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妇素手擒四爷第4部分阅读
小寡妇素手擒四爷 作者:肉肉屋
是王爷来了,一定会见他吧?既然他是独自一人,那就是王爷还没来!
花开自欺欺人的想,就算是雍王爷来了没找到她,也怨不得她,至少有这个圆性大师能证明她来过,花开便一个劲儿催着佟佳氏回家。
舒舒觉罗氏一旁笑道:“嫂子,既然出来一趟,何必急着回去?听说后山的梨花开得好,不如咱们一起去看看……”
花开想起十四阿哥看她的眼神,总觉得那个男人在打什么主意,感觉不怀好意的那种,她连忙摇头“我觉得有些累,就不去了,免得扫了你们的兴致。”
富察氏有心撮合她跟完颜洪庆的事儿,忙在一旁说道:“妹妹,还是一起去看看吧,你无非就是担心重阳,我担保他没事儿,再说咱家的马车也未必这么快就能修好,想走也走不了。”
佟佳氏也笑道:“既然出来了一趟,就应该敞开胸怀玩上一天,你们都去吧。我年岁大了,就不跟着你们年轻人凑热闹了,我先去订两桌素斋等你们中午一起用,顺便歇一歇。”
花开忙说道:“我还是陪着额娘吧。”
“那可不行!”舒舒觉罗氏拉住花开的胳膊“走吧,权当嫂子心疼我,你看看他们一群大男人,独我和富察嫂子一起,这也太孤单了些,你无论如何也得去。”
佟佳氏知道舒舒觉罗氏很得宠,不愿意花开得罪了她,便连连催促道:“还是陪着侧福晋去玩吧,正好散散心,额娘不用你陪。”
花开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众人奔着后山去,一路上心里还在打鼓,四阿哥跟十四阿哥好像一直不睦,若是他看见自己跟十四阿哥一起,会怎么样?如果因为这个以后懒得搭理自己了,那就好了……她正想美事儿,九月在她耳畔说道:“奶奶,您小心些侧福晋,奴婢总觉得她不安好心。”
“咦?”花开一阵惊愕,什么情况?难道自己跟舒舒觉罗氏有什么过节?周围好些人,花开不好深问,心中暗暗警惕。
众人一直登上山顶向下一看,不由眼前一亮,坡下是一片梨花,真是美不胜收,周围鸟语莺啼,淡淡的花香弥漫在春风里,微风吹过,漫天飘飞的梨花清扬,雪白的花瓣纷纷扬扬洒落……众人都忍不住喝一声彩!
大家纷纷钻入梨树林,一路说说笑笑,十四阿哥说道:“美景当前,咱们是不是也应该学学古人,每个人都吟诗一首留作纪念?宏庆,你先来!”
陪同十四阿哥来的游玩的,是几个和他亲厚的勋贵子弟,虽然大家都读过书,却都不用参加科举,对诗词的研究也有限,几个人中有诗才的几乎没有,完颜洪庆更是不行,他琢磨着与其献丑不如藏拙,看了看跟在舒舒觉罗氏身后的花开,宏庆尴尬的笑道:“十四爷,您这可是难为奴才了,作诗奴才可不行,不过评诗还是没问题,不如贝勒爷作了诗奴才给您评评?”
十四阿哥笑骂了一句,目光看向其他人,因为有几个女眷在,众人都怕丢面子,纷纷摆手不肯作诗,十四阿哥骂道:“瞧你们那点出息。”回头看见花开,便道:“据我所知,你可是咱们旗人的才女,如此美景,不如作一首诗如何?”
花开一阵紧张,自己还是才女?她看了看九月,这丫头怎么没告诉她?
