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火辣妃第29部分阅读
小小火辣妃 作者:肉文屋
布?”玉儿坚决不信。 珞的脾性,她还不知道?他岂是一个薛紫烟能够左右的?
薛紫烟自嘲一笑,语带悲凉地道:“王爷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是去是留,对他毫无影响。我只对他说,我想出份儿力帮着找公主,他二话不说便丢了令牌让我出府。”
“我不在王府,正好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你何必要出来找我?留下你个珞哥哥单独相处岂不更妙?”玉儿的话音里听不出喜怒,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薛紫烟听到这里低低地哭泣道:“紫烟心仪王爷已不是一日两日之事。王爷英俊潇洒,战功赫赫,早就是紫烟心中的天神。原本紫烟只是默默的念着王爷,恋着王爷,也准备将这份爱恋深埋心底直到永远。”
她似乎陷入了往日懵懂的少女情怀中,双眼迷蒙,脸上挂着淡淡的无奈和哀愁。
停顿了好一会儿,她才继续道:“可是有一日,当父亲告诉我,他能让我当上成王府。没有人知道那一刻我的激动。我真的顺利进了王府,也见到了王爷,我以为自己可以憧憬美好的未来了。”
说到此,薛紫烟眼角显出了淡淡的笑纹。片刻之后,她话锋一转,露出了卑微的姿态。
她道:“就在我期盼着离梦想愈来愈近时,不料父亲爱女心切,居然走了极端,妄图陷害公主。我也曾力劝过父亲,可收敛甚微。原本以为,王府守卫森严,公主一定不会有事。谁知公主竟然出了府,这才让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好,公主吉人天相,能够玉体安康,真是万幸之至。一切罪过皆因紫烟痴心妄想所致,公主要罚要杀,紫烟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你的意思是,所有的一切都只因为一个‘情’字?”玉儿低低地问道。
“请公主明察。”薛紫烟哭得肝肠寸断,梨花带泪的小脸儿十分的惹人怜爱。
“你的话,我暂时不能相信。倘若事情真是这样,所有的事我可以当做不曾发生,你还可以回王府居住。为了证明你所言不虚,你需要暂留山洞,以待事情真相大白。”玉儿面色平常,只不知心中是否被薛紫烟的话激起了丝毫涟漪?
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她会继续等,等到下一个出现在这里的人……
099 皇城相逢
玉儿接连在山洞中等了两天,居然没有一个人前来。难道事情果然如薛紫烟所言,所有的一切单单是薛父爱女心切,剑走偏锋而造成的?
今天是第三天了,玉儿坐在软榻上一双闪亮的眸子里写满焦急。目前只有两个办法,要么继续呆在这里等着那个不知是否存在的坏人;要么通知朝廷端了这个山洞。
要依照玉儿心里的意思,她是想直接回宫禀报父皇,进而让朝廷铲掉这支冒牌军。可这样做有点儿冒险,因为直到现在她还不能确定薛父的背后是否还藏着另一股力量。一旦现在收网,很有可能让真正的大恶人逍遥法外。
反之,她若坚持守下去,终究会得出结论。不管结论是否与薛紫烟所说的一样,于朝廷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对玉儿来说,要坚持下去根本不难,她可以当做在这里避暑。难处就在于山洞中关着的护卫。那么多的护卫要吃要喝,没有食物送进去,难道要将他们活活饿死?倘若送食物进去,石门一开,指不定他们就要造反了,到那时又将是一场恶斗。
“公主,用膳了。”丫鬟然月端上食物,款款朝玉儿走了过来。
玉儿打量了然月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是狗娃子的丫鬟?”
“狗娃子?”然月偏着头,喃喃地重复着玉儿的话。
颊,都怪她,偏偏不记得狗娃子的真名儿。这样当着丫鬟念他的绰号实在有点儿折损人家的威风啊。
“我说的是被薛大人关起来的那个男子。对了,就是你之前叫‘主人’
的那个男子。你是他的人,还是薛大人那头的人?”玉儿直白地问道。
然月这才点点头,轻声回道:“是的,然月是主人的丫鬟。”
“你认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真的如外表那般懦弱吗?”玉儿有些质疑。
然月想了一下,很是捍卫自己主子:“主人不是个懦弱的男人。他只是比较谨慎,不习惯以卵击石。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主人是个明哲保身的聪明男人。或许公主会对他明哲保身的行为嗤之以鼻,但是然月却很欣赏主人的处事原则。公主是高高在上的皇室中人,大可跟坏人据理力争,可以杀一儆百;可主人只是个普通百姓,他不能像公主一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作为一介草民,忍一时之气便能安稳度日,何必要与别人拼个鱼死网破?”
