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后乖乖让朕爱第1部分阅读
小太后乖乖让朕爱 作者:肉肉屋
抓/j在榻(上)
“娘娘,不好了,太子殿下正往凤仪宫而来!”宫女春风急匆匆进入内殿,朝正在看书的少女启禀。
少女名为楼翩翩,年约十五,乃风月王朝新上任不久的皇后。她一袭素白长裙,五官平凡的小脸未施脂粉,双唇粉粉嫩嫩,比婴孩的小嘴还要娇嫩三分。
她没有绝色容颜,却有娴静温雅的气质,沉静如水,乍看一眼,便让人多不开视线。
楼翩翩听得春风的启禀,惊吓得弹跳而起,第一时间看向站在窗前品茗优雅俊逸的男子。
男子却不曾看她一眼,悠然而立,完全不察她的慌乱。
楼翩翩唯有主动出击,走至男子身后,嗫嚅道:“吴王,你看是不是该回避……”
男子终于愿意回头看她一眼,薄唇轻启:“凭什么月无尘来了,本王便要回避?母后岂不是厚此薄彼?!”
楼翩翩被吴王月无痕一阵抢白后语塞,不知如何面对现在这种情况。
更奇怪的是,这些人为什么一定要叫她母后?分明她跟皇帝的子嗣没半点关系。吴王叫她母后时的语调,就是让人觉得暧昧。
毕竟夜已深沉,让月无尘知道凤仪宫有男人进驻,会不会趁机将她咔嚓?!
“娘娘,太子殿下就要到了。”春风比楼翩翩还要急。
月无尘若知凤仪宫有男人,定会以为楼翩翩水性扬花,皇帝还没驾崩,便急于找其他男人顶上。
届时这个罪名便大了。
楼翩翩知道事态紧急,当下不再犹豫,不容置疑地抓住月无痕的手臂,沉声道:“无论如何,委屈吴王先回避!”
月无痕看着抓握自己手臂的素白小手,眸色黯沉。
楼翩翩是故意,还是无意,她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么?这双小手的柔嫩触感,轻易便引发了他的情潮……
楼翩翩自然不知月无痕心思转了千百回,她拉着男人转了两圈,未能找到藏身之所,索性粗鲁地将他塞往她的凤榻之上,替他盖好被子,再放下帐帏。
她拾起方才扔下的书籍,打乱长发,批曳于肩,朝看得目瞪口呆的春风道:“你对太子回禀,就说夜深来访,诸多不便,有事明日启禀!”
春风来不及回应,已有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大步进入寝殿。
“很可惜,儿臣已经迫不及待地进入寝殿。”随着一道冰冷的声音由远至近,男子缓缓朝楼翩翩的寝榻步近,直至遮住了楼翩翩身前所有的光影,方才止步。
男子的眼眸深如子夜,双瞳冰冷而无情,清润且邪魅。他眉飞入鬓,肤如轻云,挺鼻如削似刻,轻抿的薄唇性/感惑人,长如绸缎的墨发散发温润的光泽。
他身着普通的绿色长袍,腰系双龙玉佩,全身上下笼罩着阴冷的气息,冷眼俯视眼前的白衣少女,眸中闪过阴冷的锋芒。
---
开个新文换个心情,亲亲们多多支持,66极需要鼓励
抓/j在榻(下)
楼翩翩悄睨一眼男子,看到他绝尘的脸,小脸微微泛红,春心噪动,热意泛滥。
禁不住男色诱/惑的她,自己都嫌弃。
在接触他冷冽眼神的一瞬,她不知所措地垂眸,不敢再放肆,像个乖巧的学生一般,恭敬地道:“不,不知太子深夜来访,有何见教。”
男子的视线定格在楼翩翩柔如丝缎的青丝半晌,渐渐下移,便瞧见她未着鞋履的雪足露出帐帏之外。
另外,他发现一个诡异的事实,眸色更显阴冷:“母后的书籍拿反了!”
这不,又一个叫自己母后的男人。
楼翩翩循着月无尘的视线看向自己手中的书籍,不慌不忙地拿端正,雪颈却垂得更低,没有过多解释,欲盖弥彰:“我,本宫正想歇着。”
她搁下书籍,假装困乏地打了个不雅的哈欠:“太子若无要事,明日白天再来凤仪宫,跪安吧。”
月无尘却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她,看得她心里直打鼓。
莫不是被这个深沉男子看出她床榻藏了男人?
