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上错床 (w完结)第36部分阅读
相公上错床 (w完结) 作者:
痞子低声道。
“真的吗,老大,他看起来像外地人,一定很有钱,不过通常有钱的人身边都会带着武艺超凡的家丁,我们就三脚猫的功夫,肯定打不过的。”一名身穿补丁衣服的男孩看起来颇为精明,他很老成的分析着。
“怕什么,我跟了他这么久,除了他就没瞧见别人,大家放心,我保证劫了他不会出任何事的,愿意干的跟我走,不愿意的就留下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得了银子可别眼红,兄弟们,我们走。”那男人斜睨了那男孩一眼,便带着几个人走了,那男孩想了想,立即跟了上去,反正是外地人,不劫白不劫。
醉汉抱着酒坛踉踉跄跄的拐进一条偏僻的巷子里,他边走边喝着,酒从他的嘴角一路滴进有些泛黄的衣襟里,可他仍毫无所觉,酒意越浓,心里越空,他不由得恼恨道:“为什么,为什么我逃到这么偏远的地方仍是无法逃开你的影子你的声音,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为什么不跟我走?”
悲怨的声音充塞在整个巷子里,他刚要再走,衣襟就被人揪住,他摇摇晃晃的回头,透过迷蒙的视线望着对方,他手一挥,嘻笑道:“你是谁?长得不像我的烟儿啊,我的烟儿可比你漂亮呢。”
扯着他衣领的凶狠男人恶狠狠的瞪着他,吩咐手下道:“兄弟们,快搜光他身上的银两。”那一伙人快手快脚的从醉汉身上拿走了银票,其中一人扬着手上那厚厚一沓银票,惊喜的道:“老大,他果然是一只肥羊,这些银票足够我们过上大半年的好日子了。”
凶恶男人眉头皱了皱,瞧了一眼醉态醺人的醉汉,他眼中突然闪过y邪的光芒,他一把将醉汉推倒在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对手下人道:“你们先走,我再搜搜他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等会儿我们在城外的三里坡上见。”
那一伙人作了案不敢多留,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凶恶男人一脸垂涎的望着在地上挣扎的醉汉,他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脸道:“大户人家的少爷皮肤就是好,老子就是喜欢你这种白白嫩嫩的小生。”说完猴急的扯开醉汉的衣襟,白皙的皮肤让他内心的欲望更加猛烈,他俯下头就要去亲,被后突然传来凉意。
“是谁?”他颤着声音问道。
“把手举起来,然后从他身上下来。”背后传来粗犷的声音,男人不敢反抗,乖乖的举起手让到一边。
那人朝他背上踢了一脚,怒声道:“滚,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杀无赦。”
男人被吓得抱头鼠窜,瞬间便消失在那人眼前,那人唾骂了一句:“无耻鼠辈。”然后蹲下身子查看躺在地上抱头呻吟的醉汉,他唤道:“这位公子,你怎么样了?”
醉汉睁开眼睛,瞧眼前蹲着一名唇红齿白的男子,他眼前渐渐浮现出慕含烟的影子,他猛的坐起身来一把抱住来人,嘴里不住的道:“烟儿,你来了,你总算来了,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这里等你。”
被抱着的男子脸红耳赤,他急忙挣开醉汉,“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快起来吧,地上湿气重,你又喝了那么多酒,要小心身体啊。”
醉汉听到这粗犷又带点刺耳的声音,他全身一震,一把推开了眼前人,那男子不设防竟被他推倒在地,“喂,你别好心当驴肝肺,我可是救了你,有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醉汉摇摇晃晃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巷子外面走去,压根不理会身后那男子的大呼小叫,那男子爬起来,恨恨的瞪着他不稳的身形,暗骂道:“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看你身上没了银子怎么住店。”说完后他才亦步亦趋的跟上他。
京城云府内,慕含烟独坐在石凳上,双手撑着下巴,继上次跟唐姨娘谈话之后,她就一直闭门不出,而且还吩咐瀚锦院的人,若没必要,绝不可接近铭泓院一步,她这么做当然是有道理的。
唐姨娘的话她信,然而那两个丫头她却是不能与她们当面对峙的,如上次为凝霜洗脱冤屈的计策她不能再用第二遍,毕竟没有人会犯同样的错误,这次如果自己凭着唐姨娘的话去找那两个丫头问话,或许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却也一定会惹麻烦上身的,刘纤柔绝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
诬陷她私自堕胎,且证据确凿,想必她是很早就开始布局,说不定就是在她受伤清醒之后就在密切注意自己的行踪,然后安排布置一切,随时想着将她打下无底深渊中,历过一劫,她不会再那么笨的送上去让人打,所以,这次,她们就要看是谁的耐心好了。
慕含烟右手支着下马,左手把玩着手中茶杯,瞧那淡黄的茶水中茶杯中荡漾起一朵朵花浪,她唇角勾勒起一抹笑意,此时绿应刚好从她身边经过,她稍一抬睫,唤住她:“绿应,过来陪我聊聊。”
绿应眼中闪过诧异,但仍乖巧的走到慕含烟身边,静静的站在她身后,慕含烟笑了笑,将茶杯搁在桌上,回身看着她,“绿应,你进瀚锦院已一月有余了,还习惯吗?”
