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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火辣妃第19部分阅读

      小小火辣妃 作者:肉文屋

    的等死。

    “乡亲们别泄气。我略懂医术,虽然手中没有药材,但还可以为大家诊断病情。对于病情较轻的,我会告诉你们怎样回家调养;实在是病情紧急的,我们再另想办法。”玉儿盘算着她放在药箱里的药丸还有多少。

    玉儿忙活了一阵,却发现一个惊天的秘密:众多的病患当中,有一大半都和先前被她赠过药丸的三个孩子拥有同样的病症,只有极少数人是因为天气太热而肝火虚旺。

    分走了那批少的可怜的轻微患者,药铺门前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有减少的趋势。这颗麻烦了,没有药材,她就不能继续炼制药丸。在这么多的病患面前,她放在客栈里的那几粒药丸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正在玉儿焦头烂额之际,一名手持折扇、附庸风雅的二十多岁的男子从药铺里径直向她走来。

    男子长着一双桃花眼,眉宇间颇有些邪气。他劈头就质问玉儿:“刚才你给了那女人和孩子药丸?你会医术?”

    “那又怎样?”玉儿知道,刚才外面的马蚤动震慑到了某些人的神经,这也是她原本预料之内的效果。也许,她即将有机会混进去了。

    男子自认风流的甩了甩手中的折扇,狂傲之气一丝不差的显露出来。

    他摇着折扇,绕着玉儿转了几圈,将她仔细的大量了一番,才轻蔑的道:“你小小年纪,能有多少本事?我看你也就糊弄这帮蠢材!”

    “如果我只能糊弄蠢货,那公子你为何还出来被我糊弄?莫不是公子你也在蠢货的行列?”玉儿一脸的不解。

    “天姿国色、伶牙俐齿、临危不惧,本少爷我喜欢。”男子脸上露出沾花惹草的熊样。

    “可是我不喜欢你,准确的说,我很讨厌你!”玉儿能够猜想的出这个男子的来历,所以故意激怒他,想让他把她捉进去。

    谁知男子不怒反笑:“哈哈哈!讨厌我的人太多了,我数都数不过来。不过你们喜欢我的药材,不是吗?所以你们得来求我,想方设法的通过我的考验。”

    “我凭什么要接受你的考验?”玉儿不屑的道。

    男子若有深意的看了眼玉儿,道:“因为你想得到药材!来这里的郎中没有一个不想得到药材的!”

    “通过了你的考验,就能拿到药材?”玉儿反问道。她面上虽不动声色,心里却忍不住雀跃,因为凭空又多了条混进宝斋堂的路。

    “倘若你真有本事,通过了我的考验,宝斋堂的药随你挑拣。”男子财大气粗的道。

    “你想怎么考验我?”玉儿的脸上看起来单纯的很,其实心中已经乐翻了。没想到事情进展的这般顺利,居然有人主动出来邀请她,也省了她不少脑细胞。

    “跟我来!”男子掉头就朝药铺内走。

    玉儿正要跟上去,却发现身后有人紧紧的拉着她后背上的衣料,耳朵里海传来他们七嘴八舌的劝阻:“姑娘,你不能去冒险。我们眼看着进去了不少大夫,还没有一个能出来的。”

    没有一个能出来?看来这宝斋堂的名堂可大了。

    前头的折扇男子见玉儿没有跟上,又调转头,轻蔑的道:“怎么?怕了?”

    玉儿朝周围一双双关怀的眸子投去感激的一瞥,对他们道:“大家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现在想打退堂鼓?你放心,像你这么漂亮的美人,就算通不过考验,我也不会忍心伤害你。”男子的话听起来很是不中听。

    “我要是通过了考验,你得发给这些患者每人两副药。”玉儿仰起头,胸有成竹。虽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做戏还是得做像点儿。否则宝斋堂的人知道她另有目的就麻烦了。

    男子口气很狂:“倘若你真能通的过,在场的这些贱民,我统统发给他们药材!”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要认账,有这么多乡亲作证。”玉儿扫视了一眼众位病患,要他们给她造势。

    可是乡亲们却一致反对她跟着男子进去。

    玉儿朝乡亲们笑了笑,让他们不要担心。

    男子满不在乎的道:“我向来说到做到,不可能连几副药材都输不起。”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玉儿快步跟了上去。是龙潭,是虎|岤,她要去看了究竟。不知道瑾哥哥在里面探得如何了?

    074 绝地相逢

    宝斋堂比它外表看上去要打许多。从临街的药铺进去,绕过大大的庭院,折扇男子带着玉儿进了一条密道。密道里只有昏暗的几盏油灯照路,走在里面让人感到一种窒息般的恐惧,仿佛是走上了一条遥遥无归路。

    折扇男子走在前面,玉儿跟在后面,密道里很静,静的连两人细微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你很有胆量。”

    一声突兀的称赞在这孤寂的密道中陡然传出,听起来很是邪魅,让人辨不出是诚心的赞美?还是假意的奉承?抑或是扰乱人心的魔咒?

