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大妾第66部分阅读
小妻大妾 作者:
么‘欺君之罪’?猛然间打了个激灵,侧脸时恰好看见禄王妃暗暗得意的嘴脸,于是心中暗骂,这死娘们儿看来是跟贾善庐那个不要脸的蠢货勾搭在一起了。不然不会处处跟自己夫妇作对。
柳雪涛懂不懂诗词卢峻熙还不知么?当初他娶她可不就是冲着这江南才女的名头?
此时若是让皇上知道柳雪涛说谎了,可不正是欺君之罪么?
于是他不等柳雪涛说话,便上前去对禄王妃拱了拱手,用他那双潋滟无波的桃花眼扫了禄王妃一眼,然后似笑非笑的说道:“王妃恕罪,雪涛当真不会作诗,不过歪句子还是会胡乱绉几句的。只是此时翰林院的诸位学士都在,还有皇上,贵妃娘娘和皇子在旁,那些歪句子是在有伤大雅,若王妃果然有兴趣,改日峻熙夫妇去王府拜访的时候,单独说给王妃听,好么?”
禄王妃被卢峻熙别有用心的看了一眼,顿时觉得有些飘飘然的样子,脸上红云弥漫,连说话都没了刚才那股挑衅的气势。只微微的转过脸,躲开卢峻熙的注视后,轻声笑道:“探花郎真是说笑了,咱们王府门槛儿低,探花郎哪里瞧得上呢。”
柳雪涛看的清楚,心里暗暗叹息,这少年实在是没到骨子里去了,任何一个女人在他面前,恐怕都会心跳失常,思维失常,举止失常。
华贵妃脸色不怎么好看,心里暗暗地骂道:这个禄王妃好端端的发什么春呢,先是挑事儿,后来又调情,把这御花园当成什么地方了?皇上若是瞧见她这样,其不被她气死?于是她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本宫早就听闻禄王妃也是个才女,对诗词曲赋之事十分精通。皇上,不如咱们请禄王妃来把诸位皇子,世子和学士们的诗词点评点评,如何?”
皇上原本出去更衣了,此时才刚刚回来,恰好秦义也出去传旨回到了御花园,不知又有什么事儿,皇上只站在那里皱着眉头听着秦义跟他说着其他的事情。忽然听见华贵妃向自己征询意见,便淡淡的笑着点头说道:“好,好。”说完,皇上又对秦义冷声吩咐了一句:“你去传朕的旨意,先把那两个混账东西给我压到宫监去,等过了今日玉麟的生辰,朕再问他们的罪!”
众人虽然不知秦义所回何事,但皇上生气了却是不争的事实。于是众人立刻收敛起了之前的散漫之色,一个个正襟危立,大气儿不敢喘一声。
皇上归坐后,方发现亭中气氛浓重,于是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大事儿,不过是几个不长眼的宫人而已。刚才你们在说什么?华妃——是不是让禄王妃点评一下朕征集的这十几首牡丹诗?”
华贵妃忙福身应道:“是,臣妾刚才是有此提议。蒙皇上圣宠,让臣妾们品评皇子世子和大学士等人所作之诗词,臣妾等均感惭愧。臣妾想来想去,臣妾等人的学问哪里敢跟我朝才子相比?没得说的乱七八糟惹皇上笑话。臣妾想,我们几个人里面唯有禄王妃乃我朝才女,也只好请禄王妃来替我们几个点评几句了。”
英宗陛下点点头,说道:“爱妃所言甚是,如此就请禄王妃说几句吧。”
禄王妃是赶鸭子上架,不行也得行了。
不过她果然是在诗词上颇有造诣的,之前在闺中之时便时常约了京城中的诸位名媛聚会,吟诗作词,轮流做东道,颇有些盛名。华贵妃所言也不是什么吹嘘之词。
禄王妃便从大皇子的诗词开始,逐一点评。不过她也是个聪明人,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还是有分寸的。她的点评中肯简单,寥寥数语却也能指出各人诗词里的亮点。至于不足之处——皇上身边的皇子世子和才子们,纵然有不足之处也轮不到一个妇人来指责,所以禄王妃绝口不提不足之处。
唯有到卢峻熙的那首七言诗时,她倒是果然不吝赐教起来。
卢峻熙的这首七言诗是《咏白牡丹》,牡丹之中,卢峻熙最爱白色的重瓣牡丹,他喜欢白牡丹的洁净无瑕如雪如玉的花瓣,总觉得白色要比其他万种颜色都更美。所以卢峻熙平日里的衣衫也多是月白色,玉白色等颜色。
诗曰:
去年零落暮春雨,泪浸诗笺夜色凉。
新蕾抽开素锦囊,琼葩慢溢玉龙香。
刀裁楚女轻云团,剪破姮娥练月光。
金蕊霞英稍逊色,粉腮应恨帖梅妆。
传情每向馨香处,不语还应彼此祥。
只欲栏边安枕席,夜深闲话相思长。
这乃是一首极为寻常的借物传情的长诗,不过是卢峻熙借着咏白牡丹之事抒发一下自己对心爱之人的思慕之情而已,因为之前皇上说了,不许带出颂圣的字眼儿来,也不许跟二皇子的寿辰沾边儿,皇上无非是借着这个机会选几首好诗将来写在自己的扇面上,夏天拿着扇风,取其雅致之意。
所以卢峻熙的诗词里面稍微透着点凉意,让人读来后但觉微雨润泽,有种相思的淡淡惆怅,有一种雨后初晴白牡丹馨香扑面的感觉。盛夏时分怀念一下晚春雨后独立牡丹从中思慕佳人的情景,或许能解一解暑热之气。
但是禄王妃却淡笑着问卢峻熙:“据臣妾看来,这首诗很不应景,开篇便有暮春零落,泪浸诗笺之语,分明是在讽刺我天朝国运到了晚春时节,花落香消,逐渐没落……”
此言一出,柳雪涛恨不得上前去把这该死的女人的嘴巴撕烂了。
扯你娘的淡!
