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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火辣妃第38部分阅读

      小小火辣妃 作者:肉文屋

    倒是皇后先出声儿了:“这件事玉儿也有份,她说说自己的想法这无可厚非,皇上您说对吗?”

    对皇后的话,皇帝不置可否,只向玉儿问道:“如若谨儿不是太子,你可愿意做他的王妃?”

    “不愿意!”玉儿肯定地道。

    “不愿意?”皇帝与皇后异口同声地爆出惊讶的疑问声。

    现场的大臣们也开始窃窃私语。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静安公主居然能毫不遮掩地表示出对权力的在意。在场的人莫不为瑾感到惋惜,他千方百计想要守护的感情居然这样摇摇欲坠!他不惜与皇帝抗争想要争取的感情居然只是建立在权力基础上的空中楼阁!

    听到玉儿的否决声,鹿儿相当得意。她认为,玉儿这样势利,太子殿下又怎么会对之一往情深?

    就连皇后听到玉儿决绝的话语也不由拧起了秀气的眉头。她以为瑾和玉儿是两情相悦的,却不想玉儿对瑾的感情竟然这样薄弱。难道她看错了?可玉儿似乎并非势利的女子啊!

    玉儿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只在乎瑾是否听懂了她的话。

    所幸,瑾对玉儿是相当了解的。他没有因为她那句不太中听的短暂话语而生气,相反脸上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他用着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在她耳边温柔地道:“我的小玉儿怎么可能爱上一个游手好闲的皇子?你放心,瑾哥哥绝对不会成为一个无所事事的酒囊饭袋。”

    他要江山,更要美人!他的宏图大业和他的一世爱恋,一样都不会少。

    玉儿的脸上露出了一朵比烟花更为璀璨夺目的笑容,因为她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他的誓言。

    玉儿大胆的回答和瑾毫不计较的表情,以及两人旁若无人的眉目传情,这些都让在场所有人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臣们纳闷儿了,难道太子都不在乎玉儿对他的感情是否单纯?莫非太子也走入了情感的沼泽玩起来单相思?

    瑾将实现从玉儿的身上移开,横扫了一圈变得鸦雀无声的场子,好心情地对皇帝道:“玉儿所言的‘不愿意’,是指她不会愿意儿臣放弃太子一位。”

    帝后对视一眼,齐声问玉儿:“玉儿,是这样么?”

    玉儿笑魇如花地点点头,为瑾哥哥果然听懂了她的话儿兴奋异常。

    皇帝又问道:“倘若太子娶你,他便不是太子;倘若他是太子,他便不能娶你。你愿意选哪一样?”

    俗话说均无戏言。皇帝现在当着众位大臣和柏阳国主说的话,即便不是他的真心话也是金口玉言,他日想改也改不了。他出的这道选择题明摆着告诉瑾,要想当太子就得舍弃玉儿娶柏阳公主鹿歌为太子妃。

    皇帝的话太严重了,这不是儿戏,由不得皇后不将一颗心揪紧。她试着劝说皇帝:“皇上,谨儿和玉儿两情相悦,您就给他们行个方便,别再难为他们了。”

    皇帝严肃地道:“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有得到,就一定会有牺牲。”

    现场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就连沈丞相都将一颗心悬得老高。他与皇帝君臣多年,他了解皇帝刚才所言并非完全是试探之语。若是瑾因为玉儿失去了太子之位,沈丞相便会成为朝中拥护太子一派的敌人。这还不打紧,最让他受不了的还是良心的责备。他一直很看好太子的,怎能因为自己的女儿破坏了太子的大好前尘?

    “玉儿,你可不能胡来。”沈丞相厉声插了一句,提醒玉儿不要毁了瑾的前程。

    皇帝听见沈丞相出口干扰,遂淡淡地对他道:“沈爱卿先别插话,让她自己决定。”

    玉儿正要开口,瑾倒先出声来:“父皇非得逼儿臣舍弃一样东西才甘心么?舍太子一位而就玉儿,朝野上下会将儿臣视为胸无大志,只顾儿女情长的懦弱皇子;若舍玉儿就保太子之位,普天下都会认为儿臣是个为了权势而可以六亲不认、不择手段的阴险小人。”

    皇帝笑道:“作君王,哪一日不在权衡时弊中度过?若没有审时度势的本事,这张龙椅你可坐得稳当?当然,若你们有两全其美的发子,朕自然不会反对。”

    众位大臣见气氛开始紧张,皇帝又咬死不松口,他们只得连连下跪,请求皇上收回成命,不要再为难于太子。只有柏阳国主父女不为所动,他们心想反正现在太子是不会心甘情愿的娶鹿歌,所以只能硬逼着太子就范,皇帝的那道选择题正好合了他们的心意。

    玉儿没有被皇帝的问题给难倒。她沉着地将目光四下一扫,看到宫灯嘹亮的宴会现场中大臣们跪做一团,心里很是欣慰。看来,瑾哥哥身为太子是众望所归了,她自当为瑾哥哥高兴才是。不过,当她的视线落到柏阳国父女的脸上时,她的眉头不由一皱。那父女二人此刻正用着看好戏的心态,幸灾乐祸地等着她出丑呢。

    玉儿嫣然一笑,口气轻松地朝皇帝道:“父皇的意思是,太子哥哥不能娶玉儿?”

