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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太坏谁之过第15部分阅读

      相公太坏谁之过 作者:

    臂,并且顺利地接回到他的身子。

    他不敢想象,他要她那么多的血,她还能活命吗?

    看着鲜血如泉涌一般渗入麒麟臂内,他突然开始害怕,从未有过如此的恐慌。

    如果她死了。。不!他不会死!她在他身上犯下的罪孽远还未偿还,她绝对不能死。

    眼看焱儿身子摇摇欲坠就要倒下,耶律拓起身扔掉麒麟臂,环住了焱儿的腰身,他性感的唇瓣毫不犹豫地含住了她因为失血而苍白冰冷的双唇。

    焱儿看着他,眸中绽放一抹安然的神采,她虚弱的身子无力阻止他疯狂的亲吻,唯有承受。。

    辗转反复,缠绵吸吮,似是要吻上千年那么久,这个吻,是他最后的尊严,在这场血腥凄美的单恋之中,他败的一塌糊涂,输了全部,惟愿能留下的,便是她能够在他的身边,生生世世。

    哪怕是相互折磨得恨,也无所谓。

    他要她,留在他的身边。

    他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将来。。

    那一吻,很久,带着他灼热的气息和她的气若游丝,他闭上了眼睛,深深地感受着,丝丝苦涩,点点甘甜,荡涤着他千疮百孔的身体,慢慢的,将他的空虚塞满。

    他渡气给她,一次又一次,只因,他想让这个问继续下去,哪怕从白天吻到黑夜,再继续连接上日日夜夜。

    曾经,他不会亲吻,险些憋死了她,她气急败坏的神情他至今记得,不知不觉间,她在他的生命中,已然占了全部。

    此刻,他终于学会了亲吻,原来,这不用去看书的,是从心而来的,只可惜,他学会的有点晚。

    不舍的离开焱儿的唇,耶律拓的眸子从刚才的情迷意乱重新回到冷漠仇恨。

    他将她推倒在地上,拿起自己的麒麟臂,走出了房间。

    他松手的那一刻,焱儿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鲜血染湿了衣衫,她看着他冷漠的转身,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房门关上,耶律拓很想回头看看焱儿昏迷的样子,却倔强的被仇恨迷蒙了心扉,他抬脚,飞快的逃出了房间。

    这一刻,他体会到一种锥心刻骨的痛意,所谓爱恨交织,即你明明爱着,却总被恨牵着鼻子走。

    走出房间的耶律拓来不及接上麒麟臂,便急招了御医。

    他不能让她死,曾经,他差点被她逼疯,而若她死了,他也会疯的。

    当焱儿醒来的时候,手腕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因为失血过多,她产生了轻微的幻觉,总觉得蛋腚正完好无损站在自己的床边,对自己笑着,她想伸手去抓,却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手来。还有冷唯,他愁眉不展的看着自己,还有言裴默,他竟然在笑,只是那笑容却多了一抹深意,还有言裴轩,他也在笑,只不过,他的笑竟有些诡异,让她害怕。

    焱儿知道,这些都是她的幻觉。

    如此休养了整整十天,焱儿才勉强能在床上坐起来,这次失血,几乎是要了她的命,若不是耶律拓让御医给她服下补血良药,她已经没有机会再睁开眼睛了。

    此时,焱儿正坐在床上喝药,浓稠的汤药苦涩难闻,焱儿一小口一小口艰难的喝着。

    突然,吱嘎一声,房门开启,焱儿抬头,却见来人是南乔。

    这十天来,耶律拓没有出现,而南乔,也是第一次来。

    焱儿并没有便显出什么诧异,敛了心身,低头继续喝药。

    “我该叫你十三公主呢,还是火儿姑娘?”南乔对焱儿的态度很是不满,语有嘲讽的开口,她来到焱儿床边,砰的一下打翻她手中的药碗,滚烫的药汁溅在她缠着纱布的手上,焱儿手一缩,抬头怒视她。

    “看什么看?贱人!”

    啪的一巴掌,南乔甩在焱儿脸上。

    焱儿捂着瞬间红肿的面庞,神情冰冷。

    这个女人这么快就露出真面目了吗?看她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竟然打她?

    见焱儿低头不语,南乔登时来了劲,哗的一下扯掉了焱儿身上盖着的被子,拉着她的头发将她脑袋往后拽。

    “我还以为你是什么高贵的身份呢?原来不过是个贱婢宫女生下来的公主,你竟然还敢冒充别的身份接近师兄?怎么?被揭穿的滋味不好受吧!”

    焱儿觉得头皮被扯得生疼,咬牙坚持着。

    “哟!很痛吗?痛的话你就求饶啊!我会松手的!十三公主~”南乔嘲讽的看着焱儿,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恨都在此刻发泄出来。

    昨天,师兄喝醉了,说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女人了,还说希望她死了,她听后真是欣喜若狂,她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不受宠了。

    一直听说她病得就剩下半条命了,不过碍于师兄最近的诡异遭遇不便前来,经过了昨夜师兄的醉酒吐真言,她今儿自然要好好地来招呼一下这个女人了。

    “你快求饶啊!本小姐说不定会手下留情的!”

