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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妻大妾第35部分阅读

      小妻大妾 作者:

    终身包在她的身上,一定会给卢家说一个贤惠懂事听话的少奶奶进来,请大少奶奶放心便是。

    这话说的柳雪涛心中一动,心想原来这些人最终还是拿着卢峻晨的终身大事来讨好自己的。想着卢峻晨的媳妇若是自己这个当家少奶奶相中了的话,将来新人进门必定听自己的话。不会给自己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柳雪涛是打定了主意让卢峻晨成家后搬出去另立门户的,她可没那个闲心再跟妯娌纠缠家产的事情。再说了,卢峻晨另立门户也是卢家老爷子临死之前的决定,卢峻熙和卢峻晨两个心里都有数。所以,这婚事便对卢家来说,分外的重要起来。

    若是卢峻晨找个有权势的岳丈做依靠,恐怕将来分家的时候,他能据理力争,多从家里带走些东西。如果他找个没有什么权势的媳妇,那么另立门户时他能带走的恐怕也只有他自己书房里的那点东西罢了。连张氏小院子里的那些东西恐怕都没那么容易带走。

    因为柳雪涛后来叫人过去清点过张氏小院里的东西,里面很多字画古董珍玩都在卢家库房的账上,并不是张氏的私有品。而且,那橱柜墙壁的夹层里还有些珍宝首饰是张氏私藏的,柳雪涛叫人翻看了卢家所有的账册,并没有卢家老爷子活着的时候立下的财产遗嘱,和赏赐张氏的记录。

    也就是说,那些东西都是些不明不白的东西。张氏若是活着,那些东西别人都动不得,也查不出来。如今张氏死了,就算卢峻晨明明知道那些珠宝,恐怕也不敢随便拿出来吧。

    这事儿一直在大家的心底里放着没说出来,但并不代表卢峻晨从卢家大院搬出去的时候就会心甘情愿的放弃。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天,卢峻熙回来时已经是掌灯时分。卢峻熙进门听说少奶奶在见周家的人,便直接去了外书房。彼时柳雪涛正在外书房里瞧着周家派人送来的橡胶车轮胎的样品,同来人说着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卢峻熙进门后看见两只圆滚滚黑乎乎的东西放在地上,柳雪涛蹲在那里细细的看着,雪白的小手摸着那蠢笨的东西,脸上带着惊讶的微笑,他心里便也跟着笑了起来。因走过去问道:“这就是你想要的那什么轮胎?”

    “嗯,想不到周公子的这个亲戚还真是个能工巧匠,居然做的跟我想象的丝毫不差。只还有点小小的细节需要改进,这应该说是非常完美的了。”柳雪涛摸着轮胎爱不释手的样子,又让卢峻熙恨得牙根儿痒痒。

    送走了周家的人后,柳雪涛又跟林谦之交代说:“明儿叫人去焱丰铸铁作坊催催那边的孙孝筠,这南洋海岛上做的东西都送来了,他那边的东西怎么还没送来?真不知道这个狗奴才是干什么吃的。”

    林谦之见一向斯文的大少奶奶也开始骂人,自然知道事情非常重要。当时就吩咐下去,叫人明儿一早去焱丰催孙孝筠。

    卢峻熙便陪着柳雪涛回房,又问她可请了大夫过来诊治,白天可吃了什么饭等琐事。柳雪涛不愿多说,只撒了个娇说这会子蹲的时候久了,腿发酸不想走路。

    卢峻熙便起了玩性,一猫腰伸手把柳雪涛给抱了起来。

    柳雪涛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赶忙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身后跟着的下人一个个都羞得满脸通红,转过头去。

    雨中,卢家大院的甬路上都点了气死风的灯,暖暖的烛光映在湿淋淋的路面上,泛起点点金子样的碎光。

    卢峻熙抱着柳雪涛一路疾步而行,踩着雨水一路哈哈的笑着,从外书房一直跑到了旭日斋的门口。

    柳雪涛虽然较弱瘦小,但自己估算着也总有八九十斤的重量。从外书房到旭日斋的门口虽然并没有多远,但柳雪涛一路走过来也会觉得腿酸。可这会儿卢 峻熙抱着她跑了一路,在进了旭日斋大门后放下她时却粗气都不曾喘一口。柳雪涛不得不惊讶了。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身材修长显清瘦的少年,虽然比自己高了半头,但也好像并没有多少肉啊,平日里也没见这家伙怎么锻炼过,怎么就这么强壮了?

    卢峻熙被柳雪涛看的有些发虚,便悄声笑道:“娘子看什么,难道不认识为夫了不成?”

    柳雪涛点点头,十分奇怪的叹道:“我是有些不认识了,我的相公好像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子吧?什么时候练就了这么一身的力气?”

