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大妾第19部分阅读
小妻大妾 作者:
事情有所败露,金蝶就托付给你了。你们俩是定过娃娃亲的,她可是你正头的老婆……哎!娘的,原想着攒下大份儿的家业也能让女儿风风光光的出嫁,如今看来,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
“岳父大人待小婿的一番恩情,小婿今生今世也报答不完。”花泥鳅说着,便出溜一下跪在陈大富跟前。此时此刻说他不为陈大富的言辞感动也是假的,但他这一跪,却主要想逼着陈大富往前走,一步也不能后退。那一位主子可是放下话了,这次若是不成事,巧娘……自己唯一的亲妹妹,这辈子可就难见了!
陈大富被花泥鳅一跪,心头也是一阵怅然。忙伸手把他拉起来,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个人呢,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典型的嘴快心软……行了,咱们爷们儿也别说那些没用的了。我去瞅瞅,你在这边儿听着点动静。实在不妙的话,你立刻翻墙出去,连夜回城。知道不?”
“嗯,岳父大人放心,小婿记住了。”
陈大富从东跨院出去,在正房院的屋檐下看见林谦之时,赶忙拱手抱拳,连声说自己老糊涂了,居然一觉睡到此时,连大少爷来也没能听见动静,又搭讪着悄声笑问林谦之:“林老弟,大少爷没骂我吧?”
林谦之神秘的笑了笑,摇摇头说道:“没有,主子进了门还没说什么话呢。也没说叫人去传你。不过你这会子还是别进去了,刚刚紫燕和碧莲两个丫头端了饭菜进去,大少爷和少奶奶这会儿才刚用饭呢。不如——老陈大哥你也先去吃饭?等会儿大少爷若是找你问话,我叫小厮们去告诉你?”
“别别……大少爷头一次往庄子上来,又有大少奶奶在,连林老弟都在这里候着,我又是个什么东西,没有亲自迎接大少爷的大驾,已经是罪该万死了。这会子不在这里跪着请罪,还敢先去吃饭?可不是闲命长了么!”
林谦之笑笑,微微点头不再多说。陈大富也只好乖乖的和林谦之并肩站在屋外。
屋内,柳雪涛和卢俊熙二人面对面坐在卧室的矮榻上,二人中间放着一个小饭桌,饭桌上放着香喷喷的野兔子肉,连肉带汤满满的一大碗,每人一碗白米饭,另外也只有一个清淡的腌萝卜丝和麻油拌的江南一带每家每户都会腌制的大头菜。
卢俊熙是真的饿坏了。他一大清早空着肚子赶路,因为怕来晚一步柳雪涛中了陆军成的毒计,所以中午也没有歇脚,只在路过一处村子时跟农夫要了两个饽饽,幸亏江上风是跟着柳明澈在外边行走惯了的,身上的水囊里随时都有水。不然的话,卢俊熙恐怕都撑不到陈家堡。
这会子问明白了这饭菜是柳雪涛手下的人亲自动手做的,野兔也是她们自己从农夫的手里买来的。于是放心的敞开肚子吃饭,竟然连吃了两大碗白米饭还不觉得饱。
柳雪涛见这小孩儿跟饿死鬼投胎一样扒饭,连声劝他慢些,又见他吃了两碗饭还叫丫头盛饭,忙抬手摁住他的饭碗,柔声劝道:“可不许再吃了。小心你的肚皮撑破了。”
“唔……怎么,我在我自己的庄子上吃饭,还不管饱么?”卢俊熙撅着嘴巴,像个委屈的小孩。
本来嘛,他好不容易跑到这里来见到了这女人,却被丫头撞破了好事,白白的撩拨了一腔的欲火却没吃到点心。这会子索性连白米饭也不管饱了么?
第86章 心不动
卢俊熙像个小孩子一样跟柳雪涛耍脾气。柳雪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拿了自己的帕子伸出手去,帕子递到他的面前。示意他擦擦嘴巴。谁知卢俊熙偏生不接,还撅着嘴巴瞪着她看。柳雪涛身子往前探了探,拿着帕子直接擦了擦他的嘴角,把两粒米饭和嘴角的菜汤一并擦干净,又笑了笑抽回手去。
“你这女人!”卢俊熙长腿一撤从榻上下来,走到柳雪涛跟前一屁股坐在她的身边,伸出双手就去抱她,俨然一副不管不顾的赖皮样子。
紫燕和碧莲原本站在一旁伺候着,见少爷这会儿居然当着丫头的面发疯,吓得赶紧手拉手躲了出去。
碧莲狠狠地掐了紫燕一把,小声骂道:“都是你这小蹄子惹的祸。好好地你怎么就闯进去了?”
