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妇素手擒四爷第6部分阅读
小寡妇素手擒四爷 作者:肉肉屋
她再也想不到,她这一厢情愿的简单梦想,很快就被打破了。
正文 20 小鬼遭殃
田槐的办事效率挺快,很快就打听出那块地的归属了,他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回禀主子,天晴说道:“田庄头还得等一等,奶奶正在用早饭。对了,我昨天说的加高院墙的事儿,桂圆已经跟你说了吧?田庄头觉得如何?”
田槐笑道:“这事儿还是得奶奶说了算。”
天晴闻言便不再说话,其实昨晚上她跟花开提过,花开现在一门心思想去那边山谷建房子,所以对这事儿不上心,既没说同意,也没说不行,天晴有些郁闷了,之所以跟田槐说,不过是想借他的口再跟奶奶说一说罢了。
花开吃过了早饭,九月才告诉她田槐来了,花开嘱咐了重阳先写五篇大字才准出去玩,她自己连忙来到前院,听田槐说那是一块无主地,花开便让他去买下来。
田槐迟疑道:“奶奶,您是想在那儿掘塘养鱼吧?”
花开心说这田槐脑子倒是快,居然猜到了,她点头“是啊,那里就在河边,取水也方便,除了养鱼还可以种荷,现在莲藕、莲蓬也都值钱,断不会亏本。”
田槐眼睛一亮,他只想到掘塘养鱼,倒是没想到还可以种荷,这真是不错的主意,不过想到那个林昌,他忙说道:“奶奶,奴才昨晚上去找那个林昌了,他不想跟奶奶签卖身契,只愿意跟奶奶签一个十年的长约,他说他儿子将来长大要去参加科举,不希望因为他的身份把儿子耽搁了。”看见花开诧异,他解释道:“奶奶,这个林昌,他以前是个童生。”
原来是个读书人啊,怪不得想的这么多,现在很多人都愿意卖身到旗人家里做奴婢,在很多人眼里,豪门大户家的奴婢,比佃户的身份更吃香。
花开想了想,笑道:“十年就十年,你找一个精明点的人跟着他学学怎么养鱼,有十年的时间,什么手艺还学不会?另外写契约的时候一定要写明白,他若是中途违约,违约金要十年的工钱。”
田槐笑道:“行,奴才这就去办,嗯……奶奶,让奴才的儿子田石头跟他去学养鱼怎么样?”
昨晚上田石头来找他妹妹田苗,花开倒是见过他一面,有十二岁了,看着聪明伶俐,也比田苗稳重,花开点头道:“好,你去安排吧。”
眼看着田槐要走,九月提醒道:“奶奶,您昨晚说的养鸡养鸭的事儿……”
花开连忙把田槐叫住“我听说庄子上的这些佃户家家都养几只鸡,是吧?”
“是啊奶奶,佃户们全靠着鸡蛋换些针头线脑、盐巴什么的。”
花开有件事儿一直没想通“既然大家都知道养鸡赚钱,为什么不多养一些?”
九月“噗哧”一声笑道:“奶奶,奴婢虽然不认得几个字,却也知道‘何不食肉糜’的典故。”她说完就有些后悔,她们主仆笑闹不要紧,田庄头还在呢!
花开嗔道:“好啊你个死丫头,竟然取笑起我来了!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九月赶紧告饶“奶奶饶了奴婢吧,再也不敢了。”
田槐一旁看见花开笑靥如花,只觉得奶奶甚美,他也不敢多看,赶紧低下头去。
花开心里真是有些惭愧,是啊,手里没钱,那些佃农想多买些鸡鸭也不行啊!自己倒真是跟那个说出“何不食肉糜”的晋惠帝有的一拼了,不过,有了鸡蛋,不就可以孵出小鸡来吗?好像也不是很难吧?她自己不懂,有心仔细问问,又怕再惹出什么笑话来,干脆也不问了,反正那些佃农没养那么多鸡鸭,她的计划能够实施就行。
花开说道:“既然他们没钱买鸡鸭,田庄头你就跟那些佃户说,买鸡鸭的钱我来出,大家拿回去养,赚了钱我和他们对半分,你说这些佃户会不会同意?”
田槐喜道:“真的吗奶奶?那可太好了,他们肯定都同意……不过,有一个问题……”他说着又迟疑起来。
花开追问:“什么问题?”