眼看众人都看向她,花开故作镇定地微微一笑道:“有十四爷珠玉在前,妾身怎么敢班门弄斧?我看还是免了罢。听着这附近好像有山泉流淌的声音,不如我们去看看?”她后一句话是对着富察氏说的。
富察氏也觉察到十四阿哥的行为有些奇怪,就算是小姑有些诗才,以前也名声不显,他又何必说出来?莫不是别有用心?额娘说的对,还是距离皇家人远一点的好,她忙点头道:“那就去看看吧,听说山泉都是甜的,城里那些送水的,不会是从这里取的山泉水吧?那可真是不易。”
皇宫里御用的山泉水都是从玉泉山取的,寻常人家自然吃不上,有那讲究的富贵人家,也是买山泉用的,至少烹茶的水就很有讲究,众人一听是去寻山泉,都来了兴致,独有十四阿哥被花开扫了面子,心中不快。
大家寻着声音找去,果然找到一处流往山下的泉水,周围蛙声一片,落英缤纷,芳草萋萋,景致独好,有那好事的忙喊道:“追根溯源,总要看看那泉眼方好。”自有人应承,好几个人顺着水流一起去了。
十四阿哥却留了下来,他心中对花开有些不满,便起了捉弄她的心思,于是指着刚刚被他们惊吓得四处逃走的青蛙说道:“钮钴禄氏,出水蛤蟆穿绿袄。”
剩下的几个人闻听都嗤嗤地笑,这些人中只有花开穿着着淡绿色梅枝旗袍裙,十四阿哥这明显是在讽刺她,暗喻她是蛤蟆,就连看起来一直端庄娴雅的舒舒觉罗氏,竟然也忍俊不禁,她转过身去,花开只见她只双肩不停的抖动,显然是在窃笑。
花开不由微怒,尤其见十四阿哥得意洋洋看她的样子,就更生气了,不过一眼瞥见舒舒觉罗氏一身银红色黑领金色团花纹旗装,她突然想起一句,觉得倒也应景,便立刻面带微笑地说道:“十四阿哥,落汤螃蟹罩红袍!”
花开这一句回敬不仅对仗工整,而且把十四阿哥比作横行霸道的螃蟹,这番讽刺挖苦连带着侧福晋舒舒觉罗氏也被捎带上了,花开面上不显,心中却是很得意,看来自己很有急智,在“老古董”跟前熏陶多年,收获不小嘛。
这暗含的讥讽,一下子让十四阿哥很是羞恼,他到底年轻气盛,以前从来都是所有的人都敬着他,这会儿被花开打脸,就觉得面上有些下不来,顿时面红耳赤、有些恼羞成怒,冷眼扫了周围的人一眼“你们都下去,爷有话跟她说。”
花开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小心眼,撵了人这是要干嘛?完颜洪庆担心地看看花开两眼,也不敢辩驳,急忙跟其他人一起退走,富察氏低声对花开说道:“跟贝勒爷道个歉吧,我去旁边等你。”
花开才不想道歉呢,大家半斤八两,一个蛤蟆一个螃蟹,而且还是他先招惹自己的!凭什么要给他道歉?虽然如是想,到底还是心虚,黑暗的封建社会,普通人没人权啊。
花开看见舒舒觉罗氏也没走,心下稍安,十四阿哥却说道:“爷想单独跟她说两句。”那意思是让他的侧福晋也离开,舒舒觉罗氏满心怨念和不甘心,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一转身的功夫,眼底闪过一丝狠辣。
花开紧张的握着拳头,指关节都有些发白,十四阿哥想要干什么?不过是一副讽刺他的对联,至于这么大阵仗嘛!男子汉大丈夫一点肚量都没有,怪不得坐不上那个位置!真是活该!
不过,好像今天自从看见他,就觉得他暗藏心机,到底为什么?难道自己以前认识他?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唉,这……都招惹些什么人啊?
舒舒觉罗氏缓缓走到了远处站定,十四阿哥这才说道:“花开,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目下无尘。”
二人竟是旧识!难道他刚才不是发怒,不是找自己算账,是想跟自己叙叙旧情?
花开最怕的就是跟阿哥们有什么牵扯了,她强笑道:“十四爷支开众人,不会只想说这个吧?妾身是个寡妇,孤男寡女的独处,若是有什么不好的传言传出去,污了十四爷的名声可不好。”
十四阿哥的眼神有些复杂,半晌郑重地说道:“你的丈夫死了,你就不想知道他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
花开心道,他对我来说是陌生人!谁管他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他说这些,莫非这事儿还有什么蹊跷?
有道是好奇心害死猫,花开决定装聋作哑不闻不问,她笑语嫣然道:“贝勒爷,您不觉得在这么美的地方,讨论这样的话题,很让人扫兴吗?”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说着话,一双美目四下看,装模作样的欣赏风景,猛然看到一双冰冷的眼眸正盯着她,花开吓了一跳,四阿哥,他……他什么时候来的!
正文 13 明修栈道
明修栈道
时间追溯到清晨,当圆性大师又一次见过花开之后,便立刻回到禅房,就见四阿哥正独自在摆一副围棋残局,看见圆性回来,四阿哥问道:“看见她了?如何?”
圆性大师在雍王爷下首坐了,一边自己斟茶一边笑道:“王爷不是已经决定了要她,为何还如此关注她的面相?”