“我哪里知道……少奶奶前面还说先吃饭,不叫打扰少爷休息呢,谁知道一会儿的功夫就醒了?”紫燕也是后悔的很,羞得满脸通红,一甩手躲进了东里间去。
卢俊熙见丫头们都躲了出去,越发放肆,干脆把柳雪涛推到在榻上又要扑上去亲她,柳雪涛忙抬起胳膊挡在二人之间,连声劝道:“相公,别这样。外边林谦之还等着说事儿呢。这可比不得家里。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才赶来这里的么?”
“唔……”卢俊熙被柳雪涛一提醒,心里又恼又气,那种看得见吃不到的感觉几乎把他这个初识情滋味的少年逼疯。于是使劲的压下柳雪涛的手臂,咬住她的唇狠命的吻了一下,方放开了她。
柳雪涛起身理了理衣衫,赶紧的从榻上下来,挑帘子吩咐道:“来人,把饭菜撤下去吧。叫大管家进来说话。”
赵嬷嬷赶紧的带着黄氏进来把饭桌抬了出去,林谦之也听见吩咐进了屋门,对着柳雪涛行了个礼回道:“少奶奶,庄主陈大富在外边,说是听见大少爷来了,特来请安。”
“嗯。”柳雪涛笑笑,心想这个陈大富还真是沉得住气。
“少奶奶,那让他进来么?”林谦之听见柳雪涛只是哼了一声,不说叫进来也不说不见,只好又问了一句。心里也跟着哀叹一声,这少奶奶真是难伺候啊!比原来的大奶奶难伺候好几倍……
“进来吧。”柳雪涛淡淡的说着,便率先坐到了堂屋里八仙桌右边的椅子上。
卢俊熙也从里屋的卧室出来,理了理衣衫坐到左边的椅子上去,又瞥了一眼目不斜视的柳雪涛,轻声的咳嗽一下,又吩咐丫头:“上茶来。”
碧莲听了忙答应一声转身下去沏茶。
陈大富轻着脚步弓着身子进了屋门,站在屋子当中先给卢俊熙弯腰行礼,说了一句:“奴才陈大富给大少爷请安。”然后跪在地上给卢俊熙磕头。
“陈大富,少奶奶来你这里倒是让你费心了。这吃的用的,你也真是费了心思,辛苦你了。”
“哟,大少爷这话奴才可不敢当。奴才们为主子效力那是应当应分的,哪里敢当得起大少爷的‘辛苦’二字。”
“奴才和奴才也不一样。有的奴才看着听话,背地里尽是耍些j猾的招数,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最是可恨。有的奴才呢,不懂的变通,背后做事还好,就是不会讨好主子,不怎么讨人喜欢,不过倒也不是太可恨。你呢——”卢俊熙说到这里,恰好碧莲端了茶进来,他便止住不说,只管等着碧莲把茶递到自己的手里,慢慢的掀开了茶盏的盖子,轻轻地吹了吹茶末,又浅浅的啜了半口,慢慢的咽下去之后,方又笑了笑,看着已经有些沉不住气的陈大富说道,“你比他们都强。背地里做的事情么,我倒是没听说有什么不妥的。而且很会讨主子欢心。你看你们少奶奶前面去过的两个庄子,哪一个也没能留着住她多做半日。倒是来了你这陈家堡,居然懒懒的闲了半日,不想走了。”
“主子能在奴才的庄子上住几日,是奴才们的福气。也是我们极大的脸面。”陈大富只好陪着笑,心里却暗暗地骂,这个小王八羔子不是分明在讽刺自己明里一套暗里一套最是让人讨厌么?却非得说的这么隐晦,这是旧话说的好,会咬人的狗不叫,看来这个屁大的孩子还就是一只不爱叫的狗儿。
“你该不会是嘴上这样说,心里又骂我吧?”卢俊熙的眼神从陈大富的脸上扫过,略带几分犀利之色,把陈大富看的心头突突直跳。仿佛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这位少爷看穿了一样,莫名其妙的不安和恐惧隐隐的蔓延开来。
“奴才纵然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骂主子,奴才一家子的命都是主子的,主子说一奴才不敢说二,主子说完往东奴才不敢往西。”陈大富说完这些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废话之后,又从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真他娘的没用,自己四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能叫个小孩子给镇住了?
“这还没到过年呢,你就说起了过年的话。”卢俊熙笑笑,又喝了一口茶后把茶盏放在八仙桌上,转过脸去对柳雪涛说道,“陈庄主的账可都对过了?”
柳雪涛笑笑,心想这小屁孩耍威风的时候还真是有模有样的。于是她也很是配合的说道:“妾身今儿中午刚到陈家堡,什么事情都没来得及做呢,大少爷就赶过来了。倒是陈庄主的夫人中午时说了一句,好像说是——庄主已经把累年欠下的地租子都准备妥当了,只等着大管家和账房过去查点一下数目,若没有问题的话,便可以直接运走了,陈庄主,是不是这话?”
