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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妇素手擒四爷第25部分阅读

      小寡妇素手擒四爷 作者:肉肉屋

    就叨扰四哥一顿。”

    等到四阿哥送走了来使,花开当即便在院子里的芙蓉树下摆上了烤炉,兄弟俩便在树下吃起烧烤来,花开命人将熊肉切成薄薄的片拌上作料,亲自烤了给兄弟二人吃。

    四阿哥边吃酒,便开解十三阿哥几句,慢慢的十三阿哥脸上也开晴了。

    弘元和盈月还小,二人看见阿玛和十三叔吃喝,也想要,只是不敢,花开见他们俩眼巴巴的看着,便命人又生了一个烤炉,让厨娘侍候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她自己亲自烤肉给两个孩子。给一双儿女稍尝了几块肉,也就罢了,因他们还小,花开也不敢让多吃,等到没一会儿,弘时和重阳从夫子那里回来,院子里愈发热闹了。

    就在这时,只见十三阿哥府上的一个小太监急慌慌的跑来了,十三阿哥怒道:“像什么样子!掌嘴!”

    花开知道十三阿哥表面上是想开了,其实心中还是有疙瘩,这才脾气不好,她见那小太监跑的满头是汗,似是有急事儿的模样,忙说道:“十三弟,不如先问一问有什么事儿。”

    小太监忙给花开磕了一个头,转而对十三阿哥说道:“主子,富察侧福晋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肚子疼得很,好像马上就要生了,福晋请您回去。”

    十三阿哥一听,“腾”的一下站起来“四哥、小四嫂,兄弟先回去了。”

    四阿哥也不多留,赶忙送他走了,花开知道富察氏这应该是早产了,这年月生孩子就是生死大关,到了晚间,花开便派人去问到底生了男孩还是女孩,十三阿哥已经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了,其实生男生女都无所谓的,花开只是惦记富察氏罢了。

    打听回来才知道,富察氏生了一个女儿,母女平安,四阿哥说道:“洗三的时候你去看看吧。”

    花开自然点头答应,赶忙命人准备洗三的贺礼,洗三完后又是端午节,再然后小孩子满月,其实按着规矩,这都应该是乌喇那拉氏准备,不过四阿哥跟十三阿哥一向亲厚,送双份礼也没什么。

    洗三这天,花开在十三阿哥府门前下了车,兆佳氏居然迎出来了,两个人寒暄几句,乌喇那拉氏也到了,因为十三阿哥现在是处境尴尬,来给孩子洗三的人没几个,乌喇那拉氏跟兆佳氏说笑了几句,大家一起进了正屋落座。

    三人坐下,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客人,兆佳氏忙着招呼,乌喇那拉氏则拉着多月不见的花开说了半响的话,话里话外只透露一个意思,就是让花开早日搬回府里。

    花开淡笑不应,只说孩子们还小,受不得府里夏天的炎热,乌喇那拉氏虽然不高兴,却也不再多言。

    花开一边慢悠悠的喝着杏仁茶,一边同十三阿哥的侧福晋乌苏氏说话,耳朵却注意听着乌喇那拉氏说什么,只听她问道:“小格格的身体怎么样?应该无碍吧?”

    兆佳氏有些黯然,叹道:“小格格身体不好呢,所以满月酒还不知道能不能摆……”花开明白这兆佳氏这话里的意思,不由暗自吃惊,难道富察氏这女孩活不成?她有心给孩子看看,却又怕被别人发现她的秘密,心中好不纠结……

    几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因富察氏是在月子里,不便打扰,小孩子又不是健康,也没抱出来给大家看,花开回到家便跟四阿哥提起,四阿哥皱眉道:“你这话是何意?”

    花开笑道:“妾身这不是想着自己会些医术嘛,既担心给那孩子治好了惹人侧目,又担心治不好让十三阿哥和富察氏伤心,若是不帮忙治吧,妾身自己心里也过不去那个坎,总觉得是见死不救……”

    四阿哥想了想,说道:“这事儿爷来办吧。”

    花开不知道四阿哥打算怎么办,哪知道他当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居然带了好几个嬷嬷,那嬷嬷怀里居然是个小婴儿。

    花开一见,吃了一惊“王爷,你这是——”

    “老十三说了,太医的意思,反正这孩子活不了多久,留在富察氏身边,没的让她看着揪心,你若是能治好更好,治不好也就算了。老十三还说了,治好了的话,以后就是咱们的闺女。”

    花开真是哭笑不得“王爷,咱们自己又不是没有闺女……”她嘴上这么说,却还是赶紧把孩子抱了过来,一看这孩子瘦瘦小小的浑身没有几两肉,就像一只小猫崽,就连哭声都有气没力,真的不像是能养活的样子。