    “我不会求饶!”焱儿冷视着南乔,低声开口。

    她的身体还未恢复,说上几个字都会觉得头晕眼花,眼前的景物都在晃动,自是没力气跟这个恶毒的女人多说话了。

    “哈哈,不求饶?那你就等着死吧!”南乔恶毒的笑着,手上的力道更加的大了,焱儿脑袋向后仰着,砰地一声,重重的撞在床头,此时,她已经顾不上去摸自己额头肿起的大包,因为南乔已经残忍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这一次,焱儿实在是痛的忍不住了,手腕的伤口虽然缠了厚厚的纱布,但是那里十天前被耶律拓一番残忍的蹂躏之后,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伤口处的皮肤发白还往外翻着,大夫说过,如果耶律拓的力道再大一分的话,她手腕的筋脉也就毁了,也就是说,她这条手臂就废了。

    此时,南乔的手正狠狠地捏在她伤口的地方,那里立刻有鲜血渗了出来。

    焱儿苍白着一张脸看向自己的手腕,没想到,自己竟还有血流。

    “你还有什么招数,一起上吧,省的耽误我的时间。”焱儿咬牙开口,渐渐失去焦距的眸光泛着嘲讽的寒光。

    “哼,告诉你,我不会一下子折磨死你的,我会慢慢来的,让你天天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南乔松了手,惬意的整理下自己的衣服,嘴角噙着一抹讥笑。

    “是吗?那你日后不要后悔!”焱儿支撑着虚弱的身子,声音越发的冰冷。

    “只要你留着贱命让我玩就行了。”南乔满意地笑着,继而不解恨的又甩了焱儿一巴掌,登时,焱儿两边面颊全都肿了起来。

    嘴角有血迹渗出,焱儿擦干了,轻咬着下唇。

    这个女人给她的折磨,她记住了。她皇焱儿现在不跟她计较,等她养好伤,一定会加倍的还回来。

    “贱人!你可给我好好地活着,明天这个时间我会再来的。”南乔说完满意的走了,临了,还用得意恶毒的眼神恶狠狠地瞪了焱儿一眼。

    焱儿等她走后,身子无力的跌回到床上,手腕上的血还在流着,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包扎,眼前的幻觉越来越厉害,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飘了起来,越飞越高。

    吱嘎一声,房门再次打开,焱儿已经没有意识去看来人,眼前再次有各种奇怪的幻觉袭来。

    耶律拓一身墨色衣袍走了进来,他的手臂已经接了回去,虽然不影响日常生活,但是对于他来说,失去了麒麟臂的光芒万丈,他就等同于废人一个。

    慢慢的走到床边,他如夜的黑瞳落在她失血的手腕上,心一慌,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捧起了焱儿的手。

    蓦然,床上的焱儿身子动了动,微眯着失去焦距的眸子,她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脸色,苍白得吓人。

    耶律拓手指一抖,心底,某个地方变得柔软脆弱。

    “我就知道,你是我命中的劫。”耶律拓轻声开口,继而捧着她的手,轻轻地,一层又一层的揭开手腕的纱布,这些日子,在她睡着以后,都是他给她包扎换洗上药的,她一直不知道,还以为是御医做的。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贱,明明是锥心刻骨的仇人,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走到她这里来,仅仅,就是想看她一眼。

