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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全都很绝色第46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难道是姚冰儿的父亲姚谦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乐安见此,朝子青使了个颜色,微眯着的眸子闪过一抹精明寒芒。

    子青迟疑了一下,继而沉声开口,“皇上,自古以来,女子的名节最重要。既然皇上对姚冰儿有意思,那我又怎么好夺人所爱!况且这件事情传出去了,对于她或者皇上跟我,都不好交代!

    唯一的办法就是皇上娶了姚冰儿!”

    子青说完,乐安挑眉,浅浅笑着看向上官子岑。

    上官子岑此时神情已经恢复惯有的邪魅优雅,修长冰润的手指轻轻拂过面前宽大的酸枝木书桌,眼底笼着一层薄雾,迷蒙之间让人看不真切。

    紧跟着,啪!一声沉重的闷响从他掌心穿出。

    上官子岑一掌重重的拍在书桌上,桌上的卷宗颤动了几下,缓缓地归于平静。

    “来人!宣姚谦进宫!”

    上官子岑唇边的笑容已经变了味道,凝结肃杀寒冽的气息。

    姚乐儿见此吓了一跳,想也没想的就跪在了地上。

    “皇上请不要为难属下父亲!父亲年事已高,身体也不好,姐姐的事情是个误会!并非父亲有意隐瞒!”

    “下去!”不等姚乐儿说完,上官子岑冷冷开口,吐露无情话语。

    “皇上不要!”姚乐儿执拗的跪在地上,激动地摇着头。而后知后觉的姚冰儿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见乐儿跪在那里,还去拉她起来。

    “乐儿,皇上是不是答应了子青王爷,要迎娶我啊?这可如何是好?那我岂不是背叛了子青王爷?”

    姚冰儿自顾自得说着,一旁乐安摇摇头,姚乐儿则是狠狠地瞪她一眼。她这个姐姐自小就花痴神道,长大了更加过分,要不父亲母亲也不会将她锁在家里不让她出门。

    现在好了,闯出这么大的乱子,还敢说皇上轻薄她?她是嫌自己的人头待的太安稳了是不是?

    可是任由乐儿如何求情,上官子岑都没有任何动摇。

    “司徒乐安留下,其他人都出去!”上官子岑微眯着眸子,抬起手臂,修长冰润的手指优雅的指向乐安,只那眼底,却是寒气聚集。

    “子岑,你”子青皱眉,子岑什么意思?为何独独留下乐安?

    乐安却是从容一笑,无所谓的摇摇头。

    “子青,你带乐儿出去,我不会有事的。”乐安对子青使了个眼色,又看向一旁的哭红了眼眶的乐儿。

    子青眼神一暗,看向子岑的眼神带着丝丝不满!

    “我不会有事,你忘了我现在会武功吗?”乐安突然在子青耳边低声开口,呵气如兰,丝缕沁入子青肺腑之间。

    他眼神柔和一下,不过眉头还是紧紧皱着。

    “我就在书房外面等你。”子青沉声开口,轻轻捏了下乐安掌心。乐安清浅一笑,眼神却是坚定从容的。

    只是,此时子青若是知道,接下来他将要面对的一切,他如何也不会松开乐安的手。他一定会牢牢地握在手心。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不过是一转身的功夫,他跟乐安之间,已经是相隔千里了。

    子青转身走出书房的时候,隐隐觉得脚步异常沉重,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不放心的想回头看一眼乐安,却被身后走过来的乐儿拦住了视线

    子青心中咯噔一下,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重。

    025 撕裂的痛t

    一身朝服的姚谦出现在御书房内,面色平静,略显沧桑的身躯静静的跪在那里,旁边是哭哭啼啼的姚冰儿。

    上官子岑不说话,姚谦也选择沉默到底。

    说到底,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

    乐安懒懒的坐在上官子岑身边,视线平静的扫过姚谦城府深沉的面容,隐隐的在姚谦脸上看到一份无奈,是那种准备将一切和盘托出的无奈。

    “爹爹,皇上要娶我。”胸无城府的姚冰儿被这种诡异的沉默弄的快要呆不下去了,于是主动开口。脸上浓妆基本都被她蹭到乐儿身上了,此时的她,一张清秀小脸,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秀丽淡雅。

    她睁着无辜的眸子,带着几分不解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姚谦在上官子岑摸不透情绪的眼神中,轻叹口气,抬手轻轻抚摸下女儿的脸,继而低下头,擦擦眼角。

    “皇上!老臣知错!”姚谦没有任何辩驳的话,沧桑身影此时带着一分凌然解脱。

    乐安挑眉,不动声色看了眼窗外,紧闭的雕花窗投影出一道拉长的身影,正在外面来回走动着,隐隐透着不安。

    乐安勾唇浅浅一笑,子青刚才有些失态了,那看向她的眼神,好想她在上官子岑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一般。如果上官子岑真敢动手,吃亏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姚谦,你何罪之有?”上官子岑悠然开口,邪魅眼底冷冽寒彻,他随手摆弄着面前的冷暖玉棋子,看似随意平静的一步棋,却是步步暗藏杀机。

    姚谦两朝为官,岂会感觉不出此时无尽杀机。

    “皇上!老臣恳请皇上让老臣告老还乡!老臣年事已高,姚家只有三个女儿,大女儿已经有了夫婿,随时准备出嫁,二女儿疯疯癫癫,终日也不出房门,三女儿乐儿如今也蒙圣恩可以出宫!