听完然月的话,玉儿惊讶万分。她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丫鬟居然有这等深入的见解。更难得的是,然月是在用心去理解狗娃子。狗娃子有此一位知心人,该满足了。
玉儿心里冒出一个疑问,不及仔细在脑中过滤便脱口而出:“你对他说过这些话吗?我想,他要是知道你这样了解他,一定会很感动。”
然月的脸上黯淡无光,没有回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玉儿想了解爱一个人的感受,毕竟她不想伤了爱她的人。
然月的两只手不停地拧扯着绢帕,显得有些紧张。她说:“主人就是主人,然月不敢痴心妄想。”
难道女人的感情和男人不一样?为何她身边的男人都表现得那么积极?
算了,这事日后再做打算吧,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解决眼前的困境。经过一番观察下来,玉儿能够确信然月绝对不是薛父那头的人。这让她放心了不少。
“然月,我得出去买些药材回来。你好生看着山洞里的人,特别是薜小姐,行吗?”玉儿用着平等的口吻轻声对然月道。她想趁机多炼些奇香粉,暂时让那些护卫都变成软虫无法动弹了,才能放心地打开石门送食物进去给他们。他们已经两日不曾吃东西了,再饿估计就得翘辫子了。
“公主放心,然月一定尽力。”其实以然月这么聪明的女子,她怎会不知道自家主子正受制于人?只有让薛父跨掉,她家主子才能安然无恙。所以,就算拼尽力气,她也不会让山洞中的人有机会出去使坏!
“嗯,那我出去了。你多加小心,倘若情况有变,立即拉着你家主子跑路,留得青山在不悉没柴烧。”玉儿纵使渴望着制服坏人,也不能因为要制服坏人而伤及无辜。
“公主放心吧,然月知道分寸。”真是个贴心的小丫鬟。
山洞外骄阳似火,玉儿娴熟地跃上马背。在疾风的陪伴下,她顶着烈日快马加鞭往市集而去。
这里是京城最大的药材市场。可以说,京都所有医馆药铺的药材都是从这里进货的。往日这里人潮如织,车马不绝,人声鼎沸。相比于往日,今日整条街上人少得可怜,用十根手指头都数得清。更为怪异的是连店铺都闭门谢客。原本应该热闹的街巷现在俨然成了空城。
玉儿下了马,一家挨一家的寻找没有关门的店铺。在她足足找了两个时辰,就快要宣告放弃的时候,终于被她找到了一家。那家店铺虽然小,但幸好还能将她的药材凑齐。在等待包裹药材时,玉儿随后便和掌柜聊了起来。
“掌柜,怎么今儿街上人这么少?连店铺都全关了门?”玉儿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掌柜笑呵呵地道:“前阵子官府把京都的药材都收了去,好多药铺都空了。我这家店开的位置偏僻,官兵们收到我这家店铺时,药材都基本上收集得差不多了。现在店里还剩下些药材,所以将就着卖卖,打发点儿时间。”
药铺生意居然这么好?药都卖完了?难怪这些无利不图的商人居然会关门大吉了。
“现在整条街就只有掌柜这里还有药材。物以稀为贵,这店的生意应该不错才对。”玉儿话语欢快地道。
掌柜苦笑道:“姑娘所言差矣。哪有药材铺成天关门闭户的?即便是缺了货,人家也要尽快补齐。等同行们的店铺都开了门,我这小药铺又得惨淡了。”
“掌柜别担心,以我看那些药铺是准备趁机休整几日,暂时应该还不会开门。”玉儿随口安慰。
掌柜摇头叹道:“今日人少是因为大家都到京城门看热闹去了。热闻一看完,这些店铺都得开门。”
“看热闹?什么热闹?”这大热天的,有什么热闹可看?
“姑娘是从外地来的吧?这么大动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掌柜像盯怪物一样的盯着玉儿。
额,她不是从外地来的,她是从山洞中来的。难道外面有什么大事吗?
“掌柜的,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到底是什么大事?”玉儿这丫头最喜欢凑热闹,有热闹的地方怎么能少了她呢?
事柜道:“太子殿下率军班师回朝了,听说把雪域国打得落花流水。这一次,估计雪域国又得躲回深山老林呆上一二百年不敢出来……”
“什么?瑾……太子殿下回京了?”玉儿一阵惊喜,急切地道:“掌柜的,你赶紧找辆马车将药材给装进去,随我一起去京城门迎接太子殿下。”
“姑娘,你现在去恐怕连落脚的地儿都没有了。再说,我这小店根本就没个伙计,我还得顾店,实在不方便跟您外出。”掌柜为难道。
玉儿早就乐开了花,迫不及待地朝药材辅门外走去,飞身跃上马背,朝马儿抽下重重的一鞭。在马儿的长啸声伴奏下,她的声音显得锉锵有力:“带着药材跟上我,我多给你三倍的药材钱!”
