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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火辣妃第27部分阅读

      小小火辣妃 作者:肉文屋

    了,快放开我啦!”玉儿焦急地道。

    有了之前的经验,珞这次直接将玉儿当成了说谎的小骗子。他挑了挑眉眼儿,含笑道:“同样的招数,你似乎很少连续用两次。”

    “珞哥哥,爹爹真的来了!要不你转过去看看嘛,你快放开玉儿啦!”玉儿看到爹爹离这里越来越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珞直直地盯着玉儿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儿,眸中闪耀着激动得火花。

    正在四周蔓延着盎然春意时,沈丞相的洪亮声音传来:“玉儿!”

    沈丞相的声音不仅让玉儿慌了神,就连珞也被稍微吓了一跳。玉儿奋力挣扎,珞反射性的搂进她,一碰一撞之间,四片唇瓣竟然不期而遇,致使两人被迫来了个蜻蜓点水的短暂之吻!顿时,他们急促的气流交错……

    她的唇好软,好柔,温温热热的,单单是轻轻的碰触已经让他忘乎所以。他好想加深这个吻,回应老天今日特意的安排!一股甘甜瞬间在心中流淌,他好生幸福!

    “玉儿,你在哪儿?哦,王爷也在?微臣参见王爷!”沈丞相看到洛的背影,赶紧行礼。

    玉儿躲在珞的怀里,将头埋得低低的。她的手拼命地在珞怀里扯着,示意他让沈丞相到外面去等,以免看到她要和珞让人遐想的姿势。

    珞会如玉儿的愿而隐藏刚才心动的一幕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他恨不得天下人都看见,以此来宣告对她的所有权。

    “沈丞相快快请起!”说话间,珞直接抱着玉儿转过身,让沈丞相看了个清楚。

    094 挑明爱意

    先前,玉儿生怕自家爹爹看到她溺在珞的怀里,所以尽力想让珞掩饰住这一切。谁知道珞根本不配合,故意让他爹爹看了个仔细。经历了浓浓的羞愧过后,她的心情稍微得到了平复,没有了先前的惴惴不安。毕竟最糟糕的结果已经呈现在了爹爹的面前,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算了,既然爹爹看都看见了,她也就没什么好害羞的,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爹爹!”她大方地唤了一声,随即便用力挣扎,想要让珞放开她。

    珞不是个喜欢在人前耍风流的男人,刚才那一幕完全是为了让沈丞相明白他的心意而已。他这是给沈家提个醒儿,宣誓对玉儿的爱意。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他也就听从玉儿的意愿,松开了环住她身子的一双铁臂。

    玉儿立刻就起身跑到了自家爹爹跟前,乖巧的扶他起身。她借由爹爹的话语,想要摆脱珞对她造成的影响,遂大声道:“爹爹,玉儿好想您!”

    沈丞相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眼前的状况虽然让他措手不及,却没有让他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诧之色。他从容地由着玉儿搀扶,站起身,佯装怪罪地对玉儿喝斥道:“你这丫头,越发的不知天高地厚了。王爷有伤在身,你还去闹腾他?”

    “玉儿知错了。”玉儿怎会不了解自家老爹的用意?也多亏了老爹一阵呵斥,这满屋子的暧昧气氛才得以冲散。

    听到沈丞相和鱼儿的对话,珞的一双剑眉不自觉的拧了拧,眉宇中有这一丝薄怒但短瞬而逝,紧接着,他换了副好口气道:“丞相既然来了,今日便在王府住下,也好跟玉儿共享父女天伦。”

    沈丞相相毕恭毕敬地回道:“王爷好意,微臣受宠若惊。不过,微臣今日前来,意在接玉儿回府团聚。”

    “回府?”珞的声音骤显不悦。他敏感地认为,玉儿回相府并不只是与家人团聚那么简单。

    沈丞相察觉到珞的不快,忙解释道;“玉儿生性顽皮,久在王府叨扰,一定给王爷惹了不少麻烦。微臣已向皇后娘娘请示,今日便带玉儿回府调教。”

    “玉儿在本王府邸,要去要留,也得本王说了算,别用母后来压本王。”珞的语气很重。他才不管母后是否答应,只要他不点头,玉儿就休想离开王府半步!

    “王爷说的是,方才是微臣失言了。”沈丞相赶紧摆低姿态,唯恐惹到珞,怎么接女儿回家都这么难?

    见珞拉下脸,立即出声圆场来解救自己的爹爹。她可怜兮兮的道:“珞……玉儿,玉儿好几年都没有和家里人见面了。”

    了想,是在也没有理由阻止玉儿一家团聚。可转念一想,此时正是非常时期,珞想,倘若玉儿离开他的身边,指不定下一次见面,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打铁趁热,他不能让好不容易出现的希望之火就这样声声的有全都白费了。

    珞为难地对玉儿道:“这段时日,珞哥哥伤势未愈,还得靠玉儿照料,玉儿回家了,谁给珞哥哥上药换药?”