不过是写首诗而已,哪里跟什么国运败落联系的上?难不成这贱人要在这里兴一场文字狱不成?
只是她刚一瞪眼,便看见皇上淡然的目光看了过来。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淡定,似乎是在提醒她不要焦灼。
别人倒也罢了,如今是皇上使眼色,柳雪涛岂敢忽视不理?于是强压住心头的怒火,瞥了禄王妃一眼,且看她下文如何说。
禄王妃真不愧是京城名媛中的大才女,‘玉龙香’一句,硬说是侮辱真龙天子,用‘龙’字为一种花香做比喻,不是侮辱圣上么?“刀裁”“剪破”二句她说今日恰逢二皇子生辰,出现这种字眼儿很是不吉利,还说‘金蕊霞英稍逊色’是在诋毁圣上之德;又说最后一句太过颓靡,在此时写儿女私情,分明是误导皇子们不思进取,沉溺于男欢女爱……
柳雪涛真是服了这个女人了。之前她以为自己有舌灿莲花之能,如今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禄王妃果然有‘舌灿大粪’的本事,把芬芳馥郁的花朵都能说成是臭气熏天的大粪,把如此清新纯美的长诗,说成是诋毁圣誉,暗讽国运,颓靡荒唐,误导皇子的反诗!
禄王妃品评卢峻熙的诗词时,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孔德昊和乔汉云更是暗暗地替卢峻熙捏了一把汗。
大家自然都明白禄王妃是无中生有,硬要把谋反的屎盆子往卢峻熙的头上扣,但他们瞧着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不敢贸然上前与禄王妃辩驳。
终于,禄王妃的长篇大论说完了,皇上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禄王妃可点评完了?”
禄王妃福身行礼,娇声回道:“是,臣妾莽撞,心直口快,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让皇上生气了,还请皇上恕罪。”
“嗯,朕不怪你。”皇上说完,淡淡的看了一眼禄王妃,又对秦义说道:“把卢峻熙的诗给朕收好了,回头你去寻一把上等的折扇来,朕要亲手把这首诗题写到扇子上,以时时自省,万不可如禄王妃所言,沉溺于女色,荒废朝政,使我天朝国运如暮春时节的花季一样败落下去。”
此言一出,更是举座皆惊。
柳雪涛且不去想皇上因何会这样做,只是暗暗地长出了一口气,唯觉得背后凉浸浸的,却是贴身的小衣已经湿透了。她低着头和卢峻熙一起跪下谢恩,心里却暗暗地骂道:妈的,果然是圣心难测啊!
190再遇情劫迷离
英宗陛下之言真是举座皆惊。
连陪伴在他身边十来年的华贵妃此时也摸不透这位英明神武的陛下是怎么想的。明明他脸色极难看为什么却没有处置卢峻熙,一边说禄王妃说的不错,一边又要把卢峻熙的诗题于折扇上,天天拿着看,难道他真的要天天看着这首诗以自省么?
卢峻熙和柳雪涛已经跪拜下去,朗声称颂圣恩。
英宗陛下便站起身来,跟华贵妃说道:“皇后那里该找你们了,你且带着几个王妃和雪涛夫人去凤章殿吧。朕一会儿就带着皇子世子和诸位贤臣去乾元殿用膳。”
华贵妃忙福身行礼,应了一声:“臣妾遵旨。”
几个王妃和柳雪涛也跟在华贵妃身后行礼告退,然后几人旖旎而行,缓缓地出了牡丹园,沿着来时的路回凤章殿去。
来的路上几位王妃心里各怀心思,回去的时候却都想着一件事。那就是皇上为何会有那样的心思?他是明显的对禄王妃的不满?还是隐忍着对卢峻熙的放肆?