    “如果他要做太子,他既不能娶你。你愿意成全他?”皇帝问道。

    玉儿点点头,肯定地道:“玉儿当然成全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对玉儿有情,玉儿自然不会让他变成一个屈身于温柔乡的闲散男子。”

    “那么你是想让他做太子?这样一来,他就不能娶你。”皇帝提醒着玉儿。

    玉儿浅笑盈盈,满不在乎地道:“那无所谓。”

    无所谓?

    皇帝脸部神经稍稍一抽,心想:玉儿这丫头又在搞什么花招?她可不要再制造矛盾才好,否则这么都大臣在场,她日后想赖账都不行。

    玉儿知道父皇已经被弄懵了,遂赶紧再加把火,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道:“只要瑾哥哥不娶玉儿,他就能稳坐太子之位吗?”

    皇帝看了眼柏阳国主,柏阳国主又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女儿。

    鹿歌细细一思量,太子只对玉儿有情,倘若他不娶玉儿,太子妃一位便会一直空缺,她就有机会掳获太子的心。于是,她慎重地对柏阳国主点了点头。柏阳国主见女儿点头,也表示太子如果不娶玉儿,一切好办。

    柏阳国主父女那厢都住了口,皇帝才对玉儿道:“不错。”

    “那好,瑾哥哥不娶玉儿,换玉儿娶瑾哥哥!”她诡诈地道。

    皇帝一听,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玉儿说什么?她要娶谨儿?不可置信的皇帝当即向身边的皇后求证:“玉儿刚才说什么?她要娶谨儿?”

    “是的,皇上。”皇后乍一听也惊得无以复加,不过转念一想玉儿这丫头鬼精灵得很,这确实是玉儿让人防不胜防的行事作风。

    玉儿见大家都被她的话给炸得眩晕眩晕的,遂故作不解地道:“大家为什么这般惊讶?倒插门儿的事不是常有的么?”

    倒插门!天啦!她居然要让当朝太子倒插门!

    “胡说!太子怎么能倒插门!”柏阳国主首先发难,真是防不胜防,想不到这丫头如此诡计多端!

    玉儿玩儿一笑,得意洋洋地对在场的大臣们道:“敢问各位大人之中,谁精通当朝律法?不知王法上可有明确规定太子不能倒插门儿?”

    “这根本就不用规定,好不好?”鹿歌终于忍不住惊叫出声。

    玉儿摇摇头,很是不赞同地道:“玉儿不知柏阳国的规矩,但在咱冰瀚国章法齐全,百姓们自然得按章法行事。律法上禁止的,咱们不做;律法上没有明令禁止的,咱们如何不能做?父皇、母后,玉儿说得可对吗?”

    117 皇帝指婚

    玉儿提出让瑾倒插门儿,不过是想在鹿歌和柏阳国主的面前提出一个理由,一个暂时可以让瑾不娶鹿歌的歪理罢了。可以说,她这番说辞连她自己都是觉得太过牵强,只是用来暂时堵住在场之人的嘴巴而已。

    看现在问题出现了,父皇和母后居然一致同意让她“娶”瑾进相府,让太子真真正正的倒插门儿!

    “父皇,您不是跟玉儿开玩笑吧?”玉儿睁着一双闪亮闪亮的大眼睛,秀气的娥眉轻轻蹙起,小巧的脸蛋儿上满是惊讶。

    皇帝慎重地点点头,威风凛凛地对玉儿道:“朕乃天子,一言九鼎,岂能跟你开玩笑?”

    “父皇,这、这……这也太突然了吧?”玉儿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怎么感觉好像情况有点儿出人意料?父皇先前还一副决不让步的模样,现在转眼就举双手赞成她和瑾哥哥在一起?

    玉儿还不及想个明白,皇后又出来说话了:“玉儿,你父皇金口玉言,一言一行都是圣旨。你可不要违抗圣旨,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一对帝后轮番上阵,丝毫不给玉儿思考的时间。这不,皇后的话才刚刚说完,皇帝有出声了。

    “玉儿还有何意见?莫非先前你的一席话都是用来诳父皇的?”皇帝紧紧皱起一双浓眉,脸上布满寒霜,仿佛很想处罚玉儿一样。

    皇后见皇帝“发怒”,赶忙语重心长地劝解玉儿:“玉丫头,你可想仔细了。倘若你不能兑现刚才的话,那么你就是故意骗你父皇的。这可是欺君大罪。连你爹爹都要跟着遭殃。你确信刚才说的话是真心话,而不是故意蒙你父皇的?”

