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逃妃震江山第33部分阅读
小小逃妃震江山 作者:新
了,一个堂堂的公主竟然叫一个捕快大哥,就算叫也要私下里叫,怎么能当着别人的面呢?
楚慕龙星提起事情来,脸色一凝,严肃的扫了刑部的官员一眼:“关于府尹和工部侍郎家那件闹得沸沸扬扬的失踪案,本捕头希望重新审理,可否借刑部大堂一用?”
楚慕的话音一落,上首的龙星立刻鼓起掌来:“好啊,楚大哥审起案子来,一定很威严的,我很想看呢?”
龙清远终于忍于可忍,眸子里一片冰冷,凉飕飕的警告龙星:“如果你再敢捣忙,我立刻把你送回皇宫去?”
“喔”,龙星看到二皇兄真的发怒了,忙乖乖闭起嘴巴,她可不是怕他,是因为她真的好想看楚大哥断案的威风样子,此时此刻龙星的整颗脑子里都是楚慕的一言一行,每一个动作都令她着迷。
刑部尚书一听龙清远的话,赶紧领着人站起身:“楚捕头,请”,没想到这才一天的功夫,这少年便有些眉目了吗?可是死者的尸骨根本没有啊?还是先看看他怎么审吧,刑部的所有人都紧跟着尚书大人的身后往大堂走去,就是龙清远和黄霖亦很好奇,一头雾水,他们都还搞不懂哪对哪呢?楚慕怎么就要审案子了?
刑部大堂威武雄伟,上挂着明亮的玉石牌匾,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各种刑具分列两边,一干大小捕快凶神恶煞似的站在两边,但凡那心里有鬼的人,走进来就会感到心惊胆颤了,所以有时候不用大刑,犯人也很快招供了。
楚慕高坐在大堂之上,其他人分坐在两边,此案的一干相应的证人也都全部带到,楚慕冷冷的吩咐把证人带上来。
张良才领着自个的儿子还有下人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大堂上的人,每个人脸色都沉沉的含着萧杀之气,不禁抖索了一下,站立到一边。
楚慕吩咐伺候少夫人的小丫头把经过讲了一下,又审了马夫和小厮,这两个人和那天的供词是一样的,楚慕眼色一冷,碧潭的眸子里带着狂风暴雨般盛冷,一挥手,无极从后堂把红杏带出来,冷冷的问张良才。
“张大人,这个丫头你可认得?”
张良才抬起头来,一看是府里的丫头红杏,心里咯噔响了一下,忙开口:“那是少夫人从前的贴身丫头。”
“很好”,楚慕点头,一边掉头吩咐旁边的红杏:“把少夫人失踪前一晚上发生的事讲一下?”
红杏走到下面跪下来,眼神清彻有神,清凌凌的开口:“那天晚上少夫人并没有出去,当晚她曾经到下人房来找过奴稗,奴婢还和她说了会子话,第二天一大早少夫人便不了?”
红杏的话一完,张良才胖手一指,脸色苍白的开口:“红杏,你竟然敢胡乱说话?”
“红杏没有胡说,天可明鉴,红杏说的句句属实,没有一个字是谎言,”红杏挺直脊背,只要能给小姐报仇,她就是陪了命都值得。
楚慕一拍惊堂木,清凌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凉意:“来啊,把这三个说假话的东西拉出去打了,每人打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谁能承受得了啊,小丫头早吓哭了,连滚带爬哀叫着:“大人,我说,我说,奴婢没看到少夫人,这都是少爷威胁奴婢说的。”
小丫头的话音一落,旁边的少爷早变了脸,抬起一只脚欲去踢小丫头,张良才立刻拦住儿子,大堂之上哪有他放肆地方,赶紧拉着儿子的手跪下来,老泪涕横的开口。
“求楚捕头为下官做主啊,这一切都是不孝子做的孽啊,那天晚上,他们两个吵了起来,这不孝子便出去了,等他回来时,哪里还有明君的影子,我们里外都找遍了,也没看到她的影子,最后怕人来闹,所以便想出了这么个点子,求楚捕头开恩啊。!”
刑部的人一听到张良才的话,每个人都想吐他一口唾沫,原来是他家里搞出的这个玩艺儿?害得他们人仰马翻的,可是眼下那少夫人却不了,活要人,死要尸,这案子才能结,要不然这案子结不了。
“张大人,你儿媳根本就没有出府,她在亥时去了小丫头红杏的房间,试问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女人能到哪里去啊?”