几人中,华贵妃首先想明白其中的缘故,她不着痕迹的笑了笑,一伸手拉住柳雪涛的手腕,轻笑着打破了诸人之间的沉默:“妹妹,本宫记得你家相公在琼林宴上献诗一首后,皇上曾下了恩旨准你们会绍云县老家祭祖,这清明节眼看就要到了,不知你们何时动身?”
柳雪涛忙陪笑回道:“回贵妃娘娘,明日臣妾的哥哥新婚之喜,等哥哥的婚事一忙完,臣妾便随外子一起乘船南下,我们日夜兼程应该可以在清明节的前一天赶到绍云县。”
“哟,这时间可真够紧的。”
柳雪涛笑笑:“是啊。”没办法,总不能眼看着自己二哥的婚事没人管,让老父亲一个人操心,自己先跟着卢峻熙游山玩水回乡祭祖吧?
“本宫听说——禄王爷门下的一个相公和妹妹同乡?”
柳雪涛心道这深宫之中果然可怕,这些人连这些事情都知道?只是她再诧异也不敢表现出来,只点头笑道:“是的,那年贾先生去绍云县祭祖,遇到强盗入室抢劫,还是妾身外子遇见了,报了官,才救了贾先生一命。”
华贵妃回头看了一眼禄王妃,之后淡淡的笑道:“可后来本宫听说,是咱们探花郎挖了贾先生的祖坟?”
柳雪涛一愣,惊愕的问道:“没这么回事儿啊?”
华贵妃笑笑:“是么?我也不过是听了些风言风语而已。”
安庆王妃笑道:“贵妃娘娘说笑话逗咱们玩儿的吧?禄妃妹妹,你听说这事儿了么?听说这贾善庐先生可是你们家王爷跟前的红人儿呢。”
禄王妃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的笑笑,说道:“这事儿本宫也没听说过。不知道贵妃娘娘是从何处听来?”
华贵妃淡淡的看了禄王妃一眼:“或许是本宫无中生有罢了。”
众人听了这话,不敢多说,只是相视一笑,淡淡的撇过。
禄王妃被华贵妃如此敲打一通自然不敢再贸然行事,只是暗暗地把这口气忍在肚子里,静待时机。
众人回到凤章殿,皇后娘娘已经在同几位诰命夫人在大殿里坐着说话,见华贵妃等人回来,便笑道:“专等妹妹和几位王妃还有卢夫人开宴呢,听说你们在御花园里遇见皇上了?”
华贵妃带头儿给皇后重新行礼请安,又待其他诰命夫人起身给自己行礼请安完毕后,方在皇后身边的位子上坐下来,笑道:“是啊,臣妾带着几个王妃和卢夫人去御花园走了走,原说瞧瞧那新开的牡丹就回来的,不想万岁爷却带着皇子世子还有翰林院的贤士们在牡丹园里吟诗。我们听说后赶着回来时,皇上又十分凑巧的看见了我们,便宣臣妾等人过去见驾。”
皇后笑问:“可讨到了什么彩头?”
华贵妃笑道:“臣妾和几个王妃却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倒是卢夫人得了个大彩头呢!”
众妃嫔和诰命夫人听了这话儿都纷纷看向柳雪涛,又有好奇的人问道:“是什么大彩头呢,连贵妃娘娘都羡慕?”
华贵妃又笑:“哎呦呦,本宫何止是羡慕?还有些妒忌呢!皇上奉了柳妹妹为五品夫人,封号更美‘雪涛夫人’,这偏生又是柳家妹妹的闺名,皇后姐姐说这可巧不巧?”
皇后惊讶的笑道:“这倒是巧的很。莫不是卢峻熙又做了什么好诗,让他夫人跟着授奖得封?”
