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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上错床 (w完结)第62部分阅读

      相公上错床 (w完结) 作者:

    ,如此几番后,慕含烟总算明白自己可能是误入什么阵法内了,她抬头看着天空,天上灰蒙蒙一片,刚才她出院门时明明看到有太阳,可是到了这里,太阳似乎一下子就被雾气挡住了,这可怎么办?

    以前跟着云灏然去关外游玩时,曾听人说起过江湖中的阵法,那时她好奇心重,便听他们讲解,但大多数她都有听没有懂,只隐约记得这种奇阵,如果误闯将会要了自己的命,所以她兜兜转转了几圈,便也不再乱动,她摸不清张家人到底要拿她们怎么样,所以暂时只能坐以待毙,否则乱闯要了自己的命,她不是死得冤枉。

    慕含烟被困在阵法中,孰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下,张媛媛早已换了一身男装,她确实是他,张媛媛只是他的化身,他之所以男扮女装,就是因为当年他出生时,韩城漫天飘雪,有一过路和尚路过张府,断定张府因有这一绝色儿子招至灭门大祸,当时张老爷急得不得了,便问和尚可有化解方法。

    和尚装神弄鬼了一番,便说只要将他当女儿养大,然后与女扮男装的有缘人成亲方能解祸,张老爷向来信神,所以便听信了,直到昨夜庆儿回来说见到了女扮男装的姑娘说张媛媛的坏话,两人便知他们的有缘人已经来到。

    番外 第五十六章 迷雾

    第五十六章 迷雾

    张媛媛即张原一袭白衣飘飘,他坐在假山后面看着阵中的慕含烟,突然很是欣赏她临危不惧的气魄,这个女子很有意思,不过更有意思的是别苑里的那位,命定的有缘人,张原玩味似的想着:她倒实在是有趣的紧。

    张原站起身来向别苑走去,是该去瞅瞅他未来的小娘子现在在干嘛,昨晚的情形又在脑海里闪过,张原嘴角微微翘起,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昨夜他本来也是一时兴起去别苑瞧瞧她,没想到竟会看到那么有趣的一幕。

    只见她头戴杂草编织的草帽,身上不知道上哪里找来的小厮衣服,鬼鬼祟祟的躲在墙角处,自以为自己扮得很到位,孰不知这种扮相更引人注意,想到以后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妻子,他觉得郁积了二十年的憋闷都在她的搞怪下全部消散了,他想,或许这是老天给他的补偿。

    张原一边想一边已经来到别苑中,他定定的站在门前,猜想雪莲今天又会给他什么样的惊喜,而他绝不知,自己跨进屋后只惊不喜。

    雪莲自昨晚被张原逮回去后她就一直抑郁,想了一晚上,把在现代看的电视里那些整人的伎俩都想了个遍,可是一想到张原狡猾得跟只狐狸似的,她又拿不定主意,这一天一夜,就是她睡着也能感觉到外面有人守着,看来他们是挺怕自己跑了,可是世上女人千千万万,他们抓住自己干什么?

    她现在倒是不担心张原的性别问题,只是担心慕含烟的安危,他们敢软禁自己,也绝不会宽待慕含烟的,只是她摸不清他们到底要什么,说是发现她们的身份,结果又没有人来拷问,说是只是想找个女人娶进门,放眼韩城,貌美的比比皆是,他们这样大费周张的抓了她们来岂不是麻烦。

    雪莲想来想去都想不通,最后干脆不想了,但坐困愁城也绝不是她的行事风格,她站起来打量着屋里的摆饰,发现墙角放有许多的麻绳,她突然想起张原昨晚所说的话,“张公子那边你放心,他是我们的本家,我们不会亏待她的,至于你嘛,只要你不乱跑,我们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哼,你休想我会乖乖的娶你,你们这样分明就是逼婚,我说张小姐,看你貌美如花,也不是嫁不出去,干嘛如此恨嫁呢。”雪莲实在想不通,张家有钱有势,是什么让张公子男扮女装,而且娶妻还得这样瞒尽天下人?难道张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雪莲想到这里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她穿越到皇宫里,自然知道什么事是自己能打听的,什么事是自己不能知道的,比如张公子家这事就绝不是她一个外人能知道的,因为一旦知道了她就再也脱不了身了。

    “公子说得极是,我都这把年纪了能不恨嫁吗?再说了,如果公子不愿毫无束缚的去拜堂,我爹不会介意用绳子捆着你去。”张媛媛此话说得漫不经心,却把雪莲气得够呛,当时她回了房后第一件事就是甩上门。

