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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富且安第1部分阅读

      小富且安 作者:肉色屋

    《小富且安》作者:望天听雪【完结】

    正文

    第一章 牛气哄哄地穿越

    “真不能喝了,再喝就要死人了……”兰若嬨脸色酡红,低声地磨磨唧唧,猛然间打个酒咯,胃中翻江倒海,酸水外溢恶心异常,胸口更是闷疼,四肢无力的很。

    冷风嗖嗖地刮着,似利刀划脸生疼,手掌几许麻木,用力挪动,身下竟是冰凉?有雪的触感。

    这酒真是不能喝,宿醉的感觉就是难受,头痛欲裂不说,竟然还会出现幻觉?大夏天的那里来的什么雪花,兰若嬨懒洋洋晃动着脑袋,欲要抬起右腿起身。

    右腿上骤然巨疼袭来,让她猛地起身,整个迷离的意识竟清醒了。水汪汪的双眸倏地张开,被一片刺眼的雪白闹得是一头雾水,谁在我家里堆了这么多雪?

    兰若嬨不由自主打了个寒蝉,片刻的溜号,倒是觉得腿不怎么疼了。只是她却越发迷惑,自己家中似乎没有那么大面积,能堆起小山那么高的雪堆,而且上面还有条非常清晰的滚落痕迹,似乎自己刚才就是从山顶上掉下来的。

    用力敲了两下脑袋,一定是梦魇,一定是。她不仅摇头扼腕,这么冷的梦做的还真是真实,就连腿上都是生生的疼,就跟骨头断了一般。兰若嬨索性重新躺好,准备梦醒时分。

    只可惜,越躺越冷丝毫没有转醒的意识。忽然,一个非常不好的念头,让兰若嬨惊出一身冷汗,难不成自己穿越了?兰若嬨骇的瞪大一双瞳仁,开始四处认真打量起来。

    目光所及之处具是厚实的积雪,一眼望不到边的白。齐腰粗的大树比比皆是,手摸上去树皮粗劣真实,带着一股子冰冷气息。手掌轻轻敲动,树杈间挤满的雪块噼里啪啦坠落,砸的满头都是。伸手摸来些舔舔,是冰的无丝毫味道。

    眼神重归自己身上,绛紫色绸缎男款大袄,青黑色精锻长袍,内衬暗黑色的厚重棉裤。脚下是软皮底黑色的绣花鞋子,头上带着亮黑色貂皮暖帽,袖口处亦是黑色貂皮暖手,与暖帽很是匹配。

    看这一身装束该是个富贵的人,而且即是爱黑色之人。

    只是……

    兰若嬨不禁皱起秀眉,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冰冷的手掌探入裤裆,冰凉的感觉登时让神经都清醒几分,一抹灿笑过后,她禁不住赞叹:“还好,还好,依旧是个女儿身。”

    穿越了无所谓,最关键的是自己当了二十多年的大姑娘,忽然给自己个男人做做,兰若嬨自知爱男难改,所以坚决不会讨老婆,必定逃不脱bl的下场。

    咳咳……在此声明,腐女无罪,bl有理。只不过落在自己头上可就不那么好玩喽!

    缓了阵神,若嬨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扶着树干,小心地爬了起来,才缓缓迈出去一步,这右腿就似灌了铅,又重又疼,那痛楚能一直传到心窝,寸步难行。

    可若呆在这里,怕是只有两个下场,冻死是必须的,最惨的就是路遇野兽,闹个尸首全无,可真就是惨兮兮哩。不行,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走不了,就往前爬。

    顺手掰了两个结实的枯草干子,插入雪中,拖捞着身体向前缓缓爬行,没一会肚皮里面都积满了雪,化成水冰凉的刺骨。为了活着,她只有咬牙忍耐。

    只可惜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才爬出去一段距离,眼回望那段清晰的爬痕,刚刚有些成就感。就望见与自己距离二十米处,出现一黑点,极度不详的感觉让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手脚并用想找个地方可以供自己躲避,可是这满眼的白,连个草稞子都没有,往那里躲。就算是躲避,依照动物的嗅觉,就是挖洞钻进去,它都能分辨。

    若嬨趴在雪地里不敢动,只希望上天怜惜自己,刚穿越过了,莫要那么快就羊入虎口。先不说上天听没听到她的祷告,只见那点黑是越来越近,模样也越发清晰,竟然是只独行狼。

    好吗!老天对自己还算公允,指派了一只狼来暗杀自己,也算留了一条活路。只是自己现在的状态能不能斗得过这只独行狼,怕是胜算只有三成。

    那三成?一成那狼是瞎子,二成那狼得了鼻炎,三成那狼是素食动物。阿门!祷告完毕。

    幻想不顶用,还是来点现实的吧!兰若嬨用力回想着,曾经去过一次山中游玩,听当地的猎人说,狼惧怕比自己高且沉静的东西。因为捏不准,所以它们轻易不会动手。

    她便用尽吃奶的力气,将双手攀附在树干上,让自己尽量站的笔直,现在这身体也就是一米三四左右,但毕竟比它高些,应该能产生震慑性。

    回想着狼的性情,狼多数群居动物,少有独居。除非是病了,或是以前的狼头,被新任的狼头赶了下来,狼群中呆不下去了,就只得独行。然这种狼最为凶狠,动作迅猛不说,更是老谋深算,机警得很。

