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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上错床 (w完结)第34部分阅读

      相公上错床 (w完结) 作者:

    、有着不信、更有着痛苦,显然的是,他也忆起了那夜她的反常。

    像是什么东西急剧从她的身体里抽离,她脚下虚浮的向云灏桀走去,走到他身边,她将手搭上他的手腕,可是却被云灏桀一脸厌恶的挥了开来,他脸绷得紧紧的,低头恶狠狠的瞪着慕含烟,眼中的厉芒直要将慕含烟掠杀千万遍,他不甘心的伸手扣着她的下颌,咬牙切齿的道:“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

    慕含烟用力的甩头,眼泪哗哗直落,但是喉间干痒,让她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没有,她没有想杀掉他的孩子,只是…只是……

    云灏桀见她说不出话来,一把甩开她,大步向门外走去,云老夫人站起来疾喊了几声“桀儿”,仍是挽回不了他渐渐远去的身影。

    番外 第四十九章 争吵

    第四十九章争吵

    屋内沉寂下来,慕含烟抖着手握着那两张纸,愤怒的瞪着于大夫,“你为什么要害我?”

    于大夫躲过她愤恨的眼神,望向云老夫人,“老夫人,老夫证也做了,是否可以走了。”

    云老夫人挥挥手,然后道:“无关紧要的人都散了吧。”今日爆出这么大件家丑,简直让她颜面无存,她治家一向颇严,没想到晚年竟出了这么大的事,待人都退得差不多了,她才望向仍不停落泪的慕含烟,瞧她眼泪成串的向下落,她眼中不由得闪过厌恶。

    “好了,你以为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就能把这事揭过了,你能干得出就要有东窗事发的准备。”云老夫人不耐烦的道,现在她是多瞧她一眼,多听她声音一下都会受不了,一个女人心怎能如此狠,连自己的亲骨肉都狠得下心杀害。

    “我没有,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慕含烟重复着,现在她满脑子里都是云灏桀绝决离去的背影,他不相信她!

    云老夫人冷睨着她,“回去吧,明日我便通知慕家老爷及夫人,大家当面谈谈此事该怎么办?我云家是万万留不得你这种心肠歹毒之人。”说完撑腰站起,拄着拐杖一步步自慕含烟身边擦肩而过。

    “你一直所追求的不就是脱离云家大少奶奶的身份么?那我就成全你。”话音袅袅回荡在静谧的空间里,慕含烟哭着跪坐在地,将头深深的埋在两掌之间,她有过孩子?真的有过孩子!可是为什么她不知道?

    铭泓院内刘纤柔听着丫头的回禀,轻笑道:“真是可惜了没看到慕含烟当时的凄惨样,碧鸾,这是给于大夫及慕家小厮的跑路费,叫他们别再待在京城了。”

    碧鸾接过银票,低声应道:“是,二少奶奶,那么我们现在是否趁胜追击?”

    “不用了,现在自有人收拾慕含烟,现在该是我们去争得云家当家大权的时候了,对了,别忘了谢谢歌儿,这丫头的计策真是高明啊,还有,让她通知她主子,什么时候见个面,若不是她找出这证据,我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将慕含烟拉下台。”刘纤柔站起来随意的抚了抚身上衣裙的褶皱。

    碧鸾再次应下了,便出门去了。

    “叽叽叽。”身后一个华丽的鸟笼里正喂养着两只金丝雀,刘纤柔回转身去,缓步踱到鸟笼前,微笑着看着它们,笼中的金丝雀上下欢快的跳跃着,刘纤柔伸手打开小铁门,随手抓了一只金丝雀,瞧它在自己手中用力扑腾着翅膀,她脸上的笑意更深,眼中的杀意更浓,她另一手慢慢抚上它的脖子,“咔嚓”一声,小鸟还来不及闷哼一声,便魂归天地。

    刘纤柔看着手中已死的金丝雀,冷笑道:“慕含烟,跟我玩心计,你还差得远呢,咱们就看看谁先玩死谁,你夺了我相公让我痛苦,我就要千万倍的还给你。”说完将手一松,金丝雀脱离助力,直直的跌在地上,溅起细小的尘土。

    慕家大院中,慕老爷背着手在厅里走来走去,地上散落着一封书信,慕袁氏走进厅中看到的就是这景象,她弯腰拾起信,边看边道:“老爷,遇到何时让你这样焦躁不安的?”

