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如风第159部分阅读
相思如风 作者:未知
在片刻间后,红色痕迹全部淡化,被玉牌吸取的一线不余,而在最后一点红色消失时,玉牌上突的流光一旋,红光隐隐。
“成功了!”水飘游激动的脸上浮起了阵阵红光。
这个?
相思懵了。
“这么巧?”笑苍天娃娃脸的神色有些僵。
雪里青三人,则表情全僵在了脸上。
银瞳、随风挑眉,神色隐晦不明。
又在倾刻间,那玉牌上的隐隐红光,在突然的一闪后,全部停止,同时,玉牌的中间空出,在右两各出现一行小字,那字清晰而耀眼,右边赦然是“水氏第三代直系后人水空明之——”后面便空缺着。
而其左边,则是“佑我族人,万世昌盛”。
“叮铃——”亦在此刻,那一对小银铃突的一动,自己飞到了空中,轻晃着,敲出悦耳的铃响。
同时,那表面一阵流光回转后,滟滟橙光一亮,两只铃上同时出现了一行小字,右边是:相离因命,相逢天定;左边是:荣辱成败,尽在汝手。
“怎么可能?!”脑子里“轰”的一声后,相思往后一撞,恍若雷击般的傻了。
真的,找到了!
“无天,真的是你!”水飘零、水飘游双双目露狂喜,四目如电,眼巴巴的瞧着那预言中的贵人。
“小娃娃儿,你跑不掉了。”嘴一咧,笑苍天笑得有些脸抽筋。
竟是水家人?
花流年、雪里青、雪里红直着眼,兀自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实。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是水家人?
阴差阳错也不是这个错法,老天,谁来告诉她,这是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银瞳,你回家后,让我的守护们立刻传讯回那里,问问我那位父亲,是怎么回事。”震惊的相思,问天天不语的,几乎要内流满面了。
“无天,你的生父,大名可是‘水空明’三字?”水飘游小心的将玉牌转正,移让字正对对面。
天啊,她可以不承认么?
她那个家的责任都还没完成,为啥好端端的又蹦个家族出来让她守护?
“那上面的字,正是我父亲的姓名,”倍觉悲剧的相思,狂抽着眼角,已经有气无力了:“你们什么事都别问我,我不知道,我没出生时,母亲便与父亲分离,我则在离家云游的前一天才与亲生父亲见面,也在那时才知道,我的父亲姓水。”
悲剧,真是人生中的悲剧!
父亲没有尽过守护的责任,她却要背负守护父系一族本家的大任,这事,大不公平了。
悲催,这天下,再也没有更她悲催的人了。
悲催的相思,此刻直想撒腿跑路。
“无天……”水飘零想安慰几句,却突的不知该如何说,纳纳的住了口。
“如果不想被人灭族,暂且保密这事,有关将来的事,我还得考虑。”无处可寻支撑的相思,扭扭身子,抱着个随风,爬出笑老的怀抱,窝到了银瞳的怀里。
“我们明白。”水飘游小心的又将玉牌遮住。
水飘零取过银铃收了起来。
“小娃娃,我老人家哪不好?”怀中空了后,笑苍天有些不舒服了。
“很好,只是,我想我的伙伴了。”相思揉揉额心:“笑老头,青家哪里的龙多,而且,没有圣者守护?”
“青家只有本家圣地与占据着玉眼夔牛圣地的两处有圣者,你想干什么?”笑苍天紧紧了心神,直觉的认为那问题不对劲。
“没什么,就是想取点龙血用用。”相思撇撇嘴角,仰望了亭顶一眼,一扬手,弹出个小东西:“这个给姐姐,补上见面礼。”
随着那一弹指,桌面出现一座白墙青瓦,只有一尺来高的小房子。
两眼一瞪,水飘游、水清瞅着空中的小东西,有些反应不过来。
笑苍天,银瞳等人则平静的喝茶。
还是那么大方。
雪里红三人暗叹着。
给她?!
“给我?”水飘零惊愕的连下巴都快要掉地了。
“如果有危险来临,想办法带着水家的人避一避。”相思回望一眼:“本来,想给你将银铃重炼一遍,只是,那是水家老祖宗留下的传承物,我也不好作主,等哪日我炼出相同的来,再送你。”
“在娃娃儿与水家的关系没外传前,其他人不会将关注放到这里来。”笑苍天望着有些愣怔的两人:“你们一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暗中提防着就是了。”
“是,笑老。”水飘游小心的应了。
“姐姐,你没有传讯让你去联络的护卫返回?”颦着眉的相思,又想起重要的事来:“没通知的话,赶紧的让人回来,别让人发觉。”
“我那天就发出传召,水漠已经折转。”水飘零托着移动城堡,如珍似宝的呵护着。
“接下来,我会修炼一段时间,很可能不会出现,你们自己小心些。”相思转向一边,笑嘻嘻的露出个小鬼脸:“笑老头,那三人,麻烦你一下,好不好?”