    正在兰若嬨暗思的时候,那狼已经发现了这头的兰若嬨,她正双臂展开,后背死死靠在树干上,一手拿着一根粗实的干吧树枝,虎视眈眈地看着独行狼。

    那狼也甚是机警,绝不轻易上前,但这大雪天实在抓不到猎物,若是能将面前这么大一个弄回窝,这一冬都不愁饿死了。独行狼在若嬨身边十米处,绕着圈走了几圈,却见她纹丝不动。

    “呼……”独行狼呲牙咧嘴地低吼着,激动的花白皮毛乍起,一双油绿纤长的眼紧盯着她,只要兰若嬨有丝毫退缩之色,定逃不出它的利齿。

    它吼,自己不会啊?“汪汪汪……”一时不知道吼什么,她竟然学起来狗叫。

    独行狼一听狗叫,十分诧异,但果真不敢造次了,油绿的眼睛窥探着她的动向。

    看来学门外语真的很重要,关键时刻可以保命啊!兰若嬨心头松了一口气,气势却丝毫没有放松,时不时就狗叫两声,这叫声也越发精湛且惟妙惟肖。

    一人一狼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兰若嬨虚弱的脸色泛白,长时间不动,脚深深陷入雪中,早就冻得麻木,一步都动不了,再这么折磨下去,还不如喂狼来个痛快的。

    兰若嬨犹豫片刻,果断决定,跑,没命的跑。她双手用力抱紧树干,拔出一条腿,就向前跑。那独行狼见她终于有反映,更是兴奋异常,提腿飞奔而至,纵身狼扑从后背将兰若嬨压在身下。

    “啊……”第一反应她大声惨叫,伸手将头抱住,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算是死,也不能便宜你,你咬我,我也咬你。正要翻身来个反扑,却发现后背上一轻。

    身侧一阵闷吼的厮打声传来,兰若嬨猛地转头,就见一只黄褐色齐腰高的猎犬与独行狼扭打在一起,劫后余生的喜悦让她顿时忘了痛楚,盘膝坐在雪地上,拍着手为大黄狗呐喊助威。

    这黄狗还真是不负所望,趁其不备一口咬住独行狼的前腿,硬生生撕下一块肉来,鲜血登时染红了地面,与净白的雪花形成强烈反差。然兰若嬨惨白的脸色更是白上几分,并不是她心疼那独行狼,只是她好死不死的犯了晕血的毛病,胃中酸水汹汹上扬。

    连忙撇过脸不敢再看血腥的场面,片刻之后,那厮打声终于歇了,兰若嬨连忙转身望去,独行狼拐着一条瘸腿跑入密林之中。而大黄狗心高彩烈地小跑到兰若嬨身边,只是不难看出这仗它打的也不容易,一条腿也是瘸的。

    走进了一看,那瘸腿竟然被撕裂好长一条口子,鲜血吱吱往外流,看得兰若嬨越发心疼,想要帮助它却不知如何下手。大黄狗俯身趴在她身边,闷着头用粉红的舌头舔着伤口,没一会那血水真的止住了,看来狗的口水是天然的消炎药,还真的没有说错。

    此地不宜久留,大量血腥的味道,定会引来很多在雪地上饥肠辘辘的野兽,兰若嬨手拄着树杈,憋着一口气起身,纵使腿上疼得撕心裂肺,她依旧坚持着。

    大黄狗见她能动了,很乖巧的起身,在前方带路,见她行动缓慢,它的步伐也放缓很多,走走停停,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兰若嬨已然疼得额上豆大汗珠滑落,后背更是冷飕飕的凉,看来是被汗水湿透了。

    “汪汪……”大黄狗叫唤几声,兰若嬨茫然抬头望去,一间用泥坯砖堆砌而成的茅草房,颤颤巍巍在风中伫立,对家的渴望让人心头无限欢喜。该用什么词汇形容她此时的心境,怕是没有在生死线上走一遭的人是无法理解的。

    大黄狗见回到自己地盘,撒欢的乱跑,雪地上刨出好几个雪坑,走上去深深浅浅越发难行,九十九拜都过去了,还差这一哆嗦,兰若嬨牟足了力气,向茅草房进发。

    如愿推开厚实的木门,温热的气流迎面而来,眼泪瞬时花了眼,兰若嬨抿着嘴哭,心中无数滋味袭来,竟不知是喜是忧还是愁。手上却也不敢怠慢,连忙将大门和房间门都关严,防止野兽伺机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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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粗茶淡饭皆美味

