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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妇素手擒四爷第11部分阅读

      小寡妇素手擒四爷 作者:肉肉屋

    且亩产也高,王爷若是能把这两样东西推广开来,也算大功一件,说不定往后遇到饥荒之年,也能少饿死几个百姓。”

    四阿哥道:“怎么就西北、西南,东北呢?东北就不能推广吗?”

    “当然也行啊,不过,王爷不想在盛京以南试验一下种稻吗?”后世的盘锦大米,可是有些名气的,花开还是知道的。

    清朝的京官禄米和八旗官民的口粮,都是稻米,稻米经过运河,从湖广至江南,从江南至京城,全靠着运河,而运河繁忙不堪,有些人建议走海运,可是漕帮也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如果东北广种稻米,那京城对运河的依赖就弱了几分,朝廷头疼的问题也能得到缓解。四阿哥的眉头开了又皱“东北苦寒,能种稻米吗?”

    花开笑道:“爷,如今妾身的庄子上都种稻米了,前些年,稻米可只有江南才能种。”

    四阿哥在地上踱了几步“好,这建议不错……”他看见花开还是有些打不起精神,忙问道:“是不是又不舒服?圆性还在,爷让人请他来看看……”

    “不用!”花开连忙阻止“妾身就是有些困倦,真的什么事儿也没有。”

    “那你快躺下休息。”四阿哥见花开神情萎靡的样子,有些后悔,不应该拿朝堂上的这些事儿来烦她。

    花开休息了一夜,第二天睁开眼就觉得神清气爽,忽的看见枕畔的四阿哥正盯着她看,花开忙问道:“爷,你昨晚没走?”

    四阿哥捏了捏花开的下巴“怎么?就这么希望爷走啊?”

    “不是,妾身不是怕爷回府没法交代嘛!”

    “交代?爷需要向谁交代啊?”

    花开笑道:“是妾身错了,王爷是一家之主,不需要向谁交代……对了爷,妾身的园子里种了些菜,你想不想尝尝?”她说着,自己起身穿衣裳,忽的想起一件事“爷,你今天不用上朝吗?”

    “今天休沐,爷打算陪你一天。”

    “好啊,妾身去拔点自己种的菜。”

    四阿哥不由皱眉,不过看花开兴致盎然,到底他还是什么也没说。

    花开种地种菜,一半出于爱好,一半则是为了打发时间,要不然她能做什么?读书习字吗?上一世读书读了十几年,现在她又不考状元,缝衣绣花吗?她又不喜欢,只每天背一段医书,还算有些兴趣。

    其实种菜的时候,真正用她动手的时候并不多,身边的丫鬟婆子一大堆,都抢着干,一般不用她伸手。

    花开洗漱了,便奔着后面开辟的那个菜园去,四阿哥也在一边相陪,这会儿功夫,园子里的小白菜、小水萝长势不错,花开见刘嬷嬷也带了重阳和景澜来,重阳看见花开,便扑了过来“额娘。”

    重阳还没等到花开身边,斜插里四阿哥一下子挡在花开跟前,重阳咋一见到四阿哥,吓了一跳,立刻停下了脚步,刘嬷嬷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把重阳拉住,跪倒在地说道:“都是奴婢不好,没有看好小主子。”

    四阿哥冷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以后不准让小少爷往侧福晋怀里扑,侧福晋有孕了,冲撞不得。”

    重阳瘪了瘪嘴,到底没敢哭,而是恭恭敬敬给四阿哥见了礼。

    花开忙笑道:“王爷,他们又不知道,不知者不罪嘛!”

    四阿哥便不再说什么,花开忙说道:“重阳,陪额娘去摘黄瓜。”

    重阳说道:“额娘,奶娘说了,黄瓜秧子上生了蜜虫,不能进去。”

    花开连忙去看,果不其然,花开忙说道:“刘嬷嬷,赶紧让人弄些大蒜水来喷一喷。”花开记得,以前老古董养花的时候,生了蜜虫就是喷大蒜水的。

    刘嬷嬷毫不迟疑的带着重阳去了,其实她是怕四阿哥,恨不能躲得越远越好,景澜也跟着一起走了。花开摘了几根黄瓜,小白菜和小水萝卜也拔了些,一股脑的塞到四阿哥手里,让他拿着,二人一起回子衿馆。

    周围的下人看见这样的四阿哥,都躲得远远地,花开却很开心,在这充满了江南韵味、古香古色的庭院式建筑中,跟四阿哥走在一起,仿佛周围都弥漫着一种陶冶在山水间的悠然情致,尽管这一切都是虚幻的。

    就着从菜地里新掐的菜,蘸着肉炸酱,两人吃了好几碗饭,待饭后,四阿哥笑道:“爷还从来没这么吃过。花开,你愿不愿意走动走动。”

    花开忙问道:“去哪里?”