楚慕冷的开口,张良才脸上的冷汗冒出来,他身旁的儿子也不安的扫视着周遭,此刻再也没有了先前的趾高气扬,往日里仗着老子有钱又是京官,总是耀武扬威的,可现在坐在周遭的不是亲王就是一品大员,他爹那点职位根本就是小儿科,何况眼下对自已十分不利。
“大人啊,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也想知道啊”,张良才伏地哭了起来,旁边的儿子也陪着他落泪,好似极伤心,楚慕一看到他们虚伪的样子,就恶心得想吐,惊堂木一拍:“张堂,你谋害结发娘子,可知罪?”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虽然都怀疑张家的父子杀了人,可眼下有什么证据证明张堂杀死了自个的娘子,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望过去,堂下的张良才父子哪里承认这样的事情,呜呜的大哭起来。
“王爷啊,你要为下官做主啊,儿媳不了,下官也很伤心哪,可是眼下媳妇的尸首都没有,怎么能说我儿子杀了儿媳呢?”
楚慕冷笑,挑起眉盯着张良父子的表演,半响才开口:“张堂,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本捕头会让你看到证据的,当日你们夫妻不知因何事拌起嘴里,你出去后,少夫人因心情烦闷,便去下人房和红杏聊了几句,照日回房了,你正好喝了点酒,酒壮人胆,你便掐死了少夫人”,楚慕说完,望了一眼无极:“带店小二。”
店小二很快上来,证明当日晚,张堂确实去喝了酒,楚慕望着张堂,眸子里闪过正义的光芒,迫使得张堂不敢直视,一旁的张良才到底是老巨滑的家伙,立刻开口:“就算我儿子喝了点酒,也不能肯定他杀了我儿媳啊。
“好,很好”,楚慕不怒反笑,当堂鼓起掌来,森森的话飘到张良才的耳朵里:“今天本捕头就让你们长长眼,让你亲眼目睹一下当日你儿媳的死状。”
张良才身子一颤,旁边的张堂脸色更是白得像一张鬼,冷汗淋淋,楚慕走下来对着龙清远衔“请王爷和黄大人移驾张家一趟,我们亲自去看一眼,当日那个小汝人是怎么被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给杀害了?”
龙清远看着楚慕气愤的眸子,脸颊上染上红晕,看上去整个人像一个璀璨的火缘,热量灼人,忙点头:“好,大家一起去张府看看,当日的情景?
刑部的一干大小官员全部跟着王爷一起去张府,因为实在想不出这楚捕头有什么精妙的绝招,能使得本案水落石出口
张府的后花园里,一大块焦土,楚慕来回的踱步,嘴里念念有词,猛的抬头扫向张堂,张堂此时整个人都快昏了过去,身子禁不住胆颤起来,难道自已真的要亡命了吗?
“来人,在这块焦土之上铺满柴禾“,随着楚慕的一声令下,早有人动手把干柴禾铺在那块焦土之上,大家全神贯注的盯着,不知道这楚铺头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点火?”楚慕一声领下,柴禾点燃起来,火光冲天越烧越旺,每个人的脸上都感到了热度,即便是冬天,也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子,大家静立着不动,等待这楚捕头的下一步动作,这一切真是太诡异了。
柴禾终于烧光了,只刺下一堆烟灰,楚慕对着身后早已做好准备的下人开口:“泼醋,“话音一落,一大桶一大桶的醋泼到烟灰上,热气直冒,待到热气散尽,只那焦土上清晰的映出血红的人,众人莫名惊叹,楚慕脸色一寒,犀利如刀的眸子瞪过去:“张大人还有何要说?”
