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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娶五夫 完结第105部分阅读

      笑娶五夫 完结 作者:御书文

    他眸光闪了闪,“你想说?”

    我干笑,赶紧摇头,“没有,都没想。”又拍了他下,推开了位置,抬了抬眉,“开始吧。”

    于是,对话响起。

    ………

    “我替宽衣。”

    “不敢有劳夫君,妾身来。”

    …………

    然后便开始俯卧撑,床轻轻嗡动起来,片刻后,夹杂着微微的喘息声。

    我侧躺在内侧,用手支起脸,看着他做运动,满面笑意的柔声轻呼了一声“痛”。

    朝他挥了挥手,他停住不解。

    我狡黠一笑,他凑,我附耳道,“不是痛么?你这个时候得等人家适应啊。”

    他僵了僵,耳根都红了,还是点了点头。

    过了片刻,我朝他点头示意,他又开始运动起来。

    我也起来,开始不时的轻哼一声。

    目光却一直盯着屏风处,忽见那帷幕颤了颤。

    冼靖宇也跟着我目光看,见到帷幕颤动,脸也黑了黑。

    我磨牙腹诽,奶奶的,到听上劲儿了

    我蓦地大叫一声,冼靖宇一颤,那帷幕也跟着一颤。

    我朝他得意的一笑,语声却柔腻,“夫君你轻些嘛……”

    冼靖宇又是一颤,看着我有些发呆。

    我赶紧朝他做手势,示意他动作。

    他看着我抿了抿唇,满脸红潮,也不知是做俯卧撑累的,还是害羞的。

    看了我一眼后,低头开始加快了俯卧撑的速度。

    我也开始高高低低的出声,时而婉转,时而低吟。

    余光一直瞟着那帷幕处,心里却发狠,喜欢听是不?

    老娘今天就当给片配音了,就让你听个够

    这一发狠,我愈发的叫的淋漓精致。

    g调、f调,把所有的调叫了个遍,叫得那帷幕不停轻颤。

    我心里乐得直抽筋——这两个子,估计一辈子也没听过这么叫得这么猛的吧。

    冼靖宇忽的抬首朝我看来,我呆了呆,“你流这么多汗?”

    做个俯卧撑不用这么累,不是有功夫么?

    他有些呆滞的看着我,嘴张了张,没有。

    看了墙上的滴漏一眼,我嘿嘿一笑,凑近他,“半个时辰了,应该够了吧。”

    他颤了颤,点了点头。

    我满意的笑了笑,用眼神示意了下,“那该就最后了。”

    他眨了眨眼,好似不解,然后看了看我的眼神,好似明白了。

    抿了抿唇,低头开始加快了频率和力度。

    我也跟着他的频率开始呻吟起来,最后蓦地又是一声大叫——圆满收工

    伸手朝他比划了下,他停住动作,翻身躺在床上,好似累极。

    我低头闷笑。

    他看我一眼,眸光却是闪烁不停。

    我止住笑,朝他眨眼,“后面的你来。”说着我指了指枕头上那张元帕。

    他微微一愣,旋即明了。

    起身,轻轻在柜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掀起衣袖,放了点血在元帕上。

    然后收好,朝外唤到,“送些热水进来。”

    他刚刚把元帕放到床头柜子上的一个木匣中,帷幕便掀开了,屏风也被拉开了。

    那两个子在屏风处福了福,抬首细细看了一眼冼靖宇的面色后,相视一眼点了点头,“老身给少爷,少道喜了——还请接喜来。”

    我散着一把长发,缩在被子里,只留了半张脸在外,做出一副害羞状。

    冼靖宇把床头的木匣子底给了她们。

    一个子上前来接过,又探头看了床上的我的一眼,“给少道喜了。”

    我探出被我偷偷捏了几把的脸,羞涩道,“多谢麽麽了。”

    那子笑了笑,转头朝后面那个子点了点头,两人又向冼靖宇道了声喜,这才退了下去。

    她们走后,仆妇们又抬了水进来。

    待所有人都走了,冼靖宇把帷幕拉下,转身。

    我上下打量了下他,抿唇轻笑,“你不去洗洗么?”

    他伸手在脸上摸了摸,看着我一笑,转头走进了侧室。

    水声哗哗响了片刻后,他换过一身走了出来,在床边坐下。

    我垂眸笑了笑,看向他,轻声问道,“忧公主为何要盯着你们冼家?”

    他眸光一闪,定定落在我面上,“你是何人?”