    卢峻熙邪气一笑,轻轻咬着她的耳垂问道:“怎么,之前每次坐到后来都求饶求的恳切,叫着为夫轻点轻点的,原来都是假的?”

    “”柳雪涛瞪了他一眼,抬手推开几乎趴到自己身上的卢峻熙,哼了一声自己转身进屋去。

    卢峻熙见柳雪涛不再追问个中缘由,便笑了笑跟上她的脚步。只是刚追了两步,便看见前面艳紫色的身影猛然一闪,听柳雪涛‘哎呀’一声眼见着便要整个人都摔倒在地上。他心中一急身子急忙向前一探,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衫,顺手带了一把。原本因为脚下滑了一下失去了重心的柳雪涛便被他拉进了怀里。

    柳雪涛人虽然没有摔倒,但终究是吓了一跳。脚脖子扭到了,一时疼的她呲牙咧嘴,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卷三画眉勿坠凌云志

    第130章 恨意入骨

    卢峻熙见她小脸纠结的样子便知道肯定是扭着哪儿了,又见她流下了眼泪,便越发心疼,忙问道:“怎么样?哪里疼?”

    “脚。。。。。。脚疼。。。。。。”柳雪涛说着便弯腰摸脚踝骨,却被卢峻熙一把抓住手,劝道:“乖,别动。进屋去我给你瞧瞧。”说着,他便弯腰把她抱起来往屋子里走。

    里面的丫头婆子听见动静早就提着灯笼打着伞接出来。众人见状都吓了一跳,赵嬷嬷心里更是着急,便问:“紫燕那死丫头呢?怎么一个人也没跟在主子身边?这下雨天路那么滑。。。。。。”

    柳雪涛看了卢峻熙一眼,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卢峻熙无奈的笑笑,对赵嬷嬷说道:“嬷嬷,快吩咐人去请大夫来要紧。紫燕碧莲两个丫头在后面呢。”

    “哎是了,瞧我都老糊涂了。”赵嬷嬷应着,把手里的灯笼交给边上的小丫头,又转身去吩咐人情大夫去。

    幸好只是扭到了肌肉,并没伤到筋骨。卢峻熙先叫人拿了烧酒来,点了火沾着酒给她揉搓了十几下,柳雪涛放觉得好多了。

    因为是下雨天,白家来的大夫还是年轻的白松音。因为这位白家三爷不是第一次来卢家了,所以柳雪涛跟他也算是熟人。

    并没有太多的避讳,卢峻熙原本守在柳雪涛身边,见他来了起身迎出去,寒暄着进了屋子。

    白松音问了事情的原委,便轻声叹了口气说道:“雨天路滑,少奶奶还是当小心些才是。幸亏没伤着筋骨,回头叫人去我们铺子里拿两贴膏药,覆一覆也就能下地走动了。不过瞧着少奶奶的脸色,像是收到了不小的惊吓,总归是来一趟,还是应该给少奶奶把把脉。”

    柳雪涛一听这话,心中更有些发虚,便看了看卢峻熙,迟疑的说道:“没伤到筋骨,就没什么事儿。我的确是吓了一跳不假,此时心头还突突的跳。不过这几日我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还是。。。。。。”

    “白三爷来都来了,还是把把脉吧。省的过后你不舒服还要劳烦三爷再跑一趟。”卢峻熙说着,便走到柳雪涛的跟前,拉过了她的手放在白松音递过来的软垫上。

    柳雪涛心里忐忑不安的很,便给边上的赵嬷嬷使了个眼色,赵嬷嬷一摆手,众丫头都转身下去到外边纜|乳|芟滤藕蜃牛挥凶涎嗪捅塘礁龃笱就妨粼诿趴谒藕蜃拧

    果然,白松音把了脉之后便起身对卢峻熙道喜,笑道:“恭喜大少爷了,少奶奶已经有喜了。今儿这事儿还是很玄乎的,以后千万要注意,千万莫再跌倒了或者扭着腰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伤了身子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儿。”

    卢峻熙一听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忙问道:“那现在呢?现在没什么事儿吧?”

    白松音摇摇头说道:“胎儿稍微有些不稳,不过倒也无碍。一会儿我开一剂保胎药,若是今晚到明天没有落红,便是无事了。”

    卢峻熙紧张的握着柳雪涛的手问道:“雪涛,你听见白三爷的话了没有?”

    柳雪涛只好点点头,说道:“我听见了。”

    卢峻熙又转头吩咐紫燕和碧莲两个人:“你们两个人听见没有?!”