东城门外,宽大的道路中央,一支大军浩浩荡荡地迎面而来。道路两旁站满了自发前来迎接大军回京的百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话说得一点儿都不错。眼前这些欢呼雀跃,尖叫呐喊的普通百姓能够与国家的荣誉紧紧相连,他们也就成了国泰民安最直接的表现。
人实在太多,连人站的地方都没有,更不用说玉儿牵着一匹大马。挤了半天,她也挤不到前面去。还好,后面有掌柜的马车跟随,玉儿索性将马儿给了掌柜照管。
当她挤到最前面时,大军的先头部队已经进了城门,现在从她眼前闪过的队伍巳然是走在最后的步兵了。按照定制,瑾哥哥应该走在大军的前头部分。也就是说,瑾哥哥早就走远了。她今天没能接到瑾哥哥,心里好遗憾啊!害她白白兴奋了一场。
算了!回去吧!玉儿没精打采地转过头,打算离开。突然觉得好想瑾哥哥,盼望他如往常一样总是在关键时刻神出鬼没地闪现在她面前。她似乎有了一个习惯,每每有麻烦时,头脑中便会印上瑾哥哥那张刚毅却温柔的脸庞。薛父的事情,她暂时还不敢告诉父皇,也不敢对珞哥哥明言,生怕冤枉了薛紫烟。她不是个捕风捉影的人,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她是不会冒冒然将事情捅开的。
好希望瑾哥哥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啊!那样她就有个可以商量的人了。
“玉儿?”一声满含着惊喜和激动的男性嗓音陡然传入玉儿的双耳。与此同时,一只大掌轻轻拍上她的香肩。
“谁?”玉儿反手便拍了过去,重重的力道拍在那只大掌的手背上。
“不错,我的小玉儿反应够灵敏!”男声再度传出,这次话音里除了喜悦,还有着不加掩饰的赞赏。
这声音?玉儿嗖然转身,眼放金光:“瑾哥哥!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你难道不是特意过来迎接我的?”瑾温柔地道。
玉儿看向瑾,只见他头戴盔帽,身披战甲,腰挎宝剑,脚踩战靴,一身的英勇之气。他的脸上笑意不减,剑眉轻扬,薄唇微勾,双眼正直直地看着她。此刻,他的视线中只有她!那样专注的目光,那样飞扬的神采,怎不令人心荡神怡?
他面色沉稳而不失温柔;双眸含情却不失阳刚。他磊落光明的目光中浓浓的情愫不减他半分的昂扬之色。谁人可以温柔与威严并重?只能是他!
一向善于隐藏情绪的瑾,脸上却抑制不住狂烈的喜悦。他如鹰目般锐利的眸子紧紧地锁住她,眸光里布满惊艳和感动。一路上他便在想,如果能在城门口看见她,那该多好!现在终于如愿了!
她穿了件粉红色的纱裙,薄纱下的娇躯愈发显得妩媚,与寻常捣蛋时的她有所不同。平素她是可爱的精灵,而现在她却是含苞欲故的花儿。她娇媚的小脸儿不施脂粉,透着一股清新的天然灵气;细嫩的肤质水灵灵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碰;不点胭指的小嘴儿润泽嫣红,如同婴儿的肌肤一样娇嫩,令他有些蠢蠢欲动。
她那双乌黑的大眼睛正一眨不贬地盯着他。他可以从她清澈的眸子里看到缩小的自己,这令他有一种美好的错觉。他觉得,他和她已然重叠,已然相属。
当此久别重逢之际,两人的眼神短暂交汇,各自心里或许都不平静吧。
发现瑾目光中的炙热,玉儿脸上现出尴尬。她今天是怎么了?怪怪的,居然直勾勾地盯着瑾哥哥猛瞧。她赶紧别过头,不让瑾看见她的慌乱。气氛本就紧张了,玉儿的耳中居然还传来不远处百姓的密密私语,而且那些话语还都是关于她的。
先前瑾出现在玉儿身边时,他的随侍便立即将周围的百姓给遗散开去。
不过百姓们没有走太远,他们都在等着确认那个与太子四目相望的女人到底是谁。七嘴八舌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家聊得热火朝天。
“哟,那个姑娘是谁啊?长得好漂亮,是太子殿下什么人呢?”
“笨了吧?没看见殿下对她含情脉脉吗?她就是太子妃呐,你们看看她的衣服,那等红色真丝是普通老百姓能穿得了的?那可是安南国进贡的上等布料。”
“胡说!太子根本就没有纳妃,哪来的太子妃?我看八成是太子在外面养的小妾,出身不好,不敢接进宫。真是委屈那个姑娘了,长得怪标致的,丫头命啊!”
