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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独宠“他” 作者:今夕何如
转身朝卧房走去。
莫晓还没从自己方才那句脱口而出的话里缓过劲儿来,见状心中一惊,望舒还在里面啊!
她急忙跟上,却又不敢跟得太紧。眼看芮云常推开门走进卧房,她亦跟着进去,就见他提起案头的水壶,一壶凉水就全往邵望舒头上直浇下去。
邵望舒身子震了一下,用手抱头躲避水柱,闭着眼大叫:“发大水了……发大水了,大伙儿快逃啊!”
莫晓:“……”
芮云常揪住他衣领,从卧房直拖到外间的堂屋。
邵望舒这会儿是真醒了,但人整个儿是懵的,双手扒着芮云常的手,努力向后仰头,刚看清芮云常的脸,后屁股便撞上一道门槛,疼得他大叫一声,用手捂住屁股,一边揉一边叫:“放手,你放手啊,有话好好说!”
莫晓担心不已,却又不敢劝,只怕她越劝越坏事,只能紧紧跟在他俩后面。
邵望舒是脸朝后被倒拖的,一瞧见莫晓跟在后面,就像是见了救星般:“辰曦,辰曦 ,救命啊!出什么事了?这怎么回事啊?”
莫晓为难,出什么事了,这要她怎么说……
为了让他别那么愤怒,她一改往日疏离的敬称,有意唤了声:“云常!”
芮云常停下了,回头看她一眼,嘴角仍是沉的,眼神没方才那么吓人了。
她面带忧色朝他摇摇头。
芮云常放开邵望舒的衣领,拽着他的手臂拉他站起来,接着便将他扯进一间厢房。
邵望舒人一站稳,便试图挣脱芮云常的钳制,却哪里挣得过他,还是被硬拉进去。
“等着。”对莫晓说完这句,芮云常就把房门关上了。
莫晓又担心又疑惑,把耳朵凑到门上去听。
屋子里,邵望舒带着气道:“到底怎么回事?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发什么火呀?”
芮云常冷冷道:“你昨晚喝了多少?”
邵望舒皱眉,按着太阳穴边想边道:“我带了一坛桃花酿来,和辰曦一起喝的,这就半坛吧。后来他去歇着了,我又喝了一碗烧酒,这酒后劲儿太大了,头疼……”
“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晕了……”邵望舒想起方才看到莫晓,转头看了看周围,“这儿是晓春堂么,昨晚我好像歇这儿的呀,刚才我又是在哪儿?”
莫晓:“……”这货怎么能这么万事不上心……
芮云常眸光森冷地盯着他。
邵望舒也皱着眉头,盯住他直看:“你到底生什么气啊?”
一阵诡秘的沉默。
邵望舒:“哎?我头上怎么是湿的?”
莫晓:“……”到这会儿才发现么?
芮云常淡淡道:“发大水了。”
莫晓:“…………”
邵望舒:“你浇的?”
芮云常:“我看见酒鬼就讨厌。”
邵望舒:“……”
莫晓:“……”
谈话已经向着奇怪的方向发展而去。
但至少她不用再担心会闹出什么人命大事了……吧?
没多久,房门打开,芮云常与邵望舒一前一后出来。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一个是阴沉的,一个是……
“阿嚏!”邵望舒打了个大喷嚏,双手抱肩,“我衣裳呢?”
莫晓让僮儿去邵家传口信,石斛也拿来了衣袍让邵望舒穿上,并给他干布巾把头发擦干。不一会儿邵家雇的轿子来了。
莫晓送走邵望舒,不觉轻叹一声,一回头见芮云常倚在门边,正望着她,只是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她迟疑着是否要再解释一下,但她能对他说的话其实都说了,再解释也是重复那些话而已。
还有方才那段莫名其妙就无疾而终的对话——他问她为何难过,她说是因为他,他却对此毫无反应……
他到底信还是不信啊!?
她心里头正不上不下的时候,他朝她走了过来,而且越走越近。
莫晓心跳又快了起来,这这这是晓春堂门口啊,他走那么近是要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他不能胡来吧?但他真要做什么的话,谁能管得了他啊?
她正紧张得全身都绷起来的时候,他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一句话没说。
他不信她说的话。
弦松了,莫晓只觉嗓子眼里堵得慌,眼眶发烫,有什么东西正要从里面涌出来。她用指背关节刮了一下眼睛,把几许水汽抹去,深吸几口气,快步走进晓春堂里。
石斛一见她便跪了下去,满脸是做错事的愧疚之色:“先生,都是石斛的错。督公进来时石斛以为是邵公子,邵公子留在这儿过夜的事也是石斛说出来的。”
他要是知道督公与邵公子不对付,一听见邵公子留宿晓春堂就会那么生气的话,他是怎么都不会对督公说起这事的!
莫晓拉他起来,摸摸他的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