    雪莲看到麻绳就有气,她是低估了张家人的险恶心思,当时那种情况,如果她不答应婚事,张家父女很有可能当场让人把她跟含烟绑了送官府,但是答应了自己的处境也没有多好,被困在张府里毫无办法可想,现在她只求含烟没事,只要她没事,她就有办法让两人逃离张家。

    雪莲恨恨的盯着麻绳,心里想着暂时不能逃出张家,但是她至少能找些事来做,比如设陷阱,雪莲满脸兴奋的拾起拇指粗的麻绳,将一头甩上房梁,然后设起陷阱来,设完陷阱,她看着屋里交错的麻绳,小心翼翼的坐到软榻边上,想着等会儿能将张媛媛打成猪头,她心里就乐。

    张原跨进别苑,感觉院子气氛不对,他向四周扫了一眼,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他心里隐隐有些失望,不疑有他的向雪莲居住的厢房走去,走到门外他更觉得怪异,这并不是雪莲的行事作风,她不可能受自己的威胁后就乖乖的待在屋里,她一定在想什么坏主意。

    雪莲在屋内屏着呼吸静听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感觉来人在门前站住,她差点就沉不住气要站起来冲过去,一想到那些错综复杂的麻绳,她才忍了下来,反正他总要进屋的,自己急什么。

    等雪莲又坐下后,屋外终于有了动静,门外人轻轻的将门推开了一条小缝,然后有一道清逸的声音自门缝处传来,“公子可睡好了?”

    雪莲听得出是张媛媛的声音,她冷笑一声,然后虚弱的道:“是张小姐吗?小生昨夜受了凉,身子疲倦不想起身,张小姐若没什么事就请回吧。”雪莲采取的是迂回战术,如果张媛媛当真是紧张她的话,她会马上冲进来的。

    张原听了她虚弱的声音,自是非常着急,他伸手推开门,在见到门内坐在椅子上一脸算计的雪莲,他直觉有异,刚想退出门去,结果迎面飞来一根板凳,他见状连忙俯下身子避过,但是斜上方又急速飞来一个唐瓷花瓶,他一看那是他最喜欢的唐三彩,连忙飞身去抢救,结果唐瓷花瓶是救下来,身后又传风声,他来不及去看是什么东西,直觉得向雪莲那方让去,结果一动之下又绊到地上的绳子,两张椅子急速向中间飞来,张原看着那两张椅子,如果自己不想当夹心饼干,就只能点地飞身而起,但他又不确定雪莲有没有在上面布什么陷阱,但此时他已经没空想其他的,只能尽量向上飞去,结果碰到半空的一根麻绳。

    “耶。”雪莲欢呼着跳起来,她双手直拍掌,看着那盆冰凉的水倒下来,将张原淋了个落汤鸡,她高兴得道:“哈哈哈,没想到我第一次设陷阱就设得这样完美,见多识广就是有这个好处,哈哈哈。”

    张原是咬牙切齿的瞪着雪莲,雪莲被他瞪得心虚,此时才发现屋里的张媛媛是一身白袍,头上黑发以玉冠束上,近看之下确实是不可多得俊美公子,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是?”

    张原全身湿淋淋的就像只斗败的公鸡,他愤怒的瞪着雪莲,咬着牙自喉腔里发出声音来,“该死的,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邪门招术?”

    张原本来是想给雪莲一个惊喜的,哪里知道雪莲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看来以后他是不能再大意,否则今天雪莲要是在房梁上挂着一把刀,说不定现在他的小命就没了。

    雪莲被张原的气势给唬住了,她愣了愣,再看他的身形跟长相,与张媛媛有八成的相似,她试探着问道:“你是张媛媛?”

    张原听到这个名字嫌恶的皱皱眉头,从小爹娘就媛媛长媛媛短的叫他,他是烦不胜烦,明明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偏偏要男扮女装的活着,想想就觉得难受,现在他终于能正大光明的以男装示人,“是的,但我本名叫张原,原来的原,以后将是你的丈夫。”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雪莲说完立即捂着自己的嘴,她这不是不打自招么承认自己就是女的了么。

    “你现在不是说了么?”张原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他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湿淋淋的,他道:“我先回房换件衣服,回来再找你算账。”说完也不等雪莲回话,便拧着他的宝贝唐瓷花瓶出了门。

    雪莲还处在震撼中,以前她在现代时也常看伪娘的照片,也有男装对比,可是怎么都能在他们身上看到女气,可现在换到张原身上,却是半分女人的感觉都没有,他扮女人时除了明显的喉结,其他地方都看不出是男人,现在他改回男装,又完全看不到女气,那他到底是男是女啊?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人妖?