    花开自己在医术上下了不少功夫,不过因为没有实践的机会,下针用药她还真不敢在这么小的小孩子身上试验,没法子,她只能用自己的一双手给小孩子按摩,心里盼望着能有效果,没想到这样坚持了几天,小孩子的面色居然一天天好起来了,就连哭声也比以前响亮了不少,花开自己是一个母亲,总觉得富察氏应该很牵挂这个孩子,她便想着是不是给十三阿哥捎个信,这天她给小丫头按摩完,便去找四阿哥。

    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见苏培盛的说话声,花开连忙站住了,只听苏培盛说道:“主子,端午节的节礼,今年可比往年多了不少,奴才琢磨着,其中有人这是存了试探之意,大概是想要拜在爷的门下……”

    四阿哥不屑的说道:“都是些见风使舵的东西,谁稀罕?当初在老八身边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若真是能干的,老八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大阿哥和八阿哥的彻底失势,四阿哥幸灾乐祸的同时,也深深地警醒,还有十三阿哥的例子时时刻刻在一旁时刻提醒他,储位看着让人眼热,其实就像一把利刃,稍不留神引得皇上的忌惮,那就自身难保,得不偿失……

    四阿哥说道:“往后不是至近的人,送礼一律不准收。有造访的人,就让他们到衙门说话;无事请安的那些,都直接打发了,爷一个不见,别以为皇上不在京就任意妄为……”

    “是,奴才明白……主子,眼看这就端午节了,福晋的意思,还请主子回府过节……”

    四阿哥想了想,说道:“还是算了,爷就在圆明园过,不回府了,至于节礼,还是按照往年的例。”

    苏培盛答应着,从书房退出来,看见花开站在门口,连忙躬身行礼,花开笑道:“苏总管免礼。”

    四阿哥在书房里听见花开的说话声,忙说道:“花开进来。”

    花开从来不爱来他的书房,今天倒是稀客,四阿哥问道:“怎么?大白天的就想爷了?”

    花开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心里不由腹诽,别人眼里的冷面王,怎么在自己面前半点也不冷呢?花开笑道:“王爷,十三弟的小格格眼见着好了,咱们应该给送个信吧?免得富察氏牵挂。”

    四阿哥皱眉“十三弟已经说了,这孩子归咱们了。”

    “王爷,孩子是额娘的心头肉,十三弟说了不算,总得孩子的额娘同意了才行。”

    “就你事多!十三弟可说了,富察氏生孩子时候做了病,没法照顾这孩子!你就悉心养着吧。”

    花开一听是这样,忙说道:“那也应该给孩子起个名字才好。”

    四阿哥笑道:“就叫悉心好了。等她长大了,必不会忘了你曾经悉心照顾她。”

    花开自己有孩子,对收养悉心并没有那么热心,不过既然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已经决定了,她也不好反驳。

    花开见四阿哥兴致还好,便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京城里五月份的庙会可不少,到处都是好玩的……”

    四阿哥笑道:“你想去哪里玩?庙会又不是没去过。”

    “那怎么能一样?今年有弘元在,咱们带着孩子们一起去,他们一准高兴,小孩子应该多见见世面……”

    四阿哥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花开以为没希望出门了,谁知道到了庙会这天,四阿哥一大早告诉花开,今天带着她和孩子一起去庙会,不过他还得去衙门处理点事情。

    花开忙不迭的答应,只要能出门就好啊,弘时和重阳一听能出去游玩,而且不用上课,当即高兴的跳起来。花开给弘元和盈月换了新衣裳,两个小的第一次出门,高兴的不停地问阿玛什么时候能回来,至于弘历、弘昼,他们还小,只能留在家里了。

    好不容易将四阿哥从衙门盼回来了,一家人这才去赶庙会,到了地方,花开不免神情有些紧张,实在是庙会上的人太多了,花开生怕孩子们有个闪失。

    一路走一路买,只要看见孩子们感兴趣的东西,花开便命人买下来,走到一处捏泥人的地方,弘时和重阳没几下就挤进了人群,盈月也嚷嚷着要捏泥人,小禄子人机灵,赶忙抱着盈月也挤进去了,只剩下弘元还在嬷嬷怀里,天晴连忙接过去,也带着弘元去捏泥人。

    四阿哥在花开耳边说道:“你用不着紧张,咱们周围的护卫多着呢,孩子没事儿,走不散的。”

    花开没想到四阿哥居然发现了她的紧张,怔了片刻,便点头笑道:“是,妾身知道了。”