    太过疲惫不知怎么就倒在炕头上睡着了,等兰若嬨醒来,天已然泛黄,大概是黄昏了吧!兰若嬨想要挪动身体,可是这腿歇息之后就彻底动不了了,跟费了一样。

    大黄见她醒来,小跑过来,“汪汪……”用自己特有的方式与兰若嬨打招呼,她白净如雪的小手,摸了摸大黄的头,若不是它,自己今个真的活不了。可是对于大黄,自己却连感激的话都说不出,真是够愧疚的。

    关键是说了它也八成听不懂。

    “大黄等我来日发达了,定给你建个超级豪华版狗窝,天天当祖宗一样供着你。”此话有些别扭,却是兰若嬨的真心话。大黄耷拉着眼角,巴巴望着她,有些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又在土炕上耗了会子,却依旧不见猎人回来,本就腿疼让兰若嬨有些心焦,跟大黄说了几句话,它总是很善解人意的吼上两声,让人心情大好。

    天都泛灰色了,还是无人回来,天气越发狂躁,劲风卷着雪块往窗户和门上砸,时不时发出鬼谷狼嚎的声音,慎得慌。也许这一夜都不会再有人回来了,兰若嬨的心有些凉,就跟这屋子似得,一吐气都是白雾,冰凉冰凉的。

    用力脱下累赘的长袍,卯足了劲从炕上爬了下去,疼是必须的,就连脑袋都被腿拐的浑浑噩噩的,但若是不行动,怕是就得冻死在这炕上,特别是伤腿,若是坏死了,那也不用活了。

    小房子布局很简单,进门就是个小厨房,一面火墙将炕与小厨房分开,只要将门口的木头板子添入灶口里面,生了火,这火墙和炕就都能热乎了。

    到时也不怕冻死,还能烧点热水,净洗下伤腿,希望不要是粉碎性骨折就好,不然在这种环境下,自己根本养不好,将来必定是个跛子。

    什么事情都是想来容易,办起来难。就抱材火这点小活,兰若嬨就弄的自己跟条大肉虫子倒腾粮食一样,在地上爬了几圈,倒腾来的材火还不够填满灶口。

    最后还是在大黄的帮助下,才弄进屋子些材火,就放在兰若嬨触手可及的地方,兰若嬨对大黄的感激更加深了些。

    材火弄好了,没有打火机和火柴怎么办?古代是用火折子点火的吧?可是翻找了半响也没有发现。大黄倒是看明白她要做什么,从炕头上叼下来两块石头,扔给了若嬨。

    “打火石?”若嬨满脑门子黑线,这东西能弄出火花就算不错了,点燃这么多木头那不是难如登天?

    大黄歪着脑袋,耷拉着眼皮看着她。若嬨拿着火石互相摩擦,零星迸发几点火花,“你家主人就是这么点火的?”大黄又不会回答,心灰意冷的若嬨将打火石丢到一边。

    然大黄却将火石重新叼了回来,用嘴巴在灶口附近探了探,叼出来一根小小的木杈子,竟然是松木,上面挂满了松树油渍,兰若嬨登时明白了大黄的意图。

    想来这猎户就是用火石打火,然后点燃易燃烧的松木,将灶口的木头点燃的。兰若嬨瘫坐在灶口边上,双手用力摩擦着打火石,努力着。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一刻钟都过去了……火还是没有点着。

    最后逼得大黄都怒吼了,用嘴衔住那火石用力往地上磕,还别说那火石一下就蹦出个火苗子,将松木点着了。兰若嬨眼疾手快将松木扔到灶口里面,没一会烟就上来了。

    这火没有烧大,烟倒是不少,呛得兰若嬨猛劲咳嗽两声,带的这腿更疼了。伸手拿过一把高粱穗子编成的大笤帚,用力向着灶口扇风,煽风点火还真有效,没一会功夫灶口内的火就烧的红彤彤的。

    不大的篱笆院子,小小的泥坯房子,房顶上积满了白莹莹的雪花,烟囱内炊烟袅袅,到有几分变样的温馨。

    兰若嬨双手用力支着灶台,将身子半脱了起来,打开沉重的锅盖,里面空空如也,伸手撩开灶台上那乌漆抹黑的帘子,里面唯有一碗高粱米饭。还有一碗上面泛着油腻腻漂浮物的汤。

    “咕噜噜……”腹中响如雷鸣,兰若嬨看那两碗吃食,眼睛都绿了,连忙往锅里添了水,找来两根木头锅叉放在锅里面,将美味放到锅里热热。

    转眼间锅中水开的翻滚,饭香带着一股子油香,让人心猿意马,兰若嬨眯着眼,用鼻子嗅了又嗅,“真香啊!”