    他心里,也仅是一个念头,她不能死,即使受折磨,也要是他给的。

    感觉到凉凉的药膏擦在手腕上,那感觉,丝丝沁入焱儿疲惫的心扉。

    记忆中,有个人总是这般温柔的对待她。

    “冷。。”焱儿低语着,唇边,绽放一抹凄美的笑。

    耶律拓挑眉,微怔,旋即俯身抱住了她。

    “冷。”她再叫,耶律拓眼神闪烁一下,心底,有怪异的感觉

    “冷唯。。”连续两遍得不到冷唯的回应,她终是喊出了全名。

    耶律拓的身子忽然一僵,低头看着微眯着眼眸唇角轻扬的她,他的眼中满是受伤和失望。

    原来,他,什么都不是。

    一直如此。。。

    耶律拓缓缓起身,如夜的眸子落在焱儿受伤的手腕上,那点点殷红刺痛他的眼眸,明明是要飞快的转身,奈何,双脚却仿似被钉在那里一般,如何也动不了了。

    许久。。床上的人再次呢喃着开口,月色下,甜美的面容泛着让人心疼的苍白,耶律拓的心再一次被击中,只是,下一刻。。

    “冷。。”焱儿的声音低低的,双手无力的摸索着,似是在寻找那个能帮她的人。

    耶律拓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结,心底好像生了一根刺,将心脏扎的千疮百孔。

    这一场感情的纠葛,他输得彻彻底底。

    他慢慢坐了下来,伸手,犹豫了之后,握住了那苍白的小手,有些麻木的握着,轻轻地,好像握着的只是空气。

    他的眼神暗沉无光,慢慢的极其小心的歇下她手腕上的纱布,一层一层,纱布早被鲜血染红,湿湿的,一如他潮湿的心。

    他还记得,几天前,他也是这般剥离着她的衣服,一层一层满怀悸动的心,当时,他还觉得,她像是雨后的春笋,一层层的神秘剥去,你还是看不透她的心。

    呵。。现在想想,他真是愚蠢,笋怎么会有心呢?它根本就是空心的,无情无义。

    耶律拓垂下眸子,静静地看着她,即使经历了刻骨铭心的背叛,他还是犯贱的担心她的死活。

    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金疮药和干净的纱布,耶律拓平静的给她包扎伤口,自始至终,他的安静让自己都觉得奇怪。

    刚才,明明。。

    他听到了她喊别的男人的名字,他不该是暴跳如雷、火冒三丈的吗?为何,会安静的坐在这里给她包扎伤口?

    这就是所谓的麻木了吗?

    耶律拓自嘲的笑着,脸上难掩憔悴落寞。

    看着那暂时沉睡的容颜,他的心,毫无征兆的漏了一拍。

    许久,他缓慢的放下她的手,带着一丝回忆的语气开口,

    “我宁愿你只是我的小火儿,一个没有身份没有心计的孤苦小女子。。”

    “但那注定是不可能了,从今往后,我不再是那个将你宠上天的耶律拓了,而小火儿,也将彻底的走出我的世界,在我眼里,你是言焱儿,而已。。”

    “我会变成你生命中的魔鬼,直到将你的丝丝血肉榨干为止,那时,我才会为你落泪,因为,你死了,小火儿才能在我心中重生,我才允许自己记起,我对你的爱远远大过恨。”

    他的声音很轻很低,面色平静,眸光澄净,此时的他,一点不像那个平时爽朗冷峻的耶律拓,一个懂得掩饰自己喜怒哀乐的男人,他的心,会变得很深很深。。

    耶律拓将焱儿的手腕小心的放下,静静地看着她,她睡着了,很安静,只是这份安静宁静却不能让耶律拓忘记她刚刚口中喊出的那个名字。

    冷唯。。。

    一个得到了他麒麟臂元神的人,一个,夺了他心爱女人身体的人。

    注定,他耶律拓要跟他势不两立了。

    耶律拓抬脚走出了房间,关上房门的一瞬间,床上的人儿动了动身子,长长地睫毛轻颤了几下,耶律拓的心,也跟着抖了一下,他站在门口,隔着门,呼吸开始凌乱。

    他真是犯贱,比大漠任何一个男人都要犯贱,明明被人伤害得体无完肤,却还是这般放不下,放不开。。

    狠狠地握拳,耶律拓飞快的转身,神情凝重,步伐沉重。

    这一夜,他还是想喝醉,因为醉了,才能梦到曾经的小火儿。

    次日清晨,焱儿是被手腕的伤口痛醒的。

    她记得昨夜南乔来过,还狠狠地折磨了她一顿,再往后,她就记不得了,好像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梦到冷唯了,还有人握着她的手说了很多话,她一句都没听清,只是,直觉中,她知道那个人是谁。

    是。。耶律拓。

    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纱布,已经换上了新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正想着,房门打开,几个宫女走了进来,均是冷着一张脸,好像很不情愿一般。

    “王妃,王子在前厅等你,让你马上过去。”为首的一个宫女冷冷开口,脸上的表情也很不耐烦。

    焱儿冷下脸来,朝她们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王妃,王子吩咐我们给你更衣梳洗。”那个丫鬟立在原地,语气很不友好,好像给焱儿梳洗更衣是多么委屈她一般。

    “你们出去,我自己来,没有我的吩咐不用进来。”焱儿瞪了那个宫女一眼,神情冰冷。

    “哼,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给谁在这端架子呢。”那个宫女甩一下手中的帕子,不屑的开口。

    “我不是主子难道你是?莫非你是想我来伺候你更衣梳洗?你有那个福分吗?”焱儿撑着身子下床,扬唇,笑着嘲讽道。

    “你、”那个宫女显然没料到焱儿说出此话,恼羞成怒的指着焱儿,“你不过是失宠的妃子而已,很快就会有人替代你的位子了,你还嚣张什么?!你以为你能做几天主子!!”

    “有人替代我?”焱儿冷笑一声,她倒是巴不得呢,只是,替代她的人?