    我轻轻一笑,“你不用管我何人,这个假娶的主意虽好,可眼下看来,已经是被她识破了,只怕她接下来还有谋划,这次我帮了你,下次就未必有这般运气了“

    就在此刻,只听外间窗户哗啦一声,然后不过一息间,帷幕便被人“哗”地拉开——

    一道紫色的身影顿时出现在屏风前,那张雌雄莫辩的俊颜,此刻正满面铁青,黑沉似水

    我心里一颤,呆住了

    非月会在这里?

    难道,方才在外面听的还不止那两个子?

    只见他凤目似喷火般朝我看来,待看清楚面貌后,只愣了一瞬,便大步流星的走。

    余光瞟了一眼侧室的浴桶后,不顾冼靖宇的愕然,从锦被中拉出我的手。

    我心道要糟

    果然他视线在我手上的银镯上停了一秒后,抬首死死的盯住我,脸色更加青黑了一层,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刚才的——是你?”

    第四三零章沟通

    我皱眉,“你先放手,你抓痛我了”

    他眼里怒色顿时如巨滔天,恨怒交织的双手一发力,顿时将只着中衣的我从床上扯到了他的怀里。

    一把抱起我,箍得死紧,又冷冽的盯了一眼想开口的冼靖宇后,转身大步走出内间,从外间的窗户一跃,身法一展开,便流星般的朝远处飞驰。

    “轩——”我只来得及朝窗外正发呆的轩夜喊了半个字,就已经远去数十米开外了。

    好似把身法提到了极速,不过几息间,便出了冼家。

    风声呼呼从耳边呼啸,吹到身上冷飕飕的,我没办法开口。

    他箍得我有些发痛,可此刻也没办法解说。

    只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随他吧,总归有停下来的时候。

    一直跑到了我们曾经到过的那个山头顶上,他才停了下来。

    俯首紧紧盯着我,凤目里寒气隐现,却是不。

    我定定的看着他,本来想开口解释,此刻见他这般却又故意顿住,只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只看着他,也不语。

    就这么两人对视着,谁也没先开口。

    最后,我垂了垂眸,有些赌气的道,“放我下来。”

    他瞥了一眼我光裸的脚,没有动,却带了丝命令的口吻,“还不把法术收了,换。”

    我微愣,他凤目在我面上一扫。

    随即明了,又哼了一声,“这本来就是原本的我,何来之说。”

    他一怔,目光滞留在我面上,我不服气的回望他,与他对视。

    片刻后,他眸中闪过一抹好笑的意味。

    “笑笑?”瞪他一眼,磨牙道,“方才不是很么么生气?现在怎的又不生气了?”

    知他方才定然是猛然听出是我的声音,一时激怒却未曾细想,然后勃然大怒,此刻跑了这么久,冷静一想,想法就不同了。

    就好似我初见他抱玉落时,而几日后沉静下来想法也会不同一样。

    想法不同,情绪自然就不同。

    加上此刻又见我面上神情,揣摩几分后,心里自然也就有几分猜测了。

    非月虽不如轻柳心细如尘,但也是心思细腻之辈。

    他看到我面上的不服气和故意赌气后,面色反而慢慢松开,凤目垂了垂后,盯着我,“到底是回事?”

    我看了他一眼,垂首敛目,低声奈,“秋娅让人来看着,我们只能做戏。”抬眸看着他眼里仅剩的疑虑,我再次强调,“真的是做戏——”

    他看着我,眸光闪了闪,“那声响——?”

    我嗫嗫道,“片里学的”瞄他一眼,“我不就是想吓唬吓唬那两个婆子罢了”

    他顿时一滞,我又瞟他一眼,“然后我让冼靖宇趴在床上做俯卧撑,床就响了。”想了想,又看他一眼,“你该不会还要问我那元帕上的——是来的,”

    有些呆愣,然后又有些失笑语的看着我,片刻后,眸光也慢慢柔软下来,没有再追问,却换了个话题,“丫头,还气么?”

    不问还好,一问我心里又酸了起来。

    那日的场景浮现眼前,我咬了咬唇,“你放我下来吧,这样我不舒服。”

    他却反倒紧了紧,柔声道,“莫气了——我同她不是你想的那般。”

    心里有些酸涩发胀,面色却黯然,苦笑低声,“我没有怪过你。”

    我哪有资格怪他

    沉默了片刻,耳畔传来他的低声,“你不信我么?”