“丢给我老人家?”笑苍天指指自己的鼻子:“你自己呢?”
“无天,我们跟你一起。”雪里红一跳就蹦了起来。
不丢给他丢谁?
“这回我不能带朋友,你们先回家比较安全,事急,我先走了!”相思才不管人同意不同意,冲人挥挥小手,直接脚底抹油。
惊变 第二十一章
抱着随风的相思窝在银瞳怀中,已经在瞬间返回到了空间中,并没有立即行动,站在主楼前,观测着外面的几位。
又一个人走了?
外面,慢了一步的花流年、雪里青,眼睁睁的看着一大二小凭空失去踪影,心里一片空茫。
“怎么说走就走的?我老人家还有事没说呢。”瞅着没了人影的地方,笑苍天一个劲的吹胡子瞪眼。
晕的,有事咋不早说?
烤的,难不成现在再蹦出去?
丫丫的,真是要人命了。
听得真切的相思,差点没悲催的勒过去。
真的跑了?
这个小家伙,竟连个招呼都不打,太不将姐姐放眼里了。
“笑老,您老还有何事大事没告诉无天?”水飘零暗自郁闷了一下,小心的问一边的笑圣。
“算了算了,跟你们说了你们也帮不忙。”笑苍天揭揭眼皮,笑瞅着有些失落的三人:“花小子,雪小子,你们有什么好恼的?乖乖的回去,找到寻小子后,你们再一起去寻小娃娃的行踪。”
“笑老,问弟,可是出了事?”一瞬时,花流年心中一阵猛突,直觉大事不妙。
雪里青、雪里红亦同时冷凛着绷起了心神。
寻美人?
脑子里闪过那婉静的少年模样,相思亦不由的一怔。
“没事,就是听到小娃娃儿失踪,自己扔了一张卷轴离家出走而已。”笑苍天绷着一张娃娃脸:“你们几个小子,真是一刻都不让人省心。”
寻美人离家出走?
有没搞错,竟还是扔卷轴跑路?
这也太有创意了吧?
一瞪眼儿,相思冷汗了。
若说是其他方式,她还真没什么多大的反应,但是,说到扔卷轴,她立马就反应强烈了。
其原呢,一个是因为她本身对传送用的卷轴过敏,那玩意儿,她没用几回,但是,每一回跟传送有关的下场都很凄惨,所以,她一听那名字就想有些心情紧张。
还有嘛,则是因为那个实在是太太太小儿科了,在这玄武陆上,卷轴就是给天阶以下的修炼者与不会修炼的普通人拿来冒险的。
堂堂一位君阶,其速比卷轴不知快了多少倍,竟还使用那种东西,你说,能不叫人惊愕么?
因而,相思当场便哭笑不得的渗了几滴冷汗。
呃,传送卷轴?
不约而同的,花流年、雪里青、雪里红、水飘零、水飘游亦心尖抖抖的抹了抹额角,露出一脸的苦笑。
“花小子,雪家两小子,别愣着,准备跟我老人家走。”瞧瞧一帮小辈的神色,笑苍天没笑没乐,准备帮人收拾料摊子。
他们,不该出来的。
如果还留在城堡里,便会仍在一起。
“笑老,我们随时可以离开。”为自己的失误举动暗责了一回,花流年三人望望空荡荡的地方,心情有些低落。
早知道一离开城堡会被舍下,他们说什么也不会出来了。
可惜,天下没有后悔药。
知道已经事成定局,雪里青、雪里红与花流年虽然有些抑郁,还是自己移步,走到了笑圣身侧。
“先去我家,再让你们的父兄来接你们。”笑苍天也不罗嗦,一手揪起花流年,一手将雪里青、雪里红叠在一起揽在了怀里。
随即,身形一动,转眼间便自亭子内隐去,没有波动,就像好似曾经从来没有出过一样。
“小风风,先往东大陆的方向赶路,等我问过紫极后,才确定具体方位。”见笑圣已经离开,相思终于放心的收回了视线:“银瞳,那件事,记得帮我让七凤凰问一下。”
随风领会,自暗中与小泪交流。
“小主人尽管放心,银瞳记得。”知道自家小主人将有正事,银瞳也小心的将怀中的两人放下。
“嗯。”对于银瞳的能力,相思自然是十分的放心,点点头就往主楼迈步,在走了几步又突的顿足了脚,低下头,瞅着了怀中的小家伙:“小风风,我想找白冰。”
呃?