    四阿哥笑道:“去小汤山你的庄子上看看,怎么样?”

    花开顿时大喜“王爷想去看那些苞谷和土豆吗?妾身这几日正琢磨呢,那苞谷估计可以煮着吃了。”

    花开急急忙忙去里间屋换衣裳,九月跟进来说道:“侧福晋,昨天诊出您怀孕了,奴婢就派人回府给福晋送信去了,福晋赏赐了两件衣裳来,你还没看呢,那颜色、做工,真不是一般的人家比得了的,还有一盒子的首饰,是王爷买给您的……”

    花开愣了一下“拿过来我看看。”

    花开看了看那两件新旗袍,是雨过天晴的颜色,远远地看着,就似烟雾一样,到不知道是什么料子,上面绣着繁复的牡丹花,花开笑道:“把衣裳收起来吧。”她打开那个细致雕工的檀木盒子,里面是一副淡蓝色的缠枝花,小巧而又精致,还有一副饰双龙,末端为两龙头相对,前端为两兽头相对,花开伸手拿起一支细细打量,这首饰做工精致,端庄中透着淡雅,虽不是什么珍品,花开看着却喜欢,四阿哥还挺懂她的心思“我今天就戴这个吧。”

    花开挑了一件没有绣花的青色旗服穿上,头上配了缠枝花和两朵小绒花,本来花开想带着重阳去,可是一想到重阳在四阿哥面前的样子,她又打消了这念头。

    马车还没到庄子,花开远远地看见自己的荷塘,忙对四阿哥说道:“王爷,妾身想下去看看。”

    四阿哥当即允了,二人下了马车,就见庄头田槐正陪着一个人说话,四阿哥和花开都大吃一惊,二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讶“他怎么来了?”

    正文 第 40 章

    四阿哥和花开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皇上,田槐那家伙肯定也不知道他对面站着的就是皇上,这会儿不知道正在说什么,居然眉飞色舞,花开有些担心,别一个不好得罪了皇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会掉脑袋……

    四阿哥带着花开就欲上前行礼,花开看了看不远处的几户佃农,再看看皇上那一身普通的衣裳,想来皇上也不想被人知道他的身份吧?

    此刻田槐也看到了四阿哥和花开,他连忙住了嘴,疾步过来给四阿哥和花开行礼。

    四阿哥也没理他,直奔着康熙皇上去了,花开对田槐说道:“免礼。”她紧走几步,跟在四阿哥身后,皇上不等他们说话,便笑道:“你们怎么来了?”

    这明显是不想让四阿哥说出他的身份,四阿哥神情一滞,花开忙喊道:“阿玛,真是好巧啊,能在这里碰上您,春天的时候,王爷得了些苞谷和土豆的种子,我看着好奇,就说想种上试试,现在估摸着差不多了,王爷说趁着今天有空,想要看看这两样庄稼长得什么样,我就请王爷顺便带我也来逛逛。”

    花开的这一声阿玛叫的很顺口,她实在是不喜欢给人跪拜,这样的场合地点,估计皇上不会生气吧?

    田槐一听这称呼,大吃一惊,主子居然叫他阿玛,可是,凌石他是认识的,那么眼前这位的身份定然是……他一想到,不由浑身冷汗淋漓,刚才他没胡说什么吧?田槐只吓得他远远地站着,不敢再靠前,那些佃户当然不认识凌石,只当这位是主人的父亲,神色间更见恭敬……

    花开喊完阿玛,边施礼边偷窥皇上的脸色,皇上果然不以为忤,笑道:“刚才这位田管事说,是你提出用牧草作鱼饲料的?还有什么立体养殖?”

    花开暗忖,原来田槐是跟皇上说这个,这还是她特意吩咐的田槐有人问起来不必藏私,田槐宣传起来倒是不遗余力,花开嘴上笑道:“阿玛,我看多了杂书,觉得这么办应该能行,就让他们试了试,前几天还我尝了尝养出来的鱼,味道还不错,鱼肉质细嫩,口感也好,只是个头小了点,本来还想着等鱼长得再大些,给阿玛送些尝尝呢。”

    皇上笑道:“你就长了个巧嘴,若不是今天看见朕,怕是还想不起来吧?”他心里对花开的评价还是不错的,刚才这几位佃户谈起他们的主子,可是不住口的夸赞。

    花开被皇上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康熙皇上对她的确算得上是青眼有加,可是她还一次没有主动去见过皇上,再说就算她主动想去觐见,也得四阿哥点头啊!

    其实皇上也就是那么一说,倒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问道:“听说你要做额娘了?”