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月无尘突然不着痕迹地俯身,靠近了她,薄唇近在她的红唇,几近要与她的相贴在一起。
楼翩翩屏住了呼吸,双颊泛红,红唇紧抿,近在眼前的这张男性脸庞,令她心跳不断加速,脑海中却一片空白。
月无尘性/感的薄唇还在靠近,她下意识地阖上美眸,等待的亲吻未曾来临,月无尘已然越过她身边,掀开锦被,露出里面笑容优雅的月无痕。
像是看不到月无尘阴冷毒辣的眸光,月无痕没有丝毫被抓的窘态,伸手便捞过僵坐在凤榻之上的楼翩翩,带入怀中:“母后的凤榻果真与其他女人不一样,皇兄深夜来访,是不是也想试试?!”
月无尘冷眼扫向脸色苍白如纸的楼翩翩,笑意不明:“母后急于赶儿臣离开,原来是在凤榻藏了男人。此事若张扬出去,风月王朝颜面何在?”
“不是这样,我和吴王之间没什么,就是,就是……”楼翩翩不知如何解释。她闭眼再睁眼,深深呼吸,决定实话实说:“反正你爱信不信,方才我在看书,吴王在喝茶,说是很快就走,结果太子就来了,我情急之下,鬼使神差就就,就这样把吴王塞进了床榻。”
事实上,凤仪宫是不能有男人随便出入,可她根本挡不住月无痕强势的进驻。
被人抓j在床,没有比这更背的事。说起来是她笨,再怎样也不该把吴王塞进床榻。她现在是皇后,此事若张扬出去,必将引起轩然大波。
她垂眸,羽睫微颤,主动认错:“是,是我不好……”
下一刻,她被月无尘提在了手中,走出月无痕的怀抱
两个难缠的皇子
月无尘放大的俊颜近在她跟前,灼热的呼吸令她的心眼儿发烫。
她每次面对这个男人,便有此症状,情况大大的不妙。
月无尘注视眼前这对无害纯净的眸子半晌,轻叹一口气,理所当然地将她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道:“春风秋雨,请吴王离开皇宫!以后吴王若进宫,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得靠近凤仪宫半步!”
“是,殿下!”春风秋雨齐齐应是。
月无痕无害的双眸闪过一抹犀利,很快又消失无踪。他淡然起身,优雅地跳下凤榻,姿势优美。
很快他冲到月无尘身后,冲他怀中的娇美少女露齿一笑:“母后,记得想儿臣,儿臣会时不时思念母后……的凤榻和体香……”
说完,月无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楼翩翩的小手放在薄唇轻咬一记,引来楼翩翩的瞪视。
他沉声而笑,笑声叮咚如泉,再示威地看一眼眸色深沉的月无尘,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月无痕才走,月无尘即刻变脸,他将手中的女人甩在地上,用的力道不轻,楼翩翩疼得直抽气,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她紧咬粉唇,承受男子粗暴的体罚。
她以为很快就会结束,不想男子接下来把她四肢大绑,吓得她小脸惨白:“太,太子,有话慢慢说,别动不动使用暴力,这样不是文明人的作风--”
月无尘狠狠掐上她的雪腭,冷笑:“母后水性扬花,一天没有男人便活不下去,儿臣若不成全你,你只恐扰乱宫帏,令风月王朝皇威扫地!”
“我没有--”看到月无尘阴冷的眼神,楼翩翩忙改了口:“本宫方才已经解释了,一切只是误会!”
楼翩翩看到男子手上的条藤,她的毛细血孔已经在微张。
她的身子还未发育完全,不过十五岁的光景,千万不能就这样死在双面太子的手中。
“母后……是了,母后最喜欢儿臣唤母后的小名,翩翩,你是不是渴望儿臣的抚触,像这般……”男子粗砺的长指抚过楼翩翩的粉颊,引起她轻微的战栗。
楼翩翩激烈的反应令男子掀起邪冷的笑意:“父皇卧病于榻,母后却迫不及待地勾/引吴王,如今又来诱/惑儿臣,如此银/荡,是不是该被浸猪笼,不得好死?!”
楼翩翩抿紧粉唇,撇开视线,不愿再看眼前不可一世的男子。
男子邪恶的手指一路往下,抚上她的细颈,不忘出言讽刺:“父皇才封你为后,你便克父皇缠绵于病榻。这还不打紧,儿臣还未登上皇位,你再迫不及待地勾/引儿臣。你这样的荡/妇,儿臣该将你千刀万剐!”