“我给你将人拎过来。”随风抬眸回望一眼,眨眨眼,虽然有些不太明白,还是很尽职的工作。
而银瞳,瞧了瞧小主人后,悄然的飞掠着离开,去寻七凤凰去了。
随着随风的行动,只瞬间后,场中便亮起一抹白影。
“族主,您的玄力回复了。”白冰一落下,便看到了抱着一团碧绿的族主,顿时心中一喜,俏脸绽开了一抹炫丽的笑容。
“今天刚恢复。”相思微微一笑,满眸的真诚。
终算没事了。
“太好了!”心中的担忧终于去除,白冰暗嘘口气,语气尽是欢欣:“族主,您有事吩咐?”
这个,怎么说呢?
“那个,”腾出一只手,挠挠了脑袋,相思瞅瞅白冰,顿了顿,鼓足勇气的细问:“你手中还有没多余的神藤之血?”
她手中的神藤之血,已经被她消耗的所余无几了,当然,照她那种使用速度,再多也会有用完的一天。
难为情啊难为情,她竟得问族人要东要西,要的还是最珍贵的奇物,这年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第一次开口问人要东西的相思,郁闷的有些想撞豆腐。
多余?
那种东西,从来只有少,会有多余么?
倍觉无语的随风,一听那没营养的话,差点想蹦起来爆人几个小巴掌,将满脑子不知在想啥的人给拍醒。
“如果没有,那就当我说过。”怕白冰为难,相思后知后觉的又赶紧的加上一句。
自家人,灵主这话说的,还真……
“族主,您可是要用来制药?”白冰暗中无语了一回,从袖子伸出手来,递过两只小瓶子:“目前就只有这些,您看够不够?”
白嫩的手掌,两只小瓶,一瓶满满的是绿、红、淡紫三色液体,一瓶只装有一半,在阳光下,液体与瓶身反射着的光芒,显得很刺眼。
而那只瓶,说是小瓶,却足足有拳头大,按细数目来论,就算是粗估,每一瓶至少可装一百滴。
我的娘!
这这这……
相思两眼一瞪,有些傻了。
上回,白冰送了她一瓶,就算是小小的一瓶,她也用了好久,如果不是因为灵儿受伤,她将大量的血拿去和了药,若仅制炼药剂时使用,绝对还可有库存。
神藤之血之所以珍贵,不仅是难以寻到神藤树,同时,那树藤的血也是极为稀少,都是成千上万年才能融合一滴。
此刻,一出现就是一瓶半,总数一百多滴,她能不惊愕么?
白冰,该不会逮到了一株血藤,将其给剁了吧?
小心脏抖抖,想到某种可能的相思,盯着那两只小瓶,后背汗泠泠的。
“可是,不够?”白冰奇怪了:“只是,我身边就只有这些,而且,血藤因为进补不足,暂时不能再取血。”
还好还好,没有将血藤卡嚓了。
“不是,是被震惊到了。”终算放下心的相思,抚去额心的一层细汗,腆着脸,拿过一瓶多的来:“有这瓶就足够了,另一瓶你留着。”
“也好。”白冰收起另半瓶。
“白冰,那个,血藤要什么做进补?”相思收起小瓶,好奇的扑闪一下大眼睛。
这个……
好似,太血腥了。
“魔兽与人的躯体。”迟疑了一下,白冰还是知而不言的回答:“修为越高,血藤越喜欢。”
呃,躯体?
那下回宰人后,岂不是可以将那些送给血藤进补?
“唔,这个进补的方式很有好,以后捉到青家雷家、虎家的混蛋,就送血藤好了。”眼眸一亮,相思乐了。
不介意不反对?
“白冰代血藤谢谢族主。”白冰喜得一扬眉,立即道谢。
“白冰,好久没见蛟王,你欺负他了?”飞快瞄了一眼正处兴奋状态的人,相思似笑似笑的丢出一句。
蛟王从来都是粘着白冰,正常情况下,不离白冰一里范围,而自从她的兵器成功出世之后,相思便再没见过那银铠金发的金角。
“族主,”白冰僵了僵脸,无奈的瞧着自家的族主:“金角到岛外去了一趟,败给了一位神阶巅峰的人,回来后便躲入冰层之底去修炼,期望着洗涮战败之辱。”
有意思!
