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大妾第45部分阅读
小妻大妾 作者:
么,委屈了?”
“嗯,有点儿。你既然不让我纳妾,那就好好地尽一下做妻子的义务嘛。”
“哟?我这人做妻子做的不够好么?还没把你伺候好了?”
“自然,你这三天两头的不让碰,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啊……”
“……”瞪眼,狠狠地瞪,然后她抬手把他拍开,“三句话说不完就往这上面扯。”
“娘子,你来好好地跟我说一下那什么‘授粉’的事情吧?你看,一朵花儿都能分出雌雄来,雌雄不交,脸瓜果都结不出来,何况人呢?你说是不是?”
“我这不是就要给你生孩子了么?你还不知足?”
“唔……娘子……”小屁孩腻上来,伸手拿掉了她手里的绣花绷子,霸道的把她搂进怀里,抱怨道:“咱不是说好了要庆祝一下的么?”
“什么呀,刚刚你不是喝过酒了么,怎么还……”唇被吻住,剩下的话都被他吞进腹中。
卢峻熙温柔的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很有耐心的一件一件的脱掉她身上的衣服,就像是在拆解最美好的礼物。柳雪涛忽然害羞起来,有些不知说错的样子,在灼灼的目光下无处可逃。卢峻熙的目光紧盯着她,柔软如丝的长发,粉嫩的肌肤,都让她美的不可思议。漂亮的小锁骨晶莹剔透,映着烛光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她已经有了少妇的成熟,胸部已经十分的饱满涨涨的,圆圆的,轻轻地我上去很是柔软。
他的手从那里轻轻地抚摸着缓缓滑下去,然后停在她浑圆的腹部,凑近了她的耳边,悄声问道:“娘子,宝贝乖不乖?”
柳雪涛的手边敷在他的手上,幸福的微笑着:“今儿一天倒是挺乖,没有踢我。”
“你乖他才乖……”他说着,低头轻轻舔吻着她的唇瓣,接着慢条斯理的吻着她细致的脸庞,没有放过任何一寸肌肤。然后,来到了她的颈项间啃咬着,引的她微微的颤抖。
“可是你不乖……”柳雪涛轻轻地喘着气,“你就不能再忍几个月么?”
“几个月……亏你说得出来,你当我是和尚啊……”他啃咬从颈项间蜿蜒而下,来到她胸部,轻咬逗弄着粉红色的蓓蕾。同时修长的手指探入她隐秘处的花瓣,轻轻揉捻着,探索着寻找她最敏感的女性核心。柳雪涛开始轻微蜷曲起身子,轻闭双眼,咬住了嘴唇,细致的脸庞浮现嫣红。
卢峻熙的手指毫不放松的撩拨,在轻易找到那一粒柔软的珍珠后,加重了指间的力度,频频摩挲着。
柳雪涛开始在卢峻熙的怀中扭动,挣扎着想弓身蜷曲合拢自己的身体,强烈的快感完全冲走了她仅存的意识,开始发出不自知的吟哦和喘息。卢峻熙压制住她颤抖的身子,强迫她更大的打开身体,同时灼热的目光不放过她的任何反应与表情,手下的凄凄芳草地已经充分的湿润了,她已经准备好接纳他了。
他进入的那一刻,她忍不住轻吟一声,双手攀到他背上去,全身的感官似乎被打开了开关,身体颤抖起来。他似乎被鼓励,又上来拥着她热吻。
空气微凉,他唇舌间的气息如火。他就像是饿了三天的人看见美味佳肴一般,有些疯狂的大快朵颐。
“唔……”柳雪涛只觉得身子几乎被他揉散,气都喘不过来,喘息着哼道,“不舒服……”
“不舒服?”他似是有些不相信的退了出去,然后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她。
柳雪涛此时已经被情欲点燃,眼前所见只是他的燃烧的黑眸,耳边所听的只有他撩人的火热喘息,唇齿间尽是充满强烈的他特有的好闻味道的深吻,身体感觉到的全是他或轻柔或激烈的抚摩。而他就那么退了出去,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惶恐和空虚。
卢峻熙一把捉住她的小手,扯到自己的身下,当她的指尖轻轻碰触到他的硕大时,两人身子皆是一愣。那灼热的欲望似乎在向她发出致命的诱惑,而因为进入过一次沾了她的液体,那种滑腻的感觉,同时令两人心神荡漾。
他邪气一笑,将自己的灼热轻轻抵向她紧闭的双腿,修长的手指握着她的肩膀把她摁进自己的怀里:“怎么办?你已经惹到我了,怎么办……要不,用别的方式?手,或者嘴巴……”
“讨厌!”柳雪涛抬手啪的一声打在他的肩膀上,羞愤的瞪着他,“休想!”
