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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妻大妾第118部分阅读

      小妻大妾 作者:

    贵的东西,不过是平日里做的一些小衣裳,还有小被褥,小孩子刚生下来,总是用得着的。”

    赵玉臻点头,说道:“难为你费心,。来人!”

    赵玉臻玩味的看着梁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样子,淡淡的说道:“接了这位女眷的东西。”

    “是。”护卫应声,上前去提梁氏的篮子。

    梁氏却下意识的往自己怀里一带,哆嗦地说着:“王爷,这”

    赵玉臻皱眉:“怎么,你这东西还有什么蹊跷不成,不许别人动?”

    梁氏忙着摇头:“没没什么只是这些东西怎敢劳动大人们动手,让奴才送进去就是了、反正青环这会儿也定然想着渐渐奴才女人家生孩子的时候最想见的就是娘家人了”

    赵玉臻若有所思的看着梁氏:“此话当真?”

    梁氏忙点头:“是啊是啊,女人嘛,总是脆弱的很”

    “唔”赵玉臻点点头,“倒也有些道理。来人——”

    又有护卫应声:“属下在。”

    赵玉臻憋了一眼梁氏,吩咐道:“派个人去铺子里,把青环的爹妈都叫过来,说青环要生了,娘家人捡来伺候。”

    梁氏闻言。脸上轻松了许多,又挽着那只大大地篮子陪着笑问道:“王爷奴才可以进去了吧?”

    赵玉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不算娘嫁人吧?”

    “呃这”梁氏被赵玉臻这话噎个半死,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赵玉臻又道:“看在你来送东西的份上。就去账房上领写赏钱吧,东西交给我就行了。”说着,赵玉臻给旁边那个传话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忙上前去接梁氏手臂上的篮子。

    梁氏似乎放了心,忙躬身笑道:“奴才谢王爷恩典。”

    赵玉臻见她忽然间镇定了下来,心中疑团徒然又起,便忍不住多看了那报信的婆子一眼。此时她已经接过了那篮子,脸上的紧张惶恐比刚才那梁氏更甚。

    这些狗奴才!

    赵玉臻从心里面狠狠地骂了一句,转身往回走,并冷声吩咐:“还不把东西给我拿进来?”

    那婆子到底是做了亏心事儿的缘故,下得了个冷战赶紧跟着进去。

    熟料赵玉臻往里走了几步却猛然转身,看了一眼而门外尚未离去的梁氏正在对着跟进来的婆子使眼色。于是猛然喝道:“狗奴才!在本王面前还敢耍花招?!”

    那婆子又吓得跪在地上,连胜分辨:“奴才总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再王爷面前耍花招。”

    赵玉臻冷笑:“那你把这篮子的东西给我一样一样拿出来,本王要亲自检查一番。”

    “啊?这”那婆子原是因为赵玉臻刚才在门口没有坚持要查看里面的东西,便以为这一关算是过了。却不想自己刚接过这篮子来没走了十几步,王爷又忽然叫检查起来,一时间她慌了神,浑然忘了事情原本还没露馅,便已经磕头如捣蒜,连声求饶起来:“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才不知道奴才什么也不知道”

    赵玉臻一摆手,立刻有人上前来,一把扭住那婆子拉到一边,另有人弯腰把那篮子上的包袱揭开去,把里面的小被褥拿走后,有几件小孩子穿的小袄,肚兜儿之类的东西,皆是展开平放在篮子里的,仿佛是为了遮盖什么东西似的。再把衣服都拿开,却见一个竹编织的罩子扣在篮子里,掀开罩子,里面赫然躺着一个熟睡的婴儿,一看便知是刚出生不久,小小的脑袋只有苹果大小,红彤彤的睡的正香。

    赵玉臻的脸便如锅底一样铁黑起来。他目光如火,怒声喝道:“来人!把刚才送东西的那个贱妇给我绑了来!”

    早有护卫虎视眈眈的站在那里等着这句话,闻言立刻上前去,扭了梁氏的胳膊结结实实的捆绑起来,然后丢粽子一样的丢到赵玉臻的脚下。

    梁氏哀嚎一声被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额头上抢起来一块肉皮,火烧火燎的疼痛也顾不得,只连声求饶:“王爷饶命,是奴才一时糊涂,求王爷饶命啊”

    知道对方的阴谋是一回事儿,事实表明摆在眼前又是一回事儿。

    赵玉臻不生气那是假的,只是此时他已经被这些混账东西给气的反而冷静下来。只冷冷的看了那篮子里熟睡的婴儿一眼,吩咐家人:“带上这个孩子和着两个贱妇去前厅。传管家进来!”

