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小妻大妾第57部分阅读

      小妻大妾 作者:

    笑着说道:“也不是,反正您早晨也说了,如今家里万事都以大爷的事儿为主,其他的小事儿都需绕开这件大事儿。可您此时若是把小少爷给打了,大爷心里能不疼得慌吗?”

    柳雪涛哼了一声,看着卢峻熙说道:“这孩子都是被你们给惯坏了!将来他长大了不听话,看你们怎么办。”

    泓宁立刻从紫燕的怀里跑出来拉着柳雪涛的衣角说道:“娘,儿子听话。儿子没有骗紫姨”

    “你这孩子,还狡辩?”

    紫燕忙道:“小少爷说的不错,他并没骗奴婢,是他跑了躲起来,奴婢找不到他,被香葛那死丫头骗了。”

    柳雪涛便忍不住笑了,又抬手捏了捏泓宁胖乎乎的脸蛋儿,骂道:“你个小磨人精,你自己不说谎,却叫别人替你说谎,这是你仗着主子身份去辖制下人,更加可恶了,知道不?”

    “娘的话,儿子记住了。”泓宁见柳雪涛不再板着脸,便主动蹭上来踮着脚尖搂住柳雪涛的脖子在她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傻傻的看着她笑。

    柳雪涛无奈的笑笑,抬手拿着帕子擦了擦脸上的唾沫,说道:“好了,娘知道你是个乖孩子。出去玩吧,别打扰你爹爹看书了。”

    泓宁脆生生的答应了一声,牵着紫燕的手出去了。

    卢峻熙便叹道:“你这女人,两岁的孩子也能拿戒尺打吗?他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也真能下得去手?”

    柳雪涛把手里的戒尺往一旁一扔,说道:“你还说,不都是你惯得么?老话说严父慈母,你说你这做父亲的不严,我这做母亲的能慈么?”

    卢峻熙无奈的笑道:“你真是不讲理,是你整天看见孩子就拉长了脸,我瞧着孩子可怜,才不忍心对他严厉的。这会子你倒怪起我来了。”

    柳雪涛瞪眼:“我那是希望他将来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我可不想我儿子将来是个娘娘腔。”

    “哎——你说谁娘娘腔?”卢峻熙炸毛,把手中的书往一旁一丢,伸手便把站在跟前的女人拉进怀里,“你把话说清楚,谁是娘娘腔,嗯?”

    “哟,你心虚了?”柳雪涛站在榻前被卢峻熙搂住了腰身动弹不得,却抬手摸着他白皙消瘦的脸颊,微微的笑,“心虚什么,你都是有儿子的人了。纵然有些娘娘腔,那也没人怀疑你是个爷们儿。”

    跟了他近四年的光景,她是亲眼看着那个小屁孩一点一点的长大,长成今天这样的翩翩佳公子的。此时细看他,依然是洞房花烛夜那晚看到的那张俊俏的样子,男生女相,但不娘,浑身透着一股洒脱和大气,眉目清奇,眼眸黑亮,五官清秀,皮肤白净,鼻子精致挺翘,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细长眼眸,薄薄的眼睑,眼尾微微上挑,颇为勾人。比夜空还亮的眼眸,静静地、静静地望着你——沉着、睿智而静谧。

    不过,熟识卢峻熙的人都知道,他看似是很好说话、没脾气、很无害,实际却是个内毒、难搞、很会耍阴招的人。他是披着羊皮的狼,表面温和、善良,内在却阴险、狡诈、恶毒。

    他可以是最讲义气的兄弟,也可以是最难缠的敌人。

    “别人怀疑不怀疑为夫不在乎,主要是——我的娘子好像有些怀疑了”卢峻熙说着,一双手便伸进了柳雪涛水绿色的团花状缎小袄里。沁凉如玉的手指触及到她温软的肌肤,她的喉间便忍不住嘤咛一声,身子一软跌坐进他的怀里。

    “雪涛,你还欠着为夫一个女儿呢。”

    她坐在他的腿上,看着那爱恋的视线模糊了他的双眼,密密匝匝的情意,重重叠叠的感慨。

    “女儿嘛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呢”柳雪涛盈盈的笑着,故意卖关子。

    “不过什么?你说,你要什么为夫都给你”他紧紧地搂着柔软的娇躯,觉得自己仿佛被一泓温泉充盈和包裹住了,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了温暖和轻柔的触摸。

    “真的什么都可以?”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低低地娇笑,软软的小屁股在他下腹部揉啊揉啊,蹭啊蹭啊,蹭起了一团邪火从他的小腹熊熊燃起。