只那张良才身子一晃栽到地上去,而他的儿子早噢了一声昏了过去,楚慕可不会同情这种残暴没有人的东西,立刻掉头吩咐身后的人:“把张堂押回大牢里去,等候审理。”
“是”,那些手下莫不恭恭敬敬,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少年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手段,真是人才啊,刑部尚书活了一大把年纪,也忍不住赞叹:“真是闻所未闻啊,不错,真是可造之才啊,本官想请教一下楚捕头,为什么这泥土上会显示出血?“
楚楚清冷的一笑:“人尸被火烧时,油脂溢出,随人体渗入到泥土中,用火烧椅,使溢入泥土的油脂重新泛出地面,与烟灰粘连到一起,死者被焚前的尸位形状便呈现出来,用醋一泼,地面红。”
楚慕说完,所有人听得目瞪。呆,就连紧挨着楚慕站着的小公主龙星都佩服得五休投休,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楚慕,楚大哥真是不简单啊。
由此困扰着大家的失踪案总算告破了,皇上听了黄霖的禀报,勃然大怒,堂堂官员竟然出了如此恶劣的事情来,一道圣旨把张良才贬为平民,永不录用,由此张家由天上掉到地上,张堂被斩首示众,府尹知道女儿被张堂杀了,还毁尸灭绝,哪叫一个伤心啊,老两。连一个依靠的人都没有了,后来楚慕做主,让善良的红杏拜府尹大人为父,替死去的小姐照顾爹娘。
此次案子破了,皇上龙心大悦,立刻传楚慕进宫,威严毕丽的大殿上,皇上特命楚慕为六扇门的总捕头,直接听命于皇上的调用,并赏了一块御赐金牌,自此楚慕身名大震,名扬天下。
忽一日,太后娘娘传召,请楚慕即刻进宫,楚慕连衣服都没换,便领着无极上了府门前的辇车,直奔皇宫而来,进了外宫门,换软轿进凤翔宫。
凤翔宫门前,宫女们一看到楚慕的影子便脸红羞涩起来,现在楚慕成了整个龙腾国女子倾慕的对象,不但人长得俊美不凡,而且聪明绝顶,可惜当事人一点也不自知,每回还怀疑人家是不是生病了之类的。
“楚捕头到?”小太监尖细的声音传到大殿之上,楚慕大踏步的走进凤翔宫的大殿,现在的他言行举止越发的男化,大而化之,虽然脸蛋俊俏,可其他的和一般男子无异。
“臣磕太后娘娘,皇上,不知太后娘娘召臣进宫所为何事?”楚慕清朗的开口,她可以感觉到大殿上有几道灼热的视线注视着自已,除了龙清远黄霖,还有谁呢?楚慕猜测着。
“起来回话吧,“太后娘娘示意楚慕起来,掉头望向下首清瘦俊逸的男人:“北堂,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楚捕头?”
南宫北堂回来了?楚慕在一瞬间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在这一阵子阅练了很多,遇事越发的沉稳冷静,很快便调整好自已的情绪,慢慢站起身立于一边。
南宫北堂凤眉下星目带着冷飕飕的寒气,虽已是春天,却还是使人感受到了冬的凌寒,剑眉斜飞入鬓,薄唇紧抿,在一番打量过后,微点了一上头:“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楚捕头,日后还请多多赐教于本王,听说你身上还有我娘的东西?!”
楚慕忙奉上蓝玉萧,南宫北堂接了过去,仔佃的扶摸着,就好像摸着娘亲柔润的肌肤一般,温暖贴心,挑眉浅语:“这柄蓝玉萧能否放在本王这里几日?”
“王爷的话哪敢不遵,这本是老王妃的东西,礼该奉还才是”,楚慕小心的开口,没想到这南宫北堂越发清瘦了,整个人比以前更冷漠了,他怎么了?不明白当日他怎么又没有和项婉雪成亲,楚慕心下一阵思量,面上却不动声色。
“那倒不用,既然家母赠送于你,就是你的东西了,本王只是摆放几天”,南宫北堂脸颊晒成健康的蜜色,凤眸里闪过冷漠和霸气,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如果那也叫笑的话,笑意却不达眼梢,一双眸子定定的落在楚慕的身上,显然有些震憾,这个大名鼎鼎的楚捕头和楚楚竟然有那么一丝相似,虽然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
“那行,王爷放几天吧”,楚慕不想和他分辩这样无聊的话题,他眼神直直的望着自个儿,忙掉转视线望向别处,迎上龙清远玩味的眸子,冷瞪了一眼,自从她被皇上封为六扇门总捕头,她就没住在亲王府里,因为皇上赏了一座府邸给她,虽然不如王府的华丽,不过例也别致,自已住着也省心些,不用担心半夜有人闯进来。
南宫北堂手握着玉萧,看也不看楚慕,掉头望向上首的太后娘娘:“不知太后娘娘特点把臣调回京城所为何事?”
“北堂,你娘的遗骨始终没有找到,这让姨娘心里不安哪,所以把你调回京城,皇上待会儿下旨给楚捕头,让他帮你找出你娘的尸骨,把你娘和你爹葬在一起吧,要不然她会死不瞑目的。”
太后娘娘的话音一落,南宫北堂心里一颤,被生生的扯得很疼,娘的遗骨找不到,终究是他心里的一道裂痕哪,忙垂首领命:“臣谢过太后娘娘的恩典。”
“这就好”,太后娘娘点头,扫视着自已身旁的皇帝,正饶有趣味的打量着楚捕头呢,母后的眸光扫视过来,忙端正神色,清凌的开口:“楚捕头接旨,朕命你即刻前往北堂王府,查清前王妃失踪的案子,务必要找出老王妃的遗骨。”
楚慕一愣,没想到自已又要回到北堂王府去了,哪里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唯一让她放不下心来的就是玉儿,不知道玉儿怎么样了?正好过去看看她,忙恭敬的垂首。
“臣领旨。”
上首的太后娘娘接着又补了一句:“北堂,你就安排楚捕头在北堂王府住下了,来回的跑太费事了,等案子破了,他再回去吧。”
南宫北堂和楚慕都一愣,她住的地方离北堂王府又不远,干嘛还要住到王府去,不过太后娘娘都下了懿旨,忙恭敬的领旨:“臣遵旨。”
“好了,都下去吧”,太后娘娘显然有些累了,单手轻扶脑门,探了椽,楚慕和南宫北堂等一看到太后娘娘累了,全都告安准备离开,不想从大门。奔进来一道娇俏的影子,直直的扑进楚慕的怀里,欣喜的叫着:“楚大哥,你来了?怎么不去看我啊?”
