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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太坏谁之过第31部分阅读

      相公太坏谁之过 作者:

    ,心中的不满和焦躁全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今天晌午,焱儿派人来找他,说说要跟他做笔交易,他方才知道,父皇临终前有三十万大军分配给十位皇子公主的手谕,焱儿猜测,手谕在言裴轩手中,他之所以不敢拿出来是因为那上面自然也有焱儿和他言裴墨的名字,言裴轩不会给别人做嫁衣裳的。

    于是焱儿提出她会想办法接近upx,让他暗中撤换言裴轩身边的暗卫,这笔交易看似很危险,但却是很划算的,如果能借机逼言裴轩交出手谕,那么他的胜算便更加大了。

    只是,他为了除掉言裴轩的暗卫,也是耗尽了他所有的死士,现在看来,焱儿这次不过又是设了一个局让他往里面跳。如今他跟言裴轩可谓是两败俱伤了。

    焱儿利用他急于知道手谕下落而不顾一切的除掉言裴轩身边的人。好个聪明狠决的丫头!

    而言裴轩看着神情复杂的言裴墨,似乎明白了什么,闭起眼睛,微凉的声音传来。

    “她不是言焱儿,那么,她到底是谁?她是你带来的,你应该知道。”

    “哼,你说出手谕的下落,我自然告诉你。”

    “手谕在我床下暗格内。”

    “你、别耍花样。”言裴墨微怔,不敢相信言裴轩会如此轻易的说出手谕藏在哪里。

    “我只想知道她究竟是谁?对于这大梁的江山是谁来坐,我并不关心!我要的只是你们言氏皇朝遗臭万年……”言裴轩说着,猛然睁开了眼睛,昔日温润阴柔的瞳仁忽然迸射丝丝决绝的寒意。

    言裴墨冷冷看着他,继而慢慢走到床边,俯身,从里面的暗格内掏出一样东西来。

    他急忙打开看着,首先看到的是先皇大红的印章玉玺印记。

    ……

    手谕是真的,上面的内容也是真的。

    上面说了,他跟焱儿、言裴轩每个人都可以从郑德那里带走三万军队,也就是说,以他们三人现在的号召力,是可以分掉郑德九万大军的。

    言裴墨脸上顿时溢满狂喜。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言裴轩气若游丝的声音传来,他面色苍白,眼神却闪着璀璨的光芒。

    “她是我从边塞捡回来的,我查不到她的任何身份,只知道她叫皇焱儿。”言裴墨冰冷的声音传入言裴轩耳中,他唇角弯起,状似微笑。

    真好……她果真不是自己的妹妹。

    言裴轩的心,在此刻从未有过的轻松感觉。姬儿,便是无尽的痛楚蔓延开来,如果他早些知道该多好啊?他一定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他恨的只是言氏皇朝的人而已,绝不是她啊。

    言裴轩无力的看着窗外,视线渐渐漆黑一片。

    刷拉一声,言裴墨抽出腰间的软刀,几下割断了缠绕言裴轩四肢的枝杈,因为他看到,言裴轩已经因为流血过多而昏迷过去。

    他握紧了手谕,眼前闪过的却是焱儿冷漠离去的背影。

    莫名的烦躁袭上心头,他将手谕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觉得自己并非得到了最想要的东西。

    ……

    焱儿离了言裴轩的寝宫,在偌大的皇宫漫无目的的逛着,心中,不断闪现言裴轩说过的话,他说言裴墨是因为接到了邪庄内送来的消息才知道耶律拓来了大梁的,后来,也是因为邪庄的那个人调开了外面的守卫,才让言裴轩的人能够轻而易举的杀了耶律拓的。

    那个人,究竟是谁?

    袁天逸?!

    焱儿想了很久,实在是想不出还会有谁、

    嘭的一下,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焱儿扭头,眸中的寒光依旧没有褪去。

    “你这么凶的等着我干嘛?我可是紧张你紧张的睡不着觉啊!”

    北辰澈那张颠倒众生的绝色容颜转换成了女人,更添几分妖娆魅惑。他脸上的烫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有下巴那里还有一些浅浅的疤痕,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那你怎么找到我的?”焱儿掀了掀眼皮,神情却冷得很,她现在,除了冷唯,很难相信其他人。

    对于北辰澈,她也有戒备。

    “哼!我当然是用美人计打听了几个侍卫哥哥才知道这里就是皇帝的寝宫啊!”北辰澈不屑的撇撇嘴,继而翘起兰花指狠狠地戳了焱儿的肩头。

    “人家为了你牺牲这么大,又是男扮女装,又是牺牲色相,你倒好,你个没良心的,见了人家竟然如此冷冰冰的,你真是欠骂啊!”

