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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富即安 虫碧 TXT第28部分阅读

      小富即安 虫碧 TXT 作者:御书文

    们带过来。”话是对薛黎说的,眼睛却老往惠云那边瞟。若是平常,惠云不是扔几个白眼给他就是会个笑容给他,可今天却是有着什么心事似的,一直站在旁边发呆。

    “带个篮子就想混顿饭吃,你想的也太好了吧。”薛黎笑着打趣道“至少也得帮我们劈了后院的柴。”

    “有阿靖在还用的着我。只要你不嫌弃,我是不介意的。”侯渊儒也大方的笑到,几个人都发现了惠云地心不在焉。却都体贴的没有戳破,只是说说笑笑的进了门。

    吃饭的时候,惠云的心不在焉表现的越发严重,一直到侯渊儒说起一件事,她的脸色忽然有些变了。

    “今天村子倒有件稀奇事。你们也知道,我们这里地外来人少,今天不知道怎么的来了几个男人。四处打听说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子,说是他们家小姐,走亲戚的时候走丢了,正找着呢。”侯渊儒边说边拿筷子比划道,“描述的那个样貌。还真有点像惠云呢。”

    “怎么可能,惠云她们家早就没人了。”苏靖夹了筷子菜笑着说,薛黎也点点头,惠云是苏靖捡回来的,她爹都死了。哪儿还有家人来找她。正要笑话说他什么话题都扯到惠云身上时,却见得惠云脸色发白,手一抖竟然连碗都掉到了地上。

    “惠云。”薛黎喊了她一声,她立马低下头去,干笑了两声,“对不起,看我这一不小心地,我去拿扫帚去扫了喂鸡。”说着就匆匆的离了桌子,看的桌上的人面面相觑,这到底怎么了。

    因为惠云的古怪。侯渊儒一吃完饭就被薛黎打发走了。她想不管有什么,还是先在家里问清了地好,再怎么说他目前还都算是个外人。

    “惠云,我听说,”薛黎刚在她背后开了个口。就看惠云身影一僵,随后就匆匆茫茫的走开“我突然想起碗还没有洗。嫂子,我先去洗碗了。”

    等她洗完碗,薛黎一开口,她立马又转去喂鸡,喂完鸡又跑去扫猪棚,把自己弄的跟个陀螺般地忙的不可开交,整个人散发出我很忙我很忙,别来打扰我的信息。

    “你到底要干什么,别干了!”薛黎看她洗完厨房洗堂屋,喂完鸡鸭去喂猪,最后甚至还跑到后院想去砍柴,终于忍不住拦了她,“有什么事说不得的,躲成这样。”

    “我,我没有躲啊。”惠云挥挥手,眼睛往四处瞟着,薛黎看不惯她这种样子,把她拉回屋里,关了门问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有什么说不得的!那些人是不是来找你的。”“没有没有没有!”惠云否定的异常迅速,头被薛黎扭转过来的时候,两眼里早就蓄满了水气“我娘早就死了,我爹是靖哥帮我埋地,除了你们我早就没有家人,怎么可能有人来找我。再说了,我只是个粗野的丫头,哪儿是什么人家的小姐。”说道后面,已然带了哭腔。

    “好了好了,别哭了。”薛黎见她哭了,忙拍着她安慰道,不敢再追问,心里想着惠云一向是个挺单纯的人,这样子不像是骗人的。再说她地表现里恐惧一向多于欣喜,如果真是亲人找来了,不可能是这反应。说道恐惧,难道是仇家。

    “那些人难不成是你的仇家?”薛黎想到这个可能问道,不过看看惠云地脸,完全是一脸的茫然,显然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很怕见到那几个人?你认识他们?”薛黎问道。惠云听了点点头,脸色惨白惨白,怎么看怎么可怜的问道“嫂子你们是不是不要我了。”

    “说什么话呢。没事没事,你不想见他们就不见,我去跟村子里的人说说,让大家说就没这人,他们找几天找不到自然就会走了。”薛黎对她的表现虽然满腹狐疑,可是想处这么久也知道她的秉性绝对不是坏人。薛黎的性格有点护短,想着自家的人不是坏的,那坏人就肯定是别人了,所以便想着怎么帮她遮掩。

    惠云平日里都在家做活,不多出门,出去也是跟着关系好的几个女孩子结伴而行,见的陌生人不多,所以要隐瞒她的存在倒不难。薛黎出门后串了几家门,跟几个平常要紧的媳妇说了一下,自然是把惠云编的能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说那些突然来打听的陌生人是他的叔伯亲戚,对她多么多么可恶,让她不得已千里迢迢的跑来投远亲,就这样还不放过她,现在还逼着她去嫁给一个傻子,如果惠云被找到会有多么多么可怜。

