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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逃妃震江山第11部分阅读

      小小逃妃震江山 作者:新

    ,都一一恭敬的给楚楚见见礼,很多人从本质上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王妃,体恤下人,态度和蔼,从不打骂下人,虽然以前有过,可是后来改了,还是让她们接受了。

    怡然轩门前,早晨的阳光洒在光洁的门楣上,台阶下立着两个身着简朴布裙的小丫头,一看到楚楚的身子,笑意盎然的福了一下身子。

    “奴婢们给小王妃请安了。”

    “嗯,起来吧,”楚楚摆摆手,两个小丫头缓缓起身,请了楚楚进怡然轩:“王爷在花厅等候小王妃用膳,小王妃请吧。”

    慕容楚楚一听小丫头的话,挑高眉峰,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又为了什么如此客气,不会是又算计起自已来了吧,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可不会怕他,跟着小丫头的身后,穿厅过池,走进怡然轩的花厅。

    怡然轩,她虽然来过,但是却没有仔细的浏览过,一个小小的花厅,已是名贵至极,上好的古楠木家俱,成套的古器,匀均的分布在花厅各处,雕花架子上插着早晨刚采来的鲜花,紫色中带着亮丽,满屋生香,鲜艳夺目,这花好像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亮叶鸢尾。

    楚楚打量过花厅,才望向上首的王爷,眉眼间若有似无的不悦,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男人根本不容她人忽视,无时无刻的都想成为众人的中心,也许是从小没有安全感的缘故吧,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想他对自已所做的,楚楚脸色暗沉下来,淡淡的福了一下身子。

    “不知王爷让楚楚到此用膳是何用意?”

    南宫北堂听到楚楚的话,脸色和缓了几分,眉宇舒展开来,眼睑间光芒四射,身着一件白莽箭袖衫,头上的乌丝用发带随意的一拢,披散在肩上,显得整个人比平时多了抹随意,柔和的光圈,摆手示意楚楚坐下来。

    “本王想问问楚楚那件案子有没有进展?”

    楚楚冷淡的扫了一眼,不就是吃个饭吗?又把什么案子扯进来干什么,明明知道案子没什么进展,男人有时候真的比女人别扭,就说是请她过来用膳了,会少块肉吗?偏要装得酷酷的,楚楚不言语,沉默的坐到一边。

    桌子上小丫头早就摆好了早膳,满满的一桌,南宫北堂和楚楚低头用起膳来,两个小丫头站在桌边布些小菜,屋子里只听到瓷器碰撞的声音,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僵硬,南宫北堂贵为王爷,集荣宠于一身,从来没有主动降低身份和别的女人一桌用膳,可是这女人竟然还一脸黑沉沉的,好似极端不耐,心里微恼,脸色也暗了下去,身后的小丫头看着主子们阴沉不定的脸色,谁也不敢开口,更加小心翼翼的侍候着。

    慕容楚楚看着这顿膳用的太郁闷了,只想早点用完离开,正在她胡思乱想着,门帘被掀开来,只觉眼前人影一闪,身边多了一个人,定晴望过去,原来是孝贤王爷,听说这次他也帮自已求情了,还和王爷打了一架,楚楚感激的递了一抹浅笑给龙清远。

    龙清远回了她一个大大的温暖的笑容,对面的南宫北堂立马脸色黑了下来,冷哼着:“你来这里做什么?”

    “用早膳啊,好饿啊,给本王添副碗筷,”龙清远理所当然的开口,逼视着南宫北堂的眸光,一脸的你是白痴啊,现在的他已经精明到不当着这个男人的面和楚楚过多的说话,要不然又给她造成不便,不过这男人什么时候如此重视自已的王妃了,一想到这个,龙清远的心里便不太舒服,心酸涩起来。

    小丫头慌忙递上一副碗筷,龙清远动作神速的吃起来,抬头见身边的两个人齐刷刷目光盯着自个儿,奇怪的张嘴问:“怎么了?难道本王脸上有东西吗?”

    楚楚一看堂堂一个王爷耍赖的样子,不禁好笑的低下头,很快的用完膳,站起了身,冲着南宫北堂和龙清远福了一下身子。

    “两位王爷慢用,楚楚先行下去了。”

    南宫北堂张嘴准备问她案子进展得怎么样了,还没等他开口,一旁的龙清远早挥了挥手:“楚楚先回去吧。”

    “是,”楚楚点了头,也不去看自家王爷黑碜碜的面孔,灵动的身子一移,走出了花厅,只听到身后一声怒吼:“谁准你让她走了?”