田槐讪笑道:“奴才想着古语说的‘家趁万贯,带毛的不算。’养鸡平时当然没什么,若是有了鸡瘟,那可就糟了……”
花开心道,这田槐倒是个合格的庄头,头脑精明,虑事周到细致,是个难得的人才,做一个小小的庄头倒是委屈了他,花开笑道:“鸡瘟不是年年有吧?”
“那当然不是,不过三五年总会有一次。”
花开笑道:“那就好,你跟那些佃户说,若是因为鸡瘟死了鸡,损失都算我的,不用他们承担。”
田槐想了想笑道:“奶奶,既然风险都是您的,不如养鸡就跟租地一个价,得利还是四六分,这价钱佃农也会很高兴的,养鸡又不需要格外出劳力,有家里的女人、孩子养着就行了。”
花开本不想再在佃农身上赚钱,正想反驳,就见玉兔急急忙忙跑到门口禀道:“奶奶,大舅爷来了。”
花开听了一惊,昨天才离开娘家,怎么今天大哥就撵来了?难道家里出了什么事儿了?她忙对田槐说道:“这事儿就这么办了,你去吧。”
花开急忙出门迎接安泰,见他面色如常,花开的一颗心才算安稳些“大哥,你怎么来了?家里还好吧?阿玛……可好?”
“好……”
这时候恒泰也得了信从书房出来了见了安泰便说道:“大哥,不会是阿玛让你来押送我回去吧?阿玛也太狠了,这里的风景我还没看呢,怎么也得容我住几天。”
兄妹三个进屋坐下,安泰没好气:“二弟,你胡说什么!阿玛是那样的人嘛!他说了,家里也没有什么事儿,让你陪着妹妹在这儿多住些日子,他还说村里夏天凉爽,比京里适合读书,让你不可懈怠,过了秋天再回去不迟,若是有了什么疑难问题,写下来让司砚带回去即可。”
安泰这话一说出来,恒泰不免诧异了“大哥,你掐我一下,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安泰气得真的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下,疼的恒泰“嗷”的一声叫:“大哥,你怎么真的掐呀?我这不是想着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阿玛会说这样的话?难道……家里出事儿了?”
花开却知道,这是凌石知道了京里的那些谣言,所以才不让他们回去,恒泰年纪还小,他若是回京,难免会听到那些编排自己的昏话,说不定因此心境会受到影响,对参加秋闱不利。
花开忙笑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咱们昨天才来,家里会有什么事儿?快去读书去吧,一会儿咱们去温泉那里看看。”
恒泰不肯“大哥,你还是先说说到底有什么事儿吧,要不然我心里不安。”
安泰笑道:“有事儿也跟你没关系,是重阳的叔叔泰格,他在监狱里得了恶疾,昨天暴毙了……”他说着,看了看花开。
花开就知道泰格活不长,什么得了恶疾,根本就应该是被人灭口了好不好!她闻言也没有什么吃惊的表示,泰格实在没给她留下半点好感,她觉得那种人渣死了正好,只是这人渣死了竟然还不让她安生,想想就觉得晦气。
花开说道:“他死了就死了,这事儿自然有舒舒觉罗家宗族管,跟咱们没关系。”
安泰说道:“可是泰格得罪了皇家人,舒舒觉罗家的族长已经宣布把他驱逐出宗族了,他们根本不管,我琢磨着他好歹是重阳的二叔,若是暴尸荒野,难免有些说不过去,就让下人买了一副薄棺把他装殓了,今儿一大早把他埋到了乱坟岗……”
恒泰一听哥哥竟然是为这事儿来的,顿时没了兴致“哥哥你安坐,我去看会儿书,一会儿好出去玩。”
等恒泰走了,花开问道:“哥,家里都知道那些关于我的谣言了吧,阿玛可气着了?”
安泰诧异的看了花开一眼“阿玛气归气,不过也还好,只嘱咐我最好不要让你知道,免得想不开。你……怎么会知道了?”忽的想到妹妹身边还有四阿哥派来的人,他也明白了几分。
花开昨天还想着凌石也许会被气得暴跳如雷,哪知道他没有半点责难自己,竟然还让哥哥瞒着她,若说心里不感动那是假的,当然也有些不是滋味。
安泰见花开沉默,忙安慰道:“家里都好好的,阿玛也不会被冷嘲热讽几句就怎么样,你放心。我临来的时候,额娘还说起四阿哥,估摸着他也不会派人来提亲了,让你不如再考虑考虑宏庆。”
花开忙说道:“哥,这事等过一阵子再说吧,宏庆又不傻……再说我觉得这乡下挺好的,若是一直住在这儿也不错。”
兄妹俩正说着话,就听见院子里一阵喧哗,九月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道:“奶奶,宫里来人了,让您接旨。”
花开吓得变色,真是神仙打仗,小鬼遭殃,怎么这么倒霉,竟然惊动皇上了!