“是是是,只等少奶奶和大少爷一句话,那些粮食就可以起运了。护送的人选都挑好了。”陈大富赶忙点头应着。
“嗯,那就让林谦之带着人过去查对吧。明儿一早天一亮你就把你挑选的人都叫到这院子里来。我看过了,便可以起运了。”卢俊熙淡淡的说着,又看着柳雪涛,“娘子,还有什么事儿?”
柳雪涛心里正想着这个陈大富怎么就一声穷都不哭呢?若是他跟自己哭穷,自己还能用上那句谋导拍过的某贺岁片里的那句经典台词:地主家也没余粮啊~!只可惜,陈大富这家伙太没有幽默感,卢俊熙这小死孩也十分的不配合,这么好的句子又浪费了。
听见卢俊熙问,柳雪涛忙收回了思绪,回头看了看卢俊熙,摇头说道:“大少爷主持大局,妾身自然是多多的学习。一切但凭大少爷吩咐就是了。”
柳雪涛本是无心之语,但卢俊熙听了总觉得这女人好像是不高兴了。是不是怪自己太多事了?
不过卢俊熙并没有打算在这件事情上多费什么心思,他只是觉得陈大富和卢俊晨已经勾结起来,暂时还不知道他们到底布下的什么棋局,所以此时唯有快刀斩乱麻,时刻掌握着事情的主动权,才能掌控事情的进展,不能被陈大富牵着鼻子走,否则真的有可能落尽对方的圈套里。
最主要的是,柳雪涛应该尽快离开陈家堡回城去。只要陈家堡的地租子交上去了,林谦之便可以带着人把剩下的那些庄子上的银米都收上去。否则的话,这大管家就真的该换换人了——啥事儿都让东家干了,要管家干什么?
林谦之听了柳雪涛的话,自然知道今晚恐怕是睡不成了。
陈家堡的账目最是复杂,纵然老赵是个既有经验的老账房,恐怕也要忙个通宵才行呢。
但做奴才的,只能是主子怎么说奴才怎么做,尤其是柳雪涛这样的少奶奶,娘家势力大,为人又精明,手里还攥着林谦之的女儿将来的幸福。林谦之纵然心里不服气,也不敢有分毫的怨言。
柳雪涛看着陈大富跟着林谦之一起转身出去,像是有些如释重负的样子,于是忽然问了一句:“陈庄主?”
“呃,少奶奶有何吩咐?”陈大富慌忙转身,神色间的恍惚被柳雪涛看的清清楚楚。
“你的夫人呢?怎么晚饭都没见找人影儿?”
“她……下午不小心扭了脚,奴才怕她一瘸一拐的到了这边反而让少奶奶看了心烦,便让她在屋子里坐着呢。”陈大富顺口编了个瞎话,心里暗暗地祈祷着柳雪涛这个女人能就此放过此事,莫要再追究下去。
可柳雪涛偏偏就没放过这件事情,反而对此事十分的上心了。
“哎呦,怎么好好地就扭了脚?可是因为我来了,事情繁杂忙乱的缘故?赵嬷嬷?快去看看咱们随身带来的药膏里面有没有治扭伤的跌打膏,那些给陈庄主的夫人送一盒过去。咱们家里特制的膏药怕她不会用,你就瞧着她抹好了再回来细细的跟我回明白。再顺便告诉她,好生养着,以后日子长着呢,我也不是最后一次来。尽心的时候还有呢。”
“是。”赵嬷嬷立刻答应着,转身就去拿药膏。
陈大富立刻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匆匆忙忙转身跪倒在地,给柳雪涛磕头推辞道:“大少奶奶真是菩萨心肠,我们做奴才的真是感激不尽。只是这位嬷嬷是伺候少奶奶的人,贱内是什么东西,哪敢劳烦嬷嬷?不如让奴才把这药膏带回去,让她自己抹上也就罢了。”
柳雪涛却温和的笑着摆手说道:“你去忙你们男人们的事情去。只怕忙起来这一晚上都没工夫合眼呢。女人家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了。难不成你那屋里还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跟前的嬷嬷是进不得你的屋子的?”