    话音未落,她的瞳孔猛烈收缩,这封信是凝霜送来的急信,里面写着慕含烟被禁足一事,她急急的抬头道:“老爷,这……”

    “这什么这?烟儿的性子你也不是不了解,想必是冲撞了亲家奶奶,否则亲家奶奶何以动如此大怒要将她软禁起来。”慕老爷皱着眉低斥,要不是平日里他们将烟儿宠得无法无天,今日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来。

    “老爷,你怪我有什么用,烟儿的性子我知道,绝不会横冲直撞不管不顾的,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慕袁氏替爱女说话。

    慕老爷横了她一眼,然后坐回上位,他道:“她在家时尚且顽劣,出了嫁性子也没改几分,她被禁足是我早就料到的,只是现在不知道她可好,亲家奶奶有没有虐待她,她从小在家骄横惯了,怎么受得了这种委屈,当时我说让她招个上门女婿,你偏说云灏然一表人才,她嫁过去一定会幸福,你瞧瞧,这都是什么事?”

    “敢情你现在是责怪起我来了,女儿的性子你不是不清楚,她所认定了的事就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你让我怎么办?真违了她的意看她一辈子都不开心么?”慕袁氏见慕老爷跟她红了脸,也顾不得其他跟他吵起来。

    慕家两兄弟一进门就见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他们两人有经验,一般来说爹娘吵架就是为了他们那淘气的妹妹,可是烟儿已出嫁了,爹娘又在吵什么?难道烟儿出事了?

    慕家兄弟对视一眼,急急的走了进来,听慕老爷吼道:“你别不讲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就是不开心也得接受。”

    两兄弟无奈的再次对视一眼,果然是为了他们那宝贝的小妹,“爹娘,你们别吵了,小妹又怎么了?”

    慕袁氏红了眼眶,将手中的信纸丢给他们,怒气冲冲的道:“自己看。”然后撩裙坐到一旁去,径直道:“说是这样说,哪次你又做到了,从小飒儿瑞儿犯了错,你就狠狠的打他们,事情一旦放到烟儿身上,你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现在竟然还来怪我,你要是舍得她不开心,她现在会在云家受苦受难么?”

    两兄弟看完书信,脸色一沉,慕景瑞是早就看云灏桀不顺眼,再加上他神秘的身份让他很不感冒,所以当下便转身向外走,慕景飒瞧他冲动的样子,连忙过去拦,“二弟,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慕景瑞反问,“当然是去把烟儿接回来,省得让云灏桀那痞子给糟蹋了。”

    慕景飒扣住他的手腕急道:“二弟,你别冲动,凝霜这信里写得没头没尾的,我们连来龙去脉都没摸清楚,怎么去接人?冷静点,听听爹爹怎么说?”

    “哼,爹娘也真是,什么都由着烟儿的性子来,这下好了,烟儿在家时我们当成宝一样捧在手心,如今嫁到云家就这么不受待见,你们咽得下这口气我可咽不下这口气,今天我说什么都要去把烟儿接回来。”慕景瑞甩开慕景飒的手,小时候他与慕含烟最亲近,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会拿回来给慕含烟,所以一听她被禁足,他就接受不了。

    慕景飒手被甩开,便拿剑去挡,而慕景瑞在他三番五次的阻挠下也恼了,当即与他大打出手,慕袁氏见两兄弟打起来了,连忙喝道:“你们俩还有完没完了,让不让人清静。”

    慕景瑞这才不甘不愿的放下手中的剑,狠狠的剜了一眼慕景飒,然后向外走去,刚到门边,就见门房的人捧着大红的请贴急匆匆的跑来,慕景瑞在与那小厮擦身而过时瞄到是云家的拜贴,当下便顿住步子,很快又走回厅内。

    慕老爷正好展开请贴,扫了一眼便将请贴扔到一旁,言道:“亲家奶奶让我们明日过府一趟,我看此次的事情似乎闹大了,景瑞,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里,若让我知道你去了云家,我唯你是问,景飒,给我看紧他。”

    “是,爹。”慕景飒从容的应道,今日之事来得太过突然,他也得好好想想,上次在万花县见到她时,她眉宇间浓重的忧伤让他的心至今仍隐隐作疼,思及此,他暗道:难道是为了云灏然?

    回到瀚锦院,凝霜早已等在院门口张望,一瞧见她回来了便快步迎过来,瞧她神色不豫,凝霜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老夫人请你过去所为何事啊?”