    玉儿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事到如今,她能说不是真心话吗?无可奈何的,她点了点头,认栽吧!

    皇后见玉儿点头,遂送了口气对在场的大臣们道:“所幸今儿礼部尚书崔大人也在。崔大人,本宫命你明儿个立即着礼部查阅历法,为太子和静安公主挑个黄道吉日!”

    “挑日子?”玉儿猛然抬头,脑筋瞬间短路。此时,她才朦胧地意识到自己似乎招了个不小的麻烦。

    皇后宠溺地拉过神思恍惚的玉儿,温柔地对她道:“这不正赶上了么?你瞧瞧,在场这么多大臣为你和谨儿庆贺,这是多大的面子呢?择日不如撞日,赶巧了你父皇今儿也在场,他亲自为你们指婚,往后谁都不敢再有异议。”

    玉儿那脑袋瓜子甭管啥时候都好用,只除了谈及感情问题时。一谈感情,她脑筋就打结。原本她之前还以为自己对感情这档子事已经想透彻了呢,没想到转眼又懵了。到底是哪儿不对呢?她冥思苦想了大半天,始终还是没有个结果。

    “父皇、母后,这事儿是不是太急了点儿?要不再等等?”玉儿是在找不到推脱之词,只好使用拖延战术。谁让这个“倒插门儿”的馊主意是她出的呢?既然主意已经出了,父皇母后也点头了,她能怎么办?

    玉儿瞄了瞄四周数百双顶着她的眼睛,脑中刚刚冒出的“偷溜”念头迅即被扼杀在摇篮里。呜呜,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为何都没有人站出来帮她说话?

    她心想,还是瑾哥哥待她好。每每她被人打败时,瑾哥哥总会像变魔术一样快速地出现在她面前,为她解决问题。可是今天瑾哥哥一听到父皇母后说道指婚,他就一言不发静静地站在旁边,他到底心中是个什么想法儿呢?

    嘿!对啊!瑾哥哥不是还没点头答应么?玉儿猛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瓜子,感觉自己茅塞顿开呐!她当即在心里得意洋洋地合计道:瑾哥哥是什么人?他要强得很呢!他能同意倒插门儿?连寻常男子都不愿意的事,身为一国储君的瑾哥哥能同意?

    “呵呵呵……”玉儿没留意到自己禁不住口地发出了像捡了金鸡蛋一样的贼笑。

    她的笑让周围的人都感到莫名其妙。大家纷纷猜测她是不是脑子受了刺激,或者是听说可以娶太子谨,所以兴奋得神志不清了?

    皇后好不容易才压制住自己想要爆笑的冲动,没想到刚才还鬼灵精的玉儿现在却被绕得脑袋成了浆糊。话说,姜还是老的辣,小丫头精灵归精灵,可要说这弯弯绕,还是皇上更拿手呢。

    不过令皇后不解的是,玉儿为什么笑得那样贼贼的?凭着直觉,皇后觉得玉儿的笑有点儿诡异。皇后将目光对准瑾,希望能够从瑾身上了解得一些关于玉儿怪异举动的解释。

    对着皇后探求的目光,瑾什么都没有说。他仍旧维持着一脸的平静,只是黝黑的眸子里精明的目光不经意地闪了闪。

    之子莫若母,皇后当然能从瑾那副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他对玉儿所抱有的绝对信心。

    确定了瑾有足够的信心,皇后才继续跟玉儿打心理战。她不解地问向玉儿:“玉丫头,你想什么呢?想得这么高兴?”

    “没、没什么!”玉儿反射性地道。

    皇后趁热打铁,赶忙对瑾道:“眼瞅着这宴会也该是时候散席了,你先带着玉儿回太芓宫,你们俩商量嫁娶事宜。待明儿你父皇和众位大臣们选定了黄道吉日,本宫再亲自替你们张罗余下琐事。宫里好久不热闹了,这次可一定得打扮特办,越发地浓重才好。”

    皇帝也赶紧帮腔:“皇后所言甚是,宫中许久不曾热闹,这次一定要办得隆重。沈爱卿,这回可是你沈府‘娶’太子,一应事项你可得多多照应,能够将太子娶进门也是你沈氏一族的荣耀。”

    沈丞相使劲儿地抹了两把冷行,诚惶诚恐地道:“臣启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跟玉儿的婚事,这是否再从长计议?毕竟太子大婚不是件小事。”

    皇帝不悦地道:“沈爱卿处处阻扰太子与玉儿的婚事,莫非是看不上太子?难道朕的儿子还配不上你的女儿?”

    “臣绝非此意。太子殿下文物双全,胆识过人,为众臣所爱戴,是玉儿配不上太子殿下。”沈丞相急忙澄清,他可不像无端套上个“蔑视太子”的罪名。

    皇帝道:“玉儿是朕亲封的公主,身份尊贵。如果她都配不上太子,这偌大的冰瀚国还有谁能配得上太子?莫非沈爱卿是有意推诿,故意要让太子迟迟无法大婚?”