    说道最后,薛黎自己都有点佩服起自己可以编出这么精彩的故事来了,自己都有点相信。果然听到她说的故事的女人一个个都被感动得泪汪汪的,保证说不让那些人找到惠云。然后还千万个保证绝对不会把这个故事告诉第三个人,薛黎见状自然也是做出了万分感动的样子,心里万分得意的回家去了。

    果然,就在那种“我告诉你个事儿,你可千万别告诉其它人”的叮嘱中,关于惠云悲惨身世传遍了整个村子,等到那些人再次来这个村子打听有没有一个像惠云这般的女子时,发现整个村子的人对自己都很不友善,异口同声的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个人。于是那几个人在经历了不小心被五、六户人家泼的泔水淋到,被七、八户人家撑窗子的撑杆砸到,被路边赶车的人不小心撞到,被小孩子无缘无故的拿石头打着,被人家没拴住的狗咬到,跑得时候又不小心被放在路边的草秆碰到等一系列悲惨经历之后,灰溜溜的离开了这个村庄。

    第一百三十八章 狗血故事的开头

    有时候,薛黎不得不承认生活本身就是一出狗血八点档,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它做不出来的。

    那堆人走了之后,日子倒是平静了几天,所以薛黎也就当它过去了。但是没想到过了几天,她早上起来扫地时,一打开门就发现有几个人站在自己家门外。

    “请问,”为首的一个人正要说话。

    “砰!”薛黎一看外面是不认识的人,立马条件反射的关了门落了门闩,然后门后一本正经的回复道“各位见谅,我们家相公不在,我这妇道人家不好见客,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说吧。”

    薛黎听到外面久久的无言,显然是被她这举动郁闷到了。唐代不比后世,女子出门见客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当然你不见也说的过去。所以这薛黎猛的一关门,完全可以理解为是处于羞涩而不愿见陌生男子,并无失礼之处,只是外面要问话的人要不方便的多了。

    只听得外面的人商量了半天,才有一个人问道,“小娘子见谅,请问你们家是不是有个叫惠云的姑娘?”

    “惠云?”薛黎一挑眉,果然是来找惠云的,这些人还真是不死心,只是他们这般费尽心思的找她是为了什么呢?惠云怎么问都不说,一张口就哭,那要不要在这些人的口里打探一下什么消息?薛黎在门背后头想着,一时没有出声,外面的人等的急了,便解释道“我们真的没有恶意的,只是我们家小姐走失了,她是跟人家订过亲的,现在快要成亲了,干系重大。你看这不是未来的相公跟公公都一起出来找人了。我们四处寻访,听说你们家前不久来了个姑娘长的颇像她,想问问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啊!”薛黎没等得他说完话就打断了他地话,“我们家云云是我相公家的远方亲戚,看着她长大的,哪儿是你的的小姐,你找错人了。”不过说完自己心里倒是一惊。听得这语气,说的八成就是惠云了,看样子她竟然是逃婚的,没想到胆子挺小地她做的出那种事,还真是令人吃惊。

    “嫂子。你在做什么?”惠云一大早做完饭,除了厨房寻薛黎的时候,才发现自高奋勇去扫地的人怎么鬼鬼祟祟的趴在门边说话,而且连门也没开,不由得好奇起来。走过去问道。薛黎一见她来,忙伸一把拽着她缩在门边,伸手捂住她地嘴。示意她先别说话。

    正在惠云摸不着头脑时,门外的男声适时的又响起来了“也许是你们弄错了,女大十八变,远方亲戚多年不见,认错了人也不是不可能呢。再说我家小姐脑子有点不好使,人也疯疯癫癫的,经常冒充别人家的亲戚,也许跟你们家地亲戚搞混了。这样吧。你让我们见上一面,我们看看就知道是不是我家小姐了,如果是,自然有重金酬谢,毕竟让你们这么照顾她这么久也是应该有所表示的。”

    惠云的脸听到这个声音。唰地一下子白了起来,身子抑不住的抖着。薛黎捂着她的嘴。听着外面的人说话虽然一口一个小姐,貌似恭敬,可是语气显然显得很轻蔑,于是冷笑着答道“是不是我们家的亲戚我岂能认错。你们回去吧,我家再怎么贫寒,可这女儿也是娇着养大的,青青白白的姑娘家怎么能让你们随便乱看?你们还一口一个疯疯癫癫,这传出去坏了名声你们谁负责的了啊!快走快走,再不走我放狗咬你们了。”为了赶人走,薛黎不介意把话说地难听些。