听着百姓们乱哄哄直嚷嚷,玉儿再也呆不住,忙对瑾道:“瑾哥哥,你跟我来。”
眼看玉儿又要挤进人群,瑾赶忙拉着她。现在整条道上的人都知道玉儿跟他这个太子关系密切,她再乱跑,很容易被坏人盯住。他望了望四周,朝自己的侍卫递了个眼色,才对玉儿道:“别乱跑。”
“瑾哥哥?我的马儿在前面,还驮着药材。你赶紧跟我过去,我还有事情要告诉你。”玉儿对自己说:她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一旦瑾哥哥现身,问题一定能迎刃而解的。
不多时,两人来到马车旁。瑾看到马车里大大小小的包裹,严肃地对玉儿道:“你溜出王府就是为了私自出来采买药材?”
“瑾哥哥,你怎么突然又开始凶了?还真是天有不测风云。”玉儿咕哝道。刚才她还能感受到瑾哥哥的温情,现在他马上就变冰窖了,好冷的面容啊!他变脸的速度筒直堪比光速了。
瑾不理会玉儿质疑,继续道:“珞刚才差人来报,说是你已经溜出王府多日,音信全无,王府调动大批精兵特京城翻了个儿也没找到你。可有此事?”
“我不知道珞哥哥在找我啊!”她佯装惊讶地道。嘿嘿,她的确不“知道”硌哥哥在找她,但是她能“猜到”珞哥哥一定忙坏了。
“你还犟嘴!深更半夜,谁让你乱跑的?”瑾厉声道。牵涉到她的安全问题,他自然不会轻易纵容她任性妄为。
“瑾哥哥,我们才刚见面,你别这么凶嘛。玉儿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她摆低婆态,可怜巴巴地道。
瑾凌后的眼光瞪着玉儿,眸光中的森冷甚至可以冻得人直打哆嗦。
玉儿以前觉得瑾哥哥就是只纸老虎,他从来都凶不了她。大多时候只要她稍稍一撒娇就能将他刚刚滋生的凶狠表情扼杀在摇篮里。可是今天好像不大对劲儿耶,莫不是他的功力加深了?
半晌,他才询问道:“什么事?”
玉儿正要开口,才发现掌柜还在一旁,遂从袖子里掏出一定银子递给他,又道“掌柜的,这马车我买了。银子你收好。”
遣退了掌柜,玉儿才将山洞之事对瑾和盘托出。当然,她保留了薛父试图用药设计她跟狗娃子圆房之事。倘若那一段说出来,估计瑾哥哥立马就得将薛父砍战十八段。她原本以为隐瞒了敏感的内容,瑾哥哥就不会出现太过激烈的反应。谁知道,她想得太天真了!
瑾越听脸色越是铁青,声调持续攀高,咆哮道:“你居然一个人冒险!
你长了几颗脑袋!”
“瑾哥哥,玉儿不是在跟你商量吗?”她委屈地道。
“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做都做出来了!你居然开始先斩后奏了!”瑾心中久久无法平静。那样的龙潭虎|岤,岂是她一个小女子能够轻易踏进的?
他一直都知道朝中有几股不受控制的势力,却碍于抓不住对方把柄,只能静观其变。没想到让玉儿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给趟了浑水!
玉儿被瑾连连两声喝斥,吓得心里怦怦跳。生怕再激怒猛虎,她打算溜之大吉。可惜了,刚有了念头,还不及付诸行动便被某个恶霸的男人一手从马背上拎了下来。
“你还敢偷跑?”他的声音里布满危险。
玉儿感觉自己的皮都绷紧了,壮着胆子狡辩道:“不是啊,嘿、嘿……”
瑾的眼睛危险地眯起,瞅了玉儿好一阵,才对一旁的侍卫道:“将公主带回太芓宫!”
“瑾哥哥,你要去山洞对不对?玉儿去给你带路,别带那么多兵啦。人去多了就露馅儿了!”玉儿不怕死的又补了一句!
“用不住你带路!你是乖乖让侍卫带着回宫,还是打算留下采接受惩罚?”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这次他非得好好调教她不可!
“什、什么惩罚?”哟哟,她手心开始冒冷汗了。
他嘴角显出不怀好意的怪笑,用轻得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道:“你说呢?”
