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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微第9部分阅读

      萧微 作者:yuwangwen

    有然然,搞不好,连门都不敲就会直接闯进来的。

    他把我一把扔在床上,健硕的身子就压了过来,“放心,绝情在外面。绝不会有人不长眼进来的。”

    “那也不行,我,我们还没成……”还是这样霸道,根本不让我再说话。

    “嘘,宝贝,别再说话了,别再考验你男人的忍耐性。你知道么,我多么想你,想得我都快疯了,如果,不是重新遇见你,我想我也忍受不了多少年了。也会跟你一样一把火烧了飞鸾宫,随你去了。”他说得很认真,我懂他,他的眼睛里的痛心,痛苦,眷恋,都像一把到割裂着我的心,又像一把火,点燃着我剩下的生命。

    “我知道,言,对不起!”摸着那双痛苦的眼,我心好痛。

    “你知道就好,潇儿,我不动你,你陪我躺一会好不好?让我抱抱你,我要感觉一下,真的是你么?我是不是在做梦?”他躺在两我的身边,紧紧的抱着我。我任由他抱着,这个怀抱好温暖,好温暖。

    我们都享受着彼此的温暖,感受着彼此的心跳。突然,言问我:“潇儿,你还恨我么?”

    恨?我还恨么?爱得越深,恨的越深,我曾经恨过,怨过,可今天,我的恨已经消耗完了,没有那刻骨的爱,哪里来那幽怨的恨。“我从来都没恨过你,言,真的。”我主动献上我的唇,吻上了那双期盼的眼睛。

    言突然一个转身,又成了那个暧昧的姿势,他压在了我的身上,“潇儿,你在勾引我呢!”他的吻又疯狂的吻上我。

    天啊,他怎么还这么冲动啊,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了,都中年了还这么……咳咳!丢人啊!

    “言,言,别……别……”他灵活的手已经钻进了我的衣服,细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了我的||乳|头,我浑身都开始颤栗,身体似乎被抽空了,软绵绵的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拒绝的话怎么听着都成了暧昧的呓语啊。

    “呵呵,潇儿,你还是这么敏感啊,别拒绝我了。我知道我们都等这一刻太久太久了。”不再给我说话的机会,火热的唇已经覆住我所有的抗拒。

    正当我快沉迷在这种激|情时,我蓦然惊醒,现在的身份和这么多年的经历,不能让我如此轻易让自己再次沉迷。我使出自己最大的力量一脚踢开言,翻身坐起,整了整紊乱的思绪,“皇上,我们还是谈谈吧!”

    言似乎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只颇有些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索性也不起身,把双手垫在头上,躺在那里了。我知道这是他习惯的放松的姿势。“谈什么?刚才我们不已经在谈么?”

    废话,那不是谈话!那样的谈话回家找你那些妃子好了,她们肯定都有乐意。“言,我见到风儿了,你知道的,在边城是我救了他。我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安排,居然让我救了他,有时候我真很害怕,如果那时候不是遇见我,他会怎么样?这就像一个噩梦,伴随着我这几个月,也许不是找个噩梦,我还没有勇气踏回这块土地。这些,我想你能了解。”

    “潇儿,你是在怪我么?”我知道这会他肯定皱眉了。

    “叫我小微吧!”我想不管怎样以后我都只能是萧微吧!“这几个月来,多多少少我也了解了很多风儿的事,如果说怪,我想我只是后悔吧。如果我知道这些年你如此待他,当初我一定会拼了命也要带他走的。我曾经以为,你会看在故人的份上,好好待他的,可你……”我有些哽咽。

    他居然又笑了,居然笑得有那么些残忍,这个狐狸,他到底想干什么?笑了半天后,言终于开口了,“潇儿,不小微,你还是这么直接啊!你怪我是应该的,不过我自信对风儿并无亏待,你想想,如果他从小就被我呵护有加,像他那些个哥哥弟弟一样没受过痛苦,压迫,冷落,能有今天的成就么?其实,潇儿,你不能怪我。一个成大事者,必须有承受痛苦寂寞的资本。风儿,是我的儿子,外人都道是他五岁之前都未见过我,谁能知道,我每天都会去看他呢。不过,外人不知道罢了!”言也有些黯然,似乎想起那些过去的失落来。“不过,我每次也都是去偷偷看看他,刚开始那些年,说实话我也没有勇气真的面对他,他一天天的长大,一天天长得像他母亲,特别那双眼睛,随意那么一看我,我就觉得似乎是潇儿在看我。她总是那样喜欢用她那双明朗的眼睛看着我,什么都不说,每次都让我心痛。不过,后来我也想通了,有一个像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儿子也不错,就当是天天思念自己的女人好了。于是我才真正的面对他,不过,我并未像对其他儿子一样对他宠溺有加,而是对他严厉的似乎不讲道理。以至于宫里宫外都盛传,二皇子是祈国最不受宠的皇子了。哈哈!他们懂什么!”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你故意折磨他?”我有些愤怒,这男人脑子用什么做的,培养儿子还是折磨敌人?

