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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重生之山月儿-梦两世第19部分阅读

      现代重生之山月儿梦两世 作者:欲望社

    没有理会她俩之间怪异的感觉,接着说:“平时看你似乎很能吃苦的样子,没想到实际上却象个玻璃瓶似的,一碰就碎。 你以后要多加强锻炼,提高身体的灵活性和反应速度。——好了,你慢慢养伤,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走,和来时一样突然。

    友情裂缝

    孙俊卿走后,月儿忙打开膏药,当即就贴了一张,感觉扭伤处微微发热,似乎立刻就起了作用。她高兴极了,对杨彩霞说:“这药真灵!”

    杨彩霞正在发呆,听见她说这话,没好气地说:“那当然了,也不看是谁拿来的。”

    月儿诧异地看她:“喂,美女,你怎么了?”

    杨彩霞坐正身子,把脸一板,很严肃地看着月儿说:“月儿,你老实说,你和孙俊卿到底怎么回事?”

    月儿噗哧一声笑了:“小样儿,原来你真的吃醋了呀。”

    杨彩霞一扭脸,说:“谁吃醋了?我就是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月儿笑着扳过她的脸:“哎呦,哎呦,好大的酸味,估计宿舍外面的人都能闻见,你还说你没吃醋。傻样!我和他的关系你还看不出来吗?以前,我俩合不来,见面就呛呛。现在见面不吵,但很少说话。这次他对我这么关心,一定是因为他是篮球队队长的缘故。要是换成别人崴了脚、受了伤,他也会这么关心的。你呀,别瞎想了。我和他的关系发展到最好也不过是普通朋友,绝不会有其他的关系。这一点,我向你保证!”

    杨彩霞看着月儿郑重其事的表情,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地说:“可是我总觉得他对你可不是一般的好。这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的。”

    月儿嗤地一声笑了:“傻姑娘,他看望我一次,给我送一次药,就叫对我好啦?你瞧他说话时的那拽样儿。我告诉你,我喜欢成熟稳重、温柔体贴、大度开朗的男孩,我才不会喜欢他那种嚣张傲慢、幼稚任性的小男孩!”

    杨彩霞终于笑了,她一点月儿的鼻尖,说:“可怜的孙俊卿,真要是喜欢上你,注定就是单相思了。”

    月儿忙说:“放心,我长得没你好看,性格既不温柔也不活泼,我觉得他根本不可能喜欢上我。”

    杨彩霞摇头:“感情的事,谁也说不上。我觉得至少他已经对你动心了。”

    月儿看着故作深沉的杨彩霞,笑着说:“小丫头,不要以为你看了几本言情书,就成了爱情专家了。你呀,还小着呢,分不清楚心动和动心的区别。充其量他只是对我心动了,离动心还有段距离呢。好了,别想那么多,我和他之间根本没有可能。你就放心吧。”

    杨彩霞一瞪眼:“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是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我拿你当好朋友,才和你说我的心事,你也要一样。如果以后你喜欢上孙俊卿,你一定要先告诉我,我不会做第三者的。”

    月儿笑着摇头:“什么第三者、第四者的,说得太夸张。目前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学习,谈感情谓之过早。”

    杨彩霞哼了一声说:“就你认为早。你不知道我们班已经明里暗里有几对了吗?咱们农村孩子结婚早,有些考不上大学的,高中一毕业就开始谈婚论嫁了。所以现在就开始悄悄物色意中人,等毕业后再提亲,十有八九能成功。”

    月儿愣了一下,随即想起自己的娃娃亲,不得不点点头,承认这个事实。

    不过她有些好奇地问:“咱们班里都有哪几对啊?我可真不知道。”

    杨彩霞撇了撇嘴,说:“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埋头学习,哪里能注意到这些事情。我不跟你说,你自己慢慢观察吧。”

    月儿哦了一声再没说话。她能感觉到杨彩霞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别扭。

    晚自习时,月儿怕同学们看见她别扭的走路姿势,一吃完饭,就来到了教室。可没想到自己的同桌周晓文来得更早。

    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他孤零零地坐在座位上看书。

    月儿惊讶地说:“你怎么来这么早?”