100 扰乱芳心
一直以来,瑾对玉儿都相当宠爱,就差没有给她摘天上的星星了。不过他对她的纵容也是有分寸的。什么时候该放任她,什么时候绝对不能由着她,他心中是有界限的。比如现在,他就准备给她一点儿教训。
“还不准备跟侍卫回太芓宫?”他的眼角出现邪魁的笑纹,声音又轻得出奇。现在的他让人感觉有点儿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玉儿越看瑾的表情,心里就越跳得慌。不过呢,想想瑾哥哥从来对她都是光刮风不下雨,所以她的胆子无形中又壮大起来了。她直了直腰身,道:
“瑾哥哥,那个山洞好复杂,没有人引路,你找不到的。还有哦,薛紫烟是父皇看重的姑娘,你可不要对人家动租啊。她可只是个弱女子,不会武功的,经不住你劈几掌……”
说着说着,玉儿察觉到瑾一直用饶有兴趣的目光盯着她。以她的经验,瑾哥哥一旦露出这种表情,说明接下来发生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瑾见玉儿喋喋不休的小嘴合上,才轻声询问道:“说完了?”
呜呜,瑾哥哥今天好像是真要发飙了呢!她不会是踩到地雷了吧?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眼珠子一眨都不敢眨地盯着瑾,生怕瑾使阴招。
“你也知道怕了?你个小恶魔,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连龙谭虎|岤你都敢只身闯荡,瑾哥哥都得对你刮目相看了。”瑾深邃的眸子里夹杂着愤怒的火花,脸上却连一丝生气的情绪都没有,嘴角甚至还挂着淡淡笑纹。他简直就是裹着糖衣的炮弹!对,就是一颗糖衣炮弹!
玉儿下意识的想闪躲,想脱离瑾的控制区。可是,瑾的控制区岂是那么容易被她攻破的?
“你还是没学乖?”瑾看到玉儿眸子里透出逃避之色,这让他心里很是不爽。她到底要躲他到什么时候?这段日子他不在她身边,已经给了她足够的时间缓冲。倘若她仍旧没有准备好,他就得采用更加激进一点儿的招数了!
“嘿、嘿、嘿……已经学乘了!学乖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下她不是瑾哥哥的对手,还是保存实力吧。拳头比不过人家,她只能装绵羊了。
瑾不打算轻易让她过关,捉起她的手臂,轻轻一拉便将她扯进他的怀中。
玉儿的背被迫贴附在瑾的胸膛上。透过身上薄薄的衣料,背上传来他铠甲上沁人心脾冰凉。那股凉意迅速从背部传达到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伴随着那股清爽凉意而来的,还有一股不小的电流,那股电流更使得她忍不住一件瑟缩。就说嘛,瑾哥哥简直就是个天生的带电体,无时无刻不释放着强力电流!
他不仅将她电得七荤八素,居然还故意在她头顶上吹热气!
“我怎么没觉得你学乖了?”从他口中吹出的,充满蛊惑的气流,以她头顶为中心迅速蔓延开来……玉儿反射性的抬手护住自己的头顶,想要隔绝从瑾口中吹出的灼热气流。却不想,她的手蒙上去正和了瑾的心意,他可以对着她那双娇嫩的小手‘撒气’了!
手背上被他吹出的热气挠得直痒痒,她随即便想缩回手,却被他的下巴给压制住。
“瑾、瑾哥哥,你是故意的?”调整了一下气息,她才勉强将一句通顺的话悟说完全。
“故意什么?”他和声道。真难想象,一个身着铠甲,踏着战靴的男人,他口中的话话不是锉锵有力的号令,却是这般蛊惑人心的暧昧。他舍不得打她,骂她,但他可以惹得她小鹿乱撞。他相信这样的惩罚方式对她来说或许更加的受用。
“瑾哥哥,你快放开玉儿,好多人在看!”玉儿往常喜欢看别人出丑,观在该轮到她成为百姓们的谈资笑料了。
“你还怕别人看见?”瑾轻笑道。
吼!他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说她脸皮很厚,不在乎别人看笑话?
玉儿气不打一处来,赶紧缩回手,而后死命的挣扎,还用着愤愤的语气恐吓道:“你若再不松手放开我,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你敢!”他沉声道。
啊?玉儿还是第一次看见瑾在地面前露出这样可怕的表情。他那眼神,好像把她当仇人一样!他的凶狠不是一向用来对付外人,而不在她跟前出现的吗?他今天很反常耶!陡然这般脸色多变,而且变化太快、变化太大,让她非常的适应不良啊!
她不停地用吞口水的动作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以便让自己不要受他影响。同时,她还得在心中持续默念着:不怕,不怕,瑾哥哥就是只纸老虎!
纸老虎啊,纸老虎……“原来你一直认为瑾哥哥是只纸老虎?”他充满威胁的低沉嗓音从她头顶上传来,吓得她六神无主!
“没、没有的事……瑾哥哥怎么会是纸、老虎呢?”她底气相当不足了。搞什么嘛?她打打腹语都不行啊?老天也太不厚待她了!居然让她不留意将心中的话给念了出来。瑾哥哥今天本来就威胁力十足,现在被他听见了她的“心声”,他指不定就该爆发了!