陈大富闻言心中更是惊慌,却不敢再多说半个字,于是陪着笑脸说道:“少奶奶吓唬奴才呢。奴才屋子里能有什么东西是大少奶奶跟前的人见不得的?只是这村子里本来就十分的不周全,若是大少奶奶这里再缺了人服侍,可真是叫奴才死无葬身之地了。”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你去忙你们的事情去吧,我又不能把你那老婆给拐跑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陈大富越是推辞,柳雪涛便越是觉得那个苏氏肯定有事,再看陈大富额头上隐隐的细汗,便坐定了那个苏氏身上有什么事情。于是柳雪涛更是打定主意要赵嬷嬷过去看看。
陈大富不敢再说什么。柳雪涛已经把话说绝了,他若是再拦着不让去,便是对主子有所藏匿了,此时虽然是在陈家堡,但若是真的翻了脸,陈大富也没有几分胜算。于是只好暗暗地另做打算,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又觉得这个少奶奶在地租粮食没有出陈家堡之前,是不会先翻脸的。因为这个女人太聪明了,从她今天下午按兵不动这一点上来看,恐怕她已经想到了后面好几步棋该怎么走了。
匆匆的道了谢,陈大富便跟着林谦之出了房门。
柳雪涛立刻看了紫燕一眼,紫燕便悄声的跟了出去。
卢俊熙轻声一笑,侧身往柳雪涛跟前靠了靠,小声说道:“娘子,莫不是你会占卜之术不成?”
“妾身哪里会什么占卜之术?”柳雪涛斜了卢俊熙一眼,想着不知这小屁孩儿又有什么话说。
“既然不懂占卜之术,怎么就能知道那陈大富出去后便会有所动作?”
“妾身哪里知道?”柳雪涛矢口否认。
“那你让紫燕出去做什么了?”卢俊熙不依不饶,心想这死女人跟自己的丈夫还装傻,真是欠揍。
“紫燕?我哪里知道她出去作甚么?刚刚相公不是看她不顺眼?这丫头应该是害怕大少爷一会儿要骂她没眼色,所以这会儿趁着没事儿赶紧的躲出去了吧?”柳雪涛就是不上卢俊熙的道儿。
“这死丫头,着实该拉出去好好地打一顿。该出去的时候不出去,不该出去的时候倒是跑的挺快。”一提这事儿卢俊熙就恨得牙根儿痒痒。
“哼,我的人,自然个个儿都该打。大少爷莫不是先要把我打一顿出气吧?”柳雪涛给了卢俊熙一个白眼,自顾起身进了卧室。懒得跟这小屁孩计较什么,原以为他屁颠屁颠儿的跑来有什么大事呢,原来竟是为了让自己明天就回城去。哼,老娘的正事还没办完呢,如何就能回城去?
第87章 炭火红
陈大富出了房门,那眼睛在院子里一扫,便瞅见了一个农妇从厢房里出来,手里端着的是一盆子剩菜汤,正准备拿回家去,许是要把这些残汤剩饭拿回去喂猫喂狗。陈大富便咳嗽了一声,问道:“你拿的什么东西?”
“哟,陈庄主,少奶奶跟前的大娘要把这些骨头扔出去,我便讨了来拿回家去给我们黑子吃。”那女人见了陈大富自然是躬身回话,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嗯,你且别忙着走,我那媳妇一个人在屋里呢,因我出来的时候扭了脚,这会子估计在床上躺着呢,刚刚少奶奶说要叫人送药膏过去给她,你且过去替我把屋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一下,再帮我照看一下我那媳妇,不然少奶奶跟前的人过去了连个倒茶倒水的人都没有。”
“是,我这就过去,庄主放心吧。”那农夫把盆子放在一旁的花砖砌的矮墙上,拍拍手上的污渍又从衣襟里扯出一块粗布的帕子一边擦手一边进了东跨院的月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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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涛回了卧室后,自己把外面穿的长襦解开扣子褪下去挂在衣架上,便转身上了床掀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又拉过那件灰鼠褂子披到肩上。靠在身后卷起来的棉被上想要闭目养神,谁知刚闭上眼睛便觉得身上一凉,卢俊熙这小孩又掀开被子挤了进来。
柳雪涛便往里躲了躲给他让开一些空地,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男人们都去查点账目了,你又进来做什么?好歹也是东家大少爷,怎么说也得过去看一眼吧?我一个女人家是不方便的,难道你一个男人家也不方便?”
“我没什么不方便的。我是怕我媳妇不喜欢。”卢俊熙坏笑着靠在柳雪涛的身上,觉得还不满意,又把脸贴着她的脖子枕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鼻息弄得柳雪涛一阵痒痒的,便抬手推他。
“那边有枕头,你累了尽管睡去,别腻歪在人家身上,我这肩膀已经酸痛的要命了,哪里还禁得住你这样的揉搓?”