绿应笑道:“奴婢还习惯,院子里的姐妹对奴婢也很照应,多谢大少奶奶关心。”
慕含烟转眼望向远处,风吹起她的额发,让她的脸看起来莫高深测,“我记得你进瀚锦院那日便是七月初七,来时送了我一条手绢是吧。”
~~~~~~~~~~~~~~~~~`
两更中的第一更~~
番外 第五十七章 借人
第五十七章 借人
绿应脸上笑意一僵,但随即又缓和下来,她笑道:“是啊,这么久的事了,大少奶奶还记得这么清楚。”
“当然。”慕含烟笑着回头望着她,“我的记性一向很好,那是我见你的第二面,因为你所做的事实在让我记忆深刻。”半是赞赏半是讥讽的声音让绿应一愣,慕含烟瞧了瞧她,然后笑道:“好了,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下去吧。”
绿应抬头扫了一眼径直望着远方的慕含烟,眼中闪过迷惑,不知道慕含烟说这些话的目的何在,但最终她只是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慕含烟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浮现一抹讽笑,刘纤柔,你莫以为我会一直处于挨打的地位,这一次,我就看你如何使坏。
铭泓院中,刘纤柔焦急的走来走去,一刻都静不下来,五天了,自上次慕含烟与唐姨娘谈话之后已经整整过了五天,而这五天之中,慕含烟一直以养病为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云老夫人也因上次错怪她之事而一直心怀愧疚,所以对她闭门不出的行为不闻不问。
可慕含烟越是这样不动声色,她心里的不安就会越加强烈,自己所料想的事她一件也没做,没有去找那两个丫头对峙,也没有继续调查,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一样。
莲巧瞧她不停的走来走去,她劝慰道:“二少奶奶,天气这么热,你先坐下喝些冰镇糖水解解暑吧。”
“喝喝喝,事情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让我怎么喝得下,这个慕含烟她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为什么没有逼问那两个丫头?”刘纤柔不耐烦的道,这时间拖得越长,她的心就越不安,总觉得事情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
“二少奶奶,你急也没用,现在大少奶奶严令瀚锦院的丫头不准跟铭泓院的丫头来往,所以有关瀚锦院里的一切我们都不清楚,我们现在只能等,而且还是心平气和的等,要不然会让慕含烟怀疑到我们身上来的。”碧鸾也在一旁劝道,刘纤柔软的性子就是过急,现在这种情况,她们就最不应该急,一急就会被慕含烟钻出空子,陷害大少奶奶私自堕胎,这罪名可大可小啊。
刘纤柔狠瞪了一眼碧鸾,只得不甘不愿的坐下,可刚坐下又立即站起来,“不行,我必须得去瀚锦院走一趟,否则我难以心安,这慕含烟也够沉得住气的。”最后这句话是从齿缝里绷出来的,让人听出咬牙切齿之味。
碧鸾连忙上来拦,“二少奶奶,你要沉住气啊,现在谁先沉不住气谁先输,大少奶奶也是在跟我们赌这一点,你现在这样过去,岂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我们心虚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坐以待毙?我不相信慕含烟有那么大的本领,她怀疑归怀疑,没有证据她也奈何不了我。”刘纤柔复又坐下,但内心的急躁却是一刻都没有消减过。
“二少奶奶,你说得对,所以此时我们最不应该表现出心虚的样子来,否则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大少奶奶现在跟我们一样也是赌,赌谁先沉不住气,赌谁先露出马脚,所以我们不能动,还是装做跟平日里一样便好。”碧鸾极力规劝,其实她也里也没有把握,慕含烟这几天的行事诡异极了,让人根本就猜不出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等等等,说得那么好听,我实在等不下去了,我就是要去看看慕含烟到底想做什么。”刘纤柔说着站起身就向外走,此时房门却被一个小丫头推开,那小丫头见到近在咫尺的刘纤柔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二…二少奶奶,菲儿小姐来了。”
“云菲儿,她来此做什么?”刘纤柔怪异的看了一眼那个小丫头,思索了一下便道:“请她到花厅里坐,我马上就到。”
“是。”小丫头福了福身便离去了。
刘纤柔回头望着她的两个贴身丫头,碧鸾会其意便道:“二少奶奶,我看这菲儿小姐来此必是有目的的。”
“我也这么想,往日她同慕含烟走得极近,今儿个却跑到我这里来,真是奇哉怪哉,走吧,怎么说来者是客,我们就去看看她想要做什么。”刘纤柔脸上漾起一抹笑意。转身便往屋外走。
花厅里,云菲儿坐在客座上,正捧着一盏精致的茶盅啜饮着,她眉目含笑的望着来回禀的丫头,言语间似乎挺喜爱她,“你叫什么名字啊,以前我怎么没在府里见过你?”
