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30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考虑了一下,可能被严肃镇压的后果,偶也就自己想想罢了。
回到京我一看,富察氏可是快生了,可偶家那个十三爷那是音讯全无哇,连同雍亲王同志,我倒是不怎么惊讶,可是架不住府里的其他人心慌意乱。
也对呀,十三本来近来的处境就有点儿那啥啥的,这又冷不丁的人也不见了,这皇家乌漆抹黑的事又多,她们会胡思乱想倒也不能全怪她们。
这事整的吧,我本来想到城外庄子里去清闲,结果现在只能窝在府里坐镇。
那天,偶闺女从四四府里回来,小脸上一片阴云密布,让偶这当娘的不得不去关怀一下偶那宝贝丫头。
这宫里横,宫外蛮的丫头这种状态少见,忒少见了。
“瑞莲,这是怎么了?”
“额娘,弘昀哥哥生病了。”
偶的心当时就悬了起来,弘昀,偶刻意去遗忘,不想记起今年就是那个可爱孩子离开人世的时候。可是,到底偶还是没能躲过去。
当年偶看着十八一天天病弱下去,最后只能站在帐外送他,偶怕生离死别,那太残忍。
现在又要轮到弘昀了吗?
“额娘,你说弘昀哥哥会不会死?”
我伸手将她搂入怀里,安抚地拍拍她的头。心知弘昀的情况一定很不好,否则这丫头不会这样担心的。
“额娘,为什么四伯母不让我告诉你弘昀哥哥生病的事?”
四福晋是怕我担心,我摸摸闺女的头,有些感触地道:“明天额娘去看你的弘昀哥哥。”
当我第二天出现在雍王府的时候,四福晋讶然之后是恍然。
“四嫂,我来看弘昀。”
“你是有身子的人,进病人房不好。”
哪就有那么多的忌讳了,“没事,不都说我是个有福气的人嘛,兴许我去看看,弘昀就突然好起来了呢。”
四福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头。
“谢谢四嫂。”
我没让其他人跟我一起进去,因为我就想单独看看弘昀,不带任何旁的身份,不在任何眼线的注视下。
那个在我记忆中活蹦乱跳,可爱俊秀的小小少年,此刻就那么毫无生气地躺在一间显得有些昏暗的房间里。
冷清,真冷清,仿佛戏散场之后的空旷,莫名有些凄凉。
“弘昀。”
他闭合的眼皮微微颤动,然后缓缓地一点一点地睁开,眼神显得有些混沌迷茫。
“我是十三婶啊。”
“十三……婶……”
太医说是风寒,我琢磨着没准热感冒转中暑了,可咱不是科班出身,说话没分量,尤其这种关第到皇家血脉的事上,就更不可能会有人听我说,所以我只能保持沉默,没办法提出异议。
医术,看来还是得继续研究哇,虽然挺痛苦。
“想不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就一好人搁这一幽暗的屋子里呆两个月也得憋出病来,更何况是弘昀现在这种情况。
弘昀的眼里闪过一抹光彩,然后又迅速地黯淡了下去,“弘昀去不了了。”适应了一下后,他说话流畅多了。
“谁说的,只要弘昀想,婶子就带你出去,咱去你十三叔的庄子里,你想吃什么听什么婶子都做给你吃,讲给你听。”
“真的?”
“当然是真的。”如果真的只能目送你离开,那么我想让你高高兴兴地走完这最后一程,虽然我非常的讨厌生离死别。
带一个重病的小阿哥出门,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话又说回来,咱是谁呀,那老康跟前挂号的人呐,所以还是如愿地带着弘昀离开了雍亲王府。
既然太医说了没治了,就是挨日子了,那行,不用你们了,老娘自己整。咱就死马当活马医了,医活了,那是弘昀的福气,我的运气。治不好,那是命,咱认!