    花开有些变色,心里暗叹,好厉害啊,不过是昨天的事,今儿康熙就已经知道了,或者他早就知道自己有孕了?花开心虚的低着头,红着脸说道:“是……”

    皇上笑道:“那就好……早点有个孩子,也好有个依靠,免得又被人家打发到庄子上……”

    四阿哥一听这话,也冒汗了,花开她生怕皇上让她住回到王府去住,那可真是要命了,她忙说道:“阿玛,不是这样的,是我喜欢住在庄子上自由自在,这才求了王爷的……”

    皇上笑道:“喜欢住庄子上……看来你不光对种兰花有一套……这是你的庄子,你这个当主人的,今儿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赶紧拿出来招待招待阿玛!”

    “是。”花开终于等来这句话,很是痛快的答应,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也为四阿哥悲哀,有这样精明的父亲,他那点小动作、小心思,怕是半点都没瞒住这位万岁爷吧?

    花开赶忙去吩咐了田槐几句,田槐晓得事关重大,赶忙亲自回庄子上准备去了。

    四阿哥知道皇阿玛极为重视农业,认为无农不稳,无农不富,从他记事时候起,皇上年年都要抽出时间来亲自躬耕,从不间断,还在丰泽园搞了几块实验田培植稻种,这几年一直大力推广双季稻的种植面积,可说是对农业重视到了极点,今天既然到了花开的庄子上,估计也是对这个庄子上的一些东西感兴趣,花开的庄子上有什么,四阿哥可是心知肚明。

    今天这样的机会难得,四阿哥忙说道:“阿玛,儿臣……儿子最近读了几本杂书,有些想法,一直想跟阿玛说说。”

    “哦?读了什么杂书?”

    “《天工开物》《齐民要术》和《农桑通诀》。”

    康熙皇上饶有兴致的说道:“这可不是杂书,你什么时候对这些感兴趣了?”

    四阿哥说道:“这不是因为花开么,她一直研究这个,种的黄瓜生了蜜虫,她用些大蒜水喷上,蜜虫就死了;有的菜地里蜗牛成灾,她就吩咐将酒倒入浅盘内,放于地面上,蜗牛嗅其酒香,就会自行爬入盘中淹死。还有那成熟楝树果,用水浸泡一个月以上,取汁就可杀除小介壳虫……儿子听她说的多了,就对这个有了兴趣,想着这些法子若是能推广出去,农作物有了病虫害,农民不是也有了些防治的手段么。儿子也曾经跟有经验的老农聊过,都没听说过这些法子……再结合看过的农书,就忽然有了些想法……”

    花开在一旁不由暗笑,四阿哥真是会现学现卖啊,这话不过是自己刚才在马车上说的,他这马上就转卖给皇上了!

    康熙皇上听了很是欣慰,儿子知道重视农业是好的“说说看。”

    花开让一个佃农带着,同皇上和四阿哥径直奔向她的稻田,稻田养鱼虽然是她提出来的,可是她自己还没见识过,此刻正好一起去看看。

    边走四阿哥边说道:“自古以来,就是民以食为天,我朝人口众多,且每年都在增加,而新垦之田地却极为有限,长此以往,则粮食与人口的矛盾,必成为朝廷的一大心病。再就是土地兼并,这是历朝历代的一大顽症,我朝现在还好,但是三、五十年之后呢?境况实在堪忧。”

    这话让康熙皇上的神情顿时肃穆起来,显然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四阿哥接着说道:“儿子听说苞谷和土豆这两种作物都高产稳产,虽说这两种东西都是粗物,但是它的生长条件不受土地的限制,还有前朝时就传入的番薯,产量都非常高,若是能把这几样作物在西北、西南之地大力推广,可以解决不少农民的吃饭问题。”

    看见皇上不住点头,四阿哥趁热打铁“皇阿玛,还有水稻,儿子想在盛京以南试种一下,不知道阿玛的意思……”

    “若是能成,那可就是大清之福了。”

    “是,儿子也是这么想。”

    眼看来到一片稻田地前,父子俩便停止了谈话,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稻穗上了,花开也是如此,她欣喜的看到尽管稻田里养着鱼,稻穗却是沉甸甸的,眼看已经开始包浆了,可见稻田养鱼对水稻的生长没有什么影响,皇上心中也有数,这里的水稻跟他亲自种下的没有什么区别,他尤其高兴,笑道:“钮钴禄氏,你又立了一功,朕若是把你这法子在全国推广,你没有意见吧?”