    顾不得烫手,她便开始狼吞虎咽吃着高粱米饭,又喝了两口热气翻滚的汤,心下无比满足,然可怜个眼巴巴的大黄,口水滴答滴答,兰若嬨却只想着自己吃,都忘了救命恩人。

    最后大黄忍不住犬吠了几声,兰若嬨才赶忙刹车,那高粱米饭也快要见底了,兰若嬨怯怯看着大黄,这家伙跟着自己也小溜一天了,也是滴水未进。

    将剩下的高粱米饭倒入汤中,兰若嬨很侃快的抵到大黄面前,“来,吃吧!”

    切!不要装作很大方的模样好不好,貌似你在吃人家东西呢!而且某人还用一双绿油油的眼神,窥视着某狗狗的饭碗,让大黄吃着都觉得不安心,时不时抬头看看兰若嬨,担心她抢食。

    兰若嬨也觉得自己这没出息的模样马蚤得慌,见大黄看她,连忙将头扭向一边。“哎呀……眼不见为净。”兰若嬨将身体挪到炕头,那里热乎的烫人,却甚是舒服。

    将刚才费劲弄上炕的水盆挪到身边,洗了洗手和脸,原本惨白的双手浸泡在温茵的热水中,泛着温润的红光,这是一双白净细嫩不沾阳春水的柔依,让兰若嬨不禁想看看自己的脸,可是没有镜子,只能伸手去摸。

    温软的肌肤似上好的绸缎,尖削的下颚,厚实的唇瓣有些小巧,眉很整齐似修正过,眼睛很大,睫毛纤长浓密,看着小身体也就是十三四的模样,已然是个美人坯子,若是假以时日必定美若天仙。

    想到此,兰若嬨忽然觉得老天待自己不薄,最起码没有给自己一张大花脸,不然自己这费力不讨好的穿越,还真就没啥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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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何时多出的美男

    陶醉中的兰若嬨,忽然听闻一阵吸水声,扭头看去,那大黄正美美地喝自己洗脸水呢!皱眉……伸手扒拉开大黄,“等会我给你弄点干净水给你喝?”大黄似乎根本不领她的美意,继续喝水。

    见劝不动它,兰若嬨只得作罢,低头看了看伤腿,小心翼翼地褪了裤子,那腿肿胀的棉裤都黏在身上,动一下就疼得要死要活的。

    若是在现代就好了,一剪子下去也不用受苦了,只是在这里,若是一剪子下去,以后的日子就准备没有裤子穿吧!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脱掉外裤,流的眼泪和汗水都将衣服,裤子阴湿了。哪成想,厚实棉裤里面还有白净的棉布制成的亵裤,郁闷怎么脱这条内裤之时,若嬨再次鉴定,这丫头绝非平头百姓。

    在古代棉花可是很金贵的,就她这身上一套净白纯棉亵衣,有银子也是未必能弄到的,该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可是为什么跑到深山老林里。

    莫不是私奔?可身边怎就没有男人保护。难当是逃婚?可有逃婚连点银子细软都不带的吗?想着想着,手习惯性拍拍大腿,痛得自己恨不得没长腿。

    忙将剩下的亵裤褪去,白净的小腿肿的似猪腿一般,上面青紫交加,只要用手轻轻一摸就疼到骨头里,骨折了?感觉又不怎么像。若是真骨折了,连动下都是奢望,刚才自己还动弹了。她手上用力向肉里面试探,虽然痛,但还是可以忍耐,真不像骨折。

    也许是扭伤的,而且上面泛着青紫,应该是滚落下山的时候磕的。这么想想她舒心不少,忍着痛用温热的毛巾敷上患处,又拉过唯一的一床被子盖在身上,就这么暖融融的倒也舒服很多,没一会就睡着了。

    一夜好眠,甚至连伤腿的疼都没有打扰自己,清晨天刚蒙蒙亮,就听见外面的麻雀叽叽喳喳,叫的好不烦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房子里很黑,只能看见眼前黑乎乎毛茸茸的。

    这臭大黄,竟然也跑炕上来睡觉,不过有它陪着睡觉,反倒是觉得踏实。伸出捂得温热的小手,一把将大黄抱个结实,只是这手感,有些怪异,这狗身上不会穿衣服吧?而且这肚皮为什么如胸肌般坚硬?

    “大黄别闹。”良沐昨夜里子时才会,这会子还睡的迷糊,忽然感觉有人从背后抱住自己,还以为是淘气的大黄,忙伸手将她捣乱的爪子握紧,只不过这爪子为啥没有毛,还软绵绵热乎乎滑嫩嫩的?

    “咯噔……”兰若嬨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偷停了,吓得身子战粟,手抱在那里不知道该咋办,心想这种时候是不是该尖叫,然后骂他是臭流氓?