    玉儿想起之前风刀子的话,遂将怀疑的目光直接对准了站的笔直的珞。她上上下下爱,左左右右地扫视了珞好几圈,仿佛在说:你既然尚未痊愈,怎么还能亲自跑到这里?还站的笔直笔直的,根本看不出有伤在身啊!

    珞了然,赶忙辩驳道:“几处重伤的是好了不少,现在也能下地活动,不过背上几处剑伤还是得天天换药。这伤一直是玉儿和风神医负责治疗的,风神医已经离开,就只能偏劳玉儿了。”

    玉儿佯装不解地到:“既然大伤已愈,单单是几处小外伤的换药之事,宫里的太医和府里的小厮丫鬟都能够做,珞哥哥不用担心。”

    知道玉儿是在唱反调,珞也不用在找借口,霸道的道:“玉儿若真是想家人了,也好办,劳烦丞相明日将家人都接到王府,你们可以当此为家,小住几日也未尝不可?待我伤愈,再陪着玉儿一同回相府也行。”

    玉儿彻底没辙了。珞哥哥对她是想来言听计从,若不是他下定决心不改初衷,他是不会这样霸道独断的。

    沈丞相在一旁沉默许久,才对珞道:“王爷想来不喜外人叨扰,微臣是在不敢率加热弄进来王府搅闹。如果王爷坚持要让玉儿疗伤,微臣每日上朝可以进宫,待为王爷换了药她在回家也一样。”

    “是啊!珞哥哥,从明儿起,我就跟爹爹一起上朝,到了宫中为珞哥哥换了药,在随爹爹回家。”玉儿兴奋地道。嘿嘿,还是爹爹厉害,能想到这个折个中的主意。其实呢,等她回家了,她大可以用各种理由搪塞,也就不会在王府跟珞哥哥勾勾缠了。

    珞只是稍微瞟了一眼玉儿那掩不住的兴奋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如此来回奔波,倒令本王于心不安。丞相不必多言,就照本王提议,明日丞相便将家里人都带来王爷跟玉儿团聚。其余的事。待我伤愈之后再议。”珞不容置疑地道。

    王爷都下了最后通牒了,沈丞相能怎么办?他的官儿再大,也得让着亲王几分,况且之前皇后娘娘还叮嘱过,让他不要跟成亲王硬斗硬。

    “多谢王爷抬爱。既然王爷开了口,微臣定当从命。微臣家人众多,实不好来王府打搅。还是待王爷伤愈之后,再将玉儿送回家中便罢。微臣告辞了。”沈丞相相碰了一鼻子灰,只能让步。虽然他清楚珞执意留下玉儿的,但却没有一点儿为玉儿担心的恶意思。他敬重珞的为人,知道他不会做意图不轨的事,因而放心将玉儿暂留王府。

    “爹,你不带玉儿回家了?”玉儿急忙叫住欲转身离开的爹爹。

    沈丞相讲小女儿揽进怀中,轻声道:“既然王爷有伤在身,玉儿也有能力替王爷分忧,你就留下好好照顾王爷。过段时日,爹爹再来接你回家便可。”

    “不嘛,玉儿就要现在回家!”她紧紧地抓住沈丞相的衣袖,撒着娇不放开。

    沈丞相很是为难,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力劝女儿:“玉儿听话,可别任性。”

    珞见沈丞相跟玉儿两父女在那儿进行着拉锯战,心里顿生不悦:玉儿就那么不想见到他?他就这么渴望离开他?

    “玉儿别闹了,你再拉着丞相,他回家该晚了!”他轻轻一拉便将她给拉了过来。

    玉儿眼睁睁的看着爹爹离开,原本欢呼雀跃尽速消散。亏得她瑾儿忙活了大半天,好不容易让母后答应她回家了,珞哥哥居然千般阻挠,害得她现在连家人的面儿都见不成!这次回京,她本来就是要见家里人的,眼看着就要见到了,竟然成了如此下场。

    沈丞相一走,玉儿便拉着脸,生气地道:“珞哥哥是故意的!”

    “恩?”珞不置可否,单用一个语气词回应玉儿的质疑。

    “放开我,我去吃点心了!”一生气,她食欲大开,恨不得吃下十头牛!

    珞这才喜爱能勾起玉儿没有用午饭的事,遂道:“这都差不多傍晚了,先别吃点心,我吩咐奴才们置办些膳食上来。”

    “不稀罕!”她怒从心头来,心想:今天珞哥哥真是太过分了!不仅当着爹爹的面给她难堪,还公然限制她的自由!她回家怎么了?凭什么她就不能回家见爹娘,见哥哥嫂子们?