    “风儿,是我最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我怎么会忍心让他受委屈?他从来都不知道,他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有些甚至比他还清楚。我是在培养他,如果他真是个不成器的孩子,也就罢了,我也不会让他在我去后受任何委屈,会给他安排最好的出路。如果他能成就大事,受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小微,你这么了解我,应该能明白我的苦心的。”言的眼睛里有股凌厉,我知道这个时候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对待敌人冷酷绝情,那么训练儿子也可以这么做?是啊,以我对他的理解,以他自己的成长经历来说,或许受苦真的能成才,不过他小时候的经历毕竟是非常时期,而风儿有必要跟他一样受苦么?

    “你这个疯子!这就是你的借口?你不能以你自己的经历让风儿也来承受!”虽然理解他的做法,可我还是愤然。

    “呵呵!非常时期成就英雄,和平时期皇宫里都出一些只会安逸享受的皇子皇孙,如果我要找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他必须要有卓越的能力和坚强的意志。你不觉得我对风儿的安排的结果,是很让人满意的么?”他似乎还有些得意!

    “我跟你不一样认为,你一直都知道我讨厌那张冷冰冰的失却所有的椅子,如果我是风儿的母亲,我一定不会让他向那条路走的,我宁愿他一辈子都是个碌碌无为的皇族子弟。”

    “小微,那是你的想法!男人有男人的事业,这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算了,这件事我们得看风儿自己的意思,以后再谈吧。”

    “好,这个以后再谈!我会想办法让风儿放弃的。那么,你说的一切容我再想想吧!或许我们能达成一致!”头有些疼,这些天的疑问被他这么轻轻的就化解了,似乎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这些天我一直疑惑,不管以什么立场来说,他都不可能对风儿如此的绝情啊,现在亲口听他说来,对风儿的培养方式,是残忍了一点,却正是他的风格。

    “那么,丽贵妃呢?还有那个五岁的小王爷?”有些事还是当面问清楚吧。

    “呵呵,小微,回来没几天,你倒都打听的够清楚的啊!看来你还是很关心我吗!”又是那副嬉皮笑脸,记得这人以前总是一幅冷冰冰的啊,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还是他一直都是这样子?

    “别打岔,说吧!不要跟我说只是怀念什么的。”

    “树大招风你懂吧?这两年我开始重用风儿,让他的才能逐渐显现出来,总会有些闲言碎语或一些有心之人在我面前搬弄是非,我不过是替风儿找一个挡箭牌罢了。有一个更受宠的王爷和更受宠的后妃摆在那里,你不觉得风儿会顺利很多么?”

    “真的一切都像你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也就罢了,你怎么总能为自己找到合理的借口?那丽贵妃总有可人之处吧?不然哪里能让你如此上心?”真是讽刺,宠信一个女人有必要牵扯出这么多利益么?他说的我都相信,以他的为人和心机做出这样的事来,我一点都不惊讶。有些事即使他不说,我想我也能明白吧,例如丽贵妃还有他无法说出口的深层次的意思,或者扶持新势力,或者真有一分怜惜,只是这些他应该不会跟我说出口的。

    “小微,你这么聪明,有些事不用我说,你慢慢的都能想清楚的。至于丽贵妃,日后你自然见得,一切都会明白的。”

    是啊,相知数十年,中间经历过的风风雨雨都已太多,他是何种人我又何尝不知道?都说帝王无情,或者他做得每一件事都有他的目的,这或许也是身不由己吧!