    老臣别无所求!但求一家老少平安度日。”

    姚谦俯身跪地,恳切的开口。

    一旁姚冰儿见此,虽然不明白父亲为何这么说,也是乖乖的俯身磕头。

    一声清脆的棋子落在翠玉棋盘上的声音响起。上官子岑面带微笑,只是眼底,却存着万古冰封的寒意。

    姚谦糊弄了他这么久?现在想全身而退了?休想!这南国皇朝只有他才是说的算的那一个!

    姚谦明白前路渺茫,但还是想要努力抓住最后的希望!

    “皇上!老臣并非有意隐瞒皇上。只因,自古以来,帝王成就一番事业之后,无不杀尽功臣稳.固基业。老臣如果不对外宣称有一个如此优秀的女儿,恐怕皇上早就寻个机会将老臣处死了!哪怕乐儿跟随皇上多年,也敌不过皇上想要坐稳皇位的决心。

    正因为有冰儿的存在,皇上才看到了臣的价值。若是日后,和亲或者赐予其他王孙公子,冰儿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就想当初的乐儿进宫一样!臣的女儿便是皇上可以任意使用的棋子!只是,臣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这南国朝堂,皇上已经掌握了一切!臣继续留下来不过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从皇上要冰儿嫁给王爷开始,臣,就料到,迟早有这么一天!”

    姚谦说完,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一旁的姚冰儿愣愣的看着父亲,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父亲大人”姚冰儿从不知道,父亲心中竟是如此的苦,怪不得她看到的父亲终日都是一副眉头深锁的样子,原来看似位高权重的父亲,其实日日都是行走在刀尖上!

    “皇上!请饶臣一家七口性命!臣愿意以死谢罪!”姚谦说着,抬头祈求的看向上官子岑。额头上渗出斑斑血迹。

    姚冰儿哭哭啼啼的抱着自己的父亲,不解的看向上官子岑。

    “皇上,民女父亲已经愿意告老还乡,皇上就发话让父亲回老家颐养天年吧皇上”姚冰儿战战兢兢的开口,却得不到上官子岑任何回应。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个可怕的男人!这便是皇上吧!在决定别人生死面前,他依旧可以笑着独自下棋,对臣子的祈求置若罔闻!

    一旁乐安看了眼上官子岑布下的棋局,步步杀机!

    他要的不仅是姚谦的性命,还有姚家七口全部的性命!只杀一个姚谦,岂不是引得姚家后人伺机报复,更是有可能成为其他反皇族的踏脚石!

    也许上官子岑会将姚谦风光大葬,以病死的名义!但是要让上官子岑放过姚家人根本不可能!

    怪不得他不让乐儿留在这里!乐儿不比姚冰儿,姚冰儿现在还没意识到死亡的临近,但是对于乐儿,虽然她大大咧咧惯了,但是这种情况下,陪伴上官子岑多年的她,岂会看不明白?

    上次她私自带乐安他们出宫,已经惹怒了上官子岑!上官子岑不会留下不听话的人在身边的!

    乐安在僵持之中,从容整理下衣裙,曼妙身躯缓缓来到上官子岑身旁,娇躯慵懒的斜靠在书桌上,唇边含笑看着那一盘肃杀凝重的棋局。

    旋即,白嫩细滑的指尖轻柔的捻起一颗棋子,白色暖玉的棋子在她之间犹如跳动的精灵,在她白皙无暇肌肤的映衬下,完美的透出玉石独有的瓷白光泽。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白色棋子轻然跃于棋盘之上。

    乐安在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上官子岑,放姚谦一条生路!

    既然姚谦能够不顾一切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他对于上官子岑来说,已经不具备任何威胁。只是如上官子岑一般,向来是宁可错.杀不能铕.放!