    “嗯,要什么都可以,哪怕你要我的命,也尽管拿去”他吻着她的额头、眉目、瑶鼻、脸颊和下颚,最后含住了她的耳垂;双手一路游弋,攀上了娇嫩丰腴的酥胸,轻轻地抓在手中,撑了满满的一手,用劲捏了捏了,感觉瓷实而有弹性。

    手滑至她的腰际,那小腰儿细而柔,柔且韧,女人的风与韵,更多的是在这小腰儿间,迷人的魅力正因了腰的细和柔,柔且韧才尽显了出来。

    “不行啊,你快要进考场了等你考完了咱们再来”柳雪涛嘴上这样说,一双手却揉捏着他的后脑,肩背,从衣领处伸进去,轻轻地蹭着他胸前的突起。

    “你这妖精”卢峻熙只觉呼吸一窒,便翻身把她压倒在榻上,“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说这话!若今日不收拾你,后日就算是进了考场,恐怕也不能安心的做文章”

    卢峻熙正是青春年少激|情四溢的时候,尤其他这些日子因为常常秉烛夜读为了鱼跃龙门扬眉吐气已经很久没吃肉了,不吃肉也就罢了,这肉还天天在他跟前晃悠,能忍住的,还是热血男儿吗?

    两人耳鬓厮磨,肌肤贴偎,卢峻熙心猿意马,柳雪涛也跟着嘤嘤咛咛起来,两人在你怜我爱中逐渐迷乱。

    他手上越来越放肆,索性直接用嘴封住了她的樱唇,直接吸允她口中的香津,两只手掌不安分地上下挑弄,最后停在柔软隐秘之处,隔着裙子不停地揉捏,轻轻地搓弄。

    他们的呼吸越来越和楷,和风细雨与疾风暴雨,荡漾似水的柔情与如泣如诉的低吟变幻交错。

    “峻熙”滚烫的温度消磨了她的神智,柳雪涛意乱情迷地弓起身子,无意识的吐出令人血脉贲张的娇吟,“峻熙,轻点,疼”

    “乖,别动,紧,太紧了”层层叠叠无比紧窒的温暖嫩肉,因焦灼而不停的蠕动收缩着,挤压着他,令他几欲喷薄而出。

    咬着牙,卢峻熙全身冒出大量的汗水,强迫自己在她体内停止不动,捧住她情欲婆娑的小脸,口里不断的安慰道,“乖乖的,别乱动,一会就好了嗯”

    他一面温柔的亲吻着整个眉头紧蹙,韵着哭腔的小女人,一面强忍着急欲宣泄的欲望,修长的身躯向下将她紧紧压制住,等待她的不适消退。

    一手扶着她的腰,让她更紧地贴进自己,一手握上她饱满的玉峰,揉捏着,听着她渐渐不可抑制的娇喘声,他张开嘴,含上她吮吸着,轻咬着。

    “峻熙,你动你动动,”抱着他的头柳雪涛后仰。

    “恩,”虽然里面足够的湿润,可还是紧的让他受不了,只是小幅度的进出,也让他感受到激越到极点的快感。他的喉间不觉逸出低沉的沉吟:“哦娘子,太舒服了”紧致,灼热,他被一团细嫩柔绵紧紧包裹,水水的、润润的,像被无数张小口吸吮似的,畅快无比,“娘子,娘子,你呢?舒服吗?告诉你男人,舒服吗?”

    半眯着眼眸,柳雪涛小嘴急促的呼吸着,“嗯,舒服”

    “乖”看着面带潮红不断婉转娇啼的女人,和包裹着他的不停收缩紧吸的密道,令他再也无法忍耐,低低爆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抬高她的雪臀狂猛的冲刺起来。

    她尖着声音啜泣着,扭动着,修长的双腿纠缠在他腰间不停地来回踢打。

    他们陶醉在欲仙欲死之中,相互温暖,相互撕扭,相互怜惜,相互吞噬,相互陶醉,相互给予粘磨、辗转、深入,在那快感上升到极致而喷涌爆发的瞬间,他们犹如到达了甜蜜的天堂。

    神都上京,庆王府。

    赵玉臻从自己的小书房里间走出来,一脸温润的微笑看着外间椅子上坐着的柳明澈。说道:“父王说,今年的恩科皇上极为重视,贡院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你被兵部的郎中委任主管这次春闱的安全,责任可是相当的重啊。”

    柳明澈点头说道:“属下知道,老王爷已经叮嘱过了。属下刚从贡院回来,上午的时候,属下已经安排人手把贡院里里外外都彻底的检查过了,院墙,正门,侧门,后门,全都没有疏漏,连给举子们送饭送水的人也都是属下亲自挑选过的。世子爷放心。”

    赵玉臻又问:“我听说,峻熙和雪涛也来京城了?怎么都不来见我?难道是我这做哥哥的哪里得罪了她?”