    “你这女人怎这么不讲道理,”外面的人磨了半天的嘴皮子,被关在门外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了,不由得也带了些火,出言威胁道“我告诉你们,你再这样匿藏不放,我,我去告你们拐卖良家妇女。”

    切,我怕你啊,薛黎在心里鄙视他道。既然被人当作泼妇,薛黎也不介意更泼辣一点,张口反击道“好啊,小妇人不介意跟你去对簿公堂。你说我拐卖你们家女儿,拿出证据来啊。我还告你出言诱骗我们家妹子,威胁我一个妇道人家呢。”

    外面的人本来也只是听说她们家的姑娘像,又没见过面也不敢确定,而何况自己本来就理亏做了亏心事,上公堂只是口头上吓唬吓唬人而已。原以为这样就可以吓住这个小小地村妇,乖乖把人叫出来给他们看,没想到这个村妇竟大胆到如此地步,毫不怯懦。

    于是外面的人就只有在薛黎那句“开门放狗”地吆喝声退场了,这个村子的狗他们可是见识过的,前几天被咬的人今天还没有下床呢。

    等赶走了那些人,薛黎才有空管惠云。回神看看,这个时候她几乎已经腿软的靠在了薛黎身上,眼睛哭的红红的,早就打湿了衣襟。

    薛黎搀扶着她做到院子中的石磨上,拍拍她安慰道“好了好了,那些人都已经被打发走了,不怕了。”

    惠云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住眼泪,低着头小声地说道“嫂子谢谢你了。”

    “谢什么谢,一家人不说两句话。”薛黎帮她擦干眼泪,坐在她旁边笑着开解道,看她点了点头才话完儿一转“不过既然是一家人,那你也得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今天他们来刚好遇到我,我能把他们赶走,可是万一哪次他们来我跟靖哥都不在,不就把你捉走了?我们不能每天都守着等人家找来啊。你今天能不能把话跟我说清,我们商量看看怎么彻底解决这件事,省得每天看到那些人上门来心烦。”

    薛黎说完之后,惠云两眼含泪的呆呆的看着她,目光有些空洞,像是不知道魂游到哪里去了。薛黎倒也不催,知道她内心在挣扎,便静静的等着,惠云看天看了好久,终于像下定了决心似的点了点头,虚弱的说“好,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

    第一百三十九章 狗血故事的经过

    “我不是孤女,靖哥帮我葬的也不是我爹。”惠云一张口就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震的薛黎里焦外嫩,而后她冷静了下来,理理思绪便在薛黎惊讶的目光慢慢讲起来事情的始末。

    “那些人是出来找我的,因为家里大娘给我订了一门亲,我不愿意,所以只有跟着哑叔偷跑了出来。哑叔就是靖哥帮我下葬的人,从小到大都是他照顾我,所以我想为他披麻戴孝,在他死后叫他一声爹也不为过吧。在走到快到金州的时候,哑叔病死了,我没有钱埋他,便有了卖身葬父的那出事。”惠云低着头叙述道。

    惠云的故事很简单,也很俗套,不错的大家庭中不受待见的庶女,十几年一直被人无视的生活着,忽然有了用处,拿来被送人,于是一直默默无闻的小可怜爆发了,在忠仆的帮助下离家出走,寻找自己的幸福。

    惠云的故事,至少从表面上看来如此,不过这个俗套故事中却有一个不俗套的人,那便是惠云的娘。

    惠云的娘是一个妾,看惠云的相貌也知道她娘长的如何。她娘不是什么良家女子,曾经是襄州城里的艳冠群芳的魁首,后来被父亲看中了,赎了身一顶小轿抬回家,没有三媒九聘没有凤冠霞帔没有洞房花烛,甚至连正门也没有走过,就成了一个男人的妾。

    一个风流的歌姬跟一个名门的公子,如果在诗人编剧的手中,也许会变成一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但是现实毕竟是现实,无非是一个看中了一个的美色,另一个只是需要一个从良的机会,于是成就一段不咸不淡的婚姻而已。

    自古母凭自贵,惠云是个女儿,自然不会为她娘争夺到多少宠爱。不过好在这个女人从来没在乎过这些。她可能是整间宅子里唯一真心欢迎这个小生命到来地人,毕竟她一个人寂寞了太久,有人陪伴总是好的。

    惠云的娘是一个认死理的人,她向往着像个普通女人般过日子,只要能不再过倚门卖笑的日子,她为妾为俾都甘愿。于是她被人娶了回家后,便一心一意的洗了铅华学着做一个贤妻良母。这么做的结果。自然是很快失宠,她不明白男人之所以娶她回家,本就是爱她那狐媚地样儿,一旦她正经起来,没有了勾人的风情。那又跟家里的黄脸婆有什么区别?