    “奴婢听见了。”紫燕和碧莲的脸上都带着喜气,但也有后怕,二人双对着卢峻熙福了福身,“奴婢恭喜主子。”

    “白先生。。。。。。”柳雪涛却犹豫着看着卢峻熙,说道:“家里的事情多,还请白先生对我有身孕一事不要声张。”又对卢峻熙说道,“我不想因此事弄得家里都战战兢兢的,一切都跟原来的样子一样就好。过分的紧张,反而叫我心中不安。”

    白松音听了这话倒是赞同的点头,笑道:“少奶奶这样想更好,过分的紧张反而对身子没什么好处。就跟平常一样吃喝就好,只是日常出门走动万不可再跌倒了。如今少奶奶才两个多月的身孕,是最经不起这个的。”

    卢峻熙却不说话,只是狠狠地看了柳雪涛一眼,转头来笑着敷衍白松音。

    一时白松音写了方子,告辞离去。卢峻熙叫赵嬷嬷拿了方子去抓药煎药,方把柳雪涛拉到怀里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到自己是有了身孕?”

    柳雪涛一愣,心想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居然让这小屁孩一眼就看穿了?

    “我又不是大夫,怎么会知道自己有身孕?”柳雪涛心里想着,嘴上就说了假话。

    “两个月的身孕,嗯?是谁前些日子跟我说月事来了,身上不舒服,不许我靠近的,嗯”卢峻熙说着,便慢慢的靠过来,眼睛瞪着柳雪涛的眼睛,额头便抵上了她的额头。

    “呃人家那不是怕了你了嘛。。。。。。”柳雪涛心虚的躲,却被卢峻熙一把搂住,根本不给她躲开的机会。

    “怕我?我看你女人一点都不怕我。我们家夫纲不振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你如今很是狡猾,居然敢在这种事儿上骗我了,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卢峻熙咬牙切齿的低声说着,便狠狠地在她的脖子上嘬了一口。

    “别,别别。。。。。。峻熙,白三爷可是说了,如今正是胎儿不稳的时候,你要是胡来,出了事儿我可不管。。。。。。”

    “你这女人,天生是来磨人的!”卢峻熙低叹一声,只得稍微放开她一些。又低头注视着她平坦的小腹,半晌方叹道:“可怜我儿,两个月了还一点样子都没有。瞧瞧你这肚子,比大姑娘的还干瘪。。。。。。”

    柳雪涛一愣之后,又忍不住爆笑起来。

    “你还笑!”卢峻熙愤愤的瞪着床上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从今晚起,每顿饭都必须吃两碗粥,两个小花卷或者蒸包,还有点心和水果都必须吃,不许你吃茶了,每天早晚都必须喝鸡汤,务必在一个月内给我胖起来!”

    “你养老婆呢还是养猪呢?”柳雪涛笑得差点岔了气,一边捂着胸口一边从床上坐起来,“照着这个吃法,到不了过年我就得涨到二百斤。”

    “三百斤我都不嫌弃你。”卢峻熙说着,又长出了一口气,“你不听话,我就去告诉岳父去。让他老人家来评评理,看看你这个样子到底行不行。”

    柳雪涛这回笑不出来了,她赶紧的探身上前拉住卢峻熙的手臂,瞧着他的脸色陪着笑哀求着:“这种事儿不用找家长吧?人家不都是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么?我都嫁给你一年多了,你还跟我父亲告状去呀?”

    “这是岳父大人给我的令箭。你不听话,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我就去告诉他。哼。”卢峻熙终于戳到了这女人的软肋,心中颇有些得意,索性眉毛一挑,做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来看着这个做小状低的女人嗯,她这个样子还是蛮可爱的,比飞扬跋扈的时候叫人舒服多了。女人嘛,还是的听话些才行。

    正在卢峻熙有些洋洋自得时候,柳雪涛却忽然一甩手,转身躺去床上,面向里不再理他。

    “嗯?这又怎么了?”卢峻熙立刻忘了得意,换了一种讨好的脸色贴上来安慰。

    小两口你拉我扯的绞缠了半晌,终于有丫头端了汤药进来,二人方从床上坐起来。

    吃药,对卢峻熙来说又是一番极其艰难地抗战,柳雪涛死活不喝汤药,他是又哄又吓最后不得不搬出柳裴元,又答应了她过两天帮她约见周玉鹏说起得那个南洋海盗上的人,研究马车的事情。柳雪涛才勉强喝下那碗保胎药。

    人家都说,大宅门里从来都没有什么秘密,这话果真不假。虽然柳雪涛封锁了自己怀孕的消息,但卢峻晨依然在第二日便知道了这件事情。

    当时卢峻晨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办法弄掉那个孩子。可是当他想来想去却没有好的办法让自己的心腹之人接近柳雪涛之后,终于叹了口气,想起了张氏的好来。

    若是张氏还在,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用他自己费神。如今倒好,自己一个男人,总不能想办法接近柳雪涛那个刚刚怀有身孕的少奶奶吧?恐怕如今那边的人头一个防着的就是自己。十丈之外见了自己,她们都得竖起汗毛瞪大了眼睛提防着了。

    女人!