    周晓文微笑着说:“你来得也挺早啊。我吃完饭没事干,宿舍里太吵,就早早来教室看会书。对了,你的脚怎么样了?我瞅着你走路姿势还是没好彻底。”

    月儿说:“好了点,主要是原来用的松节油效果不怎么样。吃的药也不起作用。不过别人给了我一些高级药油和膏药,应该能好得快些。”

    周晓文说:“我听说脚崴了用点着的烧酒用力搓会好得快些。那些药油、膏药之类的都不如烧酒,你试试吧。”

    月儿点点头,皱着眉毛说:“我知道,可是我怕烫手。点着的烧酒多吓人啊,我根本不敢用手蘸酒。”

    周晓文笑:“你太娇惯自己了。应该对自己狠点,才能尽快治好病。估计你按摩也没怎么使劲,不然再次的药油都能发挥作用。”

    这下月儿连鼻子都皱起来了:“是啊,我怕疼,根本下不去手,所以好得就慢。没办法,慢慢等吧。迟早都能彻底康复的。”

    周晓文笑着摇头,对月儿说:“不然你雇我给你用烧酒搓脚吧。我不怕烫,而且手劲大心又狠,能尽快促进你扭伤的地方活血化瘀,保你好得快。”

    月儿笑了:“拉倒吧,我可雇不起你!”

    周晓文:“雇得起,只要一套《红楼梦》我就乐意为你效劳。”

    月儿:“几本书倒不是问题,关键是我会被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啊。”

    ……

    两个人一边随意翻着书,一边笑呵呵地开着玩笑。这时教室里又走进来了一个人。

    月儿抬头一看,徐红梅正惊讶地看着他俩。

    她笑着说:“红梅也来这么早啊。来,到我们这里来,咱们说会话。离上课还早着呢。”

    徐红梅站在原地迟疑了片刻,才走到月儿和周晓文的前排桌子前,坐在了杨彩霞的位置上。

    她惊疑不定地来回看了几眼月儿和周晓文,周晓文只低头看书,没说话。

    月儿有些好笑地问她:“你怎么了,看我们俩干什么?该不会以为我们约好了一起来早吧?事先声明,绝无此事,纯属巧合。”

    徐红梅勉强笑了一下,没说话,随手拿起月儿桌子上的课本翻着。

    月儿有时候不知道怎么和徐红梅交流。她不爱说话,不象杨彩霞心里藏不住事,有什么心事都说给月儿听,因此月儿很了解她。但徐红梅是个闷葫芦,属于茶壶里煮饺子——心里有数但不说出来的那种人。因此月儿很多时候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尽管在外人看来,她和月儿经常形影不离,但月儿却知道她们之间缺乏良好的沟通,心与心之间有点看不见的距离。

    就象此刻,她虽然默不作声,但月儿知道她的心里绝不会象表面上那么风平浪静。

    月儿无奈,和杨彩霞无话不谈不一样,徐红梅把自己的心事藏得很深很重,从不和月儿多说自己的事情,因此她无法深层次地了解到这个沉默内向的女孩。

    原本轻松欢乐的气氛由于徐红梅的加入,而变得沉闷安静,月儿心里有些烦躁。好在不一会儿,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地进了教室。徐红梅见杨云彬也进了教室,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一下晚自习,月儿就想回宿舍。

    她知道杨彩霞为了和杨云彬多在一起,一般不会那么早回去。以前她下了课也是要再看会书才走,可是现在她的脚受伤,上了两节课后脚就有些肿,得早点上床休息。

    平时都是徐红梅和她一起回宿舍,可是今天当她走到门口时,发现红梅正低头看书,居然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她喊了一声:“红梅,你回不回去?”