    平日跟随赵玉臻的几个护卫家人立刻分头行动,带人的带人,传话的传话,不多时众人便齐聚前厅,更有喜欢传话的人悄悄地跑去回了老王妃,等安庆老王妃带着人匆匆赶过来时,赵玉臻已经把梁氏和那个传话的牌子各自打了二十大板,二人正哼哼唧唧的趴在那里会赵玉臻的话呢。

    “这么回事儿啊这是!难道都要分了不成?”安庆老王妃拉着龙头沉香楠木拐杖进门,脸上的表情是又怒又恨。这一路走来,她已经把事情听了个大概,无非是青环的姑妈想趁着青环今日生产之时,送个孩子近王妃,而且送的是个男孩,齐心死不明说也能猜透几分。

    这些奴才们的心思,想想真是可怕啊!

    老王妃一路走来,眼前都是自己头一个儿子莫名其妙的病重以致命的往事,越想心里越是生气,越想便对这些一心想要夺嫡夺爵的奴才们恨之入骨。待到她这一路走到儿子住的西府前厅时,那股怒气已经到了可怕的地步。进门口龙门拐杖种种的杵着青石板的地面,恨恨的骂道:“你们想要造反,老身成全了你们!”

    赵玉臻见母亲来了,便起身从前厅里迎出来,躬身行礼道:“母妃,您怎么来了?莫要为了这些事情气坏了身子。等儿子处置这些胆大作死的奴才就是了。”

    老王妃看着自己这个费劲了心思才养到二十多岁的儿子也被气得脸上没了颜色,便忍不住叹道:“都是我这做娘的糊涂,还一直以为青环丫头是个省事儿的,前儿还埋怨你媳妇待她不细心,不想他们却是存了这些心思的!”

    赵玉臻忙劝:“母妃犯不着为这些事情气坏了身子。儿子已经文的差不多了。母妃请坐,待儿子再问他们是受了何人指使才想出这里应外合的法子来瞒哄我们一家人。”说着,他又回头吩咐管家媳妇,“去后面的花园子瞧瞧,青环生的怎么样了?若是还没生下来,你就把府上给王妃准备的稳婆郊区,再把那个孙婆子给我绑了来!”

    老王妃闻言,忙拉着赵玉臻说道:“那青环果真要生了?”

    赵玉臻淡然一笑:“恐怕是生不下来了。母妃别急,等会儿就明白了。”

    果然,伺候洛紫堇的稳婆一去换下了那个孙婆子,青环便一口气喘不上来给吓得昏死过去。

    孙婆子被带到前面来还没有问话,后面便有人进来回道:“回王妃,郡王爷——那青环并并没有怀孕,也也不是要生孩子”

    “啊?!”老王妃这下子瞪大了眼睛,像是见了鬼一样问道:“你们这是胡说的什么呀?没怀孕?没怀孕她折腾个什么劲儿啊?!”

    赵玉臻却冷声吩咐:“把梁氏和瞬时两个给我吊起来,那藤条沾了辣椒水狠狠地抽!”

    家人答应着要去把人吊起来,梁氏和孙氏二人哪里守得住这样的打?孙氏先喊了起来:“王爷饶命!是姓梁的这个女人她给了奴才二百两银子叫奴才才来做这样的事情的!奴才不过是接生的婆子,没有什么来钱的进项,一时糊涂便答应了她求王爷饶命啊!”

    赵玉臻一摆手,叫人把孙氏放下来,安庆王妃刚指着她问道:“既然如此,那你自己说说你这满手的鲜血是怎么回事儿?”

    孙氏忙道:“这不是人的血,这是鸡血这些日子,奴才每日里都要宰鸡给青环炖补汤,便把那鸡血存起来,用油纸袋装了,放在青环的衣服里,以防备她临时摔倒了要生孩子做手脚”

    “混账!”安庆老王妃没想到竟是这样的闹剧。一时被气得两眼发黑差点没背过气去。

    赵玉臻气极反笑,看了一眼梁氏,说道:“你们也算是查费心机了。但有一样你们是做不到的——之前青环刚刚怀孕时,那脉象连太医院的白老先生都险些骗过去,这又是怎么回事儿?你们从哪里弄来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物,又是如何送进来给青环吃了的?再不如实招来,看我不把你们送去刑部,让你们尝尝刑部大牢里一百零白种刑具的滋味!”

    梁氏已经被打了一顿,眼见着这回是逃不过去了,她寻了个机会便朝着一旁的错金大铜鼎撞去。众人吓得惊叫医生忙上去拦住,却是一旁的一个侍卫手疾眼快一脚踢了梁氏的腰上,把她踢得往一旁一歪,头险些的错开了铜鼎,撞倒了一个丫头的腿上,把那丫头撞得咕咚一声坐到地上,而梁氏自己倒没什么大碍。

    赵玉臻气极,指着梁氏说道:“她想寻死,这倒容易。就把他打得皮开肉绽后,吊起来在太阳地下面,我要把她慢慢的晒死,一直晒成肉干!”