小丫头老老实实的道:“奴婢叫绿袖,一直是打杂的,二少奶奶没进府前,奴婢一直待在灶房洗菜,二少奶奶来了,所以将奴婢调到前院来。”
“哦,这么说院子里的人手不够啊,这可怎么办是好呢?近来我看大书房里的书都起潮了,所以来找二嫂借几个人过去,看这样子,我似乎就不好开口了。”云菲儿说得可怜兮兮的,倒把那小丫头惹急了。
小丫头连连摆手,嘴里也急切的道:“不不不,三小姐,院子里的人手很多,只是二少奶奶瞧奴婢心灵手巧,便调到前院来帮姐姐们做做针线活,今儿个天热,姐姐们都倦怠了,所以才轮到奴婢来侍候主子们。”
云菲儿听这话顿时笑逐颜开,“原来是这样啊,这下我可放心了,谢谢你,绿袖。”
绿袖哪里见过主子给奴婢道谢得,当下便慌作一团,用力摆手道:“不不不,三小姐,这是奴婢应该做的,您不用客气。”
云菲儿眼中闪过狡黠一笑,静静的捧着茶杯喝茶,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刘纤柔才姗姗来迟,云菲儿见她走进花厅里,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盅,向刘纤柔福了福身子,“菲儿见过二嫂,二嫂近来身子可好?”
刘纤柔疾走几步过去扶起她,笑道:“瞧你见外的,快请坐吧,久久不见你来我院子里坐坐,以为你跟二嫂生分呢。”
云菲儿低垂下头不好意思的道:“菲儿哪敢跟二嫂生分啊,只是怕二嫂嫌弃我粗枝大叶的。”
刘纤柔坐在她身旁,听她如此说,便道:“瞧你,这不是生分了,你是灏然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就是粗枝大叶二嫂也不会嫌弃的,何况咱们的三妹妹还是这么水灵灵的乖巧人儿。”
云菲儿同她寒喧了几句,便道明来意,“二嫂,我今儿来是有一事想让二嫂帮忙的,不知道二嫂可否答应我?”
刘纤柔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但仍以笑掩饰住,“你说说看是什么事,我再考虑看看能不能答应你。”
“二嫂,也不是什么大事,今儿陪奶奶去大书房里转悠了一圈,发现书房里大部分的书都受潮了,所以奶奶让我到各院去借几个人,趁着三伏天未过,把那些书拿出来翻晒翻晒。”云菲儿尽量将事情说得是云老夫人的意思,想必这样刘纤柔就不好拒绝了。
刘纤柔听她说要借人,脑海里迅速闪过一道激光,她为难的道:“菲儿,你也知道前些日子大嫂自我这里要了人过去,院子里的人本来就少,再借你几个不是更少了,不如你去找大嫂借吧,大嫂院子里的人多得是。”
云菲儿瞧她拒绝,便道:“不瞒二嫂,我刚才就是从瀚锦院过来的,大嫂已经借了四个人给我,也是千抽万调出来的,二嫂这边我不要求多的,就两个,若还不够我就只能将我院子里的人全部调过去,晒书也不渤三两天的时间,二嫂挪一挪便抽出人来了,好不好,二嫂?”云菲儿说到后面已开始撒娇。
刘纤柔瞧她计算得如此精,瀚锦院又出了人,她不想面子上挂不住,只好点头,“好吧,就两个,绿袖,你再去叫一个人跟你一起去墨香阁吧。”
“等等,二嫂,我要自己挑人,这晒书也是一项仔细活,可不能随随便便要两个人过去就完事,绿袖,去把院子里的丫头们都集合到前院去,我马上过去选。”云菲儿已经开始喧宾夺主了,绿袖为难的看了一眼刘纤柔,脚下仍不敢动,云菲儿催促道:“愣着做什么,快去啊。”
回头瞧刘纤柔脸色铁青,她故意装没看见,端起茶盅饮了一口,然后侧头去瞧刘纤柔,看她脸色仍旧不好,她慢悠悠的问道:“二嫂,你会不会怪我啊?”
