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太坏谁之过第25部分阅读
相公太坏谁之过 作者:
量不容小觑。
怪物歪着脑袋看他,淡紫色的眸子眨了眨,继而扭头看焱儿。
咦?怪物嘴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看向身后的焱儿,它的意思分明是,你想偷跑?
焱儿怏怏的转身,恼怒的瞪了言裴墨一眼,后者挑眉冷若寒霜,双手下意识的抚摸着怪物胸膛的毛,他笨无意,可看在焱儿眼中却是他在奖励那怪物听懂了他的话一般。
“变态!”焱儿骂了一句,言裴墨瞬间表情阴鹫,待他看到自己现在的动作时,不觉哄得一下,面颊飞上了两抹红晕,那红晕蔓延开来, 如野草一般,瞬间覆盖整个面颊乃至脖颈。
怪物受了言裴墨摸胸的刺激,激动起来,它嘶吼着,就要扑上去。
焱儿无助了眼睛,她实在还没那个强大的心理准备去接受人兽杂交的场景,更何况还是男男呢。
正在此刻,嗖的一声划破天际,一只简易的羽箭贴着焱儿面颊飞过,直入怪物颈部。
嗷!怪物嚎叫着,站起来,转身朝焱儿扑来。
紧跟着,又是三根羽箭齐发,焱儿本能的一侧身子让出更大的空间。
她已经猜到射箭之人是谁——耶律拓是她见过的,射箭最厉害的人!
果真,在她身后三十米的距离,耶律拓凝眉会神,手上拿着一把临时做好的弓,羽箭一看也是现做好的,虽然简陋,但是对付庞大的怪兽绰绰有余了。
怪物连中耶律拓4箭,身子歪歪扭扭的晃悠了一下,轰隆一声,倒地不起。
怪物的眼睛微微张着,看着跑过去的焱儿,瞳仁之中飞闪一抹暗紫色的流光,继而,缓缓闭上了眼睛。
焱儿快步跑到耶律拓身边,还没开口呢,便见他张开了双臂,眸中,闪过丝丝焦灼和疼惜。
焱儿脚步一顿,心思千回百转了一下,继而飞身扑进了他的怀中。
环着他的腰身,感受着他安稳的胸膛,焱儿眼底的余光瞥了一眼言裴墨,他已经起身,正站在那里,黑瞳深不见底,却流露出一丝凌厉的妒意。
焱儿将脑袋窝在耶律拓怀里,瞳仁微眯着,言裴墨的态度似是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只是,很可笑,他也会动心?
恐怕,这种种马只是刚才被怪物调戏了一下,身子情动了吧。
焱儿不屑的撇撇嘴,抬起头来看着耶律拓,唇角扬起一抹饶有深意的笑意。
“我没事。”
她知道他要问什么,索性在他开口之前回答了出来。
耶律拓笑着,为这种心有灵犀而激动。他抚摸着焱儿的头发,低头勾起她的下巴,闪烁的瞳仁期待的看着她。
“亲吧,我没意见。”焱儿眼眸弯弯,好笑的看着他。
又一次的心有灵犀,焱儿说出了他的心声,虽然有些尴尬,但耶律拓还是甜蜜在心。
他低下头来,毫不犹豫的含住了燕儿的双唇,灵滑的舌尖深入浅出,细细品尝她的甘甜,他吸吮的力度很大,很快,就将焱儿的唇弄的红肿不堪。
“火儿,你真是折磨人的小妖精”耶律拓陶醉的声音响起,低沉富有磁性。
焱儿看着他,浅浅一笑,踮起脚尖,主动送上自己的吻。
这是一次短暂的沉沦,只为他的无私和奋不顾身,与感动无关,与情爱亦无关。或许,是一次空虚寂寞的回馈,也可能,是焱儿想用这次沉沦来报复言裴墨的动心。
呵,对自己的棋子动心了吗?那么,不妨再痛一分。
言裴墨看着迎来送往亲吻着的二人,胸口顿觉闷闷地,眼神轻轻地闪了几下,可心底,却翻涌着巨浪滔天。
他的眼神已经冻住了,唯独那颗心,跳的愈发火热。
焱儿不说话,只是挣脱了他的怀抱,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只能停留在暧昧之上。
“随我去看看言裴墨,当务之急是逼他说出出路。”焱儿恢复了眸光的清冷微凉,她回身,走的干脆利索。
耶律拓伸手,扑了个空,顿时觉得,刚才那一吻,本就是他的幻觉。
目光落在她的后备,耶律拓竟发觉,他是根本没有希望抓住她的。
树林尽头,言裴墨负手而立,刚刚点燃的树枝噼噼啪啪的烧着,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容,愈发的阴霾。
“你想问我出路?”言裴墨声音冰冷刺骨。
“你不回说的。”焱儿不以为意的开口。
言裴墨身子一凛,回头,冷冷看着她,在她身后是逐渐走近的耶律拓。
“哼。”言裴墨冷哼一声,继而道,“那就滚远点,不要来打扰我!”他的眼神跳动几下,目光滑过焱儿红肿的嘴唇,蓦然冰封至极。
她唇上的烙印如刀尖刺痛他的心扉。
“我也不想打扰你,可是我想出去。”
“你由这个本事吗?”言裴墨握拳,掌风凌厉而起,将焱儿身侧的树枝折断。
他在警告她,耶律拓如今是个瘸子,而她,一介女流之辈,休想撼动他这棵大树!!