    “上官子岑!你这棋局何苦非要走的如此艰难。退一步,不好吗?”乐安说着,将被白子圈在中间的几颗黑子拿走,哗啦一声,掌心打开,那黑玉棋子啪嗒啪嗒的掉落在书桌上,像是一粒粒豆子一般从书桌轻巧的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响。

    地面是大理石铺就,棋子落在上面,摔得面目全非。

    乐安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上官子岑,如果把人逼急了,他也会是受伤的那一个。

    上官子岑冷眸收缩,唇边却始终噙着邪魅高贵的笑容。他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微昂着下巴看向乐安。

    “司徒乐安,知道朕为什么要把你留在这里吗?”上官子岑此时似乎完全当姚谦跟姚冰儿不存在,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乐安身上。

    乐安清冷眼底波光潋滟,并不回答上官子岑的问题。

    “朕在想,对于你,究竟是敲山震虎管用?还是杀一儆百管用?你似乎,不怕死,也不怕朕对你身边的人下手!”上官子岑轻轻摇头,唇边笑意愈发扩散,邪魅眼底陇了一层意味不明的阴郁气息。

    乐安挑眉,从容迎上上官子岑眼神。留她在这里,自然是有他的目的!恐怕,这算是上官子岑给她最后的警告了!如果她再不离开子青,也许,他会采取让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方式拆散她跟子青!

    上官子岑在乐安无所畏惧的眼神中优雅转身,看向地上面色绝望的姚谦

    旋即,完美冰润的手指执起一颗黑子,朝着最后布局的那一点落下。

    姚谦眼中,尽是绝望!

    当那棋子几乎要落下的时候,乐安素手轻抬,虽是晚了一分出手,却是快上官子岑一步,素手纤纤,沉稳冷-静的拦在上官子岑棋子下方。

    上官子岑眼神一凛,手腕翻转,大力擒住乐安手腕,乐安却不躲闪,在他掌心即将聚拢的那一刻,白皙小手如同灵滑的鱼儿一般,几乎是在上官子岑收拢手掌的同时从容抽出。

    素手翻转,啪的一声掀翻了面前棋盘。

    只是眼底,却还是带着从容安然的笑容。这一刻,她终是从上官子岑眼中看到翻涌的泥浆。

    “上官子岑!你可以杀了姚谦,但是和姚冰儿,但是乐儿我一定会救。”乐安平静开口,薄唇一勾,一抹寒冽却又诱人的笑容在唇边悠然绽放,一瞬,如锋利的刀尖一般狠狠地刺在上官子岑心头。

    “司徒乐安!姚家的人你一个也保不住!”上官子岑冷冷开口,垂下的眸子扫过面前棋盘。

    旋即,书房暗处立刻出现四道黑影,不容分说就对地上的姚谦和姚冰儿出手。

    与此同时,书房外面也是人影绰绰。

    “你们做什么?放开她!”出声的是子青!

    上官子岑的人已经在外面对姚乐儿动手了!~

    “司徒乐安!你蛊惑得了天下男人心,唯独朕这里!你没有任何机会!”上官子岑优雅抬头,修长冰润的之间轻轻点在自己的心口位置上。

    “天下男人,我取舍有度!如你这般,只配被我踩在脚下!”乐安冷笑一声,抬手朝上官子岑出手。

    却在这时,一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姚谦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在暗卫手中锋利长剑即将刺穿他喉咙的时候,猛然转动身边软榻下的一块紫色琉璃

    那琉璃竟然不是单纯的镶嵌在软榻上,甫一转动,光芒四射,紧跟着,姚冰儿身下的大理石块开始波动起来。乐安微微蹙眉,闪身之际,被上官子岑抓住手腕。

    “上官子岑!若论功夫!你未必赢得了我!”乐安冷冷开口,却突觉脚下大理石块发出阵阵波浪一般的波动。

    “啊!爹爹!不要啊!”

    随着姚冰儿撕心裂肺的一声呼喊,乐安只觉得眼前一道血雾弥散开来,姚谦人头被暗卫生生切下,悲戚的眼神最后看一眼这复杂多变的世界,旋即,那头颅咕噜咕噜朝软榻边滚去!

    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大力撞开。

    姚乐儿一脸绝殇的跪在地上,看着自己父亲身首异处。

    “爹爹!”

    “为什么?!为什么啊!”姚乐儿跪在地上发出绝望痛苦的悲呼。子青站在她身后,不可思议的看向上官子岑!

    他要对姚家下手了?!

    为什么?

    难道就不能念在他们跟乐儿这么多年情同手足的关系上,放过姚谦吗?

    “啊!乐儿!救我!”正在此时,趴在地上的姚冰儿发出一声惊叫,她身下的大理石块已经离开,姚冰儿身子随时会坠入底下的密道。

    姚乐儿见此,不顾一切就要冲上来。

    “站在那里别动!”乐安低吼一声,现在地面已经维持不了平衡,若是再进来一个人,随时都会发生难以预估的坍塌!

    乐安脚尖一点,一个起落已经到了姚冰儿身前,正当她要伸手去拉姚冰儿的时候,一个距离姚冰儿距离最近的暗卫立功心切,飞身扑向姚冰儿!