当他的火热终于充满她时,她闭紧眼睛,咬住他的肩,仍然不能阻止自己忘情的娇哼。
他的手抚过她汗湿的额头,沙哑的说:“看着我,雪涛。”
她睁开眼睛,看见上方他混合着欲望和怜惜的俊颜,他的黑瞳深深望着她,薄唇勾起微笑来:“雪涛,如果用毛笔给人‘授粉’,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柳雪涛彻底无语。心里却骂道,这小屁孩,能不能再无敌一些?
……
第二天,卢峻晨便知道了那些珠宝金银的事情,差点儿没给气死,把下人端上来的饭菜尽数摔掉。
众人不敢怎么着他,只好去跟大少爷和少奶奶汇报。
卢峻熙正歪在柳雪涛对面的椅子上看书,听见下人回话完毕,便把手里的书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摔,冷声说道:“不吃?那就不用给他送了。告诉他,什么时候想吃了说一声,再叫人给他送饭。”
柳雪涛则笑笑,说道:“他闹脾气,你也跟着闹脾气?哪里还有个当家人的样子?”再说了,回头他饿死了,难道让芳菲当寡妇不成?
卢峻熙无语的看了柳雪涛一眼,自然明白她没说出的后半句话是什么,只是他心里不服,难道天底下就他一个男人不成,他死了,大不了叫芳菲按照寡妇改嫁的样子办婚事就是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柳雪涛便对那下人说道:“你们且下去吧,回头我去瞧瞧他去。好歹也是从衙门里混饭吃的人呢,居然这么没存量。”
下人不敢多言,悄声退出。
一时,柳雪涛还没换好衣服出门,卢之孝的又进来回道:“回大少爷少奶奶,林大管家和黄家娘子的事情已经预备的差不多了。离着正日子还有三天,芳菲姑娘如今也好了大半儿。奴才来请主子示下,也该把黄家妹子接回来住了。总要从咱们这院子里抬出去才算是正礼。”
柳雪涛便笑道:“是了,是了。如今我也忙糊涂了,竟忘了他们的喜事就在这两天。既然已经齐备了,就把人先接回来,不过两日的光景又娶回去了。”
卢之孝家的也跟着笑道:“正是呢。”
柳雪涛又把赵嬷嬷叫来,让她开了自己的柜子,取出几样像样的头面首饰来给黄氏,人生一辈子的大事,总要像模像样的才行。
又嘱咐了赵嬷嬷一些话,柳雪涛方换好了衣裳要去卢峻晨那里。卢峻熙自然不放心,也要了斗篷跟着去。
卢峻晨此时正气的恨不得爬起来去找卢峻熙夫妇大吵大闹一场。只可惜小腿骨裂了,一动便是钻心的疼痛,却是一丝一毫也动不得。
忽然听见下人请安的声音,只当是卢峻熙来了,于是抬手捡起面前矮几上的一直茶杯握在手里,待门帘一掀,他白腻狠狠地砸到卢峻熙的头上去。纵然不能要了他的命,也砸他个头破血流。
大不了他再把自己打一顿,反正已经折了一条腿,姨娘多年积攒的老底儿也被他们端了,如今卢峻晨倒觉得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卢峻熙扶着柳雪涛进了他的屋门,卢峻晨挥手砸了去。卢峻熙冷不防觉得一道冷风,便急忙护着柳雪涛往后一躲。咣的一声,茶杯砸在了门扇上,茶泼湿了门扇上裱糊的厚厚的棉纸,茶杯落到地上,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柳雪涛被卢峻熙护在怀里依然吓得一个哆嗦,卢峻熙立刻就火了。
他先把柳雪涛送到门外,让紫燕和碧莲好生护着她回房去,自己一转身进了卢峻晨的屋子,一言不发的踩着一地的碎瓷走到他的跟前,抬手一记重拳,砰的一下打在卢峻晨的脸上。并狠狠的骂了一声:“你这个混账东西!是不是活腻歪了?!”
“哼,你若想弄死我,又何必耍这些手段?倒不如一刀子捅死了来的干脆!”卢峻晨被狠狠的揍了一拳,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也渗出了血丝,但依旧是一副硬骨头的样子,身子一歪之后,又忍着疼痛坐正了,梗着脖子冷冷的看着卢峻熙。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反正已经一无所有了,又何必再隐忍下去?
“耍手段?”卢峻熙冷哼了一声,转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不屑的说道:“对于你这种货色,我还用得着耍手段么?倒是你,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到头来恐怕是竹篮打水吧?”
“你不用耍手段?你不耍手段就跟土匪一样,把自家的房子拆墙揭瓦的往死里折腾?”卢峻晨往死里瞪卢峻熙,但终究是他站不住理,说出来的话也少了几分底气,觉得压不过卢峻熙去,便又搭上了一句狠话:“除非你打死我,否则我绝不会娶芳菲那个贱人为妻!”