焱儿见此,却神情平静,她微眯着美瞳,呼吸吐纳之间,言裴墨身边低矮的树木翩然而动,枝杈疯长,须臾功夫,便将言裴墨围困其中。
“十三,你!”言裴墨被困其中,身子不能动弹,眸中闪过一丝探寻和惊诧。
他刚刚分明看到了她眸中闪过耀眼白光,这之后,树杈就动了,她何时有了灵力?
“耶律拓,我要你找的东西呢?”
焱儿不理会言裴墨的态度,回身看向耶律拓。
耶律拓一怔,将后背背着的东西递到焱儿手中。他也在为焱儿如此怪异的表现而感到震惊,却不便在此刻询问。
焱儿接过来,脸上再次闪现那般无所谓的慵懒神情。她已经三天没有动用自己的意念了,不知道除了可以暂时定住言裴墨的身子外,还能做点什么。
拿起耶律拓准备的东西,焱儿挑选了一下,目光落在一个拳头大小的野果子上,这颗果子周身长满了刺,好像红毛丹一样,颜色却是黄|色的。
焱儿眸中精光衣衫,手心托着那果子慢慢走到言裴墨身边。
“你说,这个果子要是塞到你的嘴巴里”
“你尽管试试!”言裴墨不等焱儿说完便接了一句,表情很酷。
“呵呵,你误会了”焱儿急忙拜拜手,继续道,“我也知道把它塞到你的嘴巴里,是大材小用了,怎么着也得让它变变形吧!”
焱儿笑笑,黑瞳一亮,一抹耀眼的白光闪过,她的意念在瞬间启动,那小小的果子开始膨胀变形。
耶律拓和言裴墨具是吃惊的看着,他们虽然见多了神神怪怪,可是从没想过有一天,灵力这东西会落在焱儿身上。
那果子越来越大,焱儿竟有些托不住它了,意念收回,焱儿低头看手心的果子。
赫然竟变成了榴莲。
榴莲好啊,焱儿心中得意起来。
小果子变成了大榴莲,言裴墨震惊过后便是不详的预感升腾起来。
焱儿不理会他脸上多变的情绪,继续将耶律拓找来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意念了下。焱儿发现,她的意念只对植物管用,而耶律拓找来的牛蛙等物,却是没有一点作用。
不过,这也够了。
焱儿在耶律拓耳边低语了几句,耶律拓眉头一皱,有些为难的看着焱儿,那表情分明再说,强人所难啊!
言裴墨看着表情怪异的二人,突然很想喊着,要杀要剐,痛快点!因为这种猜测和等待的过程,往往最折磨人心。
最终,耶律拓在焱儿温柔若水的视线中败下阵来。
“言裴墨,算你走运!”
耶律拓狠狠地丢下一句话,拿起地上的十几只牛蛙,蹭的一下从言裴墨胸前衣襟破碎的地方塞了进去,而后又将一把泥鳅倒在言裴墨靴子里。
最后一样东西,是耶律拓抓到的一只小鸟,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揭开言裴墨的腰带,将小鸟塞到了啊的裤裤里。
耶律拓只觉得恶心,不过还是很小肚鸡肠的低头往里看了一下,嘶!比他的大。耶律拓的脸色顿时复杂了起来。
早知道,不看了。
耶律拓的表情也让焱儿验证了一句话的真伪,男人啊,总喜欢在嘘嘘的时候看别人的鸟儿。
如果自己的大,那就会嘘嘘的更加卖力,如果自己的比别人的笑,那嘘嘘的声音都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明显的心不在焉。
“十三!你找死!!啊!”言裴墨喊着,却敌不过胸膛那里滑溜溜钻来钻去的牛蛙,脚里面,泥鳅在欢快的跳舞,最开心的就数那只小鸟了,当它看到一个跟它累死的同伴时,登时高兴的打着招呼,奈何,它所以认为的同伴只是耷拉着脑袋,犹抱琵琶半遮面(这句话看明白,乃们就承认自己是色女吧。)的不理它。
小鸟怒了,初生鸟蛋不怕虎,它张开了嫩黄|色的小嘴,锵锵锵的啄了起来。
“嘶嗯,哼哼”言裴墨压抑着的声音听不出是什么情绪,总之不会是享受。
所谓铁汉柔情,柔的还不是那点子皮儿吗?