    一时间,两个人都无语了。言,轻轻的起身搂住我躺在他身边,就这样我们两个人再没说话,朦胧中渐渐睡去,似乎还听见他轻轻在我耳边说了句“对不起,我会想到办法补偿你的”。

    一觉醒来,才发现已经华灯初上了,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如果不是看见有些凌乱的枕边,我真怀疑他是否来过。这时一阵急剧的敲门声响起,这时候来敲我门的,除了然然没其他人吧?我赶紧起身开门。

    果然是然然,“怎么了,这么急火缭绕的?”

    “今天三月三呢,外面可热闹了。有灯会呢,我们去看吧!”然然一见我出来,就赶紧撒娇似的拉住我的胳膊。

    原来都三月三了,难怪,他今天来找我,是这样么?记得那年三月三,他跟人打架,打的头都破了,吓得我还以为他痴呆了,伸出一个手指给他看,问他是几,我却看来我的手指半天,什么都没说,却一把抓住我的手指,张嘴就咬,吓得我以为他真的痴呆了,以为我手指是香肠呢!不过,手指到了他嘴里,我才知道他骗我的,他只是轻轻的吻了下,就一把把我扯进了怀里。他还记得么?

    “姑姑,去么?别想啦!”然然拉起我的手臂开始撒娇。

    “好,好,我们去啦。跟你爹说一声去。”外面应该很热闹吧?出去走走也好。

    “好嘞!”萧然一溜烟的跑走了,年轻真好啊,有天真的资本。

    我没有伪装,只穿了身男装就跟然然出去了。

    果然热闹,到处是花灯,清水河边有人在放烟花,太美了。好久都没看过这样的烟花了。想起以前,我和妈妈两个人一起过年,也会买一些烟花,在大年夜的十二点跑出去放,然后拥着妈妈遥看漫天烟火,我来这个时空已经三十几年了,妈妈,你还健在么?

    眼睛有些发涩,不愿再在这里凑这份虚华了。转身挤出人群,却不小心碰了一个人,“对不起,对不起!”我赶紧道歉。

    “怎么走路的?”旁边显然是跟班的立马横眉冷对。

    不期然碰见一双诧异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明显有一闪而过的讶异,似乎那眼神有些熟悉。不过我并未在意,在这个地方遇见认识我的人,也许并不例外吧。向他们又一揖,我就准备离开了。

    “这位公子等一下。”是刚才被撞的人,四十几岁的年纪,皮肤有些粗糙,很威武的样子,不像那种被人撞一下就受不住的人啊?难不成要讹我不成?

    我还是止住了脚步,听他说什么,毕竟是我撞了人家。

    “公子,别介意,我只是觉得公子面熟。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问这个啊,“没见过,想必壮士认错人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行一步了。”我皱了皱眉,我哪里记得住那么多认识的人。

    “叔叔,怎么了,我一回头你就不见了。原来在这里啊。那边有好漂亮的花灯呢,我们去看吧。”萧然这时候正好找过来,拉过我就走了。

    我向他们点了点头,就随着萧然离开了。却没有注意后边那几道思索的目光。只那几句话我是不可能听见的。

    “主子,你看,是不是很像?”壮汉像身边一个走出来的人说到,那个人一双蓝色眼珠在夜里格外的亮。

    “巴赫,跟着他们,看去哪里。千万小心,如果是她,不小心点会被发现的。”男子向刚被撞的那个壮汉吩咐到。

    原来他叫巴赫。一转眼,巴赫的身形就已经消失不见。

    回来的路上,我总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但是几次回头看了看,并没什么不妥的。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吧。

    归与不归 20070918 12:52

    遭劫

    一觉醒来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怎么回事啊,难道感冒了?不对,身子好像在动,不准确的说是马车在动。这么说来,我已不在萧府了?低头看了看身子,已经不是昨晚睡着时的衣物了。我了。

    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那么他们看到给我下了什么软筋散之类的东西了,我怎么这么大意,会让这些人着道?是我太粗心了,以为那是京城,是萧府,谁敢打我的主意啊,何况再过半个月我就是祈国的皇后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我离开洛城几天了?现在是去哪里?又是什么人劫持了我?突然想起昨晚那个我撞到的人,他似乎是一直在那里等我撞似的,还有那双似乎有些熟悉的眼睛!肯定是他们!难怪昨晚回去时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们肯定在跟踪他们。我莫名的失踪了,言,他会怎么样?会不会以为是景故意把我藏起来了,那么他会做什么?天,我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如果他真的把这一切怪罪给景的话,那整个萧家就危险了。所以,我必须回去。但是,这群人能在萧府把我劫出来,而又成功带离洛城,一定有他们的能耐。现在我身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要靠我自己的力量逃跑是不大可能的。那么我只好期待,言能相信景,我是被劫的,然后派人来找了?