    在这大宅院里,自己就是缺个女人做心腹了!

    烦躁的叹了口气,卢峻晨从自己的书房里出来,想着去族中一个堂叔那里走一走,看看他的老婆陈氏能不能帮上自己一点忙。纵然弄不掉她的孩子,能在她身边安插一个可靠地人也好。

    出门来刚走过一段甬道,拐了个弯儿卢峻晨便听见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于是暗想在这个家里人人都是守规矩的,这是哪个丫头笑得这样放肆?不想抬头却看见林谦之的女儿芳菲和一个丫头两个人携手走来,一边走还一边说着什么,芳菲在说,小丫头在笑。两个女孩子快乐烂漫的样子,让卢峻晨看了都有些妒忌。

    不过是两个丫头而已,却也能活得这么开心。而自己这个少爷却整天提心吊胆步步为营,从记事起都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

    芳菲和虎妞原是从院子西北角上的编织行过来,迎头碰上卢峻晨阴沉着脸站在那里,二人先是一愣,芳菲便拉着虎妞上前行了个万福,说道:“芳菲给晨少爷请安。”

    虎妞也有样学样的跟着芳菲请了安。

    卢峻晨便淡淡的问道:“你们做什么去了,一路走一路笑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我们在编织行做事,这会子到了下工的时间,回来吃晚饭呢。”芳菲从小到大都没正眼看过卢峻晨一下,她的心里只有卢峻熙一个大少爷。至于卢峻晨时干什么的,她从来都没想过。如今更不会再他的面前自称奴才,自然也不怕他。

    卢峻晨见芳菲苏虽然对自己行了礼,但请安回话全然没有奴婢丫头的样子。当然,芳菲之前待他更过分,但之前他只是个庶出的少爷,而且有王氏给芳菲撑腰,他自然不敢怎样,如今却不同了,他是在衙门里供职的人,在卢家如今连柳雪涛见了他都要说两句好听得话,何况一个臭丫头?

    再想想,张氏的事情多半都是林谦之出手做的,卢峻晨更加恨上芳菲一层。

    仇恨这东西,就像是一个恶魔。平日里潜伏在人的心底沉睡,一旦苏醒,便会爆发出可怕的力量。

    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的卢峻晨一时间少了几分理智,看着芳菲俏丽干净的笑脸,心里变生出一种毁灭的冲动来。

    他侧脸左右看了看,这僻静的甬道原本是从西角门出卢家大院的一条近路,之前总有不少人走动,但如今家里的闲人都各有各的事情做,此时尚未到吃饭的时候,芳菲和虎妞说是回来吃晚饭,实际上是干活干的累了,回来偷个懒而已。所以这甬路上并没有什么人经过,极为僻静。

    卢峻晨便叹了口气说道:“芳菲呀,我正好有事儿要去找你呢,不巧在这儿碰到了。你跟我来,我有话要同你讲。”说着,便看了虎妞一眼,转身往旁边的一道影壁之后走去。

    芳菲和虎妞对视了一眼,对卢峻晨的话有些琢磨不透。

    虎妞便拉了拉芳菲,又警惕的看了那影壁一眼,示意他不用跟过去。

    芳菲却想了想,又觉得张氏虽然可恶,但生前也总陪着自己说过几次话,她肮脏可恶是她的事情,卢峻晨这些年和她相依为命,在她临死的时候都没在身边,说来也挺可怜的。这回他说有话问自己,想来多半是因为张氏的缘故。于是对虎妞说道:“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来找你。”

    虎妞虽然有些不解,但终究是个小孩子,很多事情虽然能感觉到但却说不清楚。只好听芳菲的话点点头说:“好的,姐姐快来。”

    芳菲点点头,看着虎妞离开便略作沉思,转身抬脚走到影壁那边去。

    第131章 零落成泥

    影壁之后是一座限制的小院,里面并无人居住,屋子里放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灯笼,帐幔之类的,像是过年时用的杂物。屋门锁着,院子里并没有人收拾,墙角偶尔长出一些杂草,还有紫色的牵牛花顽强的攀爬着一些干枯的枝桠,黄昏的阳光中随风摇曳着,似乎在向人们展示着她卑微的美丽。

    无论多么卑微弱小的生命,也有她一次生命的绽放。那近乎妖冶的紫色,便是这小小野花的生命中最绚烂的颜色。

    芳菲进了这院子后看见卢峻晨背对着门口站在那几朵紫色的牵牛花前,看上去背影说不出的落寞。

    “晨少爷。”芳菲走到卢峻晨的背后,怯生生的叫了一声,便站在那里不再说话。

    “芳菲。”卢峻晨转过身来,看了芳菲一眼,夕阳的余晖落在她的脸上,她细嫩的肌肤散发着近乎透明的琥珀色的光泽。额头上细密的毛发亦变成了金色,纯净的像一朵飘着淡香的小花。