焱儿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底却有光亮闪现,她不是色女,只不过报仇的方法比较另类了一点。
耶律拓和言裴墨则是互相瞪着,一个不屑,一个不甘。
“火儿,看来他还不想说。”耶律拓见言裴墨只是咬紧了牙关不说话,提醒着焱儿。
“嗯,我知道。我在想。”焱儿摆摆手,神情依旧静若止水,她四下看着,一旁的矮树林内,一只野鸡不甘寂寞的扑棱棱飞了起来。
焱儿眼睛一亮,正欲告诉耶律拓,却见言裴墨终是忍不住了,他大喊一声,嗓子都哑了。
“我告诉你出路。”
最后两个字带着颤音,拐了好几个弯儿,因为那只小鸟无聊的又开始转移目标,啄他的球球了,人家小鸟还以为旁边的那两坨球球是他同伴的家呢,它还一直在感叹,怎么人家的家这么有特色,两边不对称不说,又有弹性,又有形状。(这句也看懂了,乃们是小皇的知音人)
言裴墨恨不得,哭不得,如果他开口晚了,被那只饿绿了眼的野鸡啄上一口的话,他就彻底的废了。
言裴墨有恨,却不能跟自己下半辈子的x福作对。
焱儿让耶律拓点了言裴墨上半身的|岤道,又将他绑了起来,根据他的指引往回走。
当路过躺在地上的怪物时,焱儿亲自上去补了几脚,为了自己那被蹂躏的惨不忍睹的胸部致哀。
只是,若此时焱儿能蹲下身子,仔细的检查一下怪物时,她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不过,罢了,这都是后话。
三个人很快来到山洞一侧的一面石壁上,那里长满了杂草,其实刚刚坠崖的时候,焱儿也在这里摸索了一段时间,可是没有任何的收获,她看向言裴墨,不明白这里怎会有玄机。
“你看那些草生长的方向!”言裴墨没好气的提醒焱儿。
方向?焱儿诧异,再次仔细看着。
这些杂草没有一点的特性,就是普通的青草,杂乱无章的长在石壁上究竟有什么特别?
等等!
焱儿好像发现了什么,猛地瞪大了眼睛。
在石壁上,有一小撮杂草生长的方向有些怪异,都说墙头草两边倒,被风一吹的话,都会飘摇不定,可是有一撮草静止的时候看,跟别的草没有两样,一旦起风了,便会诡异的静默不动。
这才是关键!
焱儿看了耶律拓一眼,他的脸上惊喜过后,是一丝莫名的苦涩。如果真的找到了出路,对他来说,就要面临左右为难的境界了
焱儿见此,佯装不明白他的意思,回身将那撮草扒开,待看到草下的状况时,焱儿顿时明了言裴墨为何不动手了。
草掀开的时候,下面是一只恐怖狰狞的蛇头,焱儿慢慢收回了手,心里却难免心惊肉跳一会。再看向言裴墨,他的表情拽的很欠揍。
那蛇吐着芯子,幽绿的竖瞳闪闪发光,虽然可怕,却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们,它的头卡在石壁的缝里,就好象一个守护者一般守卫者通往上面的路。
这里是蛇界地带,有蛇不足为奇,可奇怪的就是,这蛇不可能自己爬进去的,难道是有人为之?