刘纤柔心里就是再不满,也不好发作,只好挥挥手道:“怎么会,借两个人而已,我还不至于会小气到这种程度。”
云菲儿扬唇一笑,她看向院外已经陆陆续续聚集起来的丫头,她站起来慢慢走了出去。院子里的丫头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什么,瞧云菲儿走出来,她们都慢慢的闭了嘴。
云菲儿在她们身前站定,然后扬声道:“大家从高到矮站成一排。”众人听令快速移动起来,此时刘纤柔已经站到云菲儿身边,她拉着云菲儿道:“菲儿,这些个丫头都是做粗活的,去晒书怕是不妥,不如我将我身边的两个大丫头借给你,她们肚子里至少会点墨水,不会将事情搞砸。”
云菲儿回头扫了刘纤柔一眼,将她眼中的焦急看在眼里,心里一黯,看来大嫂说得没错了,不过这样更加坚定她的决心,她笑道:“二嫂,你别紧张,大丫头是要侍候你的,我怎能夺人所爱呢,我就在这里面挑两个人,用完了马上还你。”
说着云菲儿已经抬步走过去,站在不高不矮的那几人身边,心里默念着:两人身高都属中等,一人瓜子脸大眼睛,身材很纤瘦,一人鹅蛋脸,身材丰满,在几人中扫视了一圈,云菲儿指着那两个跟描述差不多的丫头道:“二嫂,就这两个丫头吧。”
刘纤柔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变了脸色,看向云菲儿的目光也多了一抹难懂的深意,看来云菲儿此次来绝不是巧合,慕含烟果然行动了。
~~~~~~~~~~~~~~~~~~~~~
第二更~~
番外 第五十八章 得逞
第五十八章得逞
场面一时僵硬下来,云菲儿偷眼瞧着刘纤柔黑沉的脸,她笑道:“二嫂,我这就带她们走了。”
刘纤柔连忙拦了上来,瞧云菲儿生疑的样子,她缓了缓脸色道:“菲儿,这两个丫头笨手笨脚的,我还是重新给你找两个手脚利索的。”
云菲儿摇摇头,扫了一眼两个丫头道:“我瞧她们也挺讨喜的,就她们吧,趁着现在日头还不毒辣,我们赶紧过去,还能提前晒一天。”说着就带着两个丫头向刘纤柔告别。
刘纤柔没办法,只得愤愤的看着云菲儿带走两个丫头,此时莲巧与碧鸾都出现在她身后,瞧着云菲儿的身影走出铭泓院,碧鸾小声道:“二少奶奶,这可怎么办是好,万一云菲儿从她们嘴里知道什么,我们怎么办?”
刘纤柔正是心烦意乱之时,听到碧鸾的声音,她敛袖回身不耐烦的道:“还能怎么着?这两人若是被慕含烟带走,我倒是有办法让人以为是慕含烟严刑逼供,但是由云菲儿带走,难道真是老天要亡我?”
莲巧连忙道:“二少奶奶,你不用担心,那两个丫头绝对不敢说什么的,大少奶奶能一次要走几个人,不可能还能第二次来要,所以她们若还想留在云府里,她们绝不敢多透露出半个字的。”
“但愿如此。”刘纤柔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反身向点翠阁走去,刚踏上回廊,便在回廊里碰到出来透气的宁琳儿与歌儿,她的脚步略沉,眼睛盯着宁琳儿已突起的腹部,她眼中蓦然掠过一抹痛色。
云灏然,你留给我的只有无尽的痛苦与羞辱,即使你不在府中也不会稍减分毫。
宁琳儿见到刘纤柔下意识的向一旁缩去,不知为何,她对刘纤柔打心底里惧怕,瞧她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肚子,她连忙伸手护住腹部,似乎这样就能让她觉得安全些。
刘纤柔眼中闪过讥讽,她抬步慢慢的走向宁琳儿,宁琳儿知道自己不能再躲,向刘纤柔福了福身子道:“琳儿给二少奶奶问安。”
刘纤柔倨傲的扬起头,自她身边走过,宁琳儿满背皆是汗的站直身子,回身去望着刘纤柔略显僵硬的背影,她才又抬步向前走去,歌儿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刘纤柔,这才快步追上宁琳儿。
瀚锦院东厢主屋里,云菲儿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还得意洋洋的道:“大嫂,你没看到二嫂那紧张的样子,就好像被我挖走了她的心肝宝贝,我敢打赌,这两个丫头一定知道她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慕含烟倒了杯茶给她,瞧她毫无做作的动作,会心一笑,自己有多久没有像她这样恣意的笑了呢?“这两个丫头你暂时放在你的院子里吧,不过切记,什么都不要去问她们,只是表现得对其他人不同的样子即可,到时她们自己便会扛不住的。”
“大嫂,你神神秘秘的到底想要做什么啊?大哥走时可将你托付给我的,要是他回来你少了一根头发,他可是会唯我是问的。”云菲儿坐直身体,神色严肃的盯着慕含烟。
慕含烟错开目光,端起茶杯浅浅饮了一口,半晌才轻声道:“我只是为自己讨回公道而已。”