    折扇男子没有听到玉儿的回话声,又连忙补一句:“你是第一个来这条密道的女人。”

    “是吗?我是不是该多谢你给我特别的厚爱?”玉儿淡淡的道。

    “那倒不必。不过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我不希望你以一个女大夫的身份出现在接下来的场合。”折扇男子嗖的转身,用着无比肯定和坚定的语气对玉儿道。

    就着微弱的油灯之光,玉儿抬头看向那名折扇男子,发现他的桃花眼里没有了先前的玩世不恭和沾花惹草。他正审慎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复杂,眉间还有若隐若现的挣扎。

    “那么,你是想放我回去?遵照你先前的承诺,发给外面的百姓每人两副药材?”玉儿的语气中有着身为胜利者的骄傲。当然,这样的骄傲只是刺激折扇男子的表象,她其实根本不想现在就出去,否则她会让瑾哥哥失望。好不容易得到一次在瑾哥哥面前立功表现的机会,她不能轻易错过。

    折扇男子语带劝阻的道:“宝斋堂的药不是那么好拿的,每拿一副就得付出一副药的代价。你是个女人,我向来不愿与女人为难。倘若你肯留在我身边听用,今日之事便可到此为止。”

    “留在你身边听用代表什么?做你的丫鬟?”玉儿佯装好奇,心中却对折扇男子鄙夷万分:哼,一个自大张狂的男人!

    折扇男子又道:“你要是真是个潜心药理的郎中,往后你需要多少药材,我就给你多少药材。你若不是,我也不会亏待你,穿金戴银任凭你的喜好。”

    还穿金戴银呢!单单她“沈玉儿”三个字就不知道值多少金银财宝!

    玉儿饶有兴趣的问道:“前提是?”

    折扇男子畅快的一笑:“哈哈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确是个聪明的小女人。”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玉儿冷冷的道。有这么好笑吗?她不过提了个稀松平常的问题,他至于这样小题大做吗?

    男子将手中折扇“唰” 的一声甩开,轻微的在胸口处扇着,答非所问的道:“我叫柳乘风,宝斋堂的少东家,敢问姑娘芳名?”

    “何必这么客气?你是这儿的头,我只是来讨药材的小郎中。”玉儿没有兴趣将自己的名字满世界的嚷嚷,特别是在这种欺负百姓的坏男人面前。

    柳乘风回走了几步,来到玉儿跟前,高大的身影立刻挡去了她周围的光线。奇怪的是,他虽然高大,纵然遮掉了她周围的所有光亮,却没有让她有丝毫的压迫感。按说,像柳乘风这样的j商之后,应该会让玉儿感到一股敌对的杀气和威胁才对,可她却丝毫感受不到,仿佛两人只是个擦肩而过的陌路人。

    是柳乘风还不够坏,还是她的感觉还不够灵敏?

    “我从不劝阻来这里应试的郎中,你让我破例了。”柳乘风的话显得有些懊恼,他或许在后悔自己不该与宝斋堂的利益相悖。不过,既然话已经出口,他便做一回好人罢了:“外面那些贱民说的话一点不假。进了这里的郎中,还没有一个出去的。”

    “你们杀了多少人?”玉儿心口一跳,眼前立即浮现一幕血染大地的悲惨场景。

    柳乘风不置可否,只道:“进了这里,你再难出去。倘若跟在我身边,你还能有自由出入的权利。”

    “若我不答应呢?”玉儿越来越觉得柳乘风身上仿佛罩着一层化不开的迷雾。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玩世不恭?沾花惹草?良心未泯?

    “进了这里的郎中,唯一能够活命的方式就是通过一层层严格的考验。”柳乘风的口气突然变得冷漠起来。

    “我不介”

    “风儿,你太多话了!”

    玉儿的话还不及说完,密道内便响起了眼里的责备声。接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年男人出现在昏黄的油灯下。

    “孩儿知错。”柳乘风恭敬的道。原来那名老年男人是他的父亲。在柳父面前,柳乘风一改先前的劝阻口吻,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姑娘请。”

    柳父捋着长长的胡须,淡淡的扫了一眼玉儿,才对柳乘风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房歇着。这里的事你不用操心。”

    “爹,还是交给孩儿吧!”柳乘风急切的反驳,同时还下意识的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玉儿,割断了柳父落在玉儿脸上的视线。

    柳父很是不悦:“一个女人就把你迷惑成这样!你这忤逆不尊的不孝子!”