    感觉异常,良沐腾地起身,一把掀开被子,就看见一吓得脸色惨白,身子战粟的小人儿窝在那里,楚楚可怜地盯着他。就这一眼,他的心都软了,似被什么东西挠了一把,又疼又痒。

    可是这大冷的天,又是荒郊野岭的,哪能有什么美人入怀,想及此,良沐戴着有色眼神,看向面容娇艳的若嬨,心叹她生的如此诱人,保不齐是啥子女鬼妖精之类。

    曾经就听几个老猎人说过,这冬日里,妖精食物短缺,钻们爱幻化成美人模样,勾引猎户,吃了他们心肝。

    想想都吓得良沐面色铁青,难不成自己也遇见了这档子事?“你……你谁?”良沐声音发颤,四肢发软,拳头却攥得生硬。

    兰若嬨同样又羞又恼,身子没有了棉被的温暖,更是冻得唇角泛白,腿又开始生生的疼,额上渗出一层密汗。自己该怎么解释?他会信吗?

    她刚想解释,良沐竟粗鲁地如同拎小鸡似得拉她起身,“我不拿你去报官,你快些离开这里。”原来良沐心里想得狠,却做不出伤人的事情,便想着将她赶出去。

    呵呵……兰若嬨心中冷笑,还真是大仁大义,自己真是巴不得他拿自己去报官,也比送到外面冻死的强。

    “你还是送我见官吧!”兰若嬨的语气冰冷,如同外面的天气。

    她竟然不怕见官?良沐侧目看了她一眼,这丫头年纪不大,却生的一副好模样,则身上衣着精致,只是这脸色泛白蜡黄的骇人。

    兰若嬨也打量了他几眼,这家伙生的老实憨厚的模样,却偏偏生了一对狭长凤目,纤长的睫毛似对小刷子,怯怯颤抖着。面上看着有些冰冷,却隐隐透着几丝艳媚,让老实憨厚的外表反而平添了几分颜色。

    见兰若嬨也窥探地看向自己,良沐竟似个孩子似的羞涩躲避,却无意看到她的脚,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她竟然没穿裹脚,一双白晶晶如同玉石的脚丫,虽让人赏心悦目,却实在太滛祟不堪。

    良沐愤恨的转过头,用力拉过被子压在她的脚上,怒骂:“不知羞耻。”

    伤腿忽然被外力猛压了下,登时疼得兰若嬨眼泪直流,却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他,恨恨道:“我那里不知羞耻了?我腿坏了,无法行动,在你炕上睡了一夜,就算是不知羞耻啦?若是知道这房子的主人是你这般的人,当时还不如让野狼吃了,我也不愿意被大黄救了,赖你这里,受你冷落。”

    兰若嬨说完,头也不回,一把掀开被子,猫着腰套上裹脚,那脚丫子和腿肿的已经不堪入目,稍稍碰触就是撕心裂肺的疼,她默默忍受着,就算疼死也不能显示一丝软弱。

    良沐听她这么说,又见她腿上有伤,心里开始犯嘀咕。披上衣服来到门口,打了个口哨,大黄正在雪地里打滚,忽闻主人叫他,兴冲冲跑了过来,在主人身上又是贴又是舔。

    良沐伸手指向房中,“那人是你带回来的?”大黄是只老狗,日日与良沐守在一起,稍通人气,听良沐这么问,竟点了点头。

    “去玩吧!”良沐放开了大黄的爪子,回头看了看房子,有些后悔刚才对她那么粗鲁。

    兰若嬨听见门板响起,知道他定是出去了,眼泪不争气的下落,一滴滴掉在炕上,崩成几瓣。若是这么走了,必死无疑,可若不是不走,他能收留自己吗?

    卑躬屈膝与傲视凌云在心里面做着激烈的斗争,当门再次开启的那一刻,什么念想都没有了,唯有活着才是王道。兰若嬨猛地转身,眼泪簌簌下落,单凭着样貌与楚楚可怜的劲头,就不信他个爷们会不心软。

    良沐见她猛地转身,先是一愣,转眼便是预料中的怜惜,她年纪不大,衣着奢华不似平常人家女子,流失再此也必受了不少苦吧?然赶她走,怕是在半路上就会冻死,还不如做回好人。

    见他眼中有松动,兰若嬨心中暗喜,羞涩低着头,喃喃:“大哥,是你家大黄狗救了我,所以这条命也是您给的,若是您不想救我,我无话可说,只求您在这山头上,给我找个好地方埋了。”说着兰若嬨又是梨花带雨的哭了一阵。

    在良沐的印象中,村里的女人撒泼哭嚎都甚是可怕,哪有一个像她哭的这么美,如此安静怡人的。竟不由得看得痴了,连想留下她的话都忘记说。

    这人还真是个榆木噶哒,自己都哭成这幅模样了,他连个屁都没有。若嬨登时火大,别看她这名字起得文文静静,想当年也是个难缠的绝色,就是在校老师都惧她三分。

    真想不到今个,不光是受辱还连最后的尊严都不要的求他,他却丝毫没有同情心。越想越火大,不就是一死吗?说不定死了还能穿过去呢!