    柳明澈笑道:“他们古怪着呢,连属下也没见到他们呢。好歹等考试完了再去找他们两个算账。”

    “嗯,想来他们是怕给我们添麻烦吧?居然连你那里也没去?我听说城北有一对南边来的年轻夫妇买了一处宅子,莫不是他们两个?”

    柳明澈点点头,说道:“或许是的,不过他们既然不肯在考试之前来王府,想来定是怕有人说闲话。上次春闱,因卢峻熙落榜,卢峻晨却考中,峻熙心中很是憋着一股劲儿呢。如今过了三年,不知道他这次能否给咱们一个惊喜。”

    “嗯,我听父王说,万岁爷已经采纳了咱们的建议,这次恩科要用全封闭式,试卷上一律严密封存,每个贡生都编了号码,卷面上一律不许出现考生的名字。待主考官阅卷完毕出了成绩之后,再挨个儿考生对了编号抄录姓名后,再放榜。”

    “就是要这样才好,新皇登基,也能选几个真正可用的人才。”柳明澈点头,心中暗暗地叹道,卢峻熙啊卢峻熙,你这个恃才傲物的家伙,这次到底能否一跃龙门呢?

    174 燕雀应思壮志

    两日的时间转瞬即过,到了要进贡院这日一早,柳雪涛亲自下厨给卢俊熙做了早饭,专门做了鱼跃龙门这道菜,取个吉利。然后又把他用的东西一一打点整齐,包了包袱交给石砚带着,又嘱咐了许多话。

    饭后,柳雪涛和紫燕抱着泓宁送二人到门口,又不放心的叮嘱道:“这次见了考场上的那些人可要客客气气的说话,别再图一时痛快得罪人了,知道不?”

    卢俊熙笑笑,点头说道:“你还当我是小时候么?”

    柳雪涛笑道:“我知道你不小了,不过你不也才十七岁么?你若是能高中榜首,可真成了我朝的第一人了。果然那样,我也跟着你沾沾光儿。”

    “娘子放心,这次考试为夫纵然不敢说稳居榜首,但中个进士还是很容易的。”卢俊熙哂笑两声,拍拍石砚的肩膀,说道:“对不对,石头?”

    石砚嘿嘿一笑,说道:“别的奴才不知道,但知道爷这两年读书读得辛苦,对这时政也分析的透彻,在江浙的时候,杨大人就夸过爷的文采和政见与众不同。奴才在一旁伺候着听着心里跟抹了蜜一样的甜。今儿好不容易盼着鱼跃龙门的日子了,爷定然是要高中榜首的。”

    柳雪涛便笑道:“你倒是会说话,这话我听着心里也舒服。你们爷进士及第将来也必然带着你走马上任的。你只给我好生服侍着,这辈子少不了你也跟着一起荣华富贵。”

    石砚忙笑着拿了放到马上,卢俊熙便认镫上马,转身来对柳雪涛说了声:“家去吧。”

    柳雪涛含笑点头,看着那个翩然少年骑着白马一路出了巷子,方长长地出了口气,叹道:“这一去,定然要蟾宫折桂才好!”

    紫燕笑道:“那还用说,那年连俊晨少爷都能中进士,何况我们大爷。当初若不是那些狗官从中作梗,爷早就进士及第了。听说今年皇上颁布了新的恩科律令,考场上更加严格了呢,那卷子连名字都不叫写上去。哎——主子,你说这卷子上不写名字,将来他们哪里还知道谁是谁呀?”

    柳雪涛笑道:“你这个笨丫头,他们不写名字自然还有编号的。那编号是当场抽取后,便写在每个人的履历上立刻封存的,连主考官都不知道谁是什么号。这回可算是很公正的了。”

    “是了是了,之前总听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如今这新皇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这春闱恩科给政治公平了……”

    柳雪涛听着紫燕唠唠叨叨的,二人带着泓宁进了院门后把门关好,回房去各忙各的去了。

    神都天朝的恩科制度与八股取士不同,而是以经义、论、策取士。所谓经义,与论相似,是篇短文,只限于用经书中的语句作题目,并用经书中的意思去发挥。进士考试为四场:一场考大经,二场考兼经,三场考论,最后一场考策。是以,戏文里常有‘三篇文章如锦绣’之说。

    柳明澈奉上级严令,带领五百多名官兵负责贡院的安全及秩序,因他早就接到父亲的书信说卢俊熙今年要来京城参加科考,便早早的上心。熟料卢俊熙到京城之后并未跟他联络,柳明澈和赵玉臻便私下猜测着他的心思无非是不愿被人说是攀附结交或者拉扯的意思,所以心中更加敬他。