    “父亲息怒,孩儿退下了。”说罢,他快速的离开了密道。临走前,他看了眼玉儿,目光中清楚地写着“决不放弃”。

    玉儿冷冷的看着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柳父,心中暗叫不妙。这个老人目光如炬,身上还有一种六亲不认的狠绝。他不是个好应付的人!

    “你跟我来!”柳父寒着声对玉儿落下话后便继续往前走。

    而后,“轰隆”一声巨响在密闭的空间内传出。玉儿回头一看,身后不过几丈远处落下一道石门将密道的后路封锁。现在她就是想回头也不行了。

    密道并不是一直通到底的,其间分岔之道众多,左拐右拐,路径错综复杂。玉儿什么都好,就是方向感不太好,识路的本事有待加强。在被柳父带着走过许多十字岔口之后,她只觉得头昏脑胀。她很努力,想记下进来的路径,可这密道就像是个八卦阵,绕得她早忘了东南西北。

    两人走了很久才出得密道。密道外事一处亭台水榭,水中传来此起彼伏的蛙鸣声。在此时此刻的气氛中,那杂乱的蛙鸣声更让人心里不由慌张和焦躁。

    不多时,前方出现光亮,一盏灯笼快速朝玉儿和柳父而来。

    “老爷,您回来了?”提着灯笼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看大半应该是柳府的管家。

    “带这位姑娘去医官。”柳父说完话便放慢了脚步,任凭管家带着玉儿先行一步。

    所谓医馆,不过是个废弃的厅堂,里面除了几张简陋的桌椅之外,四壁空空,连一两半欠的药材都没有。

    管家将玉儿带进厅堂,又把手中那盏灯笼挂上墙壁,这才不言不语的离开。

    玉儿甚觉奇怪,脸上却波澜不惊。她知道,真正的考验已经开始!从现在起,无论多么怪异的人和物,她都必须见怪不怪。只有通过考验,才能更加接近问题的核心,也才更能查清瑾哥哥交给她的任务。

    “姑娘请过目!”凭空一声冰冷的音调,让厅堂的诡异程度迅速上升,就像拍鬼片的现场,虽然知道不会有鬼却让人不得不害怕。

    玉儿抬头望向声源处,几个壮年男子抬着一口棺材快步进来。

    “咚!”棺材重重的落在地上,与地面碰撞出巨大的声响,连棺材盖儿都跳动了起来。

    “你们这是?”玉儿假装不明就里,实际是在拖延时间,以便为自己壮壮胆子,做好心理准备。身为风刀子的入室弟子,她精通各式毒术医理,算得上是个小神医。既为神医焉有怕死人之理?不过她终究是个妙龄少女,心脏自然会怦怦直跳了。

    “这就是给你的考试题目。”柳父的声音自门口响起,原来他刚才一直在暗中打探着玉儿的反应。

    玉儿只要稍微思考便能猜到柳打恶人的意图。想必这第一关的考察是想查明她是否具备医者的特性。医者不惧往生,他是想看看她的反应吧?

    玉儿暗做了几个深呼吸,假模假式的推了推棺材盖,才对几个壮汉道:“把棺材打开!”

    “你自己开!”柳父道。

    玉儿心中虽有些胆怯,但面上却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柔柔弱弱的道:“我乃一介郎中,手无缚鸡之力,棺材盖儿那么重,我怎么掀的开?”

    “你不会武功?”柳父不信。

    “我一个郎中,会武功做什么?”好险!幸亏她刚才多了个心眼,这柳大恶人果然是在旁敲侧击的考验她有没有对宝斋堂构成威胁的能力。

    柳父似乎放心了,大步跨进门,一掌推过去,厚厚的棺材盖字码像出膛的子弹急速飞将出去。只听得一声巨响,棺材盖与地面强力碰撞,由于反作用力的缘故像个皮球一样弹跳起来,着地时已然四分五裂。

    好家伙!原来这柳大恶人还是个装猪吃象的练家子!看样子,他不止会武功,内力更是不弱。

    随着棺材盖被掀翻,一股难闻的恶臭自棺材中散发出来,几个壮汉尚且掩鼻作呕,更何况是娇娇弱弱的玉儿?但是她不能显示出那种小女儿的姿态,她现在是一名郎中!

    玉儿凑近棺材,往里面一看,却见得一个身着白衣素服的男子满身世干涸的血迹。男子约莫二十岁,长的瘦瘦弱弱,脸色很黑,青紫相间,脸颊有一处鞭痕,脖子上还有利器划过的痕迹,身上多处刀伤。

    “你需要找出哪一出才是他的致命之伤!”柳父捋着胡须静待玉儿的结果。

    玉儿一一看过男子身上的伤口,虽然有几处均伤在要害,但都不至于致命,均为皮外伤。黝黑的脸色又让人不觉怀疑他是不是中毒致死?