    听见皇帝的口气那样坚决,沈丞相这才不敢再明确地表示反对,只好应下。

    皇帝和皇后认为其他的阻力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真正最大的阻碍还是来自玉儿和沈丞相。玉儿那边初步已经搞定,沈丞相一点头,似乎就万事大吉了。却不知,还有另外的麻烦等着瑾。

    瑾见大致问题已经解决,柏阳国主父女那边似乎也还按兵不动,遂赶紧拉着玉儿跟帝后告辞:“父皇、母后,儿臣带玉儿先行退下了。”

    玉儿向来守承诺,刚才对着那么多人大言不惭地嚷嚷要“娶”瑾,现在父皇母后都同意了,她能收回之前的话么?当然不能!所以呢,即便心中已经有了某种想法,她还是得回到太芓宫单独跟瑾沟通才是。

    “瑾哥哥,咱们先走吧。”玉儿乖巧地任由紧拉着,两人脸上均挂着夸张的笑容,一起往外走去。

    不料,他们刚走几步,便听到外面传来大声的喝斥。

    “就凭你们几个小喽罗居然敢拦下本王!”一声极具怒气的男性嗓音响起,接着便是一阵混乱的打斗声。

    宴会现场的人一听到外面的声音不觉个个皱眉,似乎事情又急转直下、横生枝节了。

    皇帝和皇后听到声音也不由脸上一急。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均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他们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皇帝正色到:“外面何人喧哗?”

    一个高大的侍卫闻声冲进来,禀告皇帝:“禀告皇上,是成亲王。”

    “珞儿?他这是作甚?”皇帝眉头纠结得死紧,望了皇后一眼,才继续道:“传他进来。”

    按说今儿的宴会,珞是必来的贵人。如今宴席已然接近尾声,他此时前来本身就不合时宜。更有甚者,他为何还与外面的侍卫们动起手来了?

    侍卫忙又回道:“回禀皇上,王爷他不肯进来,一来就跟外面的侍卫动手。”

    “胡说!成亲王岂是那无端生事的主子?”皇帝薄怒道。

    侍卫被无端喝斥了一顿,不敢再开腔,就那么愣愣地低头弯身站在原地。

    少顷,皇帝敛住脸上的不悦表情,重重地朝外面喊道:“珞儿,你还不快进来!”

    珞没有应皇帝的命令进来,相反与外面侍卫们打得更激烈了。

    外面的铿锵之音连绵不断的传进来,让宴会现场的人莫不揪紧了心。要知道,成亲王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他不发飙则以,一发彪整个皇宫都要震三震。

    玉儿和瑾也早早地被珞的声音给扰乱了思绪。

    玉儿心想:珞哥哥可不是个有精力跟奴才们较劲儿的人。他虽然对外人没什么好脸色,时常对外人爱理不理的,可他从来不跟当差的奴才们一般见识。要真遇到他看不惯,听不惯的事情,他会直接找管事的主子们说话,从不会为难这些听命行事的侍卫。那他今天一来就跟人搏斗,这是为了那般?

    瑾也觉得蹊跷,依照珞的性格和伸手,他根本就不屑跟侍卫动手才对。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让珞这般反常?

    “玉儿,你先在这里呆着,瑾哥哥出去看看。”瑾放开玉儿,疾步往外冲去。

    玉儿也呆不住,很想去看个究竟,遂对皇帝道:“父皇,玉儿也出去看看。”

    “不行!”皇帝一口便阻止了玉儿的脚步。

    玉儿质疑的目光迎向皇帝,一脸不惧地道:“父皇,玉儿只是去看看,绝对不会捣乱。”

    皇帝仍旧不松口,凌厉的目光头投向外面。

    皇后忙安抚玉儿:“玉丫头别着急,你瑾哥哥去看就行了,他们兄弟俩感情深,珞儿会听劝的。”

    玉儿直觉不会那么简单,负责珞哥哥也不会与侍卫大打出手了。一定发生了什么令珞哥哥忍无可忍的事情,这才让他动了肝火。此刻让玉儿最为担心的是,珞会不会因为她跟瑾哥哥之间的感情进展而失去理智?因为知道珞哥哥对她的心意,所以玉儿心中便愈发的忐忑,因爱生恨这种戏码太常见了,由不得她不紧张。

    “母后,玉儿还是出去看看……”

    “过来!玉儿到母后这儿来!男人们的事情,你个小姑娘家的就别掺和了,省得出去生出事端。”皇后不等玉儿说完,当即阶段了她的话,并厉声命令玉儿到她身边安分地等待结果。

    原本大家还很有把握地等待瑾将珞给带进来,谁知不一会儿打斗声居然愈发激烈了。不时便有侍卫被刺伤而发出的惨痛嚎叫,更令大家意想不到的是瑾也加入了打斗中。

    瑾和珞的功夫在皇宫大内都是一等一的好身手,那两个人一打上简直没完没了了。“哼哼咳咳”的呵气声伴随着清脆刺耳的金属碰击声源源不断地传进在场诸人的耳中,大家莫不揣测着事情的进展到底会怎样。

    玉儿坐不住了,心里七上八下的,实在憋得慌。她想,外面的打斗铁定跟她有关。他就说嘛,一旦她选了瑾哥哥,宫中保管大乱,却没想到能乱倒这个程度。珞哥哥和瑾哥哥都不是冲动之人,而且他们感情深厚得可以穿一条裤子,缘何还能刀兵相向?