    下人听了,便要拉着梁氏出去打。

    恰在这时,两个稳婆带着几个婆子推着青环从后面进来,青环一条白绫裙子已经污秽不堪,整个人活像是刚刚遭受一场大劫一样,发髻散乱,衣衫污秽,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人样子。婆子推她进来把她摁倒在地,放跪下回道:“回老王妃,郡王爷,这贱妇根本没怀孕,不过是弄了一些鸡血打得障眼法而已。”

    老王妃在这里做了一会儿,心里的怒气虽然越积越浓,担心神却稳定下来,听了这话便冷声说道:“好啊!这就是我们家生的奴才!真是好她老子娘呢?现在在哪里当差?给我速度传来!”

    赵玉臻早就分夫人去传青环的爹娘了,护卫们办事素来讲究效率,青环的爹娘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今儿一早还在铺子里差点存货,对账库存,还说要跟郡王爷说说,这有改进新货了呢。却不想王爷的近身侍卫推门而入,二话不说带了二人便走。

    此时老王妃一问,外边的侍卫便把青环的爹娘给推了进来,回道:“回王妃,人已经奉郡王爷之命带进来了。”

    老王妃看着青环这一对老实的爹娘,沉声叹道:“你们看看你们养的好女儿!你们两个几日有什么好说的,只管说出来,若是没有说的,便统统送去刑部吧!我们王府不是寻常人家,赵氏血统岂容你们这些人混淆?皇家颜面何存,祖宗社稷又如何永固?这事儿纵然我说要饶了你们,恐怕皇上都不会饶了你们。臻儿——送他们去刑部”

    赵玉臻自然也有心思送这些人去刑部,只是如今刑部侍郎乃是孔德昊,刑部尚书却是康王的人,若这些人送去了刑部,他们给来个杀人灭口岂不是让那些幕后之人逃脱了干系?于是他忙劝道:“母妃先不要着急。这些奴才们虽然做出此等无法无天的事情来,但总是我们发现的早大错尚未铸成。若他们能说出幕后指使之人,我们便给他们一条生路罢了。”

    老王妃被儿子提醒,也明白此时最关键的是幕后之人。于是便叹了口气,说道:“就依着你吧,你父亲不在家,家中之事自然是你做主。只是你媳妇还怀着孩子,你不能在这院子里面把人弄得鬼哭狼嚎的,吓得我的小孙子我可不饶你。把这喜人弄出去随便你审——怎么着老半天也没见着紫堇?她又出门去了?”

    赵玉臻忙回道:“不是,儿子是怕她见了这事儿生气,请了峻熙夫妇在后面花园子里陪她说话儿呢。”

    老王妃点头,说道:“那就行了。你快些叫人把这些人弄走吧,我这儿瞧这人把这屋子收拾利索了也就得了。”

    赵玉臻领命,回神吩咐护卫:“把人都给我绑了,压到后面藏酒的地窖里去!”

    家人应声上前,两个人一组,提着孙婆子,梁氏还有青环的父母退了出去。

    老王妃又拉着赵玉臻的手,叹道:“儿啊,你说要幕后之人。为娘只是怕纵然你查明白了是谁捣的鬼,此时也不能动他啊!”

    276

    后花园里,花香鸟语,绿柳浓荫。

    洛紫堇想着法的折腾卢峻熙,一会要这个,一会要那个。柳雪涛每每瞪她一眼,卢峻熙就会讨好的转过身来再同样地服侍自家夫人一回。如此变成了两个女人齐上阵,却把个户部侍郎大人累的满头大汗。

    柳雪涛皱眉,便俯身道洛紫堇的耳边,悄声说道:“你确定就这样折腾我们家的?”

    洛紫堇故作惊讶的笑着。悄声问:“这叫折腾么?”

    柳雪涛点点头,似笑非笑的说道:“行,我的好姐姐今儿我先紧着你折腾,等过了今儿,咱们再细细的算账。”

    洛紫堇深知柳雪涛秋后算账的本事,于是呵呵的笑着回头看卢峻熙那狼狈样儿,说道:“唉!累了,不如我们就在这儿睡一会儿吧?”说着,便自顾拉了赵玉臻的衣裳盖在脸上,不再说话。

    柳雪涛再回头看卢峻熙,却见他正端着一杯热茶轻轻地吹,吹了几下后觉得可以了,放转过身来递给柳雪涛:“夫人,喝茶。”

    “累坏了吧?”柳雪涛拿了帕子递给他,接过了茶来喝了一口又递到了他的嘴边,“你也喝。”

    卢峻熙笑了笑,接过那茶来一口喝完,有一边擦汗一边笑:“伺候两个孕妇总比伺候生孩子的人要轻松些吧,呵呵”

    嘴上虽然笑着,可他心里却暗暗地骂道:丫头们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回头这些小蹄子们出来一定要好好地惩治她们一回才行。

    洛紫堇终究是没办法睡,听见他们夫妻相互体贴的说话,便忍不住呼啦一下把脸上的衣服拉开,不屑的看着他们,说道:“你说那个豆蔻也真是的,怎么就不坚持到底呢?看卢大人这人品相貌,她怎么舍得呢?”

