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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如风第41部分阅读

      相思如风 作者:未知

    殿,你,可要想清楚了。”

    “本小姐早想清楚了,”相思小脸一沉:“李媚、司马秩,本小姐肯高抬贵手治你一双儿女,看的是本家族的旧识之面子。竟然你们如此,那本小姐也就用不着再留情面。”

    目光巡视过那变色的人,回头清喝:“雪昊,墨墨,将李氏与司马氏两家之人给我扔出去,以后,每遇见一次此两家人者,便给我揍一顿,绝不留情!”

    哼哼,这就是她的答案。

    真当有个圣殿的女侍撑腰就以为万事大吉了么,想的挺美,却只是弄巧成拙而已,敢给她穿小鞋,她就给一只大鞋穿穿,看谁比谁厉害。

    “小主人,记下了。”雪昊、墨墨同时晃形而动。

    “姑母。”

    “姑祖母。”

    李媚、李娜娜大急,齐齐向李柔求救。

    “雨千雪,你好大的胆子!”一朵乌云瞬间罩上脸,李柔勃然大怒:“敢动我李氏族人,本女侍跟你没玩。”

    原以为,她只要说一句,看在圣殿面子上,便可以将李氏家族的事给解决,却不想,年纪小小的娃娃,不买帐不说,还敢当着她的面扔人。

    这简直是在打她的脸。

    “出去!”李柔话声刚起,雪昊双手一探,已将李娜娜、李媚两人丢入空中,又一把抓起呆了的司马秩扔了出去。

    “你们两个小的也出去。”墨墨黑影一闪落在茫然无知的司马相欢姐弟身旁,拎起两人摔向空中。

    “下一次再见,本尊会取你等一人一臂。”雪昊一挥手,浅蓝幽幽,如水而现,裹住空中的五人后,向着大门外抛去。

    “本小姐胆子很大,又不是一天二天的事出有了,你现在才都知道么?”相思看着那一张黑脸,极其不屑。

    她又不是吓大的,才不怕那所谓的有完没完的,再说,天地圣殿的巫子,那可是她的红衣哥哥,她哪用得着怕一个女侍。

    相思的心,可是一直在肚子里放着,安稳的很。

    “竟敢当着本女侍的面,辱我李氏世家,你……”蓦地,正想找人算帐的李柔,眼角一瞄到了那一片浅蓝,双眼恍然睁大,将还没来得说出的话硬生生的吞进了肚内。

    明慧,圣殿二十几人,盯着那片颜色,全部没了声音。

    “噼哒”,人影落在光滑的石板面上,奏出脆响,随即有痛哼声传来。

    乌云雅,连着常青的众人,自始至终都在淡然旁观,只在相思令伙伴出手时,眸子动了动了,神色便又再次如常。

    “哼!”雪昊哼了一声,冷斜李柔一眼:“敢在本尊小主人面前放肆者,是为对本尊无礼,有再犯者,杀!”

    “咕咙!”轻轻的咽口水的声响起。

    “大,大人,是玄,玄王?”李柔被那一眼瞧的浑身如针毡,连灵魂都在发颤,目光有几怔傻。

    “你太孤陋寡闻了,连本小姐的伙伴已经突破玄王阶的事都不知道。”待雪昊、墨墨圆满完成任务回到原位,相思一脸笑意的看着李柔:“现在,你该回答本小姐,你所代表哪一家了。”

    事实上,相思自己也不知道,事情有没传出去,她自一回来后,就窝在五老院内,都没打探过外界的事。

    而且,就连冒险工会的事,她也给扔过了一边,只全力的在攻克她的功课。

    “嗡”的一声后,李柔的脑子突的一片空白。

    “李女侍,你,逾越了。”一道淡漠的声音传入了大厅。

    快意恩仇 第八章

    那声音不重,语气也很平静,圣殿二十几人,瞬间站起了身子,一致转向厅外的方向,束手敛眉的等候。

    李柔的脸,又一次煞白。

    相思的面上,梨涡浅现,旋出醉人的笑容。

    终于又要见到他了。

    自上次一别,又好几个月了。

    乌目瞧向厅外,憧憬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被丢在厅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司马秩五人,看到那从墙壁转角里走出的两红袍似火的人影,眼神一片恍惚。

    红衣妖娆,相似的容颜,年青的外表,看起来似一对兄弟,实际是一对祖孙的两人,衣衫轻晃间,已经踏入了大厅。

    “见过巫子殿下!”垂目低首的圣殿人员,绝不敢未经召示,正视巫子,只在红衣出现的一刹那间,深深地弯下腰。

    “红衣哥哥,终于又见到你了。”小小的身影一闪,从乌云雅怀中飞向了左边的红衣少年。

    这个人,跟巫子殿下认识?