    心中一狠,兰若嬨双手用力支着炕头,就下了地,当脚占地的那一刻,疼得她连喊娘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软绵绵倚在火墙上,根本起不来。

    良沐见此想要过去搀扶,碍于男女授受不亲,避嫌不敢靠前。兰若嬨就这么坐在冰冷冷地上,又开始嘤嘤哭了起来,低声骂道:“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跟你睡了一夜,我还没有说什么呢?你不仅轻贱我,连扶我一把都不肯,实在看我不顺眼,你把我扔出去多好……”

    这是最后的赌注,若是他真不留自己,那就真去死吧!实在没脸活了。若嬨这么想着,贝齿死死咬着下唇,让自己看的越发可怜。

    是啊!昨夜里跟她一个被窝过的夜,想到这里良沐登时红了脸。事已至此也没啥可娇性的,轮着两个粗实的臂膀将兰若嬨抱上了炕。

    “你歇着吧!我去温水热饭。”良沐也不会说啥,一句话说完脸红的似能滴出血来,尴尬地扭身生火做饭去了。

    兰若嬨半响没有反映过来,随即嘿嘿笑了,这娇憨一笑,美不胜收,如三月盛放的桃花,只是她自己却是不知。

    这家伙还没有傻到极点,还知道自己的名节被他玷污了,所以才收留自己。

    只是不知是他玷污了她的名节,还是她死皮赖脸就是不走。管他呢!只要不出这个屋,就能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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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互诉衷肠抖家什

    若嬨盖着大被,头倚在火墙上,汲取残留的温暖,倾听着外头的动静,他取材生火做饭,动作所发出的声音轻缓且流畅,没一会小小的房子就热乎起来,火墙被长长的火舌舔的嗡嗡作响。

    良沐将新抗回来的米袋子打开,大半袋子白花花的稻米,还有一小袋子高粱米,这是爹给自己后半年的粮食,自己却是足够的,可如今又多了她,怕是这点米就差太多了。

    “唉……”他叹了一口,怕是这以后的日子难过了,要多上山打些野物回来,就算运不到山下卖,也能勉强温饱。

    热腾腾的米饭端上炕桌,上面还放着几片蒸熟的地瓜,竟然还炒了白菜丝,虽然没有一丝油腥,却让兰若嬨很是满意。原本以为这冬日里面就吃些米饭,咸菜就不错了,哪成想还有新鲜的蔬菜。

    看的她口水嘀嗒,却不能上手,一是没有筷子,再者人家主人没坐桌,她也不敢。等了片刻,良沐也上了炕,大黄眼巴巴看着食物,舌头是伸了舔,舔了伸,等的好不急躁。

    兰若嬨也好不到那里去,小手搭在桌上,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吃饭吧!”良沐知道她在等这句话,伸手将筷子递了过去,兰若嬨顿时狼吞虎咽起来,看来她真的饿坏了。良沐放下手中筷子,为她倒了一碗温开水。

    吃了两大碗米饭和整整一盘子白菜丝,这小肚子才算垫垫底,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千万要吃饱,殊不知她吃了良沐冬日里唯一的一颗蔬菜,还意犹未尽地看着那盘底的汤汁。

    良沐心中好笑,又不能笑,只能憋着,拿起盘子倒入她碗里,“吃吧!我去山上了,让大黄在家里陪你。”

    “嗯!”兰若嬨笑眯眯点头,闷头将最后一点吃光。

    良沐将碗筷收拾干净,又为她倒了一碗热水,起身去山上了。

    腿上的痛虽然缓和,但只要一碰还是生生的疼,反正他不在家,索性脱了棉裤,躲在棉被里面,轻轻为伤腿做着按摩,让血液循环的快些。

    真是后悔当时没有学点医疗常识,腿伤成这样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医治,若是能找个大夫就好了,想到这里兰若嬨嗤笑,现下能收留自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还指望着带自己去看医生,还真是以为自己是他的谁了。

    “唉……”兰若嬨忍不住悲秋,伸手摸了摸大黄的脑袋,半倚在炕上,没一会就困顿了。

    良沐带着满身雪白进入房间,顿时涌入一股子凉气,冻得被窝中的若嬨哆嗦,连忙起身,歪头看着门口,他脱了大袄在墙上摔了两下,弄掉一大堆雪花,然后将大袄挂在墙上,扭头与兰若嬨对视一眼。

    丹凤眼微弯,眸中水光流动,似带了美瞳很好看,兰若嬨连忙收回了头,不敢再看他。良沐下一秒的笑容有些僵,伸手从背筐里掏出来一把枯树藤,直接扔到锅里,生火烧水。

    一会子便传来浓浓苦涩的草药味道,兰若嬨连忙捂住鼻子,心里却是越发温暖,难不成他给自己弄来草药。良沐端着一大盆灰黑色的药汤子,上面还漂浮着好几根藤条似的东西。

    “这是啥?”兰若嬨抿着小嘴笑,那模样可爱的很。良沐也是个十七八的大小伙子,这会子见她笑的甜美,脸上泛着红光,将水放到炕下。

    “这是山大香,能活血化瘀,对你腿有好处,你把伤腿放里面泡泡。”良沐跟她解释,兰若嬨一听,连忙将赤裸裸的小脚丫拿了出来,吓得良沐猛地转头,似被电击了一般。

    “呵呵……”兰若嬨忍不住笑出声音,挺大个爷们,竟然如此胆怯,伸脚就泡入温温水中,真舒服。

    良沐背对着她,站在门口,“你泡着,我去劈材火,若是好了吆喝一声,我把水倒掉。”