偶觉得吧,我基本就是一江湖郎中,好在弘昀特给偶面子,无论偶说的再不靠谱,他都不反驳,所以偶们那江湖郎中的野方治疗方案进行的异常的顺利。
而弘昀竟然看起来也有好运的迹象——这个消息偶是严厉封锁的,历史上弘昀是早夭的,他就算活下来了,也不能在玉碟上明目张胆得瑟的,咱们必须得低调。
可有些话,偶得跟弘昀讲明白啊,所以那天当弘昀可以正常进食的时候,偶拉了把椅子,坐他床前。
“弘昀啊……”开场白还没想好。
“十三婶,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弘昀都听你的。”
行,貌似有点直觉的样子,那我可就竹筒倒豆子,说了。
“你是不能再活着了。”
弘昀呆了。
“就是就算你的病好了,你也得当个皇家玉碟上的死人了。”
弘昀沉默了。
“这事,你自己看着办,但是这是你十三婶唯一想替你做的事。”只要你在玉碟上死了,那么你现实里活的好好的,那也跟历史不违背了,咱也不算扰乱历史轨迹,反正你跟那些夺权争利的事没瓜葛。
“我听十三婶的。”
“那行,你死的日子我就看情形了啊。”
“行。”
于是,我们两个达成了关于弘昀本人死亡形式的口头协议,具体由我实施。
第 104 章
事赶事的就有点儿乱套了,富察氏说生就生,一点儿前兆都没有。
府里的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就跑到了庄子上,那小脸白的,直说稳婆说有难产的迹象,这话把我也吓一大跳。虽说我不记得十三的老婆由“优岸”提供有难产死的,但也没准儿有呢,我也不敢多做耽搁,赶紧地坐车回去吧。
那马车赶的,我估计没有一百脉也能有八十。
靠之,老娘也是一孕妇好不好,你们这么地赶再让我早产了,到时候主事的跟需要被管理的都进产房,我看你们不成一窝热锅上的蚂蚁。
说来也怪,等我赶回府,往富察室那屋外一坐,丫的,没多久,十三的第三个丫头就呱呱落地了。
稳婆把十三阿哥府的三格格抱出来朝我报喜,一个劲儿地说多亏福晋福气大,这才保得侧福晋母女平安。
真扯淡!
事还挺寸,第二天,四四跟十三回京了,四四没回府先奔我们十三府来,上来就问他那弘昀小阿哥怎么样了?
对呀,还有这茬儿呢。
唉,四四,嫩子嗣一直不旺,生的不少,夭折的更多,就年侧福晋一个人的纪录别府的女人就很难赶超。但是我个人觉得嫩比八八还是强得多的。可着话的,怎么嫩两个就做了邻居呢?这事难道它也传染?
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哇。
于是,我一脸哀伤地摇头,“四爷,弘昀怕是不成了,我看也就这一两天的事了。”我觉得我表演挺到位,该有的悲伤都有了应该,就可惜不能拿把镜子照照,是不是真如我所想。
“四哥……”十三扶了下四四。
这个时候我顾不上看四四难得露出软弱的样子,我忙着寻思庄子上的一切准备好了没,可别到时候碰上四四扑过去看他儿子,再给我露馅了,那我算白忙活了。
四四要去看弘昀,十三也要去,但是两人一致认为我如今的身子不能太过操劳,不让我同去。
这我哪儿肯啊,于是我强烈表示我跟弘昀的深厚感情,反正说死了就一个目的,咋地都要跟过去。万一有穿梆的迹象我好现场补救。
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热爱过老康,为毛?
因为就在偶纠结着派谁去向庄子里的弘昀报信儿时,宫里来旨意了,老康急着要见这出差回来的两儿子。
这下好,我太感谢老康来这一出了,赶紧趁他们进宫复旨的空档,让马车再以一百脉的速度把我送到庄子上,我得跟弘昀套套现场。丫的,头次死没经验,不像我,来回折腾好几次了,怎么地咱也算是经验丰富了啊。
不过,这事咋感觉这么的汗呢?
“十三婶,你怎么不在家休息一下,这就赶回来了。”弘昀看到我的时候特惊讶。
甭惊讶了,咱们时间可不多,“赶紧的,你阿玛可回京了,这说话可就要来看你了,咱们要捯饬一下,否则到时穿梆就不好玩了。”
弘昀愣了下,然后不免有些犹豫,“十三婶,真能骗过去?”