    慕含烟充耳不闻,侧过身子向主屋走去,走到回廊里,看到有人正在收拾东西,她拉住那丫头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那丫头仿佛没看见她难看的脸色,径直道:“大少奶奶,这是老夫人吩咐下来给兰姨娘准备的新房。”说完也不待慕含烟再言,便匆匆的离去了。

    慕含烟双手无力的垂下,他要纳妾,他当真要纳妾了,今早,两个时辰以前,他在院子里跟她保证绝不纳妾,可不过两个时辰,他就出尔反尔了。

    慕含烟心底一片冰凉,凝霜瞧她万念俱灰的模样,担忧的道:“小姐,你怎么了,老夫人为难你了吗?还是打你了,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说着她伸手在慕含烟身上摸索着,看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慕含烟退后一步,眼神空洞的望着院内一株开得正艳的月季,火红的花瓣迎阳而开,刚洒的水珠在阳光下散发出夺目的光芒,她半眯着眼睛望着它们争奇斗艳,半晌才涩声道:“凝霜,云灏桀回来过吗?”

    “嗯,姑爷回来就去了书房,小姐,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两人都怪怪的?”凝霜记得早上出门时两人还甜蜜的模样,怎么回来就天翻地覆了?

    慕含烟没有回答她,跌跌撞撞的向书房走去,她嫁进云家,在瀚锦院住了四月有余,却从未到过任何属于云灏桀的地方,绕过两道弯,书房的门遥遥在即,慕含烟快走的步伐慢慢的停了下来。

    虽然离得这么远,但她仍能听到书房里的东西被摔碎的声音,这一廖她忽然胆怯了,沉重的脚步再也不能向前迈出一步,她倚在廊柱上,痛苦的望着紧闭的书房,她能想象他怒火冲天的模样,更能想象当他见到她时眼中那冰冷的讥讽,她不想亦不愿去面对少了温柔少了包容的他,那会让她心痛,她再也不要心痛。

    想到这里,她又急匆匆的向来时路奔去,他们本无缘,那就别再牵扯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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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三更可能稍晚一点,请大人们见谅~~

    番外 第五十章 落井下石(上)

    第五十章 落井下石(上)

    幽暗的空间里,云灏桀颓然的坐在书房一隅,房内一片狼籍,他双手撑着脑袋,一脸悲痛,就连那琥珀色的眸子都流转着忧伤。

    孩子?他从未想过他与慕含烟之间还曾有过孩子,想到是她为他怀的孩子,他的心都涨满暖暖的幸福,但是……,幸福的同时却又是如此的痛苦,她不愿意怀他的孩子,狠心到独自去堕胎,她难道不知道这很危险吗?假如不当,她现在是不是已经香销玉陨了?

    一想到当时若出了个意外,他全身都冷得直发抖,他苦笑的望着窗外,是的,即使是现在,即使他得知她狠心的杀害了他们的孩子,他依然不愿意恨她,依然在恨的同时爱大过于恨,依然狠不下心去伤害她,依然狠不下心让她走。

    黑暗中,琥珀色的眼眸水光忽闪,痛,即使是痛得难以呼吸,他还是爱她,早在她天真的跟他定下第一个赌约时,他就难以抑制的动了心,早在她一边逞强的说“信誓旦旦,不思其反”,一边又握紧双拳阻止自己落泪时,他就难以避免的丢了心……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云灏桀动都未动,房外的人只好叹息一声推门进来,在书房内搜寻了半晌,才在书案后的角落里找到他要找的人,他快步走过去,轻唤道:“主上。”

    云灏桀回头望了他一眼,无尘仍如初跟在他身边时一样,冷面冷心,只有那双眸子里偶尔闪现的关心及担忧才能证明他仍上一个活人。

    “无尘,你来了。”云灏桀声音干涩,他连忙假咳掩饰过去,结果这一咳便一发不可收拾,直咳得眼里泪光闪闪才停止。

    无尘蹲下去轻拍着他的背,就似一个敦厚的兄长,他无声叹息,抬眸瞧云灏桀落寞的样子,他轻声道:“夫人会更伤心的。”

    所谓当局者迷,说得就是他们俩吧,以主上的精明,怎么可能听不出今天那场审判其实漏洞百出,只有事关夫人了,他的冷静与理智就通通的见了鬼。

    云灏桀回头凶狠的瞪着无尘,“你说什么?”

    “属下刚才瞧夫人过来了,似是有话要说,但始终未曾迈进来,主上,失去孩子,夫人比你更伤心。”无尘故意误导他,如果主上学不会信任夫人,那么今后会有更多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他不能让感情左右了主上的判断力。

    “伤心?伤心她就不会做下这种事?”云灏桀听无尘前半句话,脸上稍稍有些动容,她还是想来解释的,但听到后半句,他却又火大起来。

    无尘叹气,直指问题核心,“主上,你觉得夫人会做下这样的事吗?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存在,我相信,以夫人的善良,她不会如此狠心,而且,你不觉得今日的事来得太蹊跷了么?”