    徐红梅抬头淡淡看她一眼,摇了摇头。

    月儿有些纳闷,她印象中徐红梅很少下了晚自习还要留在教室看书。她一般情况下都是一下课就走,从不多停留。

    坐红梅前面的赵晓站了起来,一边收拾书本,一边说:“山月儿,等我一会,咱们一起回宿舍。”

    月儿点点头,走到教室外面,等着赵晓。

    自从那件事过后,赵晓和她、杨彩霞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赵晓的性格也比从前开朗活泼了不少。当然这和她父亲的病终于确诊了也有关系。

    赵晓和月儿并肩走在学校的林荫道,月儿走得很慢,她正努力练习将伤脚稳稳着地,使自己走起路来不显得脚不利索。赵晓体贴地陪着她慢走。

    时节已近深秋,枯黄的树叶纷纷落下,脚下的小路被厚厚的落叶铺垫了一层,人走在上面,沙沙地响。

    赵晓感慨地说:“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秋天又来了。——月儿,听说快要分文理科了,你打算上什么科?”

    月儿叹口气说:“为了爱好,我想上文科,但为了前途,我得上理科。理科可以选择的院校多一些。你呢?”

    赵晓说:“我还是喜欢文科。我学不好物理和化学。月儿,你也上文科吧。我们还可以是同学。”

    月儿笑了笑说:“我再考虑一下吧。说实话,我觉得必须放弃一部分课程,有些太可惜了。要是不分文理科就好了,就算分,最好也得等到高考前再分。这样我们还可以多学一些基础知识。”

    赵晓也有些惆怅:“没办法。咱们学校分得算晚的了,有些学校高一下学期就分科了。”

    月儿跟学走路一样,怎么也不能稳步着地。费劲得出了一身的汗,不由地停了下来,看着灯光下悠然飘落的树叶说:“有时候为了更远的目标,我们不得不放弃一些东西。如果我选文科,就放弃了喜爱的化学。如果选了理科,又不得不放弃历史。唉,有时候真讨厌选择。只是一个小小的选择,将来走的也许就是不同的人生。”

    赵晓抓住月儿的手:“别想那么多为难自己了。你呀,就是太要强。来,我扶着你走,你能轻松些。”

    月儿握紧了赵晓温暖的手,借着她的支持,尽量保持身体平衡,稳稳地迈出步子。虽然脚着地受力还是有些疼,但并没有她想象得那么痛。

    她长舒一口气,终于快要恢复正常走路了。这阵子一瘸一拐地走路,总被人好心的询问,她烦都快要烦死了。

    夜里月儿睡得不太踏实,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早上醒过来,却记不得梦的内容。

    她坐在床上,发了好一阵子呆,才清醒过来,不禁暗笑:“一夜乱梦入怀,好久没做过这么多离奇古怪的梦。难道一个文理分科居然扰乱了我内心的平静?”

    情书风波(上)

    宿舍里的其他人都去上早操了,月儿趁着水房人少,悠闲地刷牙洗脸,一边仍在琢磨昨晚做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梦。

    似乎梦里的她很失落也很伤感,但到底为什么却记不得了。

    月儿摇摇头,算了,不想了,梦都是虚幻混乱的,不能当真。

    回到宿舍,跑完操的人都已经回来了,正急急忙忙地拿饭盆去食堂打饭。

    杨彩霞递给月儿一袋牛奶和面包,说:“吃我的面包吧。我看徐红梅从咱们宿舍门前过去,也没进来取你饭盒,估计不打算帮你打饭了。你随便吃点吧。明天我帮你打饭。——哦,对了,你和徐红梅之间怎么了?”

    月儿愣了一下,说:“没怎么呀。”

    杨彩霞疑惑地说:“怎么我觉得她似乎生你气了。平时她都要进来问问你打不打饭,今天压根连门都没进。还有,昨晚我离开教室的时候,她还没走。脸拉的老长,好像别人得罪她似的。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无意中做什么事说什么话惹她不高兴了?”

    月儿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一切,隐隐约约猜到些什么,但不能肯定,就说:“我也不知道,等有时间我找她问问。要是我的错,我给她陪个不是。”

    杨彩霞摇头说:“算了,我觉得不可能是你的错。她应该了解你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怎么可能为你无意中的话而在意呢。也许是她自己心眼小,莫名其妙地为一点小事钻牛角尖。别管她,过两天就好了。”

    月儿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依徐红梅的性子,恐怕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难以解开的死疙瘩。