    北辰澈继续翘着兰花指数落焱儿。

    焱儿白了他一眼,依旧冷声冷气的开口,“我们住在哪儿?带我回去。”

    “你、哼!”北辰澈见焱儿如此模样,登时气结,一跺脚,一个人气呼呼的走在前面。

    焱儿看着北辰澈的背影,心底的疑惑渐渐转淡,北辰澈虽然来历有些蹊跷,但是他实在是没理由跟言裴墨通消息,他向来喜欢明哲保身,怎么会跟袁天逸对着干呢!

    不是他,就只能是袁天逸了。

    焱儿的心愈发乱了,不自觉间,被北辰澈带回来了房间。

    “这间屋子是你和我的,你看看,你让我男扮女装,这下好了,人家就给了两间房间,你我一间,袁天逸一间。”北辰澈说着不满的撇撇嘴,好像待会儿焱儿要占他便宜一般。

    “那我去袁天逸那里,你自己一间慢慢享受吧。”焱儿淡淡开口,转身推开了房门。

    “啊?!你、你竟然丢下我一个人去找袁天逸?!你、”

    眼见焱儿走了,北辰澈却急了,心中后悔刚才不该说那些话。

    “那个……要不我们俩就凑合一晚上吧。”

    并不成在焱儿身后讨好的喊着,奈何焱儿根本不听,脚步匆匆的朝袁天逸的房间走去。

    北辰澈看着焱儿的背影,心中悔意丛生。

    ……

    焱儿站在袁天逸房门口,抬手叩响了房门,其实,她来找他,是有她的目的的。

    她一定要知道,究竟是谁给言裴墨通风报信的。她有必要试探一下袁天逸。

    焱儿敲了好几下房门不见有人开门,她大力的撞开房门,却见袁天逸神情有些慌乱的将一叠书信塞入怀中。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再为拓殇

    焱儿淡淡的扫了一眼袁天逸,进屋做了下来。

    此刻,袁天逸已经恢复了平静,一双眸子探寻的看着她。

    “怎么不开门呢?在里面做些什么事情见不得人的,我吓到你了?”焱儿声音不冷不热的传来。

    “言焱儿!我们只是契约关系吧,我的一些私事,你不方便知道。”袁天逸眸子有些发酸,竟然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焱儿离去。

    焱儿看着他怀中的东西,垂下眼眸。

    “好,我不打扰你了,稍后我让北辰澈过来,你们俩一间屋子应该没问题的。”焱儿说的随意从容。如果袁天逸真的有问题,她也不想打草惊蛇。

    “那怎么行?”袁天逸挑眉,他才不会跟一个不男不女的人住在一起呢。

    “如果不行的话,我就让他在你门口待一晚上了,你知道他那个人的,话很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向心中没数。”焱儿眸子弯起,不屑的看着袁天逸,那意思分明是我可不是在警告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是有话对我说吧!”袁天逸看了焱儿一会,心中明白她不会只为了北辰澈的事情而来。

    焱儿不语,转身朝门口走去。

    她的脑子现在很乱,她知道有些话不能说的,她若想知道究竟是谁给言裴墨通风报信,就不能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试探袁天逸,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绝对不会轻易的露出破绽的。现在她每走一步,都步步为营。谁都不可以信!

    焱儿此刻忽然很想逃避,不想面对任何人。

    心,很累……

    眼看着焱儿走出房间,袁天逸眸中的疑惑更加的深了。将怀中的书信掏出来,他有些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

    焱儿一个人在花园内逛着,心底蓦然涌起了丝丝悲凉。

    她很想为耶律拓报仇,可是如今,她一点头绪也没有,很多人都有疑点,可是,她却不能轻举妄动,没有十足的把握的话,只会放跑了真正的凶手。

    言裴墨那边自然也不能告诉她的,他既然能在邪庄内安插上一个密探,就一定是准备有一番大作为的,他是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条线的。

    只是,那个人存在的越深,对很多人来说,那是一个隐形炸弹。

    焱儿越想越乱,走着走着,便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

    不远处,有火光忽明忽暗,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

    “火儿……火儿……”

    一声低沉的呼唤声传入耳中,焱儿一怔,脚步定在了原地。

    有人在叫火儿?