    “这名男子身中数十刀却伤不及命,可不是让你研究施害者的手段。你有结果了吗?”

    玉儿不急着公布答案,却十分好奇的道:“照理说,验尸之事乃是衙门仵作的分内之事,与柳员外这种药铺老板何干?难道柳老板时常私设公堂,要查验尸首来断案不成?”

    柳父被玉儿问的有些发憷,口气生硬的道:“我看你是根本找不出他的死因,这才胡乱编造,妄想蒙混过关!来人!将这位姑娘请下去!”

    “慢!”玉儿突然严肃起来:“这名死者面色黝黑,耳廓微红,眼睛周围着黄|色梅花斑点!莫不是中了琅邪梅花毒?”

    “果然是行家!你竟知道琅邪梅花毒!这么说,你确定他是中毒致死?”柳父看着玉儿的眼神里不再有轻视,似乎是很期待她接下来的应答。

    “相传琅邪毒失传已逾百年,没想到今日还能得见,更未曾想到居然还有人能解此毒!看来柳员外这宝斋堂果真是藏龙卧虎之所。”玉儿轻描淡写的道。

    “解?姑娘的意思是?”柳父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玉儿大胆的道:“这么热的天,棺材掀开也闻到了一股恶臭,可这尸首上除了伤痕以外别无腐烂迹象。虽然他脉搏没了,呼吸没了,但身子死而不僵,这不是很奇怪吗?”

    “所以?”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死!”玉儿肯定的道。

    柳父听了狂笑不止:“哈哈哈风老头,这次你输定了!”

    风老头?玉儿心里猛然“咯噔”一响,不好的预感随之而来。

    随后,柳父带着玉儿去了一间石制的密室,密室里早已住了两个人!

    “玉儿!”

    “玉儿!”

    两声熟悉的呼唤不合时宜的出现在这不见天日的密室之内!玉儿忐忑的抬眸望过去,竟然、竟然是南宫和师傅!

    “师傅!南宫!你们这么跑这里来了?玉儿找了你们好久!”玉儿飞奔过去,一头就钻进了风刀子的怀中。

    风刀子见到玉儿,脸上的镇定全数瓦解,浑厚的苍劲之音也变了腔调:“为师不是让你别离岛吗?莫非岛上出了什么大事?”

    南宫从风刀子怀中将玉儿拉了出来,心疼的道:“瞧你,比我离开的时候瘦多了,难道是宝斋堂的人欺负你?”

    “师傅、南宫,你们放心。玉儿好好的,没事。”玉儿乖巧的道。

    柳父见此情形,脸上笑容陡然僵住,声音里满是阴冷:“风老头,想不到你还有个女徒弟?柳某今天算作了好事,让你们师徒三人大团圆。”

    “放了她,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风刀子目露凶光,恶狠狠的对师傅道。

    柳父却拍掌叫好:“好,好!你两个徒儿都攥在我手里,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使出什么手段?”

    “你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我不顾及兄弟之情!”风刀子大喝一声,身子随即跃入空中,将全身之力聚合于双掌之间猛然朝柳父发去。

    玉儿和南宫也赶紧帮忙,使出全力一致对外。

    柳父武功不弱,还能接下风刀子师徒三人几十来招。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不用刀剑已是杀气逼人。小小的密室内打的热火朝天,那几盏微弱的油灯早已被几人的掌风扫灭,周围迅即伸手不见五指。倘若公平对战,柳父哪里是风刀子的对手?更何况还有南宫绝和玉儿帮忙。

    但这里毕竟是柳家的地盘,柳父溜起来也快捷了许多。也不知是何时,风刀子一掌劈中了柳父,伴随着一声痛呼石门开了又关,之后便没有了打斗,因为柳父又溜走了。

    “师傅,又给他跑了。”南宫绝气愤的道。

    “跑了就算了,这是他的地盘,他来去自如才是常理。怪就怪在这石壁上,我自认谙熟机关之术,却丝毫找不住破绽。”风刀子边说边往石壁上探索,想找到开启石门的方法。

    南宫和玉儿也加入搜寻机关按钮的队伍中。

    “师傅,这里能松动!”黑暗中,听得南宫欣喜之声。

    “真的吗?”玉儿不敢相信这么容易就找到破解之道。

    风刀子却急喝道:“不可妄动!”

    “咻咻咻咻”万箭齐发,密闭暗黑的四周充斥着金属箭头划破凝滞的空气,最后敲击石壁发出的铿锵之音。

    “趴下!”