    听到南宫北堂的责问,楚楚只当没听见,轻快的领着玉儿离开怡然轩。

    而怡然轩的花厅里,龙清远一脸不明所以的望着自已的姨兄,不明白他又怎么了,能不能让他安静的用个膳啊,这男人前世根本就是个豹精,要不然为啥总是这么充满邪恶呢?

    “又怎么了?”

    “我正要找她问问案子进展得怎么样了?你怎么让她回去了?”南宫北堂眸子里闪过惊涛骇浪,狭长弯曲的眉峰透露出他心里的冷寒,龙清远一惊,这丫的不会又要打架吧,用顿膳都要打起来,是不是不化算,虽然他不怕他,可是也不能一见面就掐吧,脸色柔和的开口。

    “要不再把她叫回来问一下吧,”好心的建议着,正好他也想听听那女人对这个案子还有什么想法。

    南宫北堂一听到他的话,幽幽的话如地狱冒出来的厌气:“快吃,吃完给我立刻滚,”说完身形一闪,黑色的乌丝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白色的箭袖衫,仿佛带着魔力似的鼓起一阵风,眨眼不见了影子,看来这男人气坏了,能气到他,龙清远不禁得意的笑着。

    这次本王胜了一局,想和我斗,究竟谁胜谁负还说不定呢,满脸笑意盈盈心情大好的招手示意小丫头布菜,他要吃饱喝足了,想办法对付这男人,反正在走之前,最好能把他气出毛病来,这样自已心里多少平衡一些。

    花厅里侍候的小丫头,望着眼前俊美的王爷,早羞红了脸,王爷好俊的人啊,尤其是他高兴的时候,只怕谁也抵挡不了他的魅力,两个小丫头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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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找到蛛丝马迹

    楚楚知道即使南宫北堂没来找自已,可他心里一定很焦急亲娘失踪的事,她也很焦急,可是眼下她不是找不出什么办法吗?

    和煦的阳光如水的照在听雨阁的屋顶,琉璃瓦散发出栩栩如辉的光芒,楚楚站在台阶下面拿着那封信,对着阳光照耀了半天,也没有任何的端睨,几个小丫头奇怪的张望着,不时的窍窍私语,小王妃已经照了好大一会儿了,不知她在看什么,一封破旧不堪的信,有必要一看就是半天吗?而且还一连好几天都在摆弄那个东西?

    玉儿好气又好笑的走到楚楚的身边,拉下她的手,嗔怪的开口:“都站了好大会儿了,头不晕吗?进屋子里息会儿吧。”

    经过玉儿的一提醒,楚楚才感到脖子好酸,伸出手揉捏了一下,回身跟着玉儿走回厅里,玉儿俐落的倒了杯茶,递到楚楚的手边。

    “来,喝杯茶吧,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玉儿拿起楚楚手边的信,上下翻看着,讪笑着放下来,她认不得上面写的是什么,身为一个奴婢,根本不认识字。

    “一封信,我没事鼓捣着玩的,”楚楚随口说着,她不想把玉儿再卷进来,现在还不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一切都是诡异的,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才好。

    “喔,”玉儿点头,没有在意,眼看着楚楚喝完了茶盎里的茶水,伸出手准备给她再倒一杯,楚楚递过来,眼睛瞄着信封上的字,一个没主意,茶杯碰的一声掉到桌子边,剩余的茶水淋湿了桌上的信纸,楚楚一看,焦急的拿起信封,这可是当年留下的唯一线索,要是再毁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玉儿见楚楚着急,心里顿时难过起来,忙搓着手不安的开口:“我?我没在意。”

    楚楚从信封上抬起头,见自已吓着了玉儿,忙伸手拍了拍玉儿的手,安慰她:“没事,你别紧张,只是潮湿了而已,我把它拿出去晒一下就好了。”

    “可是?”玉儿还想再说什么,楚楚已经摆手示意她不要放在心上,只得住嘴,没想到低下头的楚楚很快的抬起头,眼里闪过璀璨的光芒,唇角咧成一朵大大的笑花,激动的抱住玉儿的身子:“玉儿谢谢你,我去找王爷。”

    玉儿一时愣住了,楚楚是什么意思啊,自已弄湿了她宝贝的信,她竟然还谢谢自已,呆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好半天才想起来,楚楚可是一个人出去的,这王府里可不太安全,自已还是去护着她些。

    慕容楚楚兴奋的一路直奔怡然轩,路上撞了好几个人,吓得人家惶恐的赔礼,一眨眼她早不见了影子。

    奔到怡然轩前,早上气不接下气的喘起来,双手叉着腰弯身大口的喘着粗气,门前守门的侍卫走过来,关心的询问:“小王妃怎么了?”