楚慕慌忙拉开龙星的身子,因为此刻她可是个男儿身,如果她放任小公主为所欲为的话,皇上非下旨杀了她不可:“臣参公主千岁。”
“楚大哥,不要讲究那些了”,龙星仍未自知的伸手去拉楚慕的手,只听得上首的皇帝冷着脸,沉沉的开口。
“龙星,看看你这样子成何体统,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的,还有一点皇家的礼仪吗?”
“皇兄又怎么了?楚大哥又不是外人?”龙星一脸不满的瞪回去,振振有词的开口,楚慕被她吓出一声汗来,要是她和皇上掐起来,例霉的可是她们这些小老百姓,赶紧轻声的开口。
“公主千岁,千万不要惹皇上生气了”,那龙星一听到楚慕的话,竟然乖乖的住了。:“好吧,看在楚大哥的面子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大殿上,太后娘娘大感诧异,自已的这个女儿一向任妄为,没想到竟然听一个小小捕快的话,她不会对楚慕动了什么心思吧,那可不行,楚慕只不过是一个小捕快,公主可是金枝玉叶,赶明儿一定要给小公主赐门婚事。
“星儿,他们公务在身呢,你就别缠着了”,太后娘娘招手示意龙星过去,龙星朝楚慕一笑,飞快的闪到太后娘娘的身边去,掇娇的楼着太后娘娘的脖子:“母后。”
楚慕一看龙星去缠太后娘娘了,赶紧离开大殿,南宫北堂紧跟着她一起离开凤翔宫,远处,龙清远眼神氤氲,若有所思的表情,唇角露出一个狐狸似的笑容,看来那南宫北堂并没有怀疑楚慕的身份,这样也好,省却了不少的麻烦。
三顶轿子一先一后的出了内宫门,直奔外宫门而去,宫门前停了两辆辇车,南宫经堂坐在前面的辇车上,楚慕领着无极上了自个的辇车,吩咐驾车的马夫跟着前面的那辆辇车,无极坐在辇车里惊讶的开口。
“师兄,难道我们要去北堂王府吗?”
楚慕本来在闭目养神,听了无极的问话,睁开眼睛:“皇上的旨意,要我查清老王妃的遗骨,这次过去我会找一个合礼的理由,把老王妃的尸骨带出来,还要好好惩罚慕后黑手”,楚慕牙一咬,眸子一片璀璨,细心的叮咛无极。
“你要牢记着你叫无极,千万不能露出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尤其是玉儿,我虽然很想和她相认,但要找个适当的时机告诉她,然后把她带离北堂王府,总之千万不能让南宫北堂对我有所怀疑,要不然我就被困在这座牢笼里了。”
无极知道楚慕喜欢打抱不平,喜欢帮助别人,但是如果她恢复女儿身,便什么也做不了了,所以更加不愿意让人知道她们是女的。
坐在前面一辆豪华辇车里的南宫北堂削瘦的脸颊上,眸子晶亮,盯着手里的玉萧,就好像在触摸娘亲的手一样,心里温暖极了,思绪不由转到那个大名鼎鼎的楚捕头身上,这楚捕头是个男人没错,可是为什么有种错觉,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和楚楚相似呢,而且楚楚也会验尸,可惜他是个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这一点他已经认真的栓杳过了,她脸上没有任何易容或者变脸的东西。
两辆辇车,两个人各怀心思,直到辇车停下来,北堂王府门前迎了一大堆的下人,齐刷刷的跪在大门口,他们得到消息,王爷回来直接进宫了,所以便都迎出来了,在这群人里最显眼的就是一身白衣的项婉雪,依旧温婉可人,笑意盈盈,唇眼梢都含着笑意,王爷终于回来了,相信这次回来就是他们的大婚之日了,因此今儿个她好好的打扮了一下,显得整个人越发的出挑,现在的北堂王府里连半个女人都没有了,如果王爷娶她进门,那就是只有她一个女人,以后谁也别想进王府的大门。
第九十九章打你这个毒女人