    轰隆一声巨响,乐安快一步抓住姚冰儿的手,却在下一刻,身子连同姚冰儿一同坠入底下的密道。

    哗啦!书房内的大理石块坍塌大半,那暗卫本想探头进去一看究竟,却在此时,软榻边紫色琉璃旁边的机关突然反向旋转,顷刻间,缺口内飞射数之不尽的七彩羽箭,从暗黑地道传出狰狞的破空之音。

    “放开我!上官子岑!乐安是我的底线!现在你触动这份底线!你我之间,势如水火!”

    子青转身怒吼出声,怒发冲冠的瞪着拉着自己身体的子岑。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以一种看待仇人的眼神看向上官子岑。

    “她不过是个女人!男人的附属品而已!如果你把她看做你的底线!你还有底线可言吗?”上官子岑在剧烈摇晃之中沉稳开口。只是刚刚那一刻,当司徒乐安坠入密道的时候,他的心会为之狠狠地收缩一下,她娇小身躯消失在暗黑之中那一幕,在那一刻,无端扯动le的心。

    他一贯自诩无坚不摧的心,在刚才那一刻为何会有那般感觉?

    他不是最想除司徒乐安的吗?为何单单刚才那一幕,会触动他的心底?他不该这样的!

    碰!

    上官子青反手一拳狠狠地挥在上官子岑眉骨上。

    上官子岑修长身躯挺立原地,动也不动。一抹血痕从眉骨下蜿蜒而下。

    子青眼底,血色弥漫,看向他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失望悲戚!

    大地还在颤动,御书房内早已是一片狼藉,上官子岑轻轻抬头,此时此刻,依旧保持他独有的王者贵气和优雅邪魅的气质。

    指尖轻轻擦拭眉骨上的血色痕迹,心中却蓦然被钝刀子一刀刀的划上一般的感觉。

    “乐安!”子青凄厉嘶吼出声,旋即身子就要跳入地下密道。

    却在此时,一根翠色腰带倏忽一下从断裂的大理石块里面飞出,嗖的一下缠上了上官子岑的脚踝。在众人惊惧疑惑的时候,那腰带骤然发力,拖着上官子岑的脚连同他的身体一同拖拽进裂缝之中。

    “乐安!是你吗?”子青认得那翠色腰带,是乐安衣服上的,这么说乐安还没坠下去!只是,她为何没有上来!

    “快!保护皇上!护驾!”

    “护驾!护驾!”

    侍卫暗卫慌作一团,纷纷涌进书房,那原本即使脆弱支撑着的大理石块瞬间碎裂成无数碎片。上官子岑的身体倏忽,坠入看不见底的密道之中。

    他身影消失之前,抬头定定的看向子青。眼底,划过丝丝血痕,他嘴巴微微开启,却是无声吐露一句话。

    “于我,终其一生,注定,孤独一生。”

    子青在此刻如遭雷击,定定的看着上官子岑消失的无边黑暗。

    这便是帝王的悲哀和孤凉吗?

    他倾尽天下要的就是乐安能够平平安安度过此次难关,而子岑呢?恐怕,他要的是天下倾尽而为他吧!

    次日一早,南国朝野因上官子岑的失踪举国震惊。

    谁也不会想到,在御书房内竟然有姚谦知道,而上官子岑不知道的机关。当工部侍郎将当年修建御书房的工匠名单找出来的时候,赫然发现,当年监管御书房修建的正是姚谦的父亲。

    当时,姚谦的父亲变已经隐隐猜到,上官烈火会对他下手,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想到用上这机关的会是他的儿子!

    一切,冥冥中早有注定!

    子青以南国唯一的王爷身份暂代朝政!

    寒风凉瑟,吹起玄色锦袍,在脚边划出瑰丽萧冷的弧度。

    南国向来是没有冬天的,可今年的天气明显比往年严寒冷,丝丝冷风从御书房敞开的房门渗透进来,寒冽之间,包裹着子青静静伫立在书房内良久的清瘦身影。

    书门口,有人影一闪而过。

    子青负手而立,清眸寒凉。

    “出来吧。”他冷冷开口,沉静的侧面让姚乐儿一瞬间,几乎要以为他是上官子岑!那个害死她父亲的凶手!

    他们终究是双生子,子青此时寒冽阴鸷的面容像极了上官子岑!

    乐儿从暗处走出来,一身白色孝衣,面容憔悴,大大的眼睛空洞的看着子青,继而吸吸鼻子,一句话不说站在他身后。

    父亲死了,身首异处,姐姐跌入下面的密道不知去向!

    那密道已经完全被封住了,根本打不开。

    犹记得,昨天晚上,子青发疯一般的撞击那封闭的密道,身上的衣服全都划破了,背脊和四肢都是伤痕累累,划痕无数。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痛意,整个人,如同一只悲戚绝望的野兽,发出近乎于毁灭一切的喊声。

    可无论他如何努力,那密道都是紧紧封闭,没有任何开启的办法!