    皇后已经很担心了,却还是不忘安慰玉儿:“玉丫头别慌,那俩兄弟也许是过过招,切磋切磋。往常他们也打得不少,不会有事的。”

    玉儿知道皇后的话只是自我安慰和自欺欺人罢了。听着外面的声音,傻子的哦能猜到不仅是过过招那么简单。然而,母后都能出声安慰她,那么也暂时装作若无其事、静观其变吧,不要辜负了母后的一番心意。

    此时在场的大臣们已经开始建议皇帝派人去劝阻二位皇子,皇帝不予理睬。那两个儿子的个性他了解得清清楚楚,他们岂是能够听劝的?有什么恩恩怨怨,让他们自个儿解决去。待事儿完了,他们还是一对好兄弟。如果别人横加干涉,最后他们的心结永远解不开。

    现场愈发的安静了,大家都在忐忑不安地等待结果。宴会里面的安静更加地衬托出外面厮杀的激烈。静心一听,两兄弟还吼上了。

    “我一直敬重你是个光明磊落的兄长,不曾想你居然使阴招、耍手段算计我!你既不仁,休怪我不义!”这是珞的声音,话音里暗含着浓浓的不悦和痛心。

    瑾自然不甘心无端被人指责,随即辩解:“珞,你向来凭事实说话,今日大脑宴会是何居心?我何时刷阴招、使手段对付你?你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今日也不能随你白白冤枉!”

    唰唰唰,又是一阵砍杀声响起。一座座假山相继倒下,大大小小的石块掉进人工所修建的观光水池之中,发出“咚咚咚”的阵阵水声。与此同时,花园中的百年老树被利剑拦腰砍断,粗壮的树干连着茂密的树冠倾斜而下,在空中扇起阵阵狂风,最后“啪啪啪”的倒下,与大地剧烈相撞,强大的力道竟引得大地猛力摇晃。

    离打斗甚远的宴会现场居然也被打斗产生的巨大威力所影响。地动山摇、阴风阵阵,一盏盏明亮的宫灯相继被大风吹熄,一张张桌椅左右晃动。一时间杯盘飞窜,在场众人只觉一波又一波眩晕感急速袭来,个个均坐立不稳,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皇帝脸色一变,急忙伸出手分别将皇后和玉儿拉住,以免她们跌落地上。

    好半晌,玉儿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原来高手过招居然是这样?真真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们的搏斗让天地都会为之变色,日月无光!这种阵仗,谁能够去劝?估计还没近身,就被俩兄弟给咔嚓掉了。她终于懂得什么叫“惊心动魄”了!

    玉儿使劲儿拍了拍胸口,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心脏竟然还忽上忽下的狂跳着。她想,如果这场打斗再持续一天,估计皇宫都要被他们的剑气击毁而变成一片废墟。

    “父皇,要不让玉儿去看看?”玉儿壮着胆子提议。

    皇帝这次总算开口了:“连外面的侍卫都拿他们没办法,你一个弱女子出去能有什么用?好好在这儿呆着,省得无端受伤。”

    “父皇放心,玉儿也有功夫,会保护自己的。”玉儿急切地道。她知道外面的打斗因她而起,她如何能置之不理?再说了,瑾哥哥和珞哥哥从来不会伤害她,可以说她出去是最合适的了。

    皇后暗暗一想,也赞同玉儿的看法,遂劝说皇帝:“皇上,依臣妾看,也只有玉儿出去合适。那俩兄弟还就只听她的。”

    “也好,你出去劝劝他们,离远一点儿,别让他们给伤着了。”皇帝沉默片刻,终于同意让玉儿出去当说客。

    “玉儿遵旨!”玉儿话音一落,慌忙冲了出去。

    外面的光线很黑,园中的宫灯已然全数熄灭。四周唯一的光亮来自于从上空利剑相击时溅起的火星。两兄弟正在半空中飞来飞去地憨斗,不时便传来拳脚踢打和刀剑相撞的声音。他们越打越有劲儿,出招也越来越猛。玉儿刚毅出来,眼前就倒下一棵大树,幸好她反应够快,否则铁定免不了变成叉烧包。

    玉儿好不容易找了个没有树、没有假山、没有清泉池子,相对安全的地方。镇了镇心神,她这才扯高了嗓音朝天喊道:“瑾哥哥、珞哥哥,你们别打了,有什么话下来好好说!”