“哦?还有别的吗?”卢峻熙反而沉住气了,卢峻晨不过就是强弩之末,没什么力气再蹦跶了,他又何必着急,静等着看他被慢慢的折磨岂不是更好?
“你不要以为你联合世子爷打通了顾大人的关系,让廖姨太太认了那个小贱人为义女我便会娶她,你做梦!”
“还有别的吗?”卢峻熙翘起了二郎腿,抬手整理了一下长袍的袍子角儿,微笑着看着他。
柳雪涛在外边听了一会儿,听见里面并没有真的打起来,方扶着丫头的手进了屋子。她倒是爱惜着自己的一双新鞋,绕过那一片碎瓷走到卢峻熙身边的椅子上,也缓缓地坐下。
卢峻熙便轻声的抱怨了一句:“不是叫你先回房去么?”
柳雪涛笑笑,看了一眼卢峻晨说道:“我也来听听咱们家这位进士老爷读过圣贤书之后到底有什么修身齐家的大道理。我好生学着,将来如果相公纳了妾室生了儿子,也好明白如何教养庶子。能跟晨少爷这般,鱼跃龙门成为国之栋梁。”
卢峻熙便冷声一下,说道:“万万不可。还修身齐家,他不过是个无视家规,败坏祖宗,强抢民女,丧尽天良,猪狗不如的东西罢了。若是让子孙们跟他学,我卢家岂不是遭世人的唾弃!埋在地下的祖宗也丢不起这个脸。”
卢峻晨被这一对夫妇连讽刺带辱骂,差点气得七窍流血。他抓狂的吼了一嗓子,叫道:“都给我闭嘴!都给我滚出去!”
卢峻熙便抬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拾了个茶杯,冲着他的头便砸了过去。
卢峻晨的腿断了,正躺在床上养骨伤,他不能喝卢峻熙一样行动灵活,躲过那一记重击。
那杯茶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额头上,咚的一声又弹了回来,掉在地上又是一个粉碎。
卢峻晨的额头上不禁起了个大包,还留下了鲜红的血。
卢峻熙砸完之后心里特别的痛快,便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跟前,慢慢的说道:“卢峻晨,我告诉你。你最好乖乖的躺在床上养伤,伤好之后,乖乖的听主家的话娶了芳菲为妻,然后自立门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你如今不是前几年了,读了圣贤书吃朝廷俸禄,有些事情你也应该明白。
是,我昨儿是把张氏住过的院子给彻底打扫了一遍,我是从那里面大扫出了一些珠宝金银。可那些东西都是谁的?那都是卢家的!张氏是什么人?她在卢家这些年,卢家可曾薄待了她?还有你——这些年来你的月例银子,读书的费用,吃喝拉撒哪一项不都是用的公中的银子?
父亲活着的时候喜欢把一些东西放在张氏的屋子里,这大家都是知道的。但那些东西到底还是卢家的东西。父亲也是读圣贤书的人,绝对做不出那种天理不容的事情来,更不会做那些宠妾灭妻的事情。
你最好给我放明白点,若是从你的嘴里传出任何一句有侮辱父亲及祖宗名誉的话来,我不用请示族长,便可以把你打个半死!
还有,芳菲是县台顾大人的义女,此时尚未和你修订婚约,你若是再一口一个‘贱人’的骂她,不用我怎样,恐怕顾大人那里你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你是个聪明人,好好地想想我说的话吧。”卢峻熙说完便拉着柳雪涛的手往外走,临走时又吩咐站在门口的婆子道:“两天不许给他饭吃。只许他喝水。”
那婆子急忙躬身答应一声“是”。
出了卢峻晨院子的小门,柳雪涛挽着丈夫的手臂叹道:“想不到你还是个如此粗鲁的人哦?”
卢峻熙哧的一笑,抬手捏捏她圆润的脸蛋儿,说道,“我粗鲁么?我可是个细致人呢,娘子说不舒服,我不是赶紧的退出来了,若是粗鲁,哪里管你舒服不舒服呢……”
“啊啊啊——”柳雪涛真的要抓狂了,这小屁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越来越下流了?整个一个大流氓!
看着她的样子,卢峻熙笑得更深,不由分说抱起她,一溜烟儿的回房去了。身后的丫头婆子们都羞红了脸,捂着嘴巴笑得弯了腰,却没有一个人敢跟上去。
这对年轻的主子,真是恩爱有加呢。
碧莲便凑近了紫燕的耳边,悄声的问道:“不知道石砚那家伙跟了少爷那么久,是不是也这个样子?”
紫燕的脸登时红到耳根儿,啐了她一口骂道:“没长进的小蹄子,竟敢在背后议论主子。瞧我不回了少奶奶,看少奶奶怎么罚你!”