    听了那一声亲切的呼唤,李柔的脖子内,冷风直蹿。

    “我不是一直在常青陪着你么?”接住小小的一团,红梨落低眸浅笑:“我在你来之前就到了常青,一直在修炼,你的事,我可是件件都知道。”

    他呢,自当初离了冒险工会,就进入常青的禁地修炼,一直到前几天刚有所成,正在稳定实力时,没想着,却被祖父亲自去将他拎出来了。

    他在修炼,可对于外界,并不是不闻不问,大事小事,每件事通过特殊的渠道,送至了他手上。

    “红衣哥哥,你一直在常青?”相思伸手搂住红梨落的脖子,将手中抱着的兔兔往他肩上一趴,瞪圆了眼:“你没回极寒之地?”

    她怎么不知道此事?

    红老头没说,其他怎么也没告诉她呢?

    她还为,他是跟圣殿众人一起来的,只是先去见祖父了而已。

    相思有点郁闷。

    “小丫头,你也太没良心了,心里只有你的红衣哥哥。”与孙子并行的红无情,吃味的瞅着瞧也不瞧他一眼的人。

    他的小徒儿,太偏心了。

    他也很年青,不输给孙子,可是,小家伙却重此轻彼的无视他。

    他嫉妒自己的孙子了。

    “红老头,你还好意思说,红衣哥哥在常青的事,你怎么没告诉过我?还有药老头也一样,明明知道,也不说。”相思狠狠的瞪着红无情。

    丫的,这些人都将她蒙鼓里了。

    她现在总算明白药老家伙所说的的那句话的意思了。

    “小丫头,我们不是怕你去吵人修炼么。”红无情讪讪一笑着说了一句,赶紧住了口,再也不抱怨了。

    “小千雪,怎的每次见你时,你都是在被人欺负呢?”抱着人走向主座,红梨落又冷冷的瞟了李柔一眼。

    略似玩笑的一句,在别人听来是不痒不痛,而被冷眸扫过的李柔,冷汗泠泠而冒,霎时渗了满额。

    “红衣哥哥,有人看我年少,要仗势欺人,我有什么办法。”相思非常不满的嘀咕起来:“再说,我哪知道,天地圣殿内也有疯狗,更不知道是疯狗要乌婆婆将我找来,仗势欺负我呀。”

    “你,你乱说,我,我哪有仗势欺负你。”低着头的李柔,胸口起伏,忍不住为自己辩白一句。

    “我说的是疯狗仗势欺负本小姐,”相思扭转头,瞧着自动坦白的人:“李女侍,这可是你自己对号入座了,可不能怪别人说你是疯狗。”

    红衣哥哥的身份就是好用,啥也没法,竟然有人自己蹦出来承认错误了,她以后可以考虑适当的时候再借用。

    这可是自己对号入座,不干她事。

    瞄瞄仍然弯腰低首的圣殿来人,又瞅瞅冷着面孔的红梨落,相思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红梨落眸子更冷,斜瞟着低头的李柔。

    “你……”被左一句疯狗,右一句疯狗,气得不轻的李柔斜眼,想狠瞪得意的人一眼,却迎上了红梨落的冷眸,又低下了头。

    收回视线,红梨落与红无情径自坐在了常青所坐的主座一边。

    “免礼罢。”红梨坐定,又将怀里的人抱正,才再次看向圣殿众人:“殿主派遣你们来常青,有何吩咐?”

    “回巫子殿下,”李柔又站起来了身子,略略低首:“殿主在我等离殿前,只吩咐问巫子殿下可好,修为可有突破,其他并无特别吩咐。”

    “没其他事吩咐,你们特地来常青何事?”红梨落脸上的冷意更浓。

    “李柔接至家族密报,特地请示出殿,殿主恩准李柔来常青一看。”李柔一边细语着,一边偷偷查看红梨落的脸色。

    “明女侍,果真如此么?”只淡淡的扫了眼,红梨落的目光便落到了明慧身上。

    殿主心如明镜,不可能如此纵容侍女,就算是第一侍女也不会有所例外,他不会相信这般简单的回话。

    “殿下英明,殿主的心思,果然也只有巫子最为明白。”明慧起身离座,走到红梨落前,袖子里的手微抬,呈上一只小盒子,轻语回报:“这是殿主吩咐明慧一定要亲手交与殿下的手札,殿下阅过便知。”

    看着明慧的举动,李柔呆呆的站着。

    她以为,殿主真是重视她,才派遣了护卫随行,原来,真正护卫的,不是她,而是带着手札的同是女侍的明慧。

    殿主,对她,已经不再信任!

    只是,那是何时开始的?

    身为第一侍女的她,怎么不知道呢?

