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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火辣妃第13部分阅读

      小小火辣妃 作者:肉文屋

    药!”

    “这小妮子,还是那样莽莽撞撞的。 ”瑾喃喃自语道,脸上却是一脸的甜蜜。

    不一会儿,玉儿端着满满的一碗汤药踩着小小的步幅缓慢的走了进来,大声道:“太子哥哥,该吃药了。”

    瑾连忙坐起身,道:“下次这种事交给下面的人做就行了。”

    “那可不行。这药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熬制的,有讲究,看火候。”玉儿自豪的道。

    瑾笑道:“是啊,太子哥哥都忘了,小玉儿现在是会医术的人了,不能小看了。”

    听见太子哥哥的赞赏,玉儿不自觉的将尾巴翘得高高的,得意兮兮的道:“那当然,要是太子哥哥以后欺负玉儿,玉儿可不客气了哦。嘿嘿,随便来点小毒药,就能让哥哥睡上三天。”

    “有那么厉害么?”瑾惊奇的道。

    “嘿嘿。哟哟!好烫!好烫!”玉儿正是得意时,一不小心碗里的汤药簸出来烫得她的手火辣辣的一个不稳,“啪!”的一声汤药碗直接与地面亲密接触了。好巧不巧的,药碗砸碎了,里面残馀的滚烫药水却正好溅到她的双脚上。

    “啊!”她反射性的跳起脚,本是为了躲避烫水的袭击,谁知她一跳脚就踩到那块被泼了水的地面,脚下一滑,立即跌了个狗吃屎:“呜呜,好痛!”

    “玉儿,摔着了没有?”瑾很是不放心,迅速挣扎着从榻上翻身下来,急匆匆的奔到玉儿的身边扶起她:“这么不小心,以后不准再去煎药了。”

    玉儿狼狈的被瑾扶起来,鼻头上沾了圆圆的一点污垢,看起来像是唱戏的小丑。起了身,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瑾从榻上翻下来了,忙道:“太子哥哥,你伤口还没复原,不用轻易动身。”

    “你别紧张,太子哥哥没事。”瑾还真是睁眼说瞎话,明明说话时气息都已经不稳了,还能没事?

    “啊!太子哥哥,你流血了?”玉儿看到瑾胸口的殷红差点儿晕厥。她赶紧反手扶起瑾,道:“太子哥哥,玉儿现在是大夫,你必须听我的,不能随便乱动,知道吗?”

    “知道了,你放心吧!”他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一双黑眸还死死的盯着玉儿手臂上的红肿:“烫得那么红,很痛吧?”

    “太子哥哥不用着急,都是点皮外伤,过两日就自己消了。来,玉儿扶你到榻上躺着。”玉儿不以为然的扫了扫手臂上的红肿,跟太子哥哥的伤比起来,她这伤算什么?

    玉儿将瑾扶到榻上,才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又一碗汤药给端了进来。

    瑾眼睛眨都不敢眨,直直的盯着玉儿手里捧着的汤药,连话都不敢说,生怕一出声又惊吓到她。

    玉儿谨慎的朝瑾走了过来,缓缓的坐到他的榻前,舀了一勺药在口边吹了吹,凑到瑾的嘴边:“太子哥哥,喝药了。”

    瑾抬眸看着玉儿认真为他吹药的情形,她显得好专注,他心中的感动油然而生。多希望这一刻就这么天长地久!

    “太子哥哥,吃药了,你在想什么呢?”玉儿凝眉看着瑾,不解他的沉默。

    瑾的头明显的颤了一下,像是突然回神。他感性的道:“小玉儿长大了,会照顾人了。”

    “以前太子哥哥不也这样照顾玉儿吗?”玉儿笑嘻嘻的道:“不过等太子哥哥伤好了,就该太子哥哥来照顾玉儿了。呵呵,玉儿可不会照顾人。”

    瑾好看的唇角勾起,脸上冒出无数个甜蜜泡泡:“那当然,太子哥哥不照顾玉儿,谁来照顾玉儿呢?”

    “嗯?”玉儿听得有点糊里糊涂,可她大咧咧的没当一回事,赶忙又催促道:“太子哥哥,药都凉了,快喝吧。”

    瑾刚要张嘴喝药,胸口处的绞痛猛然加剧,让他再也忍不住,低低的痛呼了一声:“呃。”

    “太子哥哥,你怎了?”玉儿赶忙放下药碗,掀开盖在瑾身上的被子,眼前出现的一幕让她血液倒流。太子哥哥的身上满是鲜红的血水,连与他身体接触的那一面被褥都全数染红。她生气的道:“太子哥哥,你伤口迸裂了为什么不告诉玉儿?”

    “玉儿,没事的。你拿纱布过来给我包扎一下就好。”瑾不想吓着玉儿,赶紧又把被褥翻过来盖在了自己身上。

    玉儿慌手慌脚的去拿纱布,回来时,瑾的眼神变得好迷离。他那原本坚毅的目光,而今已然涣散。

    “太子哥哥,你千万不要有事!不要啊!”她一边快速的为他包扎伤口,一边大声的向他喊话:“太子哥哥,你不能睡,不能睡。你跟玉儿说话,玉儿要你陪着说话!”