    云灏桀心中忽燃起一道火光,他紧蹙着眉头望向无尘,冷声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以主上的聪明才智,不可能没猜到这其中的玄机与阴谋。”无尘点到为止,低头见云灏桀沉思,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很好。

    云灏桀蹙眉深思,半晌眼前忽然一亮,站起来就要向门外冲去,无尘见状连忙拉住他,云灏桀回头怒视,“你拉着我干什么?”

    “主上,此事干系重大,属下当然不能让你去破坏了事情的原定走向。”无尘好整以暇,压根视他眼中的怒火于无形。

    “什么原定走向?”

    “就是说请主上跟我来,见了这两个人你就知道了。”无尘放开云灏桀的手,慢悠悠的走到门边,然后施展轻功,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云灏桀心知无尘素来就是这种性子,只能飞身跟上去。

    两人行了大约两公里,才在一处透着光亮的小破庙前停下,无尘静立一旁,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瞧云灏桀走进去,才连忙跟了进去。

    屋内有两个人坐在角落里,身上缚着一根粗大的麻绳,两人听到声响连忙抬起头来,一见是云灏桀,还不待他发问,两人吓得直叫,“大少,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受人指使,大少,求求你,放过我们,来世我们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不杀之恩的。”

    云灏桀浓眉皱得更紧,年长者是今日去云府做过证的于大夫,年小者云灏桀却是未见过,他沉声道:“你做了什么给我从实招来,否则……”

    于大夫被他阴寒的声音吓得全身直颤,他连忙磕头求饶,“大少,老夫受人指使,才干下了这种杀孽,其实那日……”于大夫颤着声音开始讲述那日之事。

    他记得那天起得很早,所以吩咐医馆里的下人早早的开了门,刚开门,便有一个黑衣蒙脸的男人进来,于大夫错愕的望着他,瞧他身形魁梧,并不似患病之态,他犹豫了一下问道:“这位爷,可有哪里不适?”

    谁知那人却丢了一大包银子在他桌上,对他说等会儿若有一名身穿白衣头戴纱帽的女子来让请他把脉,如果怀孕就说没怀,然后开一副打胎药给她,如果没有就无事,这些银子也是他的了。

    “我当时就愣住了,习医数年,我从未做过一件有愧于心的事,于是就拒绝了,可那黑衣人二话不说,拿出剑比在我胳膊上,他说如果我不照他的做,那么我全家上下,包括医馆里的人都会没命,我当时吓得不得了,所以就答应了。”

    “没过多久,一位白衣带纱帽的女子就来了,她走到我面前请我帮她把脉,脉相浑厚,竟是有孕之象,我忆起那黑衣魁梧男人,只好说了慌话,那白衣女子一听没有怀孕,竟反常得很高兴,我心想反正这姑娘都不想要孩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你说含烟真的有过孩子?”云灏桀愤怒了,冲上去揪着于大夫的衣领,过大的力气勒得于大夫脸色苍白起来。

    “是,大少,这是老夫生平做的第一件愧于天地的事,今日去云府做证,老夫本来不想去的,但是却被人一再逼迫,说如果我不去,就将我草菅人命的事公之于众,老夫一世医德啊,就毁在一时的贪生怕死之上。”于大夫悔恨得老泪纵横/

    “那当时指使你的人是何身份,今日胁迫你的人又是谁?”云灏桀冷声道。

    “这……”于大夫一脸为难的看着云灏桀,他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但今天来的那女子他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快说。”云灏桀见他犹豫,厉声喝道,敢杀了他的孩子,他本就罪无可恕,现在还言词闪烁,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好,老夫说,老夫说,那个黑衣人老夫不知道是何人,但是今天去的那女子…啊……”于大夫惨叫一声,双眼翻白,难以置信的望向身边的小童,他张着不断溢血的嘴讶声道:“你…你…你……”连道几个你字,他全身一阵抽搐,当即倒在地上死了,背上黑血直淌。

    而那小童见于大夫死了,拿着淬毒的刀就割向自己的脖子,无尘早在于大夫死时就注意到这小童,见他要自杀,立刻拿剑格挡,可是这世上,你能挡住所以利器,却挡不住一颗要死的决心。

    小童自尽后,云灏桀呆愣了片刻,突然想起一事急忙起身向庙外飞奔,无尘追了几步,却只来得及见到云灏桀飞掠而去的背影,他回头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走到庙外,他自怀中取出火折子抛向那堆废草里。