    柳雪涛回头瞪眼:“王妃什么意思啊?小心您家里其他姑娘们赶明儿一个个都怀孕了,看你还有没有闲心管人家的事情。”

    洛紫堇见他们两个终于分开,而且柳雪涛也颇有写龇牙咧嘴的样子了,才呵呵的笑着坐起身来,问道:“说真的,你们就那么放心把那个戏子放回去啊?”

    柳雪涛叹道:“不放她回去,还要怎么样?难道还真的留下家里等她生孩子不成?”

    此言一出,卢峻熙忙拿了一颗杏仁放到柳雪涛的嘴里,低声说道:“这杏仁好吃,一点也不苦。”

    柳雪涛推开他的手,说道:“想让我闭嘴就直接说,我不爱吃杏仁。”

    卢峻熙笑了笑,又拿了一块山药糕给她:“那吃这个吧,我知道你喜欢吃这个。”

    柳雪涛撇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接过那糕点来狠狠地咬了一口,惹得洛紫堇捂着嘴巴偷偷地笑。

    闹够了,三个人便起身来去近处的楼阁里歇息,柳雪涛要睡觉,洛紫堇便和她一起寻了个凉快通风且安静的地方,俩人面对面的躺着睡觉。卢峻熙则在外面随便翻了一本闲书来看。

    安庆老王妃寻来的时候,里面两个孕妇都已经睡的香甜,外间的卢峻熙却正站在书案前,饶有兴致的画着一幅清池风荷图。翠色的浓墨重重叠叠的铺就一尺荷叶,其中寥落极多百合迎风飞舞,似是被风雨吹得飘摇欲落。但终究是顽强的开在枝头。嫩黄的蕊,浅翠的莲蓬都透着无限的生机。

    老王妃点头叹息,轻声说道:“卢大人这幅笔墨气势滂破,寓意深厚,令人深思无限啊!”

    卢峻熙微微一笑:“多谢王妃夸奖。既然王妃喜欢,峻熙便双手奉上。”

    老王妃忙笑:“如此就多谢卢大人了。”

    赵玉臻果然把梁氏,青环,孙婆子及青环的父母全部交给了刑部审讯。刑部尚书亲自料理的此案,当时便说因此事乃安庆王府的丑闻,传出去了王府的名声不好听,所以并不曾对外声张,只把几个人送进了大牢里,说关一段时间也不用动刑,让这几个人受一受大牢里的苦头他们自然就招供了。

    当日,卢峻熙和卢峻熙依偎在马车里,轻声叹道:“这样的糟心事儿,难道就此算是勾去了不成?”

    卢峻熙轻轻地拍拍她的后背,笑道:“怎么可能呢,赵玉臻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把后面的人掘出来他是不会罢休的。我们且等着看着好戏吧。”

    果然,几日后柳雪涛的马车偶然从安庆王府的门口路过,却发现王府的门口守门的奴才多了一倍多,里面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回家来还来不及差人去打听,敲好卢峻熙从衙门里回来,一进门便喊柳雪涛。

    柳雪涛正在看着泓宣吃饭,听见他喊立刻起身迎了出去。卢峻熙便拉着她的手近卧室,并连声叹道:“这些好了!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了!”

    柳雪涛忙问:“出什么恶气?”

    卢峻熙神秘的趴到她耳边,悄声笑道:“皇上终于要动康王了!”

    柳雪涛惊讶的问道:“当真么?”

    卢峻熙邪气的笑了笑,说道:“康王爷沉不出气,居然安排人去刑部大牢里去害人。你说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柳雪涛也猛然惊喜:“果然是康王的人?”

    卢峻熙点头:“而且,派去该人的人被孔德昊当场拿住,那人借着探视别人的时候把有毒的馒头扔进了孙氏和梁氏的那件牢房。经过一顿拷打,那人变招了是受康王的世子的指使去害人的,当堂呈供画押,着暗害刑部侵犯的罪名他们自然是逃不过了,而且这案子本就悬在那里,当时郡王爷也没说这几个女反对到底犯了什么罪。今日索性便把事情晾了出来,赵玉臻趁此机会把刑部尚书和康王世子一同告了。事情闹到了皇上那里。正好问他们一个谋人家传混淆皇室血统以图谋乱之罪。那个刑部尚书恐怕是逃不过了。”

    柳雪涛皱眉:“他也不至于这么笨吧?斗了这么多年,在这样的小事上栽跟头?”