    瑾的目光少了焦距,只是那虚弱的声音里依旧笃定:“玉儿放心,太子哥哥不会有事的。太子哥哥还要一直宠着玉儿,疼着玉儿。”

    瑾一说完,眼睛就给闭上了,脸上还充满期待。

    “呜呜!太子哥哥,你可别吓玉儿!”玉儿胆战心惊的伸过手,把了把瑾的脉搏,他的脉搏好微弱。她不得不紧张,不得不担心,毕竟之前那剑已经是致命的伤害。现在伤口重新迸列,也不知先前吃下的护心丸还能不能发挥作用。

    都是她太粗心了,居然没发现太子哥哥的不对劲。

    060 郎心依旧

    成王府

    一大清早,王府内院便响起一阵金戈铁马之声。只见得细长的软剑如灵蛇一般急速游离在半空之中,时而蜿蜒盘旋,时而直窜九霄,快如闪电、剑气逼人。一抹白色的影子与软剑相辅相成、合而为一,共舞与长空之中,或明或暗、飘渺虚无,根本让人看不出舞剑者为何人。

    “玉儿公主,玉儿公主……”

    突然,内院里一颗大树上传来怪腔怪调的叫声惊醒了舞剑之人,长长的软剑随即“唰”的一声收入腰间。

    舞剑者身材高大、气宇轩昂、步步生风,着纯白色的缎质蟒袍,发丝整齐的束于墨玉钥嵌的金冠之中,两条玉带自冠上垂下,随意的伴在两耳旁,看上去俊朗飘逸。

    他浓眉似剑、眸带锐利、鼻梁微挺、薄唇轻抿,不怒而威,浑身藏着凌厉与骄傲,还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

    听见熟悉的叫声,他眸中有了一闪而逝的烦闷,随即疾步走到大树旁,神情凝重的看着树杈上吊着的鸟笼。鸟笼里两只绿身红嘴儿的大鸟正张开嘴八叫嚷着。

    他轻轻的将一双浑厚的大掌覆在笼身上,借着笼子上金属的冰凉让自己变得冷静。

    鸟儿彷佛有灵性一般,看见有人靠近,乖巧得又叫了几声:“玉儿公主、玉儿公主!”

    “玉儿……”喃喃的轻语,带着浓浓的思念情愫。五年的时光,还是没有冲淡他对她的那份心动和坚持。不知道五年后的她会是怎样?是像以往那样顽皮,还是已经退变成了一个大家闺秀?

    多少个不眠之夜,他默默在心中描绘着成年后的她。如今的她该是怎样一副花容月貌?如今的她又是怎样的机灵聪明?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她,想要听听她欢快的笑声,想要拥抱她飞窜在丛林身处,想要与她同乘一骑,想要和她一起畅快的策马扬鞭,想要和她……

    是的,眼前这个威武昂扬的男子就是成王爷皇甫珞。这个鸟笼五年没有换过,旧了脏了,他亲自修修补补、洗洗刷刷,不舍遗弃,只因上面有她尚存的温热。他还记得,五年前她初次见到这两只大鸟儿时的那副欣喜之情,笑得那样天真无邪,好像得到了多么珍贵的宝贝。

    对着两只灵气的鸟儿,珞彷佛是想透过它们给她捎去祝福:“玉儿,你可有想念过珞哥哥?你该有十六岁了吧?还会不会与珞哥哥毫无嫌隙的打打闹闹?”

    “玉儿公主、玉儿公主……”鸟儿从笼子的缝隙中探出长长的红嘴啄了啄珞的手掌。

    珞连忙转过头,大声吩咐道:“来人!备鸟食!”

    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捧着一盘鸟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恭敬的将盘子递到珞的手里。

    珞小心的打开鸟笼上的一个小阀门,将整盘的鸟食放了进去。看到两只鸟儿吃得津津有味,他的眉宇渐渐的舒缓开来。每每这时候他就有种错觉,觉得自己在照顾玉儿。佳人不在,睹物思人便是他唯一可以慰藉心灵的方式。

    他绝少这种感伤,也只有面对两只鸟儿时,他才会这样无奈。可是,明知鸟儿会让自己伤怀,他却执意将它们挂在自己寝宫外的院子里,每天都要听到无数遍它们的叫声才甘心。

    正在洛一双历眼紧紧的盯着鸟儿吃食时,王府里的一名小厮跑了过来。

    小厮见成王爷正在喂鸟,遂不敢打扰,低垂着头站在原地干着急。

    珞虽然双眼直直的盯着笼子里进食的鹦鹉,但做为沙场勇将的他从来都是眼观八方的主,他自然能感受到身后小厮的慌乱和焦急。

    “何事慌张?”他威严道。

    小厮急忙禀报:“启禀王爷,边关急报!”