    四阿哥看见花开灿烂的笑容,眼里微微划过讶异,花开以往也经常笑,却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因为这小摊周围全都被雍王府的侍卫给围住了,捏泥人的给几个孩子捏完了泥人小像之后,居然没有别的小孩子进来了,他看见四阿哥和花开在一旁站着,边捏弘元的小像边笑道:“这位爷,要不给夫人也捏一尊小像吧,很多年纪轻轻的小娘子都喜欢捏了小像留着……”

    花开见这泥人捏的小像形态逼真,心中早就惊叹这人的手艺,见他这般说,花开心中早就乐意了,一扭头见四阿哥似乎不高兴,她一琢磨便明白了,他这是怕人家盯着自己看。

    花开不由暗笑,忙对那捏泥人的说道:“我和我夫君捏两个连在一起的小像,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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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一对泥人小像,花开很喜欢,回到圆明园,她就着人给这泥像上了色,和几个孩子们的小像摆在一起,一看就是一家人,花开有些后悔没带着弘历、弘昼一起去。

    花开将泥人像摆在夫妇的床头上,另一对则被四阿哥拿去放到了书房。

    过了端午,天气便一日热过一日,花开虽然是身处圆明园,也能感受到暑气逼人。

    转眼到了六月份,去木兰的轮换名单上赫然有四阿哥的名字,四阿哥当天晚上回来,便问花开:“陪着爷一起去木兰好不好?”

    花开心情很复杂,她本不想让四阿哥去木兰,可是她研究出来的药,又不敢给四阿哥用“王爷,妾身若是陪你去了,孩子们怎么办?若是带着,这一路上……孩子太小了,再加上还有悉心,她身体虽然见好,却也禁不住折腾。”

    四阿哥虽然有些不舍,想一想花开说得在理,也只好作罢“等爷去猎一只白狐给你。”

    花开忙笑道:“这个季节的白狐,出毛又不好,穿不出去,若想得到好皮子,还得是冬天猎的白狐,王爷还是免了吧,不过,若是有那好的蒙古马,到可以带回来几匹,妾身想学骑马,以后若是跟着王爷去了木兰,也好能跟你一起去狩猎。”

    四阿哥听了,欣然允了,答应等他从木兰回来,亲自教花开骑马。次日,四阿哥照例去衙门,花开则开始准备四阿哥的行装,带什么不带什么,花开都列了单子,免得有所遗漏。

    花开忙乱了几天,终于在四阿哥将要离开的前一天将行装打点好了,这天下午,四阿哥早早的回到北远山村,花开不免再一次叮嘱他要尽量远离太子,四阿哥不免有些狐疑,花开这几天已经不知道提过多少次了,难道她知道些什么?他正想仔细问一问,却不防乌喇那拉氏带着年氏、宋氏、武氏、耿氏,和舒雅一起到了。

    花开忙将一行人让进客厅落了座,乌喇那拉氏面色温和,嘴里含笑道:“王爷,妾身听说您这次去木兰,钮钴禄妹妹不配您一起去……”

    四阿哥淡淡道:“不错。”

    乌喇那拉氏笑道:“可是王爷身份尊贵,身边若是没有一个女人侍候的人,也实在说不过去……”客厅里的其他女人连声附和。乌喇那拉氏一想到原本打算今年选秀就让堂妹进王府的计划竟然泡了汤,心里对花开就越发忌惮起来。

    年氏虽然说不得话,可是随身带了纸笔,居然是洋鬼子用的鹅毛笔,她在纸上写了几句话,将纸张递给了四阿哥。

    四阿哥接过来看了看,眯了眯眼睛道:“是年羹尧选了两个女人送来?在哪里?带来爷看看。”

    屋子里的女人,目光全都有意无意的看向花开,仿佛在等着看她的笑话,花开心中有数,倒也不怕四阿哥怎么着,不过府里的这些女人,好像联合起来对付她了……

    说花开没有什么担忧那是假的,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

    乌喇那拉氏温言道:“钮钴禄妹妹可不要多心,咱们做女人的,总要多为丈夫考虑考虑,再说了,若是传出生性多嫉的名声,总归是不妥……”

    花开没想到她居然当着四阿哥的面说这个,她不由得“哧”的一声笑“王爷,您都听见了吧?这圆明园,如今王爷可是送给妾身了,那就是妾身的地方,王爷住在妾身的地方,却让妾身没了好名声,妾身真是有苦没地方说去……”

    屋子里的几个女人一听,都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四阿哥居然将圆明园给了花开,这可是御赐的园子。