“白冰,如果,金角真打不过人家,你帮着呗,夫妻同心,其力断金嘛。”相思心情大好,冲着白冰挤眉弄眼一下后,立即撤腿便跑。
啊?
“灵主,您别跑!”白冰一爆凤眼,狠狠的跺了跺脚,冲着逃之夭夭的背影咬牙切齿的大喊。
嘿嘿,不跑是傻子。
暗乐着的相思,才不顾后面的人,一溜烟儿的钻入了红色建筑中。
随风无奈的撇嘴,对某人的任性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相思一路奔上二楼,到达自己所住的房间门前后才减了速,之后,轻轻推开门,闪身入内。
掩上门后,踏着虚空,越过外间的宽厅,穿过珠帘,缓缓的走进了内间。
里面的房间中,那冰玉床散出的气息渗透了空气中,周围漫着清爽的丝丝凉意,还点点滴滴的飘向外间。
床上,漂亮的灵童仰躺着,其气息很微弱。
“小风风,你自己先玩,我去配药。”走到床边,相思盯着灵儿的脸看了一会儿,慢慢的将随风放到了床上。
灵童之伤,非人力之所能为。
她们的时间,已经无多。
“千雪儿,没有用的。”随风坐到灵童身边,轻轻的敛了眉,掩去眸子中的忧虑:“灵儿的伤,再多的药剂也不会有效果,只能任他自己慢慢的回复。”
她,何曾不明白?
在连用半个月的药后,她已经明白,药剂,无效。
只是,就算如此,她仍然不会放弃。
“我知道,但是,我不会放弃。”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酸楚,相思转身,走到了一边。
何许,纵使真的玄武覆灭,灵童遇上了她,也必定无憾了。
怔怔的望着转过身的人,随风默然无语。
如果,倾其珍宝,能对灵儿有一点儿的帮助,她,也不会心疼。
走到一边的相思,取出了小药炉,丢出地狱火任其燃烧起来后,一样样的往鼎中添加药草。
等药汁融有大半炉后,又坐到了一边,开始搬出一堆捣药用的碗舀,取出像珊瑚果类的珍品药草,配制另一种药汁。
深浅不一的敲捣声,与药炉中药汁的翻腾声此起彼伏;浓浓的药香味,与清鲜的药味混合,渗透了每一丝空气。
一边控制火焰,一边捣药的相思,虽是一心二用而无半分慌乱。
在将所有的药捣好,又调好后,收起了用具后,相思走到床边,抱起灵童,小心的将那后背破碎了一片的白袍与底衣全部退去,慢慢的放坐到了药鼎中。
灵童入药鼎后,刚好颈部以上的部分,身子全部浸入了药液中。
放稳人后,相思回桌边,拿过一碗药汁倾入鼎中,任腾起了雾气将药鼎上方全部包裹住。
她自己,则无声的退到一边,小心的将灵儿退下的衣袍折叠好,用一只装药草的盒子装好,收入了戒指后,才站到药炉边等候。
药雾淡化的束度很慢,在过了一个时辰后,才变薄,而随着笼罩着药炉上方的雾变淡,浓郁的药香味缓缓的变淡。
又过了半个时辰后,药雾全部散去,那药鼎中的药汁,也全部化为了一鼎的水液,随着炉底的火焰而翻腾着水花。
置身入滚水中的灵童,沉静的脸上神色未变,好似那就是一锅温水,并无一分因灼热而产生的红晕。
相思弯腰,将灵童抱起,一扬手,将药炉底的火焰召到了炉鼎层中。
“哧——”水遇火化阵阵白烟似的蒸气,腾空而散。
丢下火焰后,相思坐到桌边,给灵童擦拭净身上的水迹与头发后,也没有再给穿衣服,拿起有神藤之血的药汁,开始一口一口的灌喂。
将满满的一大碗一丝不落的全部倾入灵儿腹中后,相思带着口中残留的苦,又回到床边,将人小心的塞回被子里。
坐在一边的随风,跟着揭开被子,将自己藏了进去,只露出个头。
“小风风,你好好睡午觉,我一会去看紫极。”摸摸冒出头的小家伙,相思低头,在两个小可家的脸上啃过一顿,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唇。
“嗯嗯,最好将小紫拎出来。”被啃得一脸口水的随风,心满意足的点头应合。
笑着颔首,相思收起了燃尽了水迹的药炉,收回火焰,自己坐到了桌边,平心静气,集聚意念。
片刻之后,坐在椅子内的紫色身影,突兀的自房间内消失。
而亦在同一刻,自外界中失去踪迹的相思,随着她自己的意念,出现在了自己的契兽空间中,那里,还是瀚若云海般,四周之有灵气盘旋,浩浩荡荡,虚无飘渺。
四下看了一下,还是看不清方向,相思干脆的闭上眼,凭着契约之力的指引,向着一处飞掠。
缭绕的灵气,拂过面颊,似三月的春风轻柔沁人,而茫茫灵气在靠近时,更会自动的附粘到她身上,一点点的入内钻,渗入她的肤肌中,流入她的经脉。
心灵,仿佛得到了洗礼,一片空灵,在无形中,奔行的速度越来越快,身边的灵气更是环绕成了厚厚的一层,化为了一个圈。
突的,相思觉的丹田动了动,然后,经脉中的流速在瞬间加快,空间中的灵气更是化为丝丝缕缕的细线,争先恐后的往她的身体内钻。
咦?