    密道下面是一堵沉重的石墙,就算是用炸一药也无法轰开,子青怀疑这堵墙里面掺入了乌金。因为南国曾经盛产乌金,可就在南国皇宫休整宫殿之后,乌金这种稀缺金属便好像是在南国绝迹了。无从查找踪迹!

    留存世上的几把乌金剑也不过是寥寥。“王爷,我来跟你告别。”乐儿冷淡的开口,曾几何时,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跟上官子青开任何玩笑,可以揶揄他,打趣他,甚至还可以当着上官子岑的面明目张胆的欺负他。

    可是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果真啊,最是无情帝王家!

    上官子岑带给她的一切,她永远都无法忘记,更不能原谅!

    但他终究是一国之君!现在上官子岑失踪,她,也该离开了。

    子青没有多问其他,只是轻轻点头。他不是子岑,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的个性!他可以不问任何就让乐儿离开。

    “王爷”

    “子青哥哥,皇宫不适合你。”乐儿最后终是改口,这一声子青哥哥,让她蓦然忆起,曾经,她,子青,上官子岑,还有阿山,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那时候,上官子岑还不是皇上,真正站在人前的是伪装成风雅皇子无心朝政的子青,而上官子岑却终日在炼狱之中接受残酷无情的训练。

    但是那时候,她们四个人聚在一起的日子,是简单惬意的。

    后来,阿山不在了,如今贵为一国之君的上官子岑是她的杀父仇人!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是吗?

    乐儿悲戚惨笑,憔悴的面容不带任何血色,一步步,后退着,走出了御书房。

    从今往后,这个南国皇宫,她不会踏足一步!

    只是,她会祈祷,乐安姐姐能够平安无事!是她帮她重新找到了新的目标,不再纠结于阿山的离开。

    离宫的马车内,乐儿纤细身子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她对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该是毫无留恋的,为什么,马车每走一步,都是一种锥心刺骨的痛呢?

    娇小身躯渐渐地趴在马车的座椅上,压抑的哭泣声逐渐放大,最终化作嚎啕大哭。

    马车外,五名黑衣暗卫清眸暗沉,眼底具是划过心疼担忧的神采。只是此刻,五个人都是选择默默地陪在她身边,无论她去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认准的了,便是一生一世。

    她已经放弃了一切,如果他们再离开她,她该如何承受一切?

    他们不在乎世俗的看法!疼她,宠她,只因为她是独一无二的。

    与此同时,凤国皇宫承乾宫

    “沈大人请三思!如今凤修的歃血盟在凤国京都势力逐渐做大,如果您在这时候离开凤国,只怕会给凤修趁机夺权的机会啊!”一中年男子跪在地上,神情焦虑的看着沈欢亭。

    沈欢亭琥珀色瞳仁划过一丝血痕,对跪在地上的男人视若无睹,径直擦着他说的身子冷冷走过。

    门口几位等候接见的大人见此,顿时急了,一起跪在地上请沈欢亭三思

    “沈大人!您绝对不能在这时候离开凤国啊!女皇昏迷不醒,凤修蠢蠢欲动,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沈大人!三思啊!”

    跪在地上的具是凤国最新一任的朝中栋梁,自从沈欢亭把持朝政之后,原先凤鸾用的女官都被他悉数换掉,只保留几个无关紧要的职位来堵住悠悠众口。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所以这时候才会赶来冒死求他留下!

    “阑珊!”沈欢亭低喝一声,一贯沉稳历练的神情在此刻涌动丝丝枭野霸气,水波银色的面具下,瞳仁如同十二月的冰棱,一瞬刺穿心扉的寒冽感觉。

    唤作阑珊的是沈欢亭身边第一护卫!

    “属下自知擅自向各位大人泄露主子行踪是属下罪该万死!但是大人,您真的不能为了司徒乐安而任由凤修有机可乘啊!司徒乐安虽然失踪了,但是南国还有上官子青!他会找司徒乐安的大人!

    嗤!”

    不等阑珊说完,沈欢亭抬脚,重重的揣在阑珊胸口,势大力沉的一脚,毫不留情!