……
黄氏和林谦之的婚礼成了柳雪涛进了卢家门以后的第一件大喜事。
不过,因为黄氏孝期未满,二人又都是下人,府里便没有摆酒宴,也没有喜乐班子凑趣儿。只用了十二对宫灯,命十二个整齐的丫头提着,又叫家里会管萧的人细细的吹着甜丝丝的江南小曲,用一顶轿子把黄氏从她住的小院里抬了出去。
新房设在安家巷子里林谦之的那座小院内。那是林谦之个人名下的房子,用来做新房是最合适不过的。
林谦之在酒楼里叫了两桌酒席,请了请卢家院里关系不错的几个管事并有些头脸的家人。卢峻熙夫妇也过去凑了会儿热闹,但并没有坐下安席,只说了几句吉祥话便出来了。
在巷子口上马车的时候,柳雪涛有想起了那天在那个门口看自己的人,那道冷冷的目光此时想起来依旧有些寒津津的。于是她便对卢峻熙说道:“这巷子里都住的什么人呢?可有谁家是咱们家的仇人?”
卢峻熙一愣,回头看看空荡荡的巷子口,只有林谦之的院门口洒了一地的鞭炮纸屑,并没有什么人影儿和可疑的东西,于是问道:“怎么好好地,问起这话儿来?”
柳雪涛便对他说了那日有个人冷冷的盯着自己看的事情。
卢峻熙若有所思,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门口,便扶着她上了马车,回卢家大院去了。
第154章拜会县台府
卢峻熙记着柳雪涛说的那户人家,又想起了之前跟着卢峻晨的小厮也说起过这道巷子,说卢峻晨曾经假借去给顾伯颜贺喜纳小妾的晚上来过这里,而且一去便是很久没出来。
两件事情连起来想,不难想到其中的玄机。于是夫妇二人便商议了让江上风暗中查看一下这家人到底是什么底细。
只是可惜,江上风查了两日,说那户人家空了将近一个月了,问了问他前后的邻居,有的说这家人并不常来住,偶尔来住个三五天就走,而且有时候一走就是一两个月。如今快过年了,想必是走了。这房子自从有人买了十几年来,都没有人在这里面过年。
柳雪涛和卢峻熙听了这话,心知此条线暂时没了结果。只是那人一日不查明了其底细,便一日不叫人放心。便吩咐江上风务必时时留心那座院子,有什么情况立刻来回。
江上风答应着,又把手中查到的卢峻晨在外边的生意铺子里的暗股拿出来交给卢峻熙,又回了一些琐事,便告辞下去。
卢峻熙把这些账目大致的看了一遍,生气的甩到桌子上,怒道:“我就说他绝不会只有那粮铺和绣庄的三成股,看卡吧,绍云县里十几家像样的店铺,他居然差不多都占了股份。想不到他还真是个能人。”
柳雪涛看了一眼那厚厚的账册,笑道:“这些东西咱们饿没办法收回来。人家那些铺子的掌柜的东家若叫咱把股儿收了,以后可没法在绍云县混了。”
卢峻熙点点头,叹道:“是啊。这些股儿加起来也有万把两银子,咱们从张氏那屋子里搜出来的东西也不过是他们二人这十几年来继续的一半儿罢了。”
“有这些账在就行。”柳雪涛淡定的笑着,把那些账册收起来交给紫燕:“好生收好了。”
紫燕答应着接了那些东西进了里屋打开橱柜拿出个匣子,把东西都放了进去又亲自锁上。
林谦之和黄氏第二日进来给卢峻熙和柳雪涛磕头,柳雪涛又赏了几样首饰,又留他们两个用了午饭。饭时问柳雪涛问起了芳菲的状况,黄氏便回道:“已经大好了,今儿早晨起来给我行礼呢,只是人瘦了一大圈儿,叫人瞧着心疼的很。”
柳雪涛点头说道:“这也是难免的,身子上吃的亏倒还在其次,主要是她心里的伤难以承受。昨儿顾大人差人来过了,廖姨太太的意思是想让芳菲再过年的时候过去住几天,顾家有两位公子,却没有姑娘,顾家老太太也很是想要个女孩儿在跟前说话儿呢。”
林谦之听了忙道:“芳菲那丫头也不是个善于应变承欢的孩子,若是去了顾大人家里反倒招了顾老太太的厌烦,势必连累大少爷和少奶奶,奴才以为……还是想个借口把此事推了吧?”