    砰砰砰!回应玉儿呼喊的是此起彼伏的假山倒塌之声。

    “瑾哥哥、珞哥哥,你们要再继续打,玉儿以后都不会理你们了!”她这招威胁以前很管用的,不过今天失效了。任凭她把嗓子都喊哑了,那对处于激烈打斗中的兄弟根本就听不进耳中。

    随着打斗的深入,花园中的侍卫个个灰溜溜地撤退。反正侍卫们呆在这里也没用,且不说他们根本进不了打斗的核心,就单单是让他们悬在半空中那么久都做不到。真搞不懂瑾和珞两兄弟,他们是属鸟的么?为何能悬在半空中经久不落?

    花园里没有了宫灯的照耀,满地都是残桓断壁和横七竖八被折断的树干树枝,现下连人也都走了。偌大的花园中只有三个人,两个人悬在半空忘我厮杀,地面上就只有玉儿一个人。耳边不时呼呼而过的风声,还有轰隆隆似炸雷的倒塌声,让这座花园更显鬼魅。玉儿心里其实也开始有点儿怕怕的了。偏偏她怎么喊,上面的两兄弟都不理会她,急得她像热锅上的蚂蚁。

    接下来,玉儿又朝天喊了好几声,均没有对两兄弟的打斗造成丝毫的影响。情急之下,她只能用最后一招,直接飞身上去加入他们。

    瑾和珞的疯狂的搏斗让玉儿根本无法接近。她自认轻功也算将就,可一跟那俩兄弟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他们搏斗的中心被一层由凌厉的剑气结成的结界给围了起来,也让他们完全与外界隔断。每每玉儿一斤那层结界便会被弹飞,进而狠狠地落地。如此几番下来,她的小屁屁已经被摔得快开花了。

    无奈之下,她也顾不得许多,纵身跃至上空,“唰”的一声当着了两人的面拔出她的二尺短剑。紧接着,她使尽全力挥剑朝那层结界砍去。甭说,还真有效!只听得“咣当”一声,她的剑第一次与结界中的某一柄剑亲密接触。然而,她还不及感受胜利的果实,整个身子就再次给弹飞,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啪嗒”以最勇猛的姿势坠入地上,强大的力道让她的小屁屁把大地都坐出了一个大坑坑。

    “瑾哥哥!珞哥哥!你们太过分了!玉儿都被你们给摔死了!”硬的不成,她来软的,随即便“哇呜呜!哇呜呜!”地扯着嗓子夸张地大哭起来。哼哼!就由不得他们不住手!她好久没有表演过的“魔音穿脑”,这次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起先两兄弟不为所动,因为他们都了解玉儿的个性,知道她这是在装哭。不过随着她一浪高过一浪的嚎啕大哭,兄弟两人生怕她果真将嗓子哭坏,两人这才首次对外界的干扰有了回应。

    “玉儿,这里危险,你快走开!”在刀光剑影之中,瑾慌忙出声劝玉儿离开。

    珞也不落人后,忙道:“玉儿,你先进去找母后,呆会儿珞哥哥把一切都告诉你。”

    玉儿艰难地爬起来,使劲儿地揉了揉开花的小屁屁,用着极为委屈的语气道:“你们俩别打了,有什么现在就下来说个清楚。你们若迟迟不下来,玉儿就要被你们给摔死了!”

    “玉儿听话,赶快离开!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珞一口便回绝了玉儿的提议。

    玉儿还想要劝解,却发现两兄弟间又一波强势的攻击已经拉开了序幕。这下子,他们哪里还能听见她的喳喳叫?尝试了几次之后,她终于不再坚持,宣告放弃。

    头顶上空的打斗声还在继续,飞溅的火花还在继续映照四周,玉儿的心也在继续纠结。她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两人停止大豆呢?现在的状况是令人好像是软硬都不吃呢!

    “咚咚咚!”又一阵山石落水的声音,好像两兄弟的剑尾又扫向了无辜的假山。

    “呼呼!吓我好大一跳!”玉儿正冥思苦想能让两兄弟住手的招数,忽然一阵巨响着实吓得她心惊肉跳。

    然而,也就是这一阵吓,将她给吓出了一个新招!

    他们不是不住手么?她非得让他们急死不可!

    她摸黑找了块用来做假山的巨大石头。趁着两兄弟忘我拼杀的时候,她搬起那块石头猛力往池子中一丢,好大的一声响,池中溅起的水花拍了数丈之高。随之而来的还有她的呼救声:“啊!救命啊!救命啊!”

    两兄弟的身上刚被溅上水花,又听到玉儿的呼救,吓得立刻收了手,齐刷刷的降落在地上。

    “嘣咚!”一声响起,两兄弟似海豚般,以着最优美的跳水姿势同时跃入水中,步调从来没有这么一致过。

    只可惜了,两人将池子游了个遍也没有搜索到玉儿的身影。

    “玉儿!你在哪儿!”

