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主的女尊生活第1部分阅读
小地主的女尊生活 作者:肉文屋
《小地主的女尊生活》
正文 小寡夫,美人坊
“现在你连命都没有了,你还有什么!”
女子露出扭曲狰狞的笑意,一把夺过身旁男子手中的剑,无情的指向胸口早已是鲜血滚滚流淌的她。
漫天血雨,火光冲天。。
她从梦中冷汗淋漓的惊醒,手抚在心口,痛彻心扉。
她犹记男子满目期望的话,“暮兮,如果有来生,你还会让我呆在你身边吗?”
心痛,更冷。
“恩&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身旁响起一声带着痛苦的低吟,继而又沉静下来。
瑾玉视线撇向身旁,男子虚弱苍白的脸上沾着几缕碎发,了无生气的躺着。
昨夜,又纵欲过度了,每月都有那么一晚必须与男子行欢,以解体内涌出的浓烈□,自从活了过来,就是这样了。
瑾玉拾起一旁凌乱的衣裳穿好,像往常一样随意的放了些碎银在床头。
打开房门,瑾玉意料之内的望见一抹蹲在院子墙角瘦弱的身影,裹着单薄的衣衫,眼睛红肿的直盯着门口。
他一见瑾玉出来,单薄的身子抖了抖,起身飞快的朝屋子里跑去。
屋内很快就响起隐忍的啜泣声。
瑾玉也不去理会。
一早,这花街柳巷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
瑾玉手指顺畅的拂了几下衣摆,往烟花醉走去。
深秋的风,带着凉意,萧萧的刮着,扫起枯黄的落叶,在空中飘荡,路上行人紧紧的裹着衣裳急行。
瑾玉刚进烟花醉的门,几个正在打扫屋子的女人朝她招呼,“东家。”
瑾玉点点头,随意吩咐,“忙完了就去休息,这天是越来越冷了,大家注意身体。”
“谢谢东家关心。”女人们像往常一样回应。
瑾玉恩了一声,随意扫了几眼周围,就准备上楼。
此时,身后传来一声,“东家请慢。”
瑾玉回头,一个穿着布粗衣服的女人,从一旁走出来,一脸的憨厚老实,粗糙的手上还拿着打扫用的工具,正犹豫为难的望向她。
瑾玉拧眉,“有事吗?”
那女人犹豫不安的开口,“东家,我,我能不能把这个月的工钱先用上,家中夫郎有身孕,快要生产了。”
瑾玉看向她憨厚老实的样子,沉默了会儿,才开口,“恩,去账房取。”
“谢谢东家,谢谢东家&8226;&8226;&8226;&8226;&8226;&8226;”那女人感激得连说了几声谢谢,愁眉不展的脸上也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东家真是好人,孩子出生长大了,我一定让她好好谢谢东家。”
瑾玉点点头,朝他们说道:“这个月大家的月钱都加倍,冬天快到了,家里要添的东西都添了,家里有老小,有夫郎要生产的可以先取月钱。”
瑾玉说完员工们也都高兴得连连道谢,那憨厚老实的员工眼里闪着光亮的看向瑾玉,满脸的感激。
一个家丁摸样的员工拍了几下那女人的肩膀,“柯河,我都说我我们东家会答应的了。”
“是啊,这两年东家对我们可好了,你新来的,不知道,我来跟你说&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另一个女人兴致勃勃的拉着柯河到一边说着。
“柯河,可要恭喜你了,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喝到孩子的满月酒&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柯河,恭喜了&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柯河,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姐妹们说,我们一定尽量帮你&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柯河看着他们心里感动的,她原以为像烟花醉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不会有丝毫人情,没想到员工们热情,东家也很好,那么,夫郎口中的那个人,应该不会受到太多的苦吧,柯河脸上露出笑容,回去告诉夫郎,夫郎应该会很高兴的。
这时,一个穿着鹅黄衣裳的男子面上带着笑容,从楼梯上风情万种的走下来,“东家,烟花醉这儿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您何必每次都往美人坊那小寡夫那儿跑。”
他≈not;乌黑柔软的青丝顺在一边,还没梳理好,显然是刚醒过来不久,闻到楼下的声音就出来了。
“宁枝,你尽快派人送些衣物被褥过去,顺便看看那儿还有什么需要添的,一块儿都给他添了。”瑾玉不认为她每次留下的碎银那小寡夫都用在实处上了,屋子还是那样粗陋,布衣还以那样破旧,那小寡夫大概又把钱都攒着了。