    不过月儿有自信她可以想办法解开红梅的心结,毕竟心底无私天地宽嘛。只要解释清楚,她们之间就不会有误会。

    吃过早饭,大家又要紧张地去上早自习。为了努力和正常人一样行走,月儿走得很慢。怕大家心急,她坚持让彩霞她们先走,不用等她。

    月儿到教室时,第一遍上课铃已经打响。

    她走进教室却发现黑板前围了一堆同学,神秘兮兮地看着黑板,一个个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们一见她进来,和坐在座位上的几个同学一样,纷纷露出很奇怪的表情注视她。

    她莫名其妙。直觉告诉她,黑板上的东西和她有关。但黑板前挤满了人,她什么都看不到。

    此时正好第二遍上课铃响起,班上杨云彬喊了一声:“都各回各的座位坐好,班主任马上就来了。”

    等同学们散去,她才有机会仔细看,发现黑板上贴了一张写满字的信纸,但没等她看清楚是什么,杨彩霞就急切地喊:“月儿,快撕下来,老师来了!”

    她回头一看,金老师已经站在门口。她连忙一把撕下那张信纸,也不顾脚疼和走路姿势难看,几步就跑进了座位。

    ……

    趁着老师站在讲台上没注意她,月儿把语文书立起来,遮挡着展开那张信纸。

    粉红色的信纸看起来有些陈旧,中间一道深深的折印。不过信纸质量不错,虽然被硬撕下来,但破的地方不多。似乎贴信的人只在四角涂了糨糊,所以不影响看信的内容。

    信纸上的抬头是几个大大的字:致我的同学周晓文。

    月儿一愣,这信是写给周晓文的?那他怎么不撕下来,反而让大家围观?难道他还没看过信的内容?自己这样匆忙撕下来是不是做错了?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周晓文,发现他正襟危坐地朗读着课文,很认真的样子。

    不管他,等看完信再说吧。

    接着往下看,她发现是一首诗,准确地说是一首舒婷的情诗: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

    落款:渴望成为你的知己的山月儿。后面没有注明日期。

    月儿一惊,怎么会是她的落款,她从未写过这样一封信啊。

    不过仔细看信上的字迹清秀工整,却又很熟悉。

    老师下了讲台,在走道里逡巡。她忙合上信,迅速塞进课桌里,眼看向课文,出声朗读,实际却有口无心地在冥思苦想这个笔迹是谁的。

    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哦,这个笔迹的确是原来的山月儿的!她曾经见过窑洞里那些初中的课本和笔记作业等,对那上面的字迹非常熟悉。莫非这封情书是曾经的山月儿写给周晓文的?那又怎么会被张贴在黑板上,让其他同学围观?

    月儿不相信周晓文是那种喜欢拿这种事情炫耀自己的虚荣男生,但这封写给他的情书又怎么会跑到了黑板上?

    月儿根本没办法静下心读书,种种思虑让她心潮起伏。

    好容易等到下课,月儿本想问问周晓文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周晓文一等老师出门,就起身走了!

    月儿郁闷地看着他的背影,很想叫住他,却见周围同学都在悄悄看他俩,只好作罢。

    杨彩霞转过身来,招呼月儿凑近,悄悄问她:“月儿,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周晓文的?怎么没有告诉我?还写了一封这么浪漫的情书。”

    面对着彩霞有些埋怨的疑问,月儿眨巴着眼睛,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实在不知道该跟她如何说好。

    杨彩霞又勾过她的头,对着她的耳朵悄悄说:“我觉得周晓文成熟稳重有余,但大度开朗不足,更别提什么温柔体贴了。你怎么会喜欢上他,我有点想不通。不过,平时就见你们两个聊起天来特别投机,也许是志同道合兴趣一致才产生出特别的感情,是吧?不过他也太不够意思了,就算是拒绝了你,也不该把你的情书张贴出来,这下全班同学都知道你喜欢上他了。慢慢地,说不定其他班的同学也会知道。你以后可怎么办呢?”