    “喂,喂,有人么?”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喊出几个字,这伙人耳朵有毛病还是怎么的了,喊半天都没动静。马车终于停下来了,掀开帘子,探进一张大胡子的脸,果然是他,化妆成大胡子我就不认识了么?

    “小姐,有什么不舒服么?”

    不舒服,极度不舒服,混蛋的,你让人迷昏了躺在马车上手无缚鸡之力 ,然后还觉得很舒服么?

    “我要喝水!”简短的说了我的要求。

    一个装满水的马袋伸到了我的嘴边,我不客气的喝了几大口,别先没被人折磨死就渴死了。这鬼地方怎么这么热,又燥?呵,有戏!我暗笑了一声,我发现他的马袋很精致,甚至雕了一头野狼。这种东西不是平常人家会有的,而且东西上雕野狼,应该是番月国人的习惯吧?那么我们是去番月?不对,这个放向似乎是向北的,加上这里明显给人干燥的感觉,我可以肯定是向北。听风声,这么多年在外,这点耳力我还是有的。如果是番月人劫持了我,为什么是向北而不是向西?思索了半天,我突然明白了,他们是故意绕到,他们是番月人在京城肯定有人知道,如果他们突然失踪了,肯定有人怀疑,如果要有追兵一定是向西,那么他们就可以再由北边的上蒙国绕到番月了。

    他们为什么要劫持我?因为我是祈国未来的皇后?番月和祈国虽然暂时停战,却是迟早要开战的,是用我做一个筹码么?不过我一个未正式过门的皇后有什么用?想起那晚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里的探究和惊讶,似乎哪里不对。

    “巴赫,似乎有追兵,我们必须要加快速度。晚上我们就能到达沙屯镇,主子在那里接应呢。只要出来沙屯镇我们就出了祈国边界,我们就安全了。”

    交谈的声音虽低,我却听的一清而楚,已经快到沙屯镇了?那么我们起码已经离开洛城五天了,我居然昏迷了五天,好厉害的药物!对了,巴赫?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啊!我想起多年前在洛城的那个蓝眼少年,他身边的那个粗犷少年不就是叫巴赫么?当初我还暗笑这么个粗犷的少年会叫巴赫呢!原来是他们!那么是独孤图劫持了我!难怪巴赫那天诧异的看着我,原来他们到了京城,而且巴赫认出了我!他们来京城应该是求和的吧,那么他劫持了我,谈和还在继续么?

    头又昏起来,这水有问题!

    这一次我倒没睡多久,醒来时天已黑。这是哪里,似乎不是客栈,他们当然不肯在客栈过夜,那这里就是野外了。

    “主子,我们真得要带他回都城么?万一祈言知道,他一定会攻打番月的,现在的番月,主子,我们不能承受外敌了。主子,你要考虑清楚!”是巴赫的声音。

    “我一定要带他走,不管怎样!祈言,哼,我怕他么?”果然是独孤图!他的胆子也太大了,这个时候 番月应该跟祈国言和才对,就像巴赫说的,他要平西独孤西的叛乱必须要有一个安定的边境。这里的人怎么都疯了?

    “你醒了?”一双蓝眼睛出现在我面前,原来他听出我的气息不同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劫持我?”我决定要装糊涂。

    “呵呵,不认识我么?萧微!好个萧微!”独孤图突然一笑,竟不顾我的怒视,钻进了马车。

    “去年我就听拉城的探子汇报,祈风身边一直有一个叫萧微的郎中,而且很多反击的建议都是出自他的手笔,那时我就在想,那是怎样的一个郎中?有机会我一定好好会会。”独孤图似乎在思索这一切前因后果。“没想到独孤西那小子居然趁机在我背后搞鬼,我也只好撤军,我还想着没机会见那位奇才的郎中了呢。”

    “现在我需要祈言的帮助,虽然平定独孤西那小子,不在话下。但我还是需要祈言给我一个肯定的回答,不会背后偷袭我。所以我就派人来跟祈国签订和平协议。”好个狐狸,你想和平就和平啊!