    紧要关头,南宫一把搂住玉儿,然后“咚”的一声将她压趴在地。他用强健的身体为她挡去所有的危险,同时也传递着五年来不曾出口的微妙情愫

    075 仙乐飘飘

    南宫将玉儿紧紧的护在身下,让她免去了被乱箭射中的危险,也让她的胸口与地面挤压而着实憋的难受,她的脸上传来地面的冰凉,耳旁却吸收着南宫哈出的热气,一冷意热之间蕴藏了太多难掩的情愫。

    玉儿强力挣扎了几次根本毫无助益。南宫仍旧如泰山一般稳重的压制着她,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黑暗的四周,只听得见箭划长空的咻咻声,还有箭头击打着墙壁的铿锵之音。这些声音制造的紧张气氛更给正身体贴合在一起的两人添加了许多微妙的元素。

    地面的冰凉早已掩不住耳旁持续而来的热气熏染,玉儿只觉脸上一阵热辣,脑中忽然窜出一句“男女授受不亲!”来。怎么会想到这句话?真是莫名其妙!她暗自斥责着自己的胡思乱想。南宫市她的师兄,亦是她的知己,怎能用这样的语句起概述两人当下的处境?那是南宫的不敬,也是对她的侮辱。南宫和她应该是君子之交,切不可让那种纠缠不清的东西出来坏事。都怪瑾哥哥,干什么给她灌输这种念头,害她现在都草木皆兵了。

    “南宫,我快被压扁了。”玉儿尽量用轻松的口气来缓解现在尴尬的气氛。

    南宫闻言,立即用双手将自己的身体微微撑起,不让自己的重量再加诸到她身上,却还是将她护卫在安全的范围之内。良久,他才对她到道:“再忍忍,等这一波暗箭过去就好了。”

    果然,不久之后,箭雨停了,周围又恢复了安静。

    南宫将玉儿扶起身,关切的道:“还好吗?”

    “谢谢南宫,我没事。”玉儿的声音里有了一丝慌乱,不为别的,就因为先前脑中突然蹦出的话语。

    “呃”黑暗中,风刀子的声音听起来苍老了许多。

    玉儿赶紧脱离南宫的怀抱,四下搜索风刀子的身影,口中不停的喊道:“师傅,你在哪儿?你怎么样了?”

    “没事,我就在你背后。人老了,不中用咯,没过几招就浑身酸疼。”风刀子似乎是有意岔开玉儿和南宫的之间情感的流转。

    玉儿小心的扶着风刀子坐下:“师傅,来,玉儿扶您坐下。”

    风刀子坐稳之后,才想到追问风云岛的事:“玉儿,岛中之事如何?难道有人破了为师的机关?”

    “不是的,之前有很多人闯岛,玉儿本想活捉他们,所以”玉儿没有继续说下去,有点儿担心师傅会骂人呐。

    南宫寻着声音抹黑来到玉儿和风刀子身边,与他们并肩坐在一起,戏谑的道:“师傅,你之前就不该让玉儿能控制那些机关,她八成又擅自关闭了某些重要机关,以至让擅闯者顺利进岛。”

    “是这样吗?”风刀子的话音拖的很长,似有责怪,又像是习以为常的宠溺。

    玉儿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师傅,南宫,玉儿又闯祸了。那些坏人把我们岛上的牛羊全吓跑了,还把岛上弄的乌烟瘴气。”

    “算了,丫头,你这性子,为师早就知道会这样。还好你平安无事,这就算是万幸之至了。本来还想找到绝儿就送你回宫,现在看来又得在外面呆上一阵子了。”风刀子为难的道。

    “师傅,您要送玉儿回宫?”南宫惊愕,话中全是不舍。

    风刀子笑道:“往哪里来,往哪里去。玉丫头本就属于皇宫,回宫那是迟早的事。”

    其实,不管是玉儿,还是南宫,亦或是风刀子,他们谁都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分离在所难免,但当真的亲耳听到“分别”二字时,还是会有浓浓的伤感,更何况五年朝夕相处的感情牵绊怎能轻易抹煞?

    一室的沉默,离别的愁绪席卷了在场的三个人。南宫满口的情感或许就这样深埋在心底,只能给往后夜深人静的孤寂中添加一缕甘苦参半的苦涩味道;玉儿再留念和不舍,也该知道宰相府和皇宫大内还有更多为她所牵挂的东西;风刀子虽超然世外,却也难逃尘世情感的牵绊,他只有这么两个徒儿,手心手背都是肉

    “师傅、南宫,你们怎么了?玉儿不是还没回宫吗?说不定我们还得在这里逍遥一阵子呢。”玉儿最先打破沉默,装出往常没心没肺的任性样。

    南宫闻言也豁然开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一辈子太长,只争朝夕!

    “玉儿说的对,我们不是还没出去吗?”南宫突然觉得被困密室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至少它为他争取了一些时间,足够给他往后的人生留下永恒美好的追忆。

    风刀子佯怒的道:“你们这俩倒霉孩子,不想着怎么出去还自罢了,居然还情愿在这里蹲人家大狱?”