“到时你就把自己当死人,就想如果不死以后永远要守那些不知道为啥要守的规矩,不能海阔天空的去折腾,有那么多自己不喜欢的事要去做……”我这如水库开闸似的一通说。
弘昀很快就认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点头如小鸡啄米。
然后,我们两个人就在四四跟十三到来之前把所有的戏路都套好了。
于是,弘昀便华丽丽地在十三家的三格格出生后的第二天光荣了。本来,我们也没想这么快的,可是事情赶巧了,所以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儿死了。
就这样,弘昀挂掉了,可后续问题还有哇,我得把“尸体”给弄出来。
全赖平时我跟这小子的感情铁,无论我在这时要求啥基本都没人怀疑。所以偶死乞掰咧地非要送灵,一路扶棺入陵,中间我搞个要单独跟弘昀话别的空档,这就把他给放出来了。
可放出来,得找人顾着他呀,短时间可不能出来吓人,这算诈尸哇。
而且吧,这事我一个人那肯定是办不成的,所以,有关弘昀死亡事件的具体参与者主要是三个人——我,翠喜,克哈。
就为这个,我特别地找克哈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反正别的事他爱咋上报咋上报,爱向谁报向谁报,但这个事一定得给我捂严实喽,要不,别怪我翻脸。
老娘虽然一直和善对人,百忍为先,但是咱是有底线的,惹毛了,nn个熊,就让嫩们知道红旗下教育出的根正苗红的人是如何反抗封建压迫的。俺们伟大领袖毛主席,那往白了说就是造反的头头啊。领导中国人民推翻了三座大山啊,偶崇拜的对象哇。
至于,翠喜,偶是完全不担心,这丫头,向来以偶马首是瞻,偶说往东,绝不往西,就算有疑惑,那也是毫不犹豫的执行偶的命令,这就是一许三多式的好同志哇。
俗话说的好,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
所以,弘昀哪儿也没去,就在偶们十三阿哥的庄子上呆着呢,而我暂时也猫那儿安胎了。
本来,按说我是不应该去的,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我实实在在地是招那些皇子阿哥啊。可是,我不去要是有个突发事件处理不好问题可就闹大了。咱这是把人老康一孙子,未来雍正一宝贝儿子给偷出来了哇,那要真论罪可就麻烦了。
“说吧,你想做什么?就是你未来打算干点啥?”闲着的时候我就忍不住问弘昀了。
“当行侠仗义的侠客。”
囧!
这都怨偶呀,没事时老跟他讲大侠策马扬鞭谈笑江湖的故事,这算落下根儿了。
“行。”反正只要你不往反清复明的组织里掺和,就没事。就掺和了他们也不知道其实你就是他们反的其中之一,但你得立场坚定喽,可不能忘恩背祖,反你爷爷跟你爹,还有将来你那当皇帝的乾隆弟弟。
“可行走江湖的人都餐风露宿,搞不好有时还挺落魄。”有些话还得提前跟他点明了,可别真当大侠兜里的钱都天上掉下来的,不谁都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
“没事,男子汉大丈夫就得经得住磨练。”
其实皇家的那种bt的教育制度还是值得称许的,至少那磨难绝对比一般人家来的多。
“那我就不担心了,你接下来主要就是加强自身的武艺修为,大侠首先功夫得过得去。”别贼都比你厉害,那下场可不太好看。
“我跟克哈学。”
“奴才不敢。”
“什么敢不敢,少来那废话,你就把他当徒弟教,该咋咋地,反正他现在啥身份也没有,就一平头老百姓。”
弘昀也笑了,“十三婶,我喜欢听你这样说。”
我伸手摸摸他的头,笑道:“会不会怪婶子就这样让你没了皇家尊贵的身份?”
弘昀特认真地看着我,说,“婶子,弘昀知道你是真心疼弘昀的,这样做必定是对弘昀好。就像许多事,是不能只看光面的。”
我拍拍他的肩,很欣慰。行,不枉我担这么大风险偷天换日,“有你这话,婶子的心就放下了。”
“婶子怕弘昀后悔吗?”
我默然,从皇子皇孙那么个高高在上的身份一下子成了平民,落差一定是有的,但只要适应了就好。而且,有我在,也不能就真平民了,我也舍不得。我这十三福晋,未来的怡亲王福晋,怎么说咱也算一不错的后台不是?
“弘昀不后悔,弘昀有婶子呢。”
他这么一说,把我逗乐了,这说法跟我心里想的倒一模一样呢,我戳他一指头,笑骂,“就你心眼儿多。”
“婶子心眼儿最多。”他也不怕我。
就这儿还被嫩们家的那群男人阴了又阴的,我要是心眼少,那下场可真不敢想。
肚子有点儿疼,我忍不住扶腰。
翠喜马上过来扶我,“福晋,怎么了?”