柳雪涛笑道:“你也忒小心了。芳菲不是个不知礼数的孩子,她事事都明白,就是太过执着。你们两个人回去好好地劝解她,这对她来说可是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将来寻亲也好,做人也罢,谁还敢看不起她?我们费了心机也只能帮她到如此地步,将来嫁了人个人过个人的日子,可就顾不上这么多了。”
林谦之和黄氏忙答应着,二人又说了些闲话,便先退下去。
三日后,林谦之和黄氏便回来继续当差,柳雪涛便叫人预备了一辆马车,亲自送了芳菲去顾大人的府上。
廖氏虽然是个无所出的姨太太,但因为人生的好,又很知道进退,所以顾夫人和老太太也都很倚重她。如今是顾县台的意思让她收芳菲做义女,所以顾家老太太和夫人也都凑趣儿。
这日柳雪涛送芳菲来顾家的时候,顾夫人和廖氏正在老太太房里陪着她说笑。下人进来回禀,说卢家大少奶奶和芳菲姑娘来了。顾老太太便笑道:“早就盼着能来个人跟咱们娘们儿上后说话儿解解闷儿呢,快些请进来吧。”
丫头们一叠声的传出话去,柳雪涛挺着个肚子,扶着紫燕的手,芳菲跟在身后,后面跟着碧莲,四个人款款的进了顾老太太的房门,见着上面的暖榻上端坐着一个穿着绛红色团花软缎狐皮皮袄的白发老人,下手坐着一个身穿茄紫色暗绣竹叶美化长襦的妇人,便知道此二位定是顾老太太和顾夫人。于是便款款的福身行礼,软着声音微笑道:“民妇卢柳氏给老太太,太太请安。老太太福寿安康,太太万福。”
顾老太太便眉开眼笑的说道:“哎哟哟,早就听说柳家大小姐嫁人之后越发的好了,这才两年没见,真是换了个人儿呀。你挺着个大肚子还请什么安呢,快来我身边坐坐!”
柳雪涛便被廖氏给搀扶着送到顾老太太跟前去,芳菲又单独给廖氏行礼,口中以‘母亲’相称。
廖氏二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大叶芍药提花的长襦,见芳菲生的俊俏清丽,心里便有了三分喜欢,因又是顾县台做主收的义女,想着他定然也是顾念这往日的情分,见她无所出才把这事儿落在她的头上,心里又对顾县台多了几分感激,便拉着芳菲的手轻笑道:“这孩子如此清俊,叫人看着就心疼。昨儿我已经把我院子里的厢房收拾出来了,待会儿可就过去瞧瞧,有什么不习惯的只管跟我说。”
芳菲心中忽然一阵酸楚,想着自己这辈子竟然还能听见如此知冷知热的话儿,竟是恍如重生,于是又给廖氏行礼,答应了一声,又说道:“芳菲谢娘关心,住在这里少不得娘添麻烦的。请娘到时候不要嫌芳菲不懂事给娘添乱才好。”
廖氏便对顾夫人说道,“瞧瞧这孩子多会说话儿,这话说的妾身心里都酸酸的了。”
顾夫人身后还站着两个妾室,一个是顾仲楷的娘杜氏,另一个是顾县台新纳进来的小妾姓葛,年纪尚小,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听了廖氏这话儿便笑道:“姐姐有了这个宝贝女儿,以后定然少了许多寂寞。”
这个小妾新进了门,自然受些恩宠,顾县台这些日子十有六七都是睡在她房里的,之前是廖氏房里去的多,如今倒是她占了头筹。所以这话儿说出来便有些讽刺的意思了。
正室夫人倒没什么,有嫡长子在跟前,况且她年纪也大些了,都不怎么计较这些事情。另一个也是有儿子的,平日里仲楷也少不了过去陪她说话儿,倒也没觉得怎样。倒是廖氏此时被这葛氏一说,心里便有些烦恼,但因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怎样,便淡淡的笑了一声,没有接话。
廖氏不与葛氏起争端,也正是顾老太太和顾夫人喜欢她的原因。大家子面前,那些妾室们之间的争斗不管是明着还是暗着,其实都过不过正室太太和上面老太太的眼睛。只不过这些正室太太们一个个儿懒得跟这些妾室们磨牙罢了。
柳雪涛是个水晶心肝儿玻璃人,此时见廖氏不与那姓葛的小妾一般见识,便转身对着顾老太太说道:“老太太,雪涛真是羡慕您老呢,您老这福气,是砸门整个绍云城里的拔了头筹的。”
“你这孩子嘴甜,我一个老太婆子,有什么福气。看你们这些年轻的小美人个个儿都是水葱似的,才真是有福气的呢。”顾老太太说着,又指着芳菲说道,“瞧这孩子长得也是个水灵灵的,还有你这孩子,我听说如今你们家里越发的好了,,庄子上的庄稼比别人家的都好,你们小夫妻也是出了名的恩爱。再过了年,你这哥儿一生下来,你的福气可就成了双了。”
“年轻人有几分姿色倒是平常的,谁没有年轻过?谁又不会老呢?难得的是老来有福,老太太儿孙满堂,夫人和几位姨太太都是虔心孝敬,才是真正的夫妻呢。这夫妻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柳雪涛说着,便拿眼瞥了一下葛氏小妾,见她的脸红了又红,便忍住下面的刻薄话,没再说出口。
廖氏自然听出了柳雪涛话里的意思,女人个个儿都年轻过,花开并无百日红,自己纵然没有孩子,可顾大人却给自己认了个义女,也算是个一份情谊了。葛氏虽然年轻,但顾大人年纪已经不小了,她能不能生孩子还在两可。过两年她红颜不在,还能跟今天这样嚣张么?