    恩科一开,贡院前后大门及各处的侧门角门便全部落锁,钥匙交到主考官大人的手里后,柳明澈便带着自己的属下退出去守候。

    赵玉臻这几日却是最闲的,他乃庆王世子,一不用参加科考,二不管经济仕途,只一心等着将来蒙祖荫世袭爵位便可。如今尚在弱冠之年,并无任何官职。之前出门历练无非是替父分忧而已。所以他这两日倒是有些无聊。

    春日渐暖,梅花落杏花开,赵玉臻便越发想起当初在江南时的逍遥自在。于是悄悄地叫自己的小厮牵了马,只跟王妃回了一声说出去走走,去相国寺散散心。王妃这几日且有些宫中的事情忙乱,懒得管他,便叮嘱了几句随他去了。

    赵玉臻出了王府便叫小厮牵了马往北走。小厮便奇怪的问道:“爷,相国寺明明在东边,咱往北走干吗去呀?”

    “蠢货,叫你往哪儿就往哪儿,相国寺年年去,有什么好玩的?爷今天要去看老朋友。”

    “哦。”小厮不敢多说,只得依着赵玉臻的意思,牵着马一路向北,一直走到了一座崭新的院子门口。

    赵玉臻翻身下马,走到那门口跟着,却见黑漆大门紧闭,门上两只黄铜打造的瑞兽嘴里叼着两只门环,院门口一方匾额却是“瑞气盈门”。两边一副端庄的对联,乃是:和风入户添瑞气,旭日临门得春晖。

    于是他微微一笑,对小厮说道:“叩门,就说找他们大奶奶的。”

    小厮一愣,心想世子爷莫不是疯了,青天白日的跑人家院子里来找一个娘们儿?

    赵玉臻看小厮不去叩门却用那(原文此处为:哪)种怪异的目光瞧着自己,于是抬腿踹过去,骂道:“看什么看?快去叩门!爷还指使不动你么?”

    那小厮不敢再(原文此处为:在)犹豫,忙上前握住那瑞兽嘴里的铜环,咚咚咚连扣三下。

    片刻,里面有人问了声:“谁呀?”

    那小厮刚要喊:我家爷要见你们家大奶奶……话未(原文此处为:为)出口便觉得不妥,于是又傻傻的看着赵玉臻。这不能怪这小厮不够机灵,只能说赵玉臻这个世子爷今儿办事儿真是很不靠谱,让人家孩子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赵玉臻便咳嗽了两声,说道:“这儿是卢俊熙家么?”

    里面的人应了一声。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老仆妇堵在门口看了赵玉臻一眼,陪着笑脸说道:“恕奴才眼拙,不知这位爷找我们家大爷何事,他今天刚去参加恩科,进了贡院。您若有事,请三日后再来。”

    赵玉臻忙道:“你们爷不在家,见你们奶奶也是一样的。我姓赵,原是你们奶奶的义兄。”

    那婆子一听这话,忙不迭的行礼请安道:“奴才该死,居然不认识世子爷大驾。世子爷里面请,奴才这就去回我们奶奶。”

    赵玉臻鄙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厮,低声骂道:蠢货,看看人家多会说话,哪像你这么笨头笨脑的给爷丢脸。

    小厮被主人瞪了一眼,心里倍感委屈,却不敢多说只好低着头跟着赵玉臻进了院门。

    那婆子引着赵玉臻进了正房花厅落座,又吩咐一个清秀的丫头上茶,然后躬身道:“世子爷请坐,奴才进去回奶奶一声。”

    赵玉臻微笑点头,然后大量这精致的院子。看上去这院子不大,差不多三进三出,前院宽敞的五间正房,中间三间敞开着是接待客人的厅,西边是个暖阁,一溜到顶的雕花槅扇典雅大气;洋红

    撒花门帘挡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摆设。东面整个一面墙皆是百宝阁,上面摆着各种珍玩古董,以瓷器居多,也有几件玉器。百宝阁是镂空的,可见东里间的大大的花梨木雕花书案和太师椅,南边朝阳的窗下是一对玫瑰椅,中间一个雕花高几,高几上放着一个烟青色的裂纹圆肚细口花瓶,里面供着两支开的正好的杏花。

    “好俊的杏花,这会子外边的杏花还没开,这儿的杏花居然开的这么好了。”卢俊熙轻叹一声,站起身来走到东里间,凑近了那花儿轻轻地嗅着香味。

    “世子爷喜欢这花儿,回头走的时候叫奴才们送您两支带回去插瓶。”柳雪涛从外边进来,也不给赵玉臻行礼,只笑嘻嘻的说着走到了他身边,然后才福了一福,说道:“世子爷万安。”

    赵玉臻走近了看才看明白,原来这杏花儿竟不是真的,而是用绢纱做的假花。于是更加惊讶,问道:“这又是谁的手艺?竟然把这花儿做的跟真的一样,连我都要去闻闻花香了。”

    柳雪涛笑道:“这是我闲来叫丫头们做着玩的。”

    “你总是在这些小东西上用心。对了——你那马车弄来了没有?你这还没进京城呢,这名字就满京城飞了。现在这京城上下从王公贵族到平头百姓,哪个不知你宝马行的马车做的好呀,马惊了,孕妇坐在车里愣是没事儿,单凭这一点,这那车就是无价之宝啊!”