    “晨少爷,你找我有什么事?”芳菲被卢峻晨看的心中越发的忐忑不安,便下意识的低下了头,躲避着卢峻晨的目光。

    卢峻晨的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微笑。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许久没看见你了,刚才一下子看见你,便想起了我姨娘。”说这话,卢峻晨便往前靠了靠,站到芳菲的跟前。

    芳菲侧了一下身子,略微躲开了一些,以避免他的衣衫碰着自己的衣衫,尽管如此,卢峻晨的气息依然充斥着她的感官,目之所及都是他青色的衣衫,那衣料上的暗绣松针花纹细细密密。呼吸的空气里也有他身上淡淡的皂角的味道。

    芳菲的脸倏地红了,声音也越发的软弱无力:“张姨娘……她……也是个可怜的人……”

    “你真是个善良的姑娘……”卢峻晨的手就那么抬起来敷在芳菲的脸上。

    粗糙的手指肚轻轻地滑过她细嫩的肌肤,芳菲便如触电一般猛的颤栗起来。她慌张的往一旁闪身的同时抬手去挡卢峻晨的胳膊,并叫了一声:“别碰我!”

    卢峻晨反手握住芳菲的手腕,酸涩的笑了笑,问道:“不碰你?可是,我想碰,怎么办?”说着,他干脆一用力把芳菲拉进怀里,双臂一起用力把她紧紧地箍住。

    芳菲便拼命地摇头,凄怨的哀求着:“晨少爷,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呵呵……不放。”卢峻晨酸涩的笑脸忽然间有了几分快意,好像是憋闷了许久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他得意的低声笑着看着怀中因为恐慌和挣扎而扭曲了的小脸,似乎是说不出的畅快。

    “卢峻晨,你这个混蛋!”芳菲挣扎不开,索性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恶魔……”

    “说对了,我是混蛋,我是恶魔。我就是要把你这副讨人怜爱的小模样撕碎,卢峻熙不是从小就护着你么……把你当个宝贝一样护着——嗯,我真的很期待,一会儿他看见他心爱的宝贝被人摔碎了,会是什么样子……”卢峻晨说话的口气里满是狰狞。

    芳菲辨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周身的惫懒狠厉之气让她骤然慌张失措。她想逃却逃不开,忽然间脚上一空,他已经把她抱起来,她看清他眼中那抹狞色,脑中警铃大作准备呼救时,他已低头吻住她微张的嘴巴。

    她步步后退,卢峻晨却步步紧逼。一直把她推到斑驳的青石墙壁上,她双腿被他的紧压着,双手被他铁掌箍着腕处抵在粗糙的长满了苔藓的青石上,就像是被钉上了耻辱架。

    芳菲只能扭动脖子躲避,他却丝毫不给她呼救的机会。如影随形一味含住她的唇瓣,毫无技巧可言,单纯的进攻与肆虐,舌头探入最底,翻搅着、纠缠着她的。

    这样亲密的口水交融让她恶心得想吐,呜呜地反抗着,身体每一次扭动都会被他反压回来,腰腹间灼热的触感更是让她恐惧,于是更加疯狂地挣扎。

    暴力的攻击与她的挣扎反抗把他的冲动挑引至极限,卢峻晨能感觉到愉悦与兴奋于脊椎处沿神经一路而上,直至脑际。唇齿间她的味道他如何索取都觉不够,她僵硬身体下的柔软更是吸引他,他放开一只手,从她腰间滑上,罩住她一侧丰盈。

    他在感到巨大快乐的同时也尝到两唇相接处的血腥,芳菲再次咬了他,并且尖叫起来。他按捺不住汹汹欲望和急需抒解的愤懑,把她举起来扛在肩上。她头脚倒置,双腿扑棱着,掉了一只鞋,手握成拳也只能打在他坚实的臀部和大腿上。“你不是人!卢峻晨,你是禽兽,你是畜生,你……”她喊叫着,咒骂着,然后一口口咬上他的腰肉。

    卢峻晨痛得闷哼一声,反脚把屋子上了锁的房门猛的踢开,然后用力一甩把她丢到了一张光秃秃的硬板床上。芳菲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被松开,手脚并用往前逃脱。他伸出手握住她脚踝,用力把她扭动的身体拖回原处。反剪了她双手一掌握着,一掌探进床板与她前腰之间,解开她腰里的汗巾子。