残暴的太子
“月无尘,我不就是在有一次不小心坏了你和你女人的好事吗?你身为太子,将来继承大统的人物,是不是应该大量一点?不要有事没事来找我麻烦!!”楼翩翩火大,所有的好脾性被月无尘消磨怠尽。
经她旁敲侧击,才打听到关于楼翩翩和月无尘的一些旧怨。
据说楼翩翩为了接近月无尘,色胆包天,居然在树上偷窥月无尘与女人行/房,却不小心自树上跌落,刚好落在月无尘光/裸的身子之上。
月无尘素来与楼翩翩有旧怨,此次后,更对楼翩翩不屑。
从此事她得知一件事,月无尘此人喜好女/色,否则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宫女野/合,才让以前的楼翩翩有机可乘。
她来到风月王朝,得知月无尘在后宫一手遮天后,能低调则低调,能忍则忍,整日躲在凤仪宫足不出户,不过就是为了避开月无尘。
她从来不是多事之人,只想过平静的小日子。
月无尘却不放过她,隔三差五地来一次凤仪宫。她每回小心应对,却总能被月无尘找到她的错处。
“看看,多伶牙利齿的一张小嘴。你倾慕儿臣已久,得不到儿臣的喜爱,便打主意到了父皇身上。楼翩翩,本宫会要你在这皇宫生不如死!”月无尘手中的长鞭高高扬起,就要甩下--
“停!”楼翩翩吓得张大小嘴,大声喝住。
月无尘却露出邪恶的笑容,一鞭已经甩在她的小腿上。这一鞭,不余遗力,令楼翩翩皮开肉绽。
她眼前一片昏黑,疼得无法呼吸。
没办法,只有装晕了。
她美眸一闭,脑袋一歪,假装疼得失去意识。
月无尘虽然没什么人性,但她好歹是皇后,如果皇后莫明其妙暴毙,定会引来轩然大波。再者楼家是风月王朝的大家,她有事,楼家也不可能善罢甘休。
“女人,醒醒!!”月无尘用力掐捏楼翩翩的脸颊,不信自己的一鞭便让这个女人失去意识。
“殿下,皇后娘娘身子矜贵,经不起折腾,不如今日就此作罢?”月无尘的贴身宫女夏兰上前一步,小声道。
月无尘甩下长鞭,沉声道:“不要让她死了,否则唯你是问!”
“是,殿下。”夏兰低声应是,恭送月无尘离去。
月无尘才离开,楼翩翩的两个贴身宫女春风秋雨便冲进了寝殿,小心避开楼翩翩的伤腿,解下绳索,将她放置于凤榻之上。
夏兰找来御医为楼翩翩看诊,确定无碍之后,这才回承乾宫复命。
夏兰离开凤仪宫后,楼翩翩便不再装晕,睁开如水瞳眸。守候在侧的春风秋雨同时上前,关切地问道:“娘娘还好么?”
她和太子积怨已深
“我没事,好得紧。”楼翩翩露出恬静的笑意,转身便开始找方才匆忙间丢弃的书籍。
“娘娘是在找这本书么?”秋雨将书籍递给楼翩翩。
楼翩翩美眸一亮,绽放笑厣:“知我者莫若秋雨,这书很好看,我还有几十页就能看完了,在此期间不准任何人打扰,你们都出去吧。”
“娘娘都被殿下伤成这般了,还有闲情逸致看书。”夏兰心疼楼翩翩的伤势,忘记尊卑,数落楼翩翩的不是。
“这点小伤不妨事,待我看完了书再和你们玩。”楼翩翩已经迫不及待地看起书来,完全将所有人事抛诸脑后。
待她把书看完,满足地伸懒腰,才发现天色已黑。
夏兰适时端了膳食入内,柔声道:“娘娘定是饿了,用膳要紧。”
“夏兰真好。”楼翩翩拾起碗筷,秀气文静地开始用膳。
她生平无大志。有饭吃,有屋遮瓦,最重要有书看,这便可成为她人生的全部。
刚来到风月王朝并不习惯。经过这些日子,她渐渐有了归属感。若非月无尘时不时找她麻烦,她想,当这个有名无实的皇后也无干系。
都说楼翩翩乃扫把星托世,才当上皇后便克帝王重病。更可笑的是,原来的楼翩翩早对月无尘心存绮念。
都说楼翩翩对月无尘倾心已久,自己容貌一般,却对太子月无尘心存邪念,放出风声,扬言要做月无尘的太子妃,将来月无尘的皇后。
楼翩翩曾借助楼家的力量欲设计月无尘,生米煮成熟饭,逼月无尘就范。不想月无尘识破先机,楼翩翩白忙一场,更令月无尘对她怀恨在心。
楼翩翩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便索性做了皇帝的皇后,以此报复月无尘。
就不知皇帝如何会封楼翩翩为后,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不得而知。
楼翩翩只知自己的日子不好过,月无尘经常在凤仪宫神出鬼没,挑她的错处。偏生她处处小心,还是一次次被月无尘抓到错处。
反正就是一笔理不清的糊涂账,而她不小心附身楼翩翩,成为替罪羔羊,怎么做都错,即便不做,也是她错。
楼翩翩吃饱喝足,再翻出其它书籍看,津津有味。
直到春风秋雨不时催促,她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书籍,沉入梦乡。
两日后,楼翩翩的腿伤已无大碍,例行公事地去往承乾宫探望病重的皇帝月天放。
月天放这段时间昏睡的时候多,病来得突然,据御医诊治,像是慢性中毒,具体什么毒,却始终查不出来,是以病情才日益加重。
-----
还有更新哈
当守妇道
楼翩翩对这名义上的夫君并没有多少情感,但作为他的皇后,应该做点什么。
她拧干毛巾,轻揉地擦拭月天放的身子,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虽然月天放鬓角已生华发,眼角额头的皱纹不断,依然看得出,月天放年轻时是出色的男子。而这个中年男子,贵为皇帝,却是她现在的夫君。
“皇上年轻时一定迷倒了不少女子吧?”楼翩翩看着他俊逸的脸部轮廓良久,轻声道。
月天放自然不会回答,身后却响起一道不善的声音:“以后不准你靠近父皇三丈之内!”