    “你说的所谓替代我的人是南乔吗?这么说你是她的人了。”焱儿想通了什么,眸光一闪,虽是慵懒的语气,却暗含刀光剑影。

    那个宫女道行显然不够,被焱儿这么一试探,登时泄了底。

    “我、我就是南乔姑娘的人,怎么了?你知道怕了吗?告诉你,等南乔姑娘嫁给王子之后,有你好过的!”那个宫女插腰喊着,脸上尽是卑鄙龌龊的神情。

    焱儿听了她的话,心情很好的笑了,原来,那个南乔是想要取而代之啊。

    本来嘛,她是真的不稀罕这个王妃的位子,可是昨夜她那么对待自己,这个位置她是说什么也不会让出来,她不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但是,有的仇,既然要报,那就定要双倍的讨回来。

    对付南乔,她自有办法。

    那个宫女见焱儿不说话了,以为她是害怕了,登时对身后的三四个小宫女挥挥手。

    “南乔姑娘让我们好好的给你打扮一下,你可别不领情啊!”那个宫女恶毒一笑,旋即掏出一个锦盒,锦盒打开,里面有各式胭脂水粉,只是,焱儿在盒子打开的时候就闻到了那胭脂水粉有些怪异的味道。

    那里面,定是惨了什么东西。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让你们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二遍!”焱儿瞥了那盒子一眼,心中冷笑,那个南乔也不过是个幼稚的女人,整人的招数不过如此。

    “哼!我们既然来了就不会出去,除非你按照我们的要求做!”为首的宫女说完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些宫女登时围住了焱儿,抬手就要将她摁回到床上。

    焱儿秀眉轻蹙,她如今这身子虽然孱弱,但是对付几个仗势欺人的宫女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她真的不想动手。

    “你们几个,先给她几巴掌让她老实老实,一个都要被打入冷宫的贱人,还敢如此多话,真是欠。。啊!”

    那个宫女的话还未说完,只觉得脸上忽然一热,好似火烧过一般,随即用手捂住,却见鲜血汩汩流下。

    “啊!我的脸!!我的脸!!”那个宫女捂着流血的脸惶恐大叫,其他宫女见状具是一惊,恐惧地看着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根玉簪子的焱儿。

    焱儿刚才划花那个宫女的脸时,出手并不是很快,只不过这些宫女反应太过愚钝了一些,愣是没看到过程,只看到焱儿手中的白玉簪子上有红色的血痕,而那个宫女的脸上则多了巴掌大的一道伤疤,那伤疤虽说不是很深,但足以留下疤痕。

    “你们还有谁不想出去的,报上名来,我不介意这根簪子多沾点血。”焱儿拿了一块纱布轻轻擦拭着簪子,唇际轻扬,眸光妖媚之中透着几分邪佞,身子慵懒的靠在身后的桌子上,将簪子拿在手中来回看着。

    “快、快点斌禀报王子,这个贱人杀人了!”那个脸被划花的宫女尖叫着喊着,继而带头跑了出去,其他宫女见状,也都争先恐后地往外跑,很快,房内就只剩下焱儿一个人了。

    敛了神色,焱儿扔掉手中的簪子,扶着桌子坐了下来,刚才,她差一点就坚持不住瘫倒在地上,若不是身后有张桌子,她这份柔弱的小身子骨还真就被人欺负了。

    缓缓地趴在桌子上,焱儿知道,一会还会有大麻烦上门,所以此刻,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闭目休养不过须臾时间,便听闻有细细索索的脚步声传来,焱儿起身整理下衣衫,只是面色依旧苍白憔悴,她强撑着虚弱的身子,看向门口。

    一袭玄色衣袍的耶律拓挟裹着冷风逼近她的身体,继而,在他身后,一抹明黄,一抹墨绿,分外扎眼。

    焱儿睁大了眼睛看过去,待看清是谁,顿觉眼前似是蒙了一层什么,看不清楚了。

    言裴轩这么快就来了,还带来了蛋腚。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蛋腚求欢

    言裴轩一袭明黄|色龙袍,深暗的眼底藏了太多情愫,忽明忽暗,好似暗夜的银河,虽然耀眼,却无所依托。

    他脚下生风一般的走过来,几乎是冲到焱儿眼前,轻轻抬手,轻抚她的面颊,他一贯如蜜糖般的唇角扬起一抹欣慰地笑。

    焱儿站定,眸光闪烁了几下,旋即冷了下来,视线跳过他,看向蛋腚。

    “姐姐。”蛋腚低声叫了一声,却只是站在那里,并不靠前。

    焱儿侧身,擦着言裴轩的身子而过,莫名的,她在见到言裴轩的时候并不激动,眸光平静从容,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的情愫一般。