竟破了六星的临界点,到七星了?
飞行中的相思,心微微一动,身形滞了一下,在略略顿了顿后,也没睁眼,仍然抓瞎往前飞驰。
略带微妙的感觉,一直如影相随,灵气如潮涌入,流经经脉后化为玄力归入了丹田,一点点的填充玄力之海。
到了。
契约之力的指引,到达了目的,相思飞身的身形急刹而停。
一刹那间,环绕着厚重的灵气,向四方轻荡了荡,空出了一部分来,虽是如此,还是一片虚无渺渺,就连脚下踩着的都像是棉花。
而在丝丝缕缕的灵气中,紫极正仰躺在相思的面前,闭着双目,似在沉睡,而额心却紧蹩成团,双手平垂身侧,左手还握着紫色画戟,保持着饰身形的模样,
从种种迹象可见,紫极自当日返回空间后,便陷入了长睡。
心,一悸,相思蓦然怔住。
为什么?
为什么不想醒来?
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后,轻颤着的相思,缓缓的蹲下身子,将紫极抱坐起,一手抚上他的面。
纤细的玉指,抚过红唇,拂过眉眼,在画过每一分面容后,停在眉心上,来回的轻揉,想要将那浓浓的忧色拂散。
“紫极,紫极……”呢呢喃喃的呼唤声,声声不绝。
呼吸仍旧,不紧不慢,平平整整,而人,却没半分反应,好似没有听到声音般,紫极还是保持着沉睡的模样。
“紫极,你睁开眼看看,我没事,”呼唤了无数声相思,万般无奈后,执起了他的一只手,轻按在自己的小腹上:“紫极,我们的孩子凝形成功,两个宝宝很健康,你听听,他们跳的多欢。”
小腹处一突一突的,偶尔还会有两个硬硬的小圆团顶到上肚皮,将小腹顶的外凸起,其胎动,很活跃,很正常。
“紫极,听到了吗,宝宝想念父亲呢。”轻抚着小腹,细细的诉说;”紫极,你知道么,我无意间到了水家,那竟是我父亲的家族,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紫极,听说,你家族世代居住的地方,现了天地结界,我想,那里即将出土的东西,可能跟我们有关,你快醒来,我们好好商量行程。”
“紫极……”
细细碎碎的诉说中,相思直接前前后后发后的事全诉了个遍。
然而,紫极还是没有半分反应。
丫丫的,岂有此理!
她都活过来了,他还敢长睡,还敢无视他?
反天了!
“紫极,我告诉你,你再不醒来,我带着宝宝找红衣哥哥去。”说的口干唇燥的相思,火了,一怒之下,河东狮吼爆发了:“红衣哥哥已经到了玄武,还突破了圣阶,你竟然不理我,我不管你了!”
“嚯”,无声无息中,紫极的双目突的启开,眼中狂霸的凌厉之气,似利刃乱飞。
“紫极,听到没?”正吼得正欢的相思,丝豪没发觉异样,一伏首,对着某人的耳边又是一顿喊:“你再不醒来,我要扔了你,带着肚子里的小小麒麟小小凤凰,去投奔红衣哥哥。”
“你敢!”气急败坏的声音中,紫极两手一紧,一把将人按在了自己怀里,一偏头,张嘴,狠狠的堵住了正喋喋不休的小嘴。
啥?
醒了?!
