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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厂公独宠“他” 作者:今夕何如

    他的身份,哪里能上校场与皇子同场射箭?

    朱祈赞闻言微愕,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兴奋而忘了尊卑上下,竟会想要与一个小内侍分享这份喜悦。

    他神情转冷淡,挥挥手让芮晨退下了。

    但这天回宫时,他还是让芮晨骑马跟随。

    半年后,诸皇子按常例在校场习练时,朱祈赞走到朱裕赋面前:“皇兄,再比一场射箭如何?”

    朱裕赋轻蔑地笑道:“还比?”转身上马。

    朱祈赞灼灼盯着他:“皇兄不敢吗?”

    朱裕赋冷眼看着他:“四弟今日是吃了火.药还是吃错了东西?”

    朱祈赞没说话,只是站在朱裕赋马前,定定望着他。

    朱裕赋哼笑一声:“那就比吧。”

    两人来到射箭场地,侍从递上弓箭。

    朱裕赋看也不看朱祈赞,张弓瞄准后射出一箭,“突”一声中了黄色那环。靶子上画着五色圆圈,靶心向外分别为红、黄、紫、白、蓝五色。黄环是最接近靶心的那圈,算是相当不错的准头了。

    他得意地朝朱祈赞看去,朱祈赞与他差不多时间张弓,却瞄准到此刻才撒手放箭。

    朱裕赋跟着朝他那个靶子看去,却见鲜红的靶心正中插着一支羽箭,箭尾还在轻轻颤动!

    朱裕赋顿时愕然,难以置信的看向朱祈赞。

    他确实听说朱祈赞这半年来天天来练射箭,但每次常例习练时,朱祈赞的射术仍是平平,连黄环都极少射中,更不用说靶心了!

    这一定是巧合!!

    第二箭,仍然是朱裕赋先射出,仍然是黄环。

    而朱祈赞再次射中靶心。

    朱裕赋看了眼身后,其他几位皇子都停下了习练,关注于他们两个的比赛。

    再挽弓,他手心出汗,油腻而滑溜,这一箭竟然脱靶!

    第三箭,朱祈赞射中了黄环,他回头看向朱裕赋,神色淡然,不骄不狂:“二哥,还比么?”

    !!!

    朱裕赋气极:“比啊!你不过就是碰巧运气好罢了!”

    只要他能静下心来,照着往日那样去射箭就行了……

    朱祈赞道:“好,那就再比七箭,连着之前三箭一起算。”

    这么有把握?!

    朱裕赋暗暗咬牙,难道平时他都是故意藏拙么?

    接下来的七箭,朱裕赋越发心浮气躁,也就更没准头,勉强射了六箭,都在黄环与白环之间,居然一箭未中靶心!

    而朱祈赞却稳定得可怕,不是靶心就是黄环,一箭都没有射失过。

    朱裕赋将弓往地上一摔,愤而离开!

    全场哗然。每个人看向朱祈赞的眼神都变得不同了。

    朱祐奕走到朱祈赞身边:“四弟,厉害啊!”

    朱祈赞为之一喜。但朱祐奕说完这句,拍了拍他肩膀也就走了。

    其他诸皇子有的漠然处之,有的看向他的眼神中隐约带着戒备之意。

    朱祈赞在原地愣了会儿,便继续练习起来。

    夕阳西坠,其他人都回去了,校场上只余朱祈赞,身影被夕阳拉得斜长却孤单。

    朱祈赞依旧练到光线暗淡得看不清靶子为止,一回头,在场边等他的,只有尚驷监的小内侍。

    他摘下手中扳指,将扳指与弓递给一旁的随从,走到场边。

    芮晨牵来了他平日所骑的马。

    朱祈赞却未上马,他看着西天那殷红的半圆,喃喃低语:“为何……”

    芮晨隔了会儿才道:“回殿下,奴听说过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听说?”朱祈赞意外地看他一眼,“你读过书?”

    芮晨只道:“奴的家附近有所私塾,奴每回去送柴时,就偷偷听会儿,夫子很和善,知道之后也没赶奴走。”他对盛安福也是这样解释自己如何会识字的。

    朱祈赞点了下头,少顷,又笑了声:“你是说我今日不该去找二哥比赛么?”他自然知道后面几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芮晨头压得更低:“奴不敢,是奴失言了。”

    朱祈赞沉吟半晌,最后却只淡淡道:“走吧。”

    芮晨看他上了马背,才跟着上马。

    没过几日,芮晨从尚驷监调去了四皇子所住的承乾宫。

    盛安福知道后,私底下嘲笑他跟错了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芮晨说他只想安稳度日。

    盛安福自然不屑一顾。

    那一年朱祈赞十四岁,芮晨十二岁。

    十四岁时,芮晨向管事大太监告了一次假,准备回家探亲。

    朱祈赞知道他家中贫苦,半开玩笑地问他要赏赐什么带回家。芮晨只道无功不受禄,不敢要什么赏赐。

    其实作为未成年的皇子虽然衣食无忧,却也没多少活络钱可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