    “蛋腚。”焱儿来到蛋腚身前,细细看着他,眼眸却再度模糊朦胧起来。

    “你的脸。。”焱儿指着蛋腚右边脸颊一块铜钱大小的墨绿色鱼鳞形状的痕迹,低呼一声。

    “姐姐,是不是很丑?”蛋腚妖然魅惑的面容瞬间黯淡了下来,低下头,声音细弱蚊蝇。

    只见那块墨绿色的痕迹因为蛋腚暗淡的视线瞬间点亮了一般,发出幽泽的光芒,虽然是丑陋的胎记,可长在他这张妖惑众生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难看,反倒是平添几分神秘和摄魂夺魄的吸引力。

    焱儿涩涩一笑,心疼的看着蛋腚。

    “这块胎记长在蛋腚的脸上一点也不难看,反而让蛋腚更加吸引人了,真的,姐姐的蛋腚已经长大了,比以前更帅了,而且,不再是小孩子了,对吧。”焱儿抬手摸着蛋腚脸上那块墨绿色胎记,浅笑嫣然。

    焱儿身后,言裴轩有些僵硬转过身子,深谙的眼底划过一丝杀气,他听闻焱儿在大漠吃了不少的苦,原本以为这次相见,定是能得到焱儿的投怀送抱,继而化解他们之间的一些隔阂,谁知,竟是率先看了她的冷脸。

    言裴轩顿时觉得很压抑,胸腔有一股怒火无从发泄。

    “姐姐真好,蛋腚就知道姐姐不会嫌弃蛋腚的,蛋腚没有看错姐姐。”蛋腚撒娇的说着,脑袋在焱儿胸前蹭啊蹭的,当着耶律拓的面就抱着焱儿吃起了豆腐。

    蛋腚抬起头来,委屈得瘪瘪嘴,继而用力地点点头,张开手臂,好像迷路的孩子找到了家人一般紧紧地抱住了焱儿。

    “蛋腚。你先松手。”觉察到身侧一团隐忍的怒火,焱儿拍了拍蛋腚肩膀,示意他松手,只是蛋腚还没松手,耶律拓就已经出手了。

    “贱人!!不知羞耻!”耶律拓抓着焱儿的肩膀就将她从蛋腚怀里拽了出来,焱儿一个趔趄,正好撞进身后言裴轩的怀抱,言裴轩眉毛微挑,顺势将焱儿拥在怀中,眸中的独占一览无遗。

    耶律拓见此面色更加难看,警告的眼神看向焱儿。

    “九哥哥,焱儿没事。”焱儿急忙挣脱出言裴轩的怀抱,平静的开口。

    “焱儿,这是怎么了,为何跟九哥哥这么生疏了?”言裴轩突觉怀抱一空,心底也更着莫名空荡荡的,唇角轻扬,却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失望。

    “焱儿没有跟九哥哥生疏,焱儿与九哥哥之间不是一向如此吗?”焱儿反将一军,身子不动声色地又往后退了一步,言裴轩看在眼里,眼底聚集的杀气越发的浓烈。

    “言焱儿!你刚才伤了一个宫女?”耶律拓抓住焱儿的手腕,张扬着脸上的怒色,他才不管言裴轩和蛋腚在此。在这两个更她有密切关系的男人面前,他的冷静再次消失的无踪。

    “那个宫女身为奴婢竟然出言不逊,我自然有理由教训她。”焱儿敛了心身,迎上耶律拓复杂的眼神,神情依旧平静。

    蛋腚看着被耶律拓欺负的焱儿姐姐,眸中绿光大盛,很是激动,上前一步就去拉焱儿另一只手。

    “耶律拓!放开我的焱儿姐姐!我今天来就是接她走的!你放开她!”蛋腚神情坚定,似乎是不带走焱儿誓不罢休。

    只是,因为蛋腚这一下,昨夜包扎好的伤口再次挣裂。

    “嘶!”焱儿吃痛的低呼,手腕一抖,对面的耶律拓眸子瞬间凝了一层寒霜。

    “焱儿,这是怎么了?”言裴轩在蛋腚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立即撕碎了自己龙袍的一角,小心的包在焱儿手腕上。

    刺目的鲜红和耀眼的金黄结合在一起,竟生了诡异的感觉。

    “姐姐,我。。你没事吧?”蛋腚心慌的喊着,满目的鲜红让他无措,他伸出手局促不安的看着焱儿。

    天呢!他怎么这么大意,竟然没看到姐姐受伤了,这下好了,姐姐流了好多血,他好心疼。

    “蛋腚,我没事。我、啊!”焱儿还未说完,便被耶律拓狠狠地推倒在地上,身子重重的撞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焱儿觉得眼前一黑,一瞬间看不到任何东西。

    “姐姐!”蛋腚急忙伸手将她扶起来,转而怒视着耶律拓。

    “你这个混蛋!竟敢伤害我的姐姐!你找死!”蛋腚微眯起幽绿的竖瞳,就要出手。

    “蛋腚,我没事,别轻举妄动。”焱儿立刻阻止蛋腚,在他的搀扶下勉强站稳了身子。

    “姐姐,你跟我走吧!不要留在这个烂人身边!”蛋腚扶着焱儿就要离开,表情执拗的像个孩子。

    “小蛇妖,你以为你能带走她吗?”耶律拓冷哼一声,眸光冰冷的看着焱儿。

    “哼,凭我的本事自然能够带走焱儿姐姐!”蛋腚不屑的看着耶律拓,猛然瞪大了眼睛,顷刻间,众人的袍角翻飞,袖口生风,而蛋腚明亮的瞳仁则散发出幽绿的光泽。

    “蛋腚!我不会走的!我要留下来陪在耶律拓的身边!”