焱儿不觉诧异,抬头往上面看了看,上面依旧只是无尽的灰蒙蒙,看不到天空。
“言裴墨,你怎么从一条蛇推断出出路在这里?”焱儿收回视线,不觉问道。
“这蛇能卡在里面,自然是人为的,而且蛇洞周围人为雕琢的痕迹很重,想必是有人上去以后,留下一条蛇在这里看着。”
言裴墨淡淡说着,身上的痛已经减轻了,可心理上的痛依旧存在,以后,每当他看到天上飞翔的小鸟,他都有毫不犹豫打下来的冲动。
“这么说,你之所以要等到三天之后才走,是觉得那个人还会回来的,是吗?”焱儿道出心中疑惑。
“可是你怎么知道是三天后呢?”一直沉默的耶律拓突然问道。
“你没看到蛇洞旁边有些痕迹吗?一道道的,很明显是这条蛇的牙齿的牙印,这条蛇是有灵性的,它在计算日子,上面已经有十二道痕迹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人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出现,而今天距离月圆之夜正好还有三天。”
言裴墨的一番话让焱儿和耶律拓茅塞顿开。不动声色的盖上那杂草,那蛇忧虑的眸子突然无奈的看了焱儿一眼,似是在诉说它作为看门蛇的无奈。
蓦地,焱儿脑海之中闪过蛋腚的样子,坠崖之时,他想要握住她手的紧张和担忧历历在目,只是此刻,他的存在却如针扎心底一般的难受,不是痛,而是说不出的撕扯感觉。
摇摇头,不让自己继续想。
“那我们在等三天。”焱儿说完,便沉默了。
她知道这个所谓的出口其实暗藏玄机,一切机关都在蛇洞内,那人来的时候,是从上面下来的,机关在内,他可以顺畅打开,等他离去之后,由这条蛇关闭机关,崖底的其他人想要从这里出去,根本不可能,这条蛇只听那个人的话。
他们开始等待,三天时间按理说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可是三个人都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言裴墨一直被制约着,上半身不能动弹,而焱儿和耶律拓则持续着暧昧着。
虽然不再有火热缠绵的热吻,但是二人之间一些细小的举止,还是看的言裴墨想要吐血。
“火儿,吃水果,我已经洗过了。”
“你怎么不吃?”
“我想看着你吃。”
“哦呵呵,那你看吧。”
“火儿,喝点水吧。”
“你该不是还想看我喝吧。”
“不是,是他看我们喝。”耶律拓指指一旁口干舌燥的言裴墨。
“哦呵呵,让他看吧。”
“言裴墨”
焱儿:“嗯。厄?”
言裴墨:“”
言裴墨和焱儿一起诧异,不明白耶律拓何意。
“没事儿,看他低下头了,怕他看不到我们吃东西,所以叫他。”耶律拓说的平静,继而低下头,吃的痛快。
“啊哈,啊哈,啊哈哈。”焱儿干笑着,原来怎么就没看出他的腹黑呢。
言裴墨彻底黑了脸,却无奈受制于人,只得两眼一闭,不闻不问。
焱儿见了,不觉有些不爽,你丫的现在就是一阶下囚,装什么清高孤傲。焱儿坏坏一笑,想起先前言裴墨被鸟儿咬的那抓狂的样子,突然很想再看一次。
于是乎
“言裴墨”焱儿叫了一声。
“哼。”言裴墨一个哼字,包含了太多含义,你们两个j夫滛妇的,一个完了,又换另一个折磨我?爷不会再上当了!!他不理会,仍旧闭着眼睛。
“有鸟。”焱儿吹了声口哨,望天。
“那里?!”言裴墨倏忽睁开了眼睛,蹭的一下跳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在哪里?你不是应该比我清楚吗?”焱儿托腮,眸光纯净清澈的无害胜有害。
言裴墨黑了脸,背转过身子,崖底的日子他真是呆够了。他堂堂大梁国的王爷,何时受过这种侮辱,他的尊严向来不容任何人践踏,此刻,却一文不值。
他的性子在崖底被磨练的面目全非,也会摆出他的脸上从不会出现的狂躁吃瘪,他甚至学会了手下留情!
这般的他,竟然还能好短短的活在世上?!
感受着言裴墨生人勿近的气场,焱儿挑眉,笑意无声。
只需要三天她就能走出去了,坠崖重生的她,该何去何从?