    她怔怔的听着,心在此刻凝结。

    “嗯……好哥哥,不要这样啊……人家好难受呢,”

    “火儿,哥哥好想你,你知道吗?哥哥今天做什么都是魂不守舍的样子。”

    “火儿也想你呢……”

    焱儿听着那一男一女的对话,蓦然回过神来,竟是一对在御花园里偷情的男女。

    心中,有点酸酸的感觉。

    一个声音在喊着,不是他。

    耶律拓,已经死了,不是吗?

    焱儿脚步沉重的往回走,双脚好像灌了铅一般。为何她不想听不想看,却偏偏被她撞见?

    那声声火儿,如针尖刺穿心扉,痛的呼喊不出来。

    这世上竟是还有别的火儿,可是那个神情霸道的耶律拓,却是没有了……

    焱儿的泪,在月色下,流淌成河。

    她以为过了那晚,便是过去了。她冰冷的心,只会更加的冷。可是此刻,却是灼热的难受,脑海中,全是他……他的宠,他的殇,他失去麒麟臂时候的绝望和对她的原谅,丝丝的伤痛戳着心坎,焱儿终是忍不住,蹲在地上,痛哭了出来。

    这里很安静,除了虫儿鸣叫,便是她压抑着的哭声。

    “耶律拓……你真的走了吗?”

    “我不相信……你既然把火字写在手心,为什么不让我亲耳听到……”

    她的泪落在地上,绽放朵朵晶莹的梅花,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此刻那锥心刺骨的感觉,竟比死亡还要难受。

    她只想,只想……再听他叫一声,火儿。

    不知哭了多久,焱儿觉得很累,站起来的时候,身子轻飘飘的,似乎一动就会晕倒。

    夜风乍起,吹透了她身上的衣襟,她这才发觉,眼泪早已浸湿了胸前的地方,被风一吹,凉凉的,她止不住打了个寒战。

    四周的树叶沙沙而动,焱儿四下看了看,她好像迷路了。

    好想此刻,耶律拓能出现,牵起她的手,说着,“火儿,迷路了吗?你这个臭丫头怎么这么笨呢?来,我带你出去。”

    好想听到……

    刷拉刷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是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紧跟着……

    “哟!小姑娘,迷路了是吧?”

    正当焱儿想要循着记忆的方向回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闻询。

    嗡的一下,焱儿身子一颤,回头看,却什么都没有,只有树叶依旧在沙沙的响。

    “谁?”焱儿喊着,浑身汗毛都张开了。

    “哎呀,不就是我啊,你身后的银杏树。”随着树叶沙沙而动,银杏叶轻扭着枝条,声音竟有几分卖弄风马蚤的感觉。

    “树?你会说话?”焱儿的心忽的提了起来,再也落不下。

    她仰头看着高大的银杏树,眸光之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不是我会说话,是你能听到我说话而已。”银杏树抖擞着枝叶,懒懒的开口。

    “怎么可能?”焱儿走到树下,摸一摸树干。

    “我能听到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自然也能听到我说话,这就是缘分啊,或者说,是你跟我们树木的缘分。”

    “可是……我只是偶尔可以动用意念让你们发威而已,怎么可能?”

    焱儿摇着头,满脸的不可思议,她又摸了摸树干,继而,心一横,一脚揣在树干上。

    “哎哟!你踢老娘的腿干什么?你丫的不知道老娘身骄肉贵的,你竟然感动老娘?你丫的……babababa……”银杏树一顿疾风骤雨的大骂。,焱儿后退几步观察着四周,过真是一切正常,确实不像有人在装神弄鬼。

    “那个……既然我能听到你们说话,是不是也能让你们帮我做点什么?”焱儿清了清嗓子,眸中精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

    “那是自然可以了,不过俺们可不白帮呢忙的。”银杏树竟然跟焱儿谈起了条件。

    “你也要报酬?你要什么?肥料?水?”焱儿试探的问着。

    “k!老娘才不缺那些东西呢,这里是皇宫啊,老娘最不缺的就是肥料了,你没看到老娘的身材如此丰腴吗?”银杏树的声音很不屑。

    “你、那好,我问你,我现在想回去的话,你帮我指路,你会要什么报酬!”焱儿静下心来跟她谈着,她倒不是想要急着回去,只是想试试自己究竟只是灵光乍现而已呢,还是以后都可以跟树木对话了?

    遥想她第一次可以动用意念用树木的时候,便是她中了媚药,被蛋腚解药之后,那还是北辰澈告诉她的,后来,她可以动用意念的时间越来越长,以前每天只能用一次,现在,每天可以动用三四次,北辰澈说是因为她跟蛋腚交欢的欢喜,可是他们只那么一次,如今她又能跟植物对话了,这其中的奥妙关系真的是解释不清楚呢。

    “老娘呢,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个男人呢……哎。”银杏树伤感的叹口气。

    “那……你身边有没有公树?”焱儿忽觉后背刚刚退下去的冷汗又冒了上来。

    “有倒是有,就是我身后两排的那个小马蚤蹄子桃树抢走了我心爱的白果树哇!”