    四阿哥沉声说道:“行了,别听风就是雨,谁若是敢这么说你,爷第一个饶不了她!”他阴鸷的眼神扫了屋子里的几个女人一眼,众人都是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赶紧低下头去,四阿哥的目光落在了乌喇那拉氏身上,阴沉的看了她一眼,乌喇那拉氏顿时心跳都吓得停了两拍,她忙低声说道:“王爷,妾身不过是提醒一下钮钴禄妹妹……”

    四阿哥冷冷道:“她做什么用不着别人提醒,有爷看着她就行了。”

    “是。”乌喇那拉氏虽然早就知道花开在四阿哥心里是不同的,没想到今天他竟然当着其他女人的面给自己没脸。乌喇那拉氏心中悲苦,不由得暗恨年氏,若不是她在一旁煽风点火,她怎么会被四阿哥抢白?

    这时候,门外缓缓走进来的两个妖娆的女子,居然是一模一样的相貌,眼见是一对双胞胎姐妹,二人迈着碎步进来了,那婀娜身姿犹如一幅写意画,再看相貌,长长密密的睫毛轻轻的抖动着,水汪汪的眼眸,微翘的鼻子,娇嫩的双唇,让人怜惜,这相貌,比年氏还要美上几分就连花开看着,都有些羡慕嫉妒,花开看二人这身姿摇摆幅度,和那细碎的莲步,她不禁往两人脚下看去,虽然二人的鞋子被长裙半遮半掩,花开还是看出来了,原来这是两个小脚女人。

    二女莲步姗姗走到四阿哥面前,眉目弯弯,眼角眉梢含情,敛衽施礼“奴婢见过雍王爷。”

    两位女子犹如古画中的娴雅仕女,四阿哥不禁一阵失神,他眯缝眼睛看着,微微点头,心中在暗暗盘算,年羹尧打的是什么主意?居然送自己这两个尤物来,听她们的口音是扬州的,想来是扬州瘦马……

    扬州盐商云集,一直是烟花繁盛之地,这“扬州瘦马”,便是有人将穷苦人家颜色姣好的女儿买来,然后教以琴棋书画,修饰妆扮,训练出来比寻常地大家闺秀还要有才情,是专门给那些官宦人做妾的。

    年氏见四阿哥目光闪烁,不知道他想什么,她便看了看乌喇那拉氏,事到如今,乌喇那拉氏也不想无功而返,她轻声笑道:“王爷,这是年大人费了不少心思找来的,您若是不收,可就辜负了年大人的一番心意了。”

    武氏也笑道:“今年选秀咱们王府就没添姐妹,别的王府可都有添人呢。”

    舒雅搅着手中团扇下面的穗子,一言不发,王爷宠爱谁跟她关系不大,反正她相貌不出众,家世不显赫,再说她到底也是姓钮钴禄的,犯不上得罪堂姐……

    耿氏向来少言寡语,这样的场合她也不言语,宋氏看见乌喇那拉氏斜眼看了她一眼,她忙说道:“一晃儿妾身都进府十年了,这十年里,也就上次选秀添了年侧福晋,还添了钮钴禄侧福晋,时间过得可真快……”

    花开笑吟吟的看着四阿哥,四阿哥注意到她的目光,有些羞恼,这个女人虽然不说话,那眼神分明是不信任他!

    四阿哥原本不想拂了年羹尧的好意,收下这对姊妹花平时给自己和花开表演一下歌舞也不是不可,不过,若是收下了,皇阿玛那里就没法交代了,上次自己可是亲口跟皇阿玛承认了自己对别的女人不成,他可不想节外生枝,万一皇阿玛会有什么误会,会以为他先前是欺君!为了年羹尧徒惹皇阿玛误会,这样不值得,再说年羹尧怎么忽然给自己送女人来了?莫不是有人暗示他……

    四阿哥清了清嗓子说道:“爷这次去木兰用不了多久,就不带她们了,既然是年羹尧送来的,爷自然得收下,年氏,就让她们姊妹住到你院子吧,等爷有空了,就去你院子一起欣赏欣赏歌舞。行了,天也不早了,都回去吧。”

    大家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样的美人王爷居然不要!什么住到年氏的院子里,这根本就不是拒绝的拒绝。年氏虽然不甘,无奈她说不出话来,她原本想着反正自己得不到四阿哥的宠爱,那就让别人也得不到,哪知道四阿哥居然来了这么一手。

    花开送众人出门,跟她们道别后,不由得笑了。回来的路上,正有一片荷塘,荷花亭亭玉立于荷塘中,远处夕阳西下,微风拂过,淡淡的荷花清香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用罢了晚膳,天还早,花开便又给悉心按摩了一次,弘历、弘昼看见比他们还小的悉心,都小心翼翼的在一旁看。

    花开看着悉心越长越秀气的小脸,心里很是喜欢,这是她第一个救活的人,花开很有成就感,再说了,十三阿哥和四阿哥兄弟情深,四阿哥暂时对她青眼有加,以后到底什么情形还不知道,花开还寄希望十三阿哥做她的后盾呢,是以她对悉心越发的上心。给小家伙按摩完,天色也不早了,花开哄着弘历、弘昼睡下,又洗了澡,这才回到屋中,只见屋子里多摆了几个冰盆,花开诧异“王爷,晚上天又不是那么热了,放这么多冰盆做什么?”