    “嘿嘿,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要不是那柳大坏人将我们关在这里,师傅哪里有闲功夫陪我聊天?要知道,师傅可是整日的抱着那些草药吃饭睡觉的,这此终于有机会陪着我们这俩倒霉孩子说闲话啦。真可惜,要是有盘瓜子,来些点心,就更妙了。”玉儿发挥着她瞎扯淡的本事,惹得在场的两人开怀大笑。

    “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想着你那瓜子点心?”南宫被玉儿乐观的精神所感染,话语轻松了不少。

    风刀子则怜爱的给了玉儿头上一记爆炒栗子:“你这丫头,不好好练功,就知道吃东西,再吃长成一只小肥猪,让你爹娘都忍不住你来。”

    “师傅此言差矣”玉儿老气横秋的学着风刀子平素的口吻,拉着长长的尾音:“师傅说,凡事皆要有度,武功乃强身健体,护命保命之工具,切不可沉迷其中以追求虚名逐利为目标。师傅说,玉儿的武功足以自保,对付一般的小毛贼不成问题。”

    “哈哈哈”风刀子难得露出这样夸张的笑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这丫头,倒把为师的口气学了个九成像。”

    “那是当然,师傅的话就是玉儿的行为难测,当然要熟记在心了。”玉儿滑溜的道。

    南宫也莞尔,询道:“我还是想不明白,师傅的话跟你贪吃有什么联系?”

    “嗯,嗯!”她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喉咙,润了润嗓子,接着道:“这个嘛既然师傅都说玉儿的武功练习的差不多了,玉儿还整天练功做什么?当然是该吃吃,该喝喝,怎么潇洒怎么活,这才叫快意人生。”

    “你这丫头,你倒快意了,你身边的人就该倒霉了。”风刀子笑道。原来抛开药理,跟身边的人聊天谈心还能这般舒心,以前真是疏忽俩徒儿了。

    “师傅,你尽泼玉儿冷水。”她嘟囔着,假装使闷气。

    南宫笑道:“这大热天的,有人泼你冷水,你敢偷笑了。”

    “南宫,你学我说话。”哼哼,南宫倒很会学嘛,这么快就把她说话的口吻都照搬过去了。

    “你都能学师傅,我为什么不能学你?”南宫反问道。

    三个人你来我往的抬杠,聊的口干舌燥,这才知道密室不好玩儿了。

    “好口渴啊,这柳大恶人,居然连杯水都不给我们准备!坏透了!诅咒他祖宗十八代死了都变乌龟王八蛋!”玉儿是一天都离不得茶水的,特别是这三伏天没有水喝不憋死人了?那柳父是不是想把他们师徒三人给憋死啊!

    听见玉儿骂那柳父的祖宗十八代,南宫连忙沉声喝止:“玉儿,不得无礼!”

    “南宫,你怎么了?”玉儿不解,怎么南宫突然替坏蛋柳父说话了?

    风刀子叹道:“绝儿,不碍的。柳墨云作恶多端,为师已经不当他是亲人了。”

    “亲人?师傅,那柳大恶人是您的亲人?”玉儿再次惊愕!世界这么小?居然转来转去转到自家人门前了?

    “他是为师同母异父的兄弟。自从母亲改嫁柳家,我就四海漂泊,本不愿与柳家为伍,但血缘亲情实难剪断。为此,这些年对于他的所作所为,我鲜少过问。或许就是我的纵容,才让他走到了如今这地步。”风刀子自责的道。

    “师傅,这不关你的事。他是他,您是您,哪儿能把他的错硬扣到您的头上。对了,他之前还考玉儿来着,感觉他应该是想挑选一些擅长医术的郎中去秘密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可玉儿都通过了他的考验,为什么她却把我关在这里?”玉儿想不通,如果大恶人只是想关押她,何至于大费周章的去考察她的医术功底?

    “你知道他另有目的?”南宫诧异的道,他以为玉儿向来大大咧咧,不曾想在大事面前也这样冷静沉着。

    “是啊,要不然我进来干什么?”玉儿理所当然的道。

    风刀子见玉儿能为民谋福,甚觉欣慰:“想不到我风刀子的徒儿比我更能路见不平、为民请命。是啊,他先前是准备带你去做一件大事,临去前想拿你在我面前炫耀一番,却不料你是我的徒儿,他这才不得不将你同我们关在一起。”

    “这么说,师傅知道柳大恶人的计谋?”玉儿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心想这可让她查出问题的核心了。

    南宫抢先道:“柳墨云已经同雪域国搭上线,计划内外勾结给冰瀚国以致命的打击。”

    “他是卖国贼?”玉儿惊呼,天呐!