雍王爷眯缝着眼睛,把手里的棋子往棋盘上一扔“本王要是一定要她,不过要看怎么个要法,塞图到底是因本王而死的,照顾他的遗孀,那是理所当然,若只是这个原因,让她做个外室即可,悄无声息的对她对本王都好;若是她的面相真的如你说的那样贵不可言,那本王无论如何也要给她一个相应的身份。”
其实几年前圆性就曾经说过花开的命格贵重,普通人承受不起,四阿哥当时没怎么放在心上,命格贵重,难道还能贵过他去?可是当塞图死在他身边的时候,四阿哥脑海里一下子就想起了圆性的话。
圆性笑道:“老衲虽然是方外之人,不过也读过《汉书·高帝纪》,上面有云‘……吕后与两子居田中,有一老父过请饮,吕后因铺之’。老父相后曰:‘向者夫人儿子皆以君,君相贵不可言’。老衲今天也想说这句话,钮钴禄·凌石此女处处都显贵相,再配合她的生日时辰,的确贵不可言。”
四阿哥眼中精光一闪,圆性接着说道:“老衲今日突然发现,此女命格稍微有些变化,竟然乃天煞孤星。”
“什么?天煞孤星?”四阿哥不由皱眉,连忙问道:“既然是天煞孤星,又怎么会命格贵重?这岂不是相互矛盾?”
“不不,”圆性说道:“王爷,万事不是绝对,‘劫孤带贵长生兼,便主威权福寿全’,‘若逢禄贵及长生,反煞为权声誉播。’可见见煞不一定为凶,要看若何论之,如何组合搭配。老衲算过了,王爷的命格跟此女乃是绝配。所谓‘凡是有权需带煞,权星需用煞相扶,五行巨善无权煞,即得权星命又孤。’可见造物不能两全其美,五行和气,无煞,只是寿命长远,常人衣食而已,一旦煞权聚会,则万人至尊!所以王爷若是得了此女,将来必有助益……”
圆性话未说完,四阿哥早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尤其是那句“一旦煞权聚会,则万人至尊,”让他眼睛发亮。
其实以四阿哥多疑的性情,倒未必就全信圆性的话,尤其是这虚无缥缈的事情,他更不想被别人忽悠或者利用,即便是他的替身和尚圆性也不行,不过这件事对雍王爷来说,只不过是后院多一个女人少一个女人的事儿,他本无所谓,再加上有圆性这种说法,当然他就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顷刻间四阿哥已经拿定了主意“好,既如此,本王就想方设法让她上皇家玉蝶,定不会辜负她。”他正高兴着,就听禅房的门轻声敲响了三下,四阿哥喊道:“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看似普通的侍女,只不过若是留心细看,就会发现她每迈出一步,脚下都无声无息,上身却纹丝不动,显然是个武功高手,四阿哥见是她,便问道:“她现在在哪儿?”
“禀主子,她现在跟十四贝勒他们一起去赏梨花去了,十四贝勒身边也有几位高手,奴婢怕惊扰了他们,所以就回来了。”四阿哥闻言便脸现厉色,又是老十四!他又想干什么?
四阿哥冷声问道:“他们怎么走到一起的?”
“奴婢问过钮钴禄家的下人,他家的马车坏在半路,正巧遇到了十四爷……”
四阿哥咬了咬后槽牙,从小到大,每当他有了什么喜欢的事物,老十四就急不可耐的过来争抢,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老十四只是以抢他的东西为乐,甚至额娘明明知道这一点,还毫不迟疑的帮着他,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就隐隐作痛,而老十四,每次从他手中抢了什么,都会看也不看的扔在一边,那么这次,他又来抢花开了吗?
四阿哥急急忙忙追到梨花园,当看到十四阿哥竟然单独和花开在一起,他顿时醋意大发,尤其是花开巧笑嫣然的模样,尤为让他生气,她可是他的女人!竟然对着别人笑!看一会儿怎么收拾她!
四阿哥额头上的青筋蹦了几蹦,他告诫自己,要冷静再冷静,若是老十四知道他对花开有兴趣,那他这辈子恐怕再也得不到花开了。依着老十四的性子,得不到的也要破坏了……
十四阿哥看见花开脸现异色,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脸现笑容“四哥?你怎么也有闲情来看梨花?”他赶忙迎上去见礼,其实心中懊恼得很,对花开的话还没说完呢,怎么四哥竟然来了?
四阿哥淡淡地说道:“皇阿玛说我应该多学学佛法,每年都准我来潭拓寺住几天,你又不是不知道,倒是你,怎么没去上朝?”