    卢峻熙叹了口气。搂着柳雪涛去一旁的榻上坐下,说道:“我的夫人!难道你还不明白?皇上想动他,凭他什么小事都成了天大的事情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那管家是别人的一颗棋子,可现在是那颗棋子的主人捉摸透了皇上的心思,则又能怪谁?”

    柳雪涛忽了一口气,叹道:“我说呢,如此说来他也是被人家算计了?”

    卢峻熙又似乎不经意的说了一声:“前几日早朝,大殿上康王爷又提议皇上里皇长子为太子。你说他这不是明摆着要逼着那一位动手么?他这一提议不要紧,朝中居然有三成的大臣附议,这就很可怕了。皇上能不起疑心么?皇上起了疑心,便给人可利用的机会了。如此一来堇郡王的那点事儿又正好成了一个顺水人请了,只是这招借刀杀人玩的真是炉火纯青啊!”

    柳雪涛不禁白这些烦扰的关系给弄得有些头疼,又想起今日安庆王府门口的状况,忍不住问:“难道安庆王府还有别的j细不成?怎么今儿从我那边路过,瞧见府门口堆了那么多人?”

    柳雪涛忍不住惊讶:“如此,岂不是要翻天了?”

    虽然说没有翻天,但也差不了几分。

    几日后,皇上连下数道旨意。现实彻查康王府贪赃枉法结党营私之罪;接着又撇了刑部尚书之职,令孔德昊咱领刑部事物,彻查大皇子以靥胜诅咒之术暗害二皇子三皇子的事情。半月之后,皇上又下旨,削去康王爵位,并将其一家人大小百余口人叫宗人府拘押,有刑部议罪。三日后,又下旨将大皇子赵云鲲贬为庶人,流放江州,永不许回京。

    康王被拘禁,大皇子被贬出京城,一股强大的势力被清除朝堂,更有其门生嫡系十几名官员遭受牵连,各种谋逆、造反、私通、结党、暗杀、营私等罪名都罗列到一起,每一条都能置人于死地。

    朝堂风云突变,果然是呼啦啦如大厦倾。残垣断瓦之下,不知道有多少恶人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也不知砸死了多少无辜之人。而王丞相则在皇后的示意下,更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往日但凡又跟康王和大皇子有些许来往的人,边都被网罗其中,议罪。拘禁。流放。甚至满门抄斩。

    这个夏天,皇上没有去西长京避暑,而是因病留在宫中,坐镇上京。整个京城从庙堂到各级衙门,大小的官员们全部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百姓们更是不知哪一天便有大祸临头,惶惶不可终日。皇上更是每日都要召见卢峻熙,赵玉臻,孔德昊等 朝中极为年轻新贵,有时整夜都在御书房议事,不放几人回府。

    洛紫堇眼看到了临盆之时,因王府的奴才被老王爷彻底的清除了一遍,剩下的人更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的闪失。柳雪涛每日里过来陪她,两个稳婆更是时时刻刻都做浩劫生的准备。

    唯一不着急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算算日子已经到了生的时候。可他却迟迟没有动静,把赵玉臻洛紫堇还有柳雪涛和老王妃的耐性都快磨尽了。

    这日一早,太阳还没升起来,热辣辣的气息便烘烤的上京城犹如蒸笼。柳雪涛扶着自己的大肚子疲惫的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空荡荡的枕席,叹了口气。

    翠浓忙进来伺候,柳雪涛因问:“你们老爷又是一夜未归?”

    翠浓回道:“是,老爷昨晚派人回来说皇上要跟几位大臣商议山西,治理几处黄河决口还有山东一带大旱欠收的事情,知道此时还未回来。”

    柳雪涛抬手揉了揉微微发痒的眼睛,叹道:“这么忙啊!”

    翠浓忙劝:“夫人,您眼睛还有些肿呢。像是昨天又没睡好吧?奴婢拿了白老先生配的眼药水给您洗洗吧,别这样揉搓,怕是对眼睛不好。”

    柳雪涛点点头,果然不再揉搓。自从怀孕六个月后她的身上开始浮肿,这第三个孩子比前面两个都辛苦,这些日子卢峻熙经常彻夜不归,她一个人晚上睡不好,又难受,好像五脏六腑都错位了一样,每天早晨醒来她的眼睛都是红肿的,脸色也越来越差。尤其是那一双腿,往日的鞋子都穿不进去了,值得叫人新作了几双,才不到半月,新鞋子也穿不上去了,如今她索性只穿着袜子在家里来回的走动。幸好是夏天,地上也铺着厚厚的地毯,否则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香葛和翠浓两个丫头带着新选上来的小丫头璎珞和琥珀伺候他洗了脸,绾了发,褪下月白茧绸睡衣,穿上宝蓝色提花苏绣夏衫,收拾听脱了丫头们方问:“夫人,传饭吧?”