    “说起来也不是,柳家祖先原本就是雪域国的人。”风刀子痛心疾首,如果早能预料事情会这样,他何至于知情不报?且不说他与冰瀚王朝的皇帝乃是八拜之交的异性兄弟,就单单是出于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道义,他就该及时制止。大义灭亲是需要勇气的,而他一时的心软却铸成了大错。

    玉儿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柳大恶人的计划会波及至她最亲最爱的人

    “师傅,他到底有什么计谋?”其实玉儿心中已经有了对于整件事的雏形,但不敢那样大胆的猜测,若果真是她想到那样,那就真的太恐怖了!首当其冲倒霉的就是正与雪域国交战的珞哥哥!

    “他们正在研究一种可怕的瘟疫,打算污染溺湖之水。渤海军队的饮水全仗溺湖,一旦溺湖水质破坏,冰军将不战而败!”南宫替风刀子率先说了出来。

    “什么?”玉儿脚跟不稳,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那枚珞临行前送她的玉佩在胸口晃荡了几次,传递出灼热的温度,这么说珞哥哥果然命运堪忧?

    “玉儿,你怎么了?”南宫感受到了玉儿的极端恐惧,连忙出声安抚:“你别怕,有师傅在,他的诡计不会得逞的。”

    “不,他已经得逞了!”玉儿想到之前在宝斋堂门前看到那些众多症状怪异的病患,一颗心早已乱了方寸。她的声音出现了从未有过的颤抖:“师、师、师傅”

    “玉丫头,你怎么了?为何突然这般紧张?”风刀子慈爱的将玉儿揽到自己怀中,哄道:“我风刀子的徒儿可不能这样怕事。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要给师傅说?别急,慢慢来。”

    玉儿使劲的摇摇头,希望摇晃掉那股惊慌失措,又深呼了两口气,才道:“师傅,外面已经感染了大批的病患。他们全都在宝斋堂门前求药问医!我把过他们的脉,脉象正常,根本找不出病因,却见一个个面黄肌瘦,听他们说时常夜半腹痛难忍。如果玉儿猜的没错,他们一定成了宝斋堂的试验品,这应该是第一批感染瘟疫的百姓。”

    风刀子闻言,心情沉了好几分,良久才安慰玉儿道:“玉丫头别急,兴许只是巧合。”

    “真是这样吗?”玉儿明白师傅是在安慰她,遂没有再问及,只是喃喃的道。

    南宫见玉儿那样担心,心里突然有股失落。玉儿一向豁达乐观,凡事都不太在意,整日乐呵呵的。这是他第一次见她这样担忧,他多希望她难得的情绪波动是为他的,可那只是他的梦想罢了。她此刻心中挂念的人一定是皇甫瑾,或者是皇甫珞。

    “玉儿,你难道连师傅的话都不信了?”南宫尽力想让玉儿放松,更想让她暂时忘却外面的世界,毕竟他希望此刻她是属于他的。纵然没有一生一世,纵然没有天长地久,纵然没有山盟海誓,纵然没有惺惺相惜,这片刻的归属就施舍给他吧!牛郎织女一年相会一次,而他和她的一生注定只能浓缩到这短短的几日,亦或是几个时辰。然而,即便是片刻的美好也将照亮他一生注定遥遥无期的渴盼之途。

    “师傅,我们得想办法出去才行。”玉儿起身就想去石壁上摸索,很想找出开启石壁的方法。

    风刀子没有言语,似乎是在考量着该如何脱离这间密室。

    “师傅?”这个时候玉儿最怕的就是安静,宁静的气氛更容易让她联想到不好的事情。

    南宫拉住玉儿,不让她轻易去触碰石壁,劝道:“适才触动机关险些害了我们师徒三人的性命,倘若再来一次,如何了得?这里一片漆黑,盲目探索很可能一败涂地。师傅深谙机关陷阱之道,我们别干扰他老人家的思路,好吗?”

    风刀子也趁机道:“玉丫头,绝儿说得对,越是紧要关头,我们越不能乱了方寸。大家静下心来,细细思量,一定能找出破解之道。”

    静下心?她现在才知道要做到这三个字好难!若静不下心来,的确不利于当前的突围。于是她慎重的点了点头,发现南宫和师傅看不见她的动作,她才调高音量道:“师傅安心寻求破解之法,玉儿绝不妄动。”

    “这就对了。”风刀子欣慰的道:“只有放松了心情,才能思维开阔。对了,玉丫头你不是喜欢吹笛子吗?吹一曲给师傅压压神。”

    “嗯,师傅。”玉儿摸出那支墨绿色的竹笛,放在手中有着沁凉的舒爽之感。黑暗中,她感激的勾起了唇角。她知道以师傅的心理修为根本用不着压惊,师傅让她吹笛无非是想安抚她这就的情绪罢了。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身边还有人为她着想,她还有什么解不开、放不下的心结?安安心,定定神,再去寻找破解之法。为人淡然,处事积极才是智者所为。