楼翩翩回眸瞟一眼眸色阴邪的男子,继续为月天放擦拭完脸,才放下毛巾,淡声道:“本宫这就走了。”
她走了几步,又顿住,回头看向冷然而立的月无尘道:“真为皇上好,就该派尽心尽力的宫女内侍服侍皇上。一屋子的人,竟没人为皇上换洗衣裳,这说不过去。”
月无尘心一凛,厉眼扫向寝殿当值的众宫女。
宫女们心中有鬼,皆垂眸,心下忐忑。
“来人,将近三日当值的宫女内侍拉下去重责五十,扣除半年的月晌。若再有人敢疏忽职守,本宫定严惩不怠!”月无尘沉声喝道,便有侍卫入内,将吓得魂不守舍的众人拉出寝殿。
“太子的惩罚是否太重?本宫以为,以德服众才是……”在月无尘凌厉阴狠的双眸之下,楼翩翩话音渐隐。
她无趣地摸摸俏鼻,讪笑退后一步:“太子作风硬派,果然特别,本宫多事了。”
她探头看一眼月天放,礼貌地对月无尘施礼,打算离开承乾宫。
不料她才转身,身后便传来月无尘冰冷的声音:“本宫准你走了么?”
楼翩翩差点没回一句,她堂堂皇后是走是留无需经过他这个太子的同意。
月无尘既未登上皇位,就只是储君,一切仍有变数,他无权对她这个皇后指手划脚。
结果,她却没用地转身,垂眸敛目,恭顺有加地道:“不知太子还有何吩咐!”
“母后,你要记得你的身份,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吸引本宫的注意力--”
“太子的确是人中之龙,或许女人缘还不错。但就本宫而言,本宫是有夫之妇,不会做勾/引儿子的这种下作之事,太子无需庸人自扰。”楼翩翩忍不住打断月无尘的自以为是。
以前的楼翩翩或许喜欢月无尘,为之倾倒,要生要死。
但现在的楼翩翩,仅仅只是对月无尘抱持欣赏态度。以女人的角度,月无尘有让女人尖叫的本领,有些时候她也会被他的美色所惑,但也仅此而已
暧昧一吻
“你知道就好。若让本宫知道你言行不一致,本宫不饶你!”月无尘冷眼斜睨离他一丈有余的素雅女子,竟有一种莫明的恼恨,恨不能敲碎她的云淡风清。
这个女人看到他不该以这种陌生淡然的眼神看他,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以前她看到他恨不能直接把他扑倒,经他试探多回,始终不知此妖女到底在耍什么诡计。
他习惯于掌控,尤其是对女人。
“请问太子,本宫可以走了吗?”楼翩翩友好地问道,想早点闪人。
她眸中毫不掩饰的殷切之情,令月无尘脱口而出道:“你留下,承乾宫的所有宫人受罚拜你所赐,你负责她们应尽的职责,负责打赏承乾宫的清洁,服侍父皇!”
“容本宫说一句,本宫是皇后,不是被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宫女。”在月无尘阴沉的邪眸注视下,楼翩翩勇敢地将自己的意识表达完整。
月无尘唇畔掀出一抹算计的笑容,楼翩翩心生警惕,美眸用力瞪着月无尘,仿佛这般能抵挡月无尘的突然袭击。
她充满戒备的眼神取悦了月无法,他笑意加深,眸光流转,尽显惑人风情。
他缓缓朝楼翩翩步近,楼翩翩不自觉地往后退,美目左移右瞟,寻找能防身的工具。终于,她眼角的余光瞟到檀木桌上的拂尘,她欣喜不已,抓住拂尘的尾巴,另一头却被月无尘眼明手快地抓住。
两人顿时形成拉锯战。
斟酌战局,楼翩翩若无其事地道:“本宫要打扫,太子抓住拂尘是何道理,难道太子想亲自动手?”