华贵妃又把皇上把仪仗司里宫中轿马的事情交给柳雪涛的宝马行一事说了出来。在座的诸人无不投来艳羡的目光,个个唏嘘不已,都说柳夫人真是好福气。
何皇后也很高兴,为了表示她的贤良淑德,母仪天下之风范,又赏了柳雪涛一份贺礼:赤金双螭项圈一个,赤金虾须镯一对,贡缎四匹,蟒缎四匹。柳雪涛忙磕头谢了皇后娘娘赏。
华贵妃见皇后有赏,自己也不甘落后,便吩咐自己的随身宫女回昭阳殿去取了一份贺礼来给柳雪涛。华贵妃的贴身宫女是她从娘家带进宫来的,自然很有眼色。不多时回来把东西给华贵妃看时,华贵妃笑道:“你倒是乖,这也罢了。”
那宫女笑着把东西送到柳雪涛面前,柳雪涛方明白华贵妃的话。原来这宫女预备的贺礼是一条南海珍珠项链,一对红玛瑙的手镯,另有一对长命富贵的金锁,说是给卢家小公子的礼物。
柳雪涛自然又是磕头谢恩。
一时皇后叫开宴,宫女们一路忙活,宴席摆好后皇后便拉着柳雪涛入自己这一席。柳雪涛百般推脱,不敢上去。最后还是华贵妃劝了皇后,令其跟着安庆王妃坐在一起也就罢了。
皇后娘娘和华贵妃如此厚待柳雪涛,别的妃子夫人们都看在眼里,有人心中妒忌恨不得柳雪涛出了凤章殿的门便惨遭横祸,如禄王妃,淑妃等人,也有人心中羡慕的不得了,暗暗地想着如何巴结她,以图抱紧了皇后华妃这后宫两大权威,以为自己将来谋得更大的好处。
这顿宴席是柳雪涛两世为人以来最难熬的一顿饭。好不容易看着安庆王妃放下了筷子,她便立刻摁着放下筷子,转身要茶漱口。
诸位妃嫔夫人们一个个儿也都是察言观色的人精,见上头放了筷子,一个个也都说吃好了。一时间杯盘叮咚,众人皆漱口毕,皇后娘娘又说:“赐茶。”
安庆王妃接了香茶后,吃了两口,便带头起身告退。
皇后娘娘笑道:“王妃这会儿急着回去做什么?按倒是你那儿媳妇见了喜,等闲料理不得家事?”
安庆王妃忙笑道:“托娘娘洪福,臣妾正盼着这个呢,只是她那肚子也总不见动静。臣妾着急上火的也是没用。”
皇后又笑:“太医院里放着现成的大夫,叫几个家去给她瞧瞧,好好地调理一下身子也就罢了。她年轻轻的,之前身子一直都好,想必王妃抱孙子的时候也不远了。”
王妃又谢皇后娘娘吉言,然后再次福身告退。柳雪涛是跟安庆王妃一起来的,自然也要一起回去。皇后吩咐宫女:“替本宫送王妃出宫,叫人把柳夫人的东西好生装上车。”又对柳雪涛说道:“闲时再来,王妃没有空闲,你是有的。本宫最喜欢跟你这样四处走动的人说说话儿,听一听外边的趣闻解解闷儿也好。”
柳雪涛忙福身行礼,连声答应着。又和安庆王妃一起同华贵妃及其他诸人道别,方在几个宫女的随行下出了凤章殿,一直走到后宫的贞华门外,上了安庆王妃的马车出宫回安庆王府而去。
卢峻熙只略比柳雪涛晚回来半个时辰,他一身疲惫拖着脚步进门时,柳雪涛刚沐浴过换了家常的衣服,头发未干,正坐在梳妆台前对镜梳头。
她因听见门口小丫头请安的声音,便转过脸来看门口,果然见卢峻熙一身大学士官袍进了房门,见着自己便直直的走了过来。靠在她身边腻腻歪歪的问道:“娘子,你倒是早回来了?”
“吃了多少酒?”柳雪涛闻着他身上的酒味皱了皱眉头,又吩咐丫头:“香葛,去给你们老爷准备热水沐浴。”
卢峻熙伸手搂住柳雪涛,伏在她耳边悄声叹道:“都是禄王妃那个死娘们儿闹的。皇上选了我的诗词,孔大哥他们都向为夫庆祝,不得不陪他们吃了几杯。”说着,便要腻上来亲吻,被柳雪涛抬手挡开。
“先去洗澡。”
“唔——不去,我要睡觉。这些天上朝都没这么累过。”
“不说你身上的酒气,单说你这汗味也不能上床。快去洗了再睡。”
“你陪我去洗。”卢峻熙耍赖。只是他的眼睛里有两簇特殊的光芒在闪烁,深邃如梦,使柳雪涛的心脏猛的一悸,有点疼、有点酸,还有点说不出的幸福感。
“我都洗好了!”柳雪涛收拾起自己的花痴心情,冲他瞪眼。
“那你帮我洗嘛……”他唇角的微笑清淡而温和,给她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我是相公买来的丫头?”柳雪涛继续瞪眼,想用这种色厉内荏的表情掩饰自己内心的悸动。
“爷才不让丫头服侍洗澡……”他的声音略微低沉,带着一种淡淡的韵味,淡如轻烟。然后欠扁的眼神斜着瞄过来,手指也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珍珠般细腻的肌肤手感超棒,一时间流连忘返,像呵护宝贝般想将她永远珍惜。而此时柳雪涛喝不得扑上去狠狠地咬他一口。
“难道服侍相公洗澡还是妾身的荣幸?”柳雪涛想,这男人怕是宠坏了,下次得给他点厉害瞧瞧了!