    花开就算是有意见也不会那么说,更何况她也希望佃农们多赚点,若说辛苦,再没有这些最底层的人生活艰难的了。花开笑道:“阿玛,看您说的,我怎么会有意见?庄子上的这些人我都吩咐了,有人想学,尽管告诉他们就是。”

    看完了水稻田,一行人就奔着庄子去,却见路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骑着一头青骡,很是悠哉地行来,嘴里咿咿呀呀的哼着“世态纷纭,半生尘里朱颜老;拂衣不早,看罢傀儡闹。恸哭穷途,又发鬨堂笑。都休了,玉壶琼岛,万古愁人少。”

    皇上顿时停下了脚步,那老者看似无意地看了看花开一行,又眯着眼睛继续哼哼道:“你看他两分襟,不把临去秋波掉。亏了俺桃花扇扯碎一条条,再不许癡虫儿自吐柔丝缚万遭。”

    皇上笑道:“老汉好逍遥。”

    那老汉也不搭言,只冲着皇上拱了拱手,嘴里依然哼唱着,骑着青骡哒哒哒地走远了。

    花开看皇上的眼里,似乎带着一丝倾慕。

    来到庄子上,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子青玉米的清香,皇上问道:“这是做了什么好吃的?”

    花开笑道:“应该是青苞谷吧,媳妇想请阿玛尝尝新鲜。”

    四阿哥一直有些不明白,花开对皇阿玛叫阿玛的时候,怎么就那么亲切自然?就好像皇阿玛是她亲阿玛似地,四阿哥心里不免有些吃味,当然更多的是欣喜……

    花开吩咐田槐准备的都是些农家的吃食,皇上吃了一棒青玉米,又吃了两个新蒸好的菜团子,看见花开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盘子过来了,便笑道:“你这孩子就是小气,阿玛来了一遭,就给阿玛吃这个!你端来的是什么?”

    花开笑道:“这是媳妇让人煮的土豆,做成的土豆泥,新下来的土豆很好吃,阿玛尝尝味道如何?这东西既能当饭又能当菜……只是现在起出来有些早了,土豆还没有长大,产量就低了。他们说再有一个月应该差不多。”

    “一个月?再有一个月就是中秋节了……”皇上说着,忽的想起来这事儿,侧头对四阿哥说道:“老四,八月十五带着你的侧福晋,一起进宫去过节吧。”

    花开不由懊恼,她可以不去吗?

    正文 第 41 章

    {}≈

    回城的马车上,四阿哥高兴,今天是他有生以来跟皇阿玛相处的最愉快的一天,多亏了有花开在,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

    四阿哥眯缝着眼睛,一路把玩着花开的柔荑,眼看快到城门口了,四阿哥忽然说道:“花开,不如这次陪爷回府吧?”

    “不行!”花开一着急,说话的口气有些生硬,她意识到了这一点,忙放缓了语气说道:“王爷,你不能说话不算数,重阳还在家里等着妾身呢,要不然你今晚别回王府了。”她说着,拉住了四阿哥的手晃了晃,神态说不出的娇嗔。

    这还是有史以来,花开第一次跟四阿哥撒娇,四阿哥觉得通体舒泰,不由笑道:“过几日王府有喜事儿,你总得回去露个面。”

    过几天就是四阿哥纳年氏进门的日子,花开才不想回去呢!她懒得看一群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争宠的嘴脸,她嘟着嘴“妾身才不要回去呢!王爷又纳新人,到时候我这个旧人,很快就要被王爷抛到脑后了,人家都说年氏年轻貌美……”

    “好了好了。”四阿哥笑道:“别乱吃醋,在爷的心里,你是最特别的。”

    花开暗自觉得好笑,若是真为你吃醋,这一辈子还不得酸死?等你做了皇帝,后宫的美人多着呢!不过花开这么一说,四阿哥倒也不再强求她今天回王府,只是叮嘱,到了年氏进门那一天,必须得回去,怎么也得喝到年氏敬的茶。

    花开知道推脱不过,便答应了。

    提前了两天,四阿哥就派苏培盛来接她,花开满心不愿,却没有法子,只得派人把重阳和景澜送回娘家。

    回到王府,花开先去见了乌喇那拉氏,这才回到自己住的春暖阁,九月端着杏仁露进来道:“侧福晋,您要的杏仁露好了。还有啊,刚才福晋派了一位太医来给您诊脉。”

    花开吃了一惊“好好的给我诊脉做什么?”她可听说了,高明的太医,一摸脉就知道胎儿几个月了,这也是四阿哥总让圆性给她诊脉的原因,这太医若是乌喇那拉氏安排的,她还真不敢用。

    九月笑道:“侧福晋放心吧,今天苏总管提了一句,是王爷安排的。”

    花开这才放了心,把煮好的杏仁露喝了,来到正屋,便见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坐在椅子上品着茶,留着几缕山羊胡子,身后站着个十二三岁背着箱子的青衣小童。{}≈