三日后
三日躲在山洞对面的一棵大树下,静静地看着蛇洞。
因为崖底常年光线昏暗的原因,三个人自是不能从天气推断出时辰来,只能一直等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那蛇头的地方忽然动了动,继而,咣啷一声传来,那条蛇吐着芯子刺溜一声滑了出来,紧跟着,原本狭窄的洞口猛地裂开一道口字,一道人影从里面钻了出来。
焱儿看了眼耶律拓和言裴墨,见二人具是闭气凝息,紧张的看着走出来的人。
因为这人不管是谁,他能在崖底做出如此机关,都不是一般人是,或许,这个人对大漠和大梁的江山社稷还会气着重大的作用。
那道身影极其轻巧的钻了出来,虽暂时看不清模样,可是从身形和打扮上看,应是一四十岁左右的男子。
此刻,耶律拓给焱儿一个眼神示意,率先冲了出去,他的腿虽然瘸了,但箭法却是准确凌厉的很,即使是在跑动中,他也可以转却的射中目标。
耶律拓从树后出来的动静很大,那黑影一愣待反应过来之时,耶律拓手中的羽箭已经松开,呼啸着射了过去,直中那人大腿。
嗷的一声,那人倒地痛苦的打滚。
焱儿和耶律拓胡看了一眼,具是松了口气,倒不是因为耶律拓射中了那人,而是因为那人既然能轻易的被耶律拓射中,想必武功不会是上乘之人,这也给了他们胜算。
地上,那人痛苦的哀号着,不住的打滚。一张脸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
焱儿和耶律快步走过去,想要看清那人是谁。
。
第六十七章 冷唯回归,矛盾升级
那人慢慢抬起头来,焱儿等人看了不由大失所望,总觉得能制造出如此精密地道的人,不是个仙风道骨的高人,起码也是看起来精明能耐的人,可眼前这个四十岁左古的男人,一双老鼠眼、一字眉、红彤彤的蒜头鼻子,脸上油光满面,那双贼溜溜的小眼晴鬼鬼祟祟的到处看着。
“你们……你们是谁?”那人瑟缩着脖子,目光落在焱儿身上时,不由闪现出色迷迷的神采,耶律拓见此,眉头一皱,二话不说,哐当上去就是一拳,那人身子一歪,左边面颊立时肿了起来。
“说!是谁指使你在这里挖了一条密道的?”耶律拓冷冷开口,那人此时已经吓得不轻,趴在地上浑身哆嗦着。
“好汉饶命啊,小的也是受人所托每个月的初一十五下来拿点东西上去的,这条地道不是我挖的啊。”那人抱着脑袋,乖乖开口。
“拿东西?什么东西?”焱儿眸中精光一闪。
“有人每个月给我一百两银子让我下来,抓这崖底的野鸡,我也不知道做什出用啊。”
“野鸡?”焱儿不由看向耶律拓,这个东西在崖底很常见的,而且,前几天没东西吃的时候,还烤了几只吃了,他们吃了以后,一没有发现身体有什么异样啊?
“那你又是谁?何方人士?”耶律拓敛了疑惑,继续发问。
“小的是……就是一普通的山野村夫。”那人言辞闪烁,不自然的看了耶律拓一眼。
“哼!”焱儿不由冷笑,“山野村夫会戴这种玉扳指吗?难道你平时不用下地干活?”焱儿说着从地上捡了块石子,毫不客气的弹到那人手指关节上。
嗷的一声,那人疼的跳脚喊着,心疼的看着跌在地上碎成几块的玉扳指。
“快说!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耶律拓说着一脚将其踢倒,弯刀已经抵在那人喉咙上。
“别!我……我说。我其实是天师门的掌门,严大飞!”
“天师门?!”焱儿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畏畏缩缩的男人,忽然联想到北辰澈的话,不觉也就没什么怀疑了。
一个连客户家里脸盆都顺走的人,长这幅模样也算是高攀了。
“是,天师门。”严大飞忙不迭的点着头,同时不忘小心翼翼的看着焱儿等人,一双贼溜溜的眼珠子乱转。
“火儿,现在怎么办?”耶律拓指指严大飞,又看着言裴墨,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两个人,都不能带走。
“把他们绑在一起!!留这里。”焱儿说的及其轻巧,明媚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
严大飞听了要将自己留在崖底,登时吓得尿了裤子,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耶律拓看的心烦,上去又是一脚,将他踢晕了过去。
而言裴墨则是沉默的看着面前一幕,眸光一沉,让冰冷的视线迎上焱儿。最毒妇人心,果真!
将他们绑在这里那不等于是杀了他们吗?
这个崖底常年没有人出入,就算是严大飞的雇主发现不对劲而来找他,恐怕他们也早就饿死或者被什么怪物给吃了。
言裴墨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看着焱儿,忽然觉得,他更适合恨她。
“火儿,这个人留下可以,但是言裴墨我们不妨带上。”耶律拓看看言裴墨,犹豫了一下,面色有些为难的看着焱儿。
焱儿挑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自是明白他心中的想法。
“耶律拓,你是不相信我能帮你打败言裴轩?你想留下言裴墨的命,用来牵制他的军队,是吗?”焱儿毫不顾忌的揭穿耶律拓的心思。
耶律拓微怔,并不否认。
“火儿,我既然出去了,就要为大漠的子民着想!”