    四阿哥笑道:“什么也不做,自然不会热,可是爷明儿就要走了,今晚上还打算好好收拾收拾你……”

    两人做了四年夫妻了,花开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四阿哥上前抱住她,“让爷亲一个。”他低下头,在花开腮边啄了一口,一用力将她推到在了床上,花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一想到她那娇嫩的身子,他身上越发炙热。

    “爷,灯没熄,帐子还没放下……”花开微微挣扎着,随即她的话便被堵在嘴里。

    四阿哥一伸手将帐子放下,帐中的光线顿时昏暗起来,他身上的动作已经变得野蛮,没一会儿便气喘吁吁,中间夹杂着“吱吱呀呀”的床响,还有花开如哭似泣的求饶声,一时间屋子里春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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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花开一边帮着四阿哥整理衣裳,一边打趣道:“扬州瘦马可是天下闻名的,一等一地美妾人选,可以给王爷弹琴唱曲,又能陪你吟诗作画,多少人求而不得,王爷真的就不动心?”

    四阿哥皱眉道:“你连扬州瘦马都知道了,很博学嘛?”

    花开讪笑了两声,方一本正经说道:“就算王爷有所顾忌,年羹尧这大礼王爷也得斟酌斟酌,毕竟他的身份……”她一来试探一下四阿哥的态度,二来也显示一下她的大度。

    四阿哥边听边点头:“难为你想的周到,这些爷晓得,总之回来再说吧。的确不好扫了年羹尧的颜面,要不然……爷收下送给恒泰如何?”

    花开吃了一惊“王爷,恒泰还没成亲呢,身边先收两个女人算什么?再说他还年轻呢,若是沉湎女色怎么好?更何况那是年羹尧送爷的,你转手给了恒泰,那算什么?”

    四阿哥含笑道:“说的也是,那样的女人,也不过是个玩物,不是居家过日子的人。”

    花开看他那模样,就知道又上了他的当了,四阿哥不过是那么一说,见花开嘟了嘴,方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今天让小福子回府跑一趟,告诉苏培盛,对那两个女人注意些,不知道是不是谁的‘耳目’,府里不准她们随意走动……”

    花开连忙答应了,一直送四阿哥出了圆明园,这才回转。

    四阿哥一走,花开便清闲了下来,当然也清闲不到哪儿去,她每天要忙着跟弘元联络感情,还要忙着给悉心治病,好几个孩子都需要她操心,就连练了好久的古琴,都没有时间碰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花开倒是经常想起四阿哥,虽然担心他卷到废太子的事情里,不过临行时候自己再三叮嘱,再说历史上他也没有怎么样,花开便自我安慰,他应该没事儿的,他一定没事儿的。

    有时候花开也暗自后悔,若是给他下点药,自己就不用担心了,只是那样,四阿哥难免要遭罪,这样的大暑天躺在病床上,不是一般的遭罪,花开又不忍心,再说四阿哥是精明人,他若是觉察出来是自己下的药,将来后患无穷,说不定连往事都能牵扯出来……

    这一日花开给悉心按摩完,小燕子进来禀报,说十三阿哥携着富察氏来了,花开赶忙迎出去,只见富察氏的脸色蜡黄,显然这个月子也没做好,花开忙将富察氏让进屋,一边让人撤下两个冰盆,一边说道:“你怎么亲自跑来了?若是想孩子,捎个信来我就带着悉心去看你了。”她说着,又让九月去将悉心抱过来。

    富察氏笑道:“不单单是为了看孩子……”

    花开一愣,十三阿哥一旁说道:“小四嫂,我早听四哥说你医术不凡,就琢磨着你既然能治好悉心,不如给她也看一看……”

    花开看了看富察氏,她以往就希望能有个病人来让她治,也好检验一下她的医术,现在真的有病人在跟前了,她又怕治不好耽误了人家的病情。

    富察氏显然知道花开的顾虑,她站起来敛衽施礼,花开连忙将她拉起来“凭着咱们的关系,你这样也太外道了。”