    楚楚待到气息平顺一些,挥挥手开口:“我要见你们王爷,去禀报一声。”

    侍卫恭敬的垂首回话:“王爷不在院子里,去兰蕊院了。”

    “喔,”楚楚长长的应了一声,腿都跑软了,这男人竟然不在这里,不过在兰蕊院也好,正好一次说完,省得自已再重复一遍,不过刚才激动时跑得太快了,差点没背过去,脚步一移往兰蕊院而去,幸好兰蕊院离怡然轩并不远,她总算顺顺当当的走了过去,一到门前,守门的侍卫便认出楚楚来,恭敬的施礼:“北堂王妃请进,两位王爷在里面呢?”

    “嗯,”楚楚点了一下头,心里苦闷,还要走啊,单是兰蕊院里还有老大一圈呢,好在上次来过,顺着老路走就是了,很快来到兰蕊院的书房外,书房门前守着的正是追风和追月两个侍卫,一看到楚楚,便叫了一声:“王妃。”

    外面的声音早传到书房里,南宫北堂眼眸一亮,神情带着一丝愉悦,这个女人来了,是不是说明案子有眉目了,要不然她是不会主动找他的。

    “让她进来吧。”

    “王妃,请进去吧,”追风立刻掀起门帘,示意楚楚走进去。

    楚楚一走进书房,便看到两个男人一脸惊喜的望着她,搞得她有点莫名其妙,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有必要如此神情吗?好像有多想她似的,她可不屑见他们两个呢?

    “楚楚快坐下来,”龙清远大手一摆,吩咐楚楚坐下来,慕容楚楚也不跟他们客气,坐到软榻上。

    “是不是案子有眉目了?”南宫北堂深沉的开口问,话音里有丝紧张,整张脸阴暗暗的,布着山雨欲来的狂暴。

    龙清远扫了他一眼,微微有些心疼,他一直把自已锁在一张带刺的壳里,不轻易的走出来,也不轻易的让人走进去,这样的男人如果柔软起来会让人心疼,残裂起来,让人憎恨,极端的个性。

    慕容楚楚点了点头,两个男人一下子都紧盯着她,没想到竟真的有眉目了,身形一闪,一左一右的挤到慕容楚楚的身边,一起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

    “快说,发现了什么?”

    楚楚蹙起眉,用力的甩了一下手臂,冷下脸来:“放开我,都坐到一边去,安静些听我说,这样我根本没法冷静的分析案情。”

    南宫北堂用难得听话的态度,依言坐到楚楚旁边的座榻上,龙清远也只好放了楚楚的手臂,坐到另一边。

    楚楚清了清嗓子,扬了扬手里的信,眼睛闪过如刺的暗芒,唇角勾出盛冷的镇定。

    “凶手在这封信上做了手脚,今儿个我的小丫头无意间弄湿了这封信,我本来正在恼怒,后来发现信纸上竟然发现了很多奇怪的痕迹,我拼命想,忽然想清楚了这是怎么回事?”

    楚楚站起身走到南宫北堂面前,打开信纸给他看潮湿的地方,另一边的龙清远赶紧站起身走到旁边看着。

    “你们看,这些潮湿了的地方,是不是有些古怪。”

    顺着楚楚的手指,在一角打湿了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格子,好似被什么东西事划过似的,南宫北堂和龙清远难以置信的再看了一眼,那上面确实有好些痕迹,可是这能表示什么呢?虽然奇怪,可是看得他们一头雾水。

    “这能代表什么呢?”南宫北堂忍不住开口追问,凌寒的话音里带着轻颤。

    楚楚翻了翻白眼,没想到这男人精明起来,在沙场上能杀人如麻,笨起来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了,掀动唇角。

    “你们想一想,好好的信纸上就算被打湿了,会有这些痕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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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北堂和龙清远相视了一眼,一起摇头,好好的宣纸上怎么会有这些痕迹呢,又低下头望向那封信。

    楚楚扫了两男人一眼,知道他们不明白其中的道理,逐出声解释:“这封信并不是你娘写的,是由你娘日常的一些书信拼凑而成,把那些用得着的字剪下来,然后一个个描出来的,因为上好的宣纸不太好描,只能用力的按压下去才能描出来,所以宣纸上有了痕迹,这些痕迹经过漂染,晒干,便恢复如常了,但是一经过水的浸泡,原有的痕迹依然显露无遗。”