十四阿哥笑道:“这不是皇阿玛让我和十三哥去西山锐健营历练嘛,特意准了我和十三哥几天假,我听说这里的梨花开得好,就带着侧福晋过来瞧瞧。”
花开看见二人虚情假意的寒暄,想着是不是应该趁机溜走,可是还没等抬脚,就被四阿哥扫了一眼,吓得她赶紧过来见礼,现在两只老虎对上了,她这只兔子暂时没人搭理,四阿哥一摆手说道:“退下吧,本王和十四弟有话说。”
有了四阿哥这句话,花开就如得了大赦一般,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轻了二两,赶紧转身就走,急忙去寻富察氏和九月,可是这会儿功夫她们怎么都不见了?
花开在梨树林里有些转向,她正不知所措,就见一个丫鬟模样的挡住了她的去路“奶奶,奴婢叫天晴,奴婢的主子雍王爷请您去他的别院等候,请吧。”
花开有些惊惧了“雍王爷?”
“是,奶奶请吧,王爷说了,他马上就回来。”
花开原以为今天这就算是见过四阿哥了,哪知道那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也是,以雍王爷的性子,没达目的怎么会罢手?他今天这出算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不管如何,花开对雍王爷还是很惧怕,见面嘛,当然也是能推拒就推拒,她连忙摇头“你叫天晴是吧?你回去告诉你主子,我不能现在去见他,我额娘和嫂子还在寺里等着我吃素斋呢。”这眼看就到中午了,潭拓寺的素斋很有名的,花开可不想错过。
天晴笑道:“奶奶,这个不劳您操心,已经有人去通知她们了。”
难道雍王爷早就什么都算计好了?不过花开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人摆布的人,她眼珠一转说道:“是吗?可是……我又不认识你,怎么才能确认你是雍王爷手下的奴婢?你总得证明给我看。”
“王爷有吩咐,奴婢这就证明给您看。”天晴笑呵呵的走上前来,花开以为她会拿出什么牌子之类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哪知道那天晴居然从怀中掏出来一条手帕来,那手帕在花开面前一甩,花开只觉得一股幽香扑面而来,顿时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正文 14 心慌慌乱
心慌慌乱
花开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四阿哥那黝黑的眼眸正盯着她看,吓得她“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看到身上穿着的衣裳完好,这才松了一口气,却听见四阿哥不满的“哼”了一声。
花开顿时头皮发麻,嘴里诺诺地辩解道:“王爷,那个天晴,我以为她骗我……”
四阿哥却并不追究这件事,而是问道:“老十四都跟你说了些什么?爷看你笑得挺开心嘛!”
花开觉出他浑身散发着冷气,连忙摇头“没……没说什么……”
“真的没说什么?”
“真……真的。”花开不住的点头,脑海里却想起十四阿哥那句话,同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莫不是十四阿哥想挑拨自己和四阿哥的关系!说不定他以为自己和赛图夫妻情深,想说赛图是四阿哥害死的……
四阿哥见花开不肯说,也就不再深问,哼,等她成了自己的女人,还怕她不说吗?于是他很快转移话题“爷今天叫你来,是想跟你说件事儿……”
“哦,您说。”花开也不敢看他,急忙下床穿上自己的绣花鞋,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尤其面对的还是这个强势的男人,花开有些害怕,她的心怦怦乱跳,目光在四下里一扫,屋里屋外一个下人也没有,只有她独自守着这么个冷死人的大冰块,真是不让人活了……
四阿哥说道:“以前你总也不肯苟合,嫌没有名分,本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纳你做本王的庶福晋,这下你该满意了吧?等过几天,本王就派人去你府上提亲。”
“什么?”花开瞬间瞪大了眼睛“王爷,这不可以。”
四阿哥冷眼上下打量花开,心里不高兴,面上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淡淡的语气更不容置喙:“本王现在不是和你商议,而是告诉你本王的决定。”
花开不由白了脸,难道自己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欺人太甚了!王爷很了不起吗?可是想想她的娘家人,再看看眼前这位,人家的确了不起,别说家里人了,就是朝堂上,也没有几个人敢跟冷面王对抗,若是她坚持不答应,谁知道会不会给家人惹来麻烦?
这些念头在花开的脑海一闪而过,看来眼前的事情也只能靠她自己了,花开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劝慰道:“王爷,妾身以为,以王爷您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王爷又何必纳我这样的残花败柳?您说是不是?”