    “玉儿,你赶紧出来!”

    两人一声声地喊叫,换来的是四周无比的寂静,寂静得连掉根针也能听见。

    不做细想,两人赶紧动手捞水中的石头和杂物,生怕玉儿被压在底下。许是太惊慌的缘故,他们居然忘了这是在皇宫,更忘了可以振臂一呼便能号召许多人前来帮忙。

    直到两人的打斗热情退却,担心玉儿有危险的情绪极度爬升,池子中的杂物几乎给清理一空,他们才想起来要咆哮:“来人!掌灯!”

    不愧是哥儿俩,连咆哮声都跟排练过一样,音调高低和节奏快慢都整齐得没话说。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声音确实高了点儿,差点儿把玉儿的耳膜给震破。

    看到一帮太监宫女正撑着灯往这边而来,玉儿慌忙蹑手蹑脚地寻了座在先前在两兄弟的打斗中幸存下来的假山做掩护。嘿嘿,现在她还不能露面,让两兄弟在水里多泡一会儿,让他们足够冷静了,确定他们不会再动手动脚了,她才能现身。哼哼!刚才他们都不理她,害她摔了好几个跟头,这个小仇她自然得跟他们清算清算才甘心的。

    “这几盏怎么够!”

    “还不多拿几盏过来!”

    嗯,不错,他们开始一直对外,不再两虎相争了。只不过无辜的宫女太监们就得受受委屈,挨挨骂了。

    “愣着做什么!都滚下来找人!”

    “找不到人,统统不准上去!”

    两兄弟又吼上了。哎呀,他们的精力可真够旺盛的,苦了躲在假山后面的玉儿了。为了不被他们口中的强大冲击波给震坏耳膜,她还得将两只耳朵牢牢地捂住。

    “愣什么!还不快都滚下来!”珞火大地道。搞什么!这些个奴才居然不听号令了,叫他们蹦达下去救人,他们居然还敢不为所动?

    瑾也厉声叫喝,恨不得把没有下池找人的宫女们都生吞活剥了。

    太监们倒是干干脆脆地蹦达进来水里,宫女们大多不会水,蹦达下去也没用啊!这黑灯瞎火的,待她们一落进去,还不只有“咕噜噜”喝水的份儿?于是,一个个不敢响应号召,只能站在池边吓得瑟瑟发抖。

    “叫你们下水找人!”两兄弟暴怒出声,就差没有伸手拧断那些个宫女们细致的脖子了。

    战战兢兢的宫女们终于鼓足勇气,诺诺地道:“回殿下、王爷,奴婢们不会水。”

    “说什么?”两兄弟没听清楚,赶忙又吼出声。

    没有办法,即便已经抖得像筛米,宫女们还是得回话。这次,她们被迫放大了音调,希望能让两位主子听得仔细:“奴婢们不会水。”

    “不会水?”两兄弟异口同声地重复着宫女们的话,随即想到什么,嗖地从水中一同跃上地面。

    玉儿正纳闷这两兄弟怎么上岸了,耳中就被一阵阵虎啸声给震得嗡嗡作响。

    “沈玉儿!你给我滚出来!”两人发怒了,狮子吼啊,真够骇人的。

    正是宫女们那句“不会水”提醒了他们,先前是他们太心急没有细想,现在一想,两人恍然大悟:刚才他们是被玉儿给耍了!玉儿在风云岛住了五年,在大湖里不知游了多少圈。眼前一个小池子焉能让她溺水?她还用得着呼叫“救命”么?

    糟了!露馅儿了!没想到瑾哥哥和珞哥哥这么快就发现了她的诡计。听他们那吃人的嗓音,估计抓到她一定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玉儿暗叫不妙,决定还是溜吧!她本来是想趁两人冷静下来再现身的,现在他们不仅没冷静,似乎脾气还更大了,她不想被打小屁屁就赶紧撤吧!如果能撤到母后身边,他们兴许还不会收拾她!

    “想跑哪儿去?”一声低沉的,蕴含着暴怒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然后她就被人给一把拎起,悬空了。

    啊?玉儿回头一看,这不是瑾哥哥么?他什么时候跑到她背后去了?只见他浑身水滴滴的,衣袍的布料全数贴在他身上,将他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臂膀给显露了出来,看上去十分的性感。

    “瑾哥哥,你先放开玉儿啦。你身上那么多水,别弄到玉儿身上啦。”她找不到话茬儿,只得皮皮地拿他的湿衣服说事。

    “知道我身上湿了?这是谁的杰作?”他口气很轻,话音却很重,脸上还露出诡异的笑,一副抓魂使者的模样,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玉儿咬着牙据理力争:“谁让你和珞哥哥一直打,一直打,害玉儿怎么叫都叫不停。”

    “叫不停,你就出这损招?你知不知道刚才瑾哥哥有多担心?”他恶狠狠地道。随后,他像是故意要治治玉儿一样,拎着她抖了抖,有意将他袖口上的水甩到她身上。

    水珠正好甩到她脖子上,惹得她敏感地缩了缩脖子,委屈地道:“瑾哥哥,你别这样拎着玉儿嘛,很不舒服。”

    “你还想舒服?”瑾真是很无奈。这丫头似乎根本就没有一点儿接受惩罚的自觉!他收拾她,还会让她舒服么?要真让她舒服了,以后他也就管不住她了。

    玉儿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那表情似乎在嘲笑瑾的大惊小怪。她与他干瞪了几眼,才没好气地道:“谁不想舒服?”