    柳雪涛叹息:“不饿,先出去走走再来。”

    香葛想要劝,被柳雪涛抬手止住:“刚睡醒了就吃,早晚都会成猪的。我要先去走走,散散步,回来再吃。”

    正说着,泓宁和泓安进来给她请早安,柳雪涛便道:“正好,你们两个随我出去走走吧,叫丫头们把屋子收拾一下。”

    泓安和泓宁忙着躬身答应着,泓宁上前搀扶着自己母亲的手臂,泓安随后跟着,三人出了房门从穿山游廊往后走,柳雪涛拉着鞋子一步三摇,泓安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好像他这位婶娘一不小心就要摔倒在地上似的,于是他想了想,还是上前去另一侧扶住她的手臂。

    泓宁劝道:“母亲,眼看着您着身子越来越重了,进进出出的可不能少了人服侍。”

    柳雪涛心中一动,看着身边自己的大儿子不过还是个孩子,虽然他因从小被柳雪涛按照科学营养的方式喂养的比同龄的孩子要高出半个头来,那俊俏的五官越来越像他爹,可以染是稚气未脱的孩子。

    莫名其妙的,她的眼眶有些湿漉漉的,像是有雾气侵染了眸子。

    着感人肺腑的亲情啊!让她两世为人都无法拜托其中的酸涩和甜蜜。

    泓宁听母亲不说话,忙抬头笑道:“母亲,儿子也是了您好,您肚子里的小妹妹可是父亲的宝贝呢。”

    柳雪涛轻笑:“那你呢?那喜欢小妹妹么?”

    泓宁开心地笑:“当然,我们家就少个漂亮可爱的妹妹嘛,哥哥弟弟孩儿都有了,姐姐嘛,是不会有了,所以只盼着母亲给我们生个妹妹了。”

    泓安也笑:“婶娘生的妹妹肯定聪明无比,且艳冠天下。”

    柳雪涛悠悠的叹了口气,说道:“婶娘并不希望她能艳冠天下,婶娘只希望她和你们一样,能够开心快乐的一天天长大,将来能拥有一份平安幸福的生活。什么富甲天下,什么权倾朝野,什么倾国倾城,什么绝世无双这些都不是婶娘喜欢的东西。婶娘只希望你们这些孩子们永远都幸福,快乐”

    泓安听了这话,便跟着轻叹一声,不再言语。

    泓宁却问:“母亲,没有那些,又如何能够幸福快乐?幸福和快乐不就是因为拥有天下财富和至高的权势么?”

    柳雪涛摇摇头,侧脸看着自己这个年仅八岁的儿子,说道:“修远啊,人生最快乐的事情,不是拥有天下的财富和至高的权势。而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是吃糠咽菜的穷日子,抑或是风口浪尖上的险恶生涯,在个人来说,都是甜蜜无比的。”

    泓安点点头,问道:“婶娘说的可是婶娘和叔父这样的日子么?”

    柳雪涛微笑点头:“是啊!泓安长大了,已经可以明白婶娘的话了。修远还小,总有一天也会明白的。”

    两个孩子不管懂还是不懂,都一致的点头。

    这日,泓安没有去国子监,泓宁也没有进宫,两个卢家的男孩都告了假,陪着柳雪涛说话解闷儿,或在园子里散步,或坐在水边垂钓,知道下去卢峻熙从外边回来方各自回房。

    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这日白日里晴朗万里,晚上却忽然阴了起来。两风乍起,带着浓浓的湿气。卢峻熙忙起身管了窗子,说道:“好歹下场雨吧,京城周边的土地都干裂的怕人,那些夏苗都淹了半月了。”

    柳雪涛刚要说什么,翠浓忽然进来回道:“夫人,老爷,郡王爷派人来说王妃要生了,请老爷和夫人赶紧的过去呢。”

    卢峻熙皱眉:“王妃要生不请稳婆,叫我们过去做什么?”

    柳雪涛叹道:“恐怕是不怎么顺利,快快备车,我们这就去瞧瞧。”

    第277章

    翠浓答应着出去。卢峻熙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王府这些日子总不太平,如今虽然各处都小心谨慎,可终究说不准有没有别有用心之人。我们还是小心些。”

    柳雪涛生气的瞥了卢峻熙一眼,说道:“这世上的人你都防着也就罢了,怎么连紫堇都防着?你可忘了当初我生宣儿的时候,若不是她我们娘两个早就去……”

    “雪涛!”卢峻熙怕她说出不详的话来,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巴,点头叹道:“为夫陪你去就是,你又何必生气。”说话间,一道闪电伴着一声闷雷,那雨便如瓢泼一样哗啦啦的倾泻下来。

    柳雪涛甩开他的手,吩咐家人:“拿雨伞,油衣披风来!”