“肩膀酸痛?要不我来给你捏一捏?”卢俊熙笑着贴过来,一边说一边往柳雪涛的耳朵里吹气。
“这怎么使得?大少爷之前不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夫纲’么?妾身怎敢劳烦您大驾给捏肩膀?”柳雪涛连讽带刺的淡淡的笑。
“也不是,主要是今晚吃的太饱了,想要活动一下筋骨……”卢俊熙说着,手便从她的腰间伸进去,循着软软的腰际往上摸,微凉的手指弄得柳雪涛扭着身子躲,却又躲不开。
“要捏就捏肩膀,我腰不疼。”柳雪涛拉着他的手臂瞪着他。
“嗯,慢慢来,一会儿就捏到肩膀了……”卢俊熙不想被她拉开的话,柳雪涛那点力气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尽管二人拉拉扯扯扭来扭去,最终依然是卢俊熙把她压倒身下,一手箍着她的肩膀垫在她的脖子底下,另一只手捏住了她胸前的柔软。
柳雪涛手忙脚乱的去推他,他喘息急促,却固执的吻着,右掌摸索着去解她腰间玉钩,柳雪涛吓出一身冷汗,不敢贪恋片刻的温柔,又不敢大力推他,慌忙从他怀中退出来,他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眉目半睁半闭,声音急促沙哑:“我要你,雪涛,你知道这几天我多么的想你……”
“喂……可是……”
“不要可是了……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卢俊熙一边揉捏着她的微涨的胸一边负气的说道,“我都想要去搂着你睡过的被子睡觉了……你这女人,居然还跟我耍脾气,嗯?”
“……”柳雪涛无语。
这小死孩说的是真的吗?
他这样自以为是的屁孩子也会有这种傻想法?
她心中冷冻的柔软被他很快打动,诸多情感一起涌上来……
他又急促地吻上去,撬开她的贝齿,肆意温柔的索取。
手指勾开她的衣襟,游弋在她裸露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
粉蓝色的丝质夹袄被剥开,露出里面的红绫子绣花肚兜。他的气息包裹着她,细细品尝每一寸肌肤,短促的火焰被他燎原般地燃起,两个寂寞而孤独的心灵终于契合在一起,心靠得近,便不再寂寞。
卢俊熙感觉一道火花冲进身体,他变得狂燥起来,她的身子仿佛有魔力般,一轻碰触就想把她生吞活剥,连皮带肉一并拆解入腹。她的双唇像一块精致的美食,一经沾上,就再也渴望不住,恨不能把她咬进嘴里,狠狠蹂躏。
炭盆中毕剥之声偶然响过,那红红的火苗越过炭块,突突的往上跳跃着。空气不再冰冷,而是渐渐地温热起来,卢俊熙变得狂燥不安,体内有情欲的火苗在四处窜动,却又得不到及时的抒解,变得暴躁。
他豁地离开她的双唇,墨色的眸子细细打量着她,原本有些苍白的唇瓣被吻得红肿充血,脸蛋也变红透了耳根子,她神情不再淡漠寂然,而是变得柔媚迷离起来,不知是紧张所致还是因为刚才的吻,让她的呼吸急促,胸口上下起伏,胸前的两只拳头大小的嫩嫩的花苞也彼此起伏,特惹人遐想。
卢俊熙倏地邪邪一笑,轻佻地弹了她的脸蛋,“我喜欢娘子现在的样子,像是一只红红的苹果,让人很想咬一口。”
她染上红晕的脸蛋带着胭指般的光彩,是那么的美丽动人。而柳雪涛此时却真的有些生气了。又这样形容动情的女人的吗?像个红苹果,看上去就想咬一口?
她氤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威怒的气息,“小屁孩儿,你才像苹果,你是青苹果,又酸又涩!”
“我说了我不是小屁孩!”他的呼吸又加重了,粗鲁地撕掉她身上的粉紫色茧绸中衣,刺绣精美的红绫肚兜上的粉色莲花开得正艳,他的手掌包裹上那花瓣下隆起的椒||乳|,再也忍受不住这要命的折磨,而是低下头去,隔着丝质的兜衣狠狠地亲吻着她。
“啊——不要!”柳雪涛被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已经触怒了这个小屁孩时,她又有些不知所措。破碎的声音从唇间逸出,她徒劳无功地紧紧揪着衣服,不让他得逞,可惜,她哪里敌得过他的力量,很快,衣服被大力拉开,露出洁白美丽的肌肤,胸衣很快也解了体,两团小巧俏丽的山峰弹跳出来,在卢俊熙炎烈的视线下,微微跳动。
“小?你这个也不大么!我看……”卢俊熙狠狠地吻了一阵子之后,心头怒火稍微平息了几分,又升起了几分戏谑之心,手指轻轻地捏着她尚未发育完全的酥胸,轻佻的看着柳雪涛羞红的脸。
柳雪涛这次真是被刺激到了。
妈的!。≈¥……(此处省略脏话若干),这死孩子有长进啊,居然知道嫌小了?!那么谁的大?谁的大?!