“嗯!娘子真是个明白人。”卢峻熙欣然,直接伸手把人抱起来,转身就走。
屋里的丫头婆子们吓得赶紧背过身去,待珠帘叮咚乱响一通之后,方慢慢的回过脸来。只是屋子里早就没了两位主子的身影。
卧室后面两间小偏房是柳雪涛专门收拾出来的浴室,极大的香柏木的浴桶,放满了温热适中的水,水面上飘着几瓣茉莉花,淡淡的茉莉清香在屋子里飘荡,卢峻熙进屋后便忍不住一叹:“娘子,你真是太体贴了。”
“那相公能不能体贴一下妾身,放妾身下来呢?”
“可以。”卢峻熙说着,走到浴桶跟前,扑通一声把柳雪涛给丢进了水里。
月白绫子短衫和粉紫色茧绸长裤顿时都贴在身上,柳雪涛在水里扑腾了两下站起来,温雨绵绵而落,洁白的花瓣顷刻飘落,黑的发,粉的身,晶亮的眸,红润的颊,亦美亦幻,酥胸饱满,挺而诱惑,玉质凝肤,绰约窈窕。她一边抬手抹着脸上的水一边指着卢峻熙骂道:“卢峻熙,你个混……唔……”
后面的字被强行堵了回去。嗯,卢峻熙的确是用唇舌这种软武器堵的。
一直到二人都喘不过起来他才放开她,却抬手揭开自己外袍的衣带,三下两下把碍事的袍子扔出去。
他一直看着她,泛红的小脸蛋沾着水渍,气呼呼的瞪着眼睛,很美。
“娘子,来,给为夫擦擦背……”他的嘴角勾着调侃的坏笑,眼里飘着淡淡的忧郁,声音如高山流水,富有磁性。随手拿过一旁的一块丝瓜瓤塞进柳雪涛的手里,不经意间的动作却透着潇洒迷人的风采,白皙而结实的肌肤在氤氲热气的衬托下浑身散发着罂粟花般的致命吸引力。
柳雪涛恍惚中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色女,她微微笑着伸手去抚上他胸前的肌肤,手上的丝瓜瓤略显粗糙,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划过后便留下浅浅的红印。
她嗤的一声笑了,挥手扔掉丝瓜瓤,抬起双臂攀上了他的肩膀,把自己软软的身躯靠近他的怀里,望着这属于自己的美丽入髓的相公,色迷迷的趴在卢峻熙的耳边,轻轻地吹着热气问道:“相公,你是不是想在这浴桶里要?”
“嗯,很想。”他很干脆的答应了一声,抬手把她往后推倒,接着温热的水波猛的进入她的柔软之中,引起她嘶嘶的低吼,“混蛋,疼……”
卢峻熙色鬼上身般将她抵在浴桶光洁的香柏木壁上,下身却缓缓地退了出来。只紧紧地抵在那里,双手捧着她的脸,春狠狠的压了上来:“小妖精,你这个磨人的小小妖精!”
柳雪涛微微张开嘴迎接他,放肆的同他纠缠。
“雪涛,知道我多担心么?知道么?知道么……”卢峻熙抚摸着柳雪涛光滑的背,他的手指像是带了电,让她的身体不由的颤抖,更热情地搂住他的脖子,把唇更深的迎向他,他像是接到了回应和许可,右手顺着她的抹胸带子一路向前,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软。
“人家也担心,担心的要死……呜呜……那个死女人怎么可以那样……”想起禄王妃在御花园里的侃侃而谈,柳雪涛又悔又气,恨不得现在就冲进禄王府把那个女人拉出来碎尸万段。这个女人真是蛇蝎心肠!
她因为这过度的气愤和害怕,却嘤嘤地低哭起来,那小模样委屈的哦,卢峻熙的心软了,捧着她的脸颊,满满的都是宠溺的语气,“小妖精,我上辈子欠你的是不是?”低下头,啄上她的唇,“是不是?”
她跟着点头,原本小鹿般淡然的模样竟生出娇媚妖娆的感觉,眉眼之间更是多了一份桃色,眼里水光潋滟,漾着点点微光,“是,你就是欠我的,我是你的劫,一辈子逃不上也不想逃的劫。”
卢峻熙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神色,俯身抱着她,力大到仿佛要将她镶入自己身体里一般,“好,咱们这辈子谁也别想逃。”感觉到怀中人一僵,他微微一笑,话语里溢满了深情。
“峻熙,这里面不舒服……咱们出去,去床上……”身体软得像一滩春水,觉得挨着他舒服就直往他怀里挤,依照本能地寻找他的唇,这嘟着嘴儿索吻的模样,令卢峻熙喉咙一紧,腹部窜起一股更强的欲望。身子早在车上就有了反应,这会涨得直犯疼!