    花开边向正坐走去边笑道:“不好意思,让太医久等了。”

    听到声响,章太医连忙站起来打了个千儿道:“老臣给侧福晋请安。”

    花开笑道:“太医多礼了,不需如此,快请坐下。”

    章太医偷偷打量了下花开,见她虽然没有十分颜色,但是这通身的气派,这淡雅的气质,却是少有,也难怪王爷对她这么上心,他忙说道:“不敢不敢,应向侧福晋行礼的。侧福晋,老臣还是先为您诊脉吧,也好回复福晋。”

    花开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医,很想请教他几句,可是看他那谨小慎微特别恭谨的模样,便熄了这心思。

    花开把手放到青衣童子摆好的小垫子上,小童又拿出一块丝帕放在她手腕上,章太医便搭上了手。

    半晌,章太医笑道:“侧福晋身体一切都好,以后多食热汤,切忌冷食。老臣不打扰侧福晋休息了,告退。”

    花开笑应了,九月便亲自送章太医出了院门,并递上赏钱。花开歇了片刻,想起院子里还有不少四阿哥收集来的奇花异草,她便溜溜达达的去看,院子里的抄手游廊及假山亭子各处,都摆着各色盆景和花卉。

    花开刚转了一会儿,琢磨着走的时候应该搬走那一盆,反正这个宅子她又不经常住,这些东西放在这儿没人欣赏怪可惜的,她正打着小算盘,忽的听见舒雅的笑声,没一会儿她已经飘到了花开面前“姐姐,我今儿来,可是特意恭喜你的,听说你怀孕了,姐姐可真是个有福气的,竟然一进门就有了。”

    花开淡笑道:“这种事儿也只能听天命,妹妹放心,你早晚总会有的。”

    舒雅叹了口气,半晌说道:“我进府也有五六年了,却一直不曾有孕,先前是不得王爷的喜欢,这一两年太医却说我体寒,中药汤子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可就是不见动静,姐姐能有孕,真是让人羡慕,我有时候就想,哪怕老天爷赐给我一个女儿,也是好的。”

    花开笑道:“你一准会有的,我猜呀,应该是明年,你会生个儿子,若是不信,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舒雅笑道:“打什么赌?”

    花开想了想“你的儿子,我就是他的姨娘,不如到时候让他做我的干儿子。”

    舒雅“噗哧”一声笑“你自己又不是没有儿子,又认什么干儿子!”

    两个人说笑了一回,舒雅问道:“姐姐,上次到底为什么你刚进门就被王爷送到庄子上了?”

    花开笑道:“还能为什么?我惹了王爷生气了呗!”

    舒雅有些不信,不过既然花开不说,她也不好深问,因为花开的面色好,皮肤尤其细腻,她不由羡慕起来,连声问花开是怎么保养的,花开便将教给德妃娘娘的那一招跟她说了。

    舒雅说道:“真的有那么灵验吗?我看你的皮肤,就像婴儿的皮肤似地。”

    花开知道自己或许是因为这双手的原因,只不过这事儿不能对外人说,她便随意说道:“人家都说,若是怀了女儿,额娘的面色就好看,说不定我这一胎就是女儿呢。”她现在倒是真心的想要一个女儿,免得将来孩子参入夺嫡的事儿里,当额娘的也跟着糟心。

    眼看着天色晚了,花开便留舒雅一块用晚膳,舒雅想着或许在这里能遇到四阿哥,便点头答应了,仔细算来,她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四阿哥了。

    姊妹二人刚坐下,就听见玉兔在门外给四阿哥请安的声音,舒雅顿时高兴起来,她陪着花开迎了出去,花开这会儿心里却有些不自在,跟堂姊妹共侍一夫也就罢了,这会儿却要一起迎接这个男人,她有些后悔留下舒雅。

    四阿哥穿着左右开裾的石青色袍子,外套褐色马褂,背挺得笔直,浑身自有一股气势,迈步进屋,看见舒雅居然在这儿,他眉头微蹙了一下,问道:“你怎么在?”

    舒雅忙说道:“妾身来看姐姐,姐姐就留下妾身一起用晚膳。”

    花开笑道:“是啊,没想到王爷会来。”

    四阿哥看了舒雅一眼“以后在这里别呆得太久,花开刚怀孕,要多休息。”

    舒雅一听,顿时脸就白了,花开可不想这么得罪舒雅,她忙说道:“王爷,妾身哪里就这么娇气了?当时妾身正无聊,想着若是能有人陪着聊天就好了,偏巧舒雅就来了,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呢。”

    舒雅听花开这么说,脸色才好了些,四阿哥看了看花开,他知道花开素来不喜欢他的其他女人,今天怎么变了性子了?

