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pào弹，在战场上你来我往，纷纷砸落在了对方的长qiāng大阵或pào兵阵地周围。激起了一阵阵的沙尘，还不时有pào弹落入人群，将双方的战士撂倒了一堆，圆滚滚的pào弹从人的身体上划过，顿时就是骨断筋折，甚至有人的脑袋和肢体被一下打bào，惨叫的声音和血腥的气味在战场的前沿弥漫。

    不过pào击对魏文翁这样的qiāng大夫是无效的。他们是散兵，不必列阵对敌，自然也不需要直挺挺站着挨pào击了。所以大pào一响，他们就全都换成了半跪姿态，矮了半截，躲在草丛里面，不怕pào弹了。

    而站着挨pào击真的是一件让人头皮发麻的事情，可也是非常无奈。

    这是因为双方的战斗序列中不仅有pào兵、长qiāng兵、火qiāng手，还有许多能够发动猛烈冲击的骑兵。

    而且在战场上指挥长qiāng兵、火qiāng兵组成的大方阵也不容易，命令的下达到执行有个过程，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在这个过程中，对方的骑兵多半已经冲到跟前了！

    所以在大部分情况下，步兵指挥官都不愿意让部下蹲着或趴着避pào。

    当然了，这年头的大pào杀伤力也有限，今天战场上的几十门大pào对轰上半天也不见得能打死几百人。对于参加今天这场战役的三万多人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大数目。

    如果有一方在pào战中承受不住，教科书式的应对方法，则是将步兵投入进攻——在长qiāng方阵时代，先进攻的一方，往往要承受对手的火pào发shè的霰弹和火绳qiāng的齐shè打击。显然是有点吃亏的。

    但是己方人数较多，而且骑兵又拥有绝对优势的话，先发起攻击的胜算还是蛮大的。

    所以在发现己方的火pàoshè击精度和shè速明显不如对方后，拖雷立即就下令波斯不死军从正面发起进攻，同时又命令自己麾下的蒙古骑兵开始向对方的两翼和后方迂回。

    虽然拖雷的蒙古骑兵也不可能去强攻宋军的长qiāng阵，但是这样的迂回会迫使宋军分散兵力在自己的两翼和后方。甚至有可能摆出一个巨大的空心方阵。这样他们能够运用在正面的兵力就不足了，也许只有2500人，面对10000波斯不死军的攻击，2500宋军是无论如何都抵挡不住的。

    可是拖雷却漏算了2000个鬼鬼祟祟半跪在草丛中的qiāng大夫。

    在17日白天的战斗中，他们又一次成了决定胜负的因素。

    ……

    当面蒙古军的进攻开始时，宋军的反应似乎就按照拖雷的剧本进行的。大方阵果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空心方阵。而少量的骑兵则汇集成了一个大队，向蒙古骑兵右翼的外围冲去——这是为了让骑兵跳到外围，伺机对蒙古人的pào兵阵地或波斯不死军的背后发起突击。

    至于骑兵对决，可不在杨铁心的计划当中。他的骑兵数量太少，只有一个营。也不是重骑兵，而是担任侦察任务的轻骑兵。

    而且他们的战马也不如对手——蒙古人这个时空可阔绰了，骑得不是矮小的蒙古马（现在叫奚马），而是以波斯马、阿拉伯马、蒙古马和欧洲的一些良种马混血培养而成的乌拉尔河马。

    而西宋使用的战马则是以西极马、青唐马（河曲马）为基础，加上天津马混血而成的华山马。虽然也是良种马，但是和乌拉尔河马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

    所以西宋的骑兵只能尽可能轻装以保证速度。因此只配备胸甲、头盔、马刀和一支短管滑膛qiāng。根本不是装备了全身甲胄、弓箭和长qiāng的蒙古骑兵的对手。

    因此当西宋的骑兵跳出蒙古骑兵的合围，冲到外线活动的时候，拖雷根本没有意识到什么危险。

    他身边还有一个蒙古千人队，怎么都能护住他的周全。

    所以拖雷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波斯不死军发起的正面进攻上。

    现在是10000人打2000多人，不可能会输吧？

    ……

    呯！

    一声qiāng响，距离宋军的空心方阵还有200多步的波斯不死军阵前，一个披着精美的冷锻甲的大胡子壮士，一下子向前扑倒下去了。

    走在他周围的波斯人都是一怔：这是怎么回事儿？那么老远，是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