    雪莲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得赶紧出去找含烟,这家人太变态,万一把含烟怎么了,她回去如何跟景哥哥交待,而且看样子张家父子是算计着她们俩的,就不知道他们知道多少,雪莲边想边冲出门去,结果刚走到院子里就被两个彪形大汉给拦了下来。

    “你们敢拦我?”雪莲凶狠的瞪着他们,虽然自己个头比不上他们,但气势上一定要胜过他们,这是制胜法则。

    那两名彪形大汉无动于衷,仿佛压根当她不存在,雪莲又向前走,但是他们丝毫不相让,迫得雪莲不得不后退,“你们好大的胆子,不知道我是你们未来的姑爷吗?敢拦我,小心我当家作主了轰了你们。”雪莲急得不得了,看这样子,这张家父子就是针对她们俩,否则天下那么多女扮男装的他们没看上,偏偏看上了她这个满脸胡子的人。

    “公子,等您当家作主的时候我们兄弟俩任你宰割,但是现在请您回屋去,少爷没来之前,我们不敢放你出去。”其中一个彪形大汉听她这样说,忍不住反讽道。

    雪莲脸色涨得通红,但敏锐的察觉到那大汉话中的漏洞,她j笑了两声,把两个彪形大汉笑得头皮发麻,她才道:“你刚才称呼我什么?公子是吧,你既然知道我是公子,现在要娶你家少爷,难道你家少爷有断袖之癖?”

    那两名彪形大汉没料到慕含烟会这样问,两人脸顿时红了,刚才反讽的彪形大汉急着想给他家少爷澄清,可是心急之下嘴笨,话也说得不圆了,“是又怎么样,那公子不一样是断袖之癖。”

    雪莲被他的话噎到,她恶狠狠的瞪着他,怒声道:“你让不让我出去,不让我出去我就?”

    “你就怎样?”

    “我就撞墙,天哪地哪,这是什么破人家,还没成你们家姑爷就被这样难为,要真成了还不得被你们虐待死,苍天啊,大地啊,你们看看,快惩罚这家人吧。”雪莲扑到一旁的大树旁自顾自的哭诉起来,哀嚎声惊天动地,那两名彪形大汉顿时傻了眼,没想到这新姑爷会这么耍无赖。

    张原去换了身衣服回来就看到雪莲一哭二闹的样子,他挥挥手让两个彪形大汉下去,好笑的看着雪莲闹得连假胡子都挂不住了,“喂,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雪莲抬头看着玉树临风的张原,表情顿时僵化,她尴尬的站起来,朝院子里望了望,结果看到那两个彪形大汉,她讪讪的道:“哼,我跟你不熟,凭什么跟你说我的名字。”

    “自然,等我们成亲了,我就是你最亲密的人了,到时你再跟我说也一样,但是娘子,我想问问你现在是要去哪里?需要为夫的给你引路吗?”张原笑着道,他的笑容就似一道和煦的春风,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雪莲气鼓鼓的道:“既然我的真实身份已经被你发现了,那么我也不瞒你,跟我一起的三儿也是女孩子,你让我去见见她,如果不能确保她的安全,我不会安心的。”

    张原手撑着下巴思忖,对于雪莲爽快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他也应该拿出诚意来,于是他一拍掌道:“既然娘子肯承认自己的性别,那为夫的又岂能落后,不过见面可以,如果你们是要商量着逃跑那是白费力气,兜一圈你会发现你还在张府里,再说,你们的身份不宜曝光,出去后你们也不知道去哪里,不如留在张家,我可保她一条性命。”

    雪莲震惊的看着他,“你果然什么都知道,你也想杀她是吗?”雪莲几乎是立即冲到他面前,只要他敢说是,她就跟他拼命。

    “娘子,你怎么可以把为夫想得这么不纯,如果我想要她的命,我又何必娶你,再说张家还没那胆子敢动她,只是如果你们不老老实实的在张家待下去,我就无法保证你们的安危了,现在韩城可有许多人等着取她的性命。”张家的情报网也是遍布全国的,哪里有风吹草动都是非常清楚的,只是他们不愿将这种情报网拿来营利,否则慕含烟此时早已化成灰烬了。

    雪莲警惕的瞪着他,“你什么都知道?”