    丫头忙应声上前,两个撑着大伞,翠浓和香葛则各拿了一件黑色的油衣披风给二人披上,卢峻熙小心的挽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却绕过她的腰,搅住她慢慢地踏出了屋门的门槛,一步步往台阶前走出。

    雨太大。饶是刚刚开始下,台阶上便已经汪起片片水渍。卢峻熙担心台阶滑不得不拉着她放慢了脚步。

    两边丫头撑着伞小心翼翼的跟着,几人好不容易走到院门口,外边家人牵着马车已经等在雨里。卢峻熙扶着她走到车跟前,抬手把她抱上车,然后自己也匆匆的跟上去。

    马车疾驰出家门,穿过瓢泼大雨一路往安庆王府而去。到了王府后直接从西府门进去,直到洛紫堇住的院门口外地穿堂处方因穿堂太窄马车无法通行方才停下来。早有人报进去,赵玉臻却很是吃惊,忙命人抬着风兜接出来把柳雪涛接进屋子里去。一进门便见丫头婆子们进进出出的忙活,卢峻熙和柳雪涛被请进厢房,看着一脸焦急的赵玉臻,卢峻熙问道:“王妃怎么样了?”

    赵玉臻叹了口气说道:“从四更天开始,到这会儿还没有动静呢,真是急死人了。这大雨的天,你们怎么知道了,还冒雨赶来,雪涛这会儿也行动不便,很不该这样折腾。等生了我自然会叫人去给你们报信儿。”

    卢峻熙皱眉:“你府上的人一大早的去我传话说王妃要生了,要接雪涛过来……你这会儿又说这话?”

    赵玉臻完全摸不着头脑的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婆子丫头,说道:“没有的事儿啊!你们二人又不是稳婆,生孩子找你们做什么?再说,我又不是不知道雪涛如今是什么状况,这样的天气如何会打发人去打你们?”

    卢峻熙回头看着柳雪涛,说道 :“我就说吧?”

    赵玉臻则心头一凛,忙道:“是谁去传的话,速速给我叫来!”

    卢峻熙皱眉:“这会儿往哪里去找?自然是你府上的人去了我们那里,话儿是通过三四个人传进去的,这会子又往哪里找人?”

    赵玉臻着急的说道:“来人!立刻去卢大人府上看看,可有什么意外发生!”

    柳雪涛看着这两个男人尽管担心些没用的,便推开二人说道:“我先去看看王妃怎么样了。”

    卢峻熙吩咐跟来的紫燕:“照顾好夫人。”

    紫燕点头,扶着柳雪涛进去看洛紫堇。而卢峻熙则跟赵玉臻说道:“雪涛在这里你多费心,我先回府去看看。这事儿经你一提醒, 我也觉得很是蹊跷,万不可叫人钻了这空子去。”

    赵玉臻点头:“雪涛在这里你就放心吧。府上的什么事尽管叫人来说一声。需要护卫的话我把人给你调过去?”

    卢峻熙笑着摆手:“不用了,若有事,我再叫人来要人也是一样的。”说着,便转身钻进了雨里。

    这边洛紫堇一声声的哀叫着,在生死的边沿徘徊,柳雪涛陪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不停地跟她说话。却不知卢峻熙这一回去竟是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

    卢府,卢峻熙和柳雪涛的马车出了家门之后,便有两个人上门,说是江南绍云县来的故人,有要事要见卢大人。石砚不在家,越仁因不认识他们两个,却又见他们衣着体面,言谈举止皆很有礼貌,也不疑有他,只当真的是绍云县卢家的旧友上门,便客气的将二人请入前厅奉茶,并告诉他们说自家老爷不在家,若是事情不急,就请明天再来。

    那人却说是很着急的事情,要请卢大人帮忙周旋,否则自家数十口子人命就保不住了,说着,便又起身给赵仁下跪哀求。赵仁见他说的可怜,又是绍云老家来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外人。便叫人去请了泓安出来见客。

    泓安和泓宁这几日都没出门,一来因为大皇子的事情弄得国子监的人也受了牵连,那边一直不怎么安静,再来二皇子这几日生病,也没有读书,所以泓宁也没有进宫去。听说绍云县老家来人,泓安便本觉亲切,忙和泓宁兄弟二人出来见客。