“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个安份的主儿啊,这跟头翻的。”我倒抽口凉气,我的月份眼看着也就要到了,所以某些人还是挺识趣的,最近我在这庄子里呆的还算安生。
我这心里活动还没降温呢,院子外头就听庄里的下人喊话,“八爷、九爷来了。”
靠之,真是不经念叨,我都没具体想哪只,这就一下子来两只,这老天爷真是怕我太清闲了。
“弘昀你自己看着办,别让他们看到就成,想搁哪儿呆着都成。”临走之前我这么跟他说。
“婶子放心,弘昀省得。”
“那我出去看看。”我心里叹着气,由翠喜搀着出去会客。
我脚一踏进客厅,就看到八八、九九这尊贵的两只脱了皮裘,正拿着下人递的手炉靠在火盆旁坐着呢。
“奴婢给两位爷请安了,这大冷天的怎么跑庄子上来了?”
“免了吧,你那身子可重。”八八依旧笑的那么的温润,看着就舒服。
我看两人旁边已经摆了一张椅子,那摆明了就是给我剩的,也不说什么了,直接过去,坐下。
“两位爷出城有事?”我侃闲片。
“没事,就过来看看你。”
九九,嫩真是忒直接了,亏得偶家十三没在,这要在那山西陈醋的味道估计就直冲霄汉了。
“瞧爷这话说的,奴婢有啥好看,还不就两只眼睛一张嘴巴。而且,这天刚下过雪,两位爷可得仔细别受凉了。”好好地待城里多暖和呀,非跑城外受这份儿冷。照我看,他们就闲的。
“行,还知道心疼爷们儿。”
“那是,要两位爷真闹出点病根子来,八嫂九嫂那得吃了奴婢。”两只老虎,两只老虎……我在心里默默地唱。
“听人说你因为弘昀过世,心情不好,所以就呆在庄子里不肯回府去。”九九打量着我,“可爷怎么看,你一点儿悲伤的样子都没有,谁说你憔悴无比的?”
“再悲伤弘昀也走了,奴婢能有什么办法。伤心难过之后,活着的人还得继续下去,只要奴婢还在,弘昀就活在奴婢的心里,所以,说到底也不用太悲伤。”我顿了顿,接着往下说,“人嘛,一出生就等死呢,或早或晚,早早晚晚的事罢了。弘昀没死,他在奴婢的心里活着呢。”
“弘昀有你这样的婶子记挂着是幸福的。”八八总结。
“那是我跟弘昀的情份。”
九九看着我,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爷什么时候才能跟你有这样的情份呢?”
八八开始干咳。
我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从旁边茶几上拿过了茶碗,“情份这东西是藏在心里的,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九九,别这样穷追猛打的,偶又不是落水狗,还有完没完啊?
“藏在心里?”九九挑眉,“你心里到底藏着什么?”
我瞟他一眼,“那可就是奴婢自己的事了。”难道我还告诉你呀。
“行了,老九,打嘴官司那是她强项。”
黑线!
八八,嫩这话毛意思?
“八哥,难道八嫂又把你拒之门外了?”我特不怀好意地瞄他一眼。
八八正喝茶,被呛了一下,抬头瞪我一眼,“这口没遮拦的。”
那能怨我吗?还不你整天拽我去后院救火给闹的,嫩们家那只大老虎,跟那只母凭子贵的张侧福晋那没事就掐架呗,一个是嫡福晋的身份,一个仗着肚皮争气生了个至今为止,到以后也是嫩唯一的男丁底气那叫一个足。
“那是八爷不跟奴婢计较,要不奴婢哪敢啊。”我陪笑。
“左右都是你的理儿。”他笑。
“那是,没理咱也能搅三分。”我跟进。
两个人都乐了。
“可着就听你的话乐子多。”八八笑着摇头。
“偏要一个人住到城外的庄子里,让爷来看你都深一脚浅一脚的。”九九也摇头。
“爷不会挑个艳阳高照,冰雪融化的时候来啊。”我呛一句。
“那爷还用来吗?你早回十三府里了。”九九瞪我。
本来就没想让你来看嘛,我暗自翻个白眼,嫩哪次来不带来一阵十三老陈醋龙卷风席卷而来啊。
“快回了快回,这不马上就年关了嘛,我家爷能真让我躲这个清闲啊,肯定要接我回去的。”
“这孩子说不准要赶年关了吧。”
“没准呀,不定他就爱吊年尾呢。”
第 105 章
其实,我也就那么随口一说。
可没成想偶家儿子真那么地爱吊年尾,赶在康熙四十九年年关前出生了,十二月十一那天,也就是八八、九九来庄子的那天,我生了十三阿哥府的第三个小阿哥,也是我的第一个儿子。
当时我正跟八八说话呢,腹部就一阵剧痛,八八、九九当时就被我的突然大变的脸色给吓到了。
好在由于我身体的缘故,身边稳婆是一直带着一个的,所以倒不怕要生找不到稳婆的囧境。
可是,我当时人在客厅,这得把我弄回房,当时八八毫不犹豫地打横抱起我,就将我送房里了。
结果,偶们十三阿哥府的二阿哥(前面那个夭折没序齿,老三就充老二了)出生的时候,守在产房外的是他的八伯跟九伯,出生后先抱他的也是他八伯跟九伯。
他那不赶趟的阿玛十三从城里跑来的时候,偶们这儿都恢复平静,一派和乐喜庆了。
没多久,宫里老康的赏赐就下来了,那还真是挺丰厚。主要大家都晓得十三福晋这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哇,咱那也是隔着窗户吹喇叭——名声在外呐。
名声是个毛?