    我咬了咬唇,没有正面回答他,却轻声道,“我曾经养了一只小猫,是我哥哥送给我九岁的生辰礼物。可我不喜欢猫,但因着是哥哥送的,我还是把它养在了身边。平素里也不曾在意太多,只定时喂它一些吃的喝的。养了一年多后,有一日,这猫突然走失了。”

    顿住,抬首看了他一眼,他正静静的看着我,眼神专注,见我的目光,他静静开口,“后来呢?”

    我垂眸道,“它走失了,我突然觉得心里好似少了一块儿,便拖着哥哥到处去找,可是到处都找遍了,还是不见。最后,我再也找不着它了,便一直哭一直哭。这时候,我才,其实是喜欢它的。从那以后,我便再也不养宠物了,因为我怕再丢一次。”

    他沉默了良久,没有。

    我深深了呼了口气,强迫微笑着看向他,“其实人往往最不了解的就是,而最最搞不清楚的便是的感情。非月,其实也许你并非——”

    “我把皇子府的牌匾摘了”他突然出声打断我。

    我愣了,看住他,他看着我道,“我把地契转给了玉落。”顿了顿,“她若想留在那里,便给她就是——”

    我低头咬唇,“可她若是再寻死——”

    他轻哼一声,“我已经同她说清楚了,也仁至义尽——总不成为了她,失了我吧。”看我一眼,“当夜,我便把牌匾摘了——回到摄政王府,跑到你房里一看,你却不见了”

    我垂眸道,“我不敢问你——我害怕。”

    低低一叹,他凝视我,“除了你,我这心里从未进过其他以前那些都是未曾遇见你之前的,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的戏玩,哪里能动心——自你之后,再他人对于玉落,我心里不过只三分歉意,以前也就想着不过是府里多养一个下人,后来便去了大漠,也未曾细想过。若是早想到她会这般,我哪能还等到这时候。没告诉你,一是怕你胡想,你的身子又不好, 禁不得气二则,他们几人都这般的事,若是让那炎小子,只怕又要拿着话头挤兑我我若早想到会这般,我倒宁可好生跟你说了。”

    顿了顿,他把神情中的奈收起,眸色中全是认真,“丫头,其他的,以前未有,以后更不会有我并非稚口小儿,我我喜欢的是谁,我也我想要的——”说完,盯着我一双眼,一字一顿的轻声,“若不是真非你不可,我蓝非月何至于要下嫁于人”

    看着他凤目中的认真,心中一痛,却不知为他委屈,还是为他们委屈。只觉眼里一热,便泪落如珠,伸手揽住他的脖子,贴的死紧,泪水簌簌而落,烫的我脸颊有些发痛,哽咽轻声,“非月——”

    想说,可叫出这两个字后,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他搂紧我,低声一叹,“丫头,收了法术吧,莫要浪费灵力。”

    我抹了把泪,低声念诵口诀,白光在面上涌动片刻后,换了面容。

    他轻声一笑,抱着我便朝山下疾驰。

    我愣了愣,“我们去哪儿?”

    他减慢速度,若有深意的看我一眼,“云来客。”

    “你先停下。”我呆了呆,又咬了咬唇,嗫嗫道,“除了轩夜,那还有谁?”

    他停了下来,凤目中眸光微闪,语意中却是别有意味,“炎赫归离陪岳父大人和鲁逸去了天绝山,其余的,都在这儿。”

    我噎了噎,不了。

    他低笑一声,“原来你果真是怕他。”

    我抿了抿唇不出声,他斜睨我一眼,“轻柳还叫我莫要随意出现,怕你见了我们便跑——可我今夜若不去,还真是找不到你。”顿了顿,看着我哼哼两声,“竟然敢同冼靖宇拜堂?你说要半年的好好想想,便是来同人家成亲的?”

    我缩了缩脖子,呐呐道,“那不是假的么——也是巧合。”

    他瞟我一眼,唇角微勾,眸色中不爽的意味却重,有些磨牙的,“假的倒是拜了真堂——可真的,却是连假拜堂也没捞着呢。”说着,盯着我,语声中似邪魅又似恼恨,凑到我耳畔,“竟然让别的男人听见你——同我的时候,可没听你叫的这般大声过……”

    我羞窘,“就是假的才那样,你时候听见真的,能叫的那般肠子快断了似的?”

    他哈哈一笑,片刻,又朝我挑眉意味,唇边挂上一抹邪邪的笑意,“丫头,这次可我把吓了半条命——你打算如何补偿于我啊?”