瑾先前的目的只是想让玉儿对私自出宫去山洞的危险性有个深刻认识!
他想让她明白,一旦她胡乱跑出去冒险,不仅会有外界的危险等着她,更重要的还有他这个瑾哥哥会收拾她!原本他不过是想吓吓她而已,没想到他一拉脸摆酷,她的情绪就完全被他左右,更甚至还让她将心里的小九九一股脑儿的吐了出来。
很有意思!他总算是慢慢摸索出了制服这个小恶魔的招数了。以往他总是顺着她,把她捧在手心儿里,认为只要用心去爱护她,便会得到她的青睐。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小恶魔的思维根本和常人不一样!她喜欢反着来!她就像弹簧,你弱她就强!
看吧,现在他摆凶一点儿,语气再诡异点儿,魅惑一点儿,她就手足无措、心慌神乱了。
“看来以前是太纵容你了,才会让你觉得瑾哥哥是只纸老虎。从今往后,你大可看看真老虎是个什么样!觉得瑾哥哥时常光打雷不下雨?现在就让你看看暴风雨是怎么来的!”他作势就要拎小鸡一样将她给拎到马背上。
“瑾哥哥,你、你干什么啊?”她用脚趾猜也猜得到,他一定是打算亲自押送她回太芓宫了。失策啊失策,刚才他让侍卫送她回去,她就该老老实实的跟着走的,至少还能在半途甩了侍卫偷溜。她是脑袋发热了才跟他对抗!看吧,现在败下阵来,他居然要亲自押送她,那她还怎么溜走啊?
“你不是不让侍卫们送么?瑾哥哥亲自送你回去!”说话时,他已经一把将她丢上了马背,他自己也随即跃了上去。
“驾!”他紧紧将她箍在怀中,拉起僵绳,抽一鞭马腹,马儿如离弦之箭“咻”的一声飞奔而去。
“瑾哥哥,你放开我啦!我的药材,我的马车!”玉儿心急的呼喊,还不时将头转过去回望渐渐消失在身后的街巷,她好不容易配齐的药材……“不准东张西望,省得掉下马!”他手一伸,轻而易举便将她那颗不安分的小头颅给摁进了自己怀里。
他的胸膛本就结实,现在身着铠甲便愈发的坚硬,简直跟石头差不多。
她的头一被他摁进去,后脑勺就顶在铠甲的护心镜上,撞得晕乎乎的。
“瑾哥哥,你别这么粗鲁啦!好痛!”她委屈地摸摸被撞痛的后脑勺,哀怨地道。
瑾听到玉儿呼痛,眉宇间浮现了缕缕褶皱,却没有如玉儿预期的那样勒僵停马,更没有去安抚她。他知道这小丫头现在不能宠,只能罚。不罚她一次,不给她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她是不会乖乖听他话的。
玉儿有点小失望,感觉瑾哥哥好像不太听她号召了?是她的错觉吗?
“瑾哥哥,我不想理你了!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去!”她口气不爽地道。
马蹄的叮咚声掩盖了瑾低沉地浅笑声,只传来他霸道的反问:“凭什么?”
“凭什么?你凭什么不放开我!”玉儿真的想尖叫了!她就知道,瑾哥哥一靠近她,她铁定倒霉,脑子短路,神经失常,情绪失控!他居然还好意思问她‘凭什么’?他怎么不问问,他凭什么要锁着她?
“就凭我不想放!”他狂傲不羁地道。
原来,他一硬起脾气来是这种德性?简直软硬不吃,油盐不退!先前她卖力撒娇,不行;现在她张口恐吓,无效!她干脆跟他拼了!
“停下!停下!”玉儿气炸了,一双小手胡乱去抓僵绳。
“吁……”
飞奔的马儿突然停下脚步,由于惯性作用,坐在马背上的两人都差点儿直接栽下马。
“玉儿!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瑾劈头便朝她咆哮道。
离马儿不过一丈来远就是一条河流。幸好还有一点儿距离,否则两人都要到河中洗澡去了!
玉儿先前只顾着和瑾斗气,哪里看得到前方是条河?望着前方湍急的河水,甚至还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她也是心有余悸。不过,她可不能在瑾哥哥的面前软下阵来,否则他还以为她妥协了呢!
“那有什么!瑾哥哥不会水性极好吗?又淹不死你!”她任性地道。
瑾脸色黑了一大半,立马将玉儿的头掰过来对着他的脸。他锐利的目光对上她闪烁不定的眸子,话带受伤地道:“你希望瑾哥哥被淹死?”
“谁、谁希望你被淹死啊?”她像着了魔一样,完全被他控制了。她觉得自己就像个机器,瑾哥哥就是操控人。他一旦下了指令,她就会被迫按照他的指令运作。天啦,这样下去才怎么的得了?那岂不是让她永无翻身之地吗?