宁枝眼角带着风尘气息,他走过来自然的给瑾玉整理衣裳,“怎不见您对别的男子那般照顾,每次都去关顾那小寡夫的生意,还经常给他送这添那的,烟花醉这儿的美人可多着呢,天天盼着你能够垂怜他们,您呢,却连看他们几眼都不看,这可真是伤了美人们的心。”
宁枝稍微整理了瑾玉的衣裳,又去侍弄她乌黑柔软的青丝,“我活了二十几你,您这人,我还真看不懂,放着烟花醉风情的美人们不要,不顾十里镇良家公子的青睐,家中还有一个备受冷落的夫郎,这些人您都看不上眼,却总是往美人坊小寡夫那儿跑,我就不信他能有多好看,把你的魂都迷住了,连那您喜欢了几年,好不容易才娶到的夫郎都冷落了,还是刚过门就被冷落了。”
宁枝轻叹了口气,自顾自的道:“这就是夫不如妾,妾不如偷吧,说起来那小寡夫也挺可怜的,原本陈家是想娶他过去冲喜,结果喜没冲成,倒把人给冲死了,成了寡夫,刚过门就差点被活活打死,带着病残的身体被赶出了陈家,小小年纪,还带着同样被自家爹娘赶出来的弟弟,流落在这花街柳巷,为生活所迫,做了暗娼,要不是遇到你,他们的生活还不知会怎样,这身子要是残破了,这一生也算是没了期待,在美人坊那样的环境住着,就连他弟弟,以后要想嫁人也难啊。”
瑾玉也不在意宁枝所说的话,她望向二楼一角,那门紧紧的关着。
宁枝见此不再多说,同样也望向那紧紧关闭着的门,“沉璧昨夜接客,一身的伤,估计又得躺好几天了。”
瞥见瑾玉面色依旧平静,宁枝暗叹了口气,又道:“他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要是东家能够帮沉璧一把就好了,他也不至于受那样的苦,虽然沉璧以前做了那样几乎令天下人不容的事情,可是这两年,他一个柔弱男子,所受的这些苦也够了。
“昨晚在熏炉中点了欲香草了没?”瑾玉问道,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眼眸却依旧平静得很。
宁枝闻言眼眸黯了一下,“听您的吩咐,照往常一样在熏炉里点了欲香草。”
瑾玉瞥了他一眼,将他黯然的眸子收入眼底,她知道苏沉璧的身体很虚弱了,宁枝这么说也是希望她能够帮苏沉璧一把,可是有些事情,瑾玉垂了下眸子,睫毛的影子倒映在她眼下,显得落寞,只瞬间,她抬起眸子,眸子里一片清明,又面色平静的撇向二楼那角落紧闭着的门。
此时,那紧闭着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个肥胖女人。
她瞧见楼下的瑾玉,肥得带有几层下巴的脸庞推起春光满面的的笑容,一双小眼睛眯得贼亮,“一早就看见瑾老板,今儿我肯定走运,瑾老板,您看能否将赌坊的利息减少一分,最近生意不景气。”
瑾玉幽黑的眼眸中看不出喜怒,眼底最深处却冷了下来。
宁枝见瑾玉没说话,在旁笑道:“钱老板,我家东家从不在烟花醉谈生意,关于赌坊的事情今日还是莫要再提。”
钱老板面上一僵,继而又笑得眯起了小眼睛,“罢了,昨夜有美人相伴,甚是销魂,苏家这贱人果然够滋味,我这钱花得也值了。”
宁枝眼中一闪,视线迅速撇向身旁的瑾玉,见她依旧是冷眼旁观,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只道:“钱老板尽兴就好,这烟花醉还望钱老板能够常来。”
“那是自然,”钱老板挥挥手上的折扇,笑得浑浊的小眼睛直盯着宁枝,“这烟花醉的美人可比别处销魂多了,个个水嫩嫩的,连宁枝也依旧是这么风情。”
宁枝虽然已二十好几,但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风情不减,美貌如初。
宁枝笑送钱老板出门,转身,楼下已然不见了瑾玉的身影,他望向楼上那一角敞开的门,悠悠叹了口气,朝小厮家丁吩咐,“干完了就都回去休息吧,晚上还得忙活,柯河,你也是,你新来的不懂这里的规矩,先别忙活了,领了钱回去照顾家中的夫郎,男子有了身孕可马虎不得。”
“是,是,谢谢老板。”柯河一脸憨厚老实的向宁枝道谢,老板人也很好,似乎不像一般青楼的爹爹那样,不仅雇用了他,还帮助他。
小厮们各回各屋,柯河也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着人往账房方向走去,宁枝取下发间的小木梳慢条斯理的梳着顺在一边的黑发,稍扯裙摆,也往楼上走去。
清冷的屋内,昨夜点了能够引起更强烈□的欲香草的熏炉中,星火已经熄灭,空气中靡靡味道散去不少。
瑾玉从地面上凌乱散落着的衣裳上走过,隔了红色床幔看向帐内了无生气的男子,男子脸上沾着几缕碎发,被褥凌乱的盖在他身上,露出的手腕脚腕处斑驳的血迹才干。
久久的,瑾玉垂了下眼眸,睫毛的影子倒映在她眼下,侧影显得落寞。
烟花醉白天清净,美人都在睡觉,小厮们也在睡觉。
在一处稍大的房间内,屋内布置秀丽繁杂,却不花哨,显得精致精美。
此时一人靠坐在床头,乌黑柔软的青丝顺着一边垂下,带着风尘气息的眸子隔着床幔撇向房间中的另一人,带丝慵懒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东家来宁枝这里就是为了柯河的事情?”