    “当然祈言没那么好糊弄的,他的要求就是我必须亲自来求他!哼,我独孤图一辈子忍辱负重的多了,也不在乎这一次。趁这时跟独孤西的人马暂时对峙的当儿,我悄悄跟着求和的队伍来到洛城。”独孤图的眼睛里多了一道恶狠狠的光芒,整个蓝眼睛就跟狼一样发着幽幽的光。“没想到这次我来洛城居然有这么大的收获,一来祈朝,我就听说了祈言要重新立后的消息,我就纳闷,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祈言破誓立后?”

    “我派人观察萧府,却从未看见萧四小姐出来,自然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可那天晚上,我觉得自己真是幸运,居然发现了你。原来是你,你就是萧微。哈哈哈哈……我还纳闷祈言居然会辜负她而再立后,原来竟是如此!”

    “所以你就劫持了我?你不怕祈言会派兵趁机攻占番月么?你居然拿你的国家做赌注?你真是疯了!”又一个疯子!

    “对,我是疯了!我就是疯了!云姐姐,你知道么?这些年来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我恨祈言,他夺走了你,却不让你幸福!我发誓一定要给你报仇!”独孤图脸上的狠绝让人有点害怕,“不过,现在我有了你,我终于不用报仇了。这仗我还打什么?如果他想要番月,他拿走就是了,我从来不稀罕!云姐姐,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不要了。”

    那带着委屈的表情,那倔强的眼,让我想起那个在洛城当人质的异国少年,总是那么落寞,笑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冰冷的,我曾想过帮他,带他出去喝酒,去玩,希望他能放弃仇恨,快乐的活着,我只差一点,差一点就做到了。可一切都因某些我们无法掌握的命运改变了。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害怕!”继续死装到底,我只是萧微,现在!

    “你别怕,云姐姐,我不会伤害你的。”独孤图突然伸出了手。我浑身一哆嗦,他想干什么。

    “别怕,我只是给你理理头发。”原来他只是帮我把散落在眼睛前的头发向后拢了拢。

    “你是谁?我不是你的云姐姐,你看你都比我大好多呢,怎么叫我姐姐?你快送我回去吧!”继续装傻。

    “云姐姐,别装了!你是她!如果不是,你怎么可以在战场上有那样的指挥?如果不是你为什么对祈风那么特别?如果不是,祈言会立你为后?而且,这身体,气息,眼睛,神情都那么像,不,应该说一模一样!云姐姐,你别想骗我!一个普通的闺阁女子,怎么到现在才知道害怕?早就吓得发抖了!”独孤图果然不那么容易欺骗,难道我的演技就这么差么?是我的态度太过镇定了,我是没感到害怕,可那又怎么样?

    “我真的不是你的云姐姐,我是萧微。你们怎么都这么说呢,说我真像真像,我到底像谁啊?”

    “你真的不记得了?”看我的态度不像假装,独孤图也有些不确定了。“或许你是失去了某些记忆?那样更好了,不记得了,更好!”独孤图忽然又高兴的笑了,“你说是萧微,就是萧微,我要的就是你萧微。”

    我彻底被他打败了,看来他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了,我只有等,等言他或许会追来。

    “不要企图有人追来了,我已经分散了几路人马,就让他们去追吧。”他似乎看穿了我的企图。

    “我累了,要睡觉了。你出去吧!”既然说不通,就下逐客令吧。

    “好吧,你先睡一会,这些天可能还会有罪受呢,委屈你了,不过到了都城木丹,就好了。”独孤图的温柔我实在不习惯。

    怎么能睡得着呢?难不成真的跟他去木丹?呼吸乱想中朦朦胧胧的睡着了。一阵兵刃相接的声音把我吵醒。

    身子还是软绵绵的,不过昨晚他们似乎没给我喂药,总算恢复了一点力气。掀开帘子一看,不禁大喜,是祈国的官兵。

    “你还是回去的好!”是巴赫,那家伙,就是你绑架我来的吧?