    碰的一声闷响,阑珊身子被踹出去十几米远,重重的撞在墙壁上,无力滑落在地上。

    一大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本是健硕如牛的身子,此时却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若有人再敢阻拦!下场同此!”沈欢亭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跨过跪了一地的朝臣无情走出承乾宫。

    “大人您”阑珊还想说什么,可是一张口,一大口鲜血再次喷涌而出。旋即昏迷过去。

    朝臣面面相觑,脸上是惊疑不定的神情!这阑珊可是沈欢亭身边的红人!沈欢亭这次为了司徒乐安竟然对身边下如此狠手!看来他是铁了心要亲自去一趟南国了。

    大多数朝臣都是互相看着连连摇头,只有为数很少几个低下头,敛了眸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沈欢亭走出承乾宫后,迅速上了等候多时的马车。

    马车缓缓开启,沈欢亭紧绷的唇角微微放缓,抬手从容揭下脸上水波银色的面具,完美的侧面精致梦幻,却又带着勾人心弦的妖孽气质,只是,很少有妖孽有如他这般沉稳.历练的气质,哪怕是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

    沈欢亭从容捧起马车内的香茗,轻轻品上一口,沉静眼底,隐在一丝耐人寻味的阴鸷。

    “主子,您打算怎么处置阑珊?”驾车的是沈欢亭身边从不为人知的两大影子暗卫之一的沉默。沉默跟阑珊差同期跟在沈欢牙边,但差阑珊这一次明显过界了,主子怎么做,走每一步都有主子的打算!阑珊这次轻举妄动,恐怕主子不会再留他在身边了。

    沈欢亭眼眸淡淡的抬起,旋即敛了光,静静地看着杯中香茗,勾唇,一抹从容浅笑缓缓漾开。

    “你自己心里不是有答案吗?还需要问我?”

    “是!主子,属下知错了!”沉默不敢再多问一句,乖乖的驾车。

    低调却不乏贵气的马车飞快驶出皇宫,一路狂奔着朝南国方向而去。

    皇宫树林内一角,暗影闪烁,有黑衣人互相交头接耳。

    “立刻通知掌门!沈欢亭已经出宫了!”

    “是!”

    其中一帮黑衣人得令立刻离开,剩下的继续坚守原地!

    颠簸的马车内,沈欢亭清冷沉稳.的眸子淡淡的瞥了眼身后的树林,薄唇勾起一抹自信笑容。

    凤修等不及了是不是?很好,他就利用这一步棋,好好地给凤修上一课!如果凤修只是安心的做他的歃血盟的门,他沈欢不会轻易动他,只差凤修若是存了其他心思!休怪他斩草除根!

    今晚这场布局,去南国找乐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他在凤国又一次收网的时候!

    朝野之中,虽然大权已经尽在他手中!可仍是不乏凤修的探子混在其中。这番试探势在必得!为了避免凤修怀疑,他就真的离宫,看凤修能在凤国掀起什么波浪来?

    沈欢亭微微蹙眉,手中热茶倾洒出来,溅湿手背。微微有些烫的感觉,让他的思绪猛然收回。

    他要去找乐安!

    好端端的,她为什么会失踪?

    开始他以为这是上官子岑的又一个诡计,可是多方送来的消息都清楚明白的显示,上官子岑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却是连累乐安跟他一起坠下密道!

    上官子青放出消息,那密道是用乌金为心!无坚不摧!

    上官子青放出如此消息,等的不就是他的出现吗?

    沈欢亭微微阖上眸子,握着杯子的的手不由握紧,手背上泛出阵阵森冷苍白。

    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全都是乐安的一颦一笑。那晚峡谷里面,石桥上,她抱着他说的那些话,还有她的举动,无时无刻不在他心底占据了全部!

    此时,因为想到她的失踪,心底某处如同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隐隐痛着

    026 变态圣君t

    阴冷潮湿的地下通道内,姚冰儿一声尖锐的响彻整个地底。她还没从姚谦头颅落地的惊恐中回过神来,睁开眼睛举目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姚冰儿顿时泪流满面。

    “啊!救命-啊!救命啊!”

    “厄啊!”姚冰儿出于本能的惊呼,却在下一刻突然发现自己身底下压了一个软软的物体,摸上去是上乘衣料的精致质地,凉凉的,滑滑的。

    她顺势往下摸,越摸越不对劲,这平整结实的地方的地方是哪里?

    再往下摸呀!姚冰儿低呼一声,那软软的是什么?

    “司徒乐安!”一声暴怒从姚冰儿身下穿出,她嗷的一声尖叫,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一丝力气,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掀翻在地上。

    嗤的一声,一根火折子点燃起来,微亮的光芒萦绕在小小的空间内,映照出上官子岑怒气冲天的面容。

    姚冰儿失神的看着上官子岑,却见他拿着火折子的手,手腕上还缠着一根翠色腰带。

    姚冰儿捂住嘴巴,带着三分恨意七分惧怕看着上官子岑。难道自己刚才摸的是他的身体?那紧致结实的地方应该是他的小腹,那么小腹下面吗?

    姚冰儿满半拍的朝上官子岑下面看去!

    上官子岑眸色一寒,一贯是邪魅高贵充斥的眼底,此时被滔天怒气充斥

    一旁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乐安揉着摔疼的脖颈坐了起来。甫一接触到上官子岑阴冷的眸子,不觉冷哼一声,抬手扔掉手中翠色腰带!