云菲儿怔了怔,有关于慕含烟私自堕胎的事在整个云府传得沸沸扬扬的,她自是清楚大嫂受了多大的委屈,而且放出风声的那个幕后者也着实可恶,当时她听到时都想把那人抓出来狠揍一顿,更不要说是当事人的大嫂了,她一定也会很气很怨吧,要不然依她的性子也不会挖空心思想要找出幕后指使者。
“我支持你,大嫂。”云菲儿将手搭在慕含烟身上,豪气万丈的道。
慕含烟好笑的看着云菲儿豪气干云的模样,伸手举起茶杯,道:“干。”
云菲儿愣了一下,但随即反应过来,拿起茶杯与慕含烟重重一碰,然后两人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喝完互视了一眼,又哈哈大笑起来。
“大嫂,久未出府,我都快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不如我们出去逛逛?”云菲儿向往的看向天边,自从上次的书信被云老夫人搜走后,她就再也不能出府了,不过今日无论如何她都要混出去玩玩,要不然再待在府里她全身都要长蛀虫了。
慕含烟为难的望着她,那日在仁和堂中,奶奶虽信了灏桀的话,也答应了爹娘再不为难她,可是她知道,自己若不能把造谣生事的人揪出来,奶奶是绝不会靠灏桀的只字片语相信她的,现在她实为可以到处走动,暗地里还是受云老夫人的监视。
“菲儿,我也想出府去走走,但是现在还不行,上次的事闹得有些厉害,我一出这个门,又会有闲言碎语。”
“哦。”云菲儿满脸的兴奋之情一下子便消失无踪,她无精打采的垂下肩,“唉,早日抓到背后中伤者就好了,我们现在这样就跟坐牢没什么区别,也不知道奶奶是怎么想的,怎么那么轻易就相信了唐姨娘的话,对了,大嫂,你知道萝兰被送到哪里去了吗?”
慕含烟诧异的望向云菲儿,不明白她为什么一下子把话题引到这上面去了,那天灏桀当着碧珏的面遣走萝兰,然后带着她去了惠净院,她从惠净院回来就再也没见过萝兰了,所以她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云菲儿似乎瞧出了她的困惑,便附耳过去在慕含烟耳边嘀咕了几句,慕含烟的脸色一变,着急的抓着云菲儿的手,“此话当真?”
“当然了,二爷爷对萝兰早就有意思,只是一直苦于无机会相要,那天的事后,奶奶要将萝兰送出府,二爷爷刚好在场,于是便要了过去做通房,哎,这云家的婢子也是可怜,被送来送去也不是个事。”云菲儿惋惜道,想萝兰绝色出尘的姿容,竟然配给了二爷爷这样到迟暮之年的老人,又怎么不可惜呢,怪就怪在萝兰竟也乖巧的跟了去了。
慕含烟抬起头来望向侧院,上面的大红双喜字还在,可屋中之人已易了主,她知道自己此时这样是过于假惺惺了,可是萝兰那样的美人可以选择另一条路,为什么宁愿跟着一个老人待在云府,也不愿意出府呢。
云菲儿瞧慕含烟怔愣的神色,劝道:“大嫂,你也别想太多,萝兰这丫头自来就爱慕虚荣,我们无须替她多费心思。”
慕含烟点点头,瞧天色已渐渐黯沉下去,便道:“瞧这天色似乎要下大雨了,菲儿,我们进屋里接着聊。”
“啊,我刚晒了书,我得回去吩咐她们收拣,大嫂,我们改日再述。”云菲儿星急火燎的跑了,慕含烟站在她身后摇了摇头,亏她能想出这种办法把人弄了出来,只是现在她要开始布局,绝不能让刘纤柔轻易的脱身。
看向乌云暗涌的天际,慕含烟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冒犯她的人她绝不心慈手软放过她。
乌云盖天,眨眼间便下起黄豆大的雨点来,路人双手抱头使劲的奔跑,近的往家赶,远的就躲在商铺屋檐下,但倾盆大雨却让他们避无可避,好在这是夏季,淋湿了也不甚要紧的。
清风镇一间茶肆的角落里,有一位男子身穿黑衣,胸前的衣襟上刺着一头威风凛凛的老虎,老虎眼儿半眯,慵懒且让人觉得危险无比,男子随意的把玩着茶杯,若是细看,可看出他的神情与胸前的老虎一样,慵懒且危险。
每个为了躲雨不得不进茶肆来喝茶的人经过他时,都忍不住侧目望他几眼,但是却没人敢坐在他那一桌,即使屋中已拥挤到不行,黑衣男子仍是独占一桌。
黑衣男子皱眉看向大雨倾盆的街道,眼中神色浓郁的像是水墨画一般散不开,来清风镇三天了,与他接头的暗卫突然像消失了般,让他在茶肆里连等了三天,却仍不见踪影。
一手提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刚要饮厉目却扫到右侧方有人探头探脑的打量自己,他嘴角轻勾,环顾了一圈店里或站或坐的客人,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大力的将茶杯放在桌上,喝道:“小二,结账。”
人潮虽多,但小二也在片刻之后来到他身边,随手擦了擦满头的汗,他怪异的看着这位客倌,屋外下这么大的雨,他难道没看见么?“客倌,外面正下着大雨,您不再等等吗?”