    “我明白了,你让我去对付小桃树?”焱儿叹口气,无奈的看着它。

    “对对对。你去给我扒了她的树皮,人要脸,树要皮,没了那张狐媚子的皮,我看她怎么勾引白果树哥哥!”

    银杏树说着,枝叶抖动的厉害,焱儿此刻哭笑不得。

    “那样不太好吧,要不我们想个折中的办法吧!”焱儿试探的开口。

    “什么折中的办法?”

    “我们这样吧……”

    ……

    焱儿在银杏树的指引下,顺利的回到了房间,北辰澈和袁天逸在一个屋子里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两个人都没有睡意。

    焱儿进去以后,北辰澈委屈的瘪瘪嘴,立刻站起来走到焱儿身边。而袁天逸则是冷着一张脸,拿起一本书,很无趣的看着。

    “你们不睡觉吗?”焱儿问他们。

    “人家对着一个大男人可睡不着觉!谁知道他会不会半夜爬起来欺负人家那我!”北辰澈小受样来到焱儿身边,努努嘴示意焱儿看看那无趣的袁天逸。

    袁天逸懒懒的掀了掀眼皮,道:“我没事半夜起来欺负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做什么?”

    “你、”北辰澈指着袁天逸,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喜欢上了用兰花指,登时在袁天逸嘲弄的眼神中急忙收回了手指。

    “既然你们都很无聊,陪我出去趟。”焱儿示意二人。

    “我不去。”袁天逸立刻开口拒绝了。

    “随便,反正以你的能力也帮不上什么忙了。”焱儿语气无比嘲讽。

    “你别用激将法,不管用的。”袁天逸合上手中的书,瞳仁闪过一丝不屑。

    “你值得我用激将法吗?”焱儿反唇相讥,转身对北辰澈澈道,“我们走。”

    “好叻。”北辰澈屁颠屁颠的跟在焱儿身后,被晾在一边的袁天逸微眯着危险的眸子,起身追上二人。

    “我去看看,不帮忙。”他说。

    “那你还是自己留在家里看你自己的鸟吧。”北辰澈嗤笑一声,扭头得意的看着焱儿。

    焱儿敛了眸光,暗暗地擦汗。

    鸟?那个没事总看的话,可是会出事的!

    袁天逸半天没反应过来,待明白了北辰澈话中意思后,脸色一变,刷刷几步赶上了他们。

    “怎么了?这么快看完你的鸟了?”北辰澈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袁天逸脸色更加难看。

    “估计是他的鸟今晚累了,所以出不来了,他看不到。”焱儿紧跟着不紧不慢的开口。

    袁天逸横眉冷对,一把揪住了焱儿的袖子。

    “言焱儿!你可是我邪庄的少奶奶!你如此不顾身份的说出这些污言秽语,就不怕让人笑话吗?”袁天逸眉头一寸寸收紧,脸上的表情很难看。

    焱儿笑笑,污言秽语?她有说吗?

    “袁大庄主,您想歪了吧?我说什么了吗?我只不过说了你的鸟,并没有说这鸟是长在您身上的,还是天上飞的啊!”焱儿说完,挑眉看了看北辰澈。

    北辰澈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猥琐。

    他说:“嘿嘿,难道袁大庄主没管住自己的鸟,让它飞了?哇咔咔……那您不就是太监了吗?”北辰澈继续笑,那笑,虽然讨厌,可焱儿此刻却觉得很是解恨。

    焱儿很满意的点点头,所谓天使和滛贼之别,指的就是北辰澈吧。

    明明张着衣服天使的面容,可邪恶的思想总让人汗颜。

    袁天逸今天算是遇到对手了,他脸上还保持着基本的优雅贵气,鼻子里冷哼一声,他将焱儿大力拥入怀中,瞳仁闪着森冷的寒意。

    “北辰澈,你搞清楚了,你是言焱儿的丫鬟,而我是她名义上的夫君!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要忘记了!!”