四阿哥闻言忽的咧嘴一笑,一侧的腮边竟然出现了一个大酒窝,花开惊觉,四阿哥竟然是个美男子呢,若是他能多笑笑就更好了,何必总让人觉得害怕……
四阿哥上前一步,伸手捏住了花开的下巴“你到底想跟爷说什么?说你配不上本王,还是你不想嫁本王?嗯?”
四阿哥一语道破花开的想法,可是花开根本不敢承认她不想嫁他,谁知道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啊?她一扭头脱离四阿哥捏着她下巴的手,低头垂目说道:“王爷,妾身只是想说,妾身一无是处,不值得王爷这样做,而且妾身还有孩子要抚养,将来……总之王爷若是真纳了妾身做庶福晋,只能惹来别人耻笑,还请王爷三思。”
四阿哥被人耻笑不要紧,关键是花开对他没感情啊,况且一旦答应了,她将来就要住到雍王府去,在她看来,那没有自由的生活跟进监狱有什么区别?整日看着雍王府那一片四角的天空,再然后要搬到那个冰冷的、没有人情味儿的皇宫里住一辈子,就算日日吃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花开不愿意。
再说她现在的身份是寡妇,若是嫁给了四阿哥,那将会怎样的轰动?皇子阿哥竟然娶了个寡妇,恐怕舆论一下子就能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人家背地里肯定会说这个寡妇是妖媚子,要不然怎么就勾引了皇子阿哥?世道就是如此,谁也不敢说雍王爷怎么样,结果坏事儿就成了她一个人干的,除非吃饱了撑的,她才不去蹚皇家那摊子浑水。
花开的推脱之意四阿哥当然明白,不过他以为花开那是真心替他考虑,正因为心中有他才会如此,自大的男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他贴着花开的脸颊低语道:“没想到你还挺替本王考虑的,不过本王一定要你,你说怎么办?”
四阿哥的气息喷到花开的耳朵上,再加上这暧昧的话语,让花开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这人也太自以为是了吧?若是答应他,自己亏大了,等于是赔上了下半辈子,虽然说感情可以培养,但也要看对象啊,像雍王爷这样的主,她没等见到就打怵、就害怕,又怎么爱得起来?况且明知道他以后的女人多得是,嫁给他,那不是自讨苦吃吗?可是拒绝他跟这人又说不通……
花开心里纠结着,贝齿无意识的咬着下嘴唇,修长的手指没有章法地搅动着,一双柔荑被她握的发白,四阿哥越看越皱眉,怎么回事儿?嫁给他就那么让她难以接受吗?旗人女子又没有那么多规矩,当年孝庄太后还改嫁过呢,就是祖父皇太极,登基之后也曾经娶过两个寡妇,花开在顾虑什么?如果四阿哥不是知道有很多女人想做他的庶福晋,他甚至会怀疑自己的身价跌了。
四阿哥越想越恼火,可是对着这个女人又不能发作,他知道花开怕他,就连很多男人也都怕他,今天他若是发作了,她岂不是更不愿意嫁了?既然要迎娶,还是让她心甘情愿的好。
四阿哥心里火冒三丈,憋得难受却发作不得,只听花开颤声说道:“王爷,不如妾身陪您两年吧,这两年里你想怎样都行,不过两年以后妾身自由婚嫁,您不得阻拦,如何?”
花开琢磨着,四阿哥不就是看中了她这身皮囊吗?那就给他好了,人都说得到了也就不珍惜了,四阿哥若是轻易的就得到了她,应该很快就会放手了,她用两年时间换取一辈子的自由,还是值得的。
花开刚说完,四阿哥就更恼火了,这不是赤·裸·裸的打他的脸吗?难道他就这么差!宁肯两年之后嫁别人也不选择他?花开正等着四阿哥回答,看见他那冒火的目光,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吓得她慌忙说道:“两年是少了点,那就三年,三年时间总行了吧?”
四阿哥眼中的怒火更盛了,眼看他咬牙切齿就像要吃人,花开急忙伸出五个手指“要不五年?再多了不行。”她简直要哭了,五年啊,人生最美好的五年时间给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五年之后她都二十五了,若是有个什么风言风语的传出去,她想嫁人都不好嫁了,说不定也就守着重阳过一辈子了……
四阿哥却被花开气笑了,他一伸手把她拉到跟前,花开吓坏了,这不会是要打她吧?却听四阿哥问道:“怎么?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很委屈?”