    听见她赌气的话,珞却欣然一笑,道:“瞧你,还像个耍小性儿的孩子。来,先坐回椅子上去,珞哥哥这就吩咐奴才们置办膳食,省的把你饿着了。”

    “不坐!”她还真的闹上了。

    珞用着柔柔的语气,哄着她:“你不是要跟珞哥哥学射箭么?你快快将珞哥哥的病治好,珞哥哥就可以教你射箭了。”

    “不学!”她拽拽的道,顺便还故意今目光瞥向房梁,不想与珞的目光重合。她对珞今日的表现相当不满。

    “玉儿想要做什么?除了回家以外,什么事珞哥哥都能答应你。”他还真不知掉该如何哄眼前这个小丫头了。她从来都是笑呵呵的,没想到一旦拉下脸,赌起气来,还真不是一般的磨人。

    “除了回家,我什么……你当真什么都能答应玉儿?”她本想继续与他对抗,可话说了一般,便从他的话语中品出了有力的信息,遂不确定地询问了一声。

    珞希望玉儿摆脱对他的敌视,可当她猛然间话语回转变得柔顺时,却让他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她难道要又想要耍什么花招?他指指心里不停的猜测各种可能,却始终没有才想到任何可能的因素。

    “珞哥哥,你说话可算数?”她不想给他太久思考的时间,又赶忙出言将他先前的话给堵住。

    他颔首,磁性的嗓音里掩藏着些许不安:“当然,珞哥哥从不食言,更不会对玉儿食言。”

    “我想让薛小姐跟我一起住。”她盘算着如果薛紫烟和她同住,那么珞哥哥和薛紫烟的接触就会更加频繁,她不仅可以同薛紫烟来挡掉珞哥哥的视线,还能促进薛紫烟和珞哥哥的了解。只要她达成了母后交给她的任务,之后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珞不解地道:“薛紫烟与你素未相识,你这样看得起人家?你不是习惯一个人住吗?”

    “我一个人住那么大的院子,显得好冷清。”她找了个勉强称得上借口的说辞。

    “你要真不习惯,索性搬到珞哥哥的院子来住,也好相互有个照应。”他巴不得跟她越靠越近呢,如果她能住进他的院子就更好了。

    “薛小姐刚刚进王府,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也得多照顾她些。要不然传了出去,别人还当珞哥哥的王府容不下一个小女子。”玉儿绕来绕去也找不到让珞必须接受的理由,她都觉得自己有点儿语无伦次了。

    珞盯着玉儿瞧了半天,才认真地道:“你今儿所言所行,都只有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她故作镇定,其实早就心虚了。珞哥哥锐利的目光就像一把窥心镜,将她心里的小九九全数透露在阳光下。

    他俊逸的脸上,略显受伤,道:“逃!你的目的就是一个‘逃’字,你就这么讨厌我?不仅三番两次要逃离我的势力范围,还总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推到我怀里?”

    “珞哥哥?“她禁不住有点儿心虚,因为她知道事情终究瞒不过他的眼睛。倘若此事今日不被察觉,日后他一定会知道,干脆今儿便将事情摊开来说吧,省的他越陷越深。

    她的沉默让他今日刚刚燃起的一簇簇火苗瞬间没有了温度。他郑重地道:“这两日珞哥哥表现的股沟明显,想必你也明白了珞哥哥的心意,日后不要把不相干的女人往我怀里塞。”

    “珞哥哥不要这么说。在相处之前,自然是陌生人。如果珞哥哥能花费一点儿精力去了解薛小姐,就会知道她是个不错的姑娘,她不仅貌美,还天资聪颖,是个难得的好姑娘。”玉儿忍不住为薛紫烟抱不平。人家一个响当当的才女,怎么到了珞哥哥的眼里就一文不值了?

    “别的姑娘再好,也是别的姑娘,我在乎的人只有一个。她就是……”

    “珞哥哥!”她截住了他的话,赶忙掏出玉佩,将它递给珞:“珞哥哥,这是之前你交给我暂未保管的玉佩。现在我们都回了皇宫,不会有追兵来袭,这枚至关重要的玉佩再放到玉儿身上便是暴敛天物了。现在玉儿将之完璧归赵,还给珞哥哥。”

    珞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双眸中散发着一样难猜的心思。

    玉佩在玉儿手心摊着,良久也不见落伸手来拿,她焦急地催促道:“珞哥哥,喏,玉佩。”

    珞又淡淡地扫了一眼她手心里的玉佩,肯定得道:“看来早已知道玉佩的含义?”