正文 21 竟敢拒绝
御书房里,康熙皇帝的脸色晦暗不明,冷冷地问道:“你都查清楚了?”
太监副总管李进朝在康熙身边多年,晓得皇上已然怒极,吓得他慌忙跪倒“都清楚了,奴才万万不敢撒谎,当年陪同太子狩猎的有不少人,除了四阿哥之外,亲眼见到的还有好几个人证,名单请皇上过目。”他说着,跪爬了几步,双手呈上了一页纸,康熙皇上接过来扫了一眼,他脑袋上的青筋崩了几下,缓缓说道:“一个不留。”
“嗻。”李进朝答应着,缓缓退了出去,出了御书房的门,他这才抹了一把汗,一转身看见四阿哥,他有心提醒一句,想起这是在御书房门口,旁边太监总管魏九珠也在,李进朝到底没敢,只使了个眼色,也不知道四阿哥看没看懂,反正他一溜烟儿地走了。
康熙皇上在龙书案后端坐,脸色有些不好看,他怎么也没想到,赛图竟然是被太子所杀,哼!堂堂太子想要杀人,什么借口找不到?竟然用这样笨的法子!不管杀人的原因是什么,太子的做法都让他感到失望,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康熙皇上不由想到,那个泰格又是被哪个儿子当枪使了?
这些个御史言官总是闻风而奏,却不肯用脑想一想,皇上拿起朱笔,旋而又放下了,心里不由叹息一声,这些个儿子啊,就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可是手背手心都是肉,就算是查出来了,也闹心……
魏九珠悄无声息的端了杯茶进来,看见皇上脸上虽然神色有些没落,不过还好,他便说道:“皇上,四阿哥来了。”
“哦,让他进来。”
“嗻。”魏九珠退出去,片刻后四阿哥进了御书房,他给康熙皇上行了礼,刚站起来,皇上问道:“朕听说——你最近在京城名声大噪。”
一听这话,四阿哥“噗通”一声又跪下了“皇阿玛,都是儿臣做事儿疏忽,那钮钴禄氏的丈夫是儿臣的救命恩人,再加上她的堂妹是儿臣的格格,儿臣自然要对他们孤儿寡母多加照拂,没想到就惹来了这样的非议……”
康熙皇上淡淡地问道:“赛图真的是你的救命恩人吗?”
四阿哥闻言立刻警惕起来,难道皇阿玛知道了什么?他承认也不行,不承认也不行,皇阿玛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四阿哥只是含糊道:“皇阿玛,儿臣……儿臣只是觉得很对不住钮钴禄氏母子。”
“哦?这是怎么说?你起来回话。”康熙皇上觉得老四还是很有担当的,对待兄弟就应该这样兄友弟恭,太子纵然不好,做兄弟的也应该一力维护……
四阿哥对皇上很了解,听他语气温和,便知道皇阿玛的心情还算好,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仗着胆子说道:“出了这样的事儿,儿臣觉得那钮钴禄氏怕是很难在京城立足了,舒舒觉罗家的人她靠不上,若是再少了娘家的关照,他们孤儿寡母的在哪儿恐怕都难以立足,所以儿臣想给她一个格格的名分,让她住在城外的庄子上,还请皇阿玛恩准……”
康熙皇上皱了皱眉头,老四可不是儿女情长的人,怎么忽然想纳一个寡妇做格格?什么想要照顾她?康熙皇上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那不过是借口,或许还有别的原因吧?
就在这时候,魏九珠在门外禀道:“皇上,钮钴禄·凌石之女带到。”
康熙皇上早朝时候听到御史参劾雍亲王,听过了缘由,他当时就火冒三丈,皇子阿哥跟一个寡妇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他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寡妇!所以一气之下宣召花开,本想赐她一条白绫。及至事情真像都弄明白了,皇上就不想见了,本来就是个无辜的人,丈夫还是死在太子手里,已经很对不起人家了……
本来见不见无所谓,却没想到老四居然想纳了那个寡妇。康熙皇上略一沉吟,便说道:“喧。”说完,他又看了看四阿哥“你去屏风后面呆着去。”四阿哥不知道皇阿玛想干嘛,只好无可奈何的躲了起来。
此刻御书房外面的花开,真是胆战心惊,前世她也不是没遇到过大人物,但是那些人跟康熙皇上一比,简直就是渣呀!现在她的小命,就在康熙皇上手心里攥着,她能想象得到康熙皇上的愤怒,儿子被污了清名,他不会把儿子怎么样,迁怒到自己身上很正常。怎么才能平息皇上的怒火?