“不不,我没有委屈。”
四阿哥咬牙切齿“很好,五年……你都准备好了……”
花开慌里慌张,以为四阿哥现在就想要她“准备好了,不劳王爷动手,我自己脱。”她生怕他拽坏了衣裳没法穿回家,衣裳坏了是小事儿,王爷会有办法弄来新的,关键是花开回家没法解释为什么会换了一套衣裳。
四阿哥闻言顿时愣住了,只见花开双手哆嗦个不停,好一会儿才解开了上衣的一个纽襻,其实她嘴上答应的爽快,心里却慌张的不行,虽然这个身体不是chu女了,但是她本人还没有跟男人上过床啊,虽说身体不会疼了,但是心里还是很紧张。
花开总算解开了上衣,露出里面鹅黄的肚兜来,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她胸前的双峰饱满挺拔,像装满了香甜奶水似地,这双峰在肚兜里晃来晃去,看得四阿哥一阵口干舌燥,他上前一把抱住了花开,一直把她放到在床上,便急不可耐的吻了上去,忘情吸吮着她那香润凉滑的小舌头。
花开虽没有跟男人上过床,但毕竟是三百年后的灵魂,什么没见识过?被他亲吻了一阵,终于从慌乱中醒过神,既然她打算做他的五年情人,那就要慢慢的适应他,况且四阿哥的卖相还不错,身份地位更没的说,这样的牛郎可遇不可求,打着灯笼没处找……
若是四阿哥知道花开把他当成牛郎对待,肯定会被她气个半死。
花开想得开,便慢慢的回应着他的吻,二人一时间津唾交流,吻的悱恻缠绵,同时,四阿哥一双大手伸进花开的肚兜。
花开胸前的双·||乳|站立时沉甸挺拔,躺下时绵柔软滑,雪白的肌肤就像抹了一层薄薄的珍珠细粉,摸起来润腻、滑软,滋味妙不可言,四阿哥加重劲道,蹂躏再三,那丘顶两粒樱桃似的小小圆凸,变得勃·挺坚硬起来,看着分外诱人,他再也忍不住,又去撕扯花开的罗裙,花开颤声说道:“王爷,我自己来,你别扯坏了我的裙子。”
四阿哥早已难按耐,他三两下褪去衣物,只见那又粗又长的家伙跃然而出,看得花开心慌慌乱,当那家伙毫无预警的挤进花开的腿间,她全身绷紧不住颤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四阿哥沙哑着嗓子说道:“你又不是小姑娘,怕什么,我进去了。”
花开红菱似的唇瓣翕动着,到底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用贝齿咬着嘴唇,随着他那大家伙的缓缓前进,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似是有些吃不消,直到他的全根尽没,她才闭着眼睛轻吟出声,顿时又有些羞囧,双颊慢慢变得酡红,那娇憨的模样简直就像天真的小女孩,又媚又痴,四阿哥如同得到了珍宝似的,有些难以自制,忙不停地驰骋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花开那妩媚诱人的娇美胴体因情动而变得酥红,小巧的下颔抵紧锁骨,酥胸急遽起伏,喘息不已,||乳|肌上布满细密汗珠,云鬓也凌乱起来,楚楚可怜之中带着一股慵媚风情,她的美态着实太过诱人,让四阿哥心旌摇动,顿时那怒龙口熔浆似的热流大股喷薄而出……
良久,四阿哥才缓缓地躺在花开的身边,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动,就是不肯睁开眼睛,显然是很害羞,他不由得无声的笑了,这样子怎么还跟个姑娘似地?想当年第一眼看见她,便觉得喜欢,她那么温柔、那么害羞,那样和气的笑……可惜那时与她无缘,这一次决不能再放过她,什么陪三年五年的,那是你自说自话,本王可没答应……
正文 15 你喜欢谁
你喜欢谁
花开洗漱完从屏风后出来,四阿哥正在慢条斯理的饮茶,满眼都是笑意,显然心情不错,他一看见花开便说道:“怎么洗了这么半天?你不是想吃潭拓寺的素斋嘛,爷已经着人送来了……来人,传饭。”
花开面对他的时候还是有些放不开,她忙垂首说道:“王爷,妾身还是回去跟额娘一起吃吧,离开太久了额娘会担心的。”
“不怕,爷派去的人跟你额娘说了,是福晋请你一起用午膳,你额娘不会说什么。”
花开不由腹诽,原来他是打着乌喇那拉氏的旗号,真是过分,却也是个好借口,无奈花开在他面前,只有压力和紧张,根本没有食欲,怎么吃得下?她推辞道:“舒舒觉罗侧福晋还在,她若是追问起来,知道福晋在,说不定会找到这里来拜见,那就不好了……”
“……老十四的福晋出了点事儿,他们已经走了,你不用担心,快过来坐。”
说话的功夫,素斋已经摆满了八仙桌,色香味俱全,花开见实在推辞不过,只得在他对面坐下,那里距离他最远,四阿哥看了看说道:“坐到爷身边来,难到爷还能吃了你不成?坐的那么远,怎么给爷布菜?”