“唔——”后知后觉的相思,惊喜的眼一亮,小嘴刚启开,便被堵了个密不透风,只发出模糊不清的唔唔声。
这小女人,竟敢说带着他的种跑?
紫极吻了一会儿,干脆的扔了画戟,一侧身,按怀中扬言要跑路的人按倒,如狼似虎般的攻城掠池,霸着了一张小嘴。
惩罚似的狂吻,越来越疯狂,不能呼吸的相思,只觉得肺部被抽空,几近要窒息,头晕沉沉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手脚无力,软成了棉花。
“哧哧”口气交融中,银丝如瀑。
在相思快要晕过去时,紫极终于松开了唇。
“呼哧——”因缺氧脑中空白的相思,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还敢说带着我的骨肉去投奔别的男人不?”紫极俯视着,唇对着唇,眼对着眼,鼻息更是如火燎过了正上气不接下气的人那张俏俏的鼻子两边。
我烤的!
竟装睡?
她说了那么多,他一句没听到,敢情只听到了最后一句?
去他的,当她好欺负是不?真以为是孩子的爹,她就舍不得下手是不?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没门!
叔可忍,婶不可忍!
今儿,她就发威威,让他明白,四得守则的那一条“太太生气要忍得”是如何解释的。
心中怒火中烧的相思,终于忍无可忍了。
当下,刚喘过气来的相思,凤目圆瞪,手肘一转,趁着压在身上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用力的撞击了过去。
同时,一腿一缩,向上急蹿,狠顶紫极的私|处,一边一个侧移,另一条腿狠狠的一个回击,一腿踹向紫极的腰部。
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在倾刻间便完成。
“嘭”手肘正中目标:紫极的胸部。
“砰”另一腿亦正中目标。
“嗯哼——”另有一声撞击与一声痛哼同时响起。
同一刻,紫极往一边一移,一手扶着腰,一个按着了小腹下的部分,额上青筋爆起,一脸苦相。
狠,够狠!
再用力一点,那里就要踹爆了。
微颤着的紫极,冷汗直渗。
哼哼——
她脾气好,却不等于没脾气。
“我好说歹说,连哄带劝,说了足足近半个时辰,差点渴死,而你都不没反应,这才吼你一声,你就全听到了,一睁眼就跟我算帐,”拍拍手站起,相思冷着小脸,怒目而视:“姓紫的,告诉你,甭以为你是孩子他爹,老娘就舍不得揍你,惹毛了,老娘谁的面子也不给。”
这回,真是惨了。
紫极嘴角狂抽了一下,心中一片哀嚎。
“宝宝,这种没良心的爹,不要也罢。咱娘仨过日子去,以后呢,娘给你们另找更好的爹。”口沫横飞一顿后,相思一旋身,一手抚着小腹,理也不理那罪魁祸首的就往一边狂闪着远离。
狠心的小女人!
踹了孩子爹的命根子,还要抛夫另嫁,够绝情够果断!
无语之极的紫极,被那发怒的人弄的只有佩服的份了。
佩服归佩服,不过,知道时间不对,也顾不得还疼着的小紫极,一跃蹦起,火速的收起了本命兵器,解除了掩饰,露出的俊美无双的容颜,急急忙忙的追了过去。
相思爆闪到一边后,站在了飘渺着的灵气层中,再次凝神静心,准备离开。
“千雪宝贝,我错了,不生气,好不好?”风风火火追至的紫极,小心翼翼的从后面抱住自家怒气未消的小女人,侧过面,讨好的蹭蹭那张有些不善的绝色小脸。
女人是老虎,那话可是珍典之说。
当老虎发威时,狮子都得退避三舍,当相思这只母老虎发威,就算紫极是麒麟,也只有俯首称臣认错的份。
“哼!”不过,相思可没给面子,看都没看,只从鼻子中哼出一声冷气。
“好千雪,好宝贝,我之前不是不知道么?”见没被遭拳打脚踢什么的,紫极立马再接再厉的检讨,继续认错大业:“我现在知道啦,是我不对,我认错,你就看在小小麒麟小小凤凰的份上,饶过我这一回,好不好?”
若不是看在宝宝的份上,早一脚踹去太平洋了,哪还由得在此喝干醋?
