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49

      霸王与娇花 作者:顾了之

    人往,喊着喜庆的吉祥话,她却始终沉浸在惊疑之中:这声是那声无疑,但这人是那人吗?

    当初救她的男子,明明武艺盖世,毫无跛脚的样子啊。

    霍留行已等在堂中。沈令蓁跨过门槛,悄悄抬眼,透过遮面的薄纱纨扇瞟向对面轮椅上的男子,仔细辨别着他的身形轮廓。

    瞧着似乎也差不多……

    吉时到,一旁礼官开始唱礼。

    沈令蓁随着唱词大拜下去,躬身到一半,眼光还粘连在霍留行身上。

    她这毫不避讳的视线,别人瞧不见,对面的霍留行却一清二楚。

    下拜时,他像是终于忍不住好奇,低低问了她一句:“怎么一直看着我?”

    沈令蓁被逮个现行,慌忙移开视线,垂下眼来。

    霍留行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量说:“没关系,你继续看就是了。”

    他这一句似笑非笑,说是温文尔雅,偏又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狎昵,说是僭越无礼,偏又有几分严肃正派,叫人实在难辨其意。

    沈令蓁脸颊生烫,趁着礼官高唱赞礼,垂着头迟疑道:“这会儿不方便,我……我晚些再看……”

    霍留行似乎被她实诚的做派逗乐了,笑着说:“那我在席上少吃点酒,尽早回来。”

    “兄妹关系也分亲疏,依老奴看,姑爷与大姑娘之间未必有多亲厚。”

    “嬷嬷此话怎讲?”

    季嬷嬷叫蒹葭与白露关好窗门退下,这才垂眼道:“那老奴便僭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吟诗作对霍留行:没想到未来的我这么有才华。

    ☆、68

    第二章

    沈令蓁喝过汤药又觉困顿乏力, 不久便再次睡下。

    但这一觉依旧不安生,梦中又重复起昨日经历来。

    断续破碎的画面一幕幕闪过。

    一会儿是颠簸的马车内, 她手脚被缚, 听见车外刀剑相击的铿铿清响。

    一会儿又是打斗中套绳被挑断,马车俯冲向断崖, 那甲胄披身之人如神兵天降, 以血肉之躯拼死抵挡。

    转眼再见荒烟蔓草的山道上沙飞石走,他剑锋一侧, 手起刀落, 一斩三人, 收剑回鞘时却又放轻动作,温柔转首向她, 问道:“吓着了吗?”

    沈令蓁梦到这里, 冷汗涔涔地醒来,再不敢入眠。

    她确实吓着了。长这么大连一滴血珠子都没见过, 哪里受得住一颗颗人头被剑串成糖葫芦的模样。

    要不是那恩公支撑着她进山,她早在逃奔中跌个晕头转向。

    沈令蓁实在没脸回想,后来避进山洞, 她还吐了个七荤八素, 溅了他一身脏污。

    也正因如此, 她才羞惭不已, 见他费劲地处理着腰腹上的刀伤,主动提出帮忙。

    只是结果倒好,她竟被那鲜血沥沥, 皮肉翻卷的伤口吓昏了过去,以至后事一概不知,连他的名姓也没来得及问。

    *

    直到天黑,沈令蓁也没盼到恩人消息,倒听说圣上派人暗查她遭掳一事,现已大致有了结果,打探到贼人乃是白婴教的一群信徒。

    白婴教自前朝起就频频为祸中土,教中信徒多次煽动民众揭竿起义,虽遭朝廷屡屡打压禁止,可这邪教却如同烧不尽的原上草,数度春风吹又生,从前也曾有过一回拿王公贵女祭天,公然示威皇权的残暴行径。

    沈令蓁一阵胆颤后怕,一时也没注意到父亲进来了。

    沈学嵘低咳一声以示提醒。

    她抬起眼,忙道:“阿爹,是有我那恩公的下落了吗?”

    沈学嵘摇摇头:“禁军带犬搜山,来来回回只搜到进洞那一路痕迹,那人竟像凭空从山洞中消失了。”

    “这怎么能?”

    “自然不能。但既是没见尸首,多半便还活着,往好处想,兴许人家这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了呢!你且安心,他们还在继续找着。”

    “那阿玠哥哥还好吗?”

    薛玠私下约见她的事没瞒住,必定受了长辈责罚。

    “这小子皮糙肉厚的,十八道大刑轮番上也不见得如何,关个禁闭跪个祠堂用你挂心?还有,你身边那个婢女已安排了厚葬,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介怀了。”

    她沉默片刻,点点头:“阿爹总说,人要往前看。”

    沈学嵘长叹一口气:“殷殷,我们这次不往前看了!你这还没出嫁呢,就已经如此多血雨腥风,往后……阿爹思来想去,还是与圣上说个情,看能不能将这婚期延后一些,拖一时是一时吧!”

    虽然掳人一事明面上是白婴教所为,但沈令蓁刚巧在这节骨眼出事,说与婚约毫无干系,那是谁也不信的。

    只是姑娘家被掳,传扬开去终归不好听,沈家又不方便在明面上讨说法,所以圣上此次注定对这外甥女有所亏欠。

    沈学嵘眼下去说个情,即便无法废除婚约,至少也能把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