    芳菲被他重重压到床上,几欲窒息。卢峻晨眼中似乎被那缕血色的残阳晕染了,睨视她的眼神倔狠无比。粗重的呼吸缠绕在她耳侧,如同咻咻喷吐着鼻息准备择食而噬的兽类。芳菲手腕被他紧箍着近似麻木,双腿徒劳地踢打他,卢峻晨的手掌探入她衣襟,游走着,她一声声的呜咽渐愈破碎。她不想哀求他,可是当那句“求你,不要”背离了意志低声溢出时,她羞惭得想死掉。

    卢峻晨的停顿只有数秒,然后手掌仍旧寻隙而下,指尖微触到她的柔软处。她咬紧下唇,可是仍旧哽咽出声,“不要,求你不要。”他的呼吸越来越重,热气抚在她面颊上。他的唇在她脸上摩挲,滑至颈间,然后又寻找她的。她急忙把脸藏进凌乱的衣衫间,嘴巴能躲过他的肆虐,并拢的双腿躲不过,他的手指又深入几分,轻捻慢挑开来。

    芳菲只觉得全身每一条神经绷紧,抵御那陌生的让她羞耻让她作呕的感觉。无以名状的悲殇与绝望充盈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无以宣泄。

    后背的重压骤然而轻,芳菲心里闪过一丝惊喜,翻身跳起来就往门口奔。他长臂舒展,拦腰劫住她,重新甩她到床上。咚的一声,她的脑袋撞到床板上一阵晕眩尚未结束,他旋即又扑上来,挥掌相向。他再次箝住她掌掴来的手,从褪至脚踝的衣裤里走出来,欺身压至。

    他们像是展开一场激烈的肉搏,只是力量太过悬殊。

    当他剥掉她身上最后一件时,她弓起腿用尽最后的力气蹬过去。突如其来被蹬在胸口,卢峻晨仰面倒下,摔在地上。她借机向门口冲去,却被地上的衣物绊倒,打了个趔趄也重重摔下去。再想起来时他已经贴过来,全身灼热得犹如火烧般的身躯把冰冷的她压在地上。

    他轻轻抚摸她一侧微肿的脸庞,低笑连连,压抑着欲望而沙哑的声音说:“知道什么叫禽兽?这样才算。”说完脸上已经被她吐了一口唾沫,他似笑非笑地,恶意地抵住她缓缓研磨臀部,“清高?骄傲?在我看来你也不过就是一个滛贱无比的女人而已。”

    她微肿的那边脸嫣红娇艳,一双冷然的眸子带着清泪,撩人至极。手掌所至之处滑腻软绵,卢峻熙越是慢慢挑弄越是兴致勃动,眼见她满脸羞愤的表情,身子却细碎地哆嗦,更加兴起,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仇恨还是兴奋,他的手上又用了几分力,情不自禁地凑过脸去捕捉她的唇瓣,她哪里肯遂他的欲念,只是不停扭头。

    凝视她怨毒的眼睛,卢峻晨只觉得难以遏制的悲凉铺天席地滚滚而来。

    这一刹那间他忽然感觉到,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什么美丽的东西,一切都是邪恶,一切都是丑陋,一切的一切都是上天对世人的作弄。

    执而为魔,却之成佛。只在一念间,便被摧毁一切的疯狂占据脑中每一寸。

    他进入的那一刻,明显地觉察到她的干涩与骤然的紧绷。“很疼就叫出来。”他以极大的耐力忍受着同样的疼痛,压抑住冲刺的渴望,额角青筋暴突,下颚抽紧,愈加狰狞。

    芳菲干涸的眼睛已经流不出泪,死命咬着下唇,喉咙里只有一声模糊而破碎的声音,几不可闻。到了这一刻,已经没有了恐惧,没有了求生的渴望,只有静静地忍耐着,等待最后的崩溃。

    卢峻晨的心里划过一丝莫名的寒意,象是在抵抗什么,横起心缩腰挺臀,肿胀的欲望穿透了障碍直抵她身体深处。她苍白的嘴唇蠕动,殷红的血丝从齿缝里渗出,他捏住她的下颚,吮吸她微微颤抖的唇瓣,恍若不知她的厌弃。

    密密的吻一路向下,徘徊在她颈间美好的曲线上。他手臂上的血落了几滴在她两处丰盈之间,雪肌桃蕊,落樱点点,他情难自制,埋首含住她一侧的花蕾。

    她的僵硬决绝抵挡不住闪电般袭来的陌生而可怕的酸麻,他听见她逸出一声模糊破碎的低吟,莫名其妙的他如遇秋阳,温煦快慰满足,“喜欢这样?”他低声问,情欲充斥语声沙哑。

    芳菲咬碎银牙,极力忽视胸前的折磨和身体里被割裂的痛楚。

    他吻向另一边,辗转吮吸,舌尖围绕着打圈。手指探入他们相接之处,抚弄捻挑,“喜欢这样?”他又问。

    “你会下地狱的,你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

    “不错,我就是魔鬼,专门撕碎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东西。”他轻笑,挺身又进了几分,缓缓动起来。