    我不用担心了,既然有人找到了我,我就安全了,肯定不用跟独孤图去木丹了。

    “独孤图,你还是投降吧!我就不相信凭你们几个人能飞出我三千人的包围!”是风儿,是他追来了。

    “哈哈,祈风,没想到上林一别,这么快又相见了!”独孤图扯掉包在头上的伪装,哈哈大笑。

    “你太小看我们祈国了吧?居然想在我们眼皮地下把人带走?”风满是不屑。这情景怎么这么熟悉,只不过那次是言,而且我也是自愿的。

    眼看独孤图和风的交手不可避免了,我赶紧对巴赫说:“要想你主子活着,赶紧让我过去!”巴赫犹豫了一下,应该也掂量出了现在实力的悬殊,点了点头。

    “那就扶我过去啊!”这木头,不知道我浑身没力气啊。

    “住手!”看着我在巴赫的扶持下走了过去,连个剑拔弩张的人都停住了。

    “风儿,放他走吧!”不管独孤图怎样,毕竟他对我,唉,我欠他的或许还是多些吧,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或许跟我也有些关系。

    “风儿,毕竟在上林那次,他也放过你。他这样的人,或许死在战场更值得些吧。”

    风还是沉默。我知道他已经有所动摇了。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一挥手,为在四周的官兵让开了一条道。

    “独孤图,我知道你本是个善良的人,有些事可能让你丧失了某些判断力。我只希望你能看在番月国和祈国千万的民众份上,不要再发动战争了。祈国的实力你也了解,凭你这十年的励精图治要消灭祈国,简直是异想天开。有些事有些人天注定,你也不要太苛求了。”这算是我对独孤图最后的劝诫吧。

    “云姐姐……”

    “不用再说了,一说我不是你的云姐姐,二说即使我是,我想,你的云姐姐也不希望以这种方式跟你走吧?如果她要走,谁都拦不住;如果她不走,谁都劫不去的。如果你对你的云姐姐还有些感情,就请好好考虑我今天的话。杀戮,毕竟不是件好事。你是一国之君,应该以天下苍生着想。我想,这也是言一直不会在现在这个时刻偷袭番月的原因吧,他也是一国之主,他能想到他的民众不希望战争,你为什么不可以作个为天下苍生着想的好君主呢?也许,这就是你一直比不上言的地方。”看来不下一剂猛药是不行了,他不是一直以言为对手么,那我就告诉他,在我心里他一直不如言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我不管你是否承认,今天你能说出这番话,就足够说明了你的身份。萧微,今天你的话我记住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独孤图果然不愧一代枭雄,在这种枪林弹雨中居然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而去了。

    “去吧,巴赫,注意劝诫你主子,少动杀戮吧!”我对身边的巴赫说。巴赫看了我一眼,一语未发,带着几个手下跟着独孤图离开了。

    归与不归 20070918 12:53

    梦里不知身是客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倒霉的浑身没力气,刚才那些冠冕堂皇的词已经耗尽我刚聚起来的一点力气了。

    风赶紧走了过来,却半天都没动,只静静的站在我面前。

    “扶我去马车啊,风儿?你傻了?”这孩子,这会还闹什么别扭。

    风扶起了我,将我送回马车,好累!他自己也跟了进来,坐在我对面。还是那样一言不发。这样子跟他爹倒有点像,冷起来像块冰。我好久都没看见过他了吧?自从那次晚上遇见,到赐婚,他多久没来萧府了?

    “风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

    “你到底是谁?”

    头疼头疼,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问这个问题?我暗自呻吟了一声。“这很重要么?我会是你的母后的。”

    “母后?我母后早在十八年前就死了。我没有母亲!”风说得似乎有些咬牙切齿。

    他是在怪么?怨恨也是应该的,这些年正是由于他的母亲,让他在宫里吃了多少苦啊!我怎么跟他解释,说我就是那个狠心抛弃了他的母亲,这不很荒唐么,谁都知道先后凌云乃罪臣之女,后在飞鸾宫谢罪自杀;说我是那个即将要取代他的母亲住进飞鸾宫他父亲的新宠?好难!我决定继续做我的鸵鸟,以后他会明白的,以后我会好好待他,弥补他这些年缺乏的母爱,我会用一个母亲的身份和心态好好弥补他的。

    “我累了,风儿,我睡会了。有话以后再说吧。”不离他,不理他!装鸵鸟到底!

    悠然一觉醒来,好温暖哦!不对,怎么有一堵温暖的墙,摸再摸,不对是一个人的身体!猛地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温柔的眸子。

    “醒了?哎呀,我的手臂都快被你压断了。”鬼叫什么啊,才一会么,就这么娇贵,想当年我不想走路,可是一整天都像章鱼一样趴在某人的背上,也没见说累啊!

    “天都黑了,你可真能睡!”他怎么在这里啊?