    柳雪涛惊讶的问道:“怎么这事儿你们都知道了呀?”

    “你当这世上什么东西最快?”赵玉臻微笑着看着柳雪涛,顿了顿方说道:“流言蜚语!”

    柳雪涛哧的一声笑了,还未及说话,便听身后有个稚嫩的声音说道:“娘亲,这位伯伯是谁?”

    柳雪涛忙道:“修远,不可无礼。还不给世子爷请安?”

    赵玉臻已经蹲下身去把泓宁抱在怀里,笑道:“请什么安呢,整天请来请去的,把人都给请老了。你就是修远么,不该叫我伯伯的,应该叫我舅舅,知道么?”

    “舅舅?你是二舅舅么?”泓宁疑惑的看着赵玉臻,又看看自己的母亲。小脸上带着怀疑。

    赵玉臻更乐:“怎么,不像么?”

    “嗯。”泓宁轻轻地摇头,然后张开双臂转身向着柳雪涛叫:“娘亲,抱抱……”

    柳雪涛便对旁边的丫头说道:“还不快把这孩子抱下去,越来越没规矩了。泓宁,娘之前怎么讲的?”

    赵玉臻忙道:“他那么小,知道什么,别吓着他。”说着,便把泓宁放到地上,然后顺手在自己腰上解了块玉佩,说道:“我不是你二舅舅,但你还是要叫我舅舅的。你叫一声,赶明儿我带你出去玩儿。”

    泓宁乖乖的叫了声:“伯伯。”

    赵玉臻额头出现两条黑线,无奈之际便把玉佩递到他的手里:“叫舅舅,舅舅给你这个玩儿。”

    泓宁却摆手说道:“娘亲说啦,小孩子……嗯,不能要……别人的东西。”

    赵玉臻一愣,立刻笑道:“不要别人的东西是对的,但是舅舅不是别人呀。舅舅的东西是可以要的。”

    泓宁怀疑的看着赵玉臻,好像这个满脸微笑的俊俏男人是个大骗子一样,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摇摇头,不再说话。

    赵玉臻见自己这份见面礼愣是送不出去,便抬头看着柳雪涛问道:“卢俊熙这是生了个什么孩子呀?!”

    柳雪涛咯咯的笑道:“世子爷这是什么话?我们的孩子怎么了?哪儿不好啊。”

    “这是太好了,所以……哎,我无话可说。这玉佩你倒是叫他拿着呀,不然我这舅舅的脸可往哪儿搁呢。”赵玉臻说着,又抬手捏了捏泓宁的脸蛋儿,笑着骂道:“你个小鬼头,你爹都不敢在我面前耍花招,你倒是比你爹还厉害几分。”

    柳雪涛笑着蹲下来,接过那玉佩递给泓宁,小声说道:“修远,还不谢谢舅舅?”

    “娘,他真的是舅舅?”

    “……”柳雪涛无语。她是知道卢俊熙那个小心眼儿的整天没事儿就跟孩子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只是这会儿当着赵玉臻的面,可怎么说呢?

    “唔……我要跟娘亲一起……”泓宁不顾耳朵被人家揪着,就往柳雪涛怀里挣。赵玉臻怕他疼,赶紧的松开手,他便钻进了柳雪涛的怀里,然后转过脸来看着赵玉臻说道:“娘亲,他不是舅舅,是坏人!”

    “呃……”赵玉臻无语,这下好了,自己成了坏人了……

    柳雪涛忙把泓宁指着赵玉臻的小手给拉回来,轻声说道:“修远乖,他不是坏人,这话再也不许说了,知道么?”

    泓宁不服气的看着柳雪涛,不明所以。

    柳雪涛犯难,有些道理根本无法和孩子讲通,她只好说道:“舅舅是爹爹和娘亲的好朋友,你可以不叫舅舅,但可以叫伯伯。不许说伯伯是坏人。”

    赵玉臻忙点头说道:“修远,我可是要帮你娘亲做好多事的哦!”

    “不要,娘亲有爹爹!”