月无尘唇角依然挂着可恶的莫测笑意,令她心下忐忑。犹豫间,她松了手,月无尘却在此时同时松手。
楼翩翩下意识地欲接住拂尘,身体往下倾,月无尘却变态地伸脚一拌,她一个趔趄,毫无预警地扑入月无尘怀中。
月无尘可耻地顺势往后倒,她便硬生生将月无尘压倒在地,形成女上男下的姿势。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楼翩翩傻了眼。她娇嫩的小嘴微张,露出一小截可爱的粉舌。月无尘下腹一紧,薄唇倏地吮上她的舌/尖……
楼翩翩瞪大美眸,心跳已然顿止,月无尘狂热地吸/吮着她的,她头脑发胀,脸色泛红,小嘴不禁溢出轻吟。
月无尘听到她动情的声音,吮吻的动作顿住,薄唇停在她唇畔喘息:“母后,你勾/引儿臣……”
楼翩翩依然头昏脑胀,分不清东南西北,此时一道女人的惊呼声自他们身后响起。
她倏地回头,是一个陌生的宫女。下一刻,月无尘冲上前,一掌拧住宫女的颈子,微一用力,宫女便在他手上断了气息
对她的兴趣大减
楼翩翩终于回神,惊惧地自地上爬起,看着死不瞑目的宫女嗫嚅道:“杀,杀杀人了……”
月无尘扔下手中的女尸,扬声道:“来人,此宫女对皇后不敬,已被本宫就地处决,扔到乱葬岗!”
有侍卫应声而入,提起女尸便走出了寝殿。
一连串的变故令楼翩翩缓不了神,她惊疑不定地看着月无尘,心生惧意。
这个男人,招惹不得。趁现在还来得及,她不能再被美色所惑,及早抽身才是道理……
“怎么,怕了?”月无尘笑意拂春风,缓缓靠近一脸惧意的楼翩翩。
楼翩翩口干舌燥,勉强定神,回复常态,冷然一笑:“不过是死了一个贱婢,死不足惜!”
如果说月无尘会对她感兴趣,一定是她某方面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既然有地方错了,她就要将错的地方导回正轨。
月无尘眸色渐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楼翩翩看在眼中,心知自己的策略对了。
她扔下拂尘,不退反避,勾上月无尘的颈子,在他唇畔吐气如兰:“太子,不如我们换个清静的地方,好好……”
她话音未落,月无尘已用力推开她。
没有准备的楼翩翩摔倒在地,有些狼狈。她正打算再接再厉惹人嫌,月无尘已沉声道:“滚!”
“可是……”楼翩翩才想说两个字,月无尘凌厉的一眼便扫视过来。
她垂眸,不再逗留,匆匆出了承乾宫。
经此一役,月无尘对楼翩翩的兴趣似乎大减,不再隔三差五地夜探凤仪宫。楼翩翩却不敢有丝毫大意,她打听清楚以前楼翩翩的性子,决定做回以前的那个女人。
五天后,月无尘突然大驾光临凤仪宫。
在看到身着盛装宫裙、描绘着精致妆容的楼翩翩时,月无尘蹙紧修眉,看一眼便嫌恶地移开视线。
“太子来了……”楼翩翩眉目含情,轻移莲步去至月无尘跟前,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月无尘找了个离楼翩翩最远的位置坐下,一声轻哼,算是应答。
楼翩翩看出月无尘有心事,主动搭话道:“太子有心事吗?”
“皇后,听说你跟户部尚书李云有交情。”月无尘长指轻敲桌面,薄唇勾出讥诮的弧度。
户部尚书李云?
楼翩翩垂下眼睑,月无尘此行难道是为了翻她和李云的旧账?
李云作风不正,听说是楼翩翩的裙下之臣。楼翩翩这张脸长得虽一般,但勾/引男人时却不含糊。
“有一点。”楼翩翩折衷地道。
“此次本宫前来,有个不情之请。若皇后能够助本宫一臂之力,本宫与皇后的旧怨就此勾销,如何?!”月无尘不再拐弯抹脚,直奔主题
喜欢他这件事,令他憎恶
“真的?!”楼翩翩一脸惊喜,唱作俱佳。
月无尘眸中闪过的一丝嫌恶楼翩翩看在眼中,她急切地追问:“太子有需要本宫帮忙的地方尽管直说,本宫一定尽心助太子。”
“父皇如今卧病在榻,本宫代理朝政。本宫收到消息,秦淮赈灾粮粮饷失盗,乃李云幕后指使,本宫要你接近李云,收集他的罪证!”月无尘端正颜色,淡扫一眼楼翩翩:“此行有风险,也许还有性命之虞,再者李云此人好色,或许还要奉上你的身子……”月无尘若有所指地看向楼翩翩留有朱砂的手臂。
楼翩翩脸色发白,手心冒汗。
月无尘果然够狠,或许,他想借铲除李云的机会,一并将碍眼的她除之?