    我从他眼中看明白了意味,眨了眨眼,抿唇一笑,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对不起,非月——我以后再不小气了。”

    “丫头,”瞥我一眼,好似对我这般补偿有些不满意,但渐渐的,目光却深邃起来。

    凝视了片刻后,忽的敛住了笑意,凤目中慢慢的变得清澈比,神情也郑重了,“其他的都不用担心,也不用管其他的——等房子一修好,咱们就成亲,好么?”

    我滞了滞,抬首望进他眼里,却是一片了然的平静。

    心里顿生酸楚,原来——他也早就清楚我心里在想了。

    深深的看着我,又换了副表情,朝我挑了挑眉角,眉眼间似调笑又似极正经的,柔声魅惑着我,“成了亲,你便是家主了,我若有不轨之处——你便可家法从事。”

    分明是调笑的一句话,听在心里却揪扯难受。

    我从未想过要对他们如何如何,就算是嫉妒和憋闷,气的也不过是,怨的也只是。

    偶尔说是家主,也不过的调笑之言。

    爱是平等的,只要付出真心,又哪里有地位高下之分呢?

    第四三一章当家的

    泪水瞬间夺眶,大滴大滴的落下,猛地搂紧他,忙不迭的摇头,“你不要这样说——我承认,我看见你抱她,我妒忌我难受了,听见你让她留下,我害怕了——”

    停住口,抹了把泪,垂首敛目,低声,“可是,我不曾怪过你,也不曾怨过你。论你们谁若是日后喜欢上了他人,我都不会怪的!我都——我如何能怪你反正只要你们告诉我,我都会放你们自由的。”

    “莫要再说傻话了。”轻声一笑,又看着我摇头,“傻丫头啊,你这般脾性哪里能做家主——”

    说着有些奈的叹气,“咱们这家啊,只怕也就只有他来——”

    还未说完,却停住了口,抬头朝前方看去。

    我一愣,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待看清楚了,却立时呆住。

    他们竟然也追来了。

    前方十米处,两道人影正静静杵立。

    漆黑暗夜里,皎皎月色中,白衣如雪,红衣似火。

    两人都那般的清晰醒目,两月多的分离,却好似只在昨日。

    带了些思念,有有些畏惧,我望着他们,却不敢开口。

    只见白衣的面色平静波,好似不辨喜怒。

    红衣的却看我一眼,又用余光偷瞄了一眼身侧的轻柳后,朝我偷偷的使了个眼色。

    我心里顿时颤了颤——轩夜在告诉我,轻柳生气了

    按轩夜那性子,又是素来服轻柳的,定然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自然是,也说了。

    抬眸看向非月,扔了个求救的眼光,他却回我一个爱莫能助,低声奈,“这些时日,他连我也没给好颜色看呢。”

    我只能有些心虚的朝他们二人那边看去。

    只见轻柳提步缓行,朝我们走来。

    到了跟前,瞟了一眼我的赤足,又扫了非月一眼,语气却是淡然,“往事休提,功过相抵。“

    非月闻言,朝我奈的使了个眼色,意为我可没骗你,你自求多福吧。

    我心里又是忍笑,又是为打鼓。

    最后鼓起勇气,看了他一眼,小声道,“非月累了,你抱我,好么?”

    他垂眸,顿了片刻,还是伸手接过了我,又扫了非月一眼,“吧。”

    我立马带着讨好的笑搂紧他,他斜睨我一眼,却是轻飘飘的,没有言语,展开了身法。

    大家都加快了速度,小半个时辰后,轻柳带着我越墙而入,进到了云来客的一个独院中。

    直接走进内间,把我放到床上,伸手在我脚上探了探,眸色沉了沉,却未言语,只是拉过锦被替我盖上。

    转过身看向非月,“你去安排人手,赶紧把人替上——”微微偏头看我一眼后,看向非月,“可有别的人看见?”

    非月点头,“我是等她们离了冼家才进去的——丫头的样子也就冼靖宇看了。”

    轻柳颔首,“那就不用做面具了,直接找个人替上便是。”

    我一愣,明白他们说的意思,赶紧开口道,“那个婆子也看到了。”

    非月一怔,“婆子?”

    我小声道,“就是那个多子多福麽麽——接木匣子的时候看到了。”

    非月奈了,看了轻柳一眼,轻柳垂了垂眸,“天亮前能做出么?”

    非月瞅我一眼,叹气道,“还有得选么?”

    我本来想说,实在不行我就再演两天,刚想开口,轻柳就把目光淡淡的朝我一扫。

    我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非月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朝轻柳颔首,“那我去安排人手和做面具,不过冼家那头——”

    “我去冼家安排。”轩夜接口道,“你天亮前直接把人送便是。”

    轻柳点了点头,“秋娅多半还后手,你们且些,莫要打草惊蛇了。”

    我听得他们的对话,心里渐渐明白。

    看向他们,“你们何时来的焰城?”