    “……”赵玉臻彻底闭嘴。再也没有说话的欲望了。

    柳雪涛却欣喜无比的亲了亲儿子胖嘟嘟的脸蛋儿,说道:“不错,修远很懂事。不过,你还是要叫这位公子为伯伯或者舅舅的。快叫。”

    “舅舅……”卢泓宁显然有些不怎么乐意,但他还是勉为其难的叫了,然后从母亲手里接过那玉佩,又说了声:“谢舅舅。”

    柳雪涛叫丫头带着儿子下去,然后站起身来叹了口气,看着一脸无奈盯着泓宁背影的赵玉臻,说道:“听说世子爷已经大婚了?我们都能赶来喝杯喜酒。”

    “贺礼到就行了。这婚礼……不来也罢。”赵玉臻笑笑,转身去椅子上坐下来端起丫头上的茶,轻轻地吹着。

    柳雪涛见他这样,便不好多问,亦坐在对面端了茶来慢慢的喝。

    赵玉臻便岔开话题,淡淡的笑问:“你们还真是行,来了京城不找我也就罢了,连你亲二哥也不找。是不是对我和明澈有什么意见呢?”

    柳雪涛忙笑道:“世子爷这话说的,叫我们真是无地自容了。不过是我的一点小心思,俊熙本就是为了春闱而来,之前那次在江浙府遇到点小挫折看成什么呢?俊熙的脸上也过不去。他是个要强的人,我的意思也跟他一样。所以我们商议着,等他从考场出来,我们立刻就去府上拜访王爷,王妃还有世子爷和夫人。”

    “嗯,我也猜到你们是这番心思,所以才没早过来找你们。今儿俊熙进了考场,该没什么可避嫌的了吧?你放在我这里的几个人什么时候要回去?如今还真离不开她们,我说,你要把人要走的话可提前给我打招呼。她们一走,我这儿后面的事情就得抓瞎。”

    “狮子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她们本就是无依无靠投奔了您来的,我如何能把她们再要回去?”柳雪涛笑着摇头。

    “这我就放心了。”赵玉臻微笑点头,“不过我前儿还听(原文此处为:停)翠衣那丫头念叨你来着,也不知她们从哪儿打听到你们要来京城的事情。说回头你们来了,她要和金蝶还有苏氏一起过来给你磕头。”

    柳雪涛摇摇头,说道:“她们跟着世子爷很好,又何必给我磕头。”

    “你是她们的救命恩人呢。”

    “我不过是暂时救了她们,而世子爷如今才是她们的衣食父母。若要感恩的话,首当其冲的就是世子爷。”

    “你这丫头,跟我还打官腔儿……”赵玉臻抬手把茶盏放到桌子上,指着柳雪涛说道:“这几年你怎么变了样?倒是你儿子有些你当初的风采,天不怕地不怕的,招人喜欢。不过——若是个女儿,就更加招人喜欢了。”

    柳雪涛无奈的笑,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这几年自己再没有了当初的那股劲头儿,随着时间的转移,她是越来越像个古代人了。除了脑子里还有那么一点小聪明之外,如今的一言一行都被这些人给同化了。

    若是算起各种的因由来,她也只能叹一声造化弄人罢了。

    当日,赵玉臻便留下来用了午饭,饭后又逗着泓宁玩了半个时辰放告辞回去。柳雪涛送走了他之后觉得身上懒懒的,泓宁也要午睡,索性她便带着孩子回房睡觉去了。

    1744燕雀应思壮志

    三日后,贡院的大门打开。所有应试的举子们一个个儿排好了队从里面走出来。

    石砚早早的守在门口儿等着卢峻熙,此时见已经有人从里面出来,他更是伸长了脖子踮起了脚尖使劲的看。

    忽然背后有人拍了他一下,石砚便一边回头一边不耐烦的说道:“谁呀这是,没事儿拍老子做什么?”待回头看清楚那人时,便吓得赶紧的趴在地上磕头:“奴才给二舅爷清安。刚才奴才胡说八道,不知道是您老在身后,求二舅爷饶了奴才这条狗命吧。”

    “臭小子,若不是地方不对,爷今儿非得揍你一顿不可,跟谁说话儿呢你就敢‘老子老子’的?还不快起来?”柳明澈一身五品官袍,腰里别着宝刀,脚上踩着牛皮皂靴,比之前越发的英气,谈吐间却依然是那种洒脱豪爽,“等你家大爷呢?”

    “嗯。这会儿也该出来了呀!”石砚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点头嘿嘿笑着又往里面张望。

    柳明激笑道:“你在这儿等,我进去瞧瞧,可别是他牛脾气又犯了跟谁不对付起来。”

    石砚忙答应一声,说道:“奴才先谢舅爷了。”

    柳明澈进了贡院,把从自己面前经过的举子们挨个儿看了一遍,并没见到卢峻熙的身影,于是便往里面走去。

    恰好此时迎面走来一个官差,见了柳明澈忙拱手行礼:“属下见过柳大人,大人有事?吩咐属下一声就成了。”

    “啊,没什么事儿,我找个人。”

    “不知大人找的是考试的举子还是……”

    “是个举子,叫卢峻熙。你可知道他在哪一号考场?”