    “哟!你这是威胁我吗?我好害怕啊。”北辰澈捂着胸口跳了起来。

    “好了,别废话了,赶紧走吧。”焱儿挣脱开袁天逸,重重的拍了拍北辰澈的脑袋一下,有些受不了他的呱噪。

    北辰澈捂着脑袋乖乖的闭了嘴,袁天逸虽然没有表态,不过也是很别扭的跟在他们身后。

    ……

    “小焱,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看着四周环境甚至荒凉,北辰澈不觉诧异的开口,这里虽说还是在皇宫内,可却一个人都 看不到。

    “等一下,我找找。”焱儿不理会北辰澈自顾自的看着。

    过了一会儿,她指着一棵桃树道,“就是它了。”

    “它怎么了?”北辰澈和袁天逸具是不解的问道。

    “拔了它,移到别处。”焱儿说着拿出先前银杏树告诉她放在哪儿的铲子分给两人。

    “为什么?”北辰澈和袁天逸回头这么默契,互相看着,眼神有些……崩溃。

    “报恩。”

    焱儿说完,已经率先开始动手了。

    那颗银杏树帮她找到了回去的路,更是让她知道了自己多了一项异能,帮她点忙,自然算是报恩,只不过让她扒了人家的树皮,她实在是干不出来,不如让桃树换个地方长,眼不见心不烦。

    焱儿耳中充斥着小桃树的哀号和叫骂。

    “你这个杀千刀的银杏树啊!你不得树死!!竟然找人阴我??!!”

    “我告诉你!就算我不在这里,白果树哥哥也看不上你那张老脸的!”

    焱儿捂着耳朵,扭头催着北辰澈和袁天逸。

    “还不快点!!”

    ……

    二人沉默了半晌,终是拿起了铲子,很无奈的铲土。

    “嗷!!白果树哥哥呀,你快来救救我啊再晚了就看不到我了!!”

    “白果树哥哥,你要替我报仇啊!”

    伴随着只有焱儿能听到的哀号,桃树光荣的出土了。

    焱儿命令二人抬着树,到了另一个院子重新栽上。

    “好了好了,你别嚎了,这里也有很多白果树呢!我对你还是很不错的!你就权当重新开始吧!”焱儿低声在桃树身边安慰道。

    “啊这里的母银杏树可都是母夜叉啊,呜呜……我惹不起的,你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吗?”小桃树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看在北辰澈和袁天逸眼中,边上这课树突然抖动的厉害。

    “小焱,你刚才跟它说话?”北辰澈奇怪的看着焱儿。

    “没有!”焱儿断然拒绝。

    “我们回去吧。”她拍拍手,该做的都做了,该实验的都实验了,她一直担心自己只能听见一棵树说话,如今看来,却是所有的树都能听到了。

    接下来,她要做 的,就是回邪庄证明一些事情。

    “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回邪庄。”焱儿说完,率先走了。

    袁天逸眸光一闪,怪异的看着焱儿背影。

    她怎么知道明天能回去》难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

    次日,各大门派的武林人士都被告知,皇上龙体抱恙,关于选举二品大臣的事情暂时停一停,具体的时间另行通知。

    袁天逸听了心中诧异,在宫内却不便多问,回去的马车上,他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焱儿,奈何焱儿只是安静的呆着,既不跟北辰澈说话,也不看车外,她,似乎在等待什么。

    马车在邪庄门口停下,焱儿率先下了马车。

    “耶律拓死的时候在这里吗?”焱儿忽然回头,指着前面不远处。

    “是。”袁天逸说道。

    “你有什么事吗?”他对焱儿的表现越来越诧异了。

    “没事,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和北辰澈先回去吧。”焱儿平静的说着,只是任谁都能看出她的情绪有些异样。

    “你没事吧?”袁天逸询问的神情中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关切。

    “没事,你走吧。”焱儿冷淡的下了逐客令,抬脚往前走着,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下停住了脚步。

    袁天逸看着她,心中虽有无数的疑问,最终忍住了,他转身,走的有些寂寞。

    ……

    焱儿站在那棵梧桐树下,抬头,眸中有泪。

    “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

    她的声音,有丝丝未觉的颤抖。

    梧桐树抖动着浑厚的枝叶,蓦然开口道,“我可不白白帮忙的!”