    难道她在圣殿中的地位,已经不保了么?

    李柔心中,突然的生出莫明的恐惧

    “我明白了,明日我会将回信交与你带回,辛苦你们了。”接过盒子,没有当场拆阅,而是收入了戒指,红梨落终于对明慧和其他人缓和了语气。

    明慧退回原位坐下,与护卫一起受宠若惊的飞快的望了红梨落一眼。

    “李女侍,本殿下刚才在厅外站了很久,你的每句话,本殿下都没落下,”红梨落冷眸又一次落在了李柔身上,声音透着冰意:“身为圣殿第一女侍,却将圣殿的规矩弃之脑后,你,可知罪?”

    “殿下,我……”李柔骇然大惊,脸色苍白无血。

    “但凡进入圣殿者,若非灭族,否则,绝不许过问出身的家族之事,这么多年来,你数次仗着你的女侍身份,为你的家族出头,此为其一错。”冷冷的语气炸响在众人耳边,令李柔浑身发毛。

    不给人插话,红梨落接着往下历数其错:“圣殿的女侍,自来都是由蓝衣长老在大陆中筛选,择优不择亲,而你,越权举荐,唯亲而为,是为其二错。”

    红梨落的第一段话刚说完,相思身子也跟着蓦地一僵。

    李柔仗着身在圣殿的身份为其家族出头,哪是否也抱括司马相思母亲一事?

    李媚也是因为其姑母入了圣殿,才得以水涨船高的依势欺人,司马秩也是因这一靠山而抛妻弃子么?

    如果与李柔脱不了干系,那李柔,也是害她前身母子倍受冷落,害她名义上母亲香消玉殒的罪魁祸首。

    若真如此,甭说李柔只是天地圣殿的女侍,哪怕成为殿主的夫人,她也会将其揪出来。

    没有人能躲得过她的复仇,也没有人能阻止的了复仇,敢阻止者,杀无赦!

    心思翻转间,阴森森的一股杀气毫无遮掩的陡然而起,刹那间令周围的温度冰凉了几分。

    乌云雅、药痴、红无情、木兰笑生俱是讶然一惊,瞧向了杀气腾腾的人,银瞳、雪昊的目光也同时落到了主人身上。

    红梨落长眉紧拧,双臂一收,揽紧了一身杀意的人。

    “殿下,李柔一时妄为,李柔知错!”羞辱感袭向心头,脸火烧一般红艳,李柔却仍据理力争:“李柔举荐李氏族人,却是得了殿主允许,殿下明察。”

    “你向本殿下叫屈?”红梨落双目瞬间染上凌厉的暴怒之色:“你将你那与自己姑母争夫,败坏门风的侄孙女举荐给本殿下做侍女,如此羞辱本殿下后,你倒叫起屈来了?你是想坏了本殿下的名声,再向殿主举荐你李家人为巫子,是不是如此?”

    不要以为他常年不在圣殿内,便对圣殿一无所知,当日从殿主手中接过那份硬塞给他的侍女名册,他却是在询问过蓝衣长老后才闭关。

    他一直没表态,可不代就默认了。

    五大世家人,他全没好感,早将其从名册中剔除了。

    竟然还敢跟他叫屈?胆大了去,若不是看在是殿主的侍女份上,敢算计他,一个字:杀!

    “殿下,李柔绝无此心。”惶然失色的李柔,躬下身躯:“李氏家族的侄孙女一向洁身自好,贤慧淑德,至今未嫁,怎么与姑母争夫,请殿下勿听小人之言。”

    “原来,你还不知道你那好侄孙女所为,”相思突的冷冷一笑,抬手从戒指内取了一粒小水晶珠子扔了过去:“你自己看看,这便是你那洁身自好的侄孙女的行为,现在满大陆都知道了。”

    冒险工会真是太厉害了,短短时间内已经散发至满大陆,竟还赚个钵盆满当,她都要佩服那手段了,只是,竟然还免费送了她这个创始者一份,这让她超不爽。

    “这是什么?”李柔伸手接过轻飘飘的飞来之物,查看了一圈后,缓缓注入了源力,而她的视线一落到小水晶珠上,便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这便是你举荐的洁身自好的侄孙女,哼……”红梨落冷哼一声:“李柔,你回圣殿后,该去哪就去哪,当然,你也可以留在你李氏世家,不再回去。”

    “殿下,李柔知错,请殿下恩准李柔改过,”蓦然一惊,李柔颤抖着再次深深的躬下身去:“李柔愿进刑堂,接受惩罚。”