    好在惠云娘本来就没有对这件事多上心,失宠就失宠,只要在这还有一个安身之地,只要还有一个女儿,她已心满意足。所以母女俩的日子过的是安贫乐道。

    “我懂事起。娘便笑着说将来一定要为我寻一门好亲事。不要家财万贯地富商,不要有权有势的官宦子弟,不要文采风流的书生儒者。要嫁就嫁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户人家,找一个本分老实的男人,就小两口过。每天只要辛勤工作有饭吃就好,也不要太多地钱,钱多了招灾。”惠云想着那个时候母亲边织布边说话的样子,嘴角也弯弯的挂起了笑容,“她说那个时候她就去跟我们住,等我有孩子了。她帮我带孩子,看着一群小萝卜头翻上翻下地喊她奶奶。”

    薛黎听她说了那么多,才明白惠云为什么不同于普通的村姑。她虽然胆小,但是接人待物却都一定的分寸,见到大场面也不会露怯。而且。她识字,本来薛黎一直以为是她比较聪明。所以自己教的她最先学会,现在才发现她原本就识字,只是藏着拙而已。

    “娘教过我识字,说这样出去才不会被人骗,她当年就是不识字才被人一纸契书骗去了青楼。她教我纺纱织布,量体裁衣,教我怎样操持家务,怎样服侍丈夫,孝敬公婆。她把她所没有办法经历过的一切梦想都寄托在我身上,想让我能过上她梦想中的日子。那些时候,我们一起在后院织布攒嫁妆,想着未来美好的日子,便觉得一切辛苦都能忍受了。”

    “那这样,为什么你要离家出走?家里毕竟为你定了亲?”薛黎有些不明白了,既然惠云对与成亲这件事很是向往,那为什么在姻缘来的时候竟然又要逃跑。

    “他,他,”说到那里,一向和善地惠云第一次咬牙切齿了起来,“他,那个人害死了我娘,我怎么能嫁。”

    啊,薛黎大吃一惊,惠云的娘听起来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女人,怎么又会遭遇这种事!

    惠云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讲下去,“我们家爹爹成日里在外面,家中大小事务有大娘插手。她那几个儿子被宠的不成器,成天在外面惹事生非。有一次据说醉酒糟蹋了哪家的姑娘,人家找上门来闹事,大娘想拿钱来打发,没想到人家也是有钱有势地人家,哪儿看的上哪些,非要家里也出一个亲生地女儿过去不可,大娘自己几个亲生的女儿哪里舍得,于是这才想起默默无闻的我来。”

    “他们让你嫁过去!”听到代价这个主意,薛黎莫名的想到自己那一世的经历,在有些人心目中,自己的儿女是儿女,都是心头肉,别人的儿女都是草芥,说舍得就舍得。

    惠云脸上浮现一个苦笑“那个时候我跟娘都被蒙在鼓里,听说她们为我挑了亲事,娘只是高兴。因为前几年我们一直被丢在小院儿里不闻不问,几个月都没有仆人来看过一回,平时吃穿度用都是我跟我娘纺纱赚来的。我到了适婚年龄,大娘都没有过问过,我娘只是个妾,哪儿有身份给我说亲事,所以都愁的不得了,所以听到大娘为了选了亲事之后只兴奋的几晚都睡不着觉,每天夜里盘算要给我做什么东西当陪嫁。”

    “那后来?”薛黎听着,只是想起乐极生悲这四个字。

    “后来,大娘想糊弄过去,人家却不一定答应,所以应对方的要求在家里办了一场宴会,请对方的少爷来,说是相亲,实际上是让人家验货。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穿上那么好的衣服,第一次在家里坐了正席。对方的男子虽然獐头鼠目,可是我想着娘说男人不能只看外表,所以我什么也没说,尽管那个男人的目光让我觉得害怕,我还是答应了。”惠云回想起那个时候的事,身上不由的有些发抖。