暗中甩个白眼,相思将那当做耳边风,吹吹而过,无动于衷。
“千雪,孩子娘,答应我嘛,不生气了,好不好?”紫极见没效,耍赖的凑上自己的脸,一路死鲤烂打。
相思猛的一侧首,冷嗖嗖的视线甩到了后面的人面上。
“千雪儿,……”被那寒冰冰的眸子一瞅,紫极冷汗了一下,嬉皮笑脸的面孔瞬间僵住了。
没定力,这么一下就破功了。
“你家族所居的天圆地方居地内,突现天地结界,传闻有异宝出世,那是什么,想必你心中有数,想好回我。”撇撇嘴,相思冷睨一眼,挤开搂着自己的人,潇潇洒洒的离开契兽空间。
惊变 第二十二章
天圆地方,结界乍现!
“嗡”,一刹那间,紫极脑子里一片空白,那挺拔的身躯在剧烈的颤抖,在倾刻间变得一片僵直,如木桩一样钉在了原地。
那简简单单的消息,仿佛是一道晴天劈雷从空降下,直直的劈在了他的身上,将他劈傻了。
确切的说,那消息,在紫极听来,比晴天劈雷更令他心惊。
别人或许并太明白天圆地方山脉中的秘密,而他,身为守护大陆安宁的麒麟王,比谁都清楚,比谁都明白那里有什么。
麒麟族之所以世居天圆地方山脉,不仅是因为其地是大陆第一山脉,与麒麟族中圣主麒麟王身份相映衬相铺合,更重要的原因是,那里有着大陆最大的秘密。
其天圆地方山中,在与海交互的地方,便是山脉中最为神秘的中心,那里方圆七万里内常年淹没入一圈由灵气化成的白雾层中,就算是圣者也法走进,每每一近白雾便会莫明其妙的被推开。
神秘的白雾层,恒古便存在山脉内,在大陆中的记载中从来没有开启过,那地方也因而被视为最为古老的秘境。
其实,那里有宝物是不假,然而,却没有人知道,那传闻藏着巨大的财富,藏着倾世的宝物的秘境中,只埋着一件宝物,而且,还是一件与大陆息息相关的宝物,更是一件直关玄武生死之物。
双言中的麒麟王之所以代表守护的地之言,便是因为麒麟族肩负守护天圆地方山脉秘境的职责,说白了,麒麟族不是因身份而居东方,而是因需要而世代守护在山脉中。
如今,秘境开启,结界现世,身为麒麟王的紫极,如何不震惊?
在倾刻间陡然失色的紫极,僵僵的钉立在契兽空间中,即是被挤开也没有任何反应,更是眼睁睁的看着一抹紫色离开而忘伸手挽留。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七年,仅仅只有七年的时间了!
“嘶——”紫极痴痴的呆望着眼前灵气环绕着的地方,一时心如刀绞,在急促的抽气后,额间瞬间便渗出一层比黄豆还大颗的汗珠。
痛,很痛。
撕心裂肺的巨痛,侵袭了全身每一根神经,紫极的身子一阵阵的颤抖,紫色的瞳孔中慢慢的浮出细细的红色。
“嗯——”一声痛呼嗌出,淡化在了灵气中。
七年!
抬手,按着心口,痛得心脏都快麻木了的紫极,慢慢的弯下了腰,一点一点的矮了下去。
在下弯了一个弧度后,他的双膝亦缓缓的曲起,然后,膝头落到了与脚尖成一条水平线的平齐位置。
“千雪,千雪……”跪坐着的紫极,茫然的望着眼前飘渺的灵气,那触电般轻颤不停的红唇机械的启合着,一遍遍的重复着心中那个美丽的名字。
另一边,当洒脱无比的相思从契兽空间离开的瞬间,身形便出现在了麒麟泪滴中的房间内。
同时,不仅几乎是在同一刻完成转换场合,而且,竟还是稳当当的坐在了椅子内,眼睛都还是睁着的,就好似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呃,这也太太迅速了吧?
一霎时,只觉眼花了一下下后便回到房间中的相思,眨眨有点涩的眼睛,不禁小小的吃惊了一下。
好快。
亦在她出现的瞬间,躺在灵童身边,还睁着大眼的随风,也不禁挑了挑秀气的小眉峰,露出的一分惊讶。
也是在挑眉时,他一悄然的揭了被子,化为一点流光扑了出去。
“千雪——”撒娇似的一声娇唤,越过冰玉床扑到了空中的随风,张开了小小的手臂。
听到声音,相思疾速的连人带椅一个轻转,便硬生生的转了九十度,与扑来的一点成了面面相对。
淘气的娃。
瞳目中映着扑来的一团小小的翡翠色,相思嘴角溢出一抹怜宠的笑容,双手轻扬,迎接着来人。
“卟”,不偏不斜,她的两只手轻轻的拢在了随风的腋窝下,将小小的孩童举抱了起来。
接住人后,相思微笑着,将软软的一小团放坐在膝头上,手移位,将随风的两小手掌握住,像逗小朋友拍掌掌似的对拍。
“还没睡着?”眸子中的笑,如春天的花瓣,慢慢绽开。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其他植物白天能睡着,就他睡不着?