    “当然,天下事没有能瞒过我的眼睛的,我还知道今天早上凤渊国的新皇陛下同金临国的太子殿下已来到韩城,为的是找到你这个凤渊国的公主及长公主金羽。”张原也不打算瞒她,只是想让她知道张家的能耐,让他投鼠忌器。

    雪莲连连后退,她一直以为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没想到她初入韩城时就被人盯上了,说不定就在她带着含烟出了驿馆时就被人盯住了,而她还可笑的认为自己做的事滴水不露,没人能查到她们的行踪。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盯着我们?”雪莲惊慌的瞪着他,好似他是吃人的恶魔般。

    张原自然也看出她的害怕,他笑得温和,可是却温暖不了她的心,“我们不过是生意人,我出生之时,曾有一名和尚来告诉我爹说我是煞星下凡,会给张家带来弥天大祸,那时我爹为了让我远离所有的危险因素,便组织了情报网,将所以不利于张家的信息都早早的掌握在手,然后想方法去化解,因此情报网一天比一天壮大,所以对于各国的动静都非常清楚,但我们却一直以世外之人自居,并不参与朝廷的事,这次之所以会识破你们,也是庆儿误打误撞,然后我对你一见钟情,所以就将你们接入府中来就近保护,怎么样娘子,感动为夫的体贴吗?”

    雪莲不信的望着张原,她不信事情会这么简单,这其中一定还有她所不了解的弯弯绕绕,“我要见三儿,你带我去。”雪莲决定从现在起,闭紧嘴巴什么都不说,这个张原看似无害,实在腹黑的很,她如果大大咧咧的,说不定她跟含烟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原也明白她不相信自己,但是时间是最好的试金石,他会让她相信他的。张原在前面引路,张府很大,亭台楼阁水榭,无一不是最精致的,雪莲跟在张原身后绕过抄手游廊,然后又走了一段路才来到慕含烟的院子外,张原在门前迟疑了一下,回头来目光灼灼的盯着雪莲,“如果你们想安安稳稳的,最好不要踏出这座院子,否则这院子里的奇石阵法会将你们困住,到时如果没有我们的引路,你们是绝不可能自己闯出来的。”

    “你,你把我们当什么了,你的囚犯?”雪莲气愤极了,她怎么会招惹上这样的人。

    “我并没有把你们当囚犯,只是想平平安安的举行婚礼,雪莲公主,既然你承诺要嫁给我,那么就请你的祖辈起誓,绝不会逃跑。”张原想得到一个保证,而这个保证必须是雪莲的誓言。

    雪莲恶狠狠的瞪着张原,她现在恨死自己的无能了,若不是她的自作聪明,又怎么会将自己跟含烟困在这里,但即使心里恨极,她还是举手发了誓,张原满意的侧身让她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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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更了~~推荐一篇文,《弃妃》相公不好,爬墙过。

    番外 第五十七章 破阵

    第五十七章 破阵

    瀚锦院内,蓝音脸色古怪的拿着那封和离书把玩着,她清楚自己瞒不住精明的云灏桀,所以早就在等着谎言被揭开的这一刻,她眼眸黯沉的盯着院子外,自刚才绿萼来跟她说见到云灏桀急冲冲的去了墨香阁,她就知道自己东窗事发的时候到了。

    但这一刻她却并不惊慌,因为一切皆在她的意料中,她还剩下最后一块护身符,只要有它在,她就什么都不怕了,眼前渐渐出现云灏桀冷如北国坚冰的神情时,蓝音有一瞬间的慌张,即使她做好心里准备去面对,但是在看到云灏桀越走越近时,还是忍不住心虚的站起来。

    “云郎,你怎么来了?”蓝音笑得很僵硬,她站在原地等着云灏桀靠近,却被他周身散发出的冷冽气势给逼得直往后退。

    “嗯。”云灏桀自鼻腔里发出一声,他环视了一圈屋里的摆饰,发现自己长久以来的摆饰被人动了,还搬了许多家具进来,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屋里的东西是谁让你搬进来的?”