花开想了无数个答案,可惜她根本不知道皇上的性情,也没有人能帮她出主意,哥哥安泰听到皇上召见,比她还慌张呢!花开暗自告诫自己别怕,顶多也就是赐下一杯鸩酒,她若是真的死了,说不定又穿越回去了呢!这么一想,她也镇定多了,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花开走进御书房,乍一见龙书案后面坐着的康熙皇上,竟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人好似在哪里见过,她不由愣怔了一下,而康熙皇上看见她,也是眼睛一亮,二人对视片刻,花开醒过神来,心中一惊,慌忙行跪拜大礼“奴婢钮钴禄·花开拜见皇上。”
“抬起头来。”康熙皇上的语气很威严。
花开心里打鼓,她缓缓抬起头来,只见康熙皇上脸上的讶异更甚,原因无他,因为花开长得很像他记忆中的苏麻喇姑!
说起康熙皇上对苏麻喇姑的感情,甚至比祖母孝庄的感情更深,因为祖母对他寄予希望,对他要求更加严格,而苏麻喇姑对他一直关爱有加,此刻看到花开,他仿佛又见到了年轻时候的苏麻喇姑,康熙的心情很复杂,他半晌不语,那目光让花开如坐针毡,她暗暗的担心,现在不担心会死了,而是担心康熙对她有什么想法,倒不是她自我感觉良好,而是康熙这么直盯盯的目光让人受不了,她能不担心嘛!
康熙皇上看了她良久,见她还能沉住气,心中的怀疑更甚,一个普通的女子,怎么承受得住他的目光?康熙皇上存了试探花开的意思,厉声喝道:“你和四阿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不如实讲来!”
花开忙说道:“皇上明鉴万里,泰格是奴婢的小叔,奴婢深知他的为人,他的话若是能信,母猪都会上树了。”
康熙皇上听了这话,一个没忍住竟然笑了,他也不再绷着脸“起来回话吧,你刚才见到朕好像愣了一下,为什么?”
花开没想到康熙皇上眼神这么犀利,就那么一愣神竟然被皇上发现了。这会儿她想起来了,康熙皇上的面相跟拍卖行的“老古董”有几分相像,因为二人的装束不一样,所以花开冷丁一看没想起来,这事儿是她心底的秘密,当然不能说,不过花开还是想跟康熙皇上好好套套交情,最起码以后性命会有保障啊!
花开忙说道:“奴婢只是见皇上面善,好像似曾相识,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哦?”康熙皇上一听这话,越发来了兴致,她不会是苏麻喇姑转世吧?他问道:“你真的觉得和朕似曾相识?”
花开点点头“是……”她哪知道康熙皇上想什么呀,只是心里对康熙皇上的态度感到奇怪,不过先前所有的担忧害怕,此刻都一扫而光。
躲在屏风后面的四阿哥这会儿有些焦急,皇阿玛这话问的奇怪,他老人家不会也喜欢上花开了吧?这么一想,四阿哥的手心开始冒汗,花开可是他的。
康熙皇上问道:“你闲时都做什么?可曾看佛经?”
花开本来想顺着皇上的话说喜欢佛经,不过一想到这位精明的皇帝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再说她自己不懂佛经,被人问几句很容易露馅,花开便摇摇头“奴婢不曾看佛经,闲时也就养养花草,最近读了一些医书。”
“哦。”康熙皇上听花开说不喜欢看佛经有些失望,不过听她说喜欢养花草,皇上又来了兴趣,苏麻喇姑也喜欢养花“你都养些什么花?”
“奴婢喜欢兰花。”
“好,好……”康熙皇上的神情似乎很满意“若是得了好的兰花,可以送给朕一株。”
花开一阵惊愕,连忙答应了,心里却更纳闷了,现在这是怎么个状况?皇上很不对劲啊。却听见康熙皇上接着说道:“四阿哥跟朕说想要纳你做格格,你怎么说?”他说着,饶有兴趣的看着花开,等着她回答。
花开只觉得四阿哥好大的胆子,现在京城里到处都是关于她跟他的谣言,怎么这时候还敢跟皇上说这个?皇上不迁怒她已经不错了,花开的心又有些乱,突然想到,不会是皇上试探她吧?反正原本花开也不愿意嫁给四阿哥,她也没有多想,忙说道:“皇上,这事儿不妥,奴婢现在的身份,只会辱没了四阿哥,让他成为别人的笑谈,还恳请皇上三思。”
康熙皇上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花开,然后摆了摆手“行了,你跪安吧。”
眼看着花开退出御书房,四阿哥连忙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康熙皇上说道:“你都听见了,钮钴禄氏不想嫁你!她说的是真心话,朕阅人无数,这一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四阿哥懊恼异常,脸有些发黑,他咬着后槽牙心道,钮钴禄·花开,竟敢拒绝爷,你等着!看爷怎么收拾你!