顾老太太最喜欢听柳雪涛说的这些话,什么儿孙满堂啊,子孝孙贤啊,媳妇们虔心孝敬啊什么的。于是这老太太呵呵的笑着对顾夫人说道:“柳家这丫头还是这么会说话儿。当时我说把她求了来给老大做媳妇,你也是愿意了的,只是可惜媒婆那里送的银钱少了些,被卢家的大奶奶给求了去。这会子我见了她,还觉得后悔呢。”
顾夫人便陪笑道:“老太太这话儿说的,刚刚还说人家夫妻和乐呢,这会儿又说这话挑拨人家,回头卢家大少爷若是听说这事儿,还不得跟咱们急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笑了起来。
当时顾老太太便留下柳雪涛用午饭,叫顾夫人准备丰盛的饭菜,还说让她吩咐厨房把前儿请来的那个蒙古厨子叫了来好生吩咐一番,把那个手抓羊肉好好地做来,可别让见多识广的卢家大少奶奶给笑话了去。
柳雪涛少不得又谦逊了一番,便叫碧莲把带来的新鲜蔬菜递给了顾夫人身旁的丫头,又笑着说道:“是我闲着无事又嘴馋,才叫家里的花匠试种了点的,如今刚有点小收获,特地请老太太尝尝新鲜。”
顾老太太见着那拇指粗的鲜嫩黄瓜,还有嫩生生的碧绿的扁豆,韭菜,黄绿的蒜苗,还有顶着黄花的小丝瓜,顿时惊讶的不得了,忙叫丫头把篮子拿过来一样样细细的看了,握着柳雪涛的手赞道:“之前都说你是个心灵手巧的,我只当是不过女红针线上精致些,再通些文墨,柳先生自来宠爱你,带着你走的地方多,见识也比别的姑娘多些而已。今天才知道,你这孩子果然是个奇女子!难违你大冬天的怎么竟种出这些新鲜的蔬菜来!”
顾夫人便凑趣笑道:“老太太快别夸了,您老再夸,连媳妇我都后悔当初没把这丫头给娶进门来当媳妇呢。”
廖氏也笑道:“老太太高兴,今儿中午多吃一碗饭,卢家大少奶奶的心意便都到了。”
“是呢是呢,姨太太说的不错,老太太,今儿您能不能多吃一碗饭,给雪涛一个脸面?”
“嗯,吃!”顾老太太点头说着,又孩子般的扭头看着柳雪涛,认真的问道,“今儿说什么我也要多吃一碗饭,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雪涛丫头啊,我若是多吃一碗饭——是不是瞪大过年的时候还能吃上你这样的新鲜蔬菜呀?”
众人开始见这老太太如此认真,还当她有什么重要的话好说,不想确实耍赖再讨吃的。
连顾夫人都一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叹道:“老太太真是的,这会子饭还没吃,就惦记上人家的下一顿了。”
顾仲楷的娘杜氏便笑道:“这个是自然地,纵然老太太不说,回头妾身也是要悄悄地跟卢家大少奶奶说一声的。别的时候也就罢了,这年夜饭上怎么也不能少了这新鲜的蔬菜。尤其是这黄瓜,能讨个四季常青的好彩头呢!”
“好一个四季常青!”顾老太太一拍大腿,拉着柳雪涛说道:“过年的时候,我什么也不问你要,你只管把这青瓜给我们送一篮子来吧!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了。”
柳雪涛好笑的捂着胸口,叹道:“哎哟!我今儿是送我们芳菲丫头来她干娘这里住几天的,怎么说来说去,倒成了卖菜的了?我这卖菜的胆子还大的很,居然能给咱们县台大人家里的老太太坐在一起说笑话……”
屋子里立刻又暴起一阵笑声,把外边纜|乳|芟滤藕虻钠抛右蔡貌挥勺灾鞯男α似鹄础
恰好顾仲楷从外边回来,要先进来给老太太请安,走进院子里见纜|乳|芟录父銎抛佣记那牡匦Γ葑永镆彩腔渡t铮谑瞧婀值奈实溃骸敖穸裁慈兆樱忝堑故嵌几咝说睾堋?墒抢戳耸裁垂罂停俊
那婆子便悄声笑道:“二爷不知道,卢家的大少奶奶来了,带着咱们廖姨太太刚认的干女儿在老太太跟前说笑话儿呢,里面的丫头都笑的肚子疼,刚才还偷偷地跑出来喘气儿呢。老太太还说留她在家里用了午饭再走呢,您还是过会儿再来吧,奴才进去替您回一声?”