    经过楚楚详细的解释,两个男人总算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尤其是南宫北堂,一双眸子闪过璀璨如辉的光芒,大手一伸紧握着楚楚的肩:“你是说这封信不是我娘写的,是凶手造出来的。”

    “应该是这样的,”楚楚点点头,扫视了一眼身边激动的男人,可想而知,十几年来恨的那个人根本没有做出不忠于南宫家的事来,他怎么能不激动,而且那个女人是他娘,小时候她是他眼里的神。

    南宫北堂俊颜染上暖意,唇角噙着柔和的浅笑,只一瞬间,他的脸色冷静了下来:“既然我娘没有写这封信,那么我娘究竟去哪里了,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一连窜的问题,让楚楚无从回答,她也只能肯定这封信是假的,说明确实有人掺与了当年的事,可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哪知道啊,看着那双充满希翼的眼眸,她倒是有一丝不忍心,只得缓声开口。

    “你别急,既然知道这封信不是你娘留下的,那么现在便要找到当年相关的人和事,才能查出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十几年过去了,很多人都离开了王府,问谁呢?”龙清远提出疑问,南宫北堂一扬手,急切的开口:“问我娘吧,她原是我亲生娘亲的丫头,一定多少知道一些当年的真像,看能不能找出珠丝马迹。”

    楚楚秀眉一蹙,凝神想了一下,如果当年老王妃遭到迫害,而作为她的贴身丫头一点不知情,这本身就是疑点重重,而且这其中受益最大的就是现在的老王妃了。

    “先不要惊动娘了,还是先找找当年府里的人,看看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南宫北堂和龙清远的听了楚楚的话,一脸的不解,有现成的人知道当年的事情,她不问,却要偷偷摸摸的找人问,这是什么意思,南宫北堂棱角分明的五官上布着小小的疑虑:“你不会是怀颖娘吧?”

    “我没有?”楚楚摇了摇头,怀疑会影响自已的判断率,而且没有证据不能随便说话:“但是她身为前王妃的丫头,却一个字也没提到当时的事情,这不是很奇怪吗?”

    楚楚的话刚说完,身后的龙清远停滞了一下开口:“楚楚,那可是你的姑妈,你不会怀疑她吧。”

    “我没怀疑她,我只是设想一下,也许当年她多少知道一些什么,但是受什么人威胁,隐瞒了一些事也有可能,”楚楚冷静的发析,身为一个现代的法医,别说那女人不是她姑母,就算她是,只要她犯法了,自已一样不讲情面。

    “既然隐瞒了,你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会说出来吗?”楚楚咄咄逼人的追问两个男人,南宫北堂和龙清远立刻哑口无言的沉默下来。

    这女人一分析这些案子来理智得怕人,还是少开言,听听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这件事除了我们三个人,我不希望再有第四个人知道,一来怕害了无辜的人,二来让做这件事的人警觉起来,重点是要找到你娘的下落,不管她是活着还是死了。”

    南宫北堂脸色阴骜,眸子幽寒,虽然他不太理解慕容楚楚的做法,可是既然她开口提出来了,他自然照办,这么多年不知道娘原来是被冤枉的,他相信自已的养母不会害了自个的亲娘,曾听她提起过,她从小就跟着自已的娘,感情好得像姐妹一样。

    “好,”两个男人一起点头,眼下需要查清当年王府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找老王妃确实没什么用,如果她愿意说,当年就说了,而不是等到现在开口。

    “吕管家是什么时候进府的?”楚楚想起吕管家的年纪比较大了,想着他是不是应该了解事情的真像啊,抬起头问南宫北堂。

    “他好像是我娘失踪后进府的?”南宫北堂凝眉想了一下,记忆中娘没失踪前,王府里的管家好像是个太监,后来不知为何换上了吕管家,不过那个太监到哪里去了呢?事情越来越复杂化了。

    “我小时候王府里的管家是个太监,后来不知为何不见了,”深沉冷飕的声音。

    “那你让吕管家查一下当年的底薄,看看府里是否还有当年下人?”楚楚蹙眉,老王妃失踪后,为何把府里的下人都换了,这不能不说是古怪至极。

    南宫北堂回身踱步走到门前,朝外面吩咐了一声:“去把吕管家叫过来,让他带上王府的下人花名册,别惊动其他人。”