    轩夜抬首朝我暖暖一笑,“五日前。”

    我垂了垂眸,抬起头眨眨眼,“假成亲的主意——该不是你们出的,”

    这话一出,轩夜垂了垂眸,非月瞄了轻柳一眼,都是不。

    轻柳却脸色有些僵硬。

    我不了。

    多说多,少说少,不说才不会再

    假成亲把的妻主送上了喜堂——若是我,也会想杀人的。

    心里却是明白,他们会出现在这里,一定然是为了我,二则也是为秋娅。

    他们定然断定了,我若不在天绝山师傅师公的故居,就定然会到此处。

    我若听见了火国这些消息,只只能在这里来探听消息。

    不过,他们只怕以为我会直接找上红羽,却未曾想到我竟然误打误撞的当上了假成亲的新娘子。

    其实我一开始本来是想找红羽的,不过后来改变了主意罢了。

    只见非月又瞟了我一眼,见我神色吃瘪后,唇角却是微微勾起。

    轻柳盯他一眼,他笑着打了个哈哈儿,又朝我挤了挤眼睛,然后一本正经的,“我先去忙了。”

    轩夜也抿唇一笑,双眸闪亮的朝我看了一眼,眸光中却是安抚。

    “那我也去冼家了。”轩夜说完这句后,两人便勾肩搭背的一同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轻柳一人背对我。

    我刚想,他却走了出去。

    我呆了呆,然后泄气。

    这回麻烦了

    先是不告而别——不过也不对,若是告了,定然是别不了的,所以这不告的罪名应该是不存在的。

    我一边给减轻罪名,一边继续自我检讨。

    轻声嘀咕着,“再就是同冼靖宇拜堂,可这明明是假的么?我不也是为了打探消息,再说咱不是没钱了么?都饿了一天了,也得混顿饭吃,就算我不吃,七七也要吃啊——”

    “为何没钱了?张不是给你备了钱么?”轻柳的声音冷不丁的在屋中冷冷响起。

    我一惊,转首朝外看去,只见他端着一个托盘走了。

    本来是很俗的一个动作,可他一袭白衣托盘而行,却是优雅比,步履间好似行云流水般怡然有美感。

    托盘上一个碗,正在冒着热气。

    看得呆了呆后,又触到他的目光,这才会过神,摸摸鼻子,呐呐道,“买了一把剑后,就被人抢了。”

    他放下托盘,用手试了试温度,瞥我一眼,语气淡淡,“买剑做?”

    我面上一红,声若蚊蝇,“我——我看人家闯荡江湖,都是有剑的。”

    瞟我一眼,脸色依旧有些暗沉,缓步走,把碗递了,也不。

    我哪里敢开口说,只能乖乖的伸手接过,先暖了暖手。

    一直不敢吭声,其实我早就冻的要死了。

    被抱在怀里的部分还好,可露在外面的手脚,被风一吹,可是冷得够呛。

    这碗姜汤可谓是雪中送炭啊

    “还不趁热喝了。”他语声淡淡,语意中却是不可置疑。

    赶紧乖顺的一口喝完——眼前这个大爷可不像非月那般好过关的。

    我得好好表现,争取宽大处理。

    热辣的液体一入喉,只片刻,暖意便散开了。

    伸手从我手中取过空碗放到桌上,“七七呢?”

    “在成家——我是用成家表姑娘的身份,”又看他一眼,的道,“我本来嘱托成家明日给我送到冼家去的。”

    听到“冼家”这两个字从我口中说出,他垂了垂眸,而秀挺的眉头也微不可见的颤了颤。

    我赶紧转开话题,翼翼问道,“夜影应该也来了,”

    余光扫我一眼,“位置?”

    老老实实的把成家的位置说了一遍,他转身出去。

    “还有我的剑也记得——”突然想起后,我又用声音追着他的背影加了一句。

    他回首扫我一眼,我缩缩脖子,摸摸鼻子,把后半句话吞了。

    待他走后,我松了口气,紧接着,却又奈的叹了口气,屈膝隔着锦被,抱住了双腿。

    这关,估计还真不好过啊。

    我心里开始盘算开来。

    不多时,他转了,看着我,“坐着做,还不歇息。”

    我眨了眨眼,“那你呢?”