    “传!”珞眉头高高的耸起,心中满是无奈,或许他又要奔赴前线了。倘若如此,何年何月再能见到心中牵挂的人儿?他第一次有了退意,眼中含着一丝希望,希望这一次他能脱身。不是他贪生怕死,以往的军情战报哪一样不是先奏请他,由他出面解决。对他来说,打仗就跟吃饭一样寻常,也早就习惯了。可这次,他却真的想偷懒一次,想给自己留下一点儿空余和闲暇。

    随即,一名身穿铠甲的小将跑步上前,单膝跪下:“末降参见王爷!北边军情急报!”

    他转过身,道:“可有禀报父皇?”

    “皇上让王爷自行定夺。”小厮战战兢兢的道。

    珞皱眉道:“讲!”

    “雪域敌兵绕过溺湖,大肆进犯我疆土,已造成数千人马伤亡。”

    “雪域国?不是一向规矩,为何会突然进犯?溺湖可有戍边营寨驻守,情况如何?”一谈到军国大事,珞彷佛变得愈发的高大,昂扬之气显露无遗。

    “回禀王爷,溺湖戍军兵力有限,恐难撑大局!”

    这么严重?溺湖一战乃是水战,首当其冲的便是水兵。珞略微在心中算计了一下,铿锵有力的道:“速速调集五万熟悉水性的兵,静待本王帅令!另外,急传副将同力前来!”

    “末将得令!”小将起身欲离。

    区区雪域国何劳他这个大元帅亲自出动?珞本打算将此次边陲小战交给副将,却突然想到一见十分重要的事情,急忙叫住小将,道:“慢!你刚才说‘溺湖’?是风云岛上的‘溺湖’?”

    “末将惭愧,不知王爷口中的‘风云岛’。”小将哪里知道偌大溺湖中的一个小小孤岛?

    珞心中一颤,期望他的猜测是错误的。由于心中担忧过度,他那本来就骇人的威严嗓音更显凌厉:“拿地图!”

    果然!果然是玉儿所住的风云岛!看完地图,珞那颗比铜墙铁壁更坚硬的心却突然似被人狠狠的锤了一击似的,痛的厉害。

    “即刻调集三千人马随本王前去溺湖,其余人马天亮前必须赶到!”说罢,他身形一闪,已不见了踪影。却听得,王府外响起了熟悉的马叫声,是那匹富有灵性的的棕色彪悍战马的叫声。

    *******

    珞骑着战马,以一日千里的速度急奔风云岛而来。

    当他来到溺湖边,看到青绿的草地上浸染的鲜红时,一颗心首次变得紊乱了。他见过千军万马横尸眼前,却没有这样的痛彻心扉,心痛的感觉原来是这样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不再顾忌风云岛上的致命机关,他要第一时间确定心中的人儿毫发无伤,否则他将让伤了她的国家血染大地!

    “玉儿!玉儿!”高亢的声音几多牵挂,几多纠缠。

    玉儿正在厨房为瑾煎药,猛然听见一阵急促的叫喊声,细细一辨,果然是在叫她!难道是太子哥哥醒了?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玉儿立马起身,箭速冲向瑾的房间。

    可她失望了,瑾还是那样无声无息的躺着,还是那样一脸的苍白和虚弱。

    她正要离开,准备去厨房继续煎药,耳中又传来更大的呼叫声。是谁在叫她?为什么声音这么熟悉?啊!珞哥哥!

    “珞哥哥!珞哥哥!玉儿在这里……”她循着声音的方向跑去,没跑几步就撞进一副结实的胸膛里,随即又被人紧紧的箍着,依稀还能听见对方杂乱的心跳声。

    “感谢老天,你真的没事!我就知道,玉儿不会那样脆弱。不会的!玉儿这样美好,连老天都不会舍得伤害你。”珞的声音颤抖的厉害。

    玉儿抬起头,不解为何珞哥哥脸上会出现那样明显的不安。她眨巴的几下水灵灵的眼睛:“珞哥哥,你怎么了?”

    落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脸上的肌肉仍旧紧绷,一副心有馀悸的样子。他紧紧的盯着玉儿,好久好久,才道:“没事,珞哥哥是想玉儿了。”

    玉儿嘻嘻一笑:“玉儿也想珞哥哥了。”

    “真的?”珞脸上的紧绷散去,换上一抹柔和。

    “当然啊!”玉儿点点头,扭扭自己的细嫩粉颈:“珞哥哥,你长好高了哦,害玉儿仰得脖子都酸了。”

    珞微微一笑,如同春日微微拂过的清风一样怡人。而后,他略略的弯下身:“这样好点儿了么?”

    “嗯嗯!”玉儿快活的应道,心想:珞哥哥长得好帅哦。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英气的眉,深邃的眼,挺直的鼻梁,好看的唇形,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阳刚之气。

    珞见玉儿看着自己,眼中随即露出一丝渴盼,她终于开始注视他了吗?

    他大方的让她盯着自己瞧,同时也打量着她。她青丝如墨,黛眉飞扬,眸若星子,面若桃花;樱桃小嘴儿不点胭脂已微红,小巧秀鼻微微翘起灵气无比,肌肤红润剔透晶莹;她是个标准的美人,美得活力无限、光芒四射,不似那些自喻名门的闺阁千金柔弱呆痴。

    “玉儿也长高了,是个大姑娘了。”珞不由叹道。

    玉儿被珞的声音打断,为自己刚才不加掩饰的盯着珞瞧而感到很不好意思。她着急的从珞的怀中溜出来,不太自然的道:“珞哥哥怎么想到要来风云岛?”