    “你还敢跟我贫嘴?看来你还不知错!对刚才的糊涂事儿一点都不在意?”瑾说着说着声音不断拔高,或许刚才是真将他给吓到了,以至于到了现在他的心还无端端的揪紧。

    “玉儿才不糊涂!糊涂的是你和珞哥哥!你们居然当着那么多宫女太监、侍卫大臣们的面儿打得昏天黑地,一点儿都不顾及身份形象。”玉儿无所畏惧地道。

    瑾听出玉儿根本就还没有悔改之心,气得牙痒痒。这丫头专门吓他,他一定要好好地将她修理一番,他才甘心。他得让她记住这个教训,最好让她以后不敢再胡乱使怪招吓唬人!

    他又使劲儿的抖了抖手,让她较小的身子在空中多做了几个弹跳运动,这才将她放在地上。

    玉儿的脚好不容易才踩到地面上,难得啊!终于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忍不住,她使劲儿地在地上蹦达了几圈,期望能趁着蹦达的机会从瑾身边溜走。反正呢,今晚劝架的任务她已经光荣地完成了,可以回去给父皇母后交代了。现在的瑾哥哥在她心中可是个危险分子呢,她自然要躲他躲得远远儿的。谁让父皇和母后现在就想让她“娶”他?人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你再敢走?”瑾对玉儿的了解,那可没话说,两个字“透彻”!他怎么会看不出玉儿的偷跑计划?他一把又将她给拉回来,脸上稍稍有了点儿动怒的征兆,“嘿嘿……”玉儿的拿手好戏:装胆小、装可怜。她用一声声干笑声来对待瑾,就怕他不放手。

    瑾本想再使几招温柔的教训来对付玉儿,却让身后极度不悦的声音给破坏了计划。

    “她如何不敢走?你没有资格限制她!”珞的口气是从未有过的凌厉和冷酷。他一向对亲人,特别是对眼前这个太子兄长很是尊敬。今儿,他突然对瑾态度大变,到底是何缘由?

    这还是玉儿第一次听珞对瑾说话这样不客气。她不由寻思着:难道瑾哥哥干了什么十恶不赦、有违道德纲的坏事?还是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不着边际地在一旁冷眼旁观,希望能够从两人的言谈中得出一点儿有用的信息。

    瑾反唇相讥:“她已经答应做我的太子妃,你今日的胡搅蛮缠根本不会有任何效果。”

    珞迅速朝瑾近身而来,看到瑾的手仍旧还抓着玉儿的衣襟所以很是不爽。他一记手刀迅速出动,直接对准了瑾的手腕劈下。

    瑾也不是吃素的,反应力自然非常之敏锐。他眼见珞的手刀劈来便急速将手一缩,抱着玉儿轻轻一转,成功脱离了珞的威胁区。

    “我不会让她嫁给你!”珞霸气地道。从来他都是默默地站在瑾的背后,偷偷地将一双注视的目光和关切的眼神留在玉儿的记忆中。却不想,他君子、他谦让,竟然招来瑾的阴招对付!他不要再默不作声地躲在瑾的背后,他要站出来,他要让玉儿看见他的好,也了解瑾的卑劣!

    “你以为自己能阻止得了?我和玉儿是两情相悦的,你没有理由站出来横加一刀。当初我们曾经有过君子协定,那份协定还是你主动提出来的。”瑾朝珞提醒道。

    君子协定?玉儿一听到这个词,不由想起那日鹿歌毅然决然地要与她公平竞争瑾。当时,她还觉得这种协议有点儿滑稽。毕竟爱情是自私的,要爱就要千方百计的去争取,何必立这种谦谦君子才会有的“君子协定”?

    不过,现在她改变看法了。有了这种君子协定,或许输的一方也有了作为输家的尊严,因为一场比拼总有胜负。胜也好,败也好,都是一种境界。

    珞嘲讽地笑道:“哈哈哈……你也好意思提到‘君子协定’?当初说过哦公平竞争,没想到你却中途使诈,故意不让我出场!”

    罗冷笑几声,又对玉儿道:“玉儿,你不能嫁给他!他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过去几十年没把他给看清,没想到这短短的几天倒让我看清楚了他j诈狡猾的真面目!”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