    不回圣殿,便意味着被逐,一旦被圣殿所逐,天地虽大,却再无容身之地,李氏世家也更无她立身之处。

    她明白巫子所说的“该去哪就去哪”是何地,刑堂,没人愿去,可她,宁愿去受一次苦,以免往后之忧。

    颤音,清晰可分,那裙襟也因主人的抖动而轻摆。

    “明女侍,回去后,你将今日之事,原封不动的回报殿主即可。”交待一句,红梨落抱起相思,对乌云雅几人一示意,飞身掠向向厅外。

    “小千雪,咱们商议大事去。”

    快意恩仇 第九章

    没有守卫的五老院,静悄悄的,红梨落带了相思,并没回红无情的住处,反而是回了药痴的院落。

    此刻,两人正坐在廊道上的桌边,相思将一只手肘支在桌面,托了小下巴,看着对面正在阅读圣殿殿主手札的红梨落。

    没人说话的场中,只有翻动纸页的“沙沙”声和均匀的呼吸声,受不了沉寂的墨墨与晴紫,带着两只小兽兽跑院子里独自找乐子去了,只有雪昊、已经回复人形的银瞳坐在桌旁相伴。

    红梨落的脸,随着他看手札的进程而变化,越往后,神色越凝重,眼神越深遂,眉头上的细线也是越来越明显。

    丫的,天塌了,地陷了?

    或者是说,极寒之地即将要发生雪崩了?

    那都是什么表情?

    瞧着红梨落的神色,相思就郁闷了。

    宁静之中,墙壁上的勘测镜里映出了药痴的身影。

    “咦?怎么这么静?”药痴一入院子,就瞧见了廊道上坐着的人,四下打量,为那份静宓拧了下眉,飞快的飘向主楼。

    “药老头,你怎么回来了?”扭头旋转90度,看着落下身形的人,相思颦颦眉:“那些人呢?”

    “落小子出现了,那些人哪敢多留,回接待处安歇去了。”药痴自个儿找个位子坐了,瞟瞟雪昊,又咂咂嘴,声音有些幸祸乐灾:“司马家与李家的几个,被吓破胆了,刚刚还在发抖。”

    “活该,谁叫他们告状来着。”相思好心情的露出笑容:“以为有人撑腰我就不敢动他两家,太自负了,等时机一到,我就来个一锅踹。”

    “千雪,”红梨落将看过的手札又放回了盒子,声音还带着责备:“你就是太脾气太好了,只扔了那两家人,若换成是我,扔的就不止是李氏与司马氏的五人了,连那人也一起扔出去。”

    “红衣哥哥,”相思瞅瞅他,眨瞅眼:“我不是给你面子么,好歹是你圣殿的人,要不,我早让我的伙伴们将人给丢出去了。”

    若非是因为红梨落,她哪是扔人那么简单,她会让墨墨先将人狠揍一顿,然后再扔的远远的,丢圾圾里去。

    “以后不用给我面子,”红梨落往椅背上一靠,神态慷慷:“我也看不惯那些所谓的大世家的人,你该揍就揍,有我在,圣殿不会出面的。”

    “红衣哥哥,”相思突的很认真的盯着红梨落的眼睛:“如果,有一天,我要灭李氏世家直系血脉时,圣殿会不会为李柔出头?”

    圣殿的力量,跟花岛一样,从没有向世人展示过,她也不知道有多强,如果,真的会为李柔出头,那她的重新估量李家。

    “千雪,此事,我现在还不能给你答案,”静默了数秒,红梨落肃穆的开口:“入圣殿者,但凡若真被人灭族时,以往圣殿会插手,不过,你的情况有些不一样,殿主一直想见见你,如果你愿去一趟极寒之地,与殿主一晤,也许会有例外。”

    “咦?想见我?”相思伸手指了自己的鼻子,满脑袋的浆糊糊:“见我干什么?请我吃饭还是送我礼物?我跟圣殿殿主题好似不熟。”

    貌似,她跟圣殿殿主真的是不熟,见她干什么,这个人有什么目的,她得好好思索思索。

    “小丫头,你怎么就记得吃?我老头这里好吃的还不够你胃口,你还想去吃圣殿?”药痴伸手,想敲一个爆栗子的,又怕打重了,改为揉了揉小徒儿的脑袋。

    “不一样的,圣殿在雪峰上,也许有更好吃的,”摸摸自己脑袋,相思嘟了嘟嘴;“比如说,雪峰上肯定有雪莲花,可以采了泡茶,这里就没有。”

    “圣殿别的没有,不缺的就是雪莲花。”红梨落一乐:“小千雪去了,说不定可以喝到殿主那藏了几百年的雪莲茶。”

    “小主人,”雪昊突的动了动耳朵:“兽族西方使看到了,想见你,你召见吗?”