    她在下坠的同时,一手抓住了姚冰儿,另一只手抓住了一块因为爆炸而蹦入墙壁之中的大理石板,如果当时只是她自己的话,还有上去饿机会,偏偏姚冰儿一直不停的乱动,又是尖叫又是撕扯她袖子的,乐安不得已,只能一边抽出腰带,一边朝上面甩出去。

    那时候,头顶具是掉落呢下来的石块碎片,她根本睁不开眼睛,只能凭借感觉甩出去,等她感觉到缠住的并不是固定的建筑体,而是人的时候,只觉得眼前飞过降落一抹明黄身影。

    乐安勾唇冷笑,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松开姚冰儿的手。

    刹那坠落之后,一切渐渐恢复平静。

    从那么高的地方坠下来,三个人昏迷了一个时辰才醒过来。乐安最初是被姚冰儿的尖叫声惊醒的,等她听到上官子岑的怒吼声,心底冷笑嘲讽愈加浓烈。

    如果不是上官子岑赶尽杀绝不留退路,岂会让姚谦孤注一掷的想跟上官子岑一起死而保全自己的家人!只怕如上官子岑这般个性,到了现在,仍是不会觉得自己错在哪里!一个帝王,即使是错了,也不会轻易坦诚自己的错误!宁可错杀,不能错.放,不是吗?

    “爹爹”

    姚冰儿突然回过神来,在她下坠之前,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的父亲头颅落地,鲜血喷溅了她一身,前一刻还温柔的轻抚她头发,满目慈祥的爹爹,此时,却已经是身首异处。

    姚冰儿看向上官子岑阴冷铁青的面容,却是一句质问的话都说不出来。她从小在姚家受到的教育便是姚家的人要用历代生命血泪去捍卫上官皇族的权利统治,不得有任何背叛和二心。

    而现在,上官子岑是她的杀父仇人,而她,究竟是要为父报仇,还是以姚家祖训为先?

    上官子岑此时无视姚冰儿复杂的神情,转而看向身旁乐安。

    乐安已经开始在附近走动,想要寻找机关离开这里。多年特种兵那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练就了她任何时候都不轻易放弃的信念。这地下密道既然是有人事先修建,那必定会留下出口!

    乐安感觉到身后有两道目光咄咄传来,她勾唇冷笑,淡淡开口,

    “上官子岑!一切都是你自作孽造成的!现在掉在这里了,你跟我一样,同样的一无所有!”乐安说着,轻敲面前的墙壁。隐在淡淡光影下的侧面,虽然蒙了一层灰尘,但清亮眼神,挺翘精致的鼻梁,还是透过那灰尘迷蒙绽放属于她的特殊魅力。

    上官子岑沉默的看着乐安,只觉得她眼底静静流淌的光华,时时刻刻都如一把锋利的尖刀,随时准备刺入他看似无坚不摧的心脏!

    的确,掉到这里了,他跟她一样,都是一无所有,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他从来不知道,南国皇宫地底下还有如此密道!那他的父皇知道吗?

    上官子岑举着火折子四下看了看,头顶他们坠落的地方已经盖上了一块青石板,要想上去根本不可能。这是一间不大的暗室,四周都是毛坯墙壁,不见任何桌椅板凳乃是具有引导性的图案。就如同是一副死局,进退都在这方寸之间。

    乐安沿着墙角小心走着,这墙壁都是实心的,暂时找不出突破口。

    她们下坠的时候,速度很快,至少有十几米的高度,如果不是中途她攀住了那块石板减缓了下坠的惯性和速度,恐怕根本没有机会这么快站起来。

    “乐安姑娘,我们能出去吗?”姚冰儿吸吸鼻子,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乐安身前,红红的眼睛透着惊惧绝望。

    “你看看地面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如果有发现,不要轻举妄动,先告诉我再说。”乐安沉声叮嘱姚冰儿,继而继续在墙壁上摸索敲打。

    姚冰儿急忙应了,狼狈的趴在地上,一寸寸地面的摸索寻找。

    “咦?这是什么?”姚冰儿指着一块凸起的小石块。

    一旁上官子岑冷眼看着,墨瞳迸射一丝凌厉的不屑。

    “自古以来,但凡机关无不藏在墙壁洞口,诸如这种青石板的地面,根本无法锻造任何机关!青石板的缝隙之间也不可能藏下任何暗器!”上官子岑自负的声音冷冷响起。

    姚冰儿讪讪然起身,垂下的眸子划过一丝凄厉恨意。

    乐安蹙眉,嗤笑一声,快步走到姚冰儿身旁。缓缓蹲下身子,在那凸起的小石子上面轻轻扭动一下,紧跟着咔哒一声响起,在墙角的地方有一块青石板猛然划开,露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口。

    上官子岑面色一变,乐安冷眼看着他,淡淡的嘲讽语气微凉不屑,

    “是啊,自古以来,但凡机关无不藏在墙壁洞口,诸如这种青石板的地面,根本无法锻造任何机关!青石板的缝隙之间也不可能藏下任何暗器!所以,姚姑娘,我们自己从这里离开吧。让他继续在这里找寻机关!自以为是

    乐安说完,拉着姚冰儿到了墙角那里,底下有呼呼的冷风吹拂上来,刮起她们撕碎成一条条的裙摆,下面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但终归是有一线生机,要比困在这里强上千倍!