    蓝音环视了一圈,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她连忙道:“我自己做主搬进来的啊,我看屋里空空荡荡的看着怪难受的,所以搬些家具进来看着也好看些。”

    云灏桀嫌恶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冷声道:“我不喜欢别人随便动我屋里的东西,你叫下人搬出去。”以前走进屋里,他能将屋中的每个角落尽收眼底,可现在却多了许多死角,谁都不知道这些死角哪天能藏着要刺杀他的人。

    “云郎,我是你的妻子怎么能是别人呢,再说这屋里太冷清了,我……”蓝音驳辨道,但话未说完就被云灏桀打断。

    “你是我妻子?我可不认为,蓝音,你到底瞒了我些什么呢?”云灏桀冷睨着她,从墨香阁出来,他脑海里就闪现了些片段,每一段都清晰如昨,但是却没办法瞧清楚回忆中的那张脸,似乎只要想看清她,他的脑子就会剧烈的疼。

    蓝音神色一震,抬头去看云灏桀,见他也正定定的望着自己,她胆怯的垂下头去,懦懦的道:“云郎,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蓝音打定主意,如果他不先说她绝不不打自招。

    “听不懂?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听懂。来人,请墨香阁的怡心及惠净院的碧珏姑姑过来。”云灏桀扬声道,门外立即有人站出来应声,蓝音见云灏桀是要大审了,索性也不跟他磨蹭,她在客座上坐下,睨着云灏桀,淡漠的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进云府开始,蓝音,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失去这三年来的记忆?”云灏桀瞧她并不慌张,心里暗暗佩服她的镇定,但对于一个暗卫来说,这样的犯人却是不易对付的。

    蓝音听他困惑的话语,知道他还没有识破自己动的手脚,她半垂着头状似忧伤的道:“你失忆并不是我造成的,而是你的前妻,你难道真不记得自己腰腹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那是她拿着喂了毒的剑刺伤的,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但你受的刺激太重,所以导致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云灏桀怀疑的看着她,有了前车之辄,他不会轻易的相信蓝音的话,“蓝音,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怡心说我与慕家小姐伉俪情深,她又怎么会杀我?这一切不过是你编造的谎言。”

    蓝音坦荡的迎视着云灏桀怀疑的目光,她扬起头高傲的道:“我为什么对你说谎,哪对我有什么好处,事实就是如此,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哦,对了,我这里还有你前妻给你留下的和离书,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跟她的手札字迹比对一番。”蓝音自怀里取出那封和离书放到云灏桀手边的案几上,她接着道:“慕小姐说她从未爱过你,所以请你放她自由。”

    云灏桀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拾起信纸打开来,上面字字句句都如诛心之剑,特别是最后两句话,“因我从未爱过你,所以请不要再互相折磨,放了我吧。”云灏桀大受打击,他不相信的再次看了一遍,在看到那绢秀的落名处时,‘烟’字被泪水晕开,他伸出手指摸着那个字,指腹如被烈火炽烤般隐隐作痛,慕含烟,白净的宣纸上这三个字如印迹一样印在他的心上,他的心也开始疼痛起来。

    “啊。”云灏桀难受的大叫起来,他的头开始发热发胀,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就要破裂而出,蓝音见到云灏桀这样心里一惊,她站起来想要过去阻止他用内力,但已经来不及,云灏桀手掌用力拍向案几,案几顿时被拍得四分五裂,但是却丝毫没缓解他全身的痛苦,他抱着头犹如受伤的狼一般哀嚎起来,最近终于抵不住满心的痛苦仰天长啸。

    内力窜过全身脉络,一下子将头上那根制住他的记忆的银针给震出来,银针直射向梁柱,然后隐入梁柱,蓝音眼睁睁的看着云灏桀冲破她设下的阻碍,看着云灏桀突然静下来,她缓缓闭上眼睛,看来自己又一次功亏于溃了。

    云灏桀抱着头静静的站在,身体虽未动,但是他脑海里却是波涛汹涌,记忆如潮水般向他涌来,与慕含烟成亲的情形,慕含烟为云灏然神伤的情形,他与慕含烟互诉情衷时的情形,还有自己为救慕含烟挺身挡剑的情形全都在眼前一一滑过,直到这段时间的记忆全部回笼,云灏桀都未再动一下。

    蓝音站在一旁,见云灏桀不再动,她担心的望着他,犹豫再三她才举步走到他面前,“云郎,你怎么样了?”

    “我想起来了,所有的事都想起来了,蓝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此,还拿着含烟亲笔所写的和离书,但我知道含烟绝对不会这样对我,她才答应了我要与我一起面对困难,她绝不会如此轻易的抛下我。”云灏桀缓缓镇定下来,他不信这和离书上写的是含烟的真心之语,她一定是有苦衷才会这样做的。

    蓝音恼怒的瞪着他,“云灏桀,三年前你有负于我,我也是这样告诉自己,你一定是有苦衷,所以才没回来娶我,但是事实又是怎么样,事实是你根本就没将我放在心上,而你的含烟也是一样,她写了和离书后就进了宫,这样的女人你还念着她做什么?”