    “是的,王爷,”追月领了命大踏步的跨出兰蕊院,屋子里一下子陷入寂静,大家沉默不语,各人想着各人的心思,南宫北堂的脸色格外的暗沉,紧抿的唇透出他心内压抑的狂暴,回身端坐到旁边的坐榻上,龙清远正想开口安慰他,楚楚伸手挡了一下,示意让他一个人静一静,这种状态下,他不需要安慰,只需要冷静冷静。

    追月很快把吕管家叫了过来,怀里塞着那本花名册,一走进兰蕊院的书房,恭敬的给两位王爷请了安,奉上花名册,虽然他不知道王爷要这本花名册干什么,但是做奴才的只管听主子的吩咐才没有错。

    南宫北堂并没有伸手去接,示意楚楚接过去,楚楚接了过去,翻看了一下,花名册有些旧了,是用普通的草纸记的,有些人的名字已经模糊了,根本看不清楚,只略看了一眼,便抬起头扫了一眼紧张的吕管家。

    “吕管家,你别紧张,我们只是在找人,没有你什么事,”楚楚柔和的话语稍稍缓解了吕管家的紧张,可是他一抬头看到王爷森寒充血的眸子,还是忍不住身子轻颤了一下。

    “是,奴才候着主子的吩咐。”

    “你知道王府里有那些旧年的老仆吗?”楚楚开口问吕管家,吕管家垂首想了一下,摇摇头:“有些年岁大了的都辞了,有些自动婚娶了,王府有规定,只要到适婚的年龄,有嫁娶对象的可以允许他们离开王府,所以府里最长时间的只有奴才了,奴才在王府将近十三年了。”

    楚楚听了脸色有些失望,点了一下头,随口追问:“那你知道当年老王妃失踪的事吗?”

    吕管家一听小王妃问到这件事,心惊胆颤的瞄了王爷一眼,哪里敢应一句腔,王爷虎视眈眈的盯着呢,他可不想脑袋搬家。

    楚楚知道吕管家害怕南宫北堂的惩罚,忙解释了一下:“这是王爷让查的,你只管说,不会为难你的。”

    “是的,”吕管家应了一声,回想十几年前刚进府的时候,那会子曾听和他交情不错的下人说起过:“奴才只听说老王妃跟别的男人走了,把小王爷一个人扔在府里,后来还听说王府的管家也死了,好像是王妃跑了,他难辞其罪,悬梁自杀了。”

    “自杀了?”楚楚嚅动了一下唇,原来那个老太监死了,还是自杀的,不过真像如何也无从查知了?

    第五十八章抓了王爷一把

    楚楚扫了一眼南宫北堂,轻声的叹气:“看来是查不出当年的真相了。”

    南宫北堂俊脸青黑,没想到当年的人事全都变动了,连一个知道当年事情的人都找不到,自已一直不关心这些,只是恨,恨娘不要自已,跟别人私奔了。

    “吕管家,你下去吧,”楚楚摆手,示意吕管家下去,吕管家恭敬的福了一下身子,接过楚楚手里的花名册,缓身往外退,走到门边,想起什么似的停滞了一下,又有些迟疑,楚楚立刻叫了一声。

    “吕管家,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奴才和以前府里的一个下人,还有走动?”吕管家小声的开口,此言一出,众人莫不是长吁了一口气,楚楚急切的起身,奔到吕管家的身边:“你立刻出府把那个人接到府里来,千万不许走漏任何消息?”

    “是,小王妃,奴才这就去办,”吕管家点了一下头,动作神速的奔了出去。

    屋子里,两个男人脸色松动了一些,虽然仍有些阴骜,但总比先前好多了,楚楚望望这个,望望那个,都是一脸神伤,虽然她也很伤心的,但是眼下还有事要做呢,光伤心有什么用啊?

    “眼下我们既要了解当年的真像,又要找到前王妃的下落,前王妃究竟是生是死呢?虽然我们都希望她活着,但是一个活人这么长时间不透露出一点珠丝马迹,我想这不太可能,唯一的可能是她被凶手杀死了,那么凶手是为了什么原因要杀她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孤寡女人,一定有一个理由使得他不得不杀她?”