    四阿哥“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接过小禄子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手,说道:“坐下一起吃饭吧。”

    饭菜很丰盛,有炒墨鱼丝、凤尾鱼翅、红梅珠香、鸡丝黄瓜、瓜烧里脊、麻辣肚丝、口蘑发菜,还有几碟小咸菜,切得细细的宫廷小黄瓜、酱黑菜、糖蒜、腌水芥皮,准备的糕点是芝麻卷、金糕、枣泥糕和蟹黄饺。

    舒雅拿了青瓷小碗,亲自盛了粥递到四阿哥面前,又给花开也盛了一碗,居然是一碗蟹肉粟米羹,花开不由得看着这碗粥愣神。

    四阿哥吃了几口饭,见花开不动筷子,便问道:“今儿这是怎么了?饭菜不对胃口?想吃什么,尽管让厨房去做。”

    舒雅还从来不知道四阿哥会这样关心一个人,心里不由得有些吃味,谁说王爷新婚就厌弃了堂姐的?看来福晋的话根本做不得真。舒雅心里想着有的没的,却听花开说道:“九月,这饭菜是哪儿来的?”

    九月说道:“是大厨房准备的,奴婢去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怎么了侧福晋?”

    花开夹了一个蟹黄饺,扒开里面的馅闻了闻,说道:“蟹黄饺和蟹肉粟米羹,都不是孕妇能吃的东西,蟹黄饺里还有小茴香、花椒、胡椒。这些香料虽是用来调味,但是它们都是热性香料,有孕人食之,会照成羊水早破、自然流产、早产的现象。大厨房不知道今天王爷会来吧?给我一个孕妇,就准备这样的吃食吗?”幸好她闲着没事儿喜欢看医书,若是普通不懂医的人,岂不是着了道?

    九月一听大惊失色,四阿哥气得“啪”地一声将他跟前的蟹肉粟米羹摔在地上,猛地站起来,眼神凌厉阴鸷,就连舒雅都被吓得打了个寒战,屋子里侍候的奴才都跪下了。

    四阿哥怒道:“好。非常好。蟹肉、还有热性香料……好啊,好啊。去将苏培盛和福晋都叫来!”在他的眼皮底下居然发生这种事,四阿哥的气恼可想而知。

    花开自己也有些无语,这才是她回府的第一天,她才不信这是巧合,不过花开也不想弄得阖府均知,太高调了对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

    花开忙劝道:“王爷,还请息怒,这事儿最好让苏公公慢慢查吧,现在府里有喜事儿,福晋忙得昏天黑地,还是不要麻烦她了。”

    正文 第 42 章

    {}≈当夜,四阿哥就留在了春暖阁,舒雅走的时候郁郁不乐,堂姐都怀了身孕了,还霸着王爷不放,想一想她就气闷,回到自己院里不由得发了一阵脾气,不过想一想王爷发脾气时候的样子,还真是骇人,怎么花开就不害怕?她好像和往常有些不一样了……

    春暖阁里,花开笑道:“王爷,刚才舒雅可盼着你去呢。{shukeju}”

    四阿哥想着刚才的事儿不免生气,他总共也就那么两个儿子,还都是李氏所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么盼望花开肚子里的孩子,花开生下的孩子,可是正经的满人血统,皇阿玛对血统可是很看重的,想害他子嗣的到底是谁?

    四阿哥见花开还有心思调笑,不由斜睨了她一眼“爷若是去了,难道你不吃醋?”

    花开微笑不语,她会吃醋才怪,到现在,花开还一直把乌喇那拉氏、李氏、年氏和舒雅之间的事当戏来听,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看客,看着他们在舞台上表演,而丝毫没有自己也是其中一员的想法。

    四阿哥想了想说道:“以后你在春暖阁自己起火吧,想吃什么也方便。”

    花开忙说道:“没有必要吧?反正妾身过几天就走了。”

    四阿哥皱眉“你忘了皇阿玛说的话了?中秋节还让你进宫呢!”