    “我知道,她本来就要回宫的。”云灏桀知道内情,所以一点也不受蓝音的挑拨。

    “什么叫她本来就要回宫?你可知道她是跟谁回的宫,她是跟当今的太子爷啊,在你受伤的第二日我跟她说你重伤不治时,她就跟别的男子进了宫。”蓝音受不了的瞪着他,她以为自己拿出和离书就会让云灏桀痛苦,可是得到的效果却是适得其反,云灏桀一副万事在胸的模样,根本就没有半点难过的迹象。

    云灏桀冷冷的望着蓝音,“你到底想说什么?蓝音,以前的你是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姑娘,但是现在,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蓝音听到这话冷冷的笑了,她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以前,是啊,那时我单纯无知,你说什么我信什么,可是我等来的是什么,是你的抛弃,云灏桀,现在慕含烟也抛弃了你,你懂不懂?”

    “她没有抛弃我,她只是去做她应该做的事,蓝音,我非常感激你救了我,当年我回到京城后就要去提亲,但是那时组织上出了一件大事,所以此事一再耽搁,我不想为自己开脱什么,负了你是我的不对,但是现在我爱的人不是你,所以云家没有你待的位置。”云灏桀近似无情的道,他现在心里只有慕含烟,他相信她有一天一定会回到自己身边。

    “云灏桀,你当真对我如此绝情?”蓝音愤怒的瞪着云灏桀,他宁愿选择一个背叛他的女人也不愿意选择她么?

    “不是绝情,而是这颗心只钟情于一人,蓝音,对不起,误了你这么多年,但是我的心里只容得下她,再也容不下别人了。”云灏桀深情无悔的道。

    “好,好,好,云灏桀,既然你对我如此无情,那么你也别怪我无义了。”蓝音说完转身便向院门走去,她双手紧握成拳,心里恨道:云灏桀,你够狠,如果杀了慕含烟才能让你终生活中痛苦中,那么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取了她的性命。

    当蓝音走了后,无痕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房里,他看着云灏桀拿着那封和离书的神情多了几份忧伤,便道:“主上,长公主时宫已有几日,但这几日属下一直没有打探到丝毫关于长公主的消息,不过据流星阁的消息,凤渊国的新皇及太子殿下于昨日午后离京,现在正赶往韩城。”

    “什么?”云灏桀抬头望着无痕,几日不问事,难道这个天就变了?

    “主上,流星阁还带来消息,韩城巨富商贾张家一日后会举办一场举世婚礼,而至今都无人见到新郎是何人,只知道那人是张家在凤飞楼上带回去的,而跟随他们一起回府的还有一位公子,那身段与长相跟夫人极其相似。”无痕将刚得来的消息一一回报给云灏桀知晓。

    “你的意思是说长公主并未进宫,而是离京出走了?”云灏桀震惊的问道。

    “是,当日主上受伤在驿馆,我们不能随意靠近,但是却有人见到两位身材娇小的公子自后院钻洞而出,当时众人都一心挂心于主上的伤势,所以并没有在意那两人,现在想想,其中一人只怕就是夫人,主上,张老爷乃是人精,他不可能瞧不出夫人的真实身份,再说他们的情报网遍布天下 ,能与皇家情报网相媲美,他们一定早就知道夫人的身份,此次举办婚礼,怕是别有所图。”无痕分析道。

    云灏桀紧皱眉头,“无痕,当日跟含烟一起出京的是什么人?”

    “是凤渊国的雪莲公主,雪莲公主伪装功夫极好,当时为了查出她们的下落可费了我们一番功夫,所以现在才能安然无恙的待在张府,但是张家两父女都不是泛泛之辈,我们虽能确定她俩在张府,却没办法靠近。”无痕神色惭愧的道,以前他们也有耳闻张家的防卫严谨,可是现在真正要跟他们打上交道时,他却痛恨起他们的防卫来,现在他们只知道慕含烟及雪莲在张家,却没办法确认两人的安危。

    云灏桀站起来,“无痕,去准备一下,我要去韩城。”

    “是,主上。”无痕应下便匆匆的出了门,云灏桀回头看着桌上写得的和离书,说不介意是假的,慕含烟又一次放弃了他,而且还是在他重伤昏迷不醒的时候,他想不通她为什么总也不相信自己,难道他的爱就这么不值得她相信吗,含烟,你告诉我,我要怎样做,你才能将我摆在心上?