    楚楚一连串的话落到南宫北堂里,他唯一入耳的便是,娘亲被人杀死了,有人杀了他那温柔可人的娘亲,眼眸瞬间血红,杀气笼罩在全身,大手一伸抓住楚楚的身子,竟把她提到半空晃荡起来。

    “谁?是谁杀了我的娘,本王决不会饶过他的,本王一定要把她碎尸万段,”

    楚楚没想到这男人再次抓狂,她怎么这么倒霉啊,头好晕啊,气愤的脸色一沉,死男人,难道只有你会抓狂,本王妃也会,素手一伸,朝南宫北堂的脸上抓住,这一抓用足了力气,南宫北堂俊逸鬼魅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痛,一条暗红的伤痕清晰的印在脸上,疼痛使得他的神智清醒过来,恍然的望着怒瞪着自已的楚楚。

    “放开我,我的头被你晃晕了,”冷喝着尖叫,南宫北堂一愣,知道自已又有点颇临疯狂了,忙放开手。

    龙清远赶紧奔过来,把楚楚拉过一边,关心的开口:“你没事吧,”

    楚楚摇头,龙清远抬起头,脸色微愠,眸子闪过冷暗:“你这毛病怎么就不能改改呢?若是楚楚受到半点伤害,谁帮你查清你娘的下落。”

    南宫北堂陷入沉寂,心内微恼,但脸色间冷厉凌寒:“本王的事还忍不到你开口,”一甩手转身坐到座榻上,脸颊间麻辣辣的疼痛着,一伸手轻抚了一下,手间竟多了一抹淡淡的血迹,才恍然想起,这女人刚才好像抓了一把,这女人太可恶了,竟然敢随便抓他的脸,眸子冰得如千年的寒潭般凉飕飕的,紧盯着慕容楚楚。

    “你竟然敢抓破了本王的脸,看来是活腻了。”

    “是我抓的,要杀便杀,别动不动把这句话挂在嘴上,我已以不屑听了,”慕容楚楚挑衅的叫嚣,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明明是他先招惹她的,难道女人就该被男人欺负吗?

    水嫩的小脸蛋上,眸子璀璨如珠,睫毛眨动,因为生气,呼吸急促,艳红的唇一张一合的开启着,生动有魅力,南宫北堂一时不知道如何言语,正想着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女人,吕管家竟然把人领了进来。

    看来这个下人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这么快便到了。

    “王爷,人已经带来了,王爷要让他进来吗?”吕管家站在门前的石阶上恭敬的请示着,南宫北堂警告的扫了楚楚一眼,你给我记着,回身朝外面吩咐了一声。

    “进来吧,”

    “是的,王爷,”吕管家应声领着一个老者走了进来,一进来便跪下给屋子里的人请安,看来吕管家已经告诉他屋子里都是谁了,只听他苍老无力的声音响起来:“老奴给两位王爷和王妃请安了。”

    “起来吧,”南宫北堂和慕容楚楚同时开口,然后诧异的相视了一眼,互瞪了一下,掉头望向别处。

    “谢王爷,王妃,”老者站起身来,退到旁边站着,头也不敢抬,楚楚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这老者看来家境贫穷,身上只穿着粗布麻衣,身形瘦弱萎缩,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所致,楚楚不禁心酸,自然出去没有饭吃,为什么不留在王府里呢,也好有个温饱啊,放柔了声调。

    “老人家叫什么名字?”

    “回小王妃,他叫林才标,原来在王府里,大家都会叫他小林子,王妃也可以叫他小林子,”吕管家恭敬的在一边介绍,楚楚的脸色一怔,哪有叫这么大岁数的人小林子,感觉太怪了,逐柔和的叫了声。

    “林叔,我们找你来是想问些当年的事情?”

    林才标一听楚楚的称唤早惶恐的摆手:“小王妃想问什么尽管问吧,老奴一定知无不言,千万别叫老奴林叔了,折熬奴才了。”

    “没事,林叔年岁已大,又不在王府做事了,楚楚自然该称唤一声叔的,只是楚楚有点奇怪,林叔好像并不好过,为何当年要从王府出去呢?”

    楚楚的话音一落,林叔立刻用破烂的衣袖擦起眼泪来,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一片腊黄,哽咽着开口:“当年奴才是不愿意走的,可是江管家把王府里的所有下人都辞退了,奴才没有办法才离开的。”

    “江管家是谁啊?那个太监吗?”楚楚挑眉问,为什么老王妃失踪了,一个管家要把王府的下人全部辞退了,现在的老王妃当时怎么会同意的。

    “是,江管家是个太监,是皇后娘娘吩咐他来照顾王妃的,王妃看他很忠厚,便让他做了王府的管家。”林才标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那么老王妃当年是怎么失踪的,事先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楚楚心急的追问,不管那个女人是不是她的婆婆,她都要给她一个说法,这么多年了,她蒙着这样的耻辱,这让她在九泉之下都不能安心吧。