    月儿一呆,她倒真没想到以后。环顾四周,几个同学正看着她,悄悄议论着什么。一见她看过来,连忙装着看书的样子,欲盖弥彰。

    月儿有些失措,她以前从未遇到过这种棘手的事情,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周晓文直到最后一遍上课铃响才走进教室。月儿看他,却找不到他的目光。

    上课时,月儿几次都想悄悄问问他信的事情,可见他一副严肃认真听课不愿被打扰的样子,只好等到下课。可是一下课,这人就出了教室。

    两节课下来,月儿已经发觉周晓文是在故意躲她。她自觉没趣,心灰意冷,便再也不试图和他交谈。

    月儿给周晓文写情书的事情传的很快。

    课间操,月儿没去上。她坐在教室里望着窗外的操场。

    散操后,同学们并不急着进教室,三三两两的在操场上活动。她看见几个男生围着周晓文说笑着什么。忽然周晓文似乎是生气了,打了其中一个男生一拳。引起那男生的反扑。

    立刻操场上就闹成一团,帮的帮,拉的拉,好不热闹。

    月儿正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杨彩霞急匆匆地走进教室,对月儿说:“不好了,周晓文在操场上和人打起来了。”

    月儿疑惑地问:“他为什么和人家打架?我觉得他不是惹是生非的人啊。”

    杨彩霞说:“还不是为了那封情书。有几个男生当着好多人的面,大声背诵那首情诗,嘲笑你和周晓文。把他给惹恼了。”

    月儿了悟地点点头。

    这时第一遍铃声响起。同学们开始进教室。月儿听见走廊里有几个同学在装腔作势地高声朗读:“……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

    他们嘻嘻哈哈地笑着走进教室,见月儿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才住了嘴,若无其事地回到座位上。

    作者有话要说:致橡树

    ——作者舒婷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象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

    也不止象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

    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相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吹过,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象刀象剑也象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象沉重的叹息,

    又象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

    抱歉,今天时间紧的很,只能写出这些,先发出来。

    情书风波(下)

    下一节课,周晓文没有来上,一贯遵守纪律的他逃课了!

    这节课月儿听得心不在焉,心里一直在考虑情书的事情。经过一节课的思索,月儿基本捋清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但她已经决定用釜底抽薪的办法迅速解决问题。

    她曾经是个成|人,自然不会在意高中生之间的这点小把戏,但周晓文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他恐怕承受不了这种压力。

    为了周晓文,也为了今后的日子不再面对这种尴尬的处境,月儿决定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下午第一节是语文课。

    金老师站在讲台上,先严肃地扫视了全班每个人一眼。很多同学被他目光中的严厉吓得低下了头。

    今天的金老师怎么这么吓人!

    教室里安静地似乎能听到大家紧张的心跳声,金老师满意地点点头。

    他忽然猛地把双手往讲桌上一捶,沉声说道:“今天,我们班发生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有位同学冒充山月儿的名字给周晓文写了封情书,并公然张贴在黑板上,让全班同学围观。这件事给周晓文和山月儿两位同学造成很大的困扰,甚至影响得他们不能正常的学习。

    应山月儿同学的要求,在此我不想查出到底是谁做出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情,只是在全班同学面前澄清这件事的真相,还山月儿同学一个清白。但做这事的人心里难道没有愧吗?

    我们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故意毁坏自己同学的名声。但我们希望你知错能改,悬崖勒马,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一错再错,越走越远,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好了,关于情书是不是冒充的,你们下课后可以去对照山月儿的笔迹。现在开始上课!”

    ……

    几乎是一下课,杨彩霞就转过头来,拿起月儿的笔记本仔细看,半天才恍然大悟道:“我说呢,怎么看你也不象能写出那种情诗的人啊。原来不是你写的。那会光顾着看情诗了,根本没注意笔迹。看到留名是你,就想当然地认为是你写的。不过你们的字迹的确有些象,不细看还真分辨不出来。——这谁呀,这么缺德地陷害你。月儿你应该猜到是谁吧?”

    月儿摇头苦笑。

    杨云彬也转过身拿起月儿笔记细看了一会,说:“我就觉得山月儿不会做这种张狂得让大家难堪的事情,果然如此。”然后对沉默地看书的周晓文说:“走,咱们出去转转。“

    月儿愕然,难道一直以来他们都认为是她本人贴的那封情书?