    “不,不知道!”她否定的很快,满口的慌乱。

    “你若不知,缘何这样急着要让我收回玉佩?”珞一边说话,一边仔细打量着她的反应。

    “珞哥哥不是说了吗?这玉佩可以号令三军。这么要紧的东西放在玉儿身上实在太危险,上次就被别人盗去。玉儿实在不敢拿着它了,要是丢了会出大事的,”她想到上次丢玉佩闹出那么大动静,实在有些心有余悸。

    “你的担心恐怕不只在此吧?”珞的问话,答案昭然若揭。

    “玉儿不明白珞哥哥的意思。”她装傻充愣。

    他将自己的手掌移到她眼前,一双鹰目紧紧地锁住她。他的双目炯炯有神,眸子里炽热的火焰清晰可见。

    他就那么一直盯着她,直到发现她目光还是闪烁,他才接着道:“玉佩本来是一对,人也该是一对。”

    “玉儿不该是这枚玉佩的主人。”她低下头,不去触碰他眸子里的炽热。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他的双眼,这才接着道:“珞哥哥觉得你是,你便是。”

    “在玉儿心中,珞哥哥永远都是哥哥。”她不想伤他,但必须决绝,不能给他留下任何希望。

    “可是在珞哥哥心中,玉儿不仅仅是妹妹。这几年,珞哥哥为你付出的感情,你就当真毫不在乎,视若无睹么?”他显得有些哀怨,不再有平素的盛气凌人。此时的他,只是一个渴望爱情的男人。

    她不是视若无睹,是老天太作弄她。如果老天只让珞哥哥出现她的生命中,她或许会和他幸福牵手一生一世。怪就怪,老天太厚待她,让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在她面前徘徊,她只能对他们通通视而不见!因为对任何一方偏袒,都会导致皇室难以安宁。

    “给珞哥哥一次机会,不要立刻拒绝,好吗?”他的请求,低低的音调,酸酸的语气,让人有些不忍。

    “珞哥哥,我们不适合。”她鼓足勇气,快刀砍乱马。

    他道:“适不适合现在还难以断定,如果最后证明我们不适合,珞哥哥不会勉强你。”

    “珞哥哥,做永远的兄妹不好吗?为什么要在彼此心中留下一个阴影?”因为她知道结局,所以她拒绝开始。

    “兄妹固然好,但伴侣更亲密。强扭的瓜不甜,珞哥哥明白。然而,没有开始就宣告结束,又焉知不会错过一段好姻缘?何况我未娶,你未嫁,给彼此多一个选择不好么?纵使结果不如预期,至少也给我一个可以留恋的甜蜜过程,可好?”话一说完,他快速拿起他手心的玉佩,将之挂回到了她的脖子上。

    095 滑溜玉儿

    深夜,玉儿屏退了所有ㄚ鬟,就连珞给她指派的贴身婢女都被她遣退。静谧的四周,闷热的空气,还有心里的汹涌澎湃,让她根本难以入眠。一个人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转着圈圈,脑中一遍遍浮现出之前和珞的对话场景:

    “珞哥哥,这枚玉佩份量太重,玉儿实在不敢再怀揣它。”她将玉佩从自己脖子上取下,而后急速将之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没有立即取下被她套上的玉佩,只是深情的眸子一刻也不停止地望着她,话语中难掩伤怀:“难道珞哥哥想送你一件物件,都这样难么?”

    “珞哥哥心里清楚,这不是一样普通的对象!怀揣着它,会让玉儿倍感压力。如果珞哥哥是真心疼玉儿,那么就将这枚玉佩收回。”他目光炯炯,面色凝重地道。

    他想了想,决定妥协:“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戴上它。”

    他落下了话语,然后迈开大步离开,背影孤独,步履急促,内心一定难以平静!

    至到现在,她仍旧会为他临走前那抹孤独的背影而心痛不已。她觉得自己像个残忍的刽子手,抹杀了他脸上仅存的阳光和快乐。

    与此同时她也明白,他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她想要让他改变初衷,真的好难。所有的一切,还能有更为圆满的解决之道吗?如何做,才能对他的伤害小一点?如何做,才不至于让自己深陷于他的执着和深情?

    算了,还是闪吧,闪到他找不到的地方。或许,时间会冲淡这一切。

    她换了身夜行衣,熄了灯,一切准备就绪时,正要开溜才发现屋外的侍卫是寻常的三倍还不止。一定是珞哥哥特意安排的!他早就料到她会拍拍屁股开溜?这也无可厚非,谁让她之前想回家的念头那么浓烈,更将这样的念头全表现在脸上?以珞哥哥的精明,他怎会猜测不到她接下来的举动?

    即便外面守卫森严,玉儿也不准备放弃。她告诉自己:今晚非得离开王府不可!否则依照珞哥哥那股执拗劲儿,他一定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想想他这两天来的攻势,只不定明天他又要行动了。

    玉儿想溜是一回事,真正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在王府固若金汤的守卫下,她怎样才能成功逃出去?

    她穿着一身夜行衣,在黑灯瞎火的屋子里转来转去,绞尽脑汁的想着逃脱计策。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她想到一个办法。嘿嘿,这招儿似乎她以前还没有用过,够新鲜,侍卫们应该不会发现吧?