    “我会满足你所有的条件,但是你说的每一个字都必须是实话!!”焱儿冷冷开口,她身体传递出来的冰冷的气场,让梧桐树止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其实啊,那个男人死的真的是很惨……”

    ……

    焱儿的眼泪从梧桐树开口之后就没有停过。耶律拓遭受的那种痛,一幕幕,在眼前重现。

    他倒地不起的挣扎,他绝望中期望见到她的眼神,还有他说的那些话……

    还有……

    他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在手心写下的那个字。

    ……

    再一次,她的心因耶律拓而殇。

    ……

    焱儿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邪庄,她眸光清冷,每走一步,都好似踏在心头一般。

    耶律拓,我想,我知道该如何为你报仇了。

    只是,还请你原谅我,给我十五天的时间,十五天后,我会亲手揪出那个伤害你的人。

    ……

    焱儿回到邪庄的三天内,因袁老夫人一直忙着应酬前来登门拜访的客人,一直是没有机会找她的麻烦,她这三天也是安静的待在房内,连北辰澈要见她,都不行。

    她在想什么,没人知道,只是看到三天后走出房间的她,变了很多。

    她脸上再次有了那种清纯无害的笑意,可是,那眼底深处,却噙着丝丝一般人看不到嗜杀的寒芒。

    袁天逸和北辰澈都没有看出来,可蛋腚却是有奇怪的感觉。

    他竟然害怕了,姐姐来看他,他不该是很高兴的吗?为何心中扑通扑通的跳着,有种不好的感觉。

    “姐姐,我的脸……”蛋腚捂着脸,不想让焱儿看。

    “没关系,姐姐连你小时候什么样都见过了,现在还怕我看吗?”焱儿抬手扯下了蛋腚的面巾。

    她看着,没有惊恐,安然静默。

    当她踏出那个房间的第一步,她就选择来看蛋腚,其中的原因,只她自己明白。

    “姐姐,我……你还恨我吗?”蛋腚局促的说着,幽绿的瞳仁闪过丝丝的哀怨和痛苦。

    “在火场内,你救了我。”焱儿不回答他的问题,突然说出的话让蛋腚更加无措。

    “那……你是因为这个才来看我的吗?”蛋腚眸光闪烁着,忽明忽暗。

    “不是,只想跟你聊聊。”焱儿拉着蛋腚坐下来,抬手将面巾重新给他戴上。

    “耶律拓死了,你知道吗?”焱儿微眯着瞳仁突然开口,此时,天空灰蒙蒙的,一如她的心。

    蛋腚微怔,他知道,但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姐姐很伤心吗?”蛋腚拖着下巴,扭头看她。

    “嗯。”

    “那蛋腚能为姐姐做点什么吗?”

    “为我再死一次,行吗?”焱儿语气微凉,眸底的寒意倏忽而至。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妖精打架(暧昧 爆笑)

    蛋腚看着焱儿离去的背影,心底深处有个地方很痛,姐姐越走越远了,是真的走。

    姐姐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不懂,真的不懂……

    死?他早就不在乎了,可是姐姐刚才明显的话中有话。他还不懂她的意思,姐姐就走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即使要他死,也该要他死个明白。

    ……

    焱儿跟着蛋腚说完莫名其妙的话后,一个人在邪庄内漫无目的的逛着,却见前方不远处,袁天逸和言裴墨似是在说着什么。

    对于言裴墨,她并无多少吃惊,庄内有他额探子,是应该按时来走动走动的。

    言裴墨察觉到了焱儿,他扭头看她,却见她眸光之中的阴霾让人不敢逼视。

    焱儿走过去,没有一丝的迟疑。她步伐之中的坚定让言裴墨的心有些发慌。

    “娘子。”袁天逸开口,眼神松散的笑开。

    “你嘴巴何时这么甜了?”焱儿的眸中有淡淡的揶揄。袁天逸不怒反笑,抬手将焱儿肩膀上的一片树叶轻柔的拿了下来。

    如此亲昵的动作,看的言裴墨眼底蓦然喷火。

    “庄主,我先走了,我们谈的事情你考虑一下。”言裴墨隐下眼底的丝丝嫉妒,转身欲走。

    “你跟他有什么好谈的?这个人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害,他值得你相信吗?”焱儿不顾言裴墨还没走,丝丝嘲讽的语气传入他的耳中。

    袁天逸眉头挑了一下,神情未置可否。

    言裴墨猛然回头,黝黑的瞳仁似要看入焱儿眼底。

    “这么说,皇上昏迷不醒的事情是三王爷做的?”袁天逸若有所思的看了言裴墨一眼。

    “言裴轩昏迷不醒了?”焱儿微怔,她走之前言裴轩还好的很,她只是绑住了他的四肢,虽然割破了他的喉咙,但是言裴墨在场,言裴轩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除非……她走了以后,言裴墨又动手了!