    这就难怪周晓文表现得那么郁闷。

    这个偷了月儿情书然后张贴出来的人太可恨,其目的绝对是想让他们两人之间互相猜忌,心生隔阂。一瞬间,月儿恨透了那个卑鄙而幼稚的人。这要是遇到寻常这个年龄段的人,早就中招了。

    到晚自习时,几乎全班同学都在猜测究竟是谁冒充月儿的名字给周晓文写情书。

    杨彩霞再一次问月儿猜没猜到是谁。月儿摇头说:“我不想知道是谁。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也别瞎想了。好好学习吧,马上要期中考试了。”

    杨彩霞不满地瞪了眼月儿,说:“你怎么对自己的事情这么不上心?她这次只是拿情书诬陷你,下次还不知道使出什么阴损的招儿呢。早点查出这个人,你不是可以防患于未然嘛。”

    月儿淡淡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再说吧。”

    杨彩霞气得一下子转过身,下课前再没转过来。

    月儿虽然眼看着书,心里却很不平静。

    那件事过后,周晓文再没和她说过一句话,这让她心里很堵。虽然只是短短一天,她却觉得漫长如一年。

    她原本可以主动与周晓文搭腔。但心里有些赌气他躲着她的行为,便也冷了解释的心。反正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如果他不想搭理她,那就随意吧。

    另外,她对于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也很失望。真没想到自己的朋友中竟会有这样的人。虽然前世她见过一些为了个人利益,勾心斗角互相陷害的事情。但今生自己的好友竟然为了一个男生出卖她,她的心彻底凉了。

    枉费她一片真心待人,却没想到会得到这种结果。

    也好,早点看清楚一个人,比一直蒙在鼓里要好。只是月儿纳闷那封信是怎么到她手里的?

    “月儿,你和徐红梅之间到底怎么了?好像一下子谁也不理谁了?”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杨彩霞好奇地问。

    月儿淡淡地说:“不知道,我自认为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随其自然吧。”

    连着三天,她和徐红梅之间就象是陌生人。这种异常的现象自然引起热心的杨彩霞关注。

    杨彩霞沉思了一会,忽然很神秘地靠近月儿问:“月儿,那封情书会不会是徐红梅冒充你名字写的?”

    月儿深深暗叹口气,摇摇头说:“她的笔迹你应该见过,和情书的字体完全不同。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不要乱猜,以免影响人家的名誉。”

    杨彩霞有些泄气地说:“那到底会是谁呢?我实在猜不出来。这人就象是羊群里的狼,如果不揪出来,我心难安。谁知道哪天她会不会也陷害我什么。”

    月儿嗤地一声笑了:“别害怕,她恐怕只针对我。再说,事情也没那么可怕。你就心安地好好复习吧。”

    杨彩霞皱着眉头说:“谁说没那么可怕?你看,周晓文现在和你连话都不怎么多说。以前你们俩之间聊得多热闹呀。这还不是那封情书闹的。”

    月儿心微微一沉。的确,情书事件之后,她和周晓文之间虽然慢慢恢复到正常的同桌关系,但少了些从前的默契和投机,却多了些尴尬和别扭。

    现在他们只要多说一会话,同学们关注的目光就会投过来。

    月儿的心坦坦荡荡的,倒没什么想法,但周晓文似乎多了些心事,经常一个人看着书发呆。

    为什么月儿说他装模作样地看书发呆呢?因为月儿发现他常常一页书看十来分钟,久久不翻页。

    ……

    算了,多想无益,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月儿叹口气对杨彩霞说:“还是那句话,顺其自然吧。”

    期中考试过后,同学们对于月儿和她同桌之间的好奇心终于冷淡了些,转而关注自己的考试成绩。

    一科科的卷纸陆续发了下来,总成绩排名也出来了。

    月儿拿到卷纸后深深叹了口气,真是到了关键时刻。一点点松懈和大意都不行。

    这次她的成绩被排到了班级第四,全是那封突然跑出来的情书惹的祸!