    “你怎么来了?”这会他不应该呆在京城的么?

    “呵呵,你猜我怎么来的?”嬉皮笑脸,懒得理他。

    “生气了?其实你一失踪我就猜到是独孤图那小子,哼!他以为他做得隐秘。我分兵几路派人追踪,我知道以他狐狸般的性格,应该不会直接向西行,经过分析他安排的几步人马,我猜你们应该向北,去中立的上蒙国,然后绕道西行。我便派风儿向北追踪,我因为要安排一些事,就晚行了一步,所以到的时候风儿已经追到你了。不过你睡的真死,我抱着你这么久你都没醒。”言有些哀怨呢。

    “你倒舍得那些莺莺燕燕啊?”说实话想起他那些妻妾,我还是忍不住的厌恶,这么多年我都无法习惯这样的一夫多妻制度,一个现代女性,谁能跟别的女人分享爱人而毫无芥蒂呢?我真怀疑自己的容忍度能有多大的改善,或许经过过这么多年,我能释怀一些吧!我能释怀么?

    “你还是计较对么?”言皱了皱眉,他一直都知道我的介意的。

    “算了,我计较也没用,你一直都习惯了那种左拥右抱了。不过,我警告你,趁早告诉你那些女人,以后少惹我,离我远点就是了!”

    “你还怕她们么?她们应该祈祷你不找她们麻烦的!”言若有所指。

    “我有那么厉害么?你少顾左而言他!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潇儿,对不起!”言的神色忽然黯然了下来,我知道他是认真的。

    “叫我小微,已经说过好几次了。我不是你的潇儿,所以我们没有过去。”我坐直了自己的身子,很认真严肃的跪了下去,“皇上,请您听我几句话可以么?”

    “潇儿,哦,不小微,有话起来说,你这样我不习惯。”言有些诧异。

    “不,你听我把话说完。我想最后求您一次,放过我吧。我们实在不适合,或许我们的缘分太深,以至于我太害怕,得到和失去,都不是我想再一次承受的。我答应你,我绝不会再离开。但是,请你收回成命,放弃让我入宫的决定吧。入宫不可以,我只想静静的度过下半生,或许可以在萧家,甚至跟风儿一起,我会一直留下了。如果您想我,就来找我吧,我们聊聊天,下棋,甚至去游玩,都可以。我真的不愿意再回到那些勾心斗角的日子,我害怕自己会后悔,会厌倦,会逃避。而且我更害怕分享。”我直视着言的眼睛,这是我这些天来,想的最多的,我知道自己很难改变他的决定,但是我还是想试一试。

    “不可能!”祈言的回答却是毫不犹豫,“我说过,这次我绝不会放开你的手。无论你是否会后悔,我都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你也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可以么?给我一个可以补偿的机会,可以么?”

    可以么?曾经我们给过彼此很多机会,也曾经彼此浪费过太多的机会。夕阳的余晖在马车后拉出长长的影子。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那如果我还是不能对过去释怀呢?师父,爹娘,哥哥,还有那些活生生的生命,他们都时时刻刻在看着我。你以为我们真的可以把过去抛弃,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么?”这才是我们真正要面对的吧。

    “言,我也告诉你,我不会再回去的。希望你也可以再考虑,如果你真的想重新来过,让我再次入宫绝对不会是个好注意。”

    很久很久我和祈言都没有说话。良久的沉默之后,祈言才轻声说到:“你还恨我是么?但是你不是告诉我你是萧微么,你既然是萧微,就应该跟过去的一切没关系。我们是陌生的两个人,一切只是从祈言和萧微开始,不行么?”

    行么?不行么?老天,我也想知道,只是我实在无法接受这种方式的重新开始啊!

    “不管怎样,曾经我以为没有你,我还会活的很好,做我的好皇帝,朝廷有贤臣良将,后宫有佳丽三千。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一切重新来过,或许我们可以以另一种方式结束。圣旨已经下了,不可能改变,但是也请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让你满意的。这一次,我决不会再让你再哭。”

    我又何曾不以为自己换一个身份,换一份心情,就可以真的重新来过。不过当真正面临选择的时候,我又有些退缩了。我也曾经告诉自己,自己背负的悲伤,痛苦都已经成为过去时,我只愿守候今日的新开始;我也曾经辗转反侧,为自己的决定找各种理由……也许,我终将是个自私的女人,对过去的痛苦一点点抛弃,而只保留对红尘的眷恋吧。可是,我真该对这个伤痕斑斑的男人回头么?