    兰若嬨美美享受着,懒洋洋点了点头,“嗯,你去忙吧!”良沐挥舞着膀子,抡着大斧劈材火,那动作委实彪悍,健壮的身形肌肉紧绷,无一丝赘肉,就这身形,做健美教练都搓搓有余。

    泡了许久,直到药水凉了,兰若嬨才干嘛缩了回去,喊了一声,“大哥,我泡好了。”

    劈材热得慌,良沐便将外衣褪去,上身着昏黄的薄衣进来。弯腰将水盆端起,从衣领裂口处可以清晰看见,那被汗水打湿的六块胸肌,还真是耀眼。

    兰若嬨痴痴看着,还不忘品头论足,啧啧两声,遥望着良沐的身影,摇头扼腕,这身形强悍啊!

    收拾了一天,良沐有些累了,可是却不敢进屋,只在灶口旁坐着,伸手烤火。

    天都有些黑透,该是晚上七八点钟了,兰若嬨歪头看着外面,那傻人还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一下下磕头,定是困顿的很。

    “那个啥……大哥,你要不进来吧!”兰若嬨咬着牙说完,珍珠般的贝齿紧咬着厚实红润的嘴瓣,静听着声音。

    半响……

    “你睡吧!我不困。”良沐拿起块木头往灶口里扔。

    不知怎的,感觉有那么一丝丝失落,兰若嬨拉了拉身上唯一的棉被,决定起身给他送去,总不能占了人家的炕,还盖着人家的被子。

    可是这棉被不知道都放了啥,重的拉都拉不动。兰若嬨勉强下了地,刚刚不疼的腿又开始疼,用力拉了一下棉被,棉被倒是拉动了,一下子压在兰若嬨身上,将她拍到在地。

    兰若嬨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身上盖着大被,腿上疼得厉害,眼泪又忍不住簌簌下落。这架势把迷糊的良沐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将压在若嬨身上被子扔到炕上,手虚浮着她起身,坐在炕边上。

    兰若嬨一面哭一面看着良沐,“大哥要不我睡炕梢,你睡炕头行不?”良沐挤出一抹苦笑,这丫头胆大,连他是个男人都不怕。不过自己虽没有读过几年私塾,但也懂得人情世故,定不会趁人之危。

    这么想着,良沐紧绷的脸色舒缓了些,向炕梢挪了挪,你睡里面,我睡外面吧!

    “嗯。”兰若嬨抹了一把眼泪,笑着点头。良沐将被子拉到她的身边,“盖上吧,别冻到。”

    两个人躺在一铺炕上,久久无语,却谁都睡不着。要不说说话吧?缓解下尴尬,兰若嬨心里刚刚这么想,那头就开腔了。

    “我叫良沐,丫头……你……”良沐死板躺在炕上,胳膊腿一动不动似挺尸。

    兰若嬨片刻犹豫,道:“我叫兰若嬨。”

    若嬨……这名字真好听,光是这名字就知道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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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与狼结缘为那般

    “你咋来到此地界的?”良沐接着问,手背在头后当枕头。

    “我……”兰若嬨若有所思,还是老桥段,装失忆吧!“我从山上掉下来地,腿磕坏了,脑子也磕坏了,啥也不记得了。”

    良沐猛地起身,月光虽然昏暗,但是从他眼中能看的浓浓的不可置信。

    兰若嬨手支着起身,怔怔看着他,“良大哥我说的是真的,我真是从山上掉下来的,然后啥也不记得了?”

    “爹,娘,兄弟姊妹都不识得了?”良沐急问。

    兰若嬨无奈摇头,“都不记得了。”

    良沐沉静了,静的连呼吸都听不真切,他不会是发愁了吧?怕自己死皮赖脸赖着他?兰若嬨心里闷闷的,“良大哥放心,别看我年纪小,但我绝对不赖着你,只要腿伤一好,我就走。”说完,兰若嬨扭身,窝到被子里不理人。

    “嗯……”似有若无的答应一声,良沐就再也没有说话。让兰若嬨的心更闷了,都透不过气来。

    接下来的几日良沐对兰若嬨相近如宾,有时露出笑脸对于若嬨来说都是天大的恩赐。不过日日的草药倒是供应的,这伤腿好的也越发的快,半月有余,下地就不耽误了。

    然良沐却不让她下地走动,说这腿若是照顾不好,烙下病根,怕是就跟着自己一辈子了。这话很是温暖,让兰若嬨感激很久。

    见她能活动,良沐也打算上山打几只野物,这大雪天将至,若是再晚些就不能上山了。背上足够的干粮和水,良沐上山了,却并没有带上大黄。兰若嬨想让大黄陪着他去,但良沐说什么都不肯,让大黄在家中陪着她,若是有啥事也有个照应。

    他的好心,兰若嬨又怎会不知,但是猎犬对于猎户来说就是左膀右臂,若是少了,怕是命都不保。良沐见她决绝,点头答应了,可是行至半路,又将大黄打发回来,陪着兰若嬨。

    今个已经是他上山的第三天,兰若嬨的心里总是不安分,虽然没有大雪,但是寒风极重,良沐为啥还不回来?“大黄你说,能不能出啥事?”