却听康熙皇上又说道:“老四的眼光倒是不错,这个钮钴禄氏行事不卑不亢,雍容大度,见到了朕没有半点害怕,比那些官员还从容,是个有见识的女人,只可惜是个寡妇……这样吧,你若是有办法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你,你求的事儿朕就准了。”
正文 22 无比泄气
出了紫禁城,坐上自家马车,花开长出一口气,这一趟总算是有惊无险,不过康熙皇上的态度还真是让她疑惑,尤其是他居然说有好的兰花可以送给他一株,这就更奇怪了,他一个皇帝,想要什么没有?怎么会在意一株兰花?难道这是康熙皇上婉转的说愿意再见到她?
花开既没什么野心,转眼便把这事儿抛到脑后,九月问道:“奶奶,这是没事儿了?”
花开笑道:“当然没事了,你还想有什么事儿?”
九月拍拍胸脯“真是吓坏了奴婢了。”她还是知道分寸,并不多问,只说道:“奶奶,咱们快点回去吧,老爷和舅爷他们,肯定在家等急了。”
马车行到东四牌楼,忽然听到大街上一阵喧哗,花开听到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喊着:“打,给爷使劲打,传瞎话竟然说到我钮钴禄家来了……”
花开掀开车帘一看,果然是舒泰,他正指手划脚的指挥着几个下人在揍人,周围好多人在围观,花开生怕这个纨绔小子惹出大事儿来,忙让车夫停车,又对天晴说道:“你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儿?可别闹出人命来。”
九月知道天晴对钮钴禄家的人不熟,忙叮嘱了一句“说话最大声的那个是五舅爷。”
没一会儿天晴回来说道:“奶奶,是五舅爷听见别人说奶奶的闲话,发火了。”
花开一直对舒泰没什么好印象,现在听见他为了维护自己跟人家打架,忽然觉得舒泰也不是那么讨厌,至少他还知道维护家人,因周围的人太多,花开也不好下车,便对天晴说道:“你去对舒泰说,我说的,让他不要再打了,过来说话。”
也不知道天晴是怎么说的,舒泰依然不依不饶,天晴也不答话,只是三下五除二便把打架的两伙人分开了,她的武功比舒泰那些手下高出不少,舒泰虽有些不服不忿,可是面对天晴也不敢说什么,直到他上了花开的马车,还气咻咻地说道:“那些人就是欠揍,二姐你拦着我做什么?”
花开笑道:“我怕你打死了人给家里惹麻烦。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咱们只要问心无愧就好。我刚才进宫见驾了,皇上可都没说什么。”
“呀!你见到皇上了?”舒泰满脸惊讶。
花开点点头“是啊,我这不是刚从宫里回来嘛。”她这样说,无非是减轻家人心里压力的意思,也让那些人少背后嚼她的舌头。
舒泰一听,顿时高兴起来“那可太好了!对了二姐,你这个丫鬟哪儿来的?好厉害,能不能送给我?”
花开笑道:“她长得又不漂亮,你要去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姐如今的情况,我还指望着她保护我和重阳呢!”她可不敢让舒泰知道天晴是四阿哥送给她的人。
舒泰笑嘻嘻说道:“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二姐不用当真。”
“你要不要一起坐车回家?”
舒泰不肯“还是算了吧,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呃,我还要去买几本书……”
花开明知道他撒谎,也不说什么,任凭他下了马车,马车又开始前行,哪知道没走出多远,车竟然停下了,九月问道:“又怎么了?”她话音刚落,就见车帘一挑,四阿哥居然进来了。
天晴和九月都慌忙站起来,四阿哥冷冷地说道:“都出去。”
花开觉察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不由有些惊慌,转念一想,自己跟康熙皇上说的话,应该不会传出去,就算传出去也不会这么快,他生气应该不会是自己的原因……
花开想得挺好,却根本不知道她被康熙皇上给坑了,四阿哥可躲在屏风后面什么都听得清清楚楚……
四阿哥在花开身边坐下,冷冷的目光打量着花开,看得她头皮发麻,她诺诺道:“四爷,你有事儿?”