黑衣男子扬睫看向他,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忽尔意味深长的道:“雨能等停,但是我要等的人不会来了。”说完扬长而去。
屋外急雨更甚,黑衣男子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头扎进去,大雨中,他走得不急不徐,仿佛行走在风和日丽下,那小二直目送他消失在街边一隅才收回目光,拿起银子在手上踮了踮,然后才去招呼仍站着的客人入座,而此时那探头探脑的人大手一挥,茶肆中有一半的人都站起来随他急涌出去,直追那黑衣男子而去。
~~~~~~~~~~~~~
又没评了~~汗~~泪奔~~
番外 第五十九章 刺杀
第五十九章刺杀
雨越下越大,打在身上令人阵阵生疼,可是黑衣男子却似一点也不受其扰,闲适的向前走着,雨落之处,溅起一道道水花,而黑衣男子被雨水冲洗之后,看起来一点都不狼狈,反而有一种致命的俊美散发出来,让那些躲在屋檐下避雨的行人惊艳无比。
转过一道弯,前面已是一条死胡同,可是黑衣男子一点都没察觉,继续若无其事的向前走着,直到利剑破空这声响起,他都未停下步子。
“黑啸,去死吧。”伴着利剑刺雨之声响起的是一道恨之入骨的厉喝,黑衣男子头也未回,识音辨向向一旁闪去,轻松躲过那人的偷袭。他回身快速朝来人出掌,掌势凶猛直袭对方要害,而对方显然也非吃素的,以剑削之,黑衣男子连忙收回手,向后腾跃,静静的立于大雨中,斜睨着蓝布衣服的大胡子男人。脸上带着一抹讽笑。
“凌若,你杀我多次,可没有一次是得手的,为什么你就这么锲而不舍呢?”黑衣男子眼带讥诮,话也说得老实不客气。
凌若气得目眦牙裂,他举着剑直冲向他口中的黑啸,眼中杀意恨意俱缠,“黑啸,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看剑。”
黑啸摇了摇头,此子忒得冥顽不灵,他已经数不清他坏了自己多少次好事了,但他却忍不下心杀了他,毕竟他的家人是因为他而全部被残杀的。但他也明白凌若不见血,这大仇大恨是难以消弥的。
剑过风处,已直刺向黑啸,黑啸翩身闪过,自怀里抽出软剑斜挑过去,凌若提剑格挡,剑与剑碰撞出一道水花,黑啸翻手俯腰,软剑顺着对方的剑直向下切去,凌若急速后退躲开来,但几乎是立即的又借力滑了过来。
黑啸也迎了上去,斜刺、横挑,软剑如蛇在水雾中穿梭着直逼向凌若,凌若不惧,迎上来的剑招越加凌厉毒辣,两人过招数十次,却仍无法分辨谁胜谁负,凌若趁势退开来,中指屈放在嘴边,一声响哨即出,雨帘出立即奔出数十个蓝布蒙面人。
黑啸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这些人如鬼魅极快的身影让他知道他们都是个中高手,他嘴边漾起浅笑,“这次长出息了,知道找帮手了?”