南宫北堂站在辇车前略等了等楚慕和无极,直到她们两个人走到近前,才提脚往里走去,大门前笑意盈盈的项婉雪侧使得他一愣,他都忘记她了,没想到她竟然还待在王府里,心里不由浮起一丝愧疚,当初是自已答应了要娶她的,现在又把她一个人扔在府里,忙伸出手搀扶起她。
“起来吧,原来你还在这里。”
“婉雪一直在府里等王爷呢?”项婉雪温婉可人的开口,一张素净的脸柔情似水的望着南宫北堂,心里暗暗嫉恨,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让王爷如此消瘦,一想到南宫北堂有可能还记桂着那个女人,项婉雪牙轻咬,指甲在水云袖里掐进自已的肉里,才克制住自已的怒火。
南宫北堂凤眉微挑,转换话题,指了一下身边的楚慕:“这是大名鼎鼎的楚捕头,六扇门的总捕头。”
楚慕一看到眼前的蛇蝎美人,气便不打一处来,心内冷哼,既然我重回北堂王府,一定要好好治治你这个恶妇,脸色冷飕飕的,眸子里暗芒闪烁,唇角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项婉雪听了王爷的话,忙盈盈拜了下去:“婉雪过楚捕头。”
楚慕淡淡的屏住寒气,尽量用平常的。吻说话:“项姑娘起来吧,好一个温婉美人,不知道是不是人美心更美呢?”
项婉雪被楚慕的话一震,飞快的起身抬头打量这大名鼎鼎的楚捕头,两弯黛玉如远山,挺翘的琼鼻精致而小巧,薄薄的菱唇娇嫩而完美,肌肤白晰,晶莹似雪,一头漆黑的乌丝用束带高高的束起,好一个绝色俏公子,项婉雪心内暗赞,可是这楚捕头如此有深味的话是什么意思?再看他眉宇间竟有一丝熟悉,好像那不了的小王妃,认真细看过去,却又不像,眼前的分明是个俏生生的公子。
“楚捕头真会说话,“项婉雪掩唇娇羞而笑,抬头望着南宫北堂:“王爷进去吧,老王妃一直想着你呢?”
南宫北堂一听到她提起养母,脸上闪过一丝不忍,掉头吩咐吕管家:“把客人安排下去休息?”
“是的,王爷”,吕管家领着下人站起身,恭敬的走到楚慕的身前:“楚捕头,请随老奴来。”
吕管家把楚慕和无极安排在别院里,别院离自已以前住的听雨阁不远,就隔了一个莲花池,一个在池南边,一个在池北边,楚慕想到有可能看到玉,儿,心里有些激动,站在院门前遥遥望过去,吕管家一抬头,楚捕头望向北首,忙开口说:“那是我们小王妃住的院子,可惜她不在了,“吕管家说完声音有些哽咽,伸手抹了一下眼睛,楚慕的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不过她没忘了自已此刻的身份。
“喔”,楚慕点了一下头,跟着老管家的身后走进院子里,因为是春天,院子里花草绿盈盈的,一片春意盎然,空中鸟雀飞过,发出啾啾悦耳的叫声。
老管家招手示意身后的两个小丫头,认真的吩咐:“这是大名鼎鼎的楚捕头,是王爷的客人,你们小心侗候着,有什么需要过来禀报?”
“是,“两个小丫头福了一下身子,望着楚捕头的目光有些害羞,传言楚捕头少年风流,果然不假,长得可真是比女人还俊。
吕管家回身恭敬的告退:“老奴告退了,楚捕头有什么事就吩咐这两个丫头吧。“
“好,有劳费心了,“楚慕客气的点头,她没想到自已在北堂王府里很多人都上心了,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大家还念念不忘的。
“楚捕头,请吧”,小丫头在头前领路,楚慕跟着她们的身后往主屋走去,没想到一个别院也建得有亭有桥的,不愧为王府,以前自已住在王府,还没有到这些地方来过呢,景色还是不错的。
主屋,分正厅,偏室,书房,寝室,浴房,应有尽有,一样不缺,楚慕满意的点头,坐到雕花长榻上,小丫头泡了花茶捶放到高几上,准备退下去,虽然很想看楚捕头,可自已一个小丫头怎么总盯着客人望呢?
“等一下?”楚慕小丫头要出去了,忙走了一声,小丫头立刻欣喜的停住身子:“楚捕头有什么吩咐?”