“归根结底,你还是不信任我!”焱儿摇摇头,瞥了言裴墨一眼,唇边,是一抹冷寒的笑意。
“没关系,你可以带上他,只是日后不要后悔!”焱儿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耶律拓一眼。
耶律拓眸色一沉,眼神闪烁了几下,心底,也有些动摇。对于言裴墨的实力他是知道的,可眼下,他真的没有选择了。
他不能什么王牌都没有的就杀回去,如今,他坠崖有些时日了,父亲又受了伤,言裴轩的军队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大漠这块肥肉,若是能挟持了言裴墨,起码就削弱了言裴轩一半的实力。
“火儿,我只能这么做。”耶律拓深思过后,低声说道。
“好,那走吧。”焱儿不再阻拦他,她了解他的处境,只是,言裴墨绝对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主儿,她担心耶律拓会为今天的决定付出代价的。
言裴墨此刻眸光冷傲,他看着商讨对策的两个人,抬头看一眼灰蒙蒙的天际,他知道,崖底那个曾经迷茫和失了冷酷本性的言裴墨,将在出去之后彻底的复活。
他依旧还是言裴墨,大梁最冷血夫情的王爷!属于他的,他会夺回来,而曾经背叛于他的,他将会千百倍的偿还回来。
他黑瞳之中燃烧起点点流光,那是嗜杀的神采。焱儿看了,心,陷入一种好像要失去什么的境地……
许久以后,她还会记得言裴墨此刻的神情是怎样的,隐在月色下的容颜,冰冷阴霾,黑瞳明亮,却闪烁着是嗜杀的寒意,修长的身躯立在那里,冰冷的气场让人胆寒。
焱儿突然很想去阻拦耶律拓,想要他放弃他的想法,将言裴墨留在这里,可一看到耶律拓心事重重的样子,焱儿便选择沉默了,可是心底,却莫名的发慌,总觉得耶律拓的这个决定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隐患一旦种在心底了,便开始生根发芽,你明知道未来可能会后悔,却没有力气去阻止。
身为皇家的王子,注定有太多的身不由己。焱儿现在能做的,就是跟耶律拓一起承受这种身不由己。
……
三个人根据严大飞的指引,一路往上走去,焱儿临走之时还拿走了严大飞的掌门令牌,耶律拓不解,问她原因,她神秘一笑,不语。
因为不知道严大飞所言是否属实,焱儿和耶律拓便将言裴墨放在前面,一路沿着暗道内通往上面的石阶走着,大约一个时辰了,才看到一丝光线透了出来,他们知道,这是到了另一个出口。
依旧是言裴墨在前面按照先前严大飞说的步骤打开了石门,一道石门打开,透过外面堆积的杂草看出去,果真是山上,只是……
言裴墨目光冷漠的看了一眼焱儿,他退到一边,挑眉不语。
在杂草丛生的缝隙之中,一条墨绿色的毒蛇吐着芯子,立起身子,幽绿的竖瞳发寒的瞪着他们。
这条蛇显然比刚才那条具有攻击性。
其实,焱儿早先也想到,入口和出口都会有毒蛇把守,只是没想到,这条毒蛇会如此巨大,大腿粗细的身子盘踞在出口的地方,芯子吐出有半米长,扁扁的脑袋布满青灰色的花纹,与墨绿的底色混在一起,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他们此刻想要强行冲过去,无疑是天方夜谭,这条蛇既然能坚守在这里,定是做好了跟他们同归于尽的准备,焱儿对于蛇的属性不是很了解,至于其他两个人,都已是拉开了架势准备殊死一战。
“桀桀桀桀桀桀!!”突然,身后传来怪异的吼声,伴随着毒蛇的冲顶而起,一个强大的火红色身影蹭的从焱儿身侧窜过去,飞射扑倒了那条毒蛇。
是那只怪物?它什么跟来的?
为何她们一点察觉都没有?它不是死了吗?