    为免侍卫们起疑,她脱下了身上的夜行衣,换上华丽的公主服。掌了灯,她仪态万千地坐在软榻上,大声朝外面道:“来人!”

    “公主,请问有何吩咐!”门外马上冲进两名侍卫。

    “找个ㄚ鬟送些点心进来。”这屋子里的ㄚ鬟都被她屏退了。现在要想用个人,还得大费周折,真是活该!

    不一会儿,两位小ㄚ鬟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各自手中端了个盘子,一盘是水果,一盘是点心。

    “奴婢们见过公主。”两小ㄚ鬟福了福身,恭敬地道。

    玉儿瞟了眼两个小ㄚ鬟,发现其中一个ㄚ鬟和她的身材极为接近。倘若只看背影的话,足可以假乱真。

    “你们把点心和水果放桌上,过来和我说会儿话。”玉儿拍拍自己坐下的软榻,轻声邀请着两名ㄚ鬟。

    两个小ㄚ鬟觉得奇怪,公主大半夜让她们上点心,难道不是饿了吗?现在她们端了点心来,公主却看都不看一眼。莫非公主真打算和她们聊天?

    小ㄚ鬟们心中虽有质疑,但毕竟玉儿是她们的主子,对于主子的话她们只能照办。

    玉儿一脸笑意地看着两个ㄚ鬟朝她走过来,又大方地对她们道:“坐下吧。”

    “奴婢们不敢。”ㄚ鬟们哪里有胆子去坐主子的软榻?地位尊卑在王府内苑比寻常百姓家更为严格。

    玉儿起身走道两人身边,一手牵一个,将她们全部硬拉了过来,并道:“深更半夜的,没有那么许多规矩。我让你们坐,你们便坐下。”

    两个ㄚ鬟忐忑不安地任由玉儿将她们拉到榻边儿,机械性的坐了下来。

    “公……”

    “唰唰……”两声细微的响动将两个ㄚ鬟未出口的话给逼了回去。与此同时,她们连动都无法动弹了。

    “对不起,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不过你们放心,我保证珞哥哥不会治你们的罪。”玉儿歉意地向两个小ㄚ鬟鞠了一躬。

    接下来,就在小ㄚ鬟们惊恐的目光中,玉儿一边去拨下那名身材和她相近的ㄚ鬟的衣服,一边解释道:“别怕,我只是借一借你的衣服穿。也不是白借啦,把我的给你穿,好不好?”

    好不好?亏她还好意思说?人家都被她控制了,还能反驳她?

    玉儿替那名ㄚ鬟换好了公主装,这才将之放在软榻上,并且替她盖好了锦被。放下纱帐,做出一副公主就寝的场景。

    玉儿自呢?她当然是穿了ㄚ鬟的衣服,准备开溜了。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若是偷偷摸摸地翻墙越窗,门外那些训练有素的侍卫焉能不发现她?相反,如果她光明正大的从侍卫们眼皮子底下溜走,说不定人家还发现不到她呢!毕竟他们关心的是公主的安危,谁能去在意一个小ㄚ鬟?

    换了婢女装,取下头上的珠花饰品,变了变发型,晃眼一看,她可不就是那个“小ㄚ鬟”吗?

    她满意地对着镜中的自己点点头,瞟了眼静谧的幔涨,深觉万无一失,这才开始了她的计划。

    “来人啦!有刺客!有刺客!”她神色‘慌乱’地跑到门口,开了门,用着变了调的嗓音高声呼叫。

    立时,外面的侍卫全数出动,一拥而入。

    “保护公主!”侍卫长拨剑而出,号召众人在房内进行地毯式搜索。

    片刻之后,侍卫长察觉有异:为什么没有听见公主的声音?他盯着一动不动的幔帐,不确定地询问了一声:“公主,您还好吗?”

    没有人回答。难道公主因为寝宫内出现刺客,正在气头上,所以不想搭理他们?还是公主已经被刺客挟制了?侍卫长不敢确定,自然也不敢冒然去先软榻的幔帐。

    正在这时,在屋内搜寻了一圈却毫无所获的侍卫们过来禀告:“禀报大人,屋内没有刺客。”

    屋内所有物品摆放如常,根本不像是有刺客来过的样子。再者,他们这群侍卫在屋外布下天罗地网,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该能飞进来啊!何况是刺客?如果没有刺客,公主为何纵容ㄚ鬟呼救?

    虽有疑惑,但私自掀开公主幔帐还得慎之又慎。侍卫长只能再确认一遍:“所有地方都搜索过了?”