    玉儿的话将珞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这才想到玉儿住在这样危险的地方,心中又是一惊:“这么危险的地方,你还住?风神医和南宫绝呢?就你一个人在岛上?为何今日岛中防守这般脆弱?我记得以往这里的防守可以说是固若金汤的。”

    玉儿闷闷的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前段时间有人深夜闯岛,我怕杀人,所以关了一些机关。之后重新启动,好像防守能力就减弱了,最后还让生人给闯了进来。”

    “什么?有人夜闯风云岛?有没有伤着你?”珞听得心惊肉跳的:“风神医不在岛中?”

    “南宫好像出事了,师傅外出找南宫,所以岛上只有我一个人。珞哥哥,你别急嘛,玉儿这不是好好的吗?”玉儿被珞脸上的紧张情绪感染,说话时有了迟疑。

    珞越听越心寒,口气稍稍加重了些:“以后不准再这样独自冒险了,要让坏人抓去了如何是好?”

    玉儿不知道珞的心思,大咧咧的说道:“那天被那个怪男人抓住,绑在烽火台上让我晒了一天的太阳,可把我晒得头昏眼花。不过,那个讨人厌的采花大盗已经一剑被我给‘喀嚓’了。谁让他伤太子哥哥来着,活该!”

    珞还没听到后半句,直接就被玉儿前半句给气红了双眼:“什么?谁赶捉你?还让你晒太阳?”

    玉儿小生怕怕的看着珞越来越骇人的脸色,诺诺的道:“珞哥哥,没事的,那都是前几天的事了。”

    他绝不会让伤了她的人好过。珞的一双眼睛里蕴藏着愤怒,可是对玉儿说话时,嗓音却爽朗明快:“珞哥哥先把你送回宫好吗?这里太危险了。”

    玉儿摇摇头,脸上的笑容迅速被‘伤心’两个字遮瞒。她难过的道:“太子哥哥受伤了,还没有醒过来,不能长途跋涉。对了,珞哥哥,你要进去看看太子哥哥吗?他都昏睡了好几天了。”

    “皇兄受伤了?”珞拉着玉儿立即往瑾的榻前而去。

    瑾默默的躺在那里,连呼吸都很微弱,苍白的脸上确有丝属于释然的微笑。

    珞轻轻的走了过去,坐到瑾的身边,双眸复杂的看着瑾,不由暗忖道:太子重伤,这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希望瑾能快速的好起来,否则一定会引发多方的混乱。他轻声对玉儿询道:“皇兄是如何受伤的?”

    玉儿吸吸鼻子,盯着瑾憔悴的面容,她自责的道:“太子哥哥都是为了救玉儿才被人刺成重伤的。玉儿对不起太子哥哥。”

    珞轻轻的将玉儿揽了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安抚道:“玉儿,这不怪你。要是珞哥哥当时在场,珞哥哥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救你的。你是我们大家的宝贝,谁会忍心你受到伤害呢?”

    “太子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师傅留给我的两粒护心丸我都让太子哥哥服下去了,可还是不见起色。玉儿好担心太子哥哥。珞哥哥,你说太子哥哥会不会有事?”几天来,她独自承受着内心的煎熬,生怕瑾有个三长两短。现在好了,有珞哥哥在场,身边有了个说话的人,她终于不用徘徊在那个自责的死胡同里出不来。

    看到玉儿那样为瑾担心,珞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万分的矛盾。一方面,他感谢瑾救了玉儿,否则玉儿不知道会受多少苦;另一方面,他也嫉妒瑾,瑾让玉儿牢牢的记住了他的好。所以才导致现在的后果:玉儿心目中对瑾的好感骤然加深。

    珞甚至希望躺在榻上的的人是自己,至少那样他会蠃得玉儿全神贯注的目光。

    “这几日都是你在照顾皇兄吗?”珞心里酸不溜揪的。

    玉儿点点头:“只要太子哥哥一日不醒来,就一日不能确定他安然无恙。”

    珞转头,认真的对玉儿道:“你先去歇着,这里有珞哥哥照应着不会有什么事的。你看你,熬夜得眼圈儿都出来了就快变熊猫了。”

    “不行。我要留下来观察太子哥哥的病情。”玉儿坚决的道。言毕,她转身到厨房端药去了。

    不久,她端着汤药进来。她先将汤药放在一旁的矮柜子上,然后坐到瑾的旁边,熟练的将瑾扶起,又用了一个枕头将他的身子垫住,对珞道:“珞哥哥,你先让让,玉儿要喂太子哥哥吃药了。”

    珞条件反射的接过矮柜子上的汤药,不容置疑的道:“你到一边歇着,珞哥哥来喂他。”

    玉儿眼巴巴的望着珞,搞不懂珞哥哥为什么今日怪怪的,或许是她太大惊小怪了吧。

    珞舀了一勺药汁凑到瑾的嘴边,喂了好几次都喂不进去,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那些进到瑾嘴里的药水又完完全全的溢了出来。

    “珞哥哥,不能那样喂,否则药水都给他吐出来了。”玉儿边说边接过珞手里的药碗,然后一手扒开瑾的唇,汤匙一点一滴的舀起药汁,让汤药一点点的滑进瑾的喉咙。

    果然,玉儿喂药的时候,药水没有撒过一滴。看来,喂药也是一门学问。

    珞闷闷的看着玉儿娴熟的喂着瑾吃药,憋不住别扭的道:“若是珞哥哥受伤了,玉儿也会这样照顾珞哥哥吗?”