    眼见一场恶战即将爆发,焱儿甩开蛋腚的手,大声喊了一句。

    “姐姐,你是不是气糊涂了啊,你会留在这个混蛋的身边?”蛋腚收了元神,撅起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焱儿。

    同样感到震惊的还有言裴轩,他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眸光暗了又明,明了又暗,脸上的神情让人捉摸不定。

    “蛋腚,姐姐没有糊涂,姐姐是他的王妃,自然要留在他的身边,你是我的好弟弟,不应该为难姐姐。”焱儿看着蛋腚,心中有丝丝不忍,蛋腚的心很单纯很简单,他的心思和想法向来都是直接表达的,如今,自己拒绝了他,他一定难以接受的。

    “姐姐,你说什么?什么他的王妃啊!你看看他究竟哪里当你是他的王妃了?你现在马上休了他,休了他!!嫁给我!!嫁给我!!”蛋腚拍着胸脯说道,眼睛瞪得大大的,绝美的五官染了一丝不容改变的倔强。

    “蛋腚,你别胡说八道,我一直拿你当弟弟的,我怎么能嫁给你呢!”焱儿脸色瞬间阴了下来,她必须及早打消蛋腚的念头,不能让他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贱人!没想到你不仅跟自己的哥哥行苟且之事,竟然还有个蛇妖的相好,你真是让本王子大开眼界!”耶律拓不给焱儿解释的机会,冷冷的开口,脸上的表情早已凝结成冰,他的心底划过铮铮的血痕,这种滋味,让他忍不住想要杀人。

    “你这个混蛋!我不准你辱骂焱儿姐姐!别以为你娶了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这个烂人,不过是个虚有其表的空皮囊,你根本不配得到焱儿姐姐,你也无法让她满足,无法让她体会到做女人的x福,在这个世上,唯一能让燕儿姐姐飘飘欲仙的男人只有我!只有我!!”

    蛋腚侃侃而谈,眼睛还闭一的看着耶律拓,长大之后的他,哪里都变了,惟独这张欠扁的嘴巴依旧没变。

    一时间,屋内的其它两个男人具是绿了脸,再加上蛋腚幽绿的瞳仁,焱儿顿时觉得绿云压顶。

    “蛋腚,你、”焱儿气急,恨不得上去封了蛋腚的嘴巴。

    一旁的言裴轩皱了眉头,脸色阴测测的,甚是渗人。

    “言焱儿!本王子还真是小看你了,原来你竟是个不知满足的滛荡一女人,那么本王子今晚就让你满足一下!”耶律拓说着大手伸到焱儿衣领前,眸光含恨。

    “耶律拓!你不会要我的!我已经跟过别的男人,你忘了吗?”焱儿也没有躲闪,语气平静,垂眸看着耶律拓放在自己胸前的手,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指尖在颤抖。

    旋即,他的手握紧了拳头,飞快的收回。

    “你果真是个不知羞耻的贱人!”耶律拓恨恨的开口,被刺激到麻木的神经牵扯出全身的痛,他握紧了拳头,神情肃杀。

    “姐姐,我真的能让你满足,能让你飘飘欲仙,能让你体会到作为女人的x福!我绝对不会像花轿内强犦你的混蛋那样对你的,我会给你最好的,最强大的!”蛋腚此时却不合时宜的再次开口。

    “蛋腚,你闭嘴!”焱儿猛地打断了他,心底的伤痛突然被人挖出,焱儿觉得自己此刻是赤果果的暴露在众人面前。

    这比不穿衣服走在街上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有些伤痛,压在心底只是块石头,一旦将其挖掘了出来,便是一颗炸弹。

    “焱儿,你是否也不想跟九哥哥走?”沉默了片刻,言裴轩突然开口,神情早已恢复一贯的温文尔雅,柔情万种,他看着焱儿,心底那种抓不住她的感觉再次疯狂地袭来。

    他觉得自己迫切的需要做些什么了。

    “我是耶律拓的妃子,除非他休了我,否则,我是不会离开的。”