    “那,后来呢。”薛黎拍着她安慰道,问着后面的事。

    惠云平复了好久才继续说,“我没想到,他竟然是那么恶心的一个男人。散席后他被大娘殷切的留下来过夜,我也第一次被留在了大屋,没有回去陪娘睡。没想到半夜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打人的声音,我披衣出去看,才发现被打的人竟然是娘。她披头散发的被人打在院中,一板子一板子的打下去,浑身是血。我被吓的呆住了,忙找人追问,没有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每个人都用不屑的眼光看着我跟我娘,说她不守妇道。最后还是哑叔告诉我,原来是我晚上没有回去睡,我娘担心我除了什么事,所以跑来找我,没想到路过他房门的时候被他一把拉了进去,见我娘貌美而又穿着简陋,以为她只是一个下人,便强行把她j污了。事毕之后被人发现,竟然说是我娘勾引他的。他是大娘惹不起的贵客,大娘怎么敢有怀疑他,立马就下令说我娘不守妇道,当众家法处置,打了几十的板子,夜里抬回去的时候就死了。”

    第一百四十章 狗血有尽时

    么,怎么可能有这种事。薛黎听的寒毛都竖起来了,风情万种的小妾,一般都是吃香喝辣的,怎么惠云她娘就落得这般下场呢?惠云看看她的样子,低头默默的说道位也就是比那些仆役好一些,事实上她连大娘身边的大丫头都不如,跟急于巴结的贵客比起来,她算什么?她又没有父母兄弟撑腰,死了也就死了。”

    薛黎为那些事感到惊讶,其实是因为不了解古代中国的制度而已。中国古代是严格的一夫一妻制度,可以娶妾娶奴婢,但妾婢在家庭中的地位很低,只是比仆役们好一点。她们生了儿子女儿是没有资格自己抚养,而且也不能被称为娘,只能被自己的骨肉称作姨娘,儿女们能叫娘的人只有丈夫的正室,妾婢在家里的地位远远低于儿女,见了儿子女儿往往还要称呼一声“少爷、小姐。”而且除了这些,妾还是没有资格成为正妻的,即使正妻死了,丈夫也只能另娶,而不能把宠爱的小妾扶为正妻。如果有人做了,那是犯法的。

    惠云是因为从小不被重视,才能被她娘亲手养大,才能再没人的地方将自己的生母喊娘,这跟其他妾生的女儿比起来,其实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

    “你爹呢?那个时候他在哪里!”那个男人,就算再不闻不问,在这个时候也该出场吧。”

    “我爹?”惠云回忆道“我自懂事就没怎么看到过他,他长年因为共事在外面,我哪儿见的到。有一次他在家里见到我,还问我是哪里来的丫头呢。”薛黎默然,这样的家庭她从未听闻过,看着惠云的眼光不由得带了些心疼,就是因为这样的环境,她才那么谨小慎微吧。记得她刚来的时候,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点点风吹草动都惊慌不安的,这种境况过了好久才消除。

    惠云含泪点点头“我娘死后,我悄悄打听了那个人地品性,才知道他跟弟弟们一般贪花好色,听说家中妾婢滛遍,到了适龄的年纪却没有哪家门当户对的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们,所以才愿意要我这个庶女遮遮脸面。纵使他们家有钱有势,但是这种人家我是不想嫁的,所以在哑叔的帮忙下逃了出来。本来是想去投他在乡下的亲戚,却没想到十几年不见那人家早搬走了,他一急之下竟然病倒,本来就是年纪大的人,过了没多久就去世了,接着的事你就知道了。

    ”

    原来如此,薛黎简单的在心里想了一下问题地关键可能就是对方追着要人,所以惠云的家人才在她落跑之后隔了这么久之后才出门寻人。不过怕是她们心里也没有多大的把握找到人,所以不甚热心。被自己吓吓也就走了。

    “那我问你,你还想不想回去?”薛黎问道。

    “当然不想。”惠云不解的望着薛黎,如果自己一开始想回去,那又何必说那么多话,嫂子今天是怎么了。

    “不想回去的话,”薛黎笑着帮她擦干眼泪,“那你就给我振作起来。不许这么胆小,不许以后动不动哭,要不然我想帮也帮不了你。”

    “呃?”惠云不解的抬起头,看着薛黎笑着说出那句让她不懂的话“除了你自己,没有人可以帮到你。”

    薛黎的方法很简单。你们找人不是么?我就笃死了你找的人不在这里,你又能怎么样?最初领养两个孩子时,苏靖去上户口时顺便帮惠云也上上了,理由就是他们家地远房妹子。本来苏靖想避嫌说是薛黎的妹子,也