羞愤的柳雪涛不知为啥忽然就哭了。
眼泪如开了闸的水一样扑簌簌的落下来,一边哭一边拢起双臂遮住自己露在空气里的胸口,拼命地挣扎着扭动身子,想把身上的小死孩给踹下去。
“……哭什么?”卢俊熙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弄懵了。至于吗?不就是说她的胸小吗,就哭成这样了?
“我就是小,就是小……你嫌小去找大的!奶牛大,你怎么不抱着奶牛去睡……走开……滚……呃,唔——”柳雪涛连珠炮似的脏话被卢俊熙堵回去,他猛地咬住她的唇辗转吸吮,除了呜呜的声音之外,她再也骂不出任何脏字。手指也用力的捏住她的胸,使劲的揉搓。
“呜呜……”痛啊!卢俊熙你他妈的就是个混蛋……呜呜,痛死老娘了……
柳雪涛眼睛里的泪再次喷薄而出,及时的停止了卢俊熙的暴行。
“还哭?”卢俊熙放开了她的唇,下巴一抬吻上了她的眼角,把那些咸涩的眼泪吸进嘴里,轻声哄她,“开玩笑呢,你还真生气了?嗯?小气鬼……之前你不都是骂我的吗?我这刚说一句你就受不了了?”
“痛……放开,痛啊……”柳雪涛抬手去推他的手腕,真的很痛。
他太粗鲁了,吸痛了她,也弄痛了她。
他想停下来,他也想缓下动作,他更想轻柔地对待她,可就是忍不住,大脑被情欲完会控制住了,此刻,他只想占有她,狠狠占有她。
卢俊熙长出了口气放开了手。
“痛?捏一下就会痛?”他有些不相信的样子,看了看她那只被自己揉捏的泛红的椒||乳|,然后低下头去,轻轻吻着她细如婴儿般的肌肤,再把双手罩上她的隆起的前胸,放缓了力道轻轻揉捏。
柳雪涛翻过身去面向着墙壁背对着他,一脸的郁闷。不知是不是到了某个特殊的日子,这两天胸口总是涨涨的,一经碰触便是钻心的疼痛。妈的,老娘正好是发育期好不好?你这小死孩又知道个屁?
而卢俊熙这次不再着急,手臂从她的腰际伸过来,再次握住她的柔软,轻轻地揉,浅浅的吻。
逐渐的,她的呼吸不再平静,浅浅低吟,下巴微昂毫无反抗地任他爱抚。
他低头,她的脖子一片滑腻,凝脂一样的香滑柔软,他情不自禁地吻住她的脖颈,她呼吸加重,身子软软地向他怀中倒去。他让她转过身来,低头狠狠攫住她的双唇,另一只手从睡裤中探进去,扯开亵裤的带子,揉捏着她柔软的粉嫩。
柳雪涛受不了这样的挑逗,花底早就春情荡漾。
她嘤咛一声抬起双手环住了他的肩,微闭着眼,身子朝他怀中挨去,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胸膛,小脸微扬,一副小鸟依人的怜人模样。
卢俊熙微讶,这女人,怎么忽然又主动起来?不过——她这样子可真是让少爷我喜欢得不得了啊不碍了!
嗯,卢俊熙果然是欣喜若狂。
不再满足于偷偷地抚摸,他修长的手指翻过来拉住睡裤的腰,用力一扯,撕拉一声,丝质的睡裤被撕烂,连同亵裤一起被裂到了膝盖处。他迫不及待的抬脚一蹬便把这碍事的衣物踹到她的脚腕上,借着炭盆里的火光,低头看向那最私密的花园。
嗅到她腿间散发出的诱人的香气,他不觉血脉贲张,本就爆涨的男性更是几乎要爆炸开去。他快速的除去衣裳,挺拔修长的完美身躯赫然呈现在柳雪涛眼前。他的身体绝对不如外边看上去那么柔弱,平日里那宽松的长袍遮去了他的健硕,原来这小死孩——竟然有这如此强健的身体?唔,她忍不住暗暗地骂自己,柳雪涛啊柳雪涛,你真是个大傻瓜……
柳雪涛看得一阵头昏目眩,紧张兮兮的猛摇头:“不行……”她抱着双肩,喘息着缩到最角落,羞怯的结结巴巴:“俊熙,你、你、不、不要这样……外边家人还没睡,他们会……听见……啊——”
“娘子,乖,过来……”卢俊熙的声音低沉暗哑,长臂一伸,将小女人绝美的身体捞过来,修长的身躯整个覆了上去,“宝贝,将一切交给我……放心好了,这次不会让你发热了……”低沉的嗓音仿若带有无限魔力,柳雪涛羞得无地自容,任凭他把自己的身体蜷入了他的怀中。
卢俊熙勉力忍住两瓣花唇轻吮带来的酥痒,沙哑着嗓子喘息道:“娘子,准备好了吗,我要进去了……”
“俊熙……”情动时,柳雪涛下意识的叫着他的名字。滚烫的肉体消磨了她的神智,她意乱情迷的弓起下身,顺着他的不断摩擦抵弄,无意识的吐出令人血脉贲张的娇吟,“俊熙,上次我没看清哦,原来你不是小屁孩。”
“你这个小妖精……”
“唔——痛……”她娇吟出声却又不敢太过放肆,想着窗户外边的院子里便有家丁来往,这羞人的声音说不定已经被那些人听了去,便忍不住全身紧紧地收缩着颤抖。她又羞又怕的推拒着他的胸膛,白嫩玉足胡乱的踢动着,试图逃离却毫无功效,只是徒劳增加了自己的痛楚。
“怎么还痛?不是说第一次痛,之后不会了吗?”卢俊熙皱眉,却又见她氤氲的眸子上的雾气渐浓,眼看着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他又只好停下了动作,就那样一半在里一半在外僵持着,等她的疼痛过去再说。