    虽然和第三名只差了几分,但被挤出前三名,这是不争的事实,月儿的心里懊丧极了。

    同学们或因成绩上升而沾沾自喜,或因成绩退步而失望懊恼。在确定了自己的成绩后,又纷纷打听着周围同学的成绩,拿着考得好的同学的卷纸仔细研究揣摩。

    月儿心情平静下来后,看了一眼同样有所退步的周晓文。他的脸色一沉如水,正在认真地改错题。

    月儿很佩服周晓文,他有一种泰山压顶也不慌张的从容气魄。虽然这次的情书事件让他乱了些许分寸,那毕竟是一个少年应该有的正常表现。但他平时那种遇事冷静沉默的性格却是月儿永远都学不会的。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宠辱不惊,褒贬由人。这几句话虽然简单,却包涵了大智慧的人生态度,月儿自忖,自己两世都学不会如此做人处事。

    杨彩霞看完自己的考试卷后,又拿着杨云彬的卷纸转过来和月儿研究。这次他总成绩考得很好,全班第一。很多同学都跑过来借他的考卷观摩。

    “唉,人家说男生一上高中会越来越比女生在学习上占优势,我一直不承认。真没想到,这是真的。你看,这次的前三名全是男生。”杨彩霞拿着月儿和杨云彬的卷纸看了一会后,把卷纸递给月儿,幽幽地叹口气说。

    月儿接过杨云彬的卷纸,仔细看。

    杨云彬的卷面很整洁,他的字迹遒劲潇洒,与他开朗大方的性格很吻合。鲜红的对钩齐刷刷的排列在每道题后,象是在向人咧着嘴炫耀主人的优秀。

    老师也许是偏心,他的错题后面并没有不和谐的叉叉,只是没有对钩而已。每道大题的得分就象是沉甸甸的果实,缀在题后,看起来让人羡慕不已。

    月儿再看看自己的物理卷,简直有些惨不忍睹。这门课她一直学得很努力很用功,但先天的物理绝缘让她觉得越学越吃力。本次考试只是勉勉强强达到及格。

    “唉——”她和杨彩霞不约而同长叹一声,然而又相视无奈地苦笑。

    能怎么办?要想让成绩不要拉得太远,就只有更加心无旁骛地努力学习。

    “月儿,我只要能顺利地高中毕业就满意了,你可要好好的学习准备高考呀。你是我们女生的骄傲,我等着你考上北大清华的好消息呢。”

    杨彩霞如此郑重其事、语重心长的说话倒是头一次,月儿在心里暗叹一声,勉强笑了笑。

    自从脚崴了后,月儿双休日就没回过家。她的脚不灵便,山路又难行,托人告诉父母后,她每个双休日都在宿舍里闷头睡觉或者看书。

    宿舍里很安静,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慌。月儿就是在寂静中惊醒的。习惯了平日里人多时的吵吵闹闹,此时的安静让人有点心悸。

    昨晚看书看得太晚,早上又不用上课,月儿放开后睡了个自然醒。看看外面灿烂明亮的阳光,月儿叹口气慢吞吞地起床、穿衣、刷牙、洗脸。

    怎么感觉睡得越多,自己越发懒洋洋,提不起精神。脚倒是基本好了,只要不多走路,就基本无碍。

    她收拾完宿舍卫生,又坐在床上发了一阵子呆,然后才动手泡了两袋方便面,全当早饭暨午饭了。

    月儿舍不得买太贵的面,批发的都是最便宜的那种,一箱才10来块钱。一阵子没回家,肉臊子和咸菜早就吃光了。好在肚子饿,泡好的方便面倒也不是难以下咽。

    吃完饭刷干净饭盒,月儿又把被子抱到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抖开晒上。

    她极喜欢被子被太阳晒过的味儿,为此几乎只要太阳好就晒被子。

    挂好被子,她搬个板凳坐在宿舍门前,看着空荡荡的院落发呆。

    休息日,学校里没多少人,只有高三年级的一些学生留在学校用功。因此整个宿舍楼里都很安静。

    阳光好的让人发晕,天空湛蓝而明净,从月儿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到操场一角的树木。树叶已落得斑驳不齐,露出光秃秃的枝桠,早已失去了夏日的茂盛和秋日的辉煌。

    秋天的尾巴渐渐离去,寒冷的冬天即将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也许会对月儿请老师出面澄清此事不以为然。但我认为没有比由老师出面更快捷更有效的方法了。老师出面,一是影响面大,在全班面前一宣布,大家都知道了,二也可以防止老师得知此事后,在不了解真相的情况下找月儿谈话,三还可以让制造是非者心里更加惊慌,免得再生事端。