偶哪还有啥可值得打听的好名声啊,索性咱也不装了,该什么样儿就什么样儿。
十三这重男轻女的人,不就生一小子么,至于就请戏班子唱大戏啊。偶家瑞莲那阵儿怎么就没这出?
我这么问十三的时候,他特理所当然地回答我,“爷那时不没在京里么。”
原来因为这个,“那补上,不能这么重男轻女,女儿是贴心小棉袄,这绝对是比儿子要强得多的多的。”
于是,我们唱两天大戏,一天是给弘暾(偶儿子),一天给偶丫头补。
偶现在是产妇,那是得坐月子的啊。可为毛?为毛啊……
大过年的,偶不能像一般产妇一样幸福地舒服地窝着坐月子,还得七早八早地进宫给老康那腹黑小老头拜年,吃啥子皇家的团圆饭。
老实说,跟谁吃饭也比跟老康一起吃幸福。可身为皇家媳妇,你还非得陪这位主儿吃不可。
往往老康一举杯,下面跪一片谢恩。然后大家起身,坐好,再继续吃。接着老康再一举杯,再跪下谢恩,于是起身坐好……周而复始,我觉得老康丫的就是逮着大过年折腾大家玩爽呢。
而且皇家团圆宴那就一活受罪,一大堆镶金嵌玉的人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却没人敢敞开了吃,个个都戴着面具,小心应付——最主要是应付老康那腹黑小老头。
嘿嘿!
所以,从宫里一回来,我直接吩咐厨房开伙做饭。
nnd,老娘我是坐月子需要大补的人,眼瞅着一桌子好吃的却不能吃,一个劲儿地跟同桌的福晋们打哈哈,我kao!真憋屈!
“爷,您还不找地方歇着去,搁这儿看我吃东西有什么意思啊。”这一大早折腾到现在,可算是从宫里回来了,我要不是饿,我早睡去了。
“今儿初一。”
“初一怎么了?”
“你说呢?”
我一看丫那眼神,猛地回过神,对呀,初一、十五爱新觉罗家规定皇子得到嫡福晋屋里歇着。
呀呀个呸的,就我们家十三的规矩得改改,除了初一、十五别的时间趁早别来嫡福晋屋里,这我才落清静,丫后院也就和谐了,那几个小老婆们也就不整天捏酸吃醋时不时搞点子小动作出来让我烦了。
“爷,古有名言。”我特语重心肠地对他说。
“什么名言?”十三一脸洗耳恭听的神情,那叫一个配合。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所以爷必须向古人学习,您得多向外发展。”
十三赏我一超级大白眼。
“混话。”
“多实在的话哇,再说了,整天看奴婢这张脸,您得多烦呐。”咋咱就碰不到那种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经典情形,那我得喜极而泣喽。因为那时咱就低调了啊,就可以幸福地窝在一边看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啥啥的……
对哦,那时保不准还能来个金蝉脱壳,跟弘昀两个人海阔天空当游侠去,真是越想越美好。
“爷不烦。”美好的想象立马被人无情地打破了。
黑线!
您不烦,我烦啊,搞得我总那么不经意地就成了众所瞩目的焦点,我郁闷哇。
“可爷看你倒是有点儿烦爷。”
眼睛真毒,但我不能承认啊,除非我欠抽,“爷真爱说笑。”
“不烦爷,老想着把爷往外撵?”十三逮着理了。
靠之!