    焱儿的坚决和从容让言裴轩感到吃惊,他明白,这其中定是有他不知道的纠葛在内。

    “姐姐,你究竟怎么了?你忘了这个混蛋强行闯入蒹葭阁挟持了你,还用雄黄害得我差点丧命,你都忘了吗?”蛋腚难过的看着焱儿,咬咬牙,气愤的别过脸去。

    焱儿微怔,失神的看着蛋腚的侧面,他怎会忘了呢?那日,蛋腚为了救她被耶律拓的雄黄所害,只是,那时,受伤害的是她和蛋腚,此刻,却早已物是人非。

    她欠耶律拓的还没有还清,她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彻底的偿还一切。

    耶律拓微眯起黑瞳,心底,却有一丝异样的情愫滋长,刚刚蛋腚的话砰然击中他的大脑,什么叫被人劫持花轿,被人强犦?这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刚刚去大梁的时候打探过一些消息,只听说是大梁的郑皇妃被人劫持了轿子,被一群猪给强犦了,怎么会是她?

    沉默了片刻,耶律拓甩甩头,不让自己满脑子都被言焱儿占据。

    耶律拓回过神来,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转而又看向言裴轩。

    “皇上,你大梁国的风俗可真是奇怪,竟然喜欢带着个妖怪在身边,看来,我大漠的子民真是应该重新认识一下贵国了。”耶律拓满含嘲讽地开口,眼前的两个男人,不管是言裴轩还是蛋腚,都是他恨不得除之后快的角色。

    “你才是妖怪呢!你这个爱吃大蒜的蛮夷妖怪!你看清楚了!小爷我是至尊蛇王!睁开你的绿豆王八眼看好了!!”

    蛋腚气得跳了起来,如今,他已经长大了,虽然脸上有一块胎记,但是他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十岁孩童,而是拥有无上法力的至尊蛇王,只不过,他的法力在遭受了那次雄黄的洗礼之后,还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这也是他为何不立刻端了耶律拓老巢的原因。

    当日,他在蒹葭阁显出了原形,生怕被人发现遭受灭顶之灾,这才躲进了深山里面修炼,没想到,等他下山之时,焱儿姐姐却已经嫁人了,他只有去找言裴轩,跟他一起来大漠。

    可是他没想到,焱儿姐姐对这个耶律拓的态度转变得太快了。

    而耶律拓对蛋腚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点,只是,他不想自己动手,由他的小火儿亲自来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妖怪,肯定要比他出手来得痛快。

    耶律拓冰封的视线转向焱儿,唇边扬起冷酷的笑容,他眸中的深意让焱儿身子一颤,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的好王妃,你整日总是嘴上说以后要如何如何的对本王子好,但是本王子却没有看到你的诚意,今天,不如就让本王子见识一下。”耶律拓逼近焱儿,黑瞳燃起冷冽的火焰。

    焱儿迎上他的眸光,心中,似乎已经明白了耶律拓要说什么。

    “王妃,你替本王出手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蛇妖。”耶律拓肆意地笑着,瞳仁溢满嘲讽。

    “你、你卑鄙无耻!”蛋腚再次跳了起来,狠狠地瞪着耶律拓,幽绿的竖瞳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身上的衣衫再次无风炸响,发出呜呜的声音。

    焱儿淡淡的看了耶律拓一眼,来到了蛋腚面前。

    “姐姐,你不要听他的话啊!你不。。”蛋腚看不穿焱儿的表情,顿时委屈的喊了起来。

    “蛋腚,你别说话。”焱儿制止了他,顺便拉起了他的手。

    “到姐姐房里去,姐姐有话问你。”焱儿浅笑着,拽着有些发愣的蛋腚就往外走。

    “言焱儿!”身后,耶律拓的声音充满威胁冷冽。

    他要的,不是她带着别的男人扬长而去,而是要看到她崩溃的神情。他要的是折磨,而不是彼此的解脱。

    焱儿回头,看着耶律拓,她明白他的心思,只是,她绝对不会做出让蛋腚伤心和难过的事情。

    她还记得,在蒹葭阁的时候,蛋腚奋不顾身的救她,那一幕,她至死难忘,她知道她欠耶律拓的,却不想因为他的嫉妒来伤害蛋腚。

    她做不到为了洗清自己的愧疚而伤害别人。

    “耶律拓,你以后要怎么修理我是你的事情,但是现在我要带蛋腚回房。”焱儿敛了眸光,低声说着,话一出口,她就感觉到身侧忽的升腾起一股沸腾的怒火。

    下意识的,她握紧了蛋腚的手,等待着耶律拓发火。

    “哼,你果真下贱不堪,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想跟这个妖怪做些苟且之事?”耶律拓脸色发青,嘲讽的语气夹杂着阴冷的气息。

    他逼近焱儿,冷峻的五官挂了一层寒霜。

    蛋腚护在炎儿跟前,挑衅的瞪着耶律拓。

    “喂!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跟焱儿姐姐关上门之后做些什么关你何事?再说了,我跟焱儿姐姐可是要坐一夜的,别怪小爷我没提醒你,没事的话不要来打扰我们!!”蛋腚说着很酷的甩了下额前的乱发,媚眼如丝,唇如花瓣。