“恩,”瑾玉坐在黄梨木桌旁,抿了一口茶,香烟袅袅腾起。
正文 老鸨,烟花醉
“东家不是都知道了吗,这十里镇上,谁不知道烟花醉是镇上有名的青楼,柯河那憨厚老实的人,若不是为生活所迫,也不会来烟花醉这种地方干活。”
瑾玉隔了床幔看向纤细的人影,“这我知道,你跟我说说我不知道的。”
宁枝的声音里慵懒褪去,带着认真,“大约十天前,柯河带着一个怀有身孕的男子在十里镇住下,找了一些工作都没成,最后来到了这烟花醉,我看她可怜,还带着怀有身孕的夫郎,就留下了她,她总能在烟花醉做些活儿,若是东家怪罪,就从宁枝的月钱里扣,还请东家留下她。”
瑾玉听着,慢慢的拧起了眉,一个憨厚老实的人,在这十里镇会找什么样的工作都没成,带着怀有身孕的夫郎,却来到了这镇上有名的青楼工作吗?
清冷简陋的屋子里,素夕将碎银放进木匣,锁好,将木匣收好。
小帘眼睛红肿肿的,声音里带着梗咽,“哥哥。”
素夕给他擦了擦泪水,“小帘,不要再这样了,这次她给的碎银比上次又多了些,不仅可以攒一部分给你做嫁妆,还可以给家中添些杂物。”
“她是个坏女人。”小帘仍旧不依不饶的说着对瑾玉不满,这已不知是他今早说过多少遍了。
素夕闻言面上略带愠色,拉着小帘的手,“小帘,不要这么说她,这两年,多亏了她我们才能活下来,我们无法做什么报答她,但至少不能怨恨她。”
“可是她每次都让你的身体受很重的伤。”愤恨,不满。
“这是我自愿的,她救了我们,这两年处处照顾着我们,要不是她,我都不知被多少个女人碰过了,现在我的身子只给她一人碰过,我已经是很幸运的了,小帘,我很感激她,你也不要怪她。”
小帘闻言低下了头,抱住素夕,“我知道了,可是你的清白已经给了她,你的身体也只给她一个人碰过,她就不能娶你吗。”
素夕还能感觉到身体隐隐传来疼痛,他笑笑,笑得有些苦涩,“只要小帘你能够嫁个好人家,我就满足了。”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想嫁人。”小帘趴在素夕怀里。
素夕拍了拍小帘的背部,叹道,“你一定要嫁个好人家。”一定要过得幸福!
小帘沉默着,素夕看看着已经很旧了的被褥,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已经是深秋了,明日我们一起去集市给家里添些杂物。”还要买床被褥,冬天来了,她每个月都会在这里过几次夜,不能让她在这里着了凉。
“哥哥。”小帘抬头,红肿肿的眼睛望向素夕。
“想说什么?”