    “以前这里还不是王府,是伯候府,那年候爷不幸染上重疾,夫人领着世子日日夜夜的守护在他的身边,可是候爷最后仍是去了,”回忆起曾年的旧事,林才标的眼里染上雾气,他们当年那个候爷是何等的俊美啊,京城多少女人想嫁给他啊,可他心里只有夫人一个人,夫人当年可是江湖第一美人,两个人恩爱无比。

    “候爷去了以后,夫人把自已关在房里三天三夜,后来还是江管家领着府里的下人撞开了门,夫人已经昏了过去,大夫来了,救醒了夫人,可是她不肯进食,当时江管家领着世子还有候府的下人,跪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如果夫人不进食,所有人都不吃饭,后来世子饿昏了,夫人的母性被唤起了,才进食的,”说起当年的事来,林才标早已是泪流满面了,就是楚楚也禁不住为这样深沉的爱所感动着,泪流了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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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贤亲王爷回宫

    南宫北堂和龙清远都有些动容,脸色的线条柔和充满光泽,尤其是南宫北堂,记忆的匣门好似被打开了,虽然印像不深,但确实有这样的事情,当时看娘亲那个样子,自已哭得最伤心了,不过自从娘吃饭以后,对自已好温柔,大概是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了。

    “那夫人失踪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呢?”楚楚抹干脸上的泪珠,轻声追问,嗓子有些暗哑,压抑着情感。

    这次林才标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想了一会儿,到底是那么久远的事了,年岁又大了,有些细节记得不太情楚,屋子里很静,大家都不开言,等他回忆。

    “好像没有任何的反常举动,自从夫人吃饭以后,整天就陪着世子,一点也没什么反常的,记得失踪的前一天她还陪世子在后花园里放了风筝呢,可是第二天竟然传出夫人跟人私奔了,我们从来没看到夫人接触过什么男人?”林才标显然对于当年的事也难以接受,可是夫人留下了书信,说跟别的人走了,虽然他们不太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只能沉默。

    “为什么那个太监自杀了?”楚楚最奇怪的就是这一点,一个总管,即便是和主子再好,也不应该自杀啊,他不是应该留下来好好照顾世子吗?

    “江管家自杀是在我们出府以后的事了,有一次在街上无意听见别人说的,因为夫人走了,江管家怕皇后娘娘降罪,所以畏罪自杀了,”这种事若不是王爷亲自追问,他无论如何是不会说的,不过想起当年的候爷,他是绝不会相信夫人跟人私奔了的,这天下间还有哪个男人能入了夫人的眼,只不过他一个小小的奴才,能说什么呢?

    “就在夫人离家出走的哪天夜里,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难道一点动静也没有吗?”这件事从头到尾透着古怪,一点征兆都没有,夫人跟人跑了,管家自行解散了府里的下人,然后悬梁自杀了,可是为什么会留下老王妃,她好像是夫人的丫头,当时又正逢适婚的年龄,她也应该出去啊。

    “那么夫人的丫头呢?她为什么没有离开王府,不是说府里的下人都解散了吗?”楚楚奇怪的追问。

    南宫北堂和龙清远两双凌厉的眸子紧盯着林才标,本就心惊胆颤的老人更是惶恐莫名,上下牙齿打磨,好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喘息着摇头,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年纪大了,那么久远的事情,除了印像深刻的,其他细节的地方根本想不起来。

    “算了,今儿让他回去好好想想,明天再问他吧,也够他紧张的,”楚楚挥手吩咐吕管家照旧用马车把他送回去,小心着些,吕管家恭身领命而去,林才标一步三抖的往外退,双腿轻颤,两手负于胸前,紧攥成拳,楚楚看了心内不忍,叫住快走出去的吕管家。

    “吕管家,去库房领些银子,另外再领些衣料给林叔带回去,好让他过得舒服些。”

    “是,奴才领命,”吕管家高兴的点头,他就知道,小王妃不会不管不问的,她心可善着呢,林才标一听到楚楚的话,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连连的磕头:“奴才谢过小王妃,小王妃真是菩萨心肠。”

    “好了,吕管家,你把林叔带下去吧,”楚楚摆手,她是同情这样的老人,可没想让他把自个儿当成菩萨。

    “是,小王妃,”吕管家伸出手拉起林才标,扶着他瘦弱得东摇西摆的身子,一起走出书房。

    书房里,南宫北堂一脸阴骜,眸子里风雨招摇的狂怒,一旁的龙清远神色亦有些冷冽,房间里冷飕飕的,楚楚缩了一下肩,淡淡的开口:“眼下可以肯定,当年的老王妃,也就是北堂王爷的娘亲绝没有跟人私奔,连个男人都没有,跟谁奔啊,可是这林叔又想不起以前的事了,但愿他能想起一些以前的线索来,二来是要找到老王妃?”