    火势慢慢变大,直到将整座庙子吞噬在火红的光影下,他才反身向来时路飞掠而去。

    火光中,分明有两人借着夜色悄悄的隐去。

    云府瀚锦院中,院内张灯结彩,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云老夫人刚刚传了令过来,说要院里的人把新房布置得风风光光的,她的首席丫头要入住瀚锦院,不能削了她的面子。

    一句话就让众人忙得四脚朝天,凝霜昨夜虽已知道云老夫人要将萝兰嫁于瀚锦院,但事到临头,她还是担忧极了,今天云老夫人叫慕含烟过去所为何事,她已经自那个大嘴的唐姨娘嘴里得知了,她想要去劝慰慕含烟,可是慕含烟却拒她于门外。

    担忧的望向黑沉的主屋,凝霜眼中的忧色更重,原来小姐怀过孩子,而她这个该死的贴身丫头竟然不知道,这让她如何能原谅自己的疏忽,也正是自己的疏忽,才连小姐的孩子掉了的事都不知,她这贴身丫头是怎么当的?到底是怎么当的?

    思及此,凝霜狠狠的甩了自己一个大耳光,主子有事,做丫头的竟然不知,该打,她又甩手狠狠的打了自己一耳光,有愧老爷与夫人的重托,该打,第三耳光再次落下,对不起未出生的小少爷,她该打。

    麦冬过来时就见到凝霜不停的甩着自己的耳光,她慌忙拉住她的手,急道:“凝霜,你这是做什么?”

    “麦冬,我这个贴身丫头当的太失职了,竟然连小少爷……”凝霜话还未说完就被麦冬接过去。

    “好凝霜,现在院子里都乱成什么样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个,大少奶奶还年轻,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你且莫在她面前提这事让她伤心,其实,大少奶奶怎么会伤心,大家都说大少奶奶是故意堕胎的。”麦冬略压低声音道,现在慕含烟失势,老夫人大少都不待见她,以后在这院子里,怕是萝兰会得势,所以现在她就做好要投靠萝兰的准备,也不再顾忌凝霜了。

    “你……”凝霜气极,指着她的手指直发颤,“好你个麦冬,以前是我错看了你,没想到你也来落井下石,我告诉你,我家小姐绝对不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的。”

    麦冬掩嘴轻笑,“大少奶奶有没有做过只有老天知道,现在满府的人都知道大少奶奶是个不折手段的人,你以为大少奶奶还会有翻身的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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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大人们的怨声,馥儿实在有些汗~~其实馥儿一直想让文章走向健康欢乐的,但是随着故事的架构越来越大,伏笔越来越多,虐……已经在所难免了,但请相信馥儿,这只是一种过程,没有人的一生可以是快快乐乐的,馥儿想写的只是大少与烟儿患难见真情,因为看了某大人的建议,馥儿才惊觉,烟儿对大少还没有爱,有的最多的是依赖,所以让他们一起成长吧,一起去寻找那份难得的爱情吧,这样才能对得起大少的痴情不是??砖来了??馥儿顶锅盖遁了~~第三更怕是在凌晨以后了,所以大人们早些睡,天冷,明天再来看吧~~

    番外 第五十一章 冷落

    第五十一章冷落

    凝霜被麦冬的话气得头顶直冒烟,她指着麦冬半晌说不出话来。

    “凝霜,我看大少奶奶如此心狠,为达目的连自己的骨肉都能狠心下手,你不如早早为自己打算一下,你长得这么漂亮,去侍候一个蛇蝎心肠的主子实在太浪费了。”麦冬说完扭腰走了。

    凝霜气得在原地直跺脚,恼恨自己刚才怎么不冲上去撕烂她的嘴。

    慕含烟静静的倚靠在床上,手轻轻的抚摸着平坦的腹部,孩子?这里曾经有过一条小生命,而她竟然不知,更加无知的失去了它,她自责于当初曾有过不想要它的念头,更自责她连为人母的自觉都不知。

    所以书房外,她徘徊不敢上前,不是真怕他的冷言冷语冷面,而是怕自己会当场崩溃,有了孩子又失去孩子,这样的事她竟然是自别人嘴里知道的。

    抚着腹部的手渐渐的揪紧,她无法原谅自己,又怎能乞求他会原谅她?

    紧闭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再怎样的噬心之痛也没这样的事实来得尖锐,为什么她会这样无知,为什么她会这样轻易的相信了于大夫的话,为什么会喝下那碗药?