    “除了公主帐内,其馀地方都已一一搜过。”一干侍卫齐声回道。

    为了扫清障碍,侍卫长鼓起勇气,甘冒大步韪,恭敬地对幔帐内的‘公主’道:“公主,为了您的安全,奴才们必须上前搜索,请公主允诺。”

    顿时,满屋子的人都在等待着玉儿的回应,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心中都有了不安。

    过了很久,侍卫们耐不住,正想冲过去揭开幔帐时,外面传来了珞焦急的声音:“玉儿!”

    “奴才们参见王爷!”侍卫们战战兢兢地迎接着珞的到来。

    落温怒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侍卫,他能够看见软榻上确实躺了个女人,而且榻边还坐了个ㄚ鬟。珞不禁暗忖:奇怪了,如果说玉儿故意躺在榻上不出面跟他说话,还有可能;但那名坐在榻上的ㄚ鬟没有出来迎接身为王府主人的他,这就太反常了!

    “玉儿,你若再不出来,珞哥哥便要掀帐了!”男女毕竟有别,珞还是很尊重玉儿的,否则以他心中的焦急程度,他早就应该强行掀开纱帐了。

    纱帐内,还是没有声音。珞上前几步,“唰”的一声掀开纱帐,气得差点脑中风!

    “到底怎么回事?”伴随着一声咆哮,他伸手点开了两个ㄚ鬟的|岤道。

    两个ㄚ鬟一获得自由,便被珞的怒容给吓得失了魂儿,“嘣咚”两声便滑下软榻,哀求道:“奴婢该死,请王爷恕罪!”

    “既然知道自己该死,还有何可恕?”珞的面容彷佛罩上一层千年寒冰,足以冻死整屋子的人。

    “公主会武功,奴婢们实在拦不住她,请王爷明察。”可怜的小ㄚ鬟哪里是玉儿的对手?

    “她自己跑出去的?”珞心里稍微放心了些,毕竟玉儿不是被人挟持。

    “公主点了奴婢们的|岤道,还换了奴婢的衣服趁乱跑了出去。”两个小ㄚ鬟颤抖得如风中的落叶。

    听完了ㄚ鬟的讲述,珞正想赶出去捉人,却见软榻上放了封信件。他随即拆开一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一行大字:珞哥哥,你布置那么多守卫,害玉儿差点逃不出来……

    珞看得又想气又想笑,不过脸上的无奈多过了生气。

    “行了,你们都退下。”他首次宽恕了下属的过失。

    “是,王爷。公主……”侍卫长自觉难逃责任,不放心的看向珞。

    珞厉声道:“尔等护卫公主不力,让她连夜丢失,你们可知罪?”

    “奴才失职,甘愿受罚!侍卫长还算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毫不推诿自几的过失。

    珞面上仍旧维持一贯的威严,心里却清楚侍卫们的难处。滑溜的玉儿要跑,连他都拦不住,更何况是等级低下的侍卫?凭着公主的身份,再加上她那狡猾的手段,要看住她确实很难。

    “这次先给你们记在头上,他日如若再犯此等过错,本王定不轻饶!”话一说完,他高大的身子当即闪出了王府,追‘逃兵’去也!等他捉到那只狡猾的小狐狸,他一定好好治治她!

    正当珞快马加鞭地往宰相府赶时,玉儿已经跑了半个时辰了。

    玉儿骑着珞那匹棕色大马,一路飞奔,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啊!嘿嘿,她能够想象到,现在珞哥哥那种哭笑不得的样子,哈哈哈!太爽了!讨厌的珞哥哥最近总是制造暧昧来搅乱她的心潮。她终于让他吃回鳖了。

    马儿以风驰电击之速奔驰在京郊外的小道上。小道蜿蜒,分之众多,足有三条小路都能通向宰相府,就算珞追来也不容易找到她。

    眼看家门近在咫尺,玉儿却犹豫了。先前没有细思,现在才猛然发觉回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她若真回了家,珞哥哥不是一逮一个准儿吗?爹爹白日里都不敢忤逆珞哥哥,还向珞哥哥妥协,进而将她留在了王府。她现在回去,珞哥哥来家里要人,难道爹爹还敢不将她交出来?胳膊拗不过大腿,爹爹怎么敢跟珞哥哥抗衡?

    还是不要回家吧,先在外面逍遥一阵子。

    她掉转马头,打算去城中找家客栈投宿。不料,漆黑的四周突然出现异响,让她顿觉况不妙。情急之下,她猛抽马腹,希望能快速闪离此地!谁知突然一道大网撒下,她还不及拨出配剑,就成了别人的网中之物。

    粗壮节食的往绳急速收紧,将她绑得像个粽子!