    上官子岑微眯着眸子,眼底划过一抹龟裂。

    静静地看着乐安背影,这一刻,他眼底起了浓郁的杀机。哪怕是在她跟子青擅自颁布诏书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浓烈的杀机存在于心底。却在此时此刻,有种无法容忍司徒乐安活在世上的感觉。

    究竟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好像是心底太多为她停驻,让他隐隐起了不安。

    乐安和姚冰儿沿着密道一路走下去,下面是一排长长地楼梯,每走一步,都感觉脚踝那里冷嗖嗖的,像是有冰凉的小蛇钻入裤管的感觉。

    她们坠下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划破了,被冷风一吹,顿时四肢冰冷

    终是走到最低层,当乐安脚步刚刚落在最底层的青石板上的时候,哗啦一声,紧跟着,四周的火把应声亮起,她一时适应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微眯着眸子,白皙的小手遮在眼前,透过指缝之间看出去。

    这里如同一座恢弘壮丽的地下宫殿,前方是绵延精致的白玉台阶,两边黑色大理石铺就的甬道宽敞平整,在火把掩映下,泛出凄冷耀目的光芒。

    仰头看去,一颗颗硕一大浑圆的夜明珠镶嵌在顶端,泛出柔和迷离的幽绿色光泽,与火把的光芒交相辉映,一柔一刚,一冷一暖,将偌大的宫殿照耀的灯火辉煌。

    这里分明就是承乾宫的门口的感觉。难懂这里真是传说中的地下宫殿?

    乐安不禁拿开手,清亮的眸子细细扫过每一处布局。

    她对南国的承乾宫并不陌生,而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无论是大小规模,还是建筑格局,都与承乾宫门前的景象一模一样。而且还不是微缩的模型,而是一模一样同等规模的宫殿。

    她不禁要感叹,在地底下打造这样一座宫殿,需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乃至是时间!

    身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姚冰儿正要惊呼,却见一抹明黄从她们刚才走下来的楼梯下下来。姚冰儿一见是上官子岑,原本惊惧震惊的眼底再次划过一抹恨意。

    上官子岑静静伫立在甬道中心的位置上,只有他知道,站在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承乾宫第二排宫殿顶端的琉璃金瓦!

    当他举目看去,一抹耀目划过眼底,他清晰的看到了与自己站在上面的承乾宫门口看到的一模一样的场景!

    琉璃金瓦的一角掩映在幽绿夜明珠光芒之下,微微刺痛他眼底。

    他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在南国的地底下,会有如此一副壮阔却诡异的景象!这里的一切格局,除了茂盛繁密的植物之外,都与南国宫殿一模一样!

    乐安脚下步子往前移动了几步,想要沿着中间的白玉台阶走进宫殿一探究竟。

    却自此时,上官子岑突然拦在她的身前,扬手将她拥入怀中,掌心扣住她柔软紧致的腰身,清瘦修长的身躯紧贴她的身子,因为惯性,胸膛撞击她胸前的柔软,充满弹性的浑圆被上官子岑健硕的胸膛挤压的有些变形,微微从锁骨下面透出一缕诱人勾魂的春光。

    上官子岑低头的时候,不期然,看到了这抹诱人春光。

    因为下坠的时候,乐安衣裙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锁骨那里本就若隐若现,此时近距离的欣赏,更是透出性感瓷白的光泽,而被他胸膛挤压的柔软,勾勒出一抹深深地沟痕,透着酥麻震颤的莹白细腻。

    上官子岑眸色一暗,第一次,被她身体的这般活色生香所震撼到。只是,她吸引他的地方越多,换来的却是他更加不会放过她的浓浓杀机!

    清脆的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上官子岑脸上,乐安紧跟着一拳挥在他胸前,身子后退几步,离开他的禁锢!

    上官子岑疯了是吗?敢在这里对她动手动脚?

    乐安这一巴掌用足了力道,在上官子岑右边面颊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五指印。微微红肿的面颊却配上他此刻深幽冷静的面容,有种诡异的感觉。

    四目交织,在空中厮杀迸射出激烈的火花。她的清冽寒彻,带着无所畏惧的坚定,他的冷魅危险,隐隐流淌一抹异样杀机。

    嗤的一声,上官子岑一扬手臂,一条青花小蛇从他掌心飞出,直直的摔在冰冷的地面上,动也不动。

    乐安微眯着眸子,他手中有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