    远在韩城张府的慕含烟,她此时正凝眉沉思这奇阵怎么破,耳边便响起一道熟悉的呼唤声,“三儿,你站在哪里做什么,快过来啊。”

    雪莲看着傻站着的慕含烟,连忙向她抬手,看到她向自己望来,可是眼神却茫然的落向别处,她立即发觉有异样,“三儿,你看得见我不?”

    慕含烟睁大眼睛,明明听到雪莲在叫唤她,可是她却看不到她在哪里,“四儿,你在哪里,我看不到你。”慕含烟摸索着向前走去,可是前面就是院墙,并没有见到雪莲。

    “我就在你面前啊,你看看我,我伸手就可以拉住你,你怎么会看不见我呢。”雪莲急得伸手去拉她,可是手伸过去,又怎么都碰不到慕含烟,如此几番后她也着急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碰不到你,三儿,你站着别动,我先替你问问这些王八蛋又使了什么诡计。”

    雪莲回头横眉怒目的瞪着张原,她一手指着阵中的慕含烟,另一手指着张原的鼻子,她愤怒的道:“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将三儿困在里面?”雪莲抓了几次都没抓到慕含烟,心里也清楚这是古时候常摆的阵法。

    “冤枉啊,我不过就是一时兴起在设了这么个阵,谁让你的朋友不老老实实的在屋里待着,要胡乱闯出来,我事先可警告过她的啊,是她自己不听的。”张原饶有趣味的看着阵中丝毫不显慌乱的慕含烟,从刚才到现在她被困了两个时辰了,可是脸上神色还是非常淡定,这样的气魄真让人佩服。如果换了其他人,怕是难得这样淡然吧。

    雪莲见张原还在油嘴滑舌,不由得来了气,“张原,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即将三儿放出来,否则我让你好看。”

    张原本来还想再逗逗雪莲,但看雪莲火冒三丈的样子,还是识实务的道:“好好好,我马上将她放出来。”说完他对着阵中的慕含烟道:“你朝正北方向走七步,然后再向东南方向斜退五步,然后再向东方走五步,然后再向西北方向走五步,最后向正南方向走十步就能走出来了。”

    慕含烟照着张原的说法走了一遍,眼前景象慢慢的散去,她看到雪莲及一名白衣公子站在院子里,她连忙跑了过来,拉着雪莲的手道:“雪莲,总算又见到你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慕含烟着急的打量着雪莲,看她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在阵中她并不担心自己出不出得了阵,而是担心雪莲会不会跟她一眼被人困在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好在现在看到完整的雪莲,她的心才放了下来。

    “我没事,含烟,刚才吓着没有?都是我不好,明明答应要好好保护你的,可是却让你受这种苦,对不起。”雪莲难过的望着慕含烟,瞧她除了精神有些疲惫外并没有其他的不适,她悄悄的吁了口气。

    “我也没事,这是个难得的经验,以前我只听别人提起过这种阵法,那时我还不相信呢,今日这番经历倒是让我相信了,呵呵,这阵法真是博大精深啊,对了,这位是?”慕含烟含笑回望见才被困的地方,现在才发现地上其实摆了许多的石子,刚才张原说的步伐便是避开这些石子,只是身在阵中的人并不能看到外界,否则也是非常容易走出来的。

    张原见慕含烟问起自己,他连忙道:“在下张原即张媛媛是也,今日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慕含烟心里一惊,回头望着雪莲,见雪莲也震惊的望着自己,她连忙道:“张公子,这里哪有什么公主啊,我姓慕名含烟,公子若不介意,唤我含烟即可。”

    张原见慕含烟向自己打眼色,知道她的身份还不是公开的时候,只好顺水推舟道:“对对对,公主是有一位,只是不是你而已,对吧,雪莲?”张原向雪莲眨眨眼睛,虽然早就知道她的名字,但真正能唤出口时感觉自然又不一样,就好像更亲密了一点。

    雪莲恶狠狠的瞪着他,“哼,含烟不与你计较是她大人有大量,我可是小心眼得很。”说罢冷不防一脚踹上张原的腿,张原闪避不及只得身受了,好在雪莲的脚力也不大,对他也造不成什么伤害,但因此三人间的气氛融洽了不少