顾仲楷便笑道:“若是别人倒还罢了,是她来了,这会儿倒是该进去见一见。”说着,也不顾旁边婆子的阻拦,便抬脚进了屋门。
顾仲楷忽然闯进来,倒把屋子里的女人们都吓了一跳。顾老太太见了他却还是喜欢,招手叫他:“怎么见了客人也不知道见礼?”
顾仲楷便微笑着上前去,先给老太太请了安,又冲着柳雪涛微笑点头,然后转身给顾夫人请安毕,方回过头来,对柳雪涛笑道:“卢少奶奶一向都是大忙人,今儿倒是有空来我们家串门,真是稀客呀!”
柳雪涛早就站了起来,不管怎样顾仲楷都是县台家的公子,她便福了福,说道:“民妇见过二公子。”
顾夫人便微笑道:“仲楷呀,那便是你廖姨娘新认的女儿,以后便是你妹妹了。过去跟你妹妹见礼。”
顾仲楷便依言对芳菲拱了拱手,朗朗的叫了一声:“妹妹。”
芳菲也忙给他行礼,轻声道:“芳菲见过兄长。”
顾仲楷呵呵一笑,说道:“这就是卢家之前在大奶奶跟前养大的芳菲姑娘了?之前只听说芳菲姑娘清丽可人,今儿见了果然是个小仙子。之前我一直羡慕卢峻熙有个这样的妹子,如今是不是该他来羡慕我了?”
顾老太太笑着骂道:“又说混话!仔细我说给你老子,叫他狠狠地捶你。”
柳雪涛生怕顾仲楷再玩笑下去,便忙拿话岔开,问着顾老太太:“这青瓜应该是凉拌着味道好,只是不知道老太太的脾胃可否受的了?”
顾老太太又回到了饭菜上,忙点头笑道:“我这老婆子年轻的时候却也是吃过苦的,如今享福享惯了,难道连个凉拌的小菜也克化不动了?不管它,今儿非要吃凉拌的不可。”说着,又对顾夫人道:“叫他们拿下去仔细的做,别放多了香油弄腻了。这些新鲜的蔬菜就是要吃个清淡才好。”
廖氏答应着,和顾夫人身边的两个丫头一起去厨房吩咐,芳菲自然知道柳雪涛此时怕自己在这里站得久让顾仲楷多说些不该说的话,便也随着廖氏告退。
顾夫人又问了顾仲楷一些话,叫他去给顾大人请安,再问问大人前面可有公事,有没有什么客人需要留饭的。顾仲楷答应着出去。
柳雪涛便继续打起精神陪着这对婆媳说笑。
芳菲在出门前被黄氏细细的教导了一番,明白自己若想将来好过,这会儿必然要讨得廖氏及顾家诸人的欢心。又见柳雪涛能坐在顾老太太身边同她们说笑自如,顾老太太和夫人又都那么喜欢她,自己也不甘心落了下风。便趁着旁边没人,把自己带出来的一对翡翠镯子和一串珍珠拿了出来,递给廖氏,说道:“这是芳菲的一点小小孝敬,还请娘亲莫要嫌弃。”
廖氏纵然是顾明远的妾室,但顾明远也到底不过是个县台,论官阶,他不过是个七品,柳明澈如今都是从五品的武官,又从庆王府出去,到了地方上,人人都得敬重的。论财富,他敌不过柳家卢家,纵然有些财富,上面有老母亲,中间有正室妻子,一些上等的珍珠翡翠也到不了廖氏的手里。
廖氏见之前林谦之送来的六色礼已经很贵重,后来柳雪涛又打发人来送了些首饰。如今芳菲又是个温婉的孩子,自己不过是担着一个名分,能为她撑撑腰找个好人家罢了,却是一分力气也不用使得,哪里还好意思再要芳菲的东西?