他瘦小的身子抖了抖,“我,我想和你一起接客。”
素夕眼中怒气腾起,语气坚硬的拒绝,“不行。”
“哥哥。”
“小帘,我不准你以后再说这种话了,你以后是要带着清清白白的身子嫁人的。”素夕满脸愠色,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对他这个‘不懂事’的弟弟说出的‘傻话’生气。
小帘泪水又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可是每次看到那个女人过来后,你都会昏迷不醒,我看着难受,我怕你突然就扔下我一个人,不会醒过来了,你每次都说身体一点也不疼,可是我知道你一定很疼的,只要我也承受一些,你就不会那么疼了。”
素夕眼里一酸,语气也软了下来,“小帘,我不会有事的,我很好,你现在去做男工,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素夕虽然生气,可是心里也很感动,这就是他一心为着的弟弟,同时也关心着他的弟弟。
小帘还想继续劝说,屋外响起车轮滚动声。
小帘从素夕怀里出来,疑惑的朝屋外走去。
素夕整理了布衣,也跟着出去了。
一辆算不上华丽,但也很精致的马车停在院外,一只白皙的手挑起车帘,从车帘里伸出来,从车里下来一位穿着鹅黄衣的男子。
素夕并不认识那男子,但他认识那辆马车,上面刻着烟花醉的标记,他曾经路过烟花醉时,见过那标记,瑾玉是烟花醉的东家,他自然是知道的。
“请问你是?”素夕疑惑,以前烟花醉的人送东西过来时,并没有见过这位男子。
“我是烟花醉的人。”宁枝款款上前几步,打量着素夕,但面容清秀,称不上貌美,但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虽然为暗娼,但眼角却没有带一点风尘气息。
宁枝暗道,这人被她保护得很好呢。
此时小帘拧眉不悦的瞪着他们,“我们没有见过你,你来做什么?”瑾玉是烟花醉的老板,他还是很不喜欢那个女人。
宁枝身后的菲儿闻言,不满的上前一步瞪向小帘,“你这人怎么这么无礼,我们公子是来送东西的,你不感激,居然还&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菲儿,”宁枝提高声音阻止菲儿继续说下去,菲儿闻言虽然脸色不是很好,但也很听话的退后了。
“东家让我给你们送点东西过来。”宁枝不慢不快的回答,眼角带着风尘气息,但说出来的话,所做的动作也很优雅,朝身后吩咐,“你们将东西送进两位公子家中。”
“是,老板。”院外几个家丁打扮的女人开始搬着大大小小的货物往屋子里走去。
素夕只微微一惊,在看到那几张熟悉的脸后,也由得他们去了,那几个搬着货物的女人正是以前送东西过来的。
小帘冷哼了一声,见到素夕责怪的表情后,不满的低头盯着自己的布鞋。
宁枝从身旁小厮菲儿手里拿过一个小青色瓷瓶递到素夕手中,“这是瑾老板让我交给素夕公子的,说是公子身体虚弱,吩咐素夕公子一定要每天吃一颗药丸。”
素夕接过小瓷瓶,紧紧的握在手里,眼里酸酸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替我谢谢她。”
宁枝暗暗注意着素夕的神情,淡笑,“只要素夕公子身体好好的,东家就放心了。”
马车行驰在大街上,街上的吆喝声时不时的传来,菲儿将暖壶塞到宁枝手中,抱怨道:“公子为何要亲自来过来,以前不都是派人过来就行了,早上东家只是吩咐公子尽快送东西过来,并没有让公子下午就送过,公子累了一晚上,不在房间里休息,却亲自过来忙活。”
宁枝拿着暖壶,袖子将暖壶和他的纤纤细手遮住了,随意的靠着,“我不累,没事就过来看看,菲儿你也消消气,他们并无恶意。”
菲儿拧着眉,“我是心疼公子,为公子不值,公子都累了一晚上,还亲自过来,他们居然还不领情。”
宁枝笑笑不以为意,菲儿拿了软垫给他靠着,“我还以为那个小寡夫会有多美呢,结果也不怎么样,还不及公子的一半,东家只是被他一时迷住了,等到东家腻了,就不会总是往他那儿跑了。”
宁枝嗤笑了一声,“东家被他这一迷,可是迷了两年多了,这两年里,东家每月都会去他那里几次,他总是有什么地方让东家喜欢的。”
菲儿撇撇嘴,“东家以前不是也很喜欢云小公子吗,有好东西天天往云家送,就是为了讨好云小公子,原以为那庶子好运气的嫁到了瑾家当正夫,会享尽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结果云小公子一过门,就被东家冷落了,两年了,听说东家从来都没有碰过他,连看他都没怎么去看,到现在都还留着清白之身,我看那小寡妇也不会受宠多久了,不过说起来也奇怪,公子,你觉不觉得,自从云家公子过了门,东家就好像变了许多,对我们都很好了。”
宁枝笑笑摇头,“东家是变了许多,至于与云小公子有没有关系,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看一定有关系,”菲儿拧着眉头思索着,“谁都知道那庶出的云小公子喜欢的是瑾家二小姐瑾墨,成亲前,他还偷偷去求瑾墨带他私奔,结果被人当场捉j,那时东家掌控着瑾家权力,一生气,将瑾家二小姐瑾墨调去了别的地方经营,还将亲事提前,硬是娶了云小公子,可是娶了之后,又没有再碰过他,这事儿也是瑾沈两家的丑事,当时被传得沸沸扬扬的,那庶出的云小公子也是自找的,都要嫁人了,还想着别的女人,活该受冷落。”
宁枝平静的瞥了他一眼,“菲儿,别人的家事,我们不要理会。”
菲儿怒其不争的看着宁枝,“公子,这不是别人的家事,这是关于东家的,东家以前除了对那庶出的云小公子上心,可是从来都没有对别人好过,现在她虽然对我们都很好,可是又被那小寡夫迷住了,公子难道就不着急吗?”