凌若粗犷的脸涨得通红,“黑啸,你莫得意,等下我就让你尝尝被万刀穿身是什么滋味,给我上,谁能先拿下他的头,谁就能得到一万两银子。”
话音刚落,这些蓝衣杀手便急速向黑啸奔去,黑啸冷笑一声,并不恋战,这么多杀手,自己就算是有一身好武艺也难以将他们全部格杀,所以……,收剑入怀,取出怀中的纸扇,随意的摇晃着,眼见最快的杀手已离自己只有三尺远,他脸上绽开一抹笑意,纸扇向前一刷,雨幕中多了许多细小如毛尖的暗器。
“大家小心暗器。”凌若见他拿出纸扇时,便已警惕起来,再见他有所动作,连忙提醒,只是为时已晚矣。
黑啸眼见最先冲过来的杀手倒下,兀自笑得怡然自得,足尖轻点,向房檐上飞去,悠然回头见身后杀手仍穷追不舍,他大手一挥,纸扇呈螺旋状飞出身扑向那些杀手,他笑道:“凌若,在下随时恭候你下次的追杀。”说完如一道飞鸿翩然消失在屋顶。
凌若愤愤的追上前来,眼见他渐渐消失在雨幕中,回身对着那些杀手唾声道:“都是一群废物。”说完径直走了。
黑衣男子在雨幕中拐了几道弯后,便转进一座小茅屋内,屋中一俊挺男子负手而立,听到门外动静,连忙走了出来,一见到黑衣男子,他顿时松了口气,“主上,今天怎得去了这么久?”
此人正是无尘,而他眼前的黑衣男子便是云灏桀,黑啸是当年他避免暗探身份曝光所用的匿名,他抬头瞅着无尘形于表的担忧,笑了笑,“无尘,我的武艺你还不放心,进去吧,今天跟无风接上头了吗?”
无尘摇了摇头,“主上,无风似乎消失了,这三天来我都没听到有关他的任何消息。”
云灏桀眸色中多了一抹担忧,他边掸掉身上的雨水,边道:“我们不等了,立即派人去明查暗访,找出无风先前所形容的那名老嬷嬷,现在她是唯一能证明月泉是不是真公主的人。”
“是,主上。”无尘应下转身走出屋子,云灏桀这才得以换下身上的湿衣服,三天了,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北方鞑靼日益侵扰边境,找不出长公主又查不清谁是通敌卖者,到时不光是他逃不了皇上的雷霆震怒,就连跟随他多年的手下也难逃一死,所以他要尽快找回长公主。
换过身上的湿衣,他旋身坐在简陋的书案后,拿出一直揣在怀里的一支钗环,他的目光渐渐的痴迷起来,离家五天了,不知道含烟这几日可过得好,府中还有没有人为难她,想起她温柔蜷缩在自己怀里的模样,他一阵阵心悸,好不容易两心相属,可却无法阻挡地域的分离。
那日路经一家珠宝店,他似着了魔般走了进去,一眼便被这支珠钗吸引,于是不顾无尘瞠目结舌的样子买了下来,那时他才记起来,自己似乎从来没有送过她东西。
正在怔神间,无尘已经去而复返,云灏桀连忙收起满脸的追忆,正色道:“怎么样了?”
无尘凝眉道:“主上,那老嬷嬷已经被我们找到了,属下问了几句,发现她根本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云灏桀腾的站起来,讶声道:“什么?怎么会不记得呢?”
“属下已将人带了来,主上可以亲自问问。”无尘避让到一边,拍了拍手,就有人带着一个已逾花甲的老妪进了门,云灏桀探目过去,瞧她的长像,与皇上所述的相差不多,只是苍老了许多,而且还疯疯癫癫的。
云灏桀慢慢走到老妇人面前,他轻声道:“老婆婆,你还记得十六年前的事吗?”
“呵呵,你说什么啊,我不认识你。”老妇人嘻嘻哈哈的道,眼睛在屋里转了一圈,瞧见云灏桀放于桌上的珠钗,她突然发起狂来,直冲过去抓起那支钗环,眼神狂乱,嘴里嚷嚷着:“皇后、皇后,你不要杀我,老奴也是迫不得已的,老奴也是被逼的,长公主、长公主……”
云灏桀瞧她抓着自己的买给慕含烟的钗环被老妇人紧紧抓在手里,连忙过去,听她说着皇后、长公主的,心中大喜,看来此次没找错人,他轻声劝哄道:“老婆婆,长公主在哪里?”