是不是不再对她感兴趣,月无尘便能毫不犹豫地丢她给财狼,将她撕成碎片?
沉吟片刻,楼翩翩终是点头:“本宫之所以答应这事,全是为了太子。太子,此事若成,你要记得你欠本宫一份情。接近李云,必定要出宫,届时本宫不在皇宫……”
“父皇病重,皇后忧思过度,于明日出宫去往北佛寺为父皇祈福,在途中你会偶遇李尚书,届时能否抓住机会,端看你的本事。至于楼太傅那边,本宫自有交待,你只需负责接近李云,拿取他的罪证即可!”说罢,月无尘起身欲离去。
楼翩翩呆怔地看着月无尘清冷疏离的背影,不知因何,心微微地怵痛。
她不适地抚上胸口。
她占据了楼翩翩的身子,那个女人的心是否还在,否则她怎会出现这种反常的感觉?
月无尘感觉胶着在他身后的眸光,翩然回首,便与楼翩翩脆弱无助的眸光相遇。
他微微一怔,一时竟提不起脚步。
“太子,我喜欢你这件事,令你困扰是吗?”良久,楼翩翩问道。
她只是有点同情楼翩翩。
也许楼翩翩不够好,为了喜欢月无尘发费了不少心思,也耍了一些诡计,可是喜欢一个人,本身没有错。
错就错在,月无尘不是楼翩翩能够爱的人罢了。
“不只是困扰,还很憎恶。”月无尘淡启薄唇,黯如子夜的眸子冷冽如冰。
楼翩翩的心,又是一阵紧缩,疼痛感直袭神经末梢,几欲令她栽倒。
果然,那个女人爱这个男人的心还在,否则她不会这么痛。
她强牵出一点笑容:“太子,夜深了,早点回去歇着吧,不送。”
月无尘冷冷瞟她一眼,抬起脚步,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楼翩翩的心不受自己控制,这一刻,她的身子也不受控制地跟了出去。她掌起宫灯,为月无尘照亮了前进的路途
月无尘的狠:灭门之灾(1)
月无尘依然不曾回头,他尊贵冷漠的背影就这样消失在楼翩翩的视线。
她抚上揪痛的胸口,轻喃:“你看到了吗,他永远不会回头看你一眼,你还在留恋什么?”
没人回答楼翩翩,只有寂静清冷的晚风掠过她的裙裾,在风中迷晃出张狂的弧线……
次日,楼翩翩低调出宫,除却她的两个贴身宫人春风秋雨,还有十余大内侍卫。
他们做商贾装扮,楼翩翩乖坐马车,一路去往离京城约有百里之遥的北佛寺。
路途遥远,地势不好走,马车走到半途便寿终就寝。
楼翩翩一些侍卫去搬救命,她则下了马车,见堤岸的野花开得美丽,便摘了一些。
她和春风秋雨有说有笑,清脆悦耳的笑声飘了老远,传进正赶往京城的李云耳中。
李云年方廿八,脸庞俊逸,看他一双桃花含情目,便知他生性风/流多情。
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在看到楼翩翩灿烂的笑脸之时,他惊喜地上前:“翩翩……”
楼翩翩看向李云,热情地扑进李云怀中:“李大哥,看到你太好了。”
李云受宠若惊,把抱怀中柔软的娇/躯,心旌荡漾:“翩翩,你怎么在这里?”
“皇上病重,我这个皇后在后宫没有地位。太子更是趁机刁难,让我去往偏僻的北佛寺祈福,结果马车坏在半路,侍卫们趁机都跑了,说是去找人修理马车,半个时辰还没人回来。我怀疑太子趁机欲将我灭口,故意把我扔在荒郊野外!”楼翩翩如此这般,长话短说。
“大人,卑职听说北佛寺早在半年前便已失修倒榻。”李云身旁的赵护卫在李云耳畔悄声道。
李云蹙紧眉头,沉声道:“翩翩,你随我回府。”
楼翩翩不料机会来得如此之易,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北佛寺不能去,皇宫不安全,你若回宫,太子定会想办法再对付你。”李云说着搀扶楼翩翩上了马车。
“我若失踪,皇宫追究下来,查到我在你府中,岂不是会连累你?”楼翩翩嗫嚅道。
她心绪不宁。
总感觉自己踩上了一个很深很深的陷阱,欲出不能。
“这些事轮不到你操心,我会处理。”李云的视线定格在楼翩翩沉静的小脸,半晌他才道:“翩翩,太子真有这么好,让你不择手段做皇后,只为能在看得见他的地方活着?”