他同样没什么经验,不懂的温言软语的去安慰她,也同样被这种难熬的痛楚折磨着,脸上和肩背上渐渐地忍出了一层细汗。柳雪涛的双手依然抵着他的胸膛,但觉得手心里渐渐地滑腻起来,感觉下身的痛苦在渐渐减少。忍不住轻轻地揉过他的胸口,伸出手去勾住他精瘦的腰。
从节节败退到不由自主地一步步贴近迎合,身上的肌肤在他手指下迅速升温变得滚烫,一寸一寸如燎原的火势在蔓延。
清爽而阳刚的纯男性气息像潮水般席卷而来,仿佛也一并卷走了她的理智,让她将所有的人和所有的事都暂时抛在了脑后,余下的只有最原始本能的反应。
她不能推开他。
她也不想推开他。
“不疼了吧?”卢俊熙已经察觉到身下频频战栗的花谷中渐渐软绵水滑了不少,于是不动声色的挺起健腰,摆动着窄臀,开始在她甫道里轻轻动起来。
柳雪涛觉得自己的身体被重重的劈开、愉悦的撕裂、一次次的填充又渐渐的完满。
她压抑着喉间的声音变成了哼哼唧唧的暧昧,她四肢死死缠住正占着她身体起伏冲刺的家伙,感觉双腿间被深入的地方火辣辣的麻,销魂蚀骨的激|情缠绕她全身,然后又尖酸的深入内里最深处。
卢俊熙早已失控,头埋在她肩窝里,不断的低声咆哮,身下动作狠厉,一下一下尽根而入,挤出银亮滑腻液体悄然浸湿了身下的软绸床单,湿哒哒的偶尔沾到大腿上,尚带着湿润的温度。
他动作越发孟浪,柳雪涛仿佛站在直耸云霄的山顶,往前再一步就要摔入不知多深的何方,而卢俊熙凶猛粗暴的动作像一记又一记有力的推动着她,让她的灵魂一次次在悬崖的边沿徘徊。
恍惚中,柳雪涛似乎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和身体剥离开来。
宛如一缕轻烟在夜空中飘渺着,这缱绻迷离的时刻让她分不清是前世还是今生。
她只是觉得,此时的自己宛如一只正要破茧而出的毛毛虫,从蛹破茧而出的瞬间,是撕掉一层皮的痛苦彻心彻肺。她想,肯定有很多蝴蝶都是在破茧而出的那一刻被痛得死掉了。
就像前世的自己。
而这一世。她只想要做一只翩跹的蝶,在这万丈红尘中,舞出自己的美丽,留下一抹绚烂的色彩,证明自己曾经来过。
所以,她敞开身体去接纳。
正如一只奋力破茧的蝶。
第88章 绿头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卢俊熙终于停下来,凌乱的锦被下,两个人的喘息声由粗重沉钝渐渐变得缓和。柳雪涛在黑暗里只觉得疲累至极,一句话也不想说,甚至连手指都不愿意多动一下,于是最终就这样被他强行拥在怀里睡着了。
卢俊熙也小睡了一会儿。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样子,他便猛然醒来,却已经是神清目明,一丝困倦也没有了。
缓缓地拿出被怀中女人枕着的胳膊,轻轻地起身,又把她身上的棉被掖好。卢俊熙方轻着动作下了床,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借着炭盆里的火光穿戴整齐,又转身走到床前,在熟睡的女人额头上吻了吻,方满足的出了房门。
堂屋里,赵嬷嬷一个人坐在脚蹬上靠着桌子腿儿睡着了,半张的嘴巴里发出轻微的鼾声。卢俊熙心情极好,便伸手拉过一条毯子搭在赵嬷嬷的身上。赵嬷嬷原本不敢睡得太沉,忽然觉得身上搭了东西,便猛然张开眼睛,看见是卢俊熙站在跟前,忙从脚蹬上站起来揉着眼睛说道:“大少爷……奴才睡着了。”
“嗯,困了就回房去睡吧,叫丫头们来当值也是一样的。”卢俊熙点点头,便欲转身往外走。
“奴才谢大少爷,奴才有些话要回的,所以不敢去睡。”赵嬷嬷悄声说着便跟着卢俊熙出了房门。
此时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个当值的下人在厢房里对坐着闲聊,剩下的人分成了两班,一班跟着林谦之和老赵去查账轻点粮食银钱了,另一组在睡大觉,准备明天和那一班人替换。
卢俊熙看看黑漆漆的院子里厢房的窗户上映着的值夜人的身影,对身边的赵嬷嬷说道:“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
赵嬷嬷便把陈苏氏的种种不妥之处简明扼要的跟卢俊熙说了一下。毕竟卢俊熙是个男人,赵嬷嬷有些话不好说的太透,比如赵嬷嬷去看她的时候她是光着身子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又不像是被打的,竟像是做某些事情的时候被男人掐的抓的。赵嬷嬷是过来人,什么不懂?