“怎么去?还没洗好呢。”他哑声叹息着。
“唔……我不舒服……”迷人迷离的嗓音,温柔得仿若醉人的红酒,手臂像蛇般缠上他的脖子,腿也不由自主的缠上他的腰,这自然的毫不做作的放荡才更让男人心魂都为之迷醉。
“待会儿就舒服了……”吻上她的唇,堵上她的话,卢峻熙全身的血液都涌了上来,他的攻势火辣而热烈,性感的舌尖火热入侵,调戏挑逗着柳雪涛,像是蛮横骄横的宣告,“娘子。”双手捧着柳雪涛的脸颊迫着她与自己视线相交缠,“我想要你。”
“恩?”柳雪涛无意识地哼哼。
“你呢?要我吗?要就点头。”他含着她的耳,吮吸着,轻咬着,诱惑着,“说,相公,我要你。”
被对方那双明澈得如墨染般的眼眸看着,柳雪涛的心跳忽然慢了一拍,那种霸气、不羁带着忧伤的眼神,一瞬间迅速的侵入她的心房,让她一度感到无所适从起来。柳雪涛很轻易地点了头,如了他的愿:“相公,我要你!”
卢峻熙笑了,笑的很美,很妖孽,“我的小雪涛,我的小娘子……”点着她的鼻尖,“如你所思。”低头吻上丫头的水色双唇,舌头撬开她的牙关滑入口中,纠缠她的舌与之缠绵戏逐,掌心带着炙热的温度在她的后背抚摸游走着。
唇畔移至她耳后亲吻,舌尖轻轻在她耳上打转,并时不时的轻咬,激得柳雪涛本就已见酥软的身子益发战栗起来。舌尖又恶意的在她耳朵里舔了下,令怀中人猛的一颤,而她背后那只游移的手缓缓往下探了去。
一个挺身进入她的身子,他的低吼和她的尖吟伴着香柏木浴桶上蒸腾的热气在浴室里散开。
不知几番辗转过,终究云收雨散时。
卢峻熙抱着全身没有一丝力气的柳雪涛从微凉的水里出来,先把她放在一旁的凉榻上拉过一条毯子将她裹住,自己又随便擦拭了身上的水渍,蹬上一条长裤,披上一件长衫,再次将她抱起来回到卧室。
“我还想去父亲那边,看看哥哥的婚礼准备的如何呢……”柳雪涛躺在他的怀里,逼着眼睛哼哼。
“明天一早去,我也跟皇上告了假,明天不去上朝了。”
“哦,皇上怎么对你那么好?”柳雪涛警惕的睁开眼睛看着他,“我总觉得不正常哦!”说不定有j情,长的比女人还美的男人从来都是危险的!今日一见后宫诸妃,柳雪涛越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卢峻熙这个小屁孩绝对有色压后宫的实力!
“什么不正常?皇上对你才不正常呢!”卢峻熙咬牙,第一次见,就赠诗褒奖;第二场见,又轻而易举的把仪仗司的车轿这么一大宗生意都给了她,还封为五品淑人,赐号‘雪涛’!
“我那是靠实力争取来的好不好?全天下你可曾见谁能造出我那样的马车来?皇上瞧上我的马车那是迟早的事情。只是原本以为他是要敲竹杠呢,没想到他还算大方。”柳雪涛撇撇嘴,心里骂道,你当人人都要以色事人么?
“难道我这不是靠实力挣来的?”卢峻熙恨恨的捏住柳雪涛的下巴,问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嗯?”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禄王妃那个女人看你的时候有些不正常。”
“我看你才不正常!”卢峻熙说着,又恨恨的吻下来,吻够了之后放开她却仰面躺在床上,叹道:“媳妇儿啊!你要小心啊!”
“小心什么?”柳雪涛侧身,抬手搭在他的胸前,轻轻地马蚤扰他。
“宫里的钱可不是那么好赚的。为夫若是没听错的话,是你先给皇上修改好了御用的銮典之后,宫里仪仗司掌管的宫中所有车轿都交给你来做,是不是?”
柳雪涛心头一凛,点头说道:“是,相公真是心细之人。在所有人都以为我柳雪涛叼到一个大馅饼的时候,你却看见了馅饼儿之后的那个陷阱。”
“不只是为夫看见了,禄王妃肯定也看见了。你当她今天果然是跟为夫过不去么?”卢峻熙说着,抬手把柳雪涛放在他胸口上的手握住,不让她乱动,继续说道:
“你也不想想,皇上是什么人?禄王爷又是什么人?禄王爷在先帝在位时便觊觎皇帝的宝座,仗着太皇太后的宠爱不把先帝放在眼里,如今皇上是他的侄子,他能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禄王妃这招声东击西很是高明啊。她故意跟我作对,故意扭曲事实,想把朝中那些暗势力的目光都引到为夫的身上,她想让你我夫妇处于风口浪尖,让朝中那些人一个个都想着如何拉拢咱们,如何防备咱们,若大臣们还有后宫的人包括皇上都把目光放在咱们俩人身上,那么他们禄王爷是不是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呢?”
柳雪涛愕然,沉思良久才问道:“这些,你当时就想到了?”