我这都是为了谁呀,嫩这么不照顾府里的其他女人,这不跟自己个儿过不去吗?嫩就没事去她们屋转悠转悠也行啊,老守着我,有个毛意思?我现在被嫩老爹害的回去就得去十八层地狱里参观游览获得永久居住权,费时间看我没必要啊。
“奴婢怕被人说不懂妇道,霸着自己爷不让去其他人屋里去,这一不小心可就是一妒妇的骂名啊。”
十三笑着点头,“嗯,爷看明白了,什么事你都能说出个花儿来。”
“爷没事拿奴婢打趣呢?”我白他一眼。
我们这儿正说着话,翠喜从外面端着饭菜进来了。
“要不爷也再吃点儿?”我瞅他一眼。由yourtxt提供
“行,爷陪你吃点。”
这话说的,啥叫陪我吃啊?明明就自己也饿了,我都懒地鄙视他了。就宫里那宴席,那可是勾心斗角,没有硝烟的战场,他能吃的踏实我姓倒过来写。
“怎么陪爷一起吃饭不乐意?”
瞧吧,这就上纲上线了,“哪能啊,十三爷陪奴婢吃饭,那是奴婢的荣幸,求之不得。”
“这话听着就假。”十三笑。
“谁让爷这么一本正经的说笑呢。”
“不怪他们嫉妒爷,爷这福晋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人的心情好转。”
“呀,爷,您什么改姓王了?”我表示出极大的讶异。
十三大笑,“你仔细皇阿玛找你。”
“玩笑话而已,皇阿玛哪里就这么小气了。”以为姐姐我吓大的啊,搁清朝生活这么些年,别的不敢说,胆儿可是见长。胆子要不大,吓都被嫩们这群腹黑的家伙吓死了。
偶果然是小强系啊……黑线滚滚而下。
“听说你那天把八哥的胳膊都抓淤青了?”
……这就是突击审问哇,啊啊啊……丫个腹黑十三!
“奴婢今天给八哥道歉了,怎么爷还不依不饶的?”快别提这事了,想起来都呕气,我生弘暾那天八八抱我进屋时,路上我疼的抓他的胳膊,一不小心就抓淤青了——今儿跟八福晋见面,她告诉我,我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
“怎么你就什么事都碰得上。”十三说。
说的也是呀,人家穿我也穿,可我就赶上穿越中的穿越,还老朝一个地方穿,越想越t悲摧。
“奴婢也想知道。”偶到底是个啥人品啊。
“好好的府里不呆,偏要跑到庄子上去。”
那不是弘昀藏那儿呢嘛,而且你们一群皇子主要活动范围是城内,我当然挑个离你们远点儿的地方呆着安全啊。
“今儿要不是给皇阿玛拜年,你昨儿还不肯回来呢。”
十三,你丫的整一个怨夫造型。
“奴婢坐月子呢,能不挪地儿还是不挪的好。”要不是嫩那最能折腾的老爹三令五申非让偶进宫去给他拜年,偶现在还舒服地呆在庄子里陪弘昀呢。
“府里的人又让你生闷气了?”
甭那么试探,偶不吃这套,“没有,就是想到庄子上自己呆着,爷也知道奴婢其实挺爱清静的。”偶多低调一人哇,就是老被嫩们这群高调的人围绕着,搞得偶被动的也有些高调了起来。
“还不是一样的结果。”十三鄙视偶。
呀呀个呸的,以为偶想怎么着?
“爷,食不语,寝不言。”不好好吃饭一直找偶说话,真影响偶吃饭的质量。
“你似乎常常这样,而爷也没见你消化有不好。”
囧!
“总之,吃饭,然后睡觉。”快刀斩乱麻,新年头一天,实在不想有个不好的开端。
“身子可大好了?”
偶马上灰常警惕地看着他,“干嘛?”
“你说呢?”十三特轻松地以问作答。
靠之,想都别想。
“爷,”我跟他打商量,“咱们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吧。奴婢给你打掩护,你到侧福晋她们屋里好了。”
“爷可不能坏了规矩。”
哼,我估计嫩们兄弟里有不少人坏过,你就算也不是第一个,先进不争取,尽想当后进,鄙视嫩!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我借用现代广告词。
“噗”,十三刚喝的一口汤就这么喷了出来。
“爷真不小心。”
十三控诉地看着我。
“帕子给你用。”天生善良木没办法啊,偶把自己的帕子贡献出来。
“你让爷说你什么好?”
“什么都不说最好。”
临睡之前偶祈祷,但愿康熙五十年能过的比较平顺点,虽然心里也清楚这个概率低,康熙末年那就是个乱世啊,可是,人总是往好的方向期望的嘛。
第 106 章
老康倍儿精神,特能折腾。
为毛这样说?