    “砰。”院门口响起礼炮的声音,慕含烟抬头望去,院门处一位身着水红嫁衣的女子被扶进了门,她的心顿时如刀绞般的痛,他还是纳了妾,今天早上他还答应她绝不纳妾,可一天未到,这样的约定就随风而逝了。

    而她却连怨恨他都不能,慕含烟光脚下地,无声的来到窗边,看着萝兰被人扶着进了侧屋,她在人群里搜寻着那抹高大的身影,可是没有,她失望的低下头来,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在地,她转身就要向床边走去,突然被一股力量带向一边,她下意识的失声大叫,但接着她就落入一副温暖的胸膛里。

    慕含烟怔然,鼻息间传来熟悉的薄荷香味,她鼻间一酸,眼泪汹涌起来,她哑声道:“灏桀……”

    云灏桀高大的身影略微颤动了一下,想了半晌才指责道:“为什么不进书房里来跟我解释?”

    慕含烟闻言泪流得更凶,她吸了吸鼻子道:“我…对不起。”对不起没保护好他们的孩子,对不起她没有勇气走进去乞求他的原谅。

    云灏桀下巴搁在她头顶,低低叹息了一声,“傻瓜,为什么对我这样没有信心,我们是夫妻不是吗?有误会就要说清楚,为什么要闷头闷脑的一个人承受?”

    听着他温柔的声音,慕含烟心里的罪恶感越来越强烈了,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明知道她杀死了他们的孩子,他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灏桀,你打我骂我吧,可是就是别对我温柔,我会受不了的。”因为这样的你,会让我无法控制的爱上你,可是我不能……

    “为什么?为什么要打你骂你,失去孩子你不是比我更伤心吗?”云灏桀淡淡的道,声音里没有怨怼,更没有责怪,含烟会失去孩子也有他的责任,是他太大意了,以为云家的环境没有那么凶险。

    “呜……”比起他这样的温柔,她宁愿他打她,然后凶恨的说一世都别再相见,这样她就会轻松些,就会不像现在这样自责难过。

    云灏桀搂着她,温柔的劝哄,但眼中的寒意更甚,这件事被翻出来绝不是巧合,而且幕后指使者一定早就在布局,把云家的一切都算计得精确无比,在这样强大的敌人面前,他与含烟都不能轻忽。“含烟,别哭了,再哭下去就会变丑哦。”

    以前最不齿这样哄劝人,可现在做起来却得心应手,他轻轻吻着她的头发,失去这个孩子让她如此痛不欲绝,如果是这样,那么……“含烟,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云灏桀将慕含烟带到床边坐下,然后点燃屋里的灯烛,借着灯光看清慕含烟哭花的脸,他心中怜爱之意更强,他伸出手替她擦拭着满脸的泪痕,轻柔的动作、疼惜的眼神又让慕含烟心酸,泪再次无声无息的落下,能得此一夫,她何德何能?

    云灏桀叹息不止,“怎么了,要学孟姜女哭倒长城么?快别哭了,再哭我都得泅水了。”云灏桀夸张的做着泅水的动作。

    慕含烟瞧他那么高的个子做着如此滑稽的动作,“扑哧”笑出了声,云灏桀瞧逗笑了她,才重新坐回床边将她搂进怀里,轻声道:“含烟,其实……”犹豫了一下,他接着道:“其实你根本就没有怀上孩子。”

    “什么?”慕含烟惊得自他怀里抬起头来,看云灏桀一脸认真的神情,她摇头道:“不可能,那药单,还有于大夫……”慕含烟急得语无伦次,怎么可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那些都是假的,于大夫受人指使诬陷你,所以别再难过了,如果实在想要一个孩子,那么我们现在就要?”云灏桀说到后面突然不正经起来,生怕慕含烟再追问细节,话点到为止,说多错多。

    慕含烟羞红了脸,轻捶他的肩,“讨厌,灏桀,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些都是于大夫陷害我的?那么幕后指使者是谁?我跟他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害我?”

    云灏桀无奈,就知道她会问,“于大夫交待了这些就自尽了,所以无人知道是谁指使的,但是今后你在云家要千万小心,别再大意被人陷害了,奶奶那边我会去说说的,你别太担心,今天你的心情起起浮浮的,你一定也折腾得够呛,早些睡,明天才有精力去面对明天的事。”

    慕含烟点点头,乖乖的躺下,见云灏桀宽衣,她惊声问道:“你…你干嘛?”