    大黄眼巴巴望着眼前的深山老林,每次都陪着主人,这次却在家待命,让它委实憋闷,日日在雪稞子里面疯。听兰若嬨问话,它都是收敛了些,站在大门口,“嗷嗷……”叫唤两声,无人应答,兰若嬨也听不懂。

    “唉……”她叹了一口气,弯腰抱了几捆材火进了房子,没一会烟囱寥寥。

    又是一夜好眠,早晨兰若嬨早早起身,这材火烧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大块的,她决定自己劈材火,手握着十来斤重的斧子,轮了好几下,差点把自己的小身板压倒了。

    现在的小身体抡大斧怕是不行,拿出较轻便的菜刀,用菜刀劈木头,舞弄了半天,也够烧一阵子的。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犬吠,“良沐回来了。”兰若嬨欣喜起身,伸手就去开门,可是这门却说啥都打不开,似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兰若嬨连忙移动大木桩子放在篱笆杖子边上,往外看。

    登时吓得她冒了一身冷汗,腿脚发软,从木桩子上掉了下来,这门口咋会出现三只野狼,大黄担心它们闯进来,竟然不顾自己安全,将门挡住,与它们对峙狂吠。

    兰若嬨极力稳定着情绪,不行,大黄对一个还有胜算,对三个怕是只有等死的份,兰若嬨用力推着门,对外面的大黄大喊:“大黄快进来,进来。”

    门忽然一下开了,裂开一道小缝,刚好可以看见外面,那大黄毅然决然冲了过去,与两只狼厮打在一起。不是有三只吗?那么……

    “呼呼……”阵阵低吼从门口处传来,兰若嬨吓得一把拉住门闩,门忽的一下被什么东西撞了过来,力道大得差点将兰若嬨弹开,还好这门是从里面往外推的,它越是撞,反而关的越紧。

    吓得她心都提在嗓子眼,额上密汗直流,手心都被汗水打透了,整个人傻巴巴坐在地上,看着那木门被狼一下下撞击着。外面传来一阵凄惨的吼叫,若嬨知道,这是大黄的声音。

    不行,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回头看见那大斧子,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才将大斧子扛在肩头,这样不行,冷静想想,再想想。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兰若嬨连忙冲入房中。从灶口里拿出两个大木头板子。

    那木头火烧的正旺,在吹上几口气,那火更大了,她手拿着两个烧的正旺的木头就冲了出去,从里面一脚就踢开了门,那狼正好刚要撞门,反而一下被反弹了回来,正巧脑袋磕在木桩子上,一下就磕的昏死了过去。

    大黄被那两头壮硕的灰狼,撕咬的遍体鳞伤,却依旧玩命往上冲。“大黄过来。”兰若嬨大吼一声,那声音嘶哑且尖锐,如同溺水的人发出最后的一声嘶吼。

    奋战中的大黄,听见兰若嬨的声音,连忙回旋着跑到兰若嬨身边,挡在她身前保护她,见大黄身上血迹与雪花混合在一起,心说不出的疼。

    但现在可不是伤感的时候,兰若嬨一步挡在大黄身前,挥舞着两个木头板子,那火迎风烧的很旺,狼最为惧怕火,见到火光,都不知往那里躲,转身仓皇而逃。

    见它们跑远,兰若嬨浑身无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才所有的勇气都没了,后怕迎面袭来,吓得手脚都在哆嗦,甚至多年后回想起都吓得心揪着慌。

    “大黄……大黄……”弱弱的叫唤几声,便听见身后大黄微弱的哼哼声,大黄正窝在雪地里用舌头舔舐/着伤口。

    “嗷唔……”山中传来狼的尖锐的吼叫声,刚刚松懈的心情再度紧绷,难不成那狼遇见良沐了?想到这里兰若嬨没命的往山里跑,大黄似乎也感觉到异样,发疯似得往山里跑。

    中途若嬨跌倒无数次,又爬起来接着跑,终于来到近前,只见地上躺着两只狼的尸体,都是箭穿头骨而亡。良沐就站在它们中间,笑盈盈看着自己。

    “你来了……”良沐没有想到她会来接自己,却是意外的见了,心中格外温暖。

    兰若嬨傻傻看着他,嘴一撇还没来得及哭,就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