    富察氏说道:“小四嫂,我这病,太医说调养个三年五载或许有起色,其实这话不过是安慰我罢了,我又不傻……”

    十三阿哥一旁忙说道:“别胡说,不过是月子病,养一养就好了,是你总喜欢胡思乱想。”

    花开闻听不由笑了,看来人家也夫妻情深呢。

    富察氏忙说道:“小四嫂,爷不过是宽慰我才这样说,你完全不用有顾虑,小四嫂若是能治好我的病,我只有感谢的,若是治不好,那我也就死了心了。当初太医说悉心是治不好的了,如今她还好好的活着,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花开忙说道:“我就尽我所能吧,知不知道行不行。”

    这时候,九月已经抱了悉心过来,花开将孩子接过来,小家伙还不到两个月,正是嗜睡的时候,她睁开眼睛看了看花开,迷迷糊糊又接着睡了。

    花开将孩子递到富察氏怀里,笑道:“看看你的女儿,我还想着等把她的病彻底治好了,再将孩子还给你,哪个孩子都是额娘的心头肉,你辛苦怀胎生下的,哪里舍得送人?”

    富察氏紧紧地抱着孩子,她轻轻的亲了亲孩子的脸蛋,抬头看了看十三阿哥,强笑道:“看小四嫂说的,你养着我养着还不是一样?”

    十三阿哥笑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然说了孩子送给小四嫂,就没有说话不算数的道理,这孩子的命可是小四嫂救回来的,她叫你一声额娘也是应该的。”

    花开笑道:“那还不好办,以后她是我的干女儿不就行了?也是叫我额娘的……”此时悉心的病还没痊愈,花开便不再说这事,便转移话题道:“弟妹,你既然要治病,那就暂时住在圆明园好了,正好王爷不在家,你陪我做个伴儿,我给你治病也方便,你闲时也能看着悉心。”

    富察氏自己拿不得主意,又看了看十三阿哥,十三阿哥点头“那就麻烦小四嫂了。”

    “什么麻不麻烦的,都是一家人,别说两家话。”花开说着,赶忙让人去安排房间,富察氏可是她的第一个病人,当然要郑而重之。

    自此,十三阿哥的侧福晋便在圆明园住下了,花开治疗月子病,未必有那些太医经验丰富,不过花开仰仗的是异能,中药什么的,也不过是给她打掩护的罢了,花开给富察氏按摩小腹,再辅以针灸,至于中药,原先太医开的药花开看了,觉得没什么影响,让富察氏继续吃着,就这样,富察氏的病倒也慢慢见好,喜得她对花开恨不能将一颗心掏出来,到让花开有些羞愧,对她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圆明园不仅融山水园林、楼台亭榭为一体,还大的不止一星半点,很多地方就连花开也有没去到的,现在富察氏身体好些了,花开作为主人,便带着她四处去逛,两个人带着孩子,时常流连忘返。

    这日早饭过后,二人又去转悠,直到烈日当空,将近响午了,才从湖堤旁的凉亭出来,准备回院子。

    刚到院门口,就见九月迎出来,身边还跟着翠漪,自从花开将翠漪送到了福晋身边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看就她,花开注意到她神色有些闪烁的,却不知道她这次来做什么,花开笑问道:“翠漪是什么时候到的?九月也不说去找我……”

    九月笑道:“主子可冤枉奴婢了,奴婢这不是正要带着翠漪姑娘去嘛。”

    翠漪赶忙行礼,口中说道:“回侧福晋的话,奴婢也是刚到。”她说完,又给富察氏行礼。

    礼毕,花开这才说道:“有什么事儿进屋说去吧,这会儿太阳好热。”

    进屋落了座,翠漪这才禀道:“是府里的年侧福晋病了,她听说钮钴禄侧福晋医术高超,特意求了福晋,想让侧福晋回府去给看看,因福晋身边的人都忙,福晋便派了奴婢来……”

    花开一听,心中顿时不喜,自己虽然会医术,却不是太医,年氏一个侧福晋,跟自己一样的地位,自己跟她又没有交往,她凭什么差遣自己给她治病?若是她真有诚意,最起码应该像富察氏这样求上门来。还有乌喇那拉氏,分明是怕派了别人自己不给面子,竟然将翠漪派来了,难道因为她是德妃娘娘的人,自己就怕了吗?真真是好笑……

    花开用冰寒的目光久久地看着翠漪不语,翠漪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局促起来,她喃喃道:“不关奴婢的事儿,是福晋让奴婢来的。”