    薛家的名声实在是大太,作伪不易,所以就说成了自好前一段时间有个地方地牛翻身了,不少人死伤,所以把惠云安成那边来投亲的倒也没有人怀疑。没想到当初的无心之举现在倒派上了大用场。就算那些人去官府查,也不能肯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从他们家逃出来的。

    薛黎等苏靖回家,跟他讲了这些人找来地事儿,又说了自己的打算。苏靖倒是没有什么异议。丢了句这种小事你看着办就好了,薛黎有了这话便毫不客气地支使开人了。

    最先让苏靖找来的。便是他唯一的好师弟甄子墨。甄子墨最近比较规矩,好像除了闷在自己家里之外就是来苏靖这里转转,所以也不难请,只是他进门之后倒是被薛黎的表现吓了一跳。

    “师弟啊,来来,辛苦了辛苦了,快坐快坐。”薛黎一等他进门就万分殷切地搬了一把椅子请他坐下,立马还自己去给他倒了杯水,虽然是白开水,但用上了薛黎最心爱的白瓷杯,足见她的诚意。

    “你想做什么?”甄子墨瞪着眼睛看着她,“无事献殷勤,非j级盗。

    ”

    “师弟说哪儿的话,你看我们这不都是一家人么,说话这么见外!”薛黎边说边觉得自己的确有脸皮变厚的趋势,说这种话也脸不红心不跳,笑的这么亲切。

    “第一,你从来不喊我师弟,你叫的最多的是“甄子墨”,其次是“孔雀男”,虽然我听不明白什么意思,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第二、你比我小很多,别一口一个师弟地行不行,听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甄子墨说完伸手比了一下他跟薛黎的身高,充分从行动上表示了她是多么“小”。

    “你,”薛黎闷闷的瞪了他一眼,虽然薛丽娘地身体大概有一米六多,甚至接近一米七,比薛黎前世一六一地身高好多了,可是站在苏靖和甄子墨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跟前,也只能当小矮人了。

    甄子墨看她这样子,倒有几分得意,哈哈一笑地结果她手中的水杯一饮而尽,然后舒舒服服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说吧,要我做什么事?”

    “你,那个,上次我记得你说过中药里面的有些东西可以让人变白,像白芷什么的?”薛黎小心的问道。

    “是啊。”甄子墨点点头,果然又把他拉来当医生了,郁闷。只是她打听这个干什么?好奇的在她脸上滴溜了一圈,挺白的啊,难道也要自己帮她开些养颜的方子?

    “我想问你是不是懂得一些像是养颜啊,让人皮肤变好,气色变好的法子?”薛黎试探的问道,她只记得后世里是有中医美容之类的东西。

    “不会。”甄子墨很干脆的摇摇头,看着她满脸失望的样子,狡黠的笑了一下“不会,那是不可能的。无非是些补气养血的法子,没什么难的,你要那些做什么?”

    薛黎这个时候顾不得他的戏弄了,一听说他会,不由得高兴万分,连忙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吃什么东西可以让人变丑?”

    擦汗擦汗狂擦汗。。写着写着就弯了。。

    嗯,有人问过惠云的娘,望天,惠云十六七岁,她娘当年生她的时候也不过十六七岁,所以那个时候应该是三十初头,,望天,差不多是一个女人最有风韵的时候吧

    “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娘妒。”行里的歌伎十三岁就开始卖笑了,,真不知道古代人有恋童癖还是怎么的,,望天,所以当一个歌伎人老珠黄嫁人,也不过十六七岁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 药

    变丑?”甄子墨挑了挑眉,甚是好奇,这世上的女子子变漂亮的,到没听过有要变丑的,这又是为了什么。

    对于他的疑问,薛黎倒是早有托词,把惠云笑吟吟的往他面前一推,“我们家惠云目前惹了一桩烂桃花,正想法子躲开呢。世人皆爱美色,你把她变丑些也就帮她躲灾了。怎么样,行不行?”