“瑾哥哥,你别逼我出招!”耍狠是吗?她也会!这口气,这阵势,还有些力道吧?
瑾玩味一笑,甚至还用大手抚上她纠结的眉梢。那略显粗糙的指腹来回游移在她的眉眼之间,如同一把焰火在此点亮,发出灼热的高温。直到她的眼神开始闪躲不定,他才轻声道:“你尽管使出来,瑾哥哥奉陪到底。”
“你就是仗着自己武功比我好,所以有恃无恐,老是欺负我!”她一脸的小媳妇儿样,完全体会到了什么叫“落后就要挨打!”。
“你若听话,安分的呆在皇宫,谁敢欺负你?”话题又绕回到了原点,他就是要让她对这件事印象深刻。
“反正我都溜出来了,你骂也骂过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她恼火地道。
瑾赞同地颔首,紧接着重新将她锁在自己怀中,牵起僵绳,又准备赶路了。
“停下!我不跟你回太芓宫!不回去!”她像个发狂的小野猫,又开始胡乱扯僵绳了。
瑾不以为然,只道:“这条不是回宫的路,这是去你家的!”
她家?对了!这里明明就是郊外,根本不是回宫的路,而是去她家的一条捷径。她今天气得真够糊涂的,连回自家的路都不认识了。不过他去她家干什么?怪异,实在怔异!他刚刚得胜而归,应该先回宫见父皇才对,为何率先去相府?一定有什么阴谋!
“我现在不想回家!你放我下来!”她绝对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疑惑地道:“你溜出王府,又不想回太芓宫,现在连家也不愿意回?
你打算去哪儿?”
“不关你的事!”她放声吼道。
“你说什么?”他顿然勒紧缰绳,在她毫无准备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抱着她翻身下了马。
湍急的河流,绿油油的庄家地,一条蜿蜒的小道,一匹甩着尾巴的高大战马,还有一对争执不休的英雄美人……眼前的一切恍如梦境仙画,生意盎然,又乐趣无限。如果此时的一对璧人能够情浓意浓,那将是一副怎样的美景?不过,小吵小闹,或许也会有着别样的情趣。
“你刚才说什么了?”他一双鹰目危险地锁着她,口气更是她所熟悉的那种轻到让人毛骨悚然的调调儿。
“谁让你那么霸道?不仅不带我去山洞,还抓着我不放。枉费我还一直盼着你回来,想跟你商量,没想到你根本就不听我的。”她口气稍微软了些,毕竟刚才脱口而出的话有些伤人。瑾哥哥一向爱护她,她不应该太伤他的心。
瑾被玉儿话中那一句“枉费我还一直盼着你回来”惹得心花朵朵开。这是他听过最舒服的一句话了,简直甜到心里去了,甜得他心中小鹿乱撞。
瑾双眼含笑,目光呆滞,还露出一副捡了金子一样的表情。玉儿实在搞不明明白今天的瑾哥哥怎么就这样变化多端呢?他是不是心火太旺,喜怒无常了?
她迟疑的伸手去替他把脉。他的脉搏很正常啊,那他为何举止这样奇怪?
过了好久,瑾脸上的滑稽表情仍旧没有换下。好不容易听到一句中听的话,他自然要多多回味了。
眼见瑾这么反常,玉儿心里陡然暗笑:好时机!
趁着瑾发呆,玉儿使出全身力气将拳头砸向瑾的手掌,企图让他一时不察之下松手,以便她顺利逃跑!谁知他发呆归发呆,注意力却一点儿都没有降低,连箍着她的那双铁臂力道也丝毫不减。
瑾心情太好,所以对刚才玉儿试图逃跑的举动不加追究。不过,被她一打搅,他想回味都不成了。
他收起脸上傻瓜般的笑容,意犹未尽地道:“玉儿,你一直在等瑾哥哥回来吗?”
他就为了那一句兴奋半天?陷入情网的男人呐,智商果然是负值。
他今天算是让她开眼界了。短短一会儿功夫,他将自己多面的性格尽数展现在她眼前,把平常隐藏在心里的坏调调儿也全数抖露了出来。
温柔体贴、威武阳刚、邪魅雅痞、霸道腹黑……他到底还要多少面不为人知的地方?
玉儿强烈地意识到自己不是瑾的对手了。人说女人善变,想不到瑾哥哥也是条变色龙。他那层出不穷的招数让她应接不暇。倘若再跟他对峙下去,她非得崩溃不可。
山洞她也不指望去了,有瑾哥哥在,她现在是彻底没戏了。宰相府也不能回,瑾哥哥要带她回家一定有阴谋。比来比去,她宁愿回宫算了,至少宫里会转移他的注意力。他刚刚回来,一定有很多人等着招呼他,这能够给她留下些许喘息的机会。
“瑾哥哥,外面好热啊,我们还是先回宫吧。父皇和母后一定在宫里眼巴巴地等着你了。”她做出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样。
瑾怀疑地望着玉儿,道:“怎么突然变乖了?是不是又有什么花招?”