“喔,没什么,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这个小丫头以前她都没过,总要问清楚人家叫什么名字,要不然有什么事情都没法叫。
“奴婢叫绿柳,姐姐叫碧云,“绿柳说完自已的名字,顺带说了旁边丫头的名字。
“好,你们下去吧,我们有什么事会叫你们的,“楚慕笑着摆手,绿柳和碧云便弯身退了下去。
楚慕站起身打量着花厅,虽然是客房,摆布却很精致,架手上的古董也很名贵,栖纱窗帘随风摆动,说不出的渍新,无极站在她的身后轻声的念叨:“师兄,刚才我差点开口问她们玉儿怎么样了?”
楚慕正在摆弄一只古砚,一听无极的话,放下古砚,认真的盯着无极:“你平常可不许随便开口,千万别给我坏事,先是我不想回到这里,再一个我现在是云族的大小姐,我答应了紫影要给云族人一个交待,把云族的宝藏找回来,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嗯,我知道了,“无极点头,楚慕的俏脸上少的冷戾,眸子里闪烁着碜人的寒气,和对那些穷凶恶极之人的仇视。
楚慕看着无极便想起玉儿来,不由担忧起来:“无极,你说玉儿会不会认出我们来,她和别人不一样,和我像亲姐妹一样,很可能会认出我来,怎么办呢?”
无极上下打量着师兄,说实在的,她认为师兄过于担忧了,她现在的这个样子,怎么也看不出一个女人的样子,最多说她长得俊美一点,却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那个易容丹真是奇妙至极,把一个女人活生生的变成一个男人,以假乱真,不过她侧是挺担心另外一件事的。
“师兄,你要防的不是玉儿,是老王妃,她既然是前王妃的丫头,一定知道前王妃的那个易容丹,我们千万要当心,不能让她看出破绽来。”
“这话倒是真的,“楚慕回身坐到座榻上,无极坐到她的身边,两个人陷入了沉思,眼下这整座王府自已都要小心着,稍不留意就会露出破绽来。
慈宁院里,老王妃眼含热泪,紧握着南宫北堂的大手,哽咽着开口:”北堂,你可回来了,娘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呢?”
南宫北堂俊逸精致的五官上布着笑意,眸中充满了光泽:“娘怎么这么说呢?我不是回来了吗?”
老王妃无声的用双手抚摸着南宫北堂的脸颊,抬头望了一边的项婉雪,拉过她的手放在南宫北堂的手上:“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都是婉雪陪着娘亲,楚楚已经不在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们一家人以后好好的聚在一起吧。
南宫北堂一震,没想到一回来娘竟然提起了这件事,一时间沉默不语,掉头望向婉雪,正满目柔情的望着自已,可是他的心里却觉得很疼,就是因为要和这个女人成亲,才害得楚楚愤而入蛇窟,他一直记着这件事,怎么也无法忘了,楚楚的绝决,她一生只愿意嫁给一个男人,如果有一天她没有死,回来了,是不是表示他们再也没有机会了,南宫北堂打了一个激灵,赶紧抽出手来,状似很疲倦的开口。
“娘,我刚回来,太累了,这件事情改日再谈吧”,说完站起身往外走去,留下两个女人面面相视,满脸的失望,正在这时南宫北堂突然回头,吓了她们一大跳。
“娘,皇上下旨让六扇门的总捕头住到王府里,要查清我娘当年失踪的真像。”
“啊”,老王妃惊叫一声,看南宫北堂挑高眉,忙噤了声,露出一个笑脸:“娘太惊讶了,这什么总捕头会是什么样子呢?”
“是一个很年轻的人,但是好像本事还不错”,南宫北堂说完便大踏步的离开了,身后的老王妃一把拉着婉雪的手,连声的开口:“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项婉雪一甩手,冷冷的责备:“慌什么?一个小小的捕快能有多大的作为,这么些年来,皇上下了旨,到处拨查也没找到那女人的下落,你倒先慌起来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完抽身往外走去,看也不看床榻上的老王妃一眼。
只留下老王妃仰天长叹,自已这是做的什么孽啊,为什么要生这个孽子啊,真是天有报应啊,坐在座榻上泪流满面。
而南宫北堂从老王妃的院子里出来,只奔听雨阁而去,院门里小丫头春桃等正在整理花草,一抬头王爷进来,吓了一跳,忙恭敬的迎了过来:”奴婢过王爷?”
