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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伪装者]何以家为 作者:水荷澹澹

    丁薇吃惊地看向明台,这个小少爷自小被家里管着,不像她,因为父母离异,母亲再婚了法国人,所以从小到大,几乎家里人都没怎么管过她。现在的小少爷,除了一腔被戴笠激起的热血,只怕还有一些叛逆的心思作祟。家里越是要他好好念书,他想要报国的心思就越强。

    戴笠闻言,终于露出微笑,他抬头对王天风说:“天风,我把他交给你了。好好带。”

    王天风说:“是,老板。”

    明台心里对王天风有抵触情绪,他看着这个笔直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侧脸问中年人:“我一定要跟着这个人吗?”

    “对。干我们这行‘成人先成己’。我希望将来老弟能够论功于国徽之下,而不是由我亲手为你盖国旗。”

    看来大局已定。明台干脆用另一种戏谑的方式来表达不满:“大哥,我不是不愿意学习,我是不愿意……。”

    丁薇见王天风脸色一沉,打断了他:“能让戴先生带在身边的,一定不是一般人。”

    小心晚些时候被秋后算账,公报私仇——丁薇警告地看了一眼明台。

    这一眼,让戴笠更加想要招揽这个人。

    “那大哥,她呢?”明台反应过来,“她和我一起走吗?”

    “你该问你朋友,而不是我。”戴笠把皮球踢给明台,“或许,她随你去看看,就会改变主意了。”

    “只怕我真去了,就走不了了。况且,我母亲自小教育我,不能当逃兵。”

    “令堂是……”

    “家母是英国人。”

    “那你是……英国人?”

    “是,只是全家很多年前就迁居法国,所以我自小在法国长大。”

    戴笠本以为这个年轻人是个混血而已,没想到……她是英国人。

    这是他没有料到的。

    但换个角度,英国人,这个身份,在如今的上海,已经是一张足够强大的护身符。现在上海沦陷,两个租界都成了孤岛,在法国长大的英国人……两个租界,两国驻军都不会不管她,只怕没有比这更好更安全的身份了。而这个人,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还告知自己继父是法国共产主义者,看来,她目前是没有什么政治倾向的——可以调教。

    “你去香港也是为了读书?”

    “不是,”丁薇实话实说,“我是陪他去的,顺便,打算在香港玩一玩。不过……既然是这位小少爷自己的决定,我就只能负责替他保密了。”

    戴笠说:“那你打算去哪?”

    “先生有什么建议?”

    “不如跟我走?”

    丁薇笑了:“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一回,看明台惊讶地看着她。

    “我很好奇,”戴笠说,“如果天风把你绑去训练班,你会怎么做?”

    “我会提醒你,我是英国人,纵然是落魄贵族,但也与皇室有那么些关系。”

    “那如果我刚才回答你让你和他一起跟着天风走呢?”

    “今大皇帝准将香港一岛给予大英国君主暨嗣后世袭主位者常远据守主掌,任便立法治理。”

    丁薇背的,是1842年签订的《南京条约》第三条。

    作者有话要说:  丁日昌,字禹生,洋务运动先驱。

    庚款留学:在中国“庚子赔款”后,美、英、法、荷、比等国相继与中国订立协定,退还超过实际损失的赔款。退还款项除了偿付债务外,其余悉数用在教育上,中国每年向上述国家输送相应的留学生。

    朱家骅,我不太确定他和陈立夫在这个时间到底谁是中统局局长。没有查到具体出任时间,大概查出来的是朱家骅。如果还有错请谅解。

    口口的人名你们肯定都知道,我就不加分隔符了。

    ☆、第 3 章

    贵宾舱因为《南京条约》一片寂静。

    “戴先生,能换我问您一个问题吗?”丁薇打破沉默。

    “你说。”

    丁薇看了一眼贵宾舱的其他人,戴笠既然放心地在这跟她和明台说话,想来贵宾舱里的,都是他信任的部下:“戴先生买了整个贵宾舱的机票,怎么没有把这两张座位也买下?”

    “军统不比明家,即使在十里洋场的上海,明家依然算得上是富甲一方。”

    丁薇没说话,只是含笑看着戴笠。她听得出戴笠在顾左右而言他。

    被丁薇这样看了一分钟,戴笠笑了,这是块好玉,雕琢起来也不费劲。他反问:“你觉得为什么?”

    “明家的票先买,戴先生离开匆忙,若明家收到通知说要改航班,反倒显得有人在欲盖弥彰。强权买卖,于戴先生的身份而言,徒增事端。”

    “你在明知故问。”

    戴笠肯定了丁薇的猜测。

    “若不问,怎么确定我是在故问?”

    戴笠满意,换而打听丁薇的家世:“你方才说,你继父是共产主义者?”

    “他是法国人。”

    “这就难怪了,”戴笠说,“如今法国□□当政,你自小在那长大,却没有选择加入,想来是不认同他们了?”

    丁薇的回答是四个字:“不感兴趣。”

    “那为什么不继续在法国呆着?”

    “德军入侵西欧已成定局,家父……年轻气盛,和家母不过一时情浓,1842……注定了他们无法一起生活。不过因为家母生我之时伤了身体,不能再生育,所以我是家中独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