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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独宠“他” 作者:今夕何如
不肯配合,一定叫醒我。”
这下小凳子应声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当真是好不尴尬。
芮云常从鼻子里低哼一声。
喂完药后,小凳子放下药碗,战战兢兢地替芮云常更换冷敷的巾帕。当冰凉的巾帕贴上他额头时,他只是略微皱了皱眉,却没有拒绝。
小凳子暗中舒了口气,拿起空药碗准备端出去时,看了眼已经歪在椅子上酣然入梦的莫晓,心道莫大夫要这么睡熟的话,可太容易着凉了……
他放下药碗,翻出条毯子,正要给莫晓盖上。
“替他……搭张床……咳咳咳……”许久没说话的芮云常突然开口。
小凳子吓一跳,急忙应道:“是。小的这就去办。”放下毯子时,他不由多看了莫晓两眼。
后半夜芮云常高烧终于退下五六分,沉沉睡去。小凳子与王允都撑不住了,换严立照料他。
清晨,芮云常醒来,只觉浑身酸软,手脚无力,但头却不痛了。
小凳子趴在床尾打瞌睡。守在床边的严立察觉他醒来,关切问道:“都总管感觉如何!好些了吗?”
芮云常“嗯”了一声,从床上坐起。严立急忙扶他起来。
小凳子也跟着醒了,在芮云常背后塞上锦垫:“您可想吃点什么?”
“水。”
小凳子去倒水时,芮云常的视线移向临时搭起的板床。
莫晓睡得极熟,即使他们说话走动也没被吵醒,甚至连个身也没翻,可见昨夜真是累了。他睡着时的模样显得恬静而温和,那双唇微张的样子,甚至带着一点天真的傻气。
芮云常弯了弯嘴角,收回视线。
莫晓一觉醒来,发现天已大亮。她慢慢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视线在屋中扫过,只见床上空荡荡的,早已不见芮云常影踪,不由惊讶,睡意跟着全无。
紧接着她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咳嗽声,便穿上鞋,起身走到外间堂里,见芮云常正坐在书房里处理文书。
她倚在门边看了一会儿。
他神情专注地阅读文书,并偶尔做简单的批示,却时常因为剧烈咳嗽而不得不中断,等咳完了再继续。
小凳子一脸忧心忡忡地侍立在旁,却无可奈何。
对于一名大夫来说,像芮云常这样的病人是最可气的——经过治疗病情本来有所好转,却因擅自停药或是不好好休养,导致病情加重或反复,到最后大夫的努力全是白忙活!
最气人的是不少病人不从自身找原因,还要怪大夫无能,没有一下子就把他的病治好!可治疗任何疾病都有个过程,即使相同的病情下,相同的用药,不同的人不同体质,对药物的敏感度不同,治疗效果也会大相径庭。
人体并不是一部简单的机器,换个零部件就能立马恢复如新了!
感风这样的疾病,其实药物作用不大,只能缓解症状,主要还是靠机体自身恢复。可若不好好休息,又谈何自我恢复?
她不由皱眉:“都总管昨夜才昏倒过,为何不多休息一下?”
芮云常抬头,面容显得比平时更憔悴些,因咳嗽双颊微红,眼眸却一如往常般清明,语气也如往常一样锋利:“已经睡得够了。光是躺在床上睡大觉,这些事难道会自己解决么?”
莫晓说话也不客气:“若是都总管病得连爬都爬不起了,这些事难道就没人管了?公务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处理不完的,自己的身体却只有一个。昨晚病倒是个警告,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恕莫某直言,再照这样透支下去,恐怕都总管活不过四十。”
听见她最后一句,芮云常脸不由一沉,眼神亦冷冽下来:“滚出去!”
莫晓也动气了,板着脸便往外走。
小凳子担心地望着莫晓的背影,偷偷瞄了眼面无表情的芮云常,默默低下头。
等了将近两刻钟,他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水不太热了,小的去烧些水来?”
停顿片刻后,芮云常淡淡“嗯”了一声。
小凳子舒了口气,急忙小跑着出门。先去昨夜他带莫晓宿下的那屋,没找见人,问了屋里歇着的,都说没见着莫大夫。他有些担心起来,找院门口的小吏问了,听他说没见莫大夫出去,这才放下心来。
他在院里兜了一圈,终于在厨房找见了莫晓,不禁一拍脑门,自言自语道:“怎么那么笨呢!?一开始就该来这儿找啊!莫大夫起来还没用过饭呢!”
他这“自言自语”说得有点大声,既是自责,也是向莫晓表示歉意。
但当他跨进厨房,吸吸鼻子后闻到的却不是饭菜香味,而是药味,意外之余他又松了一大口气:“莫大夫,您没生气真是太好了!”
莫晓挑眉道:“谁说我没生气了?”
小凳子尴尬地笑着,挠挠头看向炉子上的药罐:“这……”
莫晓冷冷道:“有人要作死我是拦不住的,但我不能让病人死在我手里。到时叫人说一句我莫晓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