    花开忙说道:“等中秋节妾身直接从子衿馆进宫好了。”

    “不行!你乖乖的住在府里!就这几天都住不下吗!”四阿哥说着话,也不理花开,自己翻出一堆卷宗在花厅里看。

    花开不免气闷,准她开小厨房行了么!这府里她怀孕到底会碍着谁了?怎么刚回来就算计她?一时间她还真想不到会侵犯了谁的利益。{}≈她又想到子衿馆养着的那棵人参,估计最近要开花了,若是没有人工授粉,不知道能不能结出人参籽来,她还指望着用那些人参籽留着种呢。

    花开随遇而安的性子,眼看四阿哥不准她回去,虽然生气,也只得作罢。干脆不去搭理四阿哥,她自己去耳房洗了澡,换了一身花软缎月白长旗袍、青缎掐牙背心,因为头发没干,就那么披散着回到寝室,自己伏在梨花案桌上随意练着簪花小楷,她看见恒泰的簪花小楷写得好,心里羡慕,也希望能写一手好字,可是练上了才知道,想写好不容易。

    九月拿着布巾给花开擦着头发,边擦边说道:“侧福晋,外面天阴沉沉的,怕是要下雨呢。”

    花开停下笔,心不在焉的玩着大关窑盘内的佛手,随口说道:“下不下雨还能怎么?”

    九月笑道:“明儿年格格进门,若是下大雨,可不怎么方便。”

    花开笑了笑,九月是想说兆头不好吧?

    窗外传来轰隆隆的雷声,紧接着就是落雨声,花开不由想到,年氏的命运的确算不上好,生了那么多孩子,就没有一个成活的,尤其是年家最后闹了个满门抄斩的命运,真是可怜可叹。

    四阿哥看了半天卷宗,一抬头居然没看见花开,便问身边的小禄子“侧福晋呢?”

    “侧福晋先前让人预备洗澡水了。”

    四阿哥一听花开在洗澡,赶忙放下手中的卷宗,一问才知道花开早就洗完了,他随意洗了洗,便进了花开的寝室,就见烛光中那银红的影纱仿佛在摇曳,屋子里的一切看起来那样温馨、朦胧,和外面风雨交加一对比,越发让人感觉到有一种平静温馨的气息在屋子里缓缓流动。

    九月一见四阿哥进来,赶忙过去行礼,四阿哥挥了挥手,她便退了出去,四阿哥来到花开跟前,看了看她写的字,不由笑道:“好丑。”

    花开赌气说道:“若是不丑,妾身又何必练?”

    四阿哥看了看花开桌案上那竹子雕刻的笔筒,里面各色各样的毛笔插了好多,他不由得又说道:“字写得那么丑,架势倒挺足的,如此多的好毛笔到了你手里,真是暴殄天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书法大家的……”

    花开听了气鼓鼓的,她的字虽不是特别好的,想当年也是跟老古董练了好几年,还得了那老古董褒奖的,哪知道到了四阿哥嘴里,竟然如此不堪!花开生气,放下毛笔便说道:“我累了,想歇着。”她站起来就要走。

    四阿哥却一把抱住了她“行了,别生气,爷教你写簪花小楷。”他把花开按到椅子上,在笔筒里挑了一支褐色笔杆的毛笔,饱蘸了浓墨,递到花开手里,他这是干什么?

    花开愣神之际,四阿哥的手便握住了她拿着毛笔的手,耳际处传来四阿哥那熟悉的呼吸声,阵阵呼出的热气扑在她的腮边。花开有些有些恍惚。

    四阿哥握着花开的芊芊玉指,怀里是软绵绵带着淡淡清香的女子,他心中不由有了些旖念,还记得就在这间屋子,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才过去未久,此刻笼罩着银红色窗围,气氛倒是和那天相仿……

    刚写了几个字,四阿哥便放弃了教花开毛笔字的想法,他提笔在纸上写了龙飞凤舞的一行字“亮丽华堂飞彩凤,温馨锦帐舞蛟龙。”

    软玉在怀,四阿哥索性拦腰抱起怀里地花开,一直把她抱到了拔步床上,花开听着他粗重的呼吸,早已经知道了他的想法,不由得暗自笑了。

    卧室里不时闪烁地烛光,银红色的纱帐,慵懒的躺在床上的美人,这一切都那么绮丽,四阿哥眼睛一眯,低头在她的脖子上亲了一下,随即叼住她的耳朵,嘴里低声笑道:“刚才笑话爷是不是?觉得你有孕了,爷不敢把你怎么样是吧?”

    “没……哪有……”花开还没等说完,嘴已经被四阿哥吻住了。

    二人拥吻良久,花开才从那个吻中挣扎出来,侧脸在他耳畔,微微地喘气。

    四阿哥听着花开的低喘之声,心里竟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他解开她的长旗袍,扯开她的亵衣,重重在她如白玉般的颈侧、肩头、一寸寸亲吻,留下淡淡的浅红烙印,花开留意到四阿哥那墨黑的眼里已是隐约可见血丝,他像是兴奋,又像是克制,又仿佛在欣赏她胸前那饱满、挺翘、圆润的丰·||乳|,那小小的两点粉·蕊,此刻已经挺·立而起,欲说还休……

    花开哀求道:“王爷,快别闹了,你压着我肚子了。”

    四阿哥低声笑了起来“你倒是会找借口。”

    花开又羞又气,闭着眼睛伸手胡乱打了他几下,四阿哥拉住她的手伸向自己胯·下的怒·龙,笑道:“你今儿让它驯服了,爷便饶了你。”

    花开气道:“爷明儿就要洞房了,还胡闹,也不怕到时候不举!”花开再也想不到,她胡乱说的一句话,竟然差点一语成谶……

    正文 第 43 章

    {}≈一大早,四阿哥便去了”

    四阿哥怒道:“既然是犯了错的,就应该远远地打发到庄子上,怎么又送到春暖阁去了!”