    “庄主,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言裴墨说完,一脸寒霜的看了焱儿一眼,抬脚走了。

    焱儿敛了眸光,定定的看着袁天逸。

    “他跟你说了什么了?”她想知道言裴墨下一步要做什么,这样才能帮助冷唯,她已经失去耶律拓了,不能再让冷唯被j险小人伤害。

    “他说言裴轩昏迷不醒,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永远都不会醒来了,让我早作打算。”袁天逸懒懒的开口,说罢自然牵起焱儿的手。

    “我劝你啊,有些事情帮你别想那么多了,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应付我的娘亲吧,她今晚要见你。”袁天逸提醒着焱儿。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再打我不怕她的。”焱儿平静的开口,她轻轻挣开袁天逸的手,突然消失的温暖让袁天逸心下一凉,莫名的,慌了一下。

    “你去见蛋腚做什么?”袁天逸忽然开口,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焱儿无所谓的掀了掀眼皮。消息还真是灵通。

    “跟他告个别。”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告别?”袁天逸微眯着危险的瞳仁,怪异的看着焱儿。

    “是啊,以后每天都会跟他告别一次,一直到十五天以后。”焱儿说的轻飘飘的,此时此刻没人能看透她的心思,即使冷唯现在出现了,也不能。

    “罢了,随你吧。”袁天逸无所谓的耸耸肩,脸上的神情一贯的温润懒散。

    “对了,先前言裴轩为了拉拢我,送来几盆朱兰花,我让人送到你房里了,喜欢的话就留着,不喜欢就扔了吧。”袁天逸说的不以为意,仿佛那大梁只有三盆的朱兰花不过是普通的狗尾巴草一般不值钱。

    焱儿对植物并没有多少了解,随意的点点头,便回了房间。

    屋内窗台上,摆着两盆花,想必就是朱兰花了,花朵小小的,很讨喜,焱儿用手碰了碰,那花朵竟奇迹般的闭合了,焱儿手离开,它又俏皮的张开了,如此反反复复,那花朵竟像是在跟她捉迷藏一般,焱儿秀眉轻轻皱起,这言裴轩还真舍得下本钱,这么好的东西送给袁天逸,只可惜啊啊,袁天逸只喜欢美女。

    焱儿转身走到床边,索性留下了那两盆朱兰花,心思忽然一动,她忽然想起自己可以跟植物对话的特异功能。

    可是想了想,今天为了多了解一些邪庄的事情,她已经是动用意念很多次了,恐怕今天是不行了。

    焱儿思考了一下,最终只得作罢,躺在床上休息却突然有些发晕的感觉,她动了动手腕,虽然能动,可意识竟开始轻飘飘起来。

    她下床,茫然的看着四周。

    这房间还是她刚才待的,可是她体内奇怪的感觉却渐渐不属于她一般。她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是飞离了这间屋子,可她确确实实的还在啊。

    扣扣!外面有人敲门,焱儿起身走过去开门,她的一切从外表看再正常不过了,可是她身体内部却不可察觉的发生了一些变化。

    她觉得自己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云朵上。

    门外,站着袁天逸。

    “跟我去见见我母亲,今晚有家宴,你打扮一下,一会儿说话的时候注意一点别触了她的火头。”袁天逸说着自然的走进来,只是焱儿却依旧呆呆的站在原地。

    “你怎么了?不是这么快就被我母亲吓到了吧?”袁天逸挑眉,语气有一丝嘲弄。

    “你进来,关上门。”焱儿突然开口,神情有丝丝微醺。

    袁天逸一愣,只当焱儿有什么话不方便被别人听到,他回身关上房门之际,忽觉腰身上一紧,焱儿从后毫无征兆的抱住了他。

    “好想抱你……”焱儿的声音懒懒的,低低的,千转百回之间无端荡漾着袁天逸的心。

    第一次觉得,女人的声音是这么好听,他低头看着焱儿的葱白玉手唇角的笑意很快掩盖了脸上的震惊。

    “女人,你是想假戏真做吗?”他开口,问得随意,可奇怪的是,他的心底竟有一丝期待。

    “好想你可以亲我……”焱儿的声音继续传来,袁天逸猛地回头,对上她迷蒙慵懒的眼神。

    她,怎么能说出这些话来?袁天逸的眉头一顿顿的收紧,定定的打量着焱儿。

    “没想到……你也跟其他女人一样……庸俗不堪,对我,竟也会主动投怀送抱。”袁天逸的声音无不嘲讽,蓦然想到了她先前的身份,他突然为冷唯觉得不值。

    冷唯心心念念此生只爱一个的女人,竟然是个滛娃荡妇!!