楼翩翩默然。
她不是以前的楼翩翩,没有说话的权利。
“事已至此,再说这些没用。你也知道,月无尘有仇必报,他现在要对付的人便是你,皇宫你不能再回去。”李云一扬手,便指挥大队人马往李府而去
月无尘的狠:灭门之灾(2)
楼翩翩随李云回到李府。
她住进一间雅致的别苑,离李云居住的主苑很近。
李云对她关怀备至,小心呵护,与楼翩翩想象中的纨绔子弟相差很远。他眸中有对她的倾慕之情,言行却很得体,没有对她动手动脚,保持应有的礼法。
“翩翩,早点休息,你安心在我府中住下,我会想办法通知楼伯父。”李云笑容温柔,送楼翩翩至房门口便止步。
“李大哥,我怕……”楼翩翩没忘记自己的任务是故意接近李云。
若李云不是急色鬼,唯有她主动出击。
事已至此,她不知该信谁,但她知道,赈灾款不能落在不法之徒手中,定要将之揪出,严惩不怠。
李云无奈地看着楼翩翩:“我多找几个服侍你,这是李府,我会保护你……”他话音未落,楼翩翩已扑入他怀中,圈紧他的腰:“我能不能住进你的别苑?我保证不马蚤扰你,随便找个位置塞我就可以了。”
李云不知如何是好,抱也不是,推也不是,温香软玉在怀,他不是柳下惠。
“李大哥,就让我住在你隔壁好了,好不好?”楼翩翩钻出李云的怀抱,眸光殷切。
李云不自觉地点了头,楼翩翩笑容飞扬,闪炫了李云的眼。
就这样,楼翩翩住进了主苑。
子时过后,主苑寂静无声,楼翩翩悄无声息地下了榻,往书房而去,搜寻李云贪污的罪证。
她几乎翻遍了书房所有地方,皆无所获。或许李云并非赈灾案的主谋?
楼翩翩看到书架上的藏书,一路寻去,在拾起中间一本书籍时,书架应声而开。里面摆放着一只锦盒,她拾起里面的一封书信,正是她要找的东西。
没时间细看,楼翩翩将锦盒拿在手,走至窗前放出信号。
一刻钟后,李府前响起纷乱的脚步声,有侍卫将李府团团包围。
楼翩翩拿着锦盒心下忐忑不安,突然后悔自己的莽撞,慌乱无措,心跳得厉害……
她没有后悔的机会,不多久,月无尘率众来到主苑。李云满脸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月无尘越过李云,直到楼翩翩跟前,略嫌粗鲁地夺过楼翩翩拽得死紧的锦盒,敛眸勾唇:“此次抓到赈灾案的主谋,皇后当记一大功!”
“太子殿下什么意思?”李云满脸茫然,还搞不清楚状况。
月无法慢条丝理地取出锦盒中的罪证,扫视一眼信笺,淡声道:“皇后牺牲小我,进李大人府中搜集罪证。此信笺指证李大人与楼太傅勾结,以权谋私,盗取赈灾官银云,证据确凿,罪不可恕。来人,将李云拿下!”
月无尘的狠:灭门之灾(3)
楼翩翩呆怔地看着月无尘,退后两步,突然跪倒在他跟前:“请太子看在本宫为此事出了不少力、大义灭亲的份上,从轻发落楼氏一族和李大人。本宫甘愿受罚,只请太子网开一面!”
祸是她闯出来的。
月无尘借她之手,铲除楼氏一族。他兵不血刃便将他的盯中钉拔除,更顺理成章地将她的后盾楼家连根拔起,够狠,够绝!
“翩翩,你和太子联手,不惜出卖楼家,栽赃嫁祸?!你为了一个这样的男人,不念亲情旧恩,只为了博他一笑?!”李云满眼悲痛,不敢置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楼翩翩。
“李大哥,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楼翩翩泪如雨下。
因为她,所有人都将受她连累,她现在来说对不起又有何用?
“本宫不喜欢皇后为其他男人流泪!”月无尘话音刚落,便有两个侍卫持剑刺中李云的胸口。
泪眼朦胧的楼翩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天对她笑得温柔,此刻却在她跟前断了气息的李云倒在她足畔。
血色沾染了她的雪白裙裾,有如荼蘼花开,绽放的瞬间,却是永绝。
在她不断紧缩的美瞳之中,月无尘邪肆的脸妖娆绽放,他殷红的薄唇开开合合:“母后,儿臣带你进宫。放心,有本宫在,你的皇后之位会坐得很稳妥。你不是要接近本宫么?本宫会让你在看得见本宫的地方苟延残喘,看着本宫左拥右抱,你却得不到本宫的半点垂怜。本宫会让你,生不如死,这就是你陷害激怒本宫的下场!”