因为才过元宵节,他就兴冲冲地上通州视察河堤去了。
本来偶也清楚能被人称为千古一帝那在勤政上肯定是没话说的,可那也算他的本职工作,先天责任。关偶毛事?
偶之所以如此的怨念,那是因为偶这才出月子的人,怎么就非让偶也去?
河堤上那小冷风难道还能吹出几两金子来不成?
偶不懂,真不懂!
十三还搁京城坐冷板凳呢,咋偶就成了香饽饽跟着他老爹东跑西颠的?
对,没错,偶现在的身份就又成了乾清宫无名女官一名。名义上十三福晋可还在京里自家府里养身体呢,偶多希望与事实一致啊。
那随行的皇子阿哥看偶那眼神真是没法儿形容哇,说同情还带着那么点保留,让人感觉羡慕不像羡慕,嫉妒不像嫉妒,我就琢磨那到底是个啥样儿的感情啊……
“几位爷,这是皇阿玛赏你们的,说让你们暖和暖和。”可着话说的,到底还是正月啊,这天冷,河堤上那小冷风再那么一吹,真是倍儿有感觉——凉透了!
这次,四四、八八都来了,俨然是四八联盟的局面哇。
瓦特好奇的没事就幻想,这要真联盟了,会是个啥样的情形——那一定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偶这后世来的人就能见证一个被历史淹没的诡异的另类的完全无法想象的真实史况啊。
“有劳弟妹了。”
“奴婢不敢。”
“弟妹不冷吗?”五五侃闲片儿一样问了一句。
“还好。”冷,咱也得受着,谁敢跟嫩们的爹唱反调啊,那通常都是以生命为代价的,偶始终认为活着总归还是比死亡要好的。
当然了,这也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在某些特定时候,死是比活要幸福的。
“十三嫂对人可分远近啊。”
十四,毛意思?偶用目光代替语言询问。
十四的目光瞟向一旁的四四,有意无意地在他膝盖上停了下,“这大冷天,就四哥的双腿舒服,不受冷。”
“看十四爷说的,那是四嫂担心四爷的身体,来前嘱咐过奴婢,赶巧了,这两天风大,四爷的腿有些受凉,奴婢做了双护膝给爷,这也算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罢了,怎么能说分远近呢?”有本事,你让嫩家的媳妇来嘱咐一声试试?
本来,偶跟四福晋就对眼,人又是未来的国母,偶未来二丫头的养母,偶不巴结着偶傻啊。再说了,这四四谁?人未来的雍正啊,偶活的那么长久,不跟他们家的人打好关系,老来怕是要受苦。咱这往远了说,那是在为未来幸福的小康生活在奋斗呢。
“四嫂总想的那么周到。”十四感慨。
“是呀,这夫妻相处久了,知冷知热的贴心,要不怎么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儿呢。”偶适时对他们进行思想教育,暗示他们要对老婆好。别一个个红颜未老恩先断的,家里怨妇成堆,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论对你们好,还得要算正经的原配,大老婆。
“那也得看是谁。”十四给我这么一句。
我笑笑,没表示意见。
说话间他们手里的碗也都见底了,我让小太监收碗,打算告退闪人。
这悲摧的人生,我就一天生的丫头命呐,丫的算是跟我卯上了,时不时地就让我温故而知新。
“奴才给几位爷请安,几位爷吉祥。”
“起来吧,有什么事吗?”四四最年长,所以他开口问话。
我看着那个小太监,直觉得麻烦怕是来了。
果不其然,他一说话,就证实了我的直觉。
“皇上让奴才来告诉十三福晋一声,说京里的皮料子送过来了。”
“皮料子?”八八的声音微微提高。
几道目光“刷刷”的就扫了过来。
还是四四开口问话,“有说是什么事吗?”
“回雍亲王的话,皇上说只吩咐奴才这么带话,没说旁的话。”
看?还看?
有啥可看的?
索性偶自己主动先招了吧,否则这目光真能把人给看化了,“皇阿玛看到奴婢给四爷和十三做的护膝,还有给莲丫头做的护耳,所以让奴婢帮他老人家也做一套穿戴看看,是不是也那么暖和。”
红眼病!这就是典型的红眼病!
要不是偶强调那护膝是按各人尺寸做的,当时老康就能把东西给拿走了。尤其,偶给闺女做的护耳是兔毛的,贼拉的可爱,他戴上的话,那画面想象一下……我不厚道的有点儿想喷。
本来,那丫头有一副了,可据十三让人捎信儿说被别府的格格抢了,所以随信捎来的还有几张兔皮。这个爱现的丫头,那对可是我做坏了两张兔皮才研究成功的。
因为偶家小白的存在,偶们十三府里的兔皮收藏十分的丰富。
囧!