    “睡觉啊。”云灏桀回了慕含烟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匆匆脱了衣服躺在她身侧,伸长手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有她在怀里,他的心都是圆满的。

    慕含烟推推他,“可是奶奶给你纳了妾,你不出现……”话被唇上温热的触感所断,慕含烟再不敢说话,抬睫望着灯光阴影下那张俊逸的脸,她脸上烧红一片,他们接过很多次吻,可没有哪一次像这样,唇与唇紧紧相贴,只是简单的相贴,她的心就被快乐溢满。

    成功的让慕含烟闭上嘴,他还是舍不得离开她,就这样紧密相贴呼吸相缠吧,微闭上眼睛,他脑海深处淡淡闪过一句话:对不起,未出世的宝宝,爹爹是不想让你母亲亲太过难过,所以……

    侧屋中,萝兰绞着手帕等待着,已经过了三更,大少仍没出现在她房中,她知道今夜乃至以后的每一夜他都不会出现,但仍期待着他真是那个风流的大少,会心甘情愿的来到她房里。

    但现实往往与想象有太大的差距,她枯坐着等待,执拗的等待,直到东方泛起晨曦,直到院中已有丫头们行走的脚步声,他还是没有出现,渐渐的她绝望了,屈辱的泪水大滴大滴的滚落溅在水红色的罗裙上,论姿色,她比慕含烟漂亮,论身段,她比慕含烟丰满,论才智,她也比慕含烟聪明,可是为什么,大少宁愿守着一个心狠手辣的慕含烟也不愿意来碰她,今日她出了门,院子里的人又会在她背后怎么说她,府里的人又会怎么议论她?

    “兰姨娘,你起身了吗?”门外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萝兰连忙拿起手绢拭去满脸的泪水,轻声应道:“嗯。”

    门外的人推门而入,在见到床上整整齐齐的她微愕,在看到萝兰不豫的神色她慌忙垂下目光,“兰姨娘,老夫人吩咐了,说你起身了就去给大少奶奶敬茶。”

    萝兰用力绞了一下手绢,漫应道:“我知道了。”那丫头再瞧了她一眼,然后道:“请姨娘梳洗吧。”

    “麦冬,你不是大少奶奶的大丫头么,今儿怎么是你来服侍我?”萝兰边梳洗边随口道,看麦冬眼中的神色,她可以料定麦冬绝不是受慕含烟的命来服侍她的。

    “兰姨娘,您现在是瀚锦院里的半个主子,奴婢当然要尽心侍候了。”麦冬卑微的道,大少奶奶的失势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现在巴结好这位新主子才是正理,说不定有一天她也能当上姨娘,可是……,偷眼瞧了瞧整齐的床铺,她心里又一阵不安,大少昨夜压根就没来过,是不是……

    “呵呵,麦冬,我记得之前你可不是这副卑微的模样,怎么?大少奶奶才失势,你就急着另寻新主了?”萝兰抚着葱指上的指套,明明说得漫不经心,却让麦冬听出她语气中的嘲讽。

    麦冬心升不豫,趁萝兰注意着指套的功夫狠狠瞪了她两眼,然后谦逊的道:“姨娘这是什么话?奴婢做事只要尽到本分就够了,又何来这些小弯小绕的心思,再说大少奶奶未必会失势,依我看,大少可喜欢大少奶奶呢,等这事一揭过,大少不照样回到大少奶奶身边的,所以姨娘要有功夫教训奴婢,不如想想怎么拢住大少的心才是正理,姨娘,您说呢?”麦冬此话表面上似乎在关心萝兰,实际上却在说她怎么样也比不过慕含烟。

    “谁说不是呢?”萝兰并未动怒,她笑着望向麦冬,瞧她低眉顺目的乖顺样,才接着道:“自古男儿皆风流,大少更甚,所以一个大少奶奶怎么可能会得到大少的全副心神,等大少厌倦了大少奶奶,我这里还不是他常来的地儿,麦冬,算你慧眼视人,跟着我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那奴婢就多谢姨娘了。”麦冬连忙道谢,萝兰转过身子去,对着铜镜冷笑:等着吧,叫你们看不起我,总有一天,我要让大少独宠我一人。

    正在她信誓旦旦时,眼前却出现一幕几欲令她崩溃的画面,她瞳孔紧缩的望着沐浴在朝阳下的一双璧人,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会在一起?

    番外 第五十二章 来客

    第五十二章 来客

    云灏桀紧紧的揽着慕含烟的腰,不知是为证明自己一定都不介意昨日之事还是为了证明这院子来多少女人,他心目中仍只有慕含烟一人。

    慕含烟被他紧张的模样逗笑了,“灏桀,你不要这样,我没事。”

    云灏桀瞧她笑得明媚,一板一眼的道:“我知道你没事,来吧,坐下晒晒太阳,现在的阳光是一天中最无害的,多晒晒心情才会愉悦起来。”

    慕含烟含笑点头,看着他目光里隐隐流动着情愫,忽然又垂下头去,“灏桀,你今天不出门吗?”