    “白碎空?”相思动了动眉:“他终于来了,让他到这里来。”

    自大漠后,她就没见过白碎空,雪昊花的花引一直在她手中,一直等着人来取,这么久了,他终于记起来了。

    “小丫头,你见客,我老头进去了。”药痴一站起身,自动回避的回屋子里去了。

    “小千雪,我也不凑热闹了。”红梨落一晃身子,也飘进了主楼大厅。

    跑啥跑呢?不就是见个兽族使者吗?

    再说,白碎空都是熟人了,又不会吃人的说,用得着一个个全逃掉么?

    看着两人的离开,相思在心里暗自嘀咕抱怨了一通。

    片刻之后,廊外的空中,空气产生了一阵轻微的波动后,白碎空的身影从虚空中走了出来。

    “见过小主。”一现身形,白碎空老实的落到了廊道上。

    “坐着说话,”抬手指指座儿:“等你好久了,我还以为你忘记了。”

    “白碎空奉令追踪敌迹,近期才回返天谴,”白碎空坐了,眼睛可不敢乱瞟,垂目低眉的,态度恭敬:“天谴有突发之事,只得来烦小主。”

    “这个是兽王要的花引,你收好。”取出装了两朵花引的玉盒,递给白碎空:“天谴有什么事?”

    可别告诉她,天谴被人踹老巢了,她会被吓到的。

    “小主,迷雾谷于上月正式向我天谴下战帖,约兽王于七月一战。”白碎空抬眼,眸子一片煞气。

    “等等,”相思急了:“你说,迷雾谷?”

    去他祖宗的迷雾谷,她查了半天,除了所在的地方,其他有关实力与人员什么样的,都没查出个子丑寅卯来的破地方,又从角落里冒出来了。

    天谴可是紫极的子民,竟专挑兽族下手,靠,这不是跟她过不去?

    “就是那个迷雾谷,战帖上写的很清楚,”白碎空咬牙切齿,一片气愤声:“百前年,曾有一批人类闯入天谴内部,与兽王、众护法交过手,此次送帖的那人,正是当初的幸存者之一。”

    “百年前,谁赢了?”已经交过手,实力应该有所了解。

    “兽族险胜,却负出了四位玄王,五十位至尊巅峰的代价,折对方十位王阶,另重伤逃离十人,而战后,兽王实力也倒退两星。”白碎空一声悲叹:“七月,正是兽王的虚弱期,而且,小兽王也将在今年七月份冲击玄王阶,迷雾谷挑的时间,对天谴极为不利。”

    “具体时间,是七月多少?”相思秀眉一挑。

    丫丫的,那天都好,千万不要是哪能一天,如果真敢挑那一天,她跟迷雾谷没玩!

    “七月初七。”白碎空看了看相思,薄薄的唇里吐出四字。

    “我草他迷雾谷那王八蛋的祖宗十八代!”相思从椅上一蹦而起,“嘭嘭”的两声后,两只小拳头重重的砸到了桌面:“我跟他们没玩!我要将那群混蛋剁成肉泥!”

    丢他迷雾谷的姥姥的,竟敢挑七月初七!

    她前生不爱七这个数字,这世却全跟七有关,而七月初七,正是她,不对,是她这具身体,也就是司马相思的出生日期。

    迷雾谷挑哪天不好,竟挑七月初七,还是对她的生死伙伴的族人下手,这不是欺负她,故意跟她过不去?

    相思火了。

    白碎空的心,在两声大响后,“咚”的狂跳了一下,非常不解的看着一身怒气的人,想不明白,那火从何来。

    “银瞳,雪昊,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去天谴助阵去,”两眼喷火的人,咬的格格响:“不宰了那群龟孙子,难消我心头之气!”

    上回在大漠,那白衣面具者,不用想,肯定是迷雾谷的,除了那地方,其他地方的王阶不会突然对她出手。

    新帐老帐,到时一起算去。

    “小主人,银瞳没有需要准备的,只是,小主人,你确定,你要亲自去吗?”银瞳担心的皱起漂亮的银眉:“王阶以上强者的交战,会扩散及很广,不小心恐怕会伤到你。”

    “没事,我躲远些,到时,你和雪昊该出手时就去给他们几下。”她那点实力,帮忙是帮不了的,但,让银瞳、雪昊绕到背后去给几下,应该还是可以的。

    “小丫头,你要去天谴?”药痴“嗖”的蹿了出来。

    “我肯定要去的,人家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哪有不去的理。”相思回头,看向白碎空:“你在这里等我一晚,我准备些东西,明天跟你一路去天谴,省的找不到路。”

    “千雪,事实上,圣殿也接到了邀请观战的请束。”红梨落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殿主正是着我前往天谴观战,我随你一起去。”

    呃?

    难不成,他刚刚的表情就因为这个?