    甄子墨仔细看了一眼惠云,以前来她总是躲躲闪闪的在人后躲着,没怎么看她的相貌,现在才发现这丫头长的果然不凡,杏眼桃腮的风流相,的确是极易沾染桃花的样貌。

    “这倒是的办法,好吧,我帮你们。”甄子墨点了点头,一时心有所动,暗自忖度着我怎么以前没有想到这个办法。甄子墨貌早就吃了不少苦头,这张任人羡慕的皮相他恨不得早点丢掉,只是他从来没有自残的倾向,所以没有逆向思维过,现在听了薛黎的话,

    难道把别人变丑你会很开心?薛黎在心里嘀咕着,好奇怪的爱好啊,没想到孔雀男是这么变态的一个人,果然喜欢所有人都比自己丑。

    两个人心里嘀咕归嘀咕,但是该做的事还是一件不拉的做了下来。甄子墨检查完惠云之后,开药方苏靖去抓药。薛黎怕被人发现,又让甄子墨添了一些小石头平时常吃的药草加进去一起买,这样即使有心人去查也查不出什么端倪。对于薛黎的计划甄子墨也做了修改,像是她想的那种一天之内变丑变黑地想法太引人注目了,而且变化太大人家也会一眼看的出。倒不如把周期拉长一些,每天变化一点点,这样就算是她身边的人也不易查寻。

    几天之后,甄子墨兴冲冲的拿了一堆瓶瓶罐罐去邀功。

    “这个,可以擦在脸上?”薛黎拿着筷子搅了搅那堆恶心的黑糊糊,怀疑的问到甄子墨。

    “别别。这可贵了”还没等甄子墨发话,惠云就一把抓住她地手把碗抢了回去,“我熬了好久的,你弄洒了我又要重头来过。”

    “就是就是。”苏靖点了点头。补充了一句“这些药草都很贵的,弄撒了还要再花钱买。”

    薛黎没看那小气二人组,不管赚了多少钱,两个人都是一副一个铜板掰成两个花的样子,哪像自己,一个铜板只掰成一点五个花。她现在想到地倒是。万一这玩意儿过敏什么的,弄的惠云脸好不了了。那看病不是又要花一次钱?那可不行,虽然这大夫是免费的,可药材不免费

    对于她的质疑,甄子墨早就习惯了,如果他弄出药来这个女人不怀疑那才怪呢。他挑眉笑笑“要不拿你的脸试试看?”

    这个。貌似也没什么不可以。薛黎一向对自己地外貌不怎么在乎,再说自己都是成亲的人了,就算破相也没什么吧。

    想到这里竟然是真地就拿这个往脸上擦。

    “啊,住手住手”还没等她凑上脸,惠云就惊慌失措的把她手拉开“嫂子你干什么!”那话音里又带了哭腔“你没有必要为了我做到这般田地”。

    “停,停”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薛黎看着她,自己只是好奇它的药效是什么才试的,有必要那么激动么!

    “你忘了我说过什么?你要学会的第一点就是不要去轻易地哭哭啼啼!”拍拍惠云的脸蛋,让她别做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然后打算继续去试“我只是看看这药过不过敏,万一对人过敏搞地你脸花掉就不好了。”

    “那你的脸就不重要了?”惠云咬着嘴唇问道,心底里觉得薛黎为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实在没必要连药都要帮自己试。

    “我都嫁人了,反正迟早变黄脸婆,在乎那么多干什么!再说,我变丑了难道靖哥会不要我?”说完斜了一眼看苏靖,苏靖忙配合的点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啊!”薛黎看着苏靖点头,怒道。苏靖摸不着头脑,难道自己点的不对?见薛黎生气忙很配合的选择了摇头,结果薛黎看着更怒了,“你还真的说我变丑了就不要我!”

    苏靖完全傻了,难道点头也不对,摇头也不对?那现在要怎么样?

    甄子墨看着他们小两口说着说着就闹了别扭,不由得趴在桌上哈哈大笑起来:开始薛黎说“我变丑了他还能不要我”,苏靖的点头就被理解了“是,不要”。而当薛黎改口成问“你不要啊?”,他点头又被薛黎理解为了“是的,不要”,薛黎能不生气嘛?只是这个苏靖点错了头,聪慧的薛黎不可能不知道苏靖的本意,这个时候这般无理取闹,抽科打,只怕也是为了让惠云安心而已。

    “你放心,这些药我都试过,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擦一些在她的手腕处即可,一两个时辰之后就有效果了。这些是擦了可以让人便黑黄的,开始的药剂量放的较少,后面熬的时候慢慢增大就行了。至于药方,我已经写好给她自己收着了。除了这些,还有”甄子墨想象又像变魔术般的从袖袋里掏出一大堆小瓷瓶,“这里有些药,擦了可以长斑,我想的你可能用到。”

    “师弟,你真厉害。”薛黎真心实意地赞叹了一声,她只是说了一句可以让皮肤变的黑黄,没想到甄子墨能举一反三的想到这么多。不过,他怎么会想到制这些呢?

