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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独宠“他” 作者:今夕何如
一边说话,四唇相贴,语声含糊暧昧,语气却一点不含糊:“不许再和别的男人一起喝酒。”
“嗯……”
“不许再留宿别的男人。”
“嗯……”
“心里只能有我一个……”
她抬手挽住他:“你心里也只能有我一个……”
听见她这句,他停了一停,眉峰似乎挑动了一下。这么近的距离,她看得并不分明,只是视线边缘模糊的余光感觉到的。
只是稍许的停滞,他接着继续亲她,更深入,也更缠绵。
半晌后他才放开她。两人肩并肩躺在床上,头靠着头,手牵着手。
莫晓想要让气氛轻松些,便微笑道:“今日来了个伤患,你猜他是怎么受伤的?”
“嗯?摔伤?”芮云常随口猜道。
“伤在手上。”
“割伤?”
“不,是烫伤。”莫晓边说已经憋不住吃吃地笑,“你知道他是怎么会烫伤的吗?”
他没接话。
“啊!”莫晓猛然醒悟,想起他的旧伤,“是我不好,我不说了……”
芮云常侧过头看着她,眼神柔和:“无妨,你说吧,他是为何会烫伤的?”
莫晓真是后悔莫及,也不再觉得好笑了,她摇摇头:“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
芮云常捏着她下颌:“故事说得吞吞吐吐,这是要吊人胃口么?”
莫晓歉疚道:“我不是存心的。”
“往下说。”
莫晓无奈,便接着道:“他在家煮茶,有只苍蝇飞来飞去,怎么赶也赶不走。茶煮好了,他正往茶碗里倒茶,苍蝇又飞过来,停在他左臂上,他顺手就用茶壶里的热茶去烫苍蝇……”
芮云常不由莞尔:“料想那只苍蝇定然没事。”
莫晓点点头:“但他就不得不来找我治伤了。”
芮云常低笑一声,伸臂将她揽进怀里。
她也将他搂紧。
如果所有的过去,所有的创伤,都能这样一笑置之就好了啊……
夜色渐深,莫晓渐渐困乏起来,掩嘴打了个呵欠。
芮云常松开她,起身坐起。
莫晓看着他:“又有事要走?”
他淡淡“嗯”了一声。
“你白天也忙晚上也有事,你到底什么时辰睡觉?”
芮云常不答,只是下地穿鞋。
莫晓跟着坐起,追问道:“你如今还是晚上去东厂办公么?”
“伤早就好了,白天去。”
莫晓不解:“那你晚上还要去办什么事?”
他半回头,弯唇:“有些事只方便在夜里做……”
这话若是换个场景换个男人来说的话也许颇为暧昧,引人遐思。但经他的口说出来,却没有半分旖旎,反而带着点悚然的意味。
她不想再追问细节,只道:“你若办完事回哪里休息?”
他看了看她:“太晚了,就在东厂。”
“那明天还来吃晚饭吗?”
“不了。”
莫晓穿鞋下地,到了外间。她一共做了两个眼罩,一个被他丢在地上,她拾起来拍了拍放在一旁,取出另一个干净的给他。
芮云常拎起来看了看,一面黑色一面银灰,都是素色无纹的丝缎,衬里内填棉花,薄而无口,两头有细绳。
莫晓拿起另一个,举在眼前比了一比:“这么戴上,绳子从脑后绕过系结。留心别戴反了,黑色的一面儿朝里,这中间凹进去的是给鼻子留的地方。”
他皱了皱眉:“你给我这东西干嘛?”
“睡觉的时候戴啊,你晚上睡眠时间已经少了,白天能睡的时候便抽空打个盹,这是给你白天打盹的时候戴的,可以遮光。若是不够安静,就在耳朵里塞两个棉球。”
芮云常一付很是嫌弃的神情:“这么古怪的东西,你觉得我会在东厂里戴么……”
莫晓道:“你关起门来戴哪个会知道?你独自在书房里休息的时候,难道有什么人敢不敲门就进来了?”
在她的坚持下,芮云常终于是把那个眼罩带走了。
第二日,铜匠老梁头来了。他的脚已大好,人是瘦了些,却显得精神瞿烁。
蒸馏炉已经打制完成,因着这套蒸馏炉颇为复杂,其中有许多难处,老梁头先是做了小几号的样品,反复修改调整,以符合莫晓的要求,最后才打造出成品,历时数月之久。
成品占地也比较大,需分成几个部分,送来晓春堂后再装在一起。
老梁头为此特意把作坊关了一天,带着大梁同来,还带来了全套工具。
莫晓把后院的东厢作为蒸馏工场,灶台是用泥砖预先搭好的,四壁加厚加宽,却比寻常的炉灶要低了许多,屋顶上也预留了烟囱口。
单单炉灶加上蒸馏炉的冷凝提粹部分,就要占去大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