    她难敌被穿刺的痛楚,被他实实箝住置于头顶的手狂乱地挣脱着,她眼角几乎裂出血来,瞪视着眼前上下移动的人影,好像身处地狱里正一次次接受厉鬼对灵魂的鞭笞。

    太过干涩紧窒,他也同样火辣辣的痛,只是这些微的痛楚与那种莫名的畅快相比算不得什么。

    这一刻,她完完全全的在他身下绽放,完完全全的被他撕碎。卢峻晨忽然间感觉到了一种狂喜,原来这种最原始最紧密的交融在一起的方式是这样的美好,从未有过的成就感让他再也把持不住。每一次后退,接着每一次急不可待地进入,像是充满魔力,吸引着他探寻至更深更久远。

    一切结束之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不堪折磨的芳菲早已经昏死过去。

    卢峻晨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整理了自己的衣衫,然后蹲下身去,把脸色苍白的芳菲从地上捞起来放到光秃秃的床板上去。然后一件一件的给她穿好衣服,像是收拾着一个破碎的娃娃。

    芳菲醒来时,卢峻晨正坐在她的身边。她意识恢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挥手甩他一个响亮的嘴巴。

    “解恨么?”月光透过门缝照进来,芳菲看见卢峻晨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处,目光冷清的不含一丝感情。

    “我要杀了你!”芳菲说着,便抬手去发簪间摸索,想拔一根簪子去刺卢峻晨的喉咙。只是,她发髻凌乱,簪环等物都不知丢去了哪里。

    “你杀不了我。不要妄想了。”卢峻晨淡淡的说道。

    “你……”芳菲只觉得气血翻涌,两眼发直差点没再次晕过去。

    “你听我的话,今天这事儿我便不会说出去。”卢峻晨淡淡的笑笑,仿佛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游戏而已,“否则,我会告诉大少奶奶,说你勾引我,想嫁给我。”

    “你——无耻!我……”芳菲气的干瞪眼,想跟眼前这个恶魔拼了,无奈全身一丝力气也没有,全身酸痛的要命仿佛被车碾过一样,说句话都没什么底气,哪有力气去拼命?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说出去的话顶多我收你为妾。正室么,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妾了,你觉得呢?不知道卢峻熙知道这事儿会怎么看你,嗯?据说他一直当你是妹妹?”

    “……”芳菲只觉得喉间一甜,一张口便喷出一口腥甜的鲜血。

    “听我的话,按照我说的去做。或许我还能让你圆了你的梦。否则……你只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成。”卢峻晨冷冷的笑着,仿佛一个从地狱里钻出来的魔鬼。

    ……

    第132章 心事落定

    芳菲终于知道了卢峻晨并不是平日所表现出来的那么低调,也并不是平日里表现得那么无用。

    他出去走了一趟,不多时便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来让芳菲换上,而他自己也换了一件干净的外袍。

    之后,卢峻晨又叫了一个小丫头来把芳菲送回家去,又为她编好了一套说辞。

    芳菲一心要把这个魔鬼咬死,可看到他那嘲讽的眼神时,她又吓得全身瑟缩着低下头去。

    林谦之整日里忙,女儿回来晚了虽然也十分着急,但听她说是和小丫头一起偷偷地跑出去街上玩了,也只训斥了几声。

    那送芳菲回来的小丫头名叫喜心,从小没了娘,浆洗上的杨老四家的是她的姑母,平日里只在浆洗上帮忙,很少进内宅院来。

    至于芳菲如何和这个小丫头玩的那么熟,林谦之问了几句,芳菲只是低头不语,再问就哭起来,林谦之没办法,也只好不再多问。

    芳菲病了一场,请了大夫来诊脉,大夫说是风寒。

    她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帐子顶,心想可不是得风寒吗,那屋子里冰窟一样,地上又湿又凉……

    想着想着,眼泪便掉了下来。

    林谦之白日里忙,便把照顾芳菲的事情托付给了喜心。喜心丫头每天都来,照顾芳菲吃药吃饭,陪她说话解闷儿,好比亲姐妹。

    虎妮也来过两次,一次芳菲睡着,喜心在一旁守着打盹儿。另一次芳菲虽然醒着,但问她什么都不说。虎妮是个小丫头,想法简单,还以为是她不舒服,回去便告诉黄氏说芳菲姐姐病的难受,两天下来整个人瘦的都不像样了,林伯伯也不管她。