    “行,”相思瞅了瞅红梨落,点点头,又瞄向红痴:“药老头,我有事需要你帮忙,晚上我会例好单子交给你,还有,你若有空,赶紧去给我问问其他几个老头,谁有什么卷轴、毒药的,全部借来一用。我现在去准备东西了,有事没事都别去找我。

    她配毒药去。

    丫的,就算毒不死那群兔崽子,至少也可以制造点混乱,争取点点时间。

    至于攻击卷轴,等晚上回头去找俏婆婆,到时随手扔一大把出去,轰不死人,也弄得人手忙脚乱。

    扔一下话的相思,一阵旋风似的旋向了药剂房,银瞳、雪昊紧跟着去守护;药痴、红梨落相视瞅瞅后,飞向院外,去找人索要卷轴、毒药。

    院子内就只留下半句话都插上,一脸郁闷的白碎空坐在廊道上发呆。

    快意恩仇 第十章

    第一节

    夏季五月初升的太阳,刚刚从海平面冒出头,阳光还未降落大地,而药痴的药院子里已经挤了一堆的人与兽,一个个还尽是大眼瞪小眼的瞪着。

    “你们都不愿回空间去?”瞅着一堆契约伙伴,相思郁闷了。

    为啥都不喜欢契兽空间?不是说玄者的契兽空间是最好的修炼之地,里面最安静最安全么?

    她的兽兽怎的一个都不想去呢,一说要收进去好起程赶路,都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好似要被割肉的表情。

    “小主人,我们都似形,行不?”小脸纠结成一团,墨墨可怜兮兮的盯着主人的脸色。

    “对,对,我们都似形。”晴紫、兔兔、小白频频点头赞同。

    “好吧。”被打败的相思,无奈的点头。

    “谢谢小主人!”兴高采烈的欢呼声中,绿、黑、粉红、白光四道光芒闪过,场中少了数道影子,而相思身上多了四只兽兽。

    晴紫化为一只小小的绿尾雀钻入了主人左边的衣袖里,小白仍然趴主人脖子间,兔兔窝在老地方眯上了眼,墨墨则绕到了主人左手腕上。

    我靠!

    这都是啥跟啥?

    瞅着跟翡翠一样,喜欢钻袖子,只露出一点尾巴的晴紫,相思无语了!而再瞧瞧着手腕上,不足半尺长、约有她小手指粗,小身子回旋了一圈,首尾相缠绕,似一只乌金手镯的墨墨,相思则打了个颤。

    “墨墨,你是墨蛇?”郁闷,非常郁闷。

    她从来没问过墨墨的本体是什么,今天才知道,竟然是蛇类的稀有品种,还是跟那金蛇王同等的蛇类的王者兽。

    她并不爱蛇,不过,唯墨蛇除外,墨蛇是蛇类中最可爱的小东西,最长不过一尺,大拇指粗细,原始的本体跟似形没区别,至于增涨现出魔兽的另一种体形时,跟其他魔兽一样,大如山,状如海。

    丫的,好在是墨蛇,要是其他蛇类,她都不知道是扔了还是留着。

    郁闷过后,相思又释然了。

    “小主人,该出发了。”银瞳不给她再蘑菇的时间,挟了人就窜入虚空,银色一闪,已经去了老远。

    雪昊走过去,一把捞起红梨落,也声不吭的蹦上了天空,白碎空一见两人跑了,也跳入虚空,如流星射向银瞳的方向。

    挟了两人的三道人影,光芒闪闪间,消失在前往天谴那一方的渺渺长空中。

    从希望城到天谴,以一般天阶到玄宗阶行走的正常速度,所需时间是一月到二十来天,雪昊、银瞳、白碎空带了一人,在第五天的早晨便赶到了天谴山脉内,又一路不停的奔向天谴山脉最内围。