    “公主是制网行家,想必您应该清楚,这网是由千丈崖上柔韧性极好的藤蔓经过近十次的油浸烘烤制成。任凭您内功再深厚,恐怕要挣脱这张网也很有难度。”黑暗中传来满是得意的中年男音。

    男音一出,凭空落下十多个身负极强武功的黑衣人。他们用健壮的身体和锋利的刀剑围成了一个不大的圈子,玉儿便被圈在其中。

    玉儿郁闷地想到:这算是现世报吗?以前她拿大网绑了那么多坏人,现在轮到她被坏人所绑了!不过她能够肯定这帮人并不想置她于死地,要不然他们大可以暗箭来袭,根本用不着大网捆住她。

    既然人家只想挟制她,又不会要她的命,她索性不逃了。反正她正愁没地方落脚呢,这些人正巧给她寻个去处,吃吃免费饭,住住免费房,她何乐而不为?

    心里的小九九一经盘算完,玉儿显得很是轻松,语气平淡地道:“前面就是相府,你们居然敢在此绑架本公主?这份儿勇气实在令本公主钦佩之极。”

    见玉儿还能从容不迫的言语,一帮歹徒都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被绑架了,还如此气定神闲?而且她还是个妙龄弱女子?

    “公主果然好胆魄,临危不惧,实在是女中豪杰。”中年男子夸奖的语气倒是诚恳,不过老让人觉得他的语气中似乎有着一丝惋惜。紧接着,他又吩咐周围的人,“将公主挪个地方。”

    不久,玉儿被那帮人带到一处山洞。山洞的入口,口径很小,进得里面才知“别有洞天”。里面俨然是一座原始的宫殿。不似庙宇殿堂的气势恢宏,也不似农家小院的粗陋简单,洞舍格局简单却布置精美。以石壁为墙,石墙上各式浮雕栩栩如生,一应家具也相当精致华丽。看来这里不只是歹徒们的暂避之所,他们很有可能以此为据点,正在密谋着某件大事。

    玉儿一进来便被松了绑,还有ㄚ鬟上来服侍,这跟一般人质的待遇有着天差地别之分。

    “请公主沐浴。”ㄚ鬟低着头,轻声对玉儿道。

    玉儿正四处欣赏着石壁上的浮雕,不甚感兴趣地道:“大半夜的,沐么浴?”

    在坏人的老巢沐浴?她可没有那么大胆。虽然这里分房隔室如同正常院落,更有屏风遮档,隐蔽功夫也做得不错,但也难保不会有坏人闯入。她宁愿憋十天半个月不洗澡,也不要让人有机可乘。

    “公主中途奔波,还是……”

    “你叫什么名字?”ㄚ鬟还不及说完话便被玉儿打断。玉儿寻思着:是不是可以从ㄚ鬟们的嘴里问出点儿什么呢?

    “奴婢名叫然月,是主人特地安排来服侍公主的ㄚ鬟。”然月毕恭毕敬地道。

    “然月?这名儿倒是好听。”玉儿露出一脸无害,准备跟ㄚ鬟套近乎,旁敲侧击总能敲出点儿东西。反正她也不急着出去,就在这里做个古代版的女侦探也不错。

    “奴婢不敢。”然月直摇头。

    “你怕什么?这不是皇宫,你也不是我的宫女。况且我现在还是你们的人质。你无论怎么逾越尊卑之礼,也没有人会把你怎么样。”玉儿不以为然地道。

    然月仍旧摇头,不敢有丝毫差错。

    就在此时,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径直走了过来,一脸认真地道:“到了这里,你大可将之当作皇宫,当你的宰相府。”

    然月听见男人的声音,连忙低头弯腰,福了福身,道:“然月见过主人。”

    “嗯,退下吧。”男人挥手屏退了ㄚ鬟。

    玉儿紧紧地盯着几步之遥的男人,他就是然月口中的“主人”?她怎么觉得似曾相识?

    096 危机四伏

    眼前的男子肤质韵白,多了些阴柔,少了许阳刚。

    玉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心中有种模糊的印象,但不太确定。

    男子大方任凭玉儿打量,并对她提醒道:“玉儿,你不认得我了?”

    “我应该认得你吗?”玉儿随口反问过去。见男子朝她点了点头,她又细细思量片刻,才迟疑地道:“你是……你是,狗娃子!”

    搞了半天,眼前这个被然月称为“主人”的男子,居然就是玉儿童年时的玩伴,也就是送给她扳指的富家少爷。他的变化有些大,也难怪她一时辨认不出来。她早就已经忘记了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绰号“狗娃子”。

    一个单纯的富家公子为什么会躲到这山洞之中?还能设计将她绑到这里来?玉儿嘴上不说,面上也无波无浪,但心里却有了警戒之心。

    “难得你还认识我,我以为你进了宫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狗娃子的语调显得有些自卑,或许是觉得与玉儿之间尊卑悬殊太大吧。

    “怎么可能会忘记,你还送过我一个大大的扳指呢。”玉儿露出了朋友重逢的喜悦之色。

    狗娃子忍不住自嘲道:“你现在是公主,俗话说‘贵人多忘事’,哪里还能记得我这个贫贱之交。”

    “狗娃子,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们家的财势在京城可是数一数二的,你怎么可能跟‘贫贱’两个字沾边儿?别让人笑掉大牙了。”玉儿话语轻松地道。

    “有钱又能怎样?人分几类:士、农、工、商,最后一位才是商人。常人最瞧不起的就是商人。甭管我们有多少钱,地位都是最低下的,还常常被人灌着‘j商’的帽子。”狗娃子似乎是在为自己抱不平,又似乎是在为自己和玉儿地位的云泥之别而闹心。

    玉儿豪气地对狗娃子道:“你地位低下?你没见到然月对你毕恭毕敬的吗?听说你还是这座山中王宫的主人?”