宁枝淡笑了下,侧过头去,“我着什么急,我这一辈子就这样过了,什么情爱,我早已看淡,倒是菲儿你,若是碰到喜欢的人,可以跟我说,我尽量帮你。”
菲儿面上一热,埋怨的看着宁枝,公子怎么就不明白他的意思,东家变得这么好了,要是嫁给了东家,公子就可以过回像以前的日子,不用像现在这样日夜受苦了。
宁枝慵懒的靠在软垫上,对于菲儿的小心思,他怎能不知道,他只是没有放在心上,嫁人吗,苦涩,他怎么会嫁人,还没有从曾经的苦难中得到教训吗,现在,他宁愿守着烟花醉过一辈子,也不愿意再为人夫。
菲儿抱怨的看着宁枝,“菲儿不明白公子为什么要将子药送给那暗娼?”
“有什么问题吗?”宁枝掀起车帘一角往外望去,漫不经心,“那东西对我无用,留着也是浪费。”
“公子怎么能够这么说,公子对瑾小姐有意,日后若是能够&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菲儿,”宁枝面上愠色突起,转过头怒看向他,“这种事情不要乱说,瑾小姐只是我的东家,且不说这身份地位不相配,以我残破的身子,再怎么也不可能与她在一起的,况且我对她并无情意。”
正文 素夕,暗娼
提到残破的身子,菲儿心里就气愤,“可是那暗娼不也是残破的身子,为何他能够与瑾小姐在一起,公子以前可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见宁枝面上神情突变,菲儿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歉,“公子对不起,我一时口快说漏了嘴,公子不要往心里去&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宁枝叹了口气,“算了,以后不要再提就是了。”
菲儿心知戳到宁枝的痛楚了,歉意的垂首,“是,公子。”他不该口快乱说的,希望公子不要伤心就好偶尔。
宁枝漫不经心的,“还有,我对东家并无情意,你也不要花那些小心思了。”
“公子&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菲儿不满。
宁枝闭上了眼睛,“就这样了,你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
菲儿委屈的嘟了下嘴,“我只是心疼公子。”
“我知道你是在为我好,但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宁枝微微睁开了眼睛,思索着,“菲儿,你真以为那小寡夫很不堪吗,说不定他的身体只有东家碰过。”
菲儿眼睛睁得大大的,“怎么会?公子,他是暗娼,身体怎么会只有东家碰过?”
宁枝回想着当时的情形,“我也只是猜测,我观察过那破败的院子,放在一旁的灯笼已经很旧了,基本上没有点燃过,那代表他没有挂上灯笼接过客。”
“那东家知不知道只有她碰过那小寡夫,会不会是东家不好将他带回府邸,就安置在了那里?难道东家早已让那小寡夫成为她自己的人了&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菲儿胡乱猜着,心下有些着急,若是那小寡夫真的是东家的人,没有接过别的客人,那公子的机会就更少了。
宁枝摇头,“他应该不是东家的人,若是,东家不会将他安置在这花街柳巷住下,估计东家也不知道那小寡夫的身体只有她一个人碰过。”
“那就是小寡夫故意不接别的客人,想着有一日要嫁入瑾家,飞上枝头变凤凰,”菲儿着急的看着宁枝,“公子你还将那子药给小寡夫,这不是在帮他达成计谋吗!”