    他垂了垂眸,“我住隔壁。”

    我一呆,他抬眸淡淡看我一眼,“你今日可是费了大气力,还是早些歇着吧。”

    说了这句后,便转身要出去。

    完了

    听这语气,只怕是轩夜连“配音”那段也说了

    不过即便不说,轩夜把前因后果一说,轻柳只怕也联想得出来。

    办?

    眼看着那袭白衣就要出门口了,我顿时急中生智——“唉哟“一声,按住了心口。

    叫了一声后,垂首用余光瞄着他的反应。

    只见他身形一颤,停在了门口。

    我一咬牙,都是“叫”出来的祸,那不妨再“叫”吧。

    这般一想,便把头埋在膝盖上,“唉哟,唉哟”的不停叫了起来。

    一边叫,一边支起耳朵听动静。

    待我叫三五声后,终于听见脚步声朝床边行来。

    心里顿时一喜,只听他到了床边,“今天晚上还没叫够么?”

    这一次,语声里的醋意却是显而易见的。

    赶紧抬首,却见他微微垂眼睑,站在床边俯视我,面上却是绷得紧紧的。

    那张出尘的玉颜之上,却是半丝笑意也。

    第四三二章计较

    被他看穿,哪里还敢再叫唤,只能有些委屈的垂首,用手指在被子上意识的画着圈,小声道,“我和七七刚刚到焰城,一个小乞丐就撞了我,然后把包袱抢了。我们走了一天,我想找活儿干——可这里不招女工,我又不想去给人家当丫鬟。我秋娅不妥当,所以想来查探下。可不我不想别人认出我,莫离郡主的名头如今虽然好使,可也太累了些。”

    顿了顿,“其实我这两月来,也想了很多——我只是想活一回。不想别人一看到我,就想到那些事。其实我的那些事也好,还有——”又顿住片刻,咬咬牙,“还有你们也好——本不是我能匹配的。那些事不过是机缘巧合,我本没有那般的能耐。而你们中论哪一个,也并非我能匹配的,更莫要说独占了你们几人。我心里其实觉得是累的——我在信上也说过的。我们家乡有句话说的是‘有多大的脚穿多大的鞋子’,可我明明没有那么大的脚……”

    抬首看着他,却见他静静的看着我,面色却是宁静,只是那眸光却有些深幽。

    我看着他,这次没有再躲避他的目光,“轻柳,我一直在强迫我适应这种环境和这种身份。民间都说莫离郡主如何了得,如何奇女子。可我我其实就是个普通人。没有野心,也从来没有过妄想,我只想自在的过日子,没规矩的过日子。我们这一家其实最没用的便是我,而你们几人才是真正了不得的。我心里一直是明白的。若是我只有你们中的一个,或许我还有点自信。可现在——”

    我还是垂下了头,“我那夜看到非月的时候,心里很难过很难过,可我却没有勇气去问他个究竟。”苦笑一声,“轻柳,你现在明白了么?我就是这么没出息。我只能跑,我只会跑。我虽是嘴里说着,若是你们他日喜欢了别人,我会放你们自由。可我心里却是害怕极了,我不敢想有那么一天,我会怎样?”

    我说的过程中,他一直沉默着。

    叹了口气,我又将膝盖收起来抱住,好似给增加一些勇气,“你对这样的我肯定很失望吧连我也有些失望呢。但是说实话,这次出来之后,我的心情却好似放松了很多。好像又回到最初的时候,不用去考虑那么多,只管做的想做的事。买到那把剑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我以前看过很多武侠的小说,总是幻想能当侠女。”

    偏头看着他一笑,“当初师公本来要教我武功的,可惜穿这个身体却练不了武功。我很是懊恼了一把——”又叹口气,语声怅然,“若是我有武功,也许还能有用一点,就不会一会儿被这个捉住,一会儿被那个捉住,也不会被人抢了包袱,饿肚子——”

    “你这性子若是练了武功——”他忽地开口打断我,静静的的看着我,“也不过是多折腾人一些。”

    顿时气结,然后噎住。

    习惯性的磨了磨牙,可还只能偷偷的,不敢叫他看见。

    可人家好像有透视眼,看着我,语气轻飘飘的,“不服气么?”

    不服气?

    理亏的人哪里有说不服气的权利。

    我只能哼哼两声,“不敢。”

    他眸光闪了闪,“是不敢说,我看你心里却是不服气的。”

    做低伏小这么半天,却见他还是步步紧逼,脸上连个笑意都,心里真是郁闷之极。

    他这回所问的,我干脆就不答了。

    这家主做到这份上,还不如不做呢

    我埋头膝盖上,索性不了。

    他的声音却又传来了,如同之前一般轻飘飘,听不出任何喜怒的情绪,“从水都出来,你都想过些?”