    “别人对我恭敬,那是因为他们想从我手中拿到金钱而已。他们尊重的不是我,而是我手中攥着的万千金银。”狗娃子失落地道。

    “你能有金银作为提高身价的武器,这已经比普通百姓要好上许多。你要想想,多少人想用金钱来换取尊严,都无法如愿。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应该知足,而不是执拗于那些根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玉儿好意劝解,但话音里掺杂了一些客气而疏远的元素。

    虽然她还不知道狗娃子有什么目的,但是他已非往常那个没有心机的玩伴。她和他自然也难以回到当初的两小无猜。

    “那么,你可嫌弃我?”他突然有此一问,话中之意有些含糊。

    玉儿心里一震,不好的预感随之而来。她不会那么“好运”吧?又多了个来搅乱她心湖的男人?

    “你还是看不起我,对么?”狗娃子满脸受伤,脸上的表情被哀怨取代。

    她郑重其事地道:“无所谓瞧不瞧得不起。你只需做你自己便成,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吗?”

    “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我在乎你的想法和意见。”他说得可真直接。

    “我的想法并不等同于别人的想法。倘若你多做好事情,少做坏事,别人对你的看法就自然会好。”她一语双关地道。

    “你想说什么?”他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但没有生气,显得很从容。他早就知道玉儿会追问某些事情,所以早就有了应答之策。

    玉儿看着狗娃子胸有成竹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心知他应该早就倒向了坏人那边了。她知道,再多的劝解对他来说已然毫无意义。他不可能因为她的几句劝解便改邪归正。不过,作为儿时一起斗过蛐蛐儿,捉过秘藏的友好玩伴,她还是想提醒他一句:“狗娃子,做你的富家少爷,简简单单比什么都好。何必与坏人为伍,行不轨之事?你要记得,‘兔死狗烹’本是世间定律。”

    “谢谢你的忠告,但我早已失了退路,只能勇往直前。”他语带惋惜,却仍旧为她的关心而感动。

    “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她先前脸上绽放的笑容已经全数隐藏,面色变得有些沉重。

    “如果能达到我的目的,纵然是飞蛾扑火,我也心甘情愿。”狗娃子决绝地道。

    她找不到合适的语句去劝说他,只能下了逐客令:“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欣赏欣赏墙壁上的雕刻。”

    狗娃子感受到玉儿的排斥,忍不住为自己辩驳:“玉儿,将你绑到这里不是我的意思。”

    “我知道。”她简短地回应道。

    “你如何知道?”他好生惊讶,为何她会那样笃定?

    玉儿了然一笑,道:“你一个寻常百姓怎会劫持当朝公主?你不可能有如此的胆量,更不可能有如此的动机。”

    “如果我有呢?”他问得很忐忑。

    “有什么?是胆量,还是动机?”她不以为然。

    他静静地盯着她娇美的脸蛋儿,直到发现她眸子里闪烁的晶亮眸光。他发现自己不敢去迎视她目光中的审视。他慌忙移开放在她脸上的目光,疾步走到楠木圈椅旁,颓然落座。

    半晌,他才道:“若不把你请到这里,你永远看不到我的存在。我不愿意仅仅停留在你儿时朦胧的回忆之中。”

    “这么说,在这出戏里你也算是个角儿?你打算跟坏人狼狈为j?你用金钱铺路,他们用权势遮挡,从而达到各自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咄咄逼人地道。

    他脆弱的心理防线被她不经意间一语击破。再开口时,他显得气息不稳:“我、我的目的很简单。我只是想得到一个与你相处的机会。”

    “你如何知晓我深夜离开王府?我不相信你有这样的通天本领,能告诉我谁向你报信儿的吗?”她偷偷溜出王府本来就是随性而为,除了她自己以外,事先不可能有人知道。狗娃子却能中途将她拦截?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人伤害到你。”狗娃子用一句保证回应了玉儿的疑问。

    伤害她?她能安安稳稳地呆在这里就不怕有人伤害。再说了,即便他对她没有恶意,也不能保证别人对她也没有恶意。他是在与魔共舞,剩下的事怎会由得他说了算。

    果不其然,狗娃子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一道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