    落月湖,位于天谴最内围的最中心处,周围山峰重叠,高耸入云,中心的谷地中,便是形如半月的湖泊,恰似天上的月亮倒映在地面。

    整个落月湖,占地约有五十万亩,湖水映着远方的山色,一片碧绿,湖面飘着沁人肺腑的丝丝凉意,风一过,泛起层层涟漪,湖水一年四季温度如一,冬不结冰夏凉爽。

    湖水低下湖岸约半丈,湖边一大圈长着的是高约一到二尺高的柔软青草的绿地,如绿毯铺伸的地面上,遍长各种各样颜色的植物,开着花的,未开花的,一片姹紫嫣红。

    草丛中藏伏着的各种长叶的、圆叶的绿茎藤蔓,时不时露着个叶儿、头儿,跟红花紫叶的同类争个脸儿,草地上偶尔还有单株或数株或一小丛的林木。

    令人惊奇的是,草地上,四通八达的布满了条条小径,将草坪分成一块一块不规则形图案,那纵横交错的小道更是伸展到了林内,一直延向远方。

    而草地的外围,环绕着的是巨形林木,高达百余丈,树木茂盛,林间空阔,再远处便是山峰,湖泊所处的谷地,三面环山,只有一面有一峡谷伸向外围。

    落月湖总占地面积,方圆近百万公里,被一层云雾重重包裹,而云雾层的守护魔兽,则借助掩饰,收敛了气息,虎视眈眈的在四周巡逻。

    太阳的光线,透过云层照射在谷地中,蒙蒙的水蒸气迷胧了天地间,随着圆圆的金阳移近中空,水雾逐渐减淡,最后归于原貌,只有最近湖泊的一圈,草叶尖上仍顶着点点露珠,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哗啦”,水花四溅中,在最近谷地的中心处,湖泊内中央,有两股细小的水柱冲天拔出数丈,落下的水珠,砸起涟漪阵阵。

    随即,湖面露出黝黑的一大团,随着黑色一点点冒出,片刻之后,一只巨大的魔兽浮现在了水面。

    它,牛形的粗壮身腹,圆柱似的四条短腿,厚厚的脚掌上生着三趾,细短的小尾巴,颈部很短,而头部却庞大而长,长唇延长伸出,头侧生两眼,吻部上长着一只独角,耳呈卵圆形。

    那一只独角长约过丈,由根至尖而粗至细,略弯,顶端尖尖;其总身长约四十来丈,宽近三十丈,全身厚皮似铠甲,光滑油亮,肩部高耸,身肥体壮,并肩腰等处有成褶皱排列,通体黑色。

    巨形魔兽浮出水面,鼻子里喷出两股水柱,在空中略停了一下,双缓缓落入湖里,露出头部和一小部分身体在水面,时不时的翻个身,偶尔将头沉入水底,探出来时,必会喷洒水术柱。

    游玩了一会儿后,它突然的抬起了脖子,看向了东南角的方向,那里正是谷地唯一处通向外围的地方,眼睛里有亮光闪过。

    东南角的云雾外,虚空中停着三人,银铠的男子怀里抱着一个孩子,白发的男子腋下挟一道红衣人影,另一人背手空立。

    这三人,正是银瞳、白碎空、雪昊,一路上,三人轮流携带相思、红梨落,今天,红梨落又轮到了白碎空挟行。

    “白碎空,你前面引路,再过一会儿,小主人要发火了。”银瞳低头瞅了瞅怀里一脸不乐的人一眼,似笑非笑。

    “好,随我来!”白碎空一个猛子就扎入了墙壁似的雾海中。

    银瞳抱着怀中脸色更差了一分的人,与雪昊紧随其后。

    丫丫的,什么叫“再过一会,小主人要发火了”?

    她有那么脾气差么?

    她不过就是因为被三人当货物似的轮流挟来挟去的挟的有些发晕,所以多问了几次还有多久才到什么的,从今天到现在也不过才问了三次而已,用得着这么说她么?

    再说,她的脸上的颜色,顶多有点点的郁闷,应该不至于到了近发火的温度了吧?

    银瞳竟然也会编排她的不是了。

    他丫的,她决定,她以后再不要再被人这么搂来搂去的了,她以后不偷懒,自己走,总没问题了吧,大不了实在累了,就捉墨墨、晴紫、小白来背,再不济,叫兔兔背也行,虽说骑着一只猪猪,有点那个了,但总比被玄王阶的当货物拎好。

    被银瞳挟着的相思,在郁闷过后,终于痛定思痛的下定决心,决定自力更生,自强不息,自我解决代步问题。

    红梨落最安静,一路上配合的不得了,竟啥也没说过。

    雾层,随着越近落月湖而越浓郁,视力所见,顶多也就三四米左右,白碎空自一踏入雾里,便前进自身的气息发散出去,一路上的魔兽,远远的查到那气息,便自动回避,闪入了迷茫中。

    道道查探的巡视在云雾层中交错,和着雾的窒人气息,压抑的气氛,令人喘不过气来,相思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呼吸也略争促了一些。

    白碎空只是一个劲的在前面穿梭,稍久一点点,他身后的雾层便自动合上,将身形遮住。

    “呼!”终于,在行了好久好久后,仿佛穿透了无形的墙,眼前豁然大亮,落月湖的样子完整的呈现在了人前。

    白碎空一走出雾层,放下了红梨落,四道人影立在了虚空中。

    这就是落月湖?

    我草的,这也太他祖宗的美了!