“耶律拓!快帮忙!” 焱儿见毒蛇的尾巴已经缠住了怪物,顾不得心中那么多的问题,她急忙催促耶律拓出手。
耶律拓和言裴墨几乎是同时出手,耶律拓手中的弯刀直插入毒蛇七寸,而言裴墨因为上半身被点了|岤道不能动,只能依靠双脚紧紧踩住毒蛇的尾巴。
毒蛇七寸遭受重创,芯子疯枉的吐着,继而身子狂烈摇摆着。
红毛怪物瞅准时机,腾出双手,那锋利的爪子顷刻间将毒蛇身体从中间撕开,一股阴寒至极的血腥味道顿时弥散整个暗道。红毛怪物火红的毛发上沾了点点殷红,将它的皮毛映衬的愈发油亮。而那条毒蛇,虽是被分身了,却依旧在地上狂躁的扭动着,怪物见此,抬起厚重的大脚,对着舌头,哐当哐当的剁下去,直到将舌头踩到了土里方才罢休。
末了,怪物拍拍手,满意的吼了两声,转身,眼神不屑的看着焱儿。
焱儿和耶律拓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原来他们一直被怪物跟着。
怪物鄙夷的眼神看着焱儿,它勾勾手指,示意焱儿过去。
耶律拓拦在焱儿跟前,警惕的看着怪物。
“桀桀!”怪兽嘴里发出不悦的声音,它淡紫色的瞳仁精光一闪,不给焱儿思索的机会,大爪子越过耶律拓一下将她提了起来。
怪物的脸逼近焱儿,黑黑的鼻尖蹭着焱儿面颊,瞳仁中射出一抹怪异的笑意。
焱儿打量着怪物,见它先前受伤的地方竟诡异的出现一个洞洞,并没有结痂,或者留有疤痕,就好像那羽箭只是射穿了它的皮毛,并没有渗入骨头肉里一般。
可是焱儿当时清晰的看到,那羽箭可是真真切切的扎入怪兽体内的,况且,它当时可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了,如此怪异的现象,不觉让焱儿诧异,她抬手,趁怪兽不注意的时候想要摸摸一探究竟。
只是,有些心急的耶律拓却破坏了焱儿的计划,他冲到怪兽身前,弯弓搭箭,想要近距离的给怪兽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最先反应过来的言裴墨已经趁众人不注意之时扣动了石壁的机关,毒蛇已经倒地死亡,石壁门口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拦他们出去的了。
言裴墨微眯着眸子感受着久违的阳光,周身的不适和阴霾在此刻慢慢驱散,只要他能回到这里,他便又会是那个呼风唤雨冷酷无情的三王爷言裴墨了。
他在崖底遭受的折磨,定是要千百倍的偿还回来。
他闪着寒光的瞳仁看向洞内的焱儿,深邃的视线带着火热的焦灼,似是要将焱儿生生灼烧,如今,他不再身处劣势,如他这样狠决无情的人,一旦有了优势,他就会变得很可怕。
在他的人生里,从没有复仇二字!只因他从不受人威胁,也从不给人机会伤害到他,这次,是第一次,也将是他生命中的唯一一次,更是耶律拓的最后一次。
他不会放过耶律拓的,除了他在崖底的所作所为,还有他对皇焱儿的情爱!!
言裴墨深知自己的性格,他是那种为了爱绝不会失去理性的人,但是,他骨子里的冷血会让他做出残忍的事情。
他不会承认自己爱上了一个女人,只会将她慢慢的推入深渊,在这个过程中,他依旧是那个冷酷无情的三王爷言裴墨……
言裴墨深深地看了一眼焱儿,眸光之中的寒意让焱儿再次生了放过他的悔意。
他转身走了,他知道,等他们再次相逢之时,尘归尘,土归土。
……
暗道内,怪物似乎还想跟焱儿纠缠下去,对于耶律拓近在咫尺的羽箭视若无物,耶律拓弓弦绷紧,随时准备发射羽箭。
“焱儿。”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湿润的喊声如潺潺泉水流淌而过,让焱儿疲惫且没有方向的心,瞬间找到了依托。
石壁的门从外面缓缓打开,一张丰神俊朗的面容探了进来,不等焱儿看清楚,便被他紧紧地拥入怀中。
“冷唯……”焱儿喊着他的名字,有万般情愫在其中。
耶律拓眸子睁得大大的,手中的弓箭无力的垂下,黑瞳闪了闪,附上一层阴霾。
被冷唯从手心中抢走焱儿的怪物此刻也不好受,他呼噜的怪叫了一声,淡紫色的瞳仁不满的瞪着紧拥在一起的二人。
冷唯将焱儿抱出了山洞,在如熙的暖阳下,冷唯紧紧地拥着她。
他告诉过自己,再次见她,有些事情,一定不要表现出来,一定不能。
纵使,他的心也痛,也是千疮百孔,但是,他决不能让焱儿看出一丁点的端倪。
那日,在蛇界城堡外焱儿被侮辱的一幕,将是他永久的噩梦,他一定会用自己的方式为焱儿报仇……、
他曾无数次发誓要照顾她的,却在那样的情况下无能为力的看着她被人欺负,想到这里,冷唯的怀抱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便愈发的火热起来,他要用自己的温暖融化她心底的坚冰……
这是最后一次,他放任她独自处在危险之中。
“冷唯,你来了真好。”
焱儿喃喃自语着,纵使,她此刻很明白冷唯心中的想法,但是,她还是舍不得让他看出她因那伤害而有的改变。
他们都在隐藏自己的心,只为了不让对方受到伤害。
那残暴的一幕注定如烙印刻在彼此心头,焱儿不提,是因为她可以将痛苦转嫁为强大的外衣,她懂得如何保护自己,而冷唯,除了爱,还能是什么呢?