宁枝好笑的拍了一下菲儿的脑袋,“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菲儿委屈,我这还不是为了公子你。
宁枝有些慵懒,“那小寡夫看起来纯朴,不像有心机的人,他八成是喜欢上了东家,这样正好,我将那药送给他,就是要帮他。”
菲儿哑然,眼睛睁得大大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公子你糊涂了,我们为什么要帮他?”
宁枝叹了口气,漫不经心的解释,“我不仅是要帮他,也是在帮东家。”
“也就是说公子在帮他们,公子为什么要这么做。”菲儿不满,他一心要帮公子,结果公子却帮着别人。
宁枝目光有些涣散,“菲儿,你觉得那小寡夫和他弟弟长得怎么样?”
菲儿哼了一声,“不好。”
宁枝也不在意他的无礼,“我要听实话。”
菲儿拧了下眉,撇撇嘴,“长得是挺好看的,可是比起公子的容貌来,就差了点,公子问这个做什么?”
宁枝视线瞥向他,“那你知道美人坊是什么地方吗?”
“公子,谁不知道美人坊是这花街柳巷中暗娼集中最多的地方,我当然知道是什么地方。”菲儿有些生气的看着宁枝。
宁枝垂了下眸子,“你认为以他们这样的容貌,又是两孤苦伶仃的男子,能够在美人坊那样的环境下不受到伤害,不受到侮辱吗?”
摇头,“自然不能,我听说那些经常在流连在暗娼地方的女人比来烟花醉的还要急色,那些暗娼的命运可比青楼男子的命运还要惨,有的女人侮辱了他们,不给钱就走人,有的还要硬来,抢他们的钱,还霸占了他们的家,侮辱他们,若是家中没有女人,要在美人坊那种地方生活下去,几乎不可能,除非暗娼很剽悍,那年轻貌美的小寡夫还带着同样水嫩嫩的弟弟,一看就是软弱的主,以他们的容貌怎么可能不被侮辱。”菲儿撇撇嘴,这种问题公子还问他。
“可是小寡夫和他弟弟确实没有被女人侮辱,我们去的时候看见有的暗娼家门前徘徊着流里流气的女人,而他的家门前却连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他们二人在美人坊那样的环境下住了两年,身上却不带有一丝风尘气息,两人在那里住了连年也没有害怕,这说明没有人去马蚤扰过他们。”
菲儿愣愣的看着宁枝,有些不可置信,“公子的意思是东家在暗地里保护了那小寡夫和他弟弟。”
宁枝点点头,随意握了握暖壶,“应该是这样。”
“怎么可能,那小寡夫不过就是个暗娼,东家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他?”菲儿觉得这还是不可能。
宁枝慵懒的瞥向他,“没什么不可能的,说不定我们亲自过来送东西的事情很快东家便会知道。”
“那怎么办,”菲儿一听急了,不安的揪着手帕。
宁枝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你急什么,我们来又没做什么。”
见宁枝误解了他的意思,菲儿有些气恼,他说的怎么办是公子与东家的事情该怎么办,现在那小寡夫的身体只被东家一个人碰过,东家还暗地里保护着小寡夫,公子嫁给东家的机会又少了,公子怎么对这件事情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菲儿摇摇头,不会的,公子怎么会一点都不在乎呢,公子肯定是在乎的,他不能让公子孤独终老,一定要让公子嫁人,菲儿转念一想,脸上立即浮现了笑容,高兴的说:“公子其实还是对东家有意吧,不然也不会观察得这么仔细。”
宁枝闻言无奈的摇摇头,知道菲儿又在花着小心思了,嫁人,他都这样了,还嫁什么人,还谈什么感情,心静似水,才能活得更好。
宁枝来了困意,不再与菲儿闲聊了,疲惫的闭上眼睛,靠躺在软垫上。
菲儿很默契的给他整理,“公子忙了一晚上,很累了,现在好好休息。”
宁枝带着疲惫入睡,菲儿看着宁枝疲倦的脸庞,心里很疼,他的公子本该是享受着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男子,现在却落得这样的田地,晚上还得在烟花醉忙活,招呼那些色迷迷的女人,菲儿眼里酸酸的,给宁枝盖上大衣,更加坚定了让公子嫁人的想法。
风萧萧的吹过破败的院子,几片枯叶打着旋落下,素夕紧了紧手中的瓷瓶,眼眶红红的,吸了口气,转身往屋内走去,“小帘,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吧。”
小帘抬头看见素夕眼中红红的,低了下头,“算那个女人还有点良心。”
感受得到身体还在隐隐作痛,素夕淡笑,“其实她人很好,对我们也很好。”
提到好小帘就生气,不满的站在原地,“一点也不好,她都知道你身体不好了,居然还每次都让你昏迷过去,你的身体只给她一个人碰过,她不仅没有娶你,还每个月只来几次,来了也不关心你,只知道做那种事情。”
“小帘,我说过只要你能够嫁个好人家就够了,不要再提这些了,她不会娶我,我也不会嫁给她的,”素夕摸摸小帘的头,叹道:“她每个月能来这里几次我就很高兴了。”
小帘愣愣的看着素夕,“哥哥,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坏女人了吧?”