于是她忙把芳菲的手推回去,笑道:“你还是个小姑娘家,娘已经是人老珠黄了。娘不缺这些,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瞧着你这孩子也是个省事的,以后跟着我住的这些日子,可别尽着自己受委屈,有什么事儿只管跟我说,我纵然是个妾室,可你却是老爷认回来的女儿。她们对我有气,对你却不敢怎样。大户人家都是这些琐事恼人。你也是大户人家长大的孩子,这些事理不用我说,你也是明白的。做妾室的,不过是安分守己的过日子罢了。若想着去跟正室夫人争夺什么,那是痴心妄想,若是妾室之间互相嘲讽,那又是作茧自缚。”
几句话,却把芳菲一下子点醒。再次让她想起了王氏和张氏之间的争斗,于是她低下头去,又想了想自己受卢峻晨屈辱折磨的这些日子,竟果然是自取其辱。
王氏如何对待自己?张氏又如何对待自己?她们两个的为人又是怎样的?芳菲的心里,其实是很明白的。
只是她林芳菲当时出自对柳雪涛的嫉妒和对卢峻熙的痴心,才让她蒙蔽了双眼,先是亲近张氏,后来又怜悯卢峻晨,以至于被他强占了身子,又白白的受了这许多耻辱……
想到这些,芳菲又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廖氏见了只当是她因为自己拒绝而脸上无光,便心疼的拿了帕子给她擦了擦,劝道:“罢了,这东西我收下便是。你这孩子又哭什么!”
芳菲便呜的一声哭着扑进了廖氏的怀里,索性哽咽着大哭起来。
廖氏不明就里,但听她哭的伤心,说不得只好又细细的劝她,劝了一会儿又见她依然是哭,她便也不劝了,只是搂着她长吁短叹的坐了会子,等她自己号了,方唤了丫头去打水来给芳菲洗脸,重新梳妆了,又吩咐丫头道:“带着小姐去厢房里去瞧瞧,看有什么不习惯的,都按照小姐的意思改了。”
芳菲忙对廖氏行礼,说了声:“女儿告退。”之后便随着丫头下去,让廖氏一个人歪在屋子里休息。
第155章江南富豪宴
芳菲看了自己在县大人府上的屋子,果然是按照大家小姐的样子布置的。她从小跟着王氏长大,但说到底也还是个丫头的名分,到底也没住这样华丽的屋子。如今乍然住进了这里,左右还有两个丫头服侍着,心中便越发的感慨起来。
细想想,这一切竟是大少奶奶为自己细心谋划的结果,而自己之前又每每跟她做对,如今自己落得这样,她不仅没有落井下石冷嘲热讽的,反倒一心一意的帮自己。和自己之前对她的那些事情相比,自己真是不知道好歹。
廖氏和芳菲在自己的小院里略休息了一会儿,便有小丫头来传话说老太太那里摆饭呢,请芳菲姑娘过去。廖氏便忙起身重新照着镜子打理了一下头面,便带着芳菲往顾老太太屋子里来。
柳雪涛在顾家用了午饭,又陪着老太太说了会子闲话便告辞出来,临走时又在老太太院门口遇见了顾仲楷,顾仲楷又跟柳雪涛打了声招呼,柳雪涛便同他道别。
顾仲楷微笑着同柳雪涛说道:“以后认了亲,多来走动走动,下次来叫着峻熙一起来呀,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如今这位大少爷可是整天都围着老婆孩子转了,前儿我们几个朋友一切吃酒叫他也不来,感情真是把我们给忘了吧?”
柳雪涛笑道:“你们男人的事儿,我哪里知道?二公子若是嫌他不跟你们走动,回头直接去我们家里吃酒不就得了么?”
“得了,叫他出来还不能呢,哪里还敢找上门去?对了——”顾仲楷瞥了一眼和廖氏站在一起的芳菲一眼,凑近了柳雪涛低声问道,“这芳菲……不就是之前要给峻熙做妾室的人么?怎么如今倒是认到我们家里来了?难不成你要给峻熙明媒正娶的接回去当平妻呀?”
柳雪涛好笑的摇摇头,说道:“二公子说笑了,县台大人的义女怎么能给人家做平妻呢。芳菲将来是要明媒正娶给人家做正室奶奶的。以后这话可别乱说了,别的倒也罢了,芳菲的名声要紧。”
“嗯。”顾仲楷点点头,笑道:“弟妹放心,我明白了。”
杜氏便上前说道:“二爷,卢家大少爷和你要好,你也不能对大少奶奶不敬。小心她生气了再不来咱们门上。老太太可是要把你的屁股给打烂了的。”
葛氏便撇了撇嘴巴冷冷笑道:“二少爷何时又多了个弟妹?”
柳雪涛见他忽然改了口叫自己弟妹,心里也觉得有些别扭,但又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葛氏,淡淡的说道:“二少爷跟我家相公情同兄弟不说,如今就是按照芳菲妹妹的缘故,他叫我一声弟妹也不为过。葛姨娘一时绕不过这道弯儿里也没什么,毕竟大户人家的关系绕来绕去的比较复杂,一般人都是这样。”言外之意,你小门小户的女人,天生就是个猪脑子,辈分儿都排不过来还好意思插嘴?
柳雪涛说完,也不给葛氏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