    “不……”

    “不?”珞感到自己跌进了地狱。

    玉儿鬼灵精的道:“玉儿才不希望珞哥哥受伤呢。药水可是很苦的哦!珞哥哥难道还喜欢吃这苦药?”

    “你这小机灵鬼,连珞哥哥你都戏耍。”听见玉儿补充的话语,珞的心里才终于好过了一点点,却也不免叹息:良药苦口利于病,属于他的那一剂良药何时才会出现?

    061 小小幸福

    俗话说,杀鸡焉用宰牛刀?其实对付那几个不成规模的雪域小兵根本就用不着身为冰瀚国第一元帅的珞亲自出面。珞能亲临前线已经是不合常理,由主帅打前锋就更是让人觉得怪异。

    傍晚时分,玉儿刚刚喂过瑾吃药,正准备去伙房张罗晚饭,便碰到了急匆匆赶来的珞。

    “玉儿,黄兄可醒了?”珞关切的道。

    玉儿苦着一张脸:“还没有,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会醒过来。要是师傅在就好了,师傅一定有办法,玉儿太没用了。”

    珞看了眼躺着的瑾,这才将一双关怀的眸子对准玉儿。

    玉儿连续照顾了瑾数天,精力已被掏空,加上连日来的紧张情绪作祟,致使她的脸上多了许多疲态,这让珞好生心痛。

    他轻声劝道:“玉儿别担心,皇兄福大命大,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倒是你,该多歇息才好,别让自己太累。瞧你一脸的疲惫,若是你累到了,谁来喂皇兄治病?”

    “路哥哥,你先去里屋看着太子哥哥,玉儿去弄些饭菜来。”玉儿强打起精神道。现在风云岛中就她一个女眷,她不做饭谁做去?

    珞迈了一小步,更加的靠近玉儿,伸出手将她额前微乱的发丝理顺,不舍的道:“瞧你都累成这样了,还做什么饭?岛上的驻军,我已经让他们自行解决膳食了。至于咱们的晚膳,就由珞哥哥去做,如何?”

    玉儿瞪大眼,奇怪的道:“珞哥哥会下厨?”

    “儍丫头,不会下厨,珞哥哥不会学吗?得了,你在旁边当监军,让珞哥哥表现一番如何?”珞看到玉儿由于惊奇而放光得双眼,心腔突然一阵狂跳,好像受到了多大的褒奖一样。

    玉儿很好奇珞哥哥在伙房忙碌的样子,会不会很滑稽?会不会很搞笑?不自觉的,她的嘴角微微的翘起,嘴里溢出‘咯咯’的轻笑,道:“不知道珞哥哥的厨艺会不会比南宫的更羞。呵呵,南宫做的饭也只有师傅能吃下去。”

    “那说好了,玉儿只能在旁边监督,不准插手,珞哥哥要好好的露一手。”珞刚毅的脸上显出从未有过的邀功之色,仿佛急需得到大人肯定的小孩儿。冰瀚国第一铁汉,脸上居然是这样毫无杀伤力,恐怕任谁见了都会不敢置信。

    玉儿好笑的摇摇头,道:“那可不行。民间尚有古训:君子远庖厨,何况珞哥哥还是带领千军万马的将帅。要是传出去,让那些士兵知道珞哥哥躲在伙房切菜烧饭,可真是有损珞哥哥的威严。”

    看到玉儿的笑颜如花,珞的脸上也漾开了甜蜜的笑:“君子远庖厨?珞哥哥可不赞成这一条。倘若君子不用吃饭,那才叫真正的远庖厨。珞哥哥的威严是在马背上拼出来的,不在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影响。好了,伙房在哪里?我们得赶快些。用了晚膳,珞哥哥还要好好陪玉儿,几年没见了,莫不要把珞哥哥生疏了。”

    “才不会呢。玉儿怎么会生疏珞哥哥。”玉儿不假思索。

    玉儿带着珞往伙房而去,心中却觉得疑惑:珞哥哥自从上岛,除了刚开始和她见面得短短一个时辰,之后便匆匆的去部署军中事务。怎么这会儿珞哥哥倒是有空了?

    她偏过头,不解的道:“对了,珞哥哥怎么突然有空陪玉儿?军中事务都安排妥当了吗?”