    黄氏便抽了个空儿过来瞧芳菲,恰好遇见林谦之在家,见黄氏带着她亲手做的饭菜来看芳菲,免不了又客气了几句。

    黄氏因劝着林谦之道:“大管家每日里忙,也该为芳菲这丫头想一想。她如今病着,跟前再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守着,这身子越发好的难了。”

    林谦之便叹道:“有喜心丫头陪着她呢,也不碍事。这孩子从小就不跟我亲近,什么话都不肯跟我说。我纵然在家里守着她,也是没用的。反倒不如让她安静的休息,倒还好的快些。”

    “喜心丫头也是个孩子呢,比虎妮也大不了两三岁。如何会照顾人?”黄氏说着便进了芳菲的屋子,见她穿着家常的夹袄靠在被子卷上,手里还拿着绣花绷子坐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绣着花。黄氏靠近了坐在床上看时,却见她绣的是一从枝蔓缠绕的牵牛花。

    “咱们芳菲丫头的手真是巧,这寻常的花草到了你的手里,也能绣出这样好看的颜色来。只是如今你病着,很该好好地修养,再做这些耗费精神的事情,这身子到底多早晚才能好?”

    芳菲苦笑着咧了咧嘴,停了手里的活,叫了一声:“黄姨娘。”

    “傻孩子,你有什么事儿别闷在心里,跟姨娘说一说?”

    芳菲摇了摇头,那样的羞辱,又怎么是三言两语能说的出来的?况且,果然说了出来,就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么?黄氏自己也是个可怜的人,如今也不过是依附着卢家过活,说给她,就等于说给了大少奶奶,说给了大少奶奶,大少爷自然就会知道……

    想着自己这些年的美梦终究如幻影一样破碎了,芳菲的眼泪便扑簌簌的落下来。

    黄氏便抬手把她揽进怀里,叹了口气安慰着她:“你心里的事情,我也能猜透一二分。你喜欢大少爷,一心想跟他过一辈子,可是——傻孩子,大少爷是什么样的人?况且他如今有大少奶奶,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也不是外人能插得进去的。咱们女人哪,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走错了那一步呀,退一万步说,就算大少奶奶愿意让你跟了大少爷,你觉得大少爷就能真心待你么?他若真心待你,那他在大少奶奶那里又算是什么呢?若不能真心待你,你跟着他图的又是什么呢?”

    黄氏一番话,惹得芳菲直接痛哭失声。

    芳菲此时心里的苦楚,也只有她自己知道。纵然万箭钻心此时也是说不出来的。

    黄氏是经历过苦难的人,在她的心里,男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好好地活着。她心里头的想法是,女人纵然没有男人,也一样能活得很好。

    只是她的话在芳菲听起来似乎有了另外的一层意思。希望的破灭再加上一辈子不得见人的打击,直接把她打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几日的修养,柳雪涛的脚踝已经恢复如初,走路已经无碍。原本就闷不住的她便想着出去走走。无奈卢峻熙这几日每天都在她身边守着,多一步路也不许她走,要什么都是叫人去拿来。相比之前的那段禁足的日子,不同的只是有他陪伴在身边而已。

    不能出去走动,直接让柳雪涛郁闷的越发暴躁。这日早饭后,她便自己穿戴整齐了赌气往外走。

    卢峻熙忙丢下手中的书追上来一把拉住,劝道:“娘子娘子……慢点慢点,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我要去花园子里走走,看那些菊花开了没有。”柳雪涛瞪了卢峻熙一眼,说的相当的理所当然。

    “来人!”卢峻熙立刻转头吩咐,“去,少奶奶要赏菊,你们找几个稳当的婆子把后花园里的菊花都给我搬到旭日斋来,各色品种都要搬,全部给我摆在纜|乳|芟隆!

    丫头们一边偷着笑一边转身下去办事。柳雪涛直接傻愣愣的看着卢峻熙半天,方指着他说道:“你——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娘子,你要赏菊嘛,不一定非得你自己走出去啊。你原来不是说了么?花钱养了那么多人,不吩咐他们做事岂不是浪费?浪费是可耻的,浪费……是极大的犯罪。”卢峻熙理所当然的把柳雪涛平日里的话拿出来堵了她的嘴。

    柳雪涛无奈的仰天长叹,拉着卢峻熙的手撒娇:“峻熙呀……人家真的要闷死了……”

    卢峻熙面对心爱的小女人这副娇痴的模样也有些抵挡不住,只是他此时尚有理智,只好硬着心肠把脸一扭,叹道:“雪涛听话,为夫陪着你,要闷,咱们夫妇二人一起闷,不怕……”

    柳雪涛真的很想仰面朝天直接躺下去。但又怕躺下去的后果比这会儿的严加看护更加可怕。于是她只好踩着软绵绵的地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