    我心头此刻已经有三分怨气,语气也直直的回了,“没想——不过是天大地大任我行罢了。”

    “不打算了?”他问。

    我也懒得再掩饰,抬起头,“先是没打算过回,反正最后一颗药也吃了——能活多久也不,做?天天担心这个不高兴,那个不高兴的,除了你们几个,还有你母亲,还有水皇,金皇。万一哪天真不挂了,留下你们几个鳏夫孤苦伶仃的过一辈子,我死了也不得清净。你们若是平常人还罢了,可如今天下的女儿家,谁不想嫁你们。我看见的只一个玉落青倚,没看见的还不有谁,我同你们也不过是几年的情分,哪里值得你们拿一辈子来赌。我这人既眼,又没规矩,又没本事,还爱胡思乱想——偏生又改不了。万一哪天你们就腻歪了,反倒弄的大家没退路。”

    我轻轻一笑,“算,这也是赔本的买卖,你们是亏,可我这赚的,心里却是没底气,赚的也是个怕——所以,我想干脆就不回了吧。”

    他平静波的看着我,“那后来为何又带了那封信,说要半年的。”

    伏在膝盖上,又伸出食指开始画圈,“出水都那几日我是想过不回的,可到了后来,我心里还是舍不得,我想你们,也怕你们担心,所以便传了那封信——我想用半年的好好想想,也给你们好好想想。以前是大家都把精力放在大战上,都没有心思去操心的事,去处理身边的事。身边的人也没有机会同你们接触,我不过是觉得大家都需要好好想想。这可是一辈子的事,一步走,也没得后悔的。除了归离,你们几人的功力都是十层,现在也不过二十多岁,还有一百多年呢当我们地球人的两辈子了——这两辈子的事,总得好好想清楚吧。”

    他看着我,眸光中现出一丝复杂来,似感伤,又似……

    当我在扑捉他的情绪时,他却微微垂眸,“那你现在想清楚了么?”

    我轻声道,“想清楚了。”

    他静默片刻,只抬眼看了我一眼,便垂眸,却未追问。

    我故意叹了口气,“你去歇息吧,我也睡了。”

    他站着不动,抬起眼来,定定看住我,“说。”

    我趴在膝盖上,懒懒道,“若是有人肯陪我睡觉,我就说给他听。”

    说完这句,余光偷瞄去,却见他又垂下了眸,那袭白衣却好似微微的颤了颤。

    我又叹息了一声,“看来有人已经腻歪我了——算了,不说了,睡觉吧。”

    说着便自顾自的躺下去,朝内侧过身,闭上了眼,“你出去的时候把烛给灭了吧,太亮了,我睡不著。”

    只听屋内安静了片刻后,脚步声朝桌边走去——烛火灭了。

    然后脚步声朝门走去,门扉合拢了。

    然后寂静一片。

    真走了?

    我咬了咬唇,狠狠捉紧了锦被,“轻柳,你这个小气鬼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讨厌我?”淡淡的声音突然在床边响起。

    猛然一惊,我翻身坐起,却见他静立床边,手里还拿着刚刚解开的腰带。

    瞟我一眼,“既是厌了我,那我就不必自讨没趣了。”说着,又将腰带朝腰上束起。

    赶紧扑一把扯过他的腰带抱在怀里,他朝我挑了挑眉,“不是讨厌我么?”伸手,“还给我”

    我一时语塞,低头看了一眼腰带上的翡翠,“不还——这是我买的。”

    他眸光闪了闪,淡然看着我,“是清九付的账——我的钱。”

    我噎住,呆了呆,“你那么有钱,还跟我计较这个?”

    他斜睨我一眼,“你方才不是说我小气么?小气的人自然是爱计较的。”

    再度语塞,磨牙,“你是我男人——你的就是我的,不许计较”

    他垂眸,“还未成亲,还算不得。”

    我语了,没辙了。

    窗纱外泻进淡淡的银辉,洒在他暇的雪衣上,他的脸好似泛着玉质的光。

    可神情却是淡然,眸光虽然闪亮,可却也是一片清淡。

    如画的眉眼透出来的温度,好似不冷,却也不热。

    我有些琢磨不透。

    真的腻歪我了么?