    “哦!大人原来是找他!那位卢公子已经被主考官王大人给叫去了。啧啧……这位公子真是牛,不但提前交了卷子,还跟主考大人辩论起来了,啧啧……连王大人都对他刮目相看呢,柳大人您也知道,这原本是不符合考场纪律的,可王大人是谁?咱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两位副主考大人脸色不怎么好……”

    柳明澈一听,心里便暗暗地骂道,这个臭小子,一天不惹事儿他心里不痛快是不是。于是忙对那人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先去忙吧,我过去瞧瞧。”

    那人答应一声,转身走开。柳明澈便疾步往主考官所在的贡院正堂走去。

    贡院的主考官分主考和副主考,主考一人,副主考二人。通常情况下,这三个人是以主考官为主的,副主考要服从主考的指挥。可是,在特殊情况下,副主考又是主考的监督。

    什么时候是特珠情况?

    就像此时,卢峻熙因为提前交卷被主考官王明举给质疑了,当时便叹了口气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浮躁的很,自以为读了几年书就了不起了,唉……”

    卢峻熙听了便不乐意了,不过不乐意也没怎么样,只是在路过主考官面前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一下,又回头看了主考官一眼。

    王明举便有些不乐意,不等卢峻熙收回目光便直接问道:“怎么,你还不服么?”

    卢峻熙当时还记着柳雪涛的嘱咐,便对着王明举拱了拱手,行礼说道:“老师的话自然也是有道理的,但是却不能一概而论。有些年轻人浮躁,但并不是所有的年轻人都浮躁。”

    王明举身为内阁大臣一朝宰相,居然当着两个副主考的面被一个学生给抢白了,顿时觉得脸上很没有面子。便立刻拉长了脸,说道:“这么说,你还是不服。你的意思老夫也明白,你自以为你自己是在老夫说的那些年轻人之外了?你小小年纪就如此狂妄,看来还是少些挫折打磨。”

    卢峻熙这就不乐意了。他承认自己年轻,但却不承认自己没受过挫折和打磨。他自幼丧父,十三岁丧母。如今和妻子一起守着那份家业到如今这种境况,经历了多少心酸苦涩都已经是说不清楚了。他扪心自问,他虽然活到今日十七岁,但所经受的挫折不比那此四五十岁的人少。

    因为那些人都是在父母的呵护下一直到弱冠之年,然后娶妻生子,然后科举入仕,或者直接继承祖荫。

    这些东西,卢峻熙一生下来就没有。但此时,他却和那些三四十岁的人站在一起考进士。

    所以,在王明举说出他少些挫折和打磨时,卢峻熙开口说话了:“主考大人,恕学生无状,您不能在不清楚事情真相的时候,就先给学生扣一顶帽子。”

    王明举瞪眼:“你这是什么态度?”

    卢峻熙淡笑:“总不能大人你说学生是什么学生便是什么。纵然是开堂审讯也要给犯人一个辨解的机会,难道这贡院里,主考大人随随便便一句话便可以给学生下这缺少挫折打磨的定论吗?”

    “好,你不服?那我就考考你!”王明举也上了老倔驴的脾气,他原本是世家出身,父亲曾经在翰林院供职,乃书香门第。但他却并没有世袭祖荫,而是凭着一股傲气进了考场,从科举入仕,然后一步步爬到今日入主内阁,官拜一品承相,又曾经是太子太傅,当今皇上的老师。这样的老头儿又怎么可能被卢峻熙的三言两句给堵回去?”

    柳明澈赶来的时候,王明举正跟卢峻熙辩论的激烈。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倒是客气的很,但那气氛柳明澈一下子就感觉出来了,不对劲儿啊。

    1745

    怎么王明举倒是一脸的欣赏,卢峻熙亦是越辩越开心,而那俩副考官的脸色倒是越来越难看了呢?

    柳明澈忙在门口半弓了一下身子,说道:“下官柳明澈维护贡院秧序来迟,请诸位大人怒罪。这是哪个举子,居然这样嚣张,敢在这贡院的大堂上和主考官辩论?”

    卢峻熙听见是柳明澈来了,便住了嘴,侧身给柳明澈施了个礼,没有说话。

    王明举却摆摆手笑道:“没事儿没事儿,这个年轻人我倒是喜欢的紧。你叫什么名字?”