    冰凉之风一吹,浑身一震的相思,瞅着那浩如烟海的湖泊,大大的眼眼里尽是一片赞美之色。

    丫的,世人的话果然是信不得滴。

    都说落月湖是死亡之地,恨人时也说“将你扔到落月湖去”,这么漂亮的地方,谁若将她扔进来,她一定向他祖宗十八代道谢。

    眼见为实,眼听为虚。

    古人诚不欺她也。

    对湖光山色跟那漂亮事物一样,没抵抗力的相思,两眼里尽是小星星。

    那,那是啥?

    忽的,被子银瞳抱着的相思,一双乌目睁得老大老大,盯着湖面一愣一愣的出神,不止是她,雪昊、红梨落也瞪大了眼。

    原本平静的湖面,荡起了层层涟漪,牛身巨形魔兽浮出水面,一股远古魔兽的血脉气息,散向了四方,而它在喷出水柱后,缓缓踏着湖面,走向从东南方出现的人。

    突然,正在行走向相思这一边的它,一晃身形后,魔兽本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黑发黑眸,一身黑铠、年似二十七八的美艳女子。

    独角黑犀牛,远古血脉魔兽,七大伴灵之一的玉眼夔牛的第一血支,传闻却因事被驱逐,流放到了荒蛮之地。

    这里,竟然有远古的夔牛血亲?

    盯着走近的黑衣美艳女子,相思懵懵的。

    “天谴当代兽王青衣,见过伴灵大人,拜见小主,问灵主圣安!”在众目睽睽之下,天谴兽王略略一弯身,对着银瞳行了一礼。

    银瞳不语,一片寂静。

    第二节

    这个,她该怎么说呢?

    老实说,她没到,天谴的兽王,竟然跟她一样,是雌性动物,她的想法中,那威风凛凛的兽王,应该是位雄性。

    不是她重雄轻雌,而是,那是潜意识里的主识,没想着,却出乎意料了。

    此刻,见银瞳不说话,相思眨着眼,一时也找不到语言了。

    “数亿年过去了,你的祖上可曾知错?”威严的声音,突兀地在空中响起,惊破了一那份宁静。

    炽白火焰,如云而现,映白了午时的天,炙热,比阳光更盛。

    团团火焰中,九色铠甲的俊美少年,晃着灼光的一只耳环,站在了银瞳身旁,紫色的眸子比晴空更灿烂,却是双唇紧抿,长眉半挑,满面肃穆。

    兽王青衣,在青色晃动间,再次回复了魔兽本体,屈下四肢,伏在了空中,头与腿成了一条水平线。

    “紫极,紫极!”相思蹬蹬小腿,从银瞳里跳落下来,跑过拉住了他的一只胳膊,笑的甜蜜蜜:“这些日子,你可好?”

    “还好!”紫极对她露出一个足以倾倒万千雌性,不分人与兽的笑容,低身,一把将她给搂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臂弯上。

    呜呜!

    她才决定要依靠自己的好不好,又被人给捞起来了。

    算了算了,谁叫紫极是她的生死契约伙伴,被拎也好,被抱着也好,她认了,再说,谁叫她少呢。

    这些人,一个个都这么高大,一只手就可以将扔很远,她还是老实点好了,要不,紫极真的将她扔出去,她会很没面子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么,人在兽手中,也只好忍忍了。

    想挣扎着跳下的相思,脑子里一转,又放弃了,乖乖的坐在了紫极的臂弯里,一只手扶了他的肩膀,嘟着嘴,暗自的郁闷。

    “小千雪,怎么不高兴了?”紫极瞧着她那嘟得高高的嘴,有些不解。

    这一路,好似没见有人惹他的契主。

    难不成,见了他不高兴,可是,又不太像。

    他也迷茫了。

    “没有,只是在想,你是什么时候醒的,我怎么不知道。”相思摇头,坚决否认。

    笑话,若让紫极知道了,她的屁股没准就会成两瓣,她可不想摔得满屁股的桃花朵朵开,那会很痛的。

    再说,她可没说谎,她确实不知道紫极是哪时醒的。

    “你突破玄宗阶后,见你身旁有人保护,我就没出来了,你以后的事,我都知道。”紫极笑得很开心。

    丫的,害她白白担心了这么久。

    瞧着那欠扁似的笑脸,相思真想给他几拳,想想打不过,只好做罢,却还是抱怨了一句,声音闷闷的:“醒了也不告诉我,害我白担心,太没良心了。”

    “这回是我错了,下回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不生气了,乖。”紫极还真有点怕她生气,赶紧连认错带哄人。

    主上也会认错?

    这太阳绝对是打南北方向出来了。

    银瞳偷偷的瞧了一眼自己那万能似的主上,忍不住腹诽了一番。

    “嗯,那还差不多,”相思见好就收,指指空中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