“做事去吧”,南宫北堂撂手,顺着光洁的砖石路大踏步的走进正厅,四下打量了一眼,景物依旧,那个像小豹子一样的女人却不了,这是天在惩罚他吗?惩罚他不知道珍惜的后果吗?楚楚曾一再强调不同意他娶婉雪,可自已只为了一个可笑的承诺置她的话于不顾,今日之痛,活该自已受着,南宫北堂愁思百结的坐在软榻上,春桃走进来,给他倒了茶水又退了下去,现在的王爷好骜,下人们都很怕他,虽然他没说什么,可是神情却是凌寒的,自从小王妃去世,他便一直住在听雨阁里,可是再住也没有用,小王妃都不可能回来了,她在这里一直不开心口
春桃千思万缕的走出去,纜|乳|艿木⊥罚暮珊投氛谛γ忻械乃底攀裁矗?春桃一脸的愁苦,以为她挨了王爷的训,忙开口:“怎么了?是不是挨训了,王爷现在不知怎么了?整天闷声不响的,挺吓人的。”
“王爷倒是没说什么,可我一看到他的样子,便想起小王妃在的时候,王爷即便再凶,还总是笑的,可现在你看,从来不笑了”,春桃叹气,想起刚才夏荷和冬梅开心的笑,忙追问:“你们俩笑什么呢?”
“我们院子对面的别院里住进来两个客人,你知道是谁吗?”夏荷神神秘秘的开口。
春桃茫然的摇头,什么人啊让她们俩这么开心啊,难道那人比王爷还好不成,无精打彩的问:“谁啊?”
冬梅掉头四下里张望了一眼,小声的开口:“就是京城六扇门大名鼎鼎的楚捕头,听说是来查老王妃失踪的案子的?”
“楚捕头?”春桃一扫刚才的骜,小脸蛋上布着红晕,激动的追问:“你说的是楚捕头吗?”
“嗯”,夏荷同样很开心,不过遗憾的是没看到楚捕头的样子:“听绿柳那丫头说,楚捕头长得玉村临风,俊美不凡,比咱们家王爷俊呢?”
“真的啊?绿柳怎么到的?”春桃越发来了兴趣,连声的追问,绿柳那丫头怎么到楚捕头的,他不是刚来吗?
“她和碧云两个小丫头被分到别院去伺候客人,那客人就是楚捕头他们,你说那丫头运气多好啊,她还炫耀说楚捕头对下人很客气呢?整个王府的小丫头都兴奋了,很多人想看看那楚捕头的样子呢?”
“嗯,回头我们也偷偷去瞧瞧”,春桃小声的嘀咕,另两个丫头一起点头,然后会心的笑了,正在这时,长廊拐弯的地方传来了歌声,原来是玉儿不知在唱什么,自从小王妃失踪了以后,玉儿的脑子便不太好使,好像傻了一样,整天就知道唱歌,可怜好好的一个伶俐的小丫头,也难怪她,和小王妃感情太好了,小王妃失踪了,她一下子受不了刺激,便成这样了,聿好王爷吩咐她们尽心照顾她。
可就是那个项婉雪整天在府里转悠,一副女主人的架势,一看到玉儿就来气,总是打她掐她,因为以前玉儿没有少讥讽她,王爷又不在府上,其他人又不敢怎么样,所以玉儿总是会被她欺负,好在现在王爷回来了,相信那个女人不敢像以前那样嚣张了。
“玉儿,你唱什么呢?”春桃笑眯眯的问,伸出手拉过玉儿,只玉儿的手背上又多了一道伤痕,不由气愤的追问:“这是怎么回事?”
玉儿听了春桃的话,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伤痕,一下子哭了起来,边哭边指着手上的伤痕:“她打我,她打我?疼,好疼”,
三个小丫头一听她的话,心疼极了,忙围到她的身边去安慰她:“玉儿乖乖不哭了,待会儿姐姐去买东西给你吃,冰粮葫芦怎么样?玉儿最喜欢吃冰糖葫芦了。”
玉儿一听到春桃的话,眨巴着眼睛总算不哭了,可看到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冬梅的火气莫名的大,伸出手一拉玉儿的手:“她真是太可份了,大概又受了什么气,就拿玉儿出气,我去告诉王爷,一定要好好惩治这个恶女人”。
“等一下”,春桃拉住玉儿的另一只手阻止冬梅的鲁莽:“王爷现在很心烦,你莫要挨心,先过两天再说这件事情吧。”
夏荷也从旁边劝着冬梅,冬梅才算忍住没出声,春桃牵着玉儿的手:”我们出去买糖葫芦了。”
“好,姐姐对玉儿真好”,玉儿点头,笑眯眯的跟着春桃往外走,身后的两个小丫头叹息:“不知道小王妃现在身在何处,如果看到玉儿这个样子一定心疼得不得了”,两个小丫头又叹了一会气,分开去做事了。
玉儿的哭声传到莲院对面的别院里,楚慕隐隐听到了,便示意无极听了一下,好似是玉儿的哭声,微感诧异,玉儿怎么会像个小孩子一样随便哭呢,那声音如此凄惨,当下心内不安,朝厅室外面唤了一声。
“绿柳?”