    珞一脸欣喜,玉儿果然还是惦记着他的,连他的公事她都记得。亏他先前还小心眼,以为玉儿只关心瑾,这会儿看来真是他多虑了。

    “明儿一早,珞哥哥就要开拨前线,将那些胆敢伤害玉儿和皇兄的小鬼儿一网打尽。今夜便是珞哥哥陪着玉儿的最后一晚,当然得好好得珍惜。”珞说得云淡风轻,其实心里却很不平静。他目光如炬的盯着眼前的人儿,不防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他隐约的感到自己有种期待,期待在这个特殊的时刻能得到一句不一样的话语。

    玉儿迅速的仰起头,一双晶亮闪烁的眸子满是吃惊:“珞哥哥要亲自出马?那些雪域军队都是些乌合之众,上不得什么台面的,根本用不着珞哥哥去。”

    “玉儿这是舍不得珞哥哥离开吗?”珞佯装一脸的轻松,语带打趣的道。然而他的心湖岂是风平浪静的?玉儿不知道,她的任何一句话,一种语气都可以影响到他的情绪。只是,由于他的善于隐藏自己,以至于别人根本没有看到他的内心激起的千层浪花。

    “当然啊,玉儿好几年没有见到珞哥哥了。还以为珞哥哥会陪玉儿一阵子,没想到这么就要离开。”玉儿惋惜的道。

    珞执起玉儿的右手,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件椭圆形的玉佩置于其上,道:“原来珞哥哥也以为此次雪域国只是几个小毛贼作祟,但详查之下情况非然。雪域国资源匮乏,土地贫瘠,一百多年前就是因为寻找新的资源而大肆侵犯别国疆土,幸被我冰瀚国骑兵击败,从此不得不收兵回国不敢妄动。而今,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不会公然出兵挑衅。珞哥哥从此率兵征战,必有一场恶仗要打。至于几时能班师回朝也是全凭天意,恐怕接下来的日子珞哥哥不能在身边保护你了。这块玉佩是珞哥哥的信物,三军统帅皆已识得,在军中有如兵符帅令。你好生保管着它,必要的时候能调动人马解围。”

    玉儿拿起玉佩仔细打量,玉倒是块好玉,光滑圆润、晶莹剔透。玉佩正面用草书龙飞凤舞的描了一个“珞”字,背面则是一只雄鹰展翅翱翔。雄鹰的身下,左右两边各自精细的雕刻着猛狮和巨蟒。此物的确非同寻常,就是单单那只巨蟒便不是谁人都可以描刻的。

    “这东西太重要了,玉儿不能要,倘若遗失而落到坏人手中岂不坏了大事。”玉儿感到握着玉佩的手心微微发烫,反射性的就将玉佩推给了珞。

    珞一本正经的道:“玉儿不听珞哥哥的话了?珞哥哥送出去的东西,焉有再收回之理?一百多年前的冰瀚国与雪域国恶战长达九年,这一次能打多久,珞哥哥现在实在无法预测。风云岛又是次战的军事要地,风险自不比多说。就单单几个守卫驻扎,怎能保证你和皇兄的安全?本想将你送回宫中,又念着皇兄重伤未愈,且不说路途颠簸会让皇兄吃不消,就单单是储君重伤一事就足以让举国震动,到时又将是一场血雨腥风。既然要继续留在岛中。珞哥哥就得为你们做好万全得准备。”

    真没想到珞得心里这样细腻,既能顾全大局,又能为亲人料想周到。凡事皆这样顾虑周全,难怪他能在疆场屡屡得胜。人们意识中的武将都是有勇无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主,而珞却是文韬武略样样不落,果然是个奇才。

    看到珞的真诚,玉儿怎一个‘感动’了得?她谨慎得将玉佩收入怀中,认真得道:“珞哥哥放心,玉儿一定好好得保护这块玉,绝不让它落入坏人手中。”

    “这就对了。如此。明日珞哥哥便能放心出征了。”珞一脸的释怀,自信那块玉能让玉儿遇难呈祥。

    傲骨铮铮的铁汉,身上居然散发着这样可亲的气息,怎会不让眼前人感怀在心?

    玉儿眼中似乎有水花翻腾,轻声道:“玉儿是不是很久都看不到珞哥哥了?”

    傻丫头,你担心什么?珞哥哥会时常传达战报回宫,得战报如见珞哥哥。”珞安抚得道。

    “珞哥哥,你可一定保重身体,玉儿会一直等着你得消息。”战争无情,女儿心永远是脆弱的,脆弱得经不起不可预知得凶险。只盼望,珞哥哥此去一帆风顺。

    珞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期待的道:“记得五年前,皇城门前,玉儿曾来迎我凯旋。你知道珞哥哥的感受吗?久经无情的沙场,玉儿清澈的眸光曾让珞哥哥感到一种回家的温暖,一种不在尔虞我诈中搏斗的单纯的幸福。自那次起,珞哥哥便觉得那扇大门比成王府更像家。待我凯旋而归时,希望还能在宫门前看见玉儿。”

    “珞哥哥,待太子哥哥伤愈回宫,玉儿一定在宫门前静候珞哥哥每一份捷报!”女儿心都是柔软的,面对这样柔情的珞,她怎能不感动?怎能不为他心痛?世人皆看见了他无人能及的光环和地位,谁又知寂寞英雄心?