    花开眼睛一闪,淡淡地道:“年妹妹身体向来羸弱,这可不是我能治疗的,你尽管回去对福晋说,该请哪位太医就请哪位太医,可别将病耽误了,年妹妹屋里还有两个绝色美人,说不定王爷什么时候就去了,只有养好了身子,才能早日传出喜讯,总是病病歪歪的,风吹吹就倒了,王爷可不喜欢,这样的身子,就算生出了孩子,也未必健康。”

    翠漪被花开打发走,富察氏一旁有些难为情“小四嫂,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花开不由笑了,虽说这段时间跟富察氏相处的不错,不过她跟年氏之间的矛盾也不足对外人道,花开解释道:“这不算什么麻烦,我只对妇科有些心得,年氏的病我本就治不了。”

    这事儿也就此作罢,年氏再没有派人来罗唣。

    富察氏一直在圆明园住到九月份,这一日四阿哥写了信回来,除了告诉他将回京之外,还传来一个消息,那就是太子又被废了,这本来也在花开的意料中,不过她却开始发愁了,四阿哥若是回来,第一件事儿就得追问她为什么一直提醒他不要跟太子走得太近,自己还得想法子怎么应付过去才是……

    富察氏的病经过花开尽三个月的治疗,本来已经好了,不过她一来想多跟女儿呆着日子,二来也喜欢圆明园的风景,现在一听说四阿哥要回来了,她连忙告辞回府,花开让她将女儿带回去,富察氏虽然很想,不过没经过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允许,她怎么也不肯。

    就在花开的喜忧参半中,四阿哥回京了。

    93

    夕阳西斜,残阳如血,晚风徐徐吹来,仿佛是晚霞吐出的气息。

    四阿哥很高兴,眼看就到家了,想起家里的花开和孩子们,他的心里暖煦煦的。

    黄昏时分,街上行人稀稀落落,快到圆明园门口了,就见一个穿着补丁摞补丁衣服的驼背老汉,正挑着担子,有气无力的沿街叫卖,四阿哥见老汉的筐子里还有两个多半筐的苹果,那苹果上疙疙瘩瘩的,长满了疤痕。他不由勒住了马问道:“这苹果是怎么了?”

    老汉一看贵人动问,吓得他赶忙放下担子,磕磕巴巴的说道:“被……被雹子打……打了。”

    四阿哥一皱眉“地里的庄稼可好?”

    老汉一边打千一边回道:“庄稼还好……庄稼没有大碍。”

    四阿哥点点头,回头对身边的小禄子说道:“将这两筐苹果买下!”

    小禄子跟着四阿哥身边多年,当然明白主子的意思,他也不问价钱,只掏出一角银子估摸着有三两多重,扔给了那老汉。老汉慌忙说道:“多了多了,用不了这些银子。”

    小禄子说道:“你的筐子也一起买了。”

    “那也多……”

    “剩下的就赏你了。”

    老汉千恩万谢,看着四阿哥带人走了,心里暗自高兴,今天遇到贵人了。

    四阿哥回到圆明园,花开得了信在门口迎他,只见她身着姜黄|色缎地绣团锦的旗装,白色的挽袖上绣着万字不到头的图案,衬的她体态秀美丰润,肤光胜雪,发髻上的流苏,在晚风中摇曳,为她凭添了几分风情。

    四阿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低声笑道:“有没有想爷?”

    当着身边那么多下人的面,花开有些不好意思,不免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她那双黑溜溜的眼眸一瞪,别有一种慧黠、灵动,还似带着几分调皮、几分淘气,四阿哥看着不由得心头一热。

    二人说了几句话,花开便见四阿哥身后的人抬着两筐满是疤瘌的苹果,她心中惊讶,不由笑道:“王爷,您出一趟远门,就送妾身两筐破苹果吗?”

    四阿哥道:“你不是喜欢给孩子们榨果汁吗?这个又不影响用。”

    花开笑道:“这定是王爷看卖果子的人可怜。”她说着,便命人将苹果直接送到厨房。

    回到北远山村,几个孩子也都迎在门口,看见四阿哥回来,一一拜见了父亲,四阿哥点点头。回到房间,酒席早已经摆好了,四阿哥稍事洗漱,便坐下来用膳,见阿玛坐下了,孩子们这才落了座。

    古人都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很快一顿晚膳用完了,孩子们跟阿玛在一起都很拘束,用了晚膳,四阿哥便问弘时、重阳的功课“今儿跟先生学了什么?”