绿柳一听到楚慕的叫唤,忙跑进来,福了一下身子:“楚捕头有什么吩咐?”
“刚才外面好像有谁在哭呢?”楚慕挑高眉,眼里难掩的焦急,绿柳掉头往对面望了一眼,点头:“是小丫头玉儿在哭。”
“玉儿在哭?”楚慕噌的站起来,无极忙走过去按着她坐下来,回身问小丫头:“玉儿好好的哭什么?那么大个人不被人笑话吗?”
“玉儿原来是小王妃的丫头,后来小王妃不了,玉儿便傻了,可能是感情太好了”,绿柳说着说着,最后小声的开口:“我们府里有个项姑娘,原来和我们小王妃是对头,现在看小王妃不在了,专门对付玉儿,一有气就找她撤气,今天玉儿大概又遭到她的毒手了?”
无极怕楚慕嚷嚷,赶紧挥手示意绿柳先下去:“下去吧,我们有事再叫你。”
“是,奴婢下去了”,绿柳福了一下身子,退了下去,这无极公子长得也挺俊的,听说和楚捕头是师兄弟呢,两个人都俊。
无极等小丫头出去了,才松开楚慕,楚慕愤怒的在厅里来回的走动着,脸都气绿了,心里疼痛难受,她怎么也没想到玉儿竟然会傻了,那个恶毒的女人,连一个傻子都不放过,她一定会给玉儿报仇的,她发誓,一定要加倍的讨回来,脸色森冷骜。
“无极,我会给玉儿把这些帐通通的算回来,这个贱女人,太恶毒了,真是什么样的娘亲生出什么样的货色,一个比一个狠”,无极赶紧给楚慕倒了杯茶:“你消消气吧,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样帮老王妃报仇,还能隐藏起自身的身份?”
“嗯”,楚慕点了一下头,又喝了茶水,虽然心里仍然难受,但知道自已此刻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要帮老王妃恢复清白,还要替云族的人报仇,找回宝藏,所以不能太过份意志用事,玉儿受到的苦她会一一帮她讨回来的。
无极师兄总自镇定下来,才松了一口气,玉儿被打她也难过,但是现在有更多的事情要做,等这些事情结束后,她们就把玉儿带走。
两个人正在厅里彼此相视着喘粗气,绿柳从外面走进来,楚捕头和无极公子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不禁轻颤了一下,小声的开口:“楚捕头,我家王爷有请,让你过去有要事相商。”
“好”,楚慕点了一下头,站起身深呼吸过后,跟着绿柳的身后往外走去,顺着莲池边的拱桥走过去,往听雨阁的方向而去,忙奇怪的问:“王爷在哪呢?”
“王爷在听雨阁的书房等着楚捕头呢?”绿柳头也不回,只轻声的回答。
楚慕脚下一顿,和无州目视了一眼,没想到那南宫北堂竟然住进了听雨闾,他是什么意思啊,不会是用来怀念她吧,那也不尽然啊,她可从来没感觉到他有多爱她啊,自已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了。
一行三个人走进听雨阁,院门前,夏荷和冬梅听说楚捕头要过来,早等在哪里了,一看到楚慕,小脸蛋早笑成了一朵花,恭敬的福着身子:“奴婢给楚捕头请安了”,楚慕只点了一下头,她现在身为六扇门的总捕头,身上总该有些傲气的,最重要的是少说话,可以避免她露出过多的破绽。
复荷和冬梅把楚慕领进听雨阁的书房,三个小丫头在书房外面候着,不时的小声议论着:“这楚捕头长得好俊啊,像个画上的人儿似的,不过有那么一点点像我们以前的小王妃。”
“这话你可别乱说,楚捕头可是很有脾气的,若是被她听到你这句话,非找你的麻烦不可?”绿柳小声的警告听雨阁里的两个小丫头,夏荷和冬梅吐了一下舌头,不敢再随便议论。
楚慕领着无极走进听雨阁的书房,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这里原就是自已待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屋子里的香味不一样了,自已原来喜欢薰那些花香,而南宫北堂喜欢薰麝香,花香淡淡的,麝香的味道有些厚重,她一直都不太习惯,不过此刻这里属于这位王爷的,而这个王爷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已,不由调侃的轻笑。
“北堂王爷真是好雅兴啊,这屋子的布致倒是别具一格”,她意指南宫北堂怎么编好细腻的东西,南宫北堂调头打量了一下,淡淡的开口:“这原是本王爱妃的书房,如今她不在了,本王来缅怀她一下。”
楚慕差点没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