素夕垂下眸子没有说话,喜欢吗,虽然她每次来都只是做那种事情,然后付了银子走人,但她对他们真的已经很好了,她每次都给了足够他们生活的碎银,还经常派人送些东西过来,那些碎银不仅足够他们生活,还可以攒下来。
她并没有让他不要去接别的客人,可是他不愿意去接别的客人,不想让别的女人碰他,每个月都等着她的到来,虽然每次醒来后身体很酸酸的,带些疼痛,但夜晚她对他做那种事情时,强烈酥软的快感流遍他全身,令他呻吟出那种滛、靡的声音,这是他以前不曾有过的感觉。
一想到每次夜晚在床上瑾玉对他做的那种事情,素夕脸上不禁泛起了红晕。
小帘见素夕沉默,又看到他面上的红晕,睁着大大的眼睛,“哥哥,你不会真的喜欢那个女人吧,她每次来的时候都那么残忍的折磨你,我在外面听到你发出的那种陌生痛苦的声音,都想冲进去拉开她,要不是你阻止,我早就想赶她走了。”
听小帘这么说,素夕面上热了起来,他每次都叫得很大声吗?还被小帘听到了!
小帘瞪着素夕面上的两抹红晕,深深的呼了口气, “她到底有什么好的,虽然瑾家客栈茶楼田地都很多,但同时她不仅开了烟花醉那样的青楼,连赌坊都开了,这种下流的女人哥你怎么会喜欢。”不满,很是不满。
“小帘,”素夕脸上明显有了些愠色,“以后不要再对她有敌意了,虽然她开了青楼赌坊,可是自从我们遇到她,就没有见她做过坏事。”
“可是以前人们都传言她恶贯满盈,我们第一次见她时你不也很害怕吗。”小帘撇撇嘴,委屈。
“那是以前,那次之后,她不是对我们很好吗。”素夕垂下了眼帘,那时他被陈家赶出来不久,带着小帘孤苦伶仃的生活,经历了一些事情,那时小帘生病了,没钱看病买药,他不得不来到了美人坊,做了暗娼,第一个上门的恩客就是瑾小姐,当时他见到瑾小姐时很害怕,早就听说过瑾小姐无恶不作的事迹了。
第一次接客,第一次被女人碰触,心里很害怕,被她摸着揉捏着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她眼中是浓浓的陌生的情、欲,毫不怜惜的在他身上摆动,很疼,疼得感觉自己就要死了,绝望中,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最后,疼痛得晕了过去,醒来后,看见小帘趴在床边不停的哭泣,他想起身,结果身体疼痛得起不来,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天,他目光涣散了一天,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了,绝望悲凉盈满心中,痛苦,第二天拖着疼痛的身体硬是起了床,早已身心疲惫。
正文 瑾玉,地主瑾家
几天过后,他以为不会再与瑾小姐有交集了,结果有人送来物品,说是瑾小姐吩咐送过来的,后来,瑾小姐每个月都会来几次,每次完事后都会留下足够他生活的碎银,那之后,虽然她每次都做到让他晕了过去,但身体不像之前那么疼痛了,甚至还有那种陌生酥软的快感,令他情不自禁呻吟出声,事后为自己的滛、贱羞耻,懊恼,后来他每次都在等着她的到来,不想让别的女人碰他,即使他的身份只是被街里邻坊唾弃鄙视的暗娼,他也希望他的身体只被她碰触,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哥哥,你真的喜欢那个女人吗?”