    她没有吹激起斗志的高昂之音,没有吹缠绵悱恻的柔缓之音,更没有吹颓废绝望的靡靡之音,从她指尖流泻而出的是轻松欢快的简约之音。她吹的不是笛子,她吹的是一种心境,就算千军万马压境也要面不改色的泰然和沉着。

    音符在指尖跳动,缓缓如流水滋润着倾听者的心扉。笛音很平实,没有过多的高低起伏,听着如同小河细流,虽有蜿蜒,却静中有动,动中有静。此时此刻,笛音或许并不再是一种音符,它依然演化成了一盏闪亮的明灯,灯光下一副完美的景象突然跃入眼帘:倾泻而下的高山清泉,馥郁芬芳的竹外桃花,滴答作响的屋檐水滴,悠闲吃草的牛儿,咩咩低吟的羊群

    音乐果然是一种净化心灵的东西,一曲罢了,她果然觉得神清气爽,一身轻松。

    南宫被那曲美妙的笛音给陶醉,在乐曲的世界里,他终于和她进了一步。在声音的国度里,他仿佛能感到她每一次的神伤和激动,虽然只有这短暂的些许光阴,却让他永生难忘。她嘴边的笛子是他亲手制作的,她吹出的音乐也是他亲口教授的,知道现在他还能清晰的说出当日与她在湖边练习的场景。那时,她总是眨巴着双眼,赖皮的假装学不会而要他一遍遍的演示。

    不忍笛音就此停歇,南宫也取出腰间的墨绿竹笛。他嘴角有了一抹幸福的笑,虽然有些痴,有些傻,但终归是甜蜜的象征,可惜她没有机会看到这抹只属于她的笑;亦或是只有在这样暗无光线的场合,他才敢放心的表露脸上深埋的情绪,有些无奈,有些作茧自缚,可他无怨无悔。也不知当时是有意,是无心,还是上天之意,他将她的笛子做的和自己的一模一样,仿佛是天生就该一对。他突然很感动,不为别样,只为那个骤然浮现的一个词汇:一对!或许,这样的双双对对只是他自欺欺人,当然他也感谢上天能让他有欺骗自己的机会,只要是心甘情愿,欺骗又有何妨?

    “玉儿,我们合奏一曲,如何?”他的声音很平静,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的期盼已达十分。

    “好啊!吹什么曲子?”玉儿欣然同意。

    他说:“就是我第一次交给你的那首曲子。”

    玉儿忍不住追问:“南宫,你为什么从不告诉我那首曲子的名字?”

    他将已经覆于笛孔上的嘴移开了分毫,淡淡的答道:“因为我一直没有想好适合它的名字。”

    其实,他说了谎。如果说往常他还没有想好,那么现在他已经为这首曲子定好了最为恰到好处的名字:鸳鸯难为!

    同样的两只竹笛同时溢出美妙的音符,每一个音阶的变化都出奇的规整,他们配合的无懈可击。

    仙乐飘飘,蓬荜生辉;心潮起伏,谁人能懂?一曲“鸳鸯难为”道尽了多少个无眠之夜的思念和等待

    076 灵机一动

    美妙凄婉的笛声却让人听不出任何悲凉的韵味,仿佛是友人相送的浓浓不舍;有释然,有祝福,还有满腔难消的牵肠挂肚。

    玉儿不知道,南宫谱写这首“鸳鸯难为”是想阐述一种超脱情爱的纯净,它的本意是:如果两颗心不再有交集,那么请你永远站在让我抬头能看见的地方,只为默默的注视着你已是我毕生的幸福。

    一曲完了,密室内充斥着深深的感动,就连风刀子这个只潜心于药理医术的老顽童都不觉湿了眼眶。他为自己的徒儿心痛,也为徒儿感到自豪和骄傲,这种懂得放手的博爱之情不寻常男人就能够拥有和付出的,所幸南宫能够看到它的美好。

    这些年,风刀子有意无意的派南宫出岛,尽量减少南宫和玉儿相处。他以为这样才可以保护南宫不受伤害,因为他清楚南宫和两位皇室贵胄相争必然毫无胜算。既然知道苦无结果,又何必要让他们开始?

    风刀子暗自叹了一口气,终于觉得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他的徒儿并没有奢望天长地久,只是卑微的想要眼前片刻的安慰。如果早知绝儿有着这样超脱世外的伟大情感,他宁愿当初给他多一些的美好。

    玉儿拿着笛子长久没有言语,总觉得这首曲子有着不为外人道明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与她有关?今日一曲合奏让她更觉曲中还有着复杂的东西,似乎是深情,亦是……

    “南宫,你已经为这首曲子想好了名字对不对?这曲子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