可爱的小白兔是更可爱的小白的最爱,在两者之间,只好舍白兔而就小白了。
其实,做那耳套也是我在庄子里闲的无聊时自己折腾自己闹出来的,弘昀很喜欢,所以第一对成品其实是给了弘昀了。瑞莲那对严格说起来是第二个,但她耳套上那可爱的卡通造型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却是第一个。
毕竟弘昀说到底是个男孩子,太卡哇伊的话有点儿那啥了不是。
耳套这东西,其实也不稀罕。稀罕的是偶在耳套上花的那心思,其实那是为了让瑞莲开心,也是为了让她保密。因为弘昀这孩子一不小心就在瑞莲跟前现了原形了,好在偶那胆儿大的丫头倒也没被“鬼”吓到,反而特别的兴奋和高兴。
可,这也就给我闹难题了,小孩子保守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我担心啊。于是,我就哄她,如果她要是跟别人说了,弘昀哥哥就要真的消失不见了,所以偶丫头信誓旦旦地保证说肯定不说。所以,我就决定做个好玩的东西做为奖赏。
结果,偶闺女又弄出这么一出。
那天我一个人呆在行辕里慢腾腾地给偶丫头折腾那兔护耳时,四四经过,然后无意中就说起他这两天腿疼,怕是受凉了。那目光就若有似无地落在偶旁边筐子里的几张皮毛上,偶当时就心领神会。
做护膝偶也算是熟门熟路了,十三那腿上的毛病到底是落下了,一到天冷的时候,总要准备几副护膝以备不时之需。而这阿哥金贵呢,只要皮料有些小瑕疵便会换新的。
野生动物就是这样被嫩们换没滴!
熟能生巧,偶本来针钱活儿那是实在不怎么地,但是这护膝做着做着也就顺手了,还自己发明创造了一下,让它能更保暖,扎的更紧,不会有掉落的现象。这里要是有拉链就好了,可惜没有,所以不发明创新不行。
所以,聪明人都是被逼出来滴。
“爷没听说嫂子女红特别好啊?”十四的语气真叫让人磨牙。
“奴婢本来就不擅长。”偶不惜自己揭短,千万别再给偶找麻烦了,再这样下去,偶的十根手指头怕真的要伤痕累累了。
泪喷……
“你好像什么都不擅长。”五五特顺的来了这么一句。
“五爷,您真是知音啊。”偶激动鸟,偶本来就是不擅长啊,你们这个时代对女人的要求偶是哪一项都不及格,所以,尽量将偶当背景忽视过去吧。
“咳……”八八掩唇轻咳。
偶立马收敛眉眼,特恭良贤淑地说:“奴婢一时忘形,请五爷不要见怪。”
“不妨事。”
我这才要松口气,冷不防地就听到一个温和带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哟,都在呢,那爷可来巧了。”
一群人赶紧给太子见礼,立马就全矮了下去。
“都起吧,自家兄弟,不必这么多礼。”
一群人都落了座,唯独偶得站着,娘的,乾清宫的女官再特别,毕竟不如阿哥的福晋有地位。所以,用赵老师的话说——人家坐着我就得站着,人家吃着我就得看着。
命真苦!
“雅竹。”
“奴婢在。”又一只大尾巴狼,老康出品的精品小腹黑一只。
“你给爷的那两只护膝爷手下的人帮爷弄半天,怎么戴不好呢?”
太子,您就是那个点爆竹的不负责任的坏小孩。
偶立马就觉得屋里的视线“刷”的一下就集中过来了,怎么着?觉得偶私下太谄媚太子了是不是?偶多冤呐,那护膝其实是太子那天特“顺手”从我筐里拿走的,我压根没来得及阻止,只能欣赏人家离去的华丽背影。
真悲摧!
重点说明的是那东西还没完全完成,所以戴不好是正常的,戴好了——那偶得佩服那位帮您戴好的,这肯定是一心灵手巧的主儿。
我是想说明来着,可是人家走的忒华丽,忒流畅,忒啥了,偶一时愕然就来不及解释了,所以人为事故发生鸟。
“其实,奴婢正想着跟太子说呢,那护膝还有点儿小毛病没改呢。”
“那回头你得空帮爷弄好了,顺便示范给那些笨奴才,好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