    冰释前嫌

    “叮铃铃”,正当月儿在温暖的阳光里昏昏欲睡时,一阵清脆的车铃声惊醒了她。

    抬眼望去,院子里的台阶下,一人半骑在自行车上,一脚支地,一脚踩在脚蹬子上,手扶着车头,正瞅着月儿。

    “孙俊卿,你怎么没回家?”月儿惊讶地脱口而出。

    孙俊卿上身穿了件厚夹克衫,下面是条牛仔裤,除了上身感觉有些鼓囊囊外,看起来时髦帅气。

    他随手拨拉了下车铃,满意地听着车铃声说:“昨晚就回去了,这会儿没事可干就到学校来转转。”

    月儿注意了一下他车铃,发现是那种金属的,难怪声音那么清脆。

    不过,这铃和这赛车似乎不太般配啊。

    “你这铃子是后配的吧。”月儿好奇地问。

    “嗯,原来的铃声不响,这个铃是我今天新换上去的,声音脆吧?”

    “声音倒是够响亮的了,就是和这赛车不搭调啊。”犹豫了片刻,月儿还是说了出来。

    “没办法,只要铃声响亮就行,免得别人听不见,非要往我车子上撞。”孙俊卿似笑非笑地说。

    月儿愣了一下,想起两人初次见面时的那场争吵,不禁也笑了。

    “你这人心眼真小,都那么久的事情还记在心里。”月儿起身,也拨拉了下车铃,笑着说。

    孙俊卿也笑了:“跟你开玩笑呢。我可是bsqx_227gif子汉,心胸宽阔,才不会和你们女生一样喜欢斤斤计较。——哦,对了,你吃过饭没?”

    月儿点点头:“吃过了,你呢?”

    孙俊卿有些失望地说:“我以为你没饭可吃呢,所以我特意发扬雷锋精神,从家里带了些饺子给你吃。没想到好事做不成了,真遗憾。”

    月儿一听饺子,口水立刻下来了:“真的吗?在哪里?我一定成全你想当雷锋的光荣心愿,替你把饺子吃光。什么馅的呀?”

    孙俊卿停稳车子,拉开夹克衫的拉链,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兜子,朝月儿一扬:“呶,在这里。韭菜肉的,特别香。”

    月儿恍然大悟:“你还真把饭盒藏怀里呀。刚才就觉得你上衣有点窝囊,原来是里面揣了个饭盒。”

    孙俊卿说:“现在天冷了,我怕这一路带来热饺子变成凉饺子,不好吃。所以就牺牲了自己的潇洒。怎么样,我好吧?”

    月儿笑着说:“你,很好,很好。不过饺子更好。”

    月儿特别爱吃饺子,尤其是韭菜肉馅。她一段时间没回过家,连家常饭都吃不到,更何况这会有饺子诱惑着她。吃过的方便面似乎一点都不管饱,肚子里的馋虫开始大肆活动。

    “来,来,咱们进宿舍吃。免得香味跑到外面。”月儿拿起凳子就往宿舍走。

    孙俊卿在后面呵呵笑着跟了进来。

    月儿和孙俊卿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实质性的矛盾,以前不和,全是因为那家伙傲慢别扭的缘故。今天他似乎心情好,表现得特别随和,月儿觉得现在这样的关系才是自然的。

    进了宿舍,月儿打开自己的饭盒,取出两双筷子,看着孙俊卿说:“快点把你的饺子贡献出来呀。我的馋虫都被你勾出来了。”

    孙俊卿掏出兜子里的饭盒,一边开盖子,一边笑着说:“你不是吃过饭了吗,怎么还跟饿了好几顿似的?”

    月儿迫不及待地先夹了一个饺子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就一包方便面能顶什么?——这饺子真好吃,你也吃,别客气。”

    孙俊卿笑了:“这是我自己带来的饺子,我客气什么。不过我在家已经吃过了,你就放开肚子吃吧。”

    没有醋汤没有蒜汁,也没有辣椒油,月儿就那么一个人把多半盒饺子全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