“不到晚上,睡不着。”小嘴一撅,随风闷闷的望了一下天。
多好的习惯。
作息正常啊,真是幸福的孩子。
为啥她没这么好的福气?
“小风风,我嫉妒你,我要跟你换颗脑袋。”一向瞌睡来时不分场合就想睡的相思,嫉妒的眼都红了,举着那双小巴掌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暗自悲催。
嫉妒他?
他从来长不大,他重来都是一个人,他连死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一个样儿,有何好嫉妒的?
呜——
那话应该由他说才对。
“为什么要换脑袋?”心底抑闷的连想死的心都有的随风,哀叹了一下后,睁大了自己的眼,一片探究。
不换脑袋咋能获得那种正常的规律?
“你脑袋漂亮,好用。”嗔个白眼,相思开玩笑。
突的,就在这一瞬间,心猛地一悸,那种感觉,仿佛是心脏被一双手握着拧了一下,窒息感陡生,而这一刻,亦是契兽空间中的紫极身心巨痛的瞬间。
好好的,怎会心痛?
所有伙伴都平安,怎会出现奇怪的感觉?
“嘶”,狂抽了一口凉气,相思眉一蹩,紧紧的皱起了额。
脑袋,漂……亮?
怎么了?!
“千雪,怎么了?”正倍觉无语的随风,被眼前的人突现的举动给惊得的心“咚”的重跳了一下,乍然揪紧了全身的神经。
“没什么。”想不明白的相思,浅浅的轻笑,以示别担心。
“千雪,小紫呢?”等了这么也没见那熟悉的人出现,随风不明的看向了当事人:“他该不会还没醒吧?”
呃……
“原本是没醒的,不过,我吼了一顿,他就醒了。”迟疑了一下,相思讪讪的垂了垂嘴角,显得很无奈。
咦?
“那他怎么还没出来?可是你不许小紫出来?”随风那满含探究的眼神,将人来来来回回的就是一顿打量。
咳咳,她有那么无良吗?
“没有,”暗自郁闷了一把,相思直接否决了那种不公平的猜测:“他凶我,我踹了他一脚,想来他是跟我抠气,不好意思自己跑出来。”
虽然,她那一“脚”有些重,应该是不会有事的。
如果没有玄力的一脚也能踹伤他,那紫极也太太逊了,她会鄙视的。
光明正大承认自己行凶了的相思,可是没半点愧疚。
亦是在将实话说出后,在无声无息中,她的心中突的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感。
那种感觉,不是她自己的,却从何处来,她不太明白。
这感觉,怎会如此强烈?
一霎时,满腹疑问的相思,双眉越拧越紧,差点要纠成了麻花。
小紫哪时变得那么小气了?
还会跟人抠气?
“千雪,那你们有没商量好具体的路线?”无限怀疑的随风,决定扔过那种问题,直入主题。
路……线!
唉,被气糊涂了,竟将正事给扔到了脑后。
这么大的人,还跟一只麒麟斗气,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小风风,我一时将此事给忘了。”心顿了顿,相思内疚的连撞墙的人都有了,对自己翻了无数个白眼,声音弱弱的。
唉——
随风瞅瞅眼前的人,想说教,可瞧着那有些哀怨的漂亮小脸蛋,又舍不得下口,一时唯有长叹短叹的份。
“小风风,我问你个很重要的事,”突的想起重要事件的相思,一抛刚才的问题,转为一脸的认真:“你知道不知道,那所谓未破壳而出的青龙之心,是还在母龙腹中蛋壳中的青龙心脏呢,还是已经出世,正在蛋壳中化形的青龙心脏?”
关于这个,她可是纠结了好久的,成其是那“未破壳而出”几个字,让她好一阵头疼。
只因为,那一句,岐义太大了。
魔兽凝形后,在母体以是存在于蛋壳中;出世在化形期中,也是呆在蛋壳中;所以,那破壳,是指那种破那种壳?未破壳,具体又该是哪种?
她不这玄武土生土长的人,不太清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所以,研究了好久也没理出个头绪来。
以前呢,她不急,不过,现在嘛,只差最后两样还没定论了,已经没有时间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