心脏一阵剧烈的抽痛令楼翩翩无法呼吸,她眼前一片昏黑,被黑暗彻底吞去意识……
楼翩翩回到了皇宫。
李府上下一族遭受灭门之祸,楼家四百八十余人无一幸免。
这一切,皆因楼翩翩孽债早铸。
为了能够接近月无尘,她不惜对月天放下蛊,控制他的心神,月天放在楼翩翩操控心智的情况下封楼翩翩为后。
对皇帝下毒本就是灭门之罪,月无尘却设一局,借楼翩翩之手推翻楼氏一族,不过是想看她痛不欲生的模样。
而楼翩翩之所以能安然无恙,甚至稳坐皇后之位,亦是月无尘的功劳。
照他的说法是,就这样杀她这种恶毒的女人,有欠公允。
她应该坐在最高的位置,灵魂被孤独侵噬腐烂至死。
月无尘本以为楼翩翩会痛不欲生,孰料她出乎意料地平静,仿佛一切的仇恨血债皆与她无关。
她躲在凤仪宫云淡风清地过着自己的日子,白日里与书为伴,晚上睡得塌实香甜,一觉便已天明
母后令儿臣嫉妒
月无尘悄无声息地进入凤仪宫寝殿,入眼便是楼翩翩安详沉静的睡颜。
只是一眼,便移不开视线。这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她的脸。
她容颜清丽,精致的小嘴微张,贝齿若隐若现。唇红齿白,配以雪色凝脂,让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欲触碰她……
恍觉自己在做什么,他的手僵在半空,眸色复杂地看着女人旁若无人地睡得香甜。
收到楼翩翩过得自在的消息,他本不信。此刻,他完全相信这个女人生性恶毒。若不然,楼家一族因她丧命,她怎能睡得如此酣畅?
昏睡中的楼翩翩以为是自己的宫女在偷看她,她未睁美眸,娇憨地低哝:“我这就回床榻睡,你们别唠叨了……”
对方没回话,她以为春风秋雨在生气,便索性一把圈住对方的腰,在对方怀中蹭了蹭:“春风,你的腰怎么这么粗?”
感觉到对方灼烫的眸光,她羽睫微掀,睁开睡意朦胧的美眸,月无尘冷峻的俊颜渐渐清晰。
她轻眨长睫,圈着他腰的手迅速放开,规规矩矩地站好,垂眸轻声道:“太子金安!”
她已经认清了自己的身份。虽然她身为皇后,却只是月无尘掌心的蝼蚁。他要她生或死,只需要他的一句话。
所以,她必须循规蹈矩,安安份份做人,争取让自己活得更长久。
“母后的小日子过得挺安逸,令儿臣嫉妒。”月无尘将挡在他跟前的楼翩翩提开,在她的贵妃椅榻上躺下,抱起她的香枕放在鼻间闻嗅,有楼翩翩若有似无的皂香。
“太子真爱说笑。”楼翩翩规规矩矩地在一旁赔笑。
月无尘抬眼看向楼翩翩,朝她伸手。
楼翩翩不明所以,呆愣地看着月无尘。
“过来儿臣这边。”月无尘薄唇微掀,唇角掠过一抹浅浅的笑意。
楼翩翩不敢忤逆,轻移莲步到了月无尘跟前。
月无尘摊开手掌,楼翩翩又在犯傻,不知眼前这个莫测的男子想做什么。
“让儿臣握握母后的手。”月无尘笑意加深,没有恶意的样子。
楼翩翩却心生警惕,却又不敢说不,便乖乖地将手搁在月无尘的掌心。
月无尘轻握掌中的柔荑,只有他手掌的一半大小,玉指葱葱,煞是好看。这才发现,女儿家的手可以精致得这么美丽。
他将她的玉指放在薄唇轻咬一记,楼翩翩微疼,纯净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月无尘,不明白月无尘唱的哪一出。
月无尘轻触楼翩翩纤长的美指:“母后这双小手如此美丽,应该多做点家务,感受世间疾苦。从今往后,太子殿所有人的衣物都由母后清洗。凤仪宫每日必须打扫三遍,不得假借他人之手,母后做得到么?”
奖赏母后一个吻
楼翩翩不假思索地点头道:“太子说的是,本宫尽力做好。”
只要月无尘不是叫她去死或者受刑,她都会欣然应允。
她知道月无尘迟早会找上门来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