柳雪涛原本就吩咐她要给苏氏抹上药膏再回来回话。赵嬷嬷岂能不懂自家小姐的意思?
虽然陈大富安排了一个民妇在一旁照应着,好像是监视着苏氏不能乱说乱讲,但有些事情不用说,只看一眼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卢俊熙无心管陈大富的床弟之事,所以对赵嬷嬷说的这些话不怎么在意。老夫少妻之间有些摩擦也很正常,卢俊熙从这种事情上本来就没什么经验,所以也没多想。只是问了一句:“从他们的屋子里,你有没有见着什么不妥的东西?”
“嗯……”赵嬷嬷沉思了片刻,摇摇头,“除了乱,再就是有极大的烟味,也没什么其他特别的东西。”
“没事了,你去睡吧。”卢俊熙摆摆手,走下屋檐下三四道台阶后直接去了亮着灯的东厢房。
厢房里,坐在灯前下棋的两个人正是石砚和江上风。
原来这二人一个是柳明澈的心腹,一个是卢俊熙的心腹,一个是江湖人士,习惯了漂泊不定的生活,一两个晚上不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另一个呢,因为白天睡多了,晚上极精神。再说,他们俩知道卢俊熙白天赶了一天的路,晚上必定要好好地歇息,所以便都不睡,小心的守着院子。
卢俊熙进来时,石砚正被江上风一步棋逼得抓耳挠腮,忽然听见门响,二人都急忙抬头看,见是大少爷,石砚赶忙从椅子上跳下来,上前躬身问安:“大少爷,这三更半夜的您怎么跑出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要吩咐奴才们去做?”
“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卢俊熙摆摆手,“我就是睡不着了,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所以出来走走。你们俩做什么呢?”说着,他便一屁股坐在原来石砚坐的椅子上,看着棋盘上的黑白子的局势。
“哟,主子您来的正好,您快看看奴才这步棋,已经被江大哥给逼到了绝路呢。您可有什么好法子让奴才绝处逢生?”石砚说着,赶忙凑过去站在卢俊熙的身边。
卢俊熙细看棋盘上,白子步步为营已经占据了大半个江山,黑子虽然也占据了几个要点,但始终首尾不能相顾,被白子打的落花流水,果然已经到了绝境。
只是,这黑白棋子之间有交错纷杂,黑子纵然败势已成,但还存有一股倔强之气,不肯服输。
于是卢俊熙捻起一枚黑子,左右斟酌,细细思量。最终在几个点上来回的比较了一番,最终在其中一点落下棋子。再看这棋局时,虽然黑子依然落下风,却已经有了几分生机。
江上风眉毛一挑,轻轻点头,说道:“大少爷果然胸怀雄韬伟略,能决胜于千里之外。小人真是佩服。”
“不过是玩玩而已,哪里就谈得上什么雄韬伟略?来,咱们俩过两招,石砚——”卢俊熙说着,转头看着石砚,吩咐道,“你去看看大管家他们忙得怎么样了。看看陈大富他们几个是不是都在粮仓那里忙着。悄悄地去,别大呼小叫的惊扰了村民。”
“是。奴才知道了。”石砚有些事情憨实,有些事情又猴精,听着卢俊熙话中有话,自然意会了他的意思,于是答应着披了件外袍出门而去。
屋子里除了临时搭建的大通铺上睡着的五六个家人之外,便只有江上风和卢俊熙二人。
卢俊熙目光灼灼看着江上风,低声说道:“江大哥,咱们出去走走?”
江上风忙冲着卢俊熙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