    焱儿觉得后背一凉,哭笑不得。

    “蛋腚,别说废话了,我们回去吧。”焱儿急忙扯了扯蛋腚的手,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焱儿,不请九哥哥一起吗?”只是,她们似乎忘了身后还有一个不甘寂寞的男人。

    言裴轩刚刚的脸色自是也好不到哪里去,被焱儿如此忽视,他恨不得扭断蛋腚的脖子,若不是看在他还有用的份上,他是断不会带他来大漠的。

    只是,言裴轩的城府注定要比耶律拓的深,他迅速敛了先前的杀气,眸光柔润若水的看着焱儿。

    焱儿微怔,看着那温柔的有些过分的容颜,心底,竟生了丝丝逃避的情愫。

    “九哥哥,我没话跟你说。”焱儿平静的开口,当看到言裴轩脸上飞闪的一抹阴鸷时,心中,似是看透了什么。

    转身的一刻,肩膀被人生生的擒住,耶律拓的气息她很熟悉,霸道,专情,却也单纯。

    “你想在本王子的面前跟这个妖怪走吗?这就是你所谓的诚意?!”他字字珠玑,黑瞳溢出流彩火光。

    “他不是妖怪,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弟弟,如果有人用他威胁我,或者让我伤害他的话,对不起,我做不到!!”焱儿平静的看着耶律拓,眸光如往常般宁静皎洁。

    耶律拓的身子猛然一怔,心底,被撞击的惨烈血腥。

    好啊,他的小火儿果真是说一套做一套,在她的心中,自己连一个蛇妖都不如!

    好,很好,他当真是看透了她了。

    耶律拓的手慢慢松开,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让人捉摸不定,那般阴郁,却又静谧的可怕。

    焱儿新微微一颤,为此时的耶律拓而觉得心慌,这个男人,是她见过的,最情恨深种的,如今,他这个样子,有些可怕。

    拉着蛋腚的手有些发抖,焱儿迎上耶律拓表面上静若止水的眸子,忽的陷了进去,那里面专属于她的情愫将她牢牢地吸住,一时间,她竟有些狼狈。

    “姐姐,别看这个混蛋了,我们回房嘿咻去。”蛋腚见焱儿和耶律拓四目交织了很长的时间,登时万分不爽,身子立时拦在焱儿身前,用赤果果的语言暗示打击耶律拓。

    啪的一声,焱儿终是忍不住的在蛋腚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你。。”

    倏忽,焱儿话未说完,身边擦身而过一抹墨色身影,挟裹着冷寒的气息,焱儿抬头,只看到他的背影,寂寥冷漠。

    耶律拓不发一言的离去,让焱儿莫名心慌。他的沉默,预示着最可怕的爆发。

    “姐姐,那个坏蛋走了,我们回房吧。”蛋腚对着耶律拓的背影得意的吐吐舌头,继而转身,佯装乖巧的扯了扯焱儿手腕。

    “恩。”焱儿点点头,急着想知道蛋腚是如何来的大漠,对于耶律拓,她知道,他的爆发式迟早的事情。

    “焱儿,你不觉得应该给九哥哥一个交代吗?”言裴轩看似云淡风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只是浓眉之间却隐了丝丝阴郁。

    焱儿连头也没回,径直握紧了蛋腚的手。

    “没有交代。”她平静的开口,拉起蛋腚就走。

    身后,是言裴轩灼烧的视线,焱儿很想回头看看,此刻的他,是怎样一副神情,是否高雅依旧。

    。。。。。。

    焱儿房内,当她听完蛋腚涕泪横流添油加醋的讲完他的悲惨遭遇后,不觉更加心疼蛋腚。在她心里,除了把蛋腚当做自己的弟弟,也是当做小孩子看待的。

    虽然他已经长成成|人的身体,但有时候处世为人这方面还是孩子一般,肆无忌惮,没有顾忌。

    “姐姐,蛋腚历尽千辛万苦才重又找到了姐姐,姐姐以后都不要离开蛋腚身边,好不好啊!”蛋腚说着大大的眼睛内迅速鼓起两汪水泡,可怜兮兮的看着焱儿。

    “恩。”焱儿点点头,摸了摸他的头发,眼中闪烁的关切和纵容让蛋腚顿时心花怒放。

    “姐姐,我帮你看一下伤口。”蛋腚屁颠屁颠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

    绣着诡异图案的布包打开,里面具是闪着幽泽光芒的墨绿色鳞片。

    蛋腚拿起其中一块鳞片,小心的盖在焱儿手腕上,登时,幽绿的光芒四射开来,慢慢的渗入皮肤之中,原本挣裂开来的伤口正在奇迹般的愈合,鲜血完全被鳞片吸收了,那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