“瑾哥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心虚地道。
他突然放开她,箍着她太久,估计把她闷坏了。随后,他劝道:“玉儿,不是瑾哥哥不让你去山淍。按照你描述的情景来看,那些兵丁早就趁你出来的时候撤离了。”
“不可能!瑾哥哥你就带我去看个究竟嘛。”玉儿发现瑾有了妥协的念头,心中不觉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瑾知道玉儿执拗的个性,恐怕不去看个究竟,她是不会甘心的。也罢,说不定去一趟能给他带来格外的福利呢!
“真想去?”
“当然!一定要去!”哈哈哈,她忍不住在心里长笑三声,蹉哥哥终于又低头了!
玉儿面上虽然如常,但双眸里蒙上的得意之色还是逃不过瑾的慧眼。小丫头!你觉得自己赢了吗?
“那好,我带你去,不过有个条件。”纯纯的小白免就要落入大灰狼的口中了。
玉儿点头如捣蒜,爽朗地道:“说吧,都答应你!”
她刚刚点头,一团黑影便向她袭来。
“瑾哥哥,你要干什么?”她抚着怦怦跳的心脏,诺诺地问道。
他慢慢、慢慢地将脸挨近她的,成功制造出紧张气氛之后,他的嘴就停留在她丰润的小嘴儿上方,与她的唇不过半寸之距离。
玉儿担心得要死,下一刻他、他是不是就得……瑾咧嘴,露出了洁白而整齐的牙齿,笑道:“你该知道瑾哥哥所言的条件了?”
101 心动时刻
啊啊!大灰狼真的来了!
他似乎是故意要惹得她心慌,始终不曾将俊脸从她的眼前移开,也始终不将薄唇落到她的小嘴儿上。
嘴与嘴总是保持着那不到一寸的距离。他呼出的气流源源不断地喷洒在她的脸上,弄得她的脸热热痒痒的;他那充满男儿气息的体味也持续不断的扑入她的口鼻,搅动了她一池春水。
她想要转过头,摆脱他对她大脑的干扰,却发现根本不能。她的脸和他的相隔太近,以至于让她丝毫不敢妄动,稍不留意便会主动讲自己的唇瓣儿贴到他嘴上。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甜美小嘴儿,眼中闪烁着炽热的火苗儿,声音显得好生沙哑:“玉儿……”
“谨哥哥,你、你别这样。”她急切地道,低低的语气中有着抑制不住的慌乱。
她话音虽小,说话是小嘴儿开合的幅度也很小。但她那如兰的吐气却分量很大,恍如隔世幽兰散发的馨香,带着淡淡的清新和雅致,柔柔地扑向他敏感的俊逸脸庞,更拨动他此刻极度不安分的心境。
“你之前答应了谨哥哥,又想反悔?”近深邃的眸子里充满情愫,声音更是柔得出水。
玉儿屏住呼吸,尽量不让谨看出她的紧张,但她掩饰的痕迹太过明显,便更加的让人窥见了她的心绪。
想来沉稳内敛的谨面对现在的状况尚且不能泰然处之,更何况是玉儿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子?她脸上的不自然可想而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小声声地道:“谨哥哥,玉儿不想去山洞了,我们回宫吧。”
“现在不想去也不行了。”他突然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儿。
“为、为什么?”她整齐洁白的两排洁齿已经开始打架了,磕碰出不规律的声音。
他轻轻地道:“你想反悔,可谨哥哥不想反悔。”
谨哥哥怎么突然变了?他以前没这么滑头的,现在的他在她面前太不老实了!不仅言语刺激她,现在还有打算、打算趁机狼吻?不行,她不能让他的j计得逞。现在细想之下才明白,他根本就是故意挖个陷阱给她跳,可怜她先前还跳得那么心花怒放。
她忐忑不安地想道:依照现在的情形看来看,如果自己再不果断采取行动快刀斩乱麻,再不快点让自己脱离他的视线范围,那么下一刻她就要更加逃脱不了他的控制了。
她忽然发觉,此刻他并没有如往常那样用一双铁掌环住她的身子。她先前是被他扰得注意力不集中,脑子也不好使了,否则怎么会连这样大的漏洞都没有发现?现在,只要她谨慎的往后退一小步,待自己和他的距离拉开了之后,她就可以撒腿迅速开溜。
一旦拿定主意,她就开始行动,先移动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