    “楚楚说的是,本王这就回宫,把这件事禀报给皇上,让皇上即刻下旨,调锦衣卫下去访查老王妃的下落。”

    “嗯,贤亲王回宫禀报皇上和太后,我们在这里等那个林才标的消息,相信他多少能想起些什么?”楚楚抱着很大的希望,刚才林才标是太紧张了,如果等他冷静下来,一定会想起些什么?

    “好,本王这就回宫去,”龙清远点了一下头,高大挺拔的身形往外走去,回头望了楚楚一眼,眸子里闪着温暖柔润的光辉。

    楚楚一看书房里只有自已和南宫北堂两个人,空气中闪过旋昵的气流,南宫北堂唇角邪冷的挑起,眸如流星,唇如凝冰,声音嗓哑的开口:“楚楚多费心了。”

    慕容楚楚冷哼,现在对自已客气了,记得昨天他还准备把她喂虎呢,破案是她的本份,她的兴趣,不过她可不是看什么人的面子,俏脸盈盈如水,声音凉丝丝的。

    “北堂王爷太客气了,眼下没什么事,楚楚先告退了,等明儿个让吕管家去看一下,那个林叔有没有记起些什么?好找一些线索,查出老王妃的下落,眼下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找人。”

    楚楚说完,身形一转头也不回的走出书房,南宫北堂张了张嘴,想跟那气鼓鼓走出去的女人说声谢谢,可是终究没有这种习惯,向女人道谢的习惯。

    现在他终于知道娘亲当年没有弃自已于不顾,她那么疼爱自已,只怕她已经遭到贼人的毒手了,一想到这种可能,南宫北堂的胸好似被塞进了数九寒冬的冰一样彻骨的寒,从头冷到脚心,脸色深陷进幽暗的潭底。

    娘,你究竟在哪里?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果真的是有人害了你,儿子一定会为你手刃仇人的。

    慕容楚楚一走出去,玉儿正守在门前探头探头探脑的张望,见楚楚走出来,高兴的笑起来:“小王妃,怎么样?王爷没为难你吧。”

    “还有刚才进去的那个老头是谁啊?”玉儿瞄了瞄楚楚的脸色,小心的问。

    楚楚一挑秀眉,望了望周围一眼:“是王爷找他问以前的事,那个人是十几年前王府的下人。”

    “噢,”楚楚点了一下头,不敢再问,这种事情,自已还是不要多问,小王妃自有分寸,自已不能帮忙,千万别帮了倒忙,扶住楚楚的身子往听雨阁而去。

    一路上主仆二人说着小话题,不知不觉的回了听雨阁,院子里四个丫头正在整理花草,一抬头看到一主一仆嘻笑着走进来,一起围过来,关心的追问。

    “小王妃去哪了,连跑带奔的冲出去,吓了奴婢们一跳。”

    楚楚不好意思的顺了一下鬓边滑落下来的秀发,自已先前确实有些激动了,笑着摇摇头:“没事了,因为想起一件事情来,怕忘了,所以有些急了。”

    第六十章二更+公告

    玉儿知道小王妃不愿意多说,连忙走过去帮衬:“小王妃有事去找王爷了?”

    “噢,”四个婢子点了一下头,只要没事就好,她们跟着小王妃这样的主子真是福气,可不希望她出什么事情,要是再换个主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都去做事吧,没什么事了,”玉儿摆摆小手,几个婢子自动散开去做事,玉儿扶住楚楚走回屋子里。

    “现在大家可喜欢楚楚了,”玉儿抿唇而笑,想起不久前府里的人还恨得跟什么似的,这会子全都向着小王妃了,就连王爷都软化了,小王妃身上就像带了魔力一样让人愿意亲近。

    楚楚点头,放开玉儿的手,伸长手臂,舒展了一下身子,每次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就会比较累,身上的每根弦都要绷紧了,稍不留神他就会成为一头嗜血的狂狮,张牙舞爪的伤害到身边的每一个人。

    “我好累,睡会儿,”楚楚走到床榻边,弯腰脱鞋,玉儿赶紧走过去伺候她,柔声开口:“呆会儿要用膳了,楚楚要不要用了膳再睡?”

    慕容楚楚掩嘴打了个哈欠,摇头,她真的有些困了,不想用膳:“回头起来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