    是啊,珞哥哥身份尊贵,享尽天下之福,受尽世人敬仰,谁又知他从小失去亲娘的孤独和无助?皇后虽然待他极好,但终归替换不了亲娘的温怀;皇上虽然位置九五,可以给他燕窝鱼翅,可以给他权势地位,但毕竟少不了寻常人家慈父的亲和。

    他身为皇子,赐封亲王,手握军权,谁不巴结逢迎他?可又有几人是不坏私心的结识他?他的身边到底还有几个能够让他说出真话的人?又有几处可以让他毫无芥蒂的畅所欲言之所?

    “嗯,珞哥哥不会让玉儿失望。”他的自信与生俱来,从来不怀疑自己的能力,却也从不轻视敌人的实力。何况那些敌人还曾经试图伤害她,这样的人,他自然会“慎重”对待!

    本以为是一场小战役,却经珞这样一分析,明显不可小视。玉儿的心里也突然变得沉甸甸的,只盼望一切顺利。她轻声道:“珞哥哥,万事可一定要当心。”

    珞见玉儿似乎被他先前的话给吓着了,不忍的道:“玉儿别担心,珞哥哥这条命硬,小鬼儿附不了身。罢了,难得闲暇,咱不谈军事朝政,赶紧去伙房煮食。”

    “嗯,玉儿要尝尝大将军煮的菜,呵呵。”玉儿知道珞不想让自己的心情变得沉重,遂很配合的扬起了甜甜的笑。

    “走把!玉儿要吃什么菜?”

    两人有说有笑的往伙房而去。

    风云岛与外界隔绝,平常也难得赶一回集市,所以吃的蔬菜瓜果肉类鱼禽一般都是岛上自己产的。玉儿不喜欢杀生,风刀子和南宫不在岛中的这段日子她基本都是吃素,伙房里根本没有存放什么肉类。唯一非常引人注目的就是伙房内两个大大的水缸,里面游动着密密麻麻的鱼儿。

    “珞哥哥,岛上没有什么好吃的,不比宫里,只能将就着吃了。前几日那些坏人来捣乱把牲口棚里面的牛羊都吓跑了,现在只剩下后院的鸡鸭。珞哥哥去捉两只宰了炖吧。”玉儿一边摘着菜,一边心有不舍得道。

    珞哈哈一笑,道:“瞧你心痛的,珞哥哥可不敢宰了它们。”

    “珞哥哥,你笑话玉儿!”她不是心痛那几只鸡,而是听不得它们被宰时那种凄惨的叫声。

    珞不以为然的道:“玉儿尚且能吃青菜萝卜,为什么珞哥哥吃不得?在战场时,倘若前线粮饷吃紧,有时连青菜萝卜都吃不上。”

    玉儿望着珞,感怀颇多。照例说,珞时皇子亲王,不用战功赫赫便能安享终身荣华,就像宫中那么多的皇子一样大可每日饮食作画、附庸风雅。然而,珞显然不以为然含着金汤匙而耀武扬威,他要的是对江山社稷黎明百姓实实在在的贡献。他如今的一切功勋都是靠双手打拼下来的,都是他理所应当获得的赞誉。国有如此良将,真是万民之幸,社稷之幸!

    “珞哥哥辛苦了,冰瀚国的百姓会以有珞哥哥捍卫疆土而自豪。”至少,她会这样以为。

    珞无奈一笑,不在乎虚名荣辱。此时此刻,他只想和她一起做一回寻常人,平平淡淡的吃一顿粗菜淡饭,聊一回乡野闲谈。

    玉儿,我现在该做什么?生火么?”他高大的身子一蹲在灶前,狭窄的灶房便突然变小了一样。他那身华丽的蟒袍与枯竭焦黄的繁华堆形成鲜明的对比,不仅没有因为灶房的简陋而折损他的气质,倒愈发的显得他英姿飒爽。那他光鲜的形象立即让灶房蓬荜生辉,无限荣光。

    “珞哥哥,你先到旁边坐会儿,待我把锅再刷洗一遍,然后将米套洗干净放入锅中,你再生火。”玉儿有趣的看着珞蹲在灶前手足无措,不知该从那里下手的样子。怎么觉得珞哥哥居然可爱了?珞哥哥不是威武不屈的吗?怎么突然让她联想到‘可爱’一词?

    听说还要洗锅淘米,珞立即站起身,却不想‘砰’的一声撞到了灶前悬挂的茶壶上。他没有顾忌头上的疼痛,却仔细的研究着那只悬空的茶壶。抬头一看,原来是从房梁上拉根绳子系在茶壶上,茶壶上满是锅底灰,茶壶上满是锅底灰,黑乎乎的辨不出本尊。

    玉儿听见声响,转过头便看到珞一脸认真的看着茶壶,遂好笑的道:“珞哥哥,怎么对一只茶壶这样感兴趣?”