    却不料那两个人竟是江湖高手假扮了的,趁着行礼问安的时候上前劫持了他们兄弟两个,以泓宁的性命做威胁,竟趁着众人慌乱之际,劫持着泓宁出了尚书府,上了一匹黑色的骏马疾驰而去。临走时留下一句话:让卢峻熙一个人带着十万两银票去城西城隍庙去赎人。

    卢峻熙回来的时候,管家赵仁正在着急的打发人去王府寻他呢,几十个家丁小厮们一个个怒气冲天的站在大雨里,那场面让卢峻熙一看便不由得心慌起来。马车一停下他便立刻从车里跳出来,雨伞什么的根本顾不得了,只上前去抓住赵仁的手腕问道:“发生了什么?!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

    赵仁见卢峻熙,立刻跪倒在地上,一边锤着自己的胸膛一边哭道:“老爷,奴才死罪,奴才没看好门户,让歹人蒙骗,劫走了二位少爷……老爷……快想办法救二位少爷……他们要十万两银子……已经把少爷给劫持去了城西城隍庙。”

    卢峻熙立刻两眼喷火,厉声吩咐:“牵马来!”

    旁边的家人早就把马前来准备去报信呢,听了吩咐立刻把马缰绳送上去。卢峻熙牵过马把赵仁一推便飞身上马。赵仁被卢峻熙一把推倒在泥水里,仍然不忘哭着喊了一声:“老爷,他们要十万两银票……呜呜……”

    卢峻熙催马如飞直奔城西城隍庙。大雨如注早就把他身上的衣裳湿透,雨水打在他的俊美的脸庞上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一手攥着马缰绳,另一只手不停在脸上抹过雨水。一双邪魅的丹凤目不得不轻轻眯起方能辨别雨中的景象,一路疾驰出了西城门,又跑出了四五里路直到一道缓缓地山坡上才看见那座破旧的城隍庙。

    催马上了山坡,直到城隍庙的门口方拉住马缰绳,卢峻熙的身子轻轻一跃从马背上跳下来后,随手把缰绳搭在马脖子了,然后在马身上拍了几下,马儿知趣的甩了甩鼻子转身跑开。他方抬头看着那破旧的庙门上歪歪斜斜的匾额,长出了一口气后,抬手抹开额头上的一缕湿发,然后毅然决然的上前推开半掩的庙门。

    ‘吱嘎——’一声晦涩的声响,有扑簌簌的灰尘自门口飘忽着散开。卢峻熙抬手挡了挡眼前的视线,然后警惕的走了进去。

    大雨依然滂沱的下着,哗哗的雨声不绝于耳,越发显得这破旧的城隍庙内安静的可怕。庙内潮湿晦暗,城隍爷的神像早就破损的不像样子,蜘蛛网丝丝缕缕的缠绕在每个角落,有股难闻的气味让一向好洁的卢峻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有人么!”卢峻熙走进去了七八步。在相对敝亮的神像前站定脚步,环视着杂乱的四周,沉声喝问。

    轰地一声巨响,又是一道惊雷挟着闪电以撕碎苍天的力道劈下,一条浴火金龙在空中腾挪起伏,一跃万里。然后那东、南、西、北四方雷动,轰隆隆地嘶吼从四面八方传来。每一声都震破苍穹。

    雨势越发骤急了起来,狂风暴雨呼啸的凉风从敝开的庙门吹进来,呼啦啦吹起屋子里的灰尘杂草,纷纷扬扬的迷乱了视线,不远处有枝叶难以承受这风劲而断裂的声音传来。

    哐!一记凌厉的剑招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往卢峻熙的脑袋咂下来。

    剑以割剌为主,走的是轻灵刁钻路线。而单纯的将剑当做重武器来使用的,恐怕这世间没有几人。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想要用此重剑,必须在将软剑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方可。若用剑者能以软剑之巧,配合重剑之重,恐怕天下间都可去得。

    卢峻熙知道这一剑的力道,身形在重剑未击下来之前就已经转开,连退三步,才喋堪避开重剑的劈挂范围之外。那人一招抢先,便步步抢先,双手握着剑柄,如使用东洋刀般横劈竖砍,大开大阖,纵横不断。

    一寸长,一份强。一寸短,一份险。

    卢峻熙却手无寸铁,来的太过匆忙,甚至连马鞭都没来得及拿。不过人的双手却可长可短,对真正武功高手来说,双手才是世间最厉害的杀人利器。

    那人向下直劈的长剑突然间变成横切,将他周围一米范围以内的位置都给保护住了。卢峻熙没办法靠近,右脚一点,地上的一块石头就被他挑了起来,夹带着风声地向那人脸上飞去。

    对方双手握着剑柄,像是打棒球似的,哐地一声金石撞击声传来,那块石头就被他用剑给拍飞了出去。这些动作只是一眨眼间完成,甚至那些被风吹起的纷乱的杂草败叶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