    “学生江浙府绍云县,卢峻熙。”

    “嗯,不错。不错……”王明举捻着花白胡子点点头,看着卢峻熙好像是发现了个宝贝似的,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

    “学生今日轻狂失礼,还请三位老师恕罪。”卢峻熙心想也该见好就收了,可别等着三个老头都翻脸了,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王明举连连摇头,微笑着说道:“没什么,老夫也很久没跟人辩论这么久了。年轻人身上就应该有点傲气,才不失为一块上等的璞玉。卢峻熙——嗯,你今年多大?”

    “回老师,学生今年十七岁。”

    “好,好……”王明举连连点头,连说了好几个‘好’。然后对身边的两位副主考说道,“今年的春闱,收获颇丰啊。两位觉得呢?”

    两个副主考一个姓严名珩广,乃庆王门下之人,因见柳明澈看卢峻熙的眼神有些不同时,心中便已经明白了几分,忙笑道:“王大人是咱们文官的楷模,大人的眼光自然不会错。贡生卢峻熙才学胆识都是出类披萃的,性子虽然狂傲了点,但这正是年轻书生的可贵之处。皇上要的是忠心耿耿的诤臣,而不是奴颜婢膝的奴才。咱们切不可因小失大,只图自己心里受用就把这人才给埋没了。”

    另一个副主考乃太皇太后的旧势力,暗中保的是禄王。但此时三比一的局面,他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随着打了个哈哈,夸了两句,笑道:“时候不早了,贡生们都已经离开了贡院。两位大人,咱们是不是也该回了?”

    王明举笑道:“是了是了,累了这几天,我这把老骨头都酸了。回家了——”说着,这老头先起身,然后两边的两个副主考也跟着起身。卢峻熙和柳明澈等着三位主考官都出了大堂,才对视一眼跟在三人后面走了出去。

    柳明澈自然不方便跟卢峻熙一起出去,便同王明举等三个主考大人抱拳说道:“三位大人先请,下官还要带着人把这贡院四处查看一下方能离开。”

    王明举回头笑道:“那就有劳柳大人了。”

    柳明澈笑着点点头,说了句:“应该的。”看着三个老家伙各自坐上各自的轿子出了公园的大门后,方转过身来踢了卢峻熙一脚,笑骂道:“你又是犯得那股子邪气?怎么跟那老头儿扛上了?”

    卢峻熙笑道:“没什么,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而已。这王大人还是挺讲道理的,就是年纪大了有些迂腐。但也不是无可救药的那种老夫子。”

    柳明澈笑骂:“得了吧你,给你点颜料你还开染坊了?你当这位王大人是吃素的?他可是当朝一品宰相,当今皇上的老师,他的女儿乃后宫之首,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呢。如今皇上刚登基,仰仗的就是王大人这股势力,幸好你没得罪他,若是得罪了他,可有你的苦头吃了。”

    卢峻熙听完,便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柳明澈不明白其中的缘故,迟疑的看着他。

    “可惜他明明一副铮铮铁骨,却沾上了‘外戚’二字。”卢峻熙心中一叹,自古以来皇家都很计较这两个字,但凡外戚势力大的,将来都没有好结果。不知这位王大人将来如何自退保身。

    柳明澈看看左右没人,便低声说道:“你可别胡乱说话,这事儿可不是咱们能随便议论的,知道么?”

    卢峻熙笑笑:“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过是在舅兄跟前说两句心里话罢了。难道还当着其他人去胡乱说?”

    “我自然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罢了罢了,如今已经考完了,难不成你还不让我见我妹子?”

    “小弟怎么敢呢,舅兄请。”卢峻熙邪魅一笑对着柳明澈拱手抱拳,二人并肩出了贡院。

    此时贡院门外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几个官差来回走动着不许闲杂人等过久的逗留。不过石砚却依然着急的把着门口儿往里瞧呢。看见柳明澈和自家主子并肩走出来,忙迎上去请安道:“哎哟喂,我的好主子,你可算是出来了。奴才瞅见主考官大人都坐着轿子走了,怎么您还在里面呢?”

    卢峻熙笑道:“行了,别啰嗦了。快把马牵过来,请了你们舅爷一起回家了。”

    “好来!”石砚高兴地牵过马来,把手中缰绳递给卢峻熙,卢峻熙转身看了看柳明澈,柳明澈的手下也把他的枣红马牵过来,二人飞身上马,直奔城北而去。

    柳雪涛知道今儿卢峻熙出贡院,早早的就命下人出去买了新鲜的蔬菜食材回来,又是亲自下厨,做了满满的一桌子饭菜。鸡鸭鱼肉是不必说了,各种蔬莱也是齐全的。

    想着卢峻熙在贡院里这三日定然是十分的辛苦,而且柳雪涛想着,十七八岁的年纪正好是长身体的时候,虽然这小屁孩已经比自己高出一头了,但还是要给他多补充点营养免得他营养不良被人家给比下去了。想到这些柳雪涛就偷偷地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