    “这个茶壶为什么吊在这里?”见多识广的珞,居然也会露出这样看稀奇的表情,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待会儿一生火,你就明白了。煮饭烧菜的时候,那只茶壶也会因为灶内的火温儿受热。等一下放些水进里面,饭熟了水也热了,正好用来洗脸漱口。”玉儿得意的道:“这茶壶是我吊上去的,怎么样?这就叫借力使力,可以省不少力气呢。”

    “借力使力?”珞细细的咀嚼着这个词汇,惊奇的道:“玉儿真是聪明!对!借力使力,这一招可是绝招,珞哥哥当多学学。”

    哪个女孩儿不喜欢被人称赞?特别是那种发自肺腑的欣赏就更叫令人喜欢了。玉儿乐得一双秀眉轻扬,露出了让珞熟悉的表情,那双圆圆的眼睛眯缝成了月牙儿形。

    “说了今天让珞哥哥表现得,玉儿坐那择菜就可以了。我来刷锅淘米。”珞研究完茶壶又连忙挽起袖口,赶紧拿了竹质得刷子去刷锅,忙的不亦乐乎。

    “呵呵。”玉儿笑看珞在灶旁转悠,那简直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珞的接受力很强。虽然第一次进伙房的缘故,使得他对伙房的一应工具都很生疏,用起来也不顺手,但毕竟他还能跟着玉儿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完成任务。

    “玉儿是什么时候学会煮饭的?”经过短时间的适应,珞已经差不多驾轻就熟了。趁着锅里的菜还未熟,珞一边往灶内添加柴火,一边随口问道。他心中不免想到:一般的千金小姐哪里会干这等粗活?玉儿从小生活在显贵的宰相府,仆用成群、一呼百应,还能安静的呆在这荒野中潜心学艺,真是难能可贵。

    “我也忘了,之前是因为南宫和师傅的饭做得太难吃了,所以就学着做。”玉儿轻声道。

    珞听见玉儿说南宫得菜做得很难吃,突然有点担心的道:“珞哥哥的菜会不会也很难吃?”

    “珞哥哥的菜怎么会难吃呢?不是有玉儿在一旁监军吗?要真难吃,那也是玉儿的手艺不佳,怪不珞哥哥头上拉。”玉儿好久没有和人聊得这么开心了。

    话说间,伙房内阵阵香味儿飘来。这香味是纯正的新鲜菜香,没有宫中山珍海味的那种油腻。味香扑鼻,珞心中迅速盈满感动,这种自己动手煮饭烧菜,毫无芥蒂的闲话家常才是一种千金难换的幸福。他好想将这份感动和幸福统统珍藏……

    摆好了碗筷,盛上饭,他们围着不大的一张方形小桌开心的吃着一盘盘青菜,唇齿之间满口留香。

    “这菜好辣!”珞夹了青椒放进嘴里,辣得舌头都麻了。

    玉儿喜欢吃辣,吃得津津有味。当看到珞辣得舌头的可爱模样时,她打趣的道:“珞哥哥,你吃的那盘时青椒,就是先前炒菜时满屋子都是辣味的那种菜。”

    珞自己的盯着青椒,半响才道:“果然时它,还真辣,不过倒是好吃。

    “来,吃着个就好了。”玉儿很自然的为珞夹了些青菜叶子。

    珞吃的满脸堆笑:“要时经常能吃到这样的菜就好了。”

    “珞哥哥要时喜欢吃,以后玉儿再做给珞哥哥吃不就好了?”玉儿无心机的脱口而出。

    “真的么?珞哥哥可等着呢。”他心中不由憧憬着未来那种单纯的小幸福。

    未来,真的时个未知数。不过,就是因为它让人无法预测,不可捉摸,才显得更加的美好,更加的神秘,也更加的让人期待。

    062 大吃飞醋

    清早,玉儿坐在瑾的塌前,低垂着头,双目牢牢的盯着昨晚珞送给她的椭圆形玉佩。

    突然,一只颤巍巍的大手伸过来,一把便将她手中的玉佩抢了去。

    “你怎么会有这块玉?”虚弱的嗓音中有着不加掩饰的责怪。

    玉儿猛然抬首,却见瑾正用两束锐利的目光望着她。他眉头紧皱,手里紧紧的攥着那枚珍贵的玉佩。

    “太子哥哥,你醒了?太好了!”玉儿惊喜的靠过去,伸出纤手去探探瑾的额头,想要确定他是否有发烧的迹象。

    谁知,瑾很不领情的一把挥开了玉儿伸过来的手,加重了语气:“这块玉是珞的,怎么会在你这里?”

    “太子哥哥,你怎么了?为何突然这么凶?”玉儿委屈的道,心中很不平静。

    本来今日一早看到珞哥哥远征,她的心情就已经很不好了。想到珞哥哥昨夜的开朗和豪爽,她一直在为珞哥哥心痛着。如果可以,她真想弃红妆、跨战马,与珞哥哥并肩作战,那样至少不会让珞哥哥再感到孤独。

    因为顾虑到太子哥哥的伤势,所以她才没有让心中的想法成为现实。可太子哥哥倒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