花开敢怒不敢言,只得乖乖地换了个位置,坐在了四阿哥的旁边,四阿哥大概是知道花开不自在,挥了挥手,把下人都打发了出去。
素斋味道很不错,可惜花开有心事,吃得心不在焉,时而还要为四阿哥布菜,四阿哥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也不说话,二人悄无声息地吃着饭,花开突然想起一件事儿,便再也吃不下了。
四阿哥见她撂下了筷子,便问道:“怎么用的这么少?若是饭菜不合口味,可以让厨房另做了送来。”
花开犹豫着说道:“素斋还好,妾身是想起来一件事,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妾身……呃……能不能让厨房给妾身熬一碗无子汤?”花开想着自己是住在娘家,这种东西可没法开口要,也只能求助他了,她记得这几日正是危险期,若是有孕就糟了。
四阿哥皱眉道:“喝什么无子汤,没必要,等过了端午节官媒就上门了,我定让你早点过门,无碍的。”
花开大吃一惊“王爷,怎么又说过门?你答应过五年后放我自由的……”
四阿哥瞥了她一眼“本王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
花开立刻呆住了,他竟然耍赖!怎么可以这样?花开气得连害怕都忘记了:“王爷,当时你并没有反对,没反对就是同意了,怎么吃干抹净竟然不认账?”
四阿哥有些得意,他嘴角噙着笑“本王怎么吃干抹净不认账了?不是说好过了端午就上门提亲吗,这怎么是不认账?你放心,顶多再过两个月就迎你进门,便是真的有了孩儿也不要紧……”
花开气急“王爷,你不能不讲道理!”
四阿哥沉下了脸,“啪”的一声把筷子撂到八仙桌上“道理?本王怎么不讲道理了?本王说的话就是道理!花开,爷允许你进门,允许你为爷生孩子,那是看得起你,你以为什么女人都有资格怀爷的孩子吗?”
花开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天下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吗!当时他虽然没有明说,可是也用行动证明他是同意了的,这会儿竟然反悔了,这不是摆明了欺负她嘛!花开的泪水噼里啪啦往下落,心里无限委屈,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四阿哥看见花开竟然哭了,不由怒从心头起,难道自己有那么差吗?就这么不愿意嫁?气得他无名之火无处发泄,猛地一掀桌子,只听得稀里哗啦一阵响,满桌子的碗碟全都落在地上摔碎了,桌子上的汤汤水水洒了满地,在碗碟的破碎声中,夹杂着花开“啊”的一声尖叫……
这样暴怒的四阿哥是花开无论如何没想到的,她双手抱在胸前,全身瑟缩,有些惊恐的看着四阿哥,是不是她太自不量力、太不知好歹,在他跟前太放肆了?眼前这个人不是普通人,而是心机手段都狠辣无比的冷面王,她竟然忘了!她一个女子又算得什么?这一刻她眼泪都吓回去了,她还不想死呢。
天晴在外面听见动静,“咣当”一声推开房门跃了进来,看见屋里的情形,有些她不知所措,四阿哥吼道:“滚出去!”天晴急忙退了出去,还不忘关上房门。
四阿哥一步步往花开跟前走,吓得花开步步后退,一直退到墙壁无处可退了,四阿哥终于抓住了她的胳膊,他盯着花开的眼睛问道:“告诉本王,为什么不愿意嫁?说!你喜欢上了谁?是不是老十四?”
四阿哥也知道今天吓着花开了,不过这件事儿他必须问清楚,否则如何心安?
花开连忙否认“不不……没有……妾身没有喜欢谁,真的……”她原本想说自己心里有人了,所以才不想嫁他,不过眼前这情形,她若是承认心里有喜欢的人,说不定四阿哥会撕了她,再说了,她喜欢的人在哪里?
“你没有喜欢的人?那为什么不愿意嫁?你今天若是不说出个子午卯酉来,本王定不会让你走出这个门……”
花开一直觉得,什么都没有小命重要,她听了这威胁,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现在谁告诉她应该怎么办?都说柔能克刚,要不今天就试一试?