    弘时一板一眼地说:“回阿玛的话,今儿先生教的是《大学》,先生说儿子和重阳学得不错,昨儿的功课也交了,习字上被先生拿笔圈了好几个字呢。”

    重阳也道:“王爷放心,现在的功课,先前在家里的时候也都学过,额娘说了,学过的更得仔细,我和三哥再不敢马虎。”

    四阿哥点点头,难得的没有再教训他们,花开忙将他们都打发走了,盈月却赖着让阿玛抱,花开说道:“你阿玛这么远的路回来,累得很,今天让他好好歇歇吧。”

    四阿哥笑道:“不碍,爷跟女儿说说话。”他抱着小女儿在怀里,轻柔低缓地语调问她:“这些天有没有惹额娘生气?”

    “阿玛,盈月一直很乖的,就是额娘不喜欢盈月了,她喜欢弘元。”

    花开佯怒道:“胡说,额娘每次带着弘元玩,你不是也跟着嘛!”

    四阿哥笑道:“以后阿玛陪着盈月,好不好?我们盈月香香软软的,这些日子阿玛想坏了。”

    “真的吗?阿玛你真好,我和弘元孵了一窝小鸭子,都能下水了,可好玩了,明天带你去看。”

    “好啊,一定去。盈月每天在家里都做什么?”

    盈月掰着手指一样一样的数着“每天看母鸡孵小鸭子,陪着额娘去游园,还经常去钓鱼,额娘每天还给给我们讲故事,还教我和四弟认字……”

    四阿哥笑道:“都认了什么字了?”

    “认识好多字了,若有那不明白的,就查《说文解字》,或查《古今文字》,额娘已经教我们学会了。”

    四阿哥听了惊讶,他询问的眼神看向花开,花开笑道:“孩子们聪明着呢,什么东西教一遍就会了,比恒泰还聪明……”说起这个,是最让她开心的。

    四阿哥不由得眼睛一亮,怪不得这次去木兰,皇阿玛每次见了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弘元的慧黠,莫不是皇阿玛早就知道了?可惜自己陪弘元的时间少,竟然没发现……

    四阿哥心中懊悔,好一会儿没说话,再低头看时,却见盈月躺在他的臂弯里,已然睡着了,他看见小女儿睡得小脸红红的,还打着小呼噜,忍不住轻笑出声“这孩子,睡得倒快。”

    花开这会儿亲自整理四阿哥带回来的东西,不由想起四阿哥拿回来的那些苹果,一个多月前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冰雹,这样的苹果应该多得是,花开便琢磨着若是用这些苹果做成苹果罐头倒是不错,虽然现在没有防腐剂,若是在高温消毒的情况下,怎么也应该能保存一个冬天……

    花开正想着这事儿的可行性,听见四阿哥说盈月睡着了,便笑道:“她知道爷今天回来,一直兴奋,中午高兴的怎么也睡不着,不困才怪。”她说着赶忙喊了盈月的奶娘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接过女儿。

    四阿哥抬眼,便被花开脸上那温情四溢的笑容刹住了!花开那看着孩子的眼神儿,柔得能拧出水来!再看看睡梦中盈月,居然还嘟囔“额娘偏心……”

    四阿哥不由哑然失笑,这时候,盈月的奶娘轻手轻脚走进来,花开将盈月递给奶娘,眼看着她们出去了,她不由气道:“这孩子,我不过是想着弘元一直不在身边,想尽量多抽点时间陪陪他,她就吃醋了,总说我偏心,都是王爷惯得……”

    四阿哥笑着也不说什么,花开一边给四阿哥续了茶,一边将这几个月京中发生的大事儿跟四阿哥说了,又提到十三阿哥带着富察氏来请她治病。

    四阿哥看见花开笑靥如花的模样,问道:“你真的给她治好了?”

    “那当然!妾身厉害吧?太医都治不好的病,妾身治好了。”

    四阿哥看见花开那得意的样子,不觉好笑,他想起自己得了时疫,差点死了,可不就是花开治好的!后来还有太医想向她请教呢!被他瞪了几眼吓退了。花开便又将年氏请她治病,她没理会的事儿讲了,花开想看看四阿哥是什么态度。

    四阿哥听了只是笑了笑“这么说你如今盛名在外了?”

    “就算是盛名在外,普通人也没资格让妾身治病,是不是?”

    四阿哥笑道:“那当然,你想给谁治病就给谁治病,爷就不信京城里还有谁敢强迫你……”

    花开不由笑了,这样最好。室内一片安静,四阿哥看见花开的笑靥,忽然感觉到,只有在她身边,他才能感觉到一种说不清楚的安恬舒适,喜悦安乐!这种感觉真好……

    九月在外间屋禀道:“主子,洗澡水都备好了。”

    四阿哥不等花开说话,拉着她便道:“去服侍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