    苏培盛脑门子开始冒汗,难道他说这不关他的事儿,是福晋安排的?再多一个脑袋他也不敢说。

    恰巧乌喇那拉氏身边的大丫鬟翠玉来了,算是给苏大总管解了围,翠玉看出来四阿哥正在发火,她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子,福晋为您准备的新服都准备好了,还有十三爷和十七爷,现在已经来了……”

    四阿哥对苏培盛说道:“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给爷仔细的查查!”

    “喳。”苏培盛答应着,赶忙拿了雨伞陪着四阿哥出了”

    花开不由暗恼,竟然是她!难道她担心自己的孩子抢了她孩子的风头?花开问道:“她还有什么后招?不会只有这蟹黄吧?那东西吃个一次两次的,可没什么事儿。”

    天晴说道:“那丫鬟交代说,还会设法让侧福晋摔一跤,若是动了胎气,再因为吃了这个,那就危险了。不过那丫鬟交代完这句话就死了,她们到底打算怎么让侧福晋摔倒,由谁来办,奴婢还不知道。”

    “让我摔一跤?她倒是打得好算牌!”想了想,花开问道:“王爷可知道了?”

    “王爷这会儿正在招待客人,还不知道……”

    “哼”!花开忍不住说道:“外人看着光鲜,其实哪能当真开心舒坦?每日里各种应酬不断,勾心斗角,既要防着人的暗算,又要揣测人的心思,还得能稳住自己的心思,真是不如我的娘家,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九月忙喊道:“侧福晋!说这个干什么?”她说着,看了看天晴。

    天晴垂着头不说话,仿佛没听见一般。

    花开笑道:“我就是想让天晴跟王爷说说呢!”

    天晴笑道:“侧福晋可饶了奴婢吧,这话侧福晋说得,奴婢却说不得,若是真的跟王爷学舌,王爷不会把侧福晋怎么样,他的怒气没处发泄,说不定先打奴婢一顿板子出气。”

    九月闻言不由笑了,天晴说的倒是实情,王爷就是爱迁怒人的性子。

    花开笑道:“既然她诚心想让我摔跟头,那今天就试试看吧。看看她到底想怎么办?”

    九月一听就慌了“侧福晋,这样不行!万一有了危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花开笑道:“这不是有天晴陪着我嘛!会出什么事儿?”

    天晴说道:“奴婢一天陪着侧福晋当然没有问题,不过,也许这事儿早走漏了风声,那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花开心道,若是真的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李侧福晋可就躲过了一劫,不过就算是抓了个正着,四阿哥又会怎么处置她?毕竟是多年的夫妻,难道会为了一个没成型的孩子跟她翻脸吗?

    花开脸上不由现出一丝带着嘲讽的笑。

    四阿哥大喜的日子,花开少不得也要出去帮着乌喇那拉氏招待一下客人,好在下午的时候,雨停了,尽管天色依然阴沉沉的,赶来的客人倒是不少。

    天晴寸步不离的跟着花开,生怕真的出现什么意外,花开对这些贵妇人根本不熟,这还是其次,关键是这些人显然都多多少少听说过花开的名讳,看花开的眼神便跟看别人不同,花开估计,这些人在人前不说什么,背后肯定没有什么好话,既然如此,花开也懒得和她们应酬,按着四阿哥的要求,她在人前露露脸就算完成了任务,花开便借口身体不舒服回到了春暖阁。

    花开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天晴松了一口气,九月也异常高兴,倒是花开有些失望,不过却什么也没说,专心跟着九月学着做小孩子的衣裳。

    因为得了四阿哥的吩咐,今天春暖阁就自己开火了,晚膳做的还不错,花开刚吃完饭,外面的雨又下了起来,这样淅淅沥沥的雨天,最适合睡觉了。

    花开早早地安歇下了,不知睡了多久,怎么醒了,就听见窗外风雨交加雷声大作,花开独自躺在床上便睡不着了,想着昨晚上还有四阿哥这个人形暖炉在,今天缺了他,这个风雨夜居然有些冷了,她忙喊了九月帮她添一个薄被,九月嘴里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