    看来这次的不告而别,真是伤害到他了。

    轻柳还从未对我这样过。

    心里沉了沉,面色便黯淡了些,把手里的腰带递给他,却垂首不敢看他,只低声道,“还给你吧。”

    他没有伸手来接,语气悠悠,“我方才已经束好了,却被人扯下来了——”

    我磨了磨牙,起身爬到床边,垂眸跪起,把腰带往他腰上束去——刚刚环住他的腰,却听他又道,“我还未说完,你着急做?”

    我一僵,停住动作,手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前,愣住了。

    抬脸仰头望去,他垂眸看着我,“既然已经扯了腰带了,不若也顺道替我把衣宽了吧。”

    我呆了呆,眨了眨眼,他眸光闪了闪,“我不过是想那答案罢了。”

    心里顿生喜悦,我咬了咬唇,放下腰带,开始替他解衣。

    外衫解开,放到一边,我又开始解他的中衣。

    第四三三章勾引

    他捉住我的手,“可以了。”

    我垂了垂眸,也未强迫,钻进了内侧的被窝。

    他掀开被子,躺了进来,却是闭上了眼,“可以说了吧,你如何想的?”

    我咬唇一笑,钻进他的怀中,将手贴在他的胸前轻轻画圈,他身形一颤,抓住我的手,“若是不说,那就睡吧。”

    我偷笑一声,翻身趴在他的身上,凑到他耳边柔声道,“我现在不就是在说么?”

    将手探进他的胸口,轻轻揉捏一侧茱萸,他又是一颤,语声带了些压抑,“要说便好好说。”

    我轻笑一声,舌尖在他耳廓舔过,“轻柳,我们生个孩子吧。”

    他身子一僵,睁开眼,定定望住我,眸色却有些冷,“让孩子没名没分么?”

    我一愣,垂眸,“可是——”

    他望着我,一字一顿,“其他人我管不着——可我轻柳断不会让我的孩子没名没分”

    我咬唇,“万一——”

    他眸光忽的锐利,“没有万一便是天意——我轻柳也定然要去争一争”

    呆呆的看着他玉面上瞬间散发的光亮,看着他眸光中的坚决,我忽的落泪,猛然抱住他,“轻柳,我喜欢你们,喜欢得我都没办法控制了我也想同你们过一辈子,想霸占你们一辈子,我是自私的,我还想过,若是我死了,也希望你们记我一辈子可那样太苦了清觞爹爹为了十九个月,苦了一辈子我不想你们那样苦……”

    一双手臂慢慢拥紧了我,他轻声唤我,“丫头——”

    这一声却有限的温柔,甚至还微微颤栗,就这两个字就让我的心好似被水波荡漾一般,顿时柔软得漂浮一般。

    他轻轻抚着我的背,“这一生,有了你,便是苦也是甜的。若是你,全天下的女子对我而言,也不过是路人。”停住口,抬起我的下颌,眸光清澈透亮,唇角挂着一抹微笑,“丫头,这一世,既是遇了你,便不会再有别人。气是为你,怒也是为你,所有的欢喜——全都也是你”

    心神已经震动的好似不停抚弄过的琴弦,颤颤的发出让我有些发晕的音符。

    好似失神,有好似迷魂,我飘然不知所以。

    眼前的这张脸如谪仙般脱俗,却说着世间所有都会沉醉的最美情话。

    眉眼如画般美得有些不真实,可那似水温柔的眸光深处却有一抹不可动摇的坚决。

    凝视我,微笑,“丫头,我们成亲吧——”伸手抚去我脸上泪痕,“丫头的心,轻柳懂。可轻柳的心,丫头却不懂。”

    伸手轻轻压下我的头贴在他胸膛,“还记得去百花镇的路上,我曾说过的么?”顿了顿,“人之一生情事,不过情、缘、份三字。轻柳此生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丫头,几番失而复得——丫头给了轻柳情,也给了轻柳缘,轻柳如今不过是想圆满。这‘份’字,丫头也允了我,好么?”

    只觉心也软,身也软,我闭上眼,“好。”

    他抬起我的脸,定定看着我,似要求一个注解。

    睁开眼凝视他,我莞尔一笑,“等房子一建好,我们便成亲。只要轻柳不嫌,此生再也不弃。”

    只见他面上光彩顿起,垂下了眸,唇角勾起,“好——那继续吧。”

    我一呆,却见他睫毛颤了颤,语声柔的好似羽毛拂过水面一般,在我心里荡起了阵阵波纹,“丫头那日不是说过要勾引夫君么?如今——且让你勾引……”

    咬了咬唇,垂眸一笑,刚想动作,却又突然想起了。

    微微沉吟后,开始默运“姹女功”心法。

    片刻后,淡淡馨香弥漫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