    五天后,再次回到了萧家。除了萧然,似乎没有多少人有怎样的激动,是习惯了我的来来去去么?

    婚礼只有十天了。言派人送来一把焦尾琴,多少年没有弹琴了?我都有些快忘记了。当年师父的琴是天下一绝,我能得他一分真传都不错了。这些年我只会偶尔的吹吹笛子,彻底的不再弹琴。偶一听琴音,我就会想起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坐在清泉旁,如仙人般抚琴的模样,是那样的飘逸,琴音穿透山谷,让山莺羞鸣,泉水忘情。只是今日,仙人已逝不可追,那些高山流水的千古绝唱也都不可忆了吧?琴也也更让我想起那些江湖逍遥的日子,快乐的回忆最后总是跟痛苦相连。我是如此懦弱,只好选择丢弃!几天,言居然送回一张琴给我,是在提醒我,有些东西永远都无法丢弃的么?

    随便的弹起一首熟悉却已似乎模糊的曲子,刚开始手法有些涩,琴音也断断续续,渐渐的就顺畅起来,连我都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放弃抚琴。我以为再弹起这首曲子我会痛苦不堪,却不想我竟能如此自然的重新弹奏,我是不是真的打算接受眼前的现实?

    “是你么?风儿?”我并未看窗外,只望着自己跳跃的双手发呆,“进来吧。”

    果然是风儿。

    一双清亮的眼睛似乎多了几丝血丝,似乎没有了初见时的自然和潇洒,我知道最近太多的事让他无法理解了。

    风儿径直走到窗前的座位上,直直的望着我,似乎要抓住每一个可能会变化的表情,“这个曲子我听父皇弹过,很特别,我向很多琴师讨教过,都无人听过此曲。今天却有幸在这里听姑姑弹起。”

    “这叫《梦里》。”我微微一笑,似乎跟本没注意他的逼视。“风儿似乎有很多话问我吧?其实我已经等你很久了,或许一切在你知道后,就该完结了。”

    “是么?”风儿苦笑了一下,“我是有很多问题,可是我该问什么呢?问谁呢?小时候,我总想知道我的母亲是怎样的一个人,可是宫里宫外都无一人敢跟我提起,父皇禁止任何人谈论我的母亲。那时候我只有石姨陪伴,我一直期盼能快些长大,因为石姨答应我,等我长大后会告诉我母后的许多故事。可是石姨却没等到我长大,就去了。我还能问谁呢?”

    “石姨?”我的嘴有些苦涩,“她什么时候过逝的,又是怎么去的?”怎么从来没人跟我提起?言也未提起这事,不过他肯定是知道这事的,他从来都知道,小石头对我的重要性。峥的一声一根琴弦被我扯断。

    风儿似乎并没有惊异我的激动,似乎已经习惯那些伤心的往事,“我和石姨一直住在秋月宫,我从来都没有出去过,也不认识除了秋月宫之外的任何人。秋月宫是一个很安静的地方,除了每月有人送些供给之外,再没有过别人。五岁那年,我突然病了,而且病的很重,石姨便出去找太医。可她那一去,便永远没有再回来。”

    “没有回来?!”我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在发抖。

    “是的。一切也都是我后来听说的,石姨是被宫里的一个贵人活活打死的。那天石姨为了见到父皇而闯进那个当时正受宠的贵人宫里,石姨没见到父皇,却被那贵人关了起来。第二天贵人宫里便传来,皇上赏赐的极其珍贵的南海珍珠一串失踪的消息,很不幸,又在无辜的石姨身上发现了。于是,贵人便自作主张,让太监将石姨活活打死了。”风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他到底受了些什么苦啊?

    “小石头!那个女人是谁?”小石头,早知如此,我真不该把你送进那样一个监牢啊!

    “那个女人?很快就在皇宫消失了。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是自己幸运还是不幸,我居然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从此以后,我便离开了秋月宫,被带到尚德殿。从此我似乎不再是个藏在深宫人不识的皇子了,但我的命运却没因此而变得更精彩。父皇还是一样的对我冷淡,对我在宫里的处境视而不见。慢慢的我也学会了很多,隐藏,欺诈,不择手段,残酷,似乎我都学会了。从离开秋月宫开始,我就发誓一定要做个有权势的人,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