    “大户人家的争宠,给人家下下药致命的不多,但让对手变丑的到不少。内敷外用,我一向在女人堆里打转,对那些药也略知一二。”甄子墨笑着说道,只是笑容不那么舒坦。

    薛黎皱皱眉头,这人一向都在怎么过日子的啊,怎么掺和到那些不干不净的事情里面。但是看他笑的勉强,倒也不在追问,只是想着以后要多让他来这里走动走动,再怎么说乡下地方倡些,多来换换心情也许会好些。不过甄子墨这么一说,她倒是关心起另一个问题来“那你这些药给惠云吃会不会有后遗症?就是说这段时间过了之后变不回来?”

    “变不回来就变不回来,我又不在乎。”惠云小声的嘟囓着,被薛黎打断了话,“你小孩子懂什么,你还没嫁人呢。”

    “你放心好了,这些我都改良过,没事,到时候停止服药,一两个月就会转成正常。对了,你们遇到的是什么人,竟要如此大费周章的避其风头,那要不要我帮忙?”甄子墨好奇的问道。

    第一百四十二章 山雨欲来

    黎这下倒是把头摇得跟拨浪鼓般“不用了,乡下的这儿用的你帮忙,我也就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人家知难而退九行了。”

    对于这次的事,薛黎觉得还是隐瞒了的好,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搞得满城风雨的,所以对甄子墨她一直没有告诉惠云背后牵扯的那些斤斤绊绊的事,只是说是别村的爱慕者人让她们头疼而已。薛黎的阵仗显然不仅于此,甄子墨敏锐的觉察到些什么,但是没有说,只是微微的点头权当相信了。

    接下来的日子便如流水般过去,惠云的容貌每天都在甄子墨的巧手下一点点不引人注目中变化着,等到二十多天之后,已经完全是一个皮肤黝黑脸色蜡黄的村姑了,再加上鼻头额上的斑点,虽然不至于丑的像无盐女一样,但是明显平日里围在她身边的小伙子少了一多半。

    容貌易变,可最难的还是气质。惠云对那些人有恐惧感,见了会情不自禁的发抖,这样很容易被人看出端倪,所以薛黎才说要她多练练胆子,只是练胆子的方法有待商榷。薛黎想出的无非是什么头顶着柿子站在靶子前让她射,要不然让苏靖拿跟绳子把她绑住在从树上丢下来之类的“极限”运动方式,当然最后这些疯狂的念头肯定被众人否决了,练胆子,还是得慢慢来,苏靖说按薛黎的法子练,只怕胆子还没练出来人就没命了。

    正在薛黎这边忙的不亦乐乎,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在遥远的地方,也有一些事在悄悄上演着。

    “什么,没死?”凤座上的女人正在看奏章,听了这话倒是没多大惊讶的,甚至连眼皮都没答,只是无意般的说了一句“没死不是挺好的,经过了这桩事。她那不知天高地性子想来也会收敛了一些。”

    “娘娘,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旁边垂手而立的宫装女子这一声问的有些不甘,但是人仍是很规矩的立着。

    这声叫唤倒是唤起了坐上女子的注意,她放下手中的奏章,侧着头过来,露出一张足以倾国倾城的脸。她已经并不年轻了,但是时光并没有带走她的美丽,反而为她增添了成熟的魅力。

    “婉儿,你逾越了。”眼波流转地风目中看似慈祥。唇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是这样的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旁边的女子扑通一声跪下来求饶。

    “起来吧。”她的口气带着几分温柔,甚至带着几分像对待自己儿女般的宠溺,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跪着的人心惊。“你上次办地事本来就有失妥当,倘若她真的死了,那真的会寒了薛卿家的心。这孰轻孰重你难道还分不清?我念你孩子家糊涂才网开了一面,如果是其他人,恐怕不会有第二次站在这里的机会了。”

    “婉儿知罪。”少女战战兢兢的起身说道。语气中没有半丝的不满。

    “嗯。”女人点了点头,转过去继续看自己地奏章“你先下去吧,这件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是”少女行了礼正要退下,忽然被叫住了。

    “婉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以后本宫还有很多事要交由你去办,所以眼光放长远一些。不要学一般的小女孩儿为了一点小事斤斤计较,处处暗地里给人家使绊子。”

    “是。”少女的背明显僵了一下,而后深深的弯下去行礼道“婉儿明白圣后地意思。”

    “哦,没死啊。”身着华服的年轻男子依在榻上,玩味的端详着玉杯里乘着的葡萄美酒。

    而后一阵狂笑,“没死了好,没死了才更有意思。我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