小帘的声音将素夕拉出回忆,他叹了口气,“小帘,以后不要再问这种问题了,她只是我的恩客而已。”
完了,哥哥这个样子一定是喜欢了那个女人,不然怎么会经常发呆的等着她到来,她每次来了都会折磨哥哥,可是她一来了,哥哥眼里都亮了起来,明显是高兴,她走了之后,哥哥身体应该很疼痛,可是也看得出他眼中又是闪过高兴,接下来又继续等着那个女人下一次的到来,小帘撇嘴,虽然讨厌她,但只要哥哥喜欢,他就勉强接受算了,“既然哥哥喜欢她,那就让她娶你。”
素夕一愣,“小帘,不要再&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哥哥你喜欢她不是吗,你还这么年轻,总不能不嫁人。”小帘期望的看着素夕。
素夕眼眸黯了下来,苦涩,小帘,他还不懂,他是不受宠的私生子,是克死爹爹克死妻主的寡夫,又是被世人唾弃鄙视的美人坊的暗娼,以他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嫁得了人,更不可能嫁进镇上有名的地主瑾家,两年前,陈家小姐冲喜,好人家的儿子怎么愿意嫁给一个病残的人,他的母亲为了利益,将他这个不受待见的儿子送去了陈家冲喜,那年,他才十二岁,刚拜了堂,妻主就死了,他差点被陈家活活打死,最后留着一口气被扔出了陈家大门。
母亲为了面子,不肯让他这个赔钱货回府,还将他的亲弟弟扔出了家门,他带着弟弟相依为命的生活,现在,他十四岁,本应是待嫁年龄,却早已失去了期盼,只是每月等着他唯一的恩客上门,躺在床上任她发泄,令他矛盾的是,他居然在床上由她发泄时,感受到了满足,觉得欣喜,贪念她身上的体温,喜欢与她纠缠在一起喘息呻吟,那时的快感可以让他忘了一切,只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虽然喜欢,可是对于嫁人,他早已没了期盼,只愿她能够记得他,能够偶尔过来几次就满足了,小帘现在十二岁,他还是希望小帘能够嫁个好人家。
小帘拉着素夕的衣襟,“虽然我不喜欢她,但哥哥你喜欢就行了,只要她能够娶你,我就不再对她有敌意。”
素夕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进屋吧。”
“咯咯咯~~~~咯咯咯~~~~~~”突然屋外想起几声鸡叫,小帘一看见那些送过来的鸡鸭,他哼了一声,“那个女人有时人好像还不错,还知道你身体不好,需要补补。”
“小帘,不要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叫,没大没小的,要叫瑾小姐。”素夕对这个弟弟有时头疼,看向瑾玉派人送过来的东西,心里很温暖,这些年来,从来没有人顾过他们的死活,她是第一个关心他们生活的人,哪怕只是恩客,他也贪念着,想着。
“哦,”小帘鼓了下嘴,虽然不乐意,心里也高兴起来了,那个女人除了晚上在床上对哥哥粗暴了些,来的次数少了些,两年了都还没有娶哥哥,其它的地方好像都还挺好的,看在哥哥的份上就叫她一声瑾小姐。
素夕清理烟花醉那边送过来的东西,心里暖暖的,她若不是留心了,也不会注意到冬天来了,他需要一些用品,她,对他们真的很好,这算是在关心他们吧,至少是唯一对他们好的人,拿起烟花醉送过来的衣裳,原本担心冬天来了,她来这边时会着凉,睡着不舒服,准备过几天就和小帘一起去集市买新的被褥窗纸等一些用品,结果她就派人送过来了。
素夕翻着那些衣裳,眼眸黯了下来,送过来的衣裳是良家男子穿的衣裳,她不喜欢他现在穿的这些衣裳吗,那以后他就穿良家男子的衣裳。
小帘换着被褥,转过头来看了几眼素夕,“哥,你说今天烟花醉来的那个男子是什么身份。”
素夕被拉回了思绪,忙整理衣裳,“应该是烟花醉的公子。”
小帘将新被褥抱到床上,“那烟花醉的公子为什么要亲自过来,还说那个女,还说瑾小姐吩咐他给你送来药丸,以前都不会这样的。”
素夕停下了手上的活儿,拿了那小瓷瓶在手中看了看,打量着,“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应该是瑾小姐送过来的没错。”
小帘嘴巴鼓鼓的,“自然是她送过来的,她每次来时晚上都弄得你叫得那么大声,不送点补药给你补补身体怎么行。”
素夕面上一热,生气的瞪向那不知遮掩的人,“小帘,不许再胡说了。”
小帘笑了起来,“我可没胡说,她来的晚上,你本来就叫得很大声。”
素夕面上又热了些,他深深吸口气,继续整理手下的衣裳,没听见,没听见,他叫得真的那么大声吗。
小帘面上笑容还未褪去,又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