    “快亲我……”焱儿的声音越发的低沉了,她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袁天逸的话一般,抬手勾住了袁天逸的脖颈,踮起脚尖,送上了自己的吻。

    粉唇柔嫩甜蜜,袁天逸身子一震,登时忘了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嗯……焱儿微眯着眸子,轻柔的吻着他,在他愣神的时候,丁香小舌俏皮的撬开了他的牙齿,溜入他的口中,在其中搅拌甘甜芳香。

    她的味道,竟是如此的好闻。只是……

    她是冷唯的女人!他怎么会忘记!

    他更加不能忘记的是,他们之间只是契约关系而已。

    袁天逸身子一震,大力推开了焱儿,虽然有那么一丝怪异的失落,但他还是这么做了,他要女人的话,和曾缺过,岂能不明不白的被这个鬼灵精怪的女子勾引了。

    “言焱儿,你真是无耻!你忘了冷唯了吗?”袁天逸嘲讽的开口,眼底隐着丝丝探寻。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如此对自己?难道她真的是看中自己地位和权力,想要抛弃冷唯了吗?可是若是她这么做的话,那么手段也太低劣了。

    可袁天逸转念一想,凭他对她的了解,她不该是这样的女人。

    焱儿此时却像是没听懂她的话一般,她唇角含着一抹娇俏的笑意,身子向前一靠,就势倒在了他的怀中。

    “你不想要我吗”焱儿说着,指尖一挑,胸口的衣襟被挑开,露出里面细腻光滑的锁骨。袁天逸眼前一亮,顿时又别扭的别过脸去。

    “你是在勾引我吗?”他的声音有些紧绷沙哑。

    “我只想你要我,而已。”焱儿淡淡说着,刷拉一下,整件衣服坠在地上,紧贴身体的半透明亵衣裹着凹凸有致的身子,让袁天逸小腹欲火燃烧的莫名其妙。

    “言焱儿,你中邪了吗?”

    “我看是你中邪了吧,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你都不要!”焱儿的声音柔柔的,软软的,袁天逸难耐的吞咽着口水,从未有过如此时一般的感觉,他的身体竟然有了该死的反应,他,想要了。

    “你还是见好就收吧。”

    袁天逸说着,飞快脱下自己的外衣,想要披在焱儿身上。

    正在此时,房门被人大力的撞开,袁天逸的衣服还拿在手上,焱儿此刻身子一软,正轻轻的靠在他的肩头。二人具是愣愣的看向门口。

    打开房门,袁老夫人带着七个女人站在那里,神情怒不可解。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简直是不可理喻!为娘的在那里等了你们这么久,你们竟然……竟然……”老夫人指着焱儿和袁天逸,气的直哆嗦。

    袁天逸的七个姐姐,则是用羡慕和陶醉的眼神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二人,只有袁天逸,此刻的脸色阴沉的吓人。

    该死!他刚才竟被言焱儿那么一勾引,竟然忘记了母亲还等在前厅。

    此时被母亲撞见这番景象,他真是如何也解释不清楚了。袁天逸冷魅的目光低头看着焱儿,却发现她跟没事人一般,依旧懒洋洋的倚在他的怀中,红唇微张,神情安然。

    “娘,是儿子不孝,儿子知错了,这就……”

    “这就什么?你这就给我休了这个伤风败俗的女人!!”老夫人气急败坏的打断袁天逸的话,扶着胸口脸色发白,看来是气的不清了。是啊,自己最疼的儿子将她晾在一边,却跟自己的媳妇在屋里卿卿我我,老夫人的心,此刻真的是失望透顶了。

    “母亲,儿子不便休了焱儿,还是让儿子跟焱儿一起去祠堂罚跪,以此请母亲息怒吧。”袁天逸见局势有些不可收拾,快速说完,拉着还在梦游状态的焱儿,飞快的逃离了现场。

    老夫人看着他们的背影,气冲冲的翻了个白眼,险些晕倒。

    周围,丫鬟下人连同她的七个女儿连忙扶住了她,一时间,不大的屋子里面顿时乱了套。

    老夫人气愤的咒骂声,丫鬟下人紧张的伺候声,还有七姐妹窃窃私语的议论声,让人登时有种炸开了锅的感觉。

    ……

    邪庄袁家祠堂

    袁天逸铁青着脸将焱儿扔在地上,继而,他威严的坐在椅子上,怒视着她。

    “嘶。”焱儿吃痛的喊着,接着昏暗的月光,看到自己的手心擦破了皮。

    “袁天逸!你个王八蛋!你不是说今晚有家宴吗?你带姑奶奶我来这里做什么?”焱儿站起来,指着袁天逸的鼻子不满的厚道。

    “你还问我?”袁天逸蹭的站了起来,气愤的拍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