    番外 第五十八章 乔装

    第五十八章乔装

    三人移到厅上,便有丫环端了茶点来,慕含烟困在阵中两个时辰,早已口干舌燥,她不理会一旁大眼瞪小眼的两人,径直端起茶杯啜饮了几口。

    “好香的茶叶,张公子,这是什么茶?”慕含烟鲜少品茶,但此茶口感爽滑,喝完之后唇齿留香,算是茶中精品了。

    “这茶是蒙顶茶,凤渊国的国茶。”雪莲闻到茶香就知道这是什么茶,只是很奇怪张府竟然有国茶,据说蒙顶茶一年只出得了几两,就是凤渊国的国君饮此茶都还得节省着用,没想到张府竟有此茶。

    “蒙顶?果然名不虚传啊。”慕含烟闻了闻茶香,忍不住又饮了一口,然后将茶杯放下,“张公子,既然你是男儿身,我们的真实身份也被你识穿了,那么这场婚礼是否可以取消了?”慕含烟定定的注视着张原,她毫不怀疑张原在她们出现在酒楼前就已经猜出了她们的身份,既然是这样,那么他一定不会轻易让婚事作罢。

    张原沉吟了一下道:“慕小姐,张家要举办婚礼已告之天下,此时取消不是让张家失信于天下么,再说三天的准备时间本就很紧,此时我们已广发了请贴,取消婚礼我们张家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啊。”

    慕含烟的神色变了变,她望向雪莲,只见雪莲怒气冲冲的瞪着张原,“我管你们丢不丢人,你男扮女装就不丢人了,再说你们张家是要招个女婿,并不是要娶个媳妇。”

    “娘子不也女扮男装么,我们刚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是吗?”张原油腔滑调的道。

    “谁跟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可告诉你,若你不放我们走,小心我哥派兵来围缫了你们。”雪莲横眉竖目的道。

    “常言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公主一诺更比千金重,你岂能出尔反尔?”张原不气不恼的道。

    “我出尔反尔又怎么着,反正我从来都没有说话算话过。”雪莲故意气他,反正她就是看不惯他就像是吃定自己的神情,再说被困张府也全是他惹出来的,否则自己怎么会答应到这个鬼地方来,还险些害了含烟。

    慕含烟见两人就要吵起来,她连忙道:“雪莲,你先消消气,我们慢慢说,张公子,张家富有,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再说雪莲的婚事不是她自己能决定得了的,如今你既然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便不能再逼迫她嫁给你,否则两国邦交就再难维持,张公子,还请你以大局为重。”

    张原脸色多了一抹凝重,“慕小姐说得对,但是事已至此,我们都没有回头路可走了,雪莲是不嫁也得嫁,我是不娶也得娶,只能娶了雪莲,才能保住我张家不被凤渊国皇帝的怒气波及,雪莲,张家三千八百条性命就在你一念之间,你若想走,我不会留。”

    雪莲见张原突然就严肃的神色,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他,她冷笑道:“你张家三千八百条性命又不是因为我,如果怕我皇兄波及,你就不该算计我,你既然算计了,就该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含烟,我们走。”雪莲走过去拉着慕含烟就要向外走去。

    张原当真没拦,雪莲拉着慕含烟走到院外后她终是不忍心,回头扫了一眼站在厅中落寞的张原,她跺跺脚,“含烟,你说他说得是不是真的?”

    “真亦假来假亦真,真真假假只在自己信与不信,雪莲,我看得出张公子不是坏人。”慕含烟淡淡的道。

    “含烟,我回去跟我皇兄说清楚就行了,皇兄并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好了,我们走吧,再耽误下去,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江南。”雪莲本来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性子,她拉着慕含烟的手就向外走去。

    张原见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院门外的小径上,他脸上落寞的神色一变,两掌互击,门前迅速闪进一条人影,那人向张原行了一礼,“公子。”

    张原看着小径的眼微眯,他冷酷的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将她们逼回张府。”

    “公子,如果你不想让她们离开张府,就马上拦下她们,刚才属下得到消息,云灏桀已恢复记忆,并且得知慕小姐与雪莲公主被困张府,属下估计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公子,此时放走她们二人,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了。”那人焦急的道。

    “这事我自有主张,阮天,快去,派人跟着她们,有一点风吹草动都立即回报。”张原挥挥手,他精心计划了这么多年的事,不能有半点的差池。

    慕含烟与雪莲走出张家院门时,雪莲还恶狠狠的抬脚踹了一脚门前的石狮,结果可想而知,她抱着脚跳着圈,“该死的张原,竟敢算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