花开脸上的泪痕犹在,她也不去擦,此刻不用装扮,就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花开放低了声音说道:“……王爷,其实妾身对您的情谊,一直不曾或忘,也曾经想同您结为连理,只是当年一想到妾身不是您唯一的女人,妾身就伤心难过,史书有载,大唐宰相房玄龄的妻子,宁愿喝下皇帝赐下的毒酒,也不愿意丈夫有其他女人。妾身和她感同身受,当时一想到日后王爷会去别的姐妹那里过夜,妾身就吃醋,就伤心难过,心里嫉妒地发狂,妾身就想一个人霸着你,可也知道那根本不可能,所以妾身一狠心就嫁了赛图……”
还真没有人在四阿哥面前说这种话,这个时代的女人,哪有直承自己的妒妇的?花开还真是唯一的一个,让四阿哥有些手足无措,他赶紧掏出手帕来,笨手笨脚的给花开擦眼泪,嘴里还哄着“别哭了,别哭了,我不知道……”
四阿哥竟然不牛逼哄哄的自称爷了,花开知道有效果了,心情平复了不少,她接着说道:“……妾身之所以不愿意进王府,就是害怕有一天妾身会抑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若真的那样,王爷绝对不会饶了妾身,就是妾身自己,也会厌弃那样的自己,所以妾身觉得不如不进王府的大门,这样,王爷就会永远想着妾身的好,妾身宁愿远远地看着王爷,只要王爷过得快活……”
花开本是个爽利人,今天被迫说这些话,她忽然觉得自己就是琼瑶戏里的苦情女主角,差点没把自己酸死。可是四阿哥无疑很吃这一套,他把花开拥到怀里,紧紧地搂住了……
花开总算松了口气,只要他不发火了就好,“天子之怒,流血千里。”她一个小女人可承受不了。
四阿哥心里感动归感动,原则还是没变,他轻抚着花开的后背说道:“花开,爷是一定要纳你的进门,要让你上皇家玉蝶,否则也对不起你的一往情深。”
花开浑身一僵,自己戏演得过头了。她这样的身份,即使进了王府,也只会成为人们的谈资被人嘲笑,至于重阳,也会让王府的人瞧不起,对孩子的成长更不利,所以王府是万万不能进的。
花开打定这个主意,便问道:“王爷,您有没有想过,若是您真的纳了妾身,这事儿传到皇上耳朵里会怎么样?京城的人又会怎么说?还有您的兄弟们会怎么看?”
四阿哥显然想到了事情的后果,他安慰花开:“你不要想得太多,这些爷来处理,只要爷愿意,你的名字记上皇家玉蝶很容易,至于其他的……总有办法的。”
能不能上皇家玉蝶花开真的不在意,其他的才是最主要的,她知道流言蜚语也能杀人,花开忙说道:“王爷,妾身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您想不想听听?”
“好啊,你说!”
事到如今,花开只能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王爷想纳妾身,只要把妾身安置在城外的农庄就行,这样对谁都好,妾身也不求别的,只要王爷每年抽空来看妾身一两次,妾身就知足了,另外咱们的婚事儿也不必太操办,简简单单就行,以后若是有人问起来,王爷您就说因为赛图救了您一命,您之所以纳了妾身,只是为了更好的照顾赛图的妻儿,并没有别的意思,这样别人肯定说王爷您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皇上那里,王爷也能交代得过去……”
花开的提议无疑让四阿哥很动心,他以前一直有这些顾虑,若是按着花开这样安排,一切困难都迎刃而解,只是对花开有些不公,四阿哥说道:“如果这样,那就太委屈你了。”
花开强笑道:“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妾身原本只想着远远地看着王爷好好的,就知足了。”
正文 16 今日大喜
今日大喜
四阿哥的别院在潭拓山的山麓,花开从别院出来,颓丧得很,今天在雍王爷面前,真可谓一败涂地。
虽说是春天,刚过午的阳光还是很炽烈,山麓中鸟语花香,花开看着眼前的美景,从清晨到现在,也不过是几个时辰过去,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九月跟在她身后,见花开神情恍惚,悄声问道:“奶奶,你没事儿吧?”
花开摇摇头,有事儿又能如何?她纵然心中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日子也照样得过下去,更何况情形也不是太糟,最起码她和重阳住农庄上,要比住雍王府自在得多,至于找个合意的丈夫,那不过是她的美好愿望,现在的男人会有合她心意的吗?
这么一想,花开的心情好了不少,她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对九月说道:“我没事儿,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九月看了看身边的天晴,说道:“是天晴姑娘接奴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