“你说呢!”四阿哥显然是怒极,嘴里很吝啬的蹦出这几个字。
花开吓得不敢看他,四阿哥这等威仪,在她看来比康熙皇上还甚,花开干脆避其锋芒,老老实实的坐着也不说话,车夫仿佛是得了嘱咐,马车缓缓前行。
四阿哥满肚子怒火,见花开那害怕的样子,他的火气消了不少,再想一想皇上的话,怎么都觉得透着奇怪,他居然说要花开心甘情愿的嫁,以往可没有这样的先例。若是这样,还真不能吓着了她,尤其是今天皇阿玛对花开的态度,绝不简单,他到底为什么对花开青睐有加?
四阿哥是见过的苏麻喇姑,只不过那时候的她已经鸡皮鹤发了,他做梦也想不到花开居然长得像年轻时候的苏麻喇姑。
四阿哥把事情想通了,一伸手就把花开抱到了他的腿上,花开吓得“啊”了一声,顿时红了脸“王爷,你……你干什么……”
四阿哥说道:“你害怕爷吗?”他说着,一只手揽住花开的腰,腾出另一只手来摸了摸花开的脸颊,她的脸如羊脂白玉一般细腻,眉目如画,才几日没见,仿佛又漂亮了。
“不……不怕……”花开嘴上说不怕,眼睛却垂下了,不敢跟四阿哥对视。她的嘴唇红润亮泽,微微张开,整个人看起来既青涩又妩媚,既妖冶又清纯,对男人无疑是巨大的诱惑,尤其是她身上的馨香,不同于其他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儿,难道是她的体香?
四阿哥深吸了一口,想起前几天这个小女人还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不由得心头一热,低头就吻了上去……
花开起先还挣扎了两下,结果是被四阿哥搂得更紧,紧接着感觉到臀下一个硬邦邦硌人的家伙,瞬间她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吓得她再也不敢乱动了,只任凭他亲吻。
四阿哥拥吻良久,这才放开她,看见花开脸上红扑扑粉嫩粉嫩的,似乎带着激·情的余韵,眼波流转,似带着无尽的情谊,四阿哥突然觉得,这样的女人,便是没有圆性说的命理命格,没有皇阿玛的青睐,他也应该尽快把她娶回去才对,他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得到一个女人。
四阿哥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蛋,嗓音有些暗哑“说,为什么不跟皇阿玛说你想嫁爷?”
花开心头一震,他是怎么知道的?瞟了一眼他黝黑的眼眸,原来四阿哥的势力已经这么强大了,刚刚跟皇上说过的话,转眼他就知道了,花开感觉很是挫败,她小声辩解道:“我是怕皇上知道咱们两个有关系,再信了那谣言……”
四阿哥皱了皱眉,这样解释倒也说得通,他又问道:“你以前见过皇阿玛?”
“没有,我怎么会见到皇上?”
“既然没见过,你怎么说跟皇阿玛似曾相识?”
花开的心怦怦跳,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四阿哥见花开愣神,便知道问不出什么结果,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回去之后赶紧把你的兰花养好,过几天爷去取。皇阿玛既然说了想要你的兰花,你总应该有所表示,是不是?”
花开更震惊了,他……自己跟皇上说了什么他竟然都知道!看来真的神通广大,自己别再想逃出他的手掌心了,一时间,花开无比泄气。
正文 23 你听错了
花开在娘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便带着重阳回庄子,恒泰却被父亲强留了下来,悔得他一个劲儿的嘟囔,早知道如此,就不跟着姐姐回京了,只是他当时替姐姐担忧害怕,哪里想到这个?花开只好安慰他,等过了秋闱再请他去玩。
一回到庄子,田槐便找来了,他的办事效率倒是高,河滩那块无主地,已经买下来了,总共二十五亩地,花了五十两银子,又给衙门的人送礼吃饭,七七八八总共花了七十多两。
田槐说完还有些忐忑,奶奶虽然说了让他跟衙门的人打理好关系,可是请人吃饭,再送些小礼物,这银子花用的也太多了些,他生怕奶奶责怪。
花开却不以为意,若是不请客吃饭,这河滩地怎么会这么便宜?要知道,京师周围的土地,最少都得十两银子一亩,虽说买下的是河滩地,这个价钱也很便宜了,再说以后跟衙门打交道的事儿多着呢,这钱不算白花,虽说自己背靠大树,但是应该花的钱还是不能省。
田槐见奶奶没有责怪,倒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奶奶天生是个做大事儿的人,跟着这样的主子,做奴才的也有前途不是?更何况昨天皇上还召见奶奶了,这是多大的体面啊!田槐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只觉得能面圣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田槐笑道:“奶奶,如今春播已经完成了,那些佃户都闲着,是不是现在就开始挖鱼塘?”