    云灏桀摇摇头,“不了,我一天不在你就出状况,等敏感时期过了再说。”

    “哦。”慕含烟讷讷的应道,“你没有去揽月楼帮忙,那你一天到底在忙什么?”斟酌良久,慕含烟才问出口。

    云灏桀眼前一亮,她总算愿意问有关他的事了,可是……“没什么,等时机成熟了我再告诉你。”垂眸瞧她脸上似乎有了黯然的神色,他复道:“含烟,你要学会信任我。”

    慕含烟抬睫望向他,思索了一下点点头,“好。”刚回答完,便见碧珏出现在院门口,她心一凝,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大少,大少奶奶,老夫人请二位过去一趟。”碧珏神色如常,语气平静,但听在慕含烟耳里却如惊涛骇浪,昨天她走时云老夫人在耳边的话又响起来。她心里莫名一慌,慌忙拽着云灏桀的手。

    云灏桀察觉出她的异样,安抚性的拍拍她的手背,对碧珏道:“姑姑,正好我也有事要找奶奶,含烟,我们这就过去吧。”

    正在这时,萝兰梳妆好走出来,她身后跟着端着茶的麦冬,她眉眼皆含着笑意的道:“大少安好,大少奶奶安好。”

    慕含烟同云灏桀正要起身,看到盛妆打扮出来的萝兰两人的动作都一窒,又安坐下来,慕含烟寻声望去,只见萝兰仍穿着昨夜那身水红的嫁衣,本来就水灵的容貌再上了点淡妆,越发的沉鱼落雁,慕含烟一边打量萝兰的装束,一边拿眼角余光瞟云灏桀,瞧他看都没看那方一眼,她才放下心来。

    慕含烟轻点了一下头,算是应过了,云灏桀拉起慕含烟,瞧都没瞧萝兰一眼,“走吧,我们去看看奶奶那边有什么事。”慕含烟拉住云灏桀的手,见他回头看着自己,才向萝兰所站的地方努了努嘴,云灏桀会意,转头对碧珏道:“姑姑,我的性子你从小便知,所以这丫头你要么接顺奶奶身边去,要么寻个好人家嫁出去,总之我回来的时候别让我看到她还在院子里。”

    当场说出这番绝情的话,萝兰脸上顿时挂不住,眼中泪光闪闪,“大少,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云灏桀向她迈进了几步,沉而缓的道:“你什么都没做错,而是我素来不是一个遵守教条的人,齐人之福也并不是我要的,所以你何处来就何处去。”

    萝兰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怨恨的看着云灏桀,“大少,不要对我这么绝情,我……”萝兰伸手去拉云灏桀的衣袖,却被云灏桀甩开来。

    “我意已决,姑姑,该怎么做你看着办。”说完拉着慕含烟向院外走去,慕含烟被硬拽着走,虽然心里是开心的,但仍是担心的回望萝兰,头天风风光光的嫁进来,第二天就被退货,这对一个女人是多大的创伤,特别还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走了一会儿,云灏桀瞧慕含烟心神还未收回来,低叹了声,“含烟,你是否觉得她很可怜?”

    慕含烟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不是一点可怜,而是很可怜,虽然我并不喜欢她嫁进来,但是看到你对她这样,心里又很同情她,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假啊?”

    云灏桀失笑的点头,难得她还有这份自觉,“嗯,是很假,但也很可爱。”伸出手捏捏她粉嫩嫩的双颊,他接着道:“含烟,我心中只有你,我不希望有别的女人插进来,知道我为什么送走月泉吗?”

    慕含烟怔怔的望着他深情的脸,良久她才摇头,“我以为你是在府外另外给她安置了金屋。”

    云灏桀敲敲她胡思乱想的小脑袋,轻声道:“唉,原来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啊,家里有空地儿,我干嘛多此一举,我送她走是因为她已经严重影响到我跟你之间的感情,我不希望瀚锦院中有任何人想对你不利。”

    心里渐渐涌起感动,慕含烟望着云灏桀俊逸的脸,眼中湿热起来,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灏桀,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云灏桀轻抚她的刘海,瞧她双眼闪烁着泪光,他摇摇头,反手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缓步向前走去,“含烟,以后别再泪眼汪汪的看着我,我会忍不住……”声音渐小,只有风听到他的声音,更爱你……

    当两人走到惠净院外时,慕含烟一眼便瞧见院门口站着的那抹熟悉挺拔的身影,她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