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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桃咬一口 作者:九升君
变成了个兔子窝,跟着全国人民一起迎接新年。
长风好久没见过这么浓郁的中国年味了,这几年中国春节在欧洲声名鹊起,但洋人搞的庆祝总是不伦不类,十二生肖到了他们手里,能整出十二个独立的恐怖故事,跟国内喜庆又充满期待的氛围完全不能比。
看了一路憨态可掬的兔子,连长风这么无趣的人,都想买个兔子公仔应应景了。
石佳应该会喜欢,说不定明朗也喜欢。
想到这里,长风又往后视镜里看了看,明朗一路沉默,这会儿掏出了手机,不时低头看一眼,长风怕他要乱打电话,赶紧开口道:“要不要听广播?还是听音乐?”
明朗头也不抬地吐出两个字“闭嘴”,语气是不带感情的冷硬。
他似乎有些不舒服,盯着手机看了许久,扯松了领带结长叹一口气,靠着椅背闭上了眼。
这就是他结束工作晚宴后的模样吗?
疏离、冷淡、不近人情,似乎多说一个字都会心烦。
长风莫名有些心疼,安静地把车开到了明廷新苑。
停好车后,明朗径直走进电梯,按下25层的按钮,全程无视长风的存在,要不是他眼神不聚焦,身上还散着酒味,长风差点以为他在跟自己闹脾气。
以前喝多了不是挺闹腾的吗,长风暗自腹诽,难道年纪大了,醉了以后也知道收敛?
到了25楼,明朗出了电梯,精准地打开C座大门,走了进去,长风被冷落了一路,多少有点委屈,想了想还是跟着进去了。
万一他洗澡的时候把自己淹死了呢?
房间的设计有着强烈的明朗色彩,黑白灰三色线条简洁,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也没什么住家的人气,家具地面一尘不染,餐椅摆放的角度完全一致。
明朗进门后脱了大衣,随手扔在沙发上,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熟练地打开抽屉拿出一瓶药倒了几粒,就着水吞了。
他在吃什么药?长风皱起眉,等明朗走开后看了看药瓶——是褪黑素。
失眠是社畜的通病,但明朗的用量让长风有些担心,药瓶上写的每日一至两粒,刚才他至少倒了五粒以上,已经到这么严重的程度了?
吃完药后,明朗直接走回卧室,开始脱衣服准备洗澡。
他看似沉稳,其实眼睛根本看不清,解个袖扣就解了半天,手指完全不听使唤。
长风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抬手帮他解,明朗好像突然发现了她的存在,猛地抬起头,把长风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好一会儿,忽地逸出一声嗤笑:“怎么可能。”
接着,他一手挡开长风,粗暴地扯开衣袖,三下五除二地脱光上衣,抬脚就要往浴室走。
“明朗。”
长风拉住他的手,忍着羞轻声问:“要不要我帮你洗?”
听了这话,明朗脸色一变,狠狠甩开长风,指着她怒骂:“滚啊!你他妈谁啊?又是我妈找来的?滚出我家,不然女人我也照打!”
……
长风简直不知该夸他还是骂他了。
明朗骂完人,转身唰地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摸索着进了浴室。长风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就真成偷窥狂了,赶紧转身走出卧室,去其他几个房间转转。
这里应该是明朗平时住的地方,只是除了书房跟卧室外,别的地方看上去使用率很低。
书房能看出这房子不是闲置的了,桌上摊着半开的电脑,书架上塞满了各种金融类书籍,蓝光碟片和游戏卡带散落一地,墙角还放了把吉他。
看到这些,长风笑了起来,兴趣和爱好还跟当年那个大男生一样啊。
估计这几天明朗没让清洁工过来打扫,东西摆得有些乱,长风走过去稍做整理,手碰到无线鼠标,让电脑屏幕突地亮了起来。
她转头一看,怔住了。
电脑上的锁屏屏保,是她自己。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她穿了一身黑色西服,手持话筒,微笑面对镜头,身后是联合国的总部大厦。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新闻截图,这些年做过太多报道,打扮都差不多,一成不变的西服和发型,自己瞧着都土气。
照明朗的性子,估计电脑密码都是她的生日。
长风挑了挑眉,手不受控制地往密码框里输了几个数字,电脑启动了。
她抿起唇,带着三分害羞七分期待,目不转睛地盯着桌面屏保出现——还是一张新闻截图,像素有些模糊,一圈拿着话筒的记者齐齐围着一个短发少年,那少年正茫然地看向镜头……
那不是少年,是刚来宣城的谢长风。
穿着奶奶的大棉衣,烂底的鞋,自己随意剪的短发,像条流浪狗一样,闯进了明朗的生活。
原来,明守鹤当年去汽车站接她还上了新闻,原来当年的自己,土得那么吓人。
长风怔怔地盯着那张截图看了很久,除了她,画面左侧的明守鹤也正面对着镜头,动容地说着什么,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