“好啊,你看这工钱应该怎么算?”
田槐笑道:“奶奶,您看看,这是庄子上那些佃户预定下的鸡鸭的数量,奴才昨天去县城,已经跟人预定了些,过几天鸡鸭就能送来,奶奶为佃户们做了这么多,他们心里感激,奴才觉得挖鱼塘只要供应他们一日三餐,不给工钱他们也会愿意干,不然在家里呆着也是吃不饱。”
花开摇摇头“那不行,那些佃农本来就够辛苦的了,哪能让他们白干?他们若是出去打短工,每天能赚多少钱?”
“若是去县城,每天也就十个大钱,还不包吃住。”
花开想了想,笑道:“那我就给他们每天五个大钱吧,中午供一顿饭,在我这里做工路程近,算起来也不吃亏。”
岂止不吃亏,在田槐看来,那就是占了大便宜,他们在县城打短工,可未必天天能找到活计,田槐忙提醒道:“奶奶,这么大的鱼塘,可不是一天两天能挖成的……”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价钱优厚些,周围的人才能愿意过来干活,鱼塘也能早点挖成。对了,林昌的合约,可签了?”
田槐虽然觉得主子在对待佃农的时候有些太宽待,却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主子若是能赚个好名声,自己也有好处。听见主子问起林昌,他忙说:“签了合约的,和地契放在一起。奴才一会儿还要跟他去买鱼苗,奶奶看买多少合适?”
花开笑道:“多买些应该无妨,就算稻田里养鱼不行,咱们的鱼塘也很快就要挖成了,总不会让鱼苗浪费。”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地契和合约都仔细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差错,便命九月收起来。又让桂圆负责组织人给这些佃农安排午饭,其他的事儿一概让田槐自己处理。
当日得了空,花开又去那河滩地亲自看了看,好大的一片地,看着就觉得欢喜,她想象着这里成为一片荷塘,日后可以在荷塘泛舟采莲的情景,她心里很高兴。看着远处那条河,花开笑道:“田苗说这里能捞到小银鱼,可惜咱们今天没带渔网来,要不然晚上就可以吃上油炸小银鱼了。”
天晴说道:“奶奶,王爷若是知道您四处乱走,该生气了。”
花开本来兴致挺高,听了她的话,顿时不高兴了,唉,若是真的嫁了四阿哥,的确不能像现在这样自在了,恐怕真的要变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古代女人了,虽说以前她一直喜欢当宅女,可是那是自愿的,人就是这样,自愿做什么怎么样都好,若是被人迫着做喜欢做的事儿,估计也没有几个人会喜欢了。
九月自然明白主子的心思,事到如今,她再也不提别嫁给四阿哥的话了,说了也白说,她看得清楚,雍王爷轻易不会放手,否则也不会把天晴派来了。知道主子不开心,可是天晴还在一旁,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提醒道:“奶奶,您还没注意前几天栽下的兰花吧?奴婢中午去看了,跟刚栽下的时候一比,真是大变样了,若是老爷在,一定认不出来。”
花开想起来四阿哥给她布置的任务,深知得罪不起他,此后几天干脆把全部心思都用到了兰花上,她能让兰花快速生长,当然也可以让兰花快速繁殖,只不过做这个的时候,她只允许让九月跟着,天晴和玉兔,都被她安排帮着桂圆张罗那些佃农的午饭去了。
如此忙乱了几天,家里的兰花不知不觉中增添了不少,这天花开正在给花浇水,无意中一抬头,忽然发现九月看她的目光有些不一样,那样子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花开忍不住问道:“有什么事儿你尽管说,不必遮遮掩掩的,这儿也没有别人。”
九月支支吾吾了半天,这才蹦出一句话来“奶奶,您的小日子怎么还没来?这都过去好五六天了。”
这一句话,花开顿时有些傻眼了,手里的水壶差点掉到地上,这事儿她还真的疏忽了,的确是晚了好几天了。
九月看主子发愣,心知自己的猜测不离十,她忙说道:“奶奶,您自己不是学了医术吗?自己把把脉试试看。”
花开苦笑道:“我是没少看医书,可是也没有人教,我还没学会把脉呢!不如明天去镇上的医馆……”
“不行!”花开话音未落,就被九月的话打断了“奶奶,您的身份……这事儿不能去医馆,传出去就糟了。干脆让天晴告诉四阿哥一声……”
“不行!”这回是花开不同意,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中兀自有些不信,只有那么一次就怀孕了?不会这么巧吧?不过若是真的,这孩子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花开想了想,说道:“还是再等等吧,说不定只是晚了几天……对了九月,这镇上的医馆能不能买到堕胎药?”