老妇人仿佛没听到他的问话,自顾自的说起话来,“娘娘,老奴罪该万死,老奴罪该万死啊。”说着跪倒在上,口中念念有词,云灏桀一时满头雾水,不明白这老妇人到底在搞什么。
“老婆婆,你请起,这里没人会杀你,只是在下有件事要问你。”云灏桀边说边伸手扶起老妇人,“当年长公主失踪,到底是何人将长公主携带出府,带出府后又送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娘娘,老奴护公主不周,请娘娘降罪。”老妇人精神错乱,完全不理会周遭是何人,一口一个讨饶,一口一个降罪,云灏桀头大的看着她,这样要如何从她嘴里得到可靠的消息呢。
无尘瞧他一脸无奈,走上前两步,扯住老妇人的衣领细着声音道:“大胆奴才,你把本宫的长公主带去了哪里?还不给本宫从实招来。”
老妇人显然受了刺激,更是求饶声不断,无尘瞧她的样子,一把将她推到地上,“你若从实招来,本宫饶你不死。”
那老妇人慌忙跪在地上连连瞌头,她道:“谢谢娘娘不杀之恩,老奴招,老奴招,当年老奴将长公主带出宫时,刚出宫门便被人抢了去,老奴当时在她身上放着一个吉祥锁,锁的一面是牡丹,一面是腾飞的凤凰。吉祥锁上有专属于皇家的姓。还有一条线索,长公主的腰腹曾被娘娘的宠猫抓伤,爪印极深,想必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消褪。”
“那你可记得长公主是被何人所劫,如今是生是死?”无尘继续细着声音问道。
“那夜天色黑沉,老奴眼花实在没看清楚,娘娘饶命啊,当年老奴受人指使,不得不抱长公主出宫。”
无尘冷哼了一声,望向云灏桀,“主上,现在有了这两条线索,就可以查明柳月泉是不是真公主了。”
云灏桀垂首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直发颤的老妇人,沉声道:“老婆婆,你还记得当年是谁指使你的吗?”
老妇人全身一震,左右察看了一眼,刚想说话,门外却直飞来几支短箭,云灏桀身无格挡之物,连忙避让,无尘举着剑去挡,朝他飞来的箭被他尽数挡住,等了一下,屋外再没发箭,他连忙拉开门向外冲。
云灏桀这才从一旁的柱子后闪身出来,低头看着老妇人倒在地上,他连忙过去扶起她,看那一箭穿喉而过,他厉声喝道:“无尘,不要追了。”
无尘这才闪身回来,低眸一瞧老妇人已经咽了气,他急红了眼睛,“主上,这怎么办?”
云灏桀瞧了一眼,“埋了。”说完站起身来,他未能事先防范这种情况是他的失误,但是只要有了那两条线索,还怕找不出长公主,这么多年他都坚持过来了,没道理在最后关头放弃,只是……,时间越来越近,他怎能不急?
番外 第六十章 斗计
第六十章斗计
云灏然的离去、慕含烟的禁足让整个云家连主事的人都找不到,云源一有事就去惠净院向云老夫人请示,直把她老人家累得够呛,但即使形势如此不好,她仍没松口让刘纤柔当家。
离云菲儿向刘纤柔借人后没过几日,刘纤柔再也不能装病躲在那一方院落里,这日午后,她正式走出铭泓院,巧的是,慕含烟也在几日自给的禁足后出了瀚锦院,两人似乎约好了,都出现在绿茵湖上的湖心亭内。
夏日荷香已尽散,湖面上只余碧幽幽的荷叶迎风招展,刘纤柔远远见到一抹白影伫立在湖心亭中,她脚下一顿,复又向前行来。
慕含烟背对着湖心亭入口,听到脚步声,她笑盈盈的回头,冲刘纤柔笑道:“弟妹,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别来无恙?!
刘纤柔眼中闪过冷冷的笑意,低头瞬间,再抬头时眼中已满布温润,她紧走几步来到慕含烟身边福了福身,“大嫂,近来可好?”
慕含烟侧头扫了她一眼,然后无甚意义的道:“何来好何来不好?”
刘纤柔一窒,料不到她会反问,她讪讪的笑道:“大嫂,我久病院中,前些日子听府中人说你怀了孩子了?”说完瞧慕含烟变了脸色,她才慢吞吞的道:“你说这些人是不是该打,没凭没据的竟然敢捏造假证来陷害大嫂,大嫂岂会是那等连亲生骨肉都残害的狠心女人呢?”
慕含烟转过身来面对她,瞧她笑得阴阳怪气的,她不以为意,“是谁凭空捏造的,想必某些人心里自是一清二楚,只是弟妹啊,这宁姨娘都怀了好几个月了,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刘纤柔的眸子蓦然瞪圆,眼中恨意骤增,她忍了半晌才咬牙道:“大嫂所言甚是,我记住了。”
慕含烟笑而不言,戳人伤口这事她本不屑做,但看刘纤柔一脸得意的样子她心里实在难受,抬头望着湖面,将手中早就准备的石子丢入湖中,轻声道:“弟妹,这人生就如这平静的湖面,不管是谁丢进一颗石子,它都会涌起一阵阵波澜,而这波澜不是你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