卢峻熙点头,叹道:“嗯。不过最先想到的应该是皇上,不然他怎么会用眼神示意你不可轻举妄动?”
柳雪涛腾地一下子欠起身来,看着卢峻熙问道:“你连皇上给我使眼色都看见了?”
卢峻熙哭笑:“不然呢?你当时恐怕早就冲上去跟禄王妃辩解了吧?”
柳雪涛低头,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个躺在自己身侧刚刚跟自己缠绵过的男人。他此时安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仿佛要睡着了一样。谁又知道他的心底此时到底是万马奔腾还是天马行空?
有人说,人的智慧全在一静一动。
静是男人在领悟、在思考、在积累、在沉淀,宁静致远、蓄势待发。
动是男人生命形式的体现,目光敏锐、胸怀豁达、明察事理、执着坚毅。
所以智慧的男人静如处子,动如脱兔。静有气度,动有风度。
而柳雪涛以为,男人的智慧全在‘得体’二字。就像现在的卢峻熙。他经过这短短半个月的官场磨练,已经变成了一个得体的男人。
他能控制自己的言行,做到言行有度;他可以于细微处洞察人心,懂得适可而止,进退有度。待到将来,他能够驾驭全局,能权衡利弊得失并懂得付出;他也能让人感到快乐和舒心,在你需要痛苦的时候也会让你痛并快乐着。
这样美丽而智慧的男子很容易收获倾慕和痴迷。而这样的卢峻熙之于柳雪涛,不得不说的确是一个劫,一个让她穿越千年苦苦追寻的情劫,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听不见身边的人继续反驳的卢峻熙慢慢的睁开眼睛,出乎意料的对上柳雪涛复杂的眼神,眉头微微一皱,抬手把她拉进怀里,问道:“想什么呢?怎么这样看为夫?”
柳雪涛摇摇头,她此时所想连自己都说不清楚,又如何说给他听?
小妻大妾by沧海明珠(191192)
191章宴会中出乱
第二日一早,柳雪涛又天没亮起床,洗漱完毕后带着秀儿和翠浓香葛三个丫头去柳府。把儿子泓宁留给紫燕和碧莲照看,卢峻熙也带着石砚一同前往。
柳明澈今日新婚大喜,柳府不算宽敞的府邸里丫头婆子小厮管事们都忙里忙外。最忙的还是柳裴元,越是到了事情跟前,越是觉得处处还不够满意,一心要把这场婚礼办的最好。
卢峻熙和柳雪涛到来时,柳裴元已经在正房坐着,管家方孝耘侍立在旁,正在聆听柳裴元的叮嘱。柳明澈一身大红蟒缎箭袖衣衫,头戴镶了红玛瑙的官帽,甚是英俊。
柳雪涛进门来给柳裴元福身请安:“父亲早安,女儿恭喜父亲,恭喜二哥。”
柳裴元见了女儿就高兴,忙抬手笑道:“起来吧,今儿你可有的辛苦呢。修远怎么没来?”
卢峻熙忙回道:“他这会子还没睡醒呢,小婿叮嘱了家人等新娘子进门之前把他带来。”
李培英点头,说道:“你那边原本家人也不多,剩下那几个丫头婆子如何照看的了他?将上风呢?叫他去你家里守着,别的倒还罢了,我就怕那些人趁此机会会对孩子怎样,这种时候可不能出乱子。”
卢峻熙闻听此言,心头登时一震,心想自己终究是疏忽大意了,怎么就忘了这一层?昨日在宫中自己夫妇占尽了便宜,今日禄王那边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于是忙拱手道:“还是岳父大人想的周到。小婿这就去安排。”
柳雪涛便叹了口气,说道:“这不知道何时得罪了这些人,总要一副不罢休的样子。”
柳裴元笑笑,无所谓的说道:“我这也不过是有备无患。回头让峻熙去酒楼那边盯着,男客们一会儿来了,寒暄过后便都请到酒楼去奉茶,先招待了午宴后,再忙活晚上拜堂的事情。”
柳雪涛答应着,又同柳裴元和柳明澈说了些当日应该细心留意的事情,方孝耘答应着下去安排。柳雪涛方问:“大哥现在怎样?”