九月大吃一惊“奶奶,你想要堕胎?”
忽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谁要堕胎?”
花开乍然听到这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慢慢地转过身,就见四阿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那阴鸷的眼神正盯着她看,花开顿时就蔫了“没有没有,王爷你听错了……”
正文 24 销魂滋味
四阿哥挑了挑眉毛“哦?不是堕胎?那是爷听错了,刚才你说什么?”
“我……妾身是说……剁菜,对,剁菜,重阳想吃我做的鲅鱼馅饺子,用新鲜的鲅鱼肉加葱花、姜、猪五花肉一起剁碎。剁肉馅也是有讲究的,我想亲手做……”
花开越说越顺溜,四阿哥却“哼!”的一声打断了她的话,他上下打量了花开两眼,对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说道:“去把圆性大师找来。”
花开还记得圆性是四阿哥的替身和尚,找他来做什么?她这会儿自己心虚,也不敢问,只默默地站在一旁装乖巧。
四阿哥混若无事的在这一片兰花周围转了转,说道:“没想到你培植的兰花还真不错,‘金岙素’、‘程梅’、‘翠蝶’、‘大一品’,这几个品种别人家的都应该凋谢了,你这里却含苞待放,而且这花冠看着跟普通的品种也不同,显然都很珍惜,皇阿玛见了一准喜欢,早知道这样,爷就不必帮你准备了。”
四阿哥说着,瞟了花开一眼,眸光划过她微微低着的头颅,她的侧影非常耐看,头上挽着简单的发髻,看起来很随意,一缕青丝在春风中飞扬,嫩黄|色的窄袖扩领旗装下,蜂腰高胸,凹凸有致,身材曼妙极了,尤其是白皙修长的脖颈,分明带着无言的诱惑……
四阿哥眼中滑过一丝火光,这个女人,便是站在那里不说话,也能让自己蠢蠢欲动……
花开却在走神,心里想着若是真的有了孩子,应该怎么办?就算是真的要嫁给四阿哥,要纳彩、纳征,再成亲,最快也得耗时两三个月,若是等到孩子出生,明眼人一猜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未婚先孕,将来对孩子、对自己都没有什么好处……
花开纠结着,四阿哥的子嗣少,他不会同意堕胎的,所以还是别告诉他的好。
四阿哥见花开无精打采的,似乎知道她想什么“走吧,去你屋里看看。”他在前头走,花开无奈的在后面跟着。
天晴引着四阿哥来到了花开的寝室,九月适时地送过茶来递给花开,花开忙亲自送到四阿哥面前,她这才注意到他那火辣辣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看,花开一下子被他的眼神吓到了,那个眼神代表的含义,她已经切身体验过了,现在想起来就心惊肉跳,若不是因为那一次,怎么会有今天的烦恼?
四阿哥见她有些战战兢兢的样子,接过茶来说道:“你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花开赶忙后退两步,她扫了一眼屋子里,这会儿不但四阿哥带来的人没影了,就连九月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真是又气又急。
四阿哥放下茶杯说道:“你过来。”他霸道的说着,见花开站着不动,上前两步伸手把她拽到怀里,紧接着头就压了下来,张嘴含住花开的唇瓣,舌尖顶开她紧闭的牙齿闯了进去,抓住里面慌乱的小舌紧紧纠缠,一双大手从花开那宽大的下摆处伸了进去。
花开挣扎着要躲开他的亲吻,四阿哥当然不准她得逞,其实他心中还带着恼怒,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可是还没有这样的自觉,怀孕这样的大事儿竟然还想瞒着他,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惩罚她……
四阿哥的大手抚摸着花开胸前温润软滑的双峰,有些欲罢不能,他在高挺处摸索蹂躏着,有些急切、有些粗鲁,花开被困在四阿哥的怀里,被吻得有些透不过气来,浑身居然提不起半点力气去挣扎反抗。
眼看着花开颈侧的肌肤都成了粉红色,整个人似乎已经化成了春水,四阿哥不由面露得色,他一用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