在他们身侧,耶律拓身子僵直的立在那里,摆脱了崖底的阴郁潮湿,原本以为上来以后会感受到一丝温暖,可是,冷唯的出现却将他彻底的推入了冰窖之中。
他觉得身子很冷很冷,想要抱紧焱儿取暖,然,她现在却在另一个男人怀中。而他现在能做的,居然只是安静的看着,纵使心底划过铮铮的血痕,他也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一般,无力阻止。
火儿近在咫尺,却完全的不属于他了。
焱儿抬头看着冷唯,想要问什么,却被冷唯手指轻点在唇上。
“焱儿,先别问我问题,告诉我,你在崖底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冷唯疼惜的看着她,若水的纯净瞳仁蕴含着丝丝心疼怜爱,一度让焱儿觉得不能呼吸一般。
冷唯向来如此,疼她胜过一切,只是,她现在真的是有很多问题要问他。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是怎么知道他们能出来的?
他不是在大漠吗?何时回来的?
心中的疑问太多了,焱儿在看到冷唯之后,竟没有多少激动,脑海之中全是无数个大大小小的问号。
冷唯看似不经意的叹口气,抬手勾起焱儿下巴,他也很想告诉她,这几天来,他是如何度过的?所谓度日如年也比不过他这些日子的煎熬。
他明知道她就在崖底,明知她还活着,却不能来见她,那些牵扯心扉的感觉,一度让他险些崩溃。
“焱儿,我带你去个地方,是我在这里的家。”冷唯轻轻揉了揉焱儿的头发,猛然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焱儿身子一横,扭头,正对上耶律拓失神落寞的眼神。一瞬间,心仿似被什么撞击了一下,有种难言的刺痛。
觉察出焱儿身子瞬间一僵,冷唯丢下一句话,抬脚就走。
“你们也一起吧。”冷唯指的一起包括耶律拓和那怪物。
焱儿不觉诧异,难道冷唯认识着怪物?为何见了它都没有一丝惊讶呢?想到这里,焱儿不觉抬头深深地看着冷唯,她的不解和好奇让冷唯笑出了声,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冷唯只是笑笑,并没有解释太多。
此刻,耶律拓看着冷唯抱着焱儿理所当然离去的背影,心底的阴霾酸涩悉数涌了上来,他低头看着自己还没治好的残腿,神情愈发的落寞。
究竟,他是她什么人?
难道只是冷唯不在时的慰藉吗?还是,他根本连慰藉都不算,只不过是她想要试探言裴墨的棋子而已?
在崖底的那些往事,此时想起来,耶律拓竟觉得可笑,那是在做梦吧。
曾经,他的小火儿也对他笑的甜美动人,而此刻,她的眼中就只有冷唯了……
她将他干干脆脆的踢出了局,在她心目中,连他一点卑微的位置都没有。
看着深深凝视冷唯的焱儿,耶律拓并没有想到焱儿是因为心中疑惑和不解才盯着他看,耶律拓只当,他又一次彻彻底底的输给冷唯了。
他一早已经赌输了心,现在,已经无所谓输不输得起了……
这时,那怪物走了过来,伸出毛茸茸的爪子同情的拍了拍耶律拓的后背,眼神是那种很欠扁的同情泛滥。
耶律拓瞪了他一眼,抬腿,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这条腿,是他现在最大的痛。
当日言裴墨是下了狠手的,石块打在腿骨上的时候,他清楚地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不是断裂,而是粉碎,其实,他一直没有告诉他的火儿,骨头碎裂了,能恢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一直忍着不说,只是不想火儿是为了同情或者报恩才接受他的。
他要的,只是她心底一个卑微的位置,而已。
……
冷唯将焱儿带到了他在蛇界城堡一里外的一座别院,此刻,他来不及跟焱儿解释太多,只想狠狠地跟她温存一番。
摸不到她细腻滑嫩的身子,即使得到了她的消息,他也觉得很不踏实。
自然,这一次,他是不会追求什么前戏了,将焱儿飞快的扔在大床上,冷唯健硕修长的身躯就势压下,若玫瑰花瓣一般的红唇准确的俘虏了她娇嫩的唇瓣,细细品尝吸允。
他的大手探入她衣襟之内,牙齿则占有欲极强的在她脖颈上烙下烙印。
粉色的烙印引起焱儿低声吃痛,她微眯着美瞳,感受冷唯的情不自禁,明明,心底是想要拒绝的,几天前,她才刚刚被蛋腚折磨的死去活来,而此时,冷唯想要她吗?
他不顾及她的感受吗?
“焱儿,今天就到这里吧。”
忽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