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46

      [伪装者]何以家为 作者:水荷澹澹

    ,连阿薇失去了。

    回到家里,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人独酌了一瓶红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

    明楼的记忆,断片在酒醉之时。当他重新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极软的床上。这不是明家——他一下子清醒了。

    天色正亮。

    明楼起身,打量了一下房间,很快就认出这是他在巴黎大学读书之时住过的房间,后来他任教一年之后,便搬离了这里。

    他回到了过去,回到了还没有认识阿薇的时候。

    他想起和阿薇的最后一次见面,想起了自己答应过她却始终没有做到的事情,一件又一件,一桩又一桩。丁薇总说没关系,等到抗战胜利的时候她会连本带息一起向他讨回来,结果……抗战还没有胜利,她却离开了。

    命运真是无情地折磨了他们,明楼想。

    或许,这也是命运给他的机会,让他可以珍惜他的阿薇。

    明楼记得,他是在任教第二年的时候认识阿薇的。而现在,不过是任教的第一年,阿薇刚刚入学。

    当初是阿薇整天缠着他,直到毕业他终于松口答应,所以除了知道阿薇选修了他所有的课之外,明楼竟是完全不知道阿薇到底是哪个班的。

    他有些慌,如果,如果这一回,阿薇没有选他的课,要怎么办?或者,那些曾经被她拒绝过的人,这一次抢在阿薇认识自己之前就追求她了怎么办?

    明楼开始在学校里打听一个叫Vivian的英国人,很快,他找到了。同时,有个中国来的老师在找自己的消息也被丁薇知道了。

    接到明楼的邀请,丁薇丝毫也不意外,她欣然赴约。从小到大,她身边的追求者就没有断过,不过是一朵不知道哪里来的桃花而已,折了便是。

    赴约之前,明楼按着记忆里明台的风格买了新衣服,梳了大背头,特地穿上赴约。阿薇曾经说过,她喜欢明台的穿衣风格,不像他和阿诚,死板单调。

    明楼提前到了咖啡厅,亲自煮了咖啡,等着丁薇到来。

    “明先生花了那么大功夫找我,就是为了请我喝一杯咖啡?”

    “你不尝尝吗?”

    丁薇看了一眼桌上的咖啡,却并没有喝一口的打算:“不必,我不喜欢喝咖啡。”

    “那……”

    “明先生不用白费心思了,我对您这样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没有兴趣。”

    丁薇根本不给明楼开口的机会,继续道:“我来赴约,只是想告诉您,全校找人这样的把戏,让我深受其扰,麻烦您,收拾一下您惹出的事情。”

    说完,在咖啡杯下压了一张纸币,正好是一杯咖啡钱。

    “再见。”

    看着丁薇离开的背影,明楼觉得自己一口血哽在喉咙口。

    纨绔子弟?花花公子?

    他简直比窦娥还冤。

    很快,明楼发现,比起丁薇对他的不待见,更糟糕的是,她彻底避开了他所有的课,只要是明楼参与上课的课程,哪怕只是一节讨论的,丁薇都没有选。两个人,这一次是一点交集都没有了。

    明楼对此很头疼,他只好创造机会,制造一次次“偶遇”。

    然后,一位“丁先生”前来拜访他。

    不用想,这位丁先生,自然就是丁薇的父亲了。

    明楼在办公室和家里都备了一幅字,是丁薇父亲最喜欢的那首岳鹏举的《满江红》。那段《苏武牧羊》,他也是练了多遍。

    投其所好,言辞恳切,抱诚守真。

    明楼终于获邀,常常出入丁薇父亲的家中,与丁薇的见面次数也越来越多。他耐心地花了大半年时间,总算洗刷了自己“纨绔子弟”“花花公子”的冤名。

    只是,丁薇现在对明楼的态度,就是对待一个父亲的朋友,莫名长了一个辈分的明楼深深体会了“路漫漫其修远兮”。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道理叫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想当年,明楼有多希望丁薇能把对自己的称呼从“明楼”改成“明教授”,那他现在就有多希望丁薇把对自己的称呼从“明老师”变成“明楼”。

    当然,“明楼”不是最终目的,最终目的肯定是把人拐去教堂。

    “明教授,是这样吗?”丁薇握着缰绳,身体僵硬地坐在马上,一点也不敢乱动,“我……我……能下来了吗?”

    “这里不是学校。”明楼特地挑了一匹温顺的小马驹,丁薇坐在上面,也只比她站着高了一点点,“叫得不对。”

    “明……叔叔?”

    明楼脸黑了。

    他只比丁薇大了六岁!六岁!虽然和丁薇的父亲成了忘年交,但也不至于被叫叔叔吧!

    “明家大哥?”

    丁薇看着明楼严肃的表情,这是……生气了吗?

    “叫不对就自己下来。”明楼威胁。

    丁薇苦了脸:“啊——明大哥你太过分了!”

    明楼不为所动。

    “明楼!”

    丁薇骑着的马驹突然扬了扬前蹄,她吓得叫起来:“明楼你快抱我下来!”

    “好。”

    明楼一手扶着丁薇的后背,一手覆在她手上,拉住马驹的缰绳,一脸笑容:“别怕,我在。”

    因为紧张,丁薇的手握成了拳,此刻整个被明楼的手掌包裹住。一个冰冷,一个火热,对比鲜明。

    在明楼的安抚下,丁薇的情绪稍稍放松了一些。

    “还想骑吗?”

    丁薇低头看了看马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