柳裴元叹了口气,说道:“自然是下不了床的。为父原本想免了他在商号的职务,让他在家里静思己过,以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如今看来已经是不可能了。如今他一门心思的吃喝玩乐,全然不知上进,真是苦了你们大嫂。”
柳明澈便劝道:“父亲不必过滤,大嫂有孕在身,再过几个月生下孙子,大哥当了父亲,也就知道上进了。”
“他不已经当了父亲了么?大丫头也是个不错的孩子,我怕他跟前的那些妾们带坏了,叫李氏好生照看着呢。这两年我瞧着,李氏待大丫头极好,倒像是亲生的孩子一样。”
柳雪涛劝道:“父亲尚在壮年,这些事情好早着呢。何况今日二哥娶了二嫂进门,也是你的一个好帮手。以后家里的事情只管交给两位嫂子便好,父亲只一心管着外边的事情也就罢了。”
说话间,李氏带着柳皓波庶出的女儿嘉惠进来给柳裴元请安,见柳雪涛已经到了,姑嫂二人亦见礼问好。
嘉惠三岁,和修远相当的年纪,却是个文静的女儿家,有模有样的给柳裴元请了安之后,又给柳明澈和柳雪涛行礼。柳明澈身为孩子的叔叔自然不好多话,柳雪涛却拉着她笑道:“这孩子真是懂事,嫂子果然没白教养她。将来长大了好生疼你母亲。”
嘉惠脆生生的答应着,又给柳雪涛福了一福,方站在李氏身后。
不多时卢峻熙又回来,同柳裴元说已经跟江上风说过,他自去那边看护泓宁。这边尽管放心就是。
柳裴元方叫人传了早饭来,柳明澈和卢峻熙陪着柳裴元在饭桌上用饭,柳雪涛和李氏带着嘉惠则去了厢房。
早饭毕,便有客人陆续到来,柳雪涛陪着李氏带着嘉惠招待堂客,柳裴元在家里招待男客。男客过来说过恭喜的话,将贺礼单子呈上去之后,便由柳家的小厮用马车带着送去巷子口外京城赫赫有名的紫云楼落座,那里柳明澈卢峻熙已经带着人恭候着,将客人按照远近亲疏及行业关系全都安排妥当。
卢峻熙身为柳家的女婿原本是柳家的贵客,但因为他心中感念柳裴元这几年对自己的培养关照,并不以贵客自居反而和柳明澈一起招呼客人。
紫云楼这日从里到外都是披红挂彩,楼梯上也摆满了时鲜的花卉盆景,还有专门的戏班子在临时搭建的戏台上卖力的吹拉弹唱,整的比掌柜的自己娶媳妇都热闹。自然,这也是柳雪涛的主意,充分发挥了一下穿越女的智慧,她不过是借鉴现代人在酒店办婚礼的样子把这紫云楼布置起来罢了。
将近中午时候,孔德昊和乔汉云二人坐着轿子直接的了紫云楼,和卢峻熙客气了几句,便说今日不单单赴宴,还要帮忙。卢峻熙忙拱手道谢。孔德昊便拉着卢峻熙的手叹道:“昨日在御花园,哥哥没有挺身而出为你辩解,心中已经很是愧疚。原本说好了咱们兄弟三人患难与共的,我这做大哥的先失了言,想想都有些抬不起头来了。兄弟莫怪哥哥迟钝才好。”
卢峻熙笑道:“孔大哥说哪里话。昨日那种情形,连兄弟我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呢,又哪里会怪孔大哥不帮忙?再说,皇上也没怪罪我,若当时皇上听信那女人的谗言怪罪兄弟,想必二位哥哥自然会挺身而出的。”
乔汉云笑着连忙说是,又轻声叹道:“说来也怪了,这禄王妃为何跟兄弟过不去?昨儿分明是有心针对,兄弟之前得罪过禄王府?”
卢峻熙陪着孔德昊和乔汉云去楼上雅间落座,紫云楼的伙计穿着绛紫色的吉服端着精致的茶具送上来,卢峻熙坐在主位上给二位新贵斟上了茶,方叹道:“二位兄长难道没听说贡院阅卷时被皇上降罪下入大牢的副主考张启昌所犯何事?”
孔德昊一愣,和乔汉云对视一眼,说道:“这事儿咱们还真是没听说。皇上当时雷霆之怒,听说直接派李广源大人持尚方宝剑把他给办了。并未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卢峻熙叹了口气,说道:“按理说,这事儿非同小可,我也不能乱说。只是此时牵扯到兄弟我,和如今禄王府和兄弟我的仇恨,就少不得跟二位哥哥说道说道了。”说着,卢峻熙一边冲茶一边把贡院当晚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并摇头说道:“那位贾师爷跟张启昌说我卢峻熙在绍云县掘了他的祖坟。可我卢峻熙是何等人?和他今日无怨往日无仇的,我闲的没事干吃饱了撑的去掘他们家祖坟?这事儿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呀!”
乔汉云生气的疏导:“不过是个幕僚而已,居然也能打着王爷的旗号做这等丧尽天良目无王法的事情!真是可气可恨!幸亏当时柳大人多了个心眼儿,不然的话咱们三人这辈子可能都不能相遇呢!”
孔德昊举起茶杯,叹道:“宵小之辈,终究见不得光。峻熙光明磊落胸怀坦荡,皇上又是英明之主,绝不会被那些人以谗言蒙蔽,这便是我们兄弟的福分。来,今日柳大人大喜的日子,咱们不提这些烦心事将来只防着这些小人,也就罢了。”
卢峻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