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弃女太嚣张第30部分阅读
相府弃女太嚣张 作者:rourouwu
看着她眼里倒映着的自己,慢慢的低头覆上她娇嫩的红唇,辗转缠绵,就在两人忘我拥吻着的时候,耳边却突然听到一声树枝被踩断的‘噼啪’声。
“有人!”两人马上分开,微微有些喘息的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神情也戒备了起来,玲莜此时已经把鞭子拿在了手里,紫丰晟也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警惕的看着四周。
“既然来了,就都出来吧!”玲莜眼神冰冷的看着黑漆漆的树林里,她能感觉到那里面有人,但是具体有多少她不知道,就他们能悄无声息的靠他们这么近海没有被自己察觉来看,里面藏匿着的人定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莜儿,看来这些人不简单,一会儿要是有危险,我缠住他们,你去营地叫人!”紫丰晟见他们迟迟不动,靠近玲莜,在她耳边轻声的说着,他刚才布防之时来察看,并没有发现有人,那么就是说这些人是在他们来这里的时候,才跟上来的,看来这些人是冲着他们来的。
“不,我绝对不会放下你一个人,想要杀我们,那也得要他们有这个本事!”玲莜听到他的话,想也没想的就拒绝,她发过誓的,不再让自己所在乎的人离开,她会好好的守护。
“小心!”就在玲莜他们小声的说话的时候,一只利箭破空朝着玲莜射了过来,箭头上的寒光在月色下显的很刺眼,紫丰晟一把拉过玲莜往旁边闪开,可是刚刚站定,密密麻麻的箭雨便朝着他们而来,玲莜眼神一寒,挥舞着长鞭抵挡着不断朝他们飞来的箭,看来这些人是不打算现身了,想直接用箭杀了他们。
“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断的回响在林子里,玲莜和紫丰晟两人不断的移动躲闪着利箭,而且那些人,好像有意的要把玲莜他们逼到悬崖边上,渐渐的他们的身上开始挂彩,有些箭就那么擦着衣服飞了过去,划开衣服的时候,也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无耻小人,躲在暗处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有本事,你们就出来和本郡主比比!”玲莜已经有些微喘,见那些人还是不出现,勇气了激将法,只要这些人出现,那么他们才能反被动为主动。
“莜儿小心!”紫丰晟刚挡开一只箭,扭头就看见另一个方向有几只箭从玲莜的背后朝她射了过来,不顾一切的往前抱过她的身子护在怀里,打掉了其他几只,却有一只狠狠的扎进了紫丰晟的肩上,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晟,你怎么了?受伤了吗?”玲莜被他护在怀里,看不到他的神情,听到他的闷哼声,焦急的询问其他来,而就在这时,那些人突然停止了超他们射箭,玲莜赶紧挣开他的手,查看其他来,在见到那只深深没入他肩头的剑时,玲莜突然哭了,看着他有些泛白的脸色,梗咽着对他说道:“你怎么这么傻?怎么可以用身体来为我挡箭?”
“我没事,莜儿别哭,我会心疼!”紫丰晟忍着剧痛,反手‘呲’的一声把插在肩头的箭拔了出来,抬头看着她流泪的样子,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心疼的说道。
“还真是感人,让我都有点不忍心了!”一个声音突兀的传了出来,接着便是一阵的‘悉悉索索’,随后一群背着弓箭的黑衣人出现在玲莜他们面前,而说话的便是为首的那人。
“终于肯出来了吗?不管你们是谁?想要我诸葛玲莜的命,那就得拿你们的命来换!”玲莜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几十个人,他们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唯一剩下的就是自己身后的悬崖,就算知道他们今天逃不出去,她也要拉着这些人给他们两人陪葬。
“果然不是一般人,难怪主子要除掉你了,不过可惜的是,今天死的人,是你们,而不是我们!”那人说着,从怀里拿出两团黑乎乎的东西,诡异的笑着看向玲莜他们,扬手朝着玲莜他们仍了过去。
第九十三章
“轰”一声爆炸的声音传到山脚下队伍驻扎的地方,南擎墨本来是和自己妹妹在帐篷里聊桌事情,猛然听到这声响,心里突然一紧,起身就出了南星玥的帐篷,四周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拉过一边巡逻的一个士兵问道:“看见郡主了吗?”
“回殿下!刚才看见郡主和紫公子一起往山上去了,好像就是刚才发出声响的那个方向!”那个士兵看见南擎墨严肃的神情,愣愣的指着刚才发出响声的地方。
“皇兄,怎么了?”南星玥身上已经不是那身厚重的凤冠霞帔,一身浅绿色儒裙,一个简单的发髻上插着玲莜当日送给她那套首饰中的一件,看着自己皇兄焦急的样子,也跟着他跑了出来。
“不知道,心里很不安!我要去看看!”南擎墨说完便纵身朝着士兵所指的方向飞去,他为什么会这么的不安?
“皇兄,等等我,我也去!”南星玥听到他的话,也不顾自己一直以来的伪装,提起轻功跟了上去,而留在原地的那个士兵,张大了一张嘴,傻在了原地。
“莜儿,放手吧!”玲莜和紫丰晟没有想到,那些人仍过来的竟然是火药,他们本就身在悬崖边上,无处可躲,而他身上又有伤,他们就那样掉到了悬崖下,此时玲莜正一手抓着一棵不大的树,一手抓着悬空的紫丰晟。
“不,我不会放手的,墨他们应该会听到爆炸声,他会来的,坚持一下就好了!”玲莜身上也因为那爆炸受了不轻的伤,此时抓着树枝的手也潺潺的流着鲜血,额上的汗水顺着眼角掉下,一滴滴的低落在紫丰晟的衣袖上,听到紫丰晟的话,玲莜将抓着他的手握的更紧,一脸坚决的对他说道。
“莜儿,我发誓不管你如何改变,飞往何方,如果有一天你累了,只要回头,就会看见我一直都在你身后,守护着你!可是现在,我要食言了,莜儿,对不起!”紫丰晟看着她身上的伤痕,还有那不断流着鲜血的手,心疼的说道。
“不,我不允许你食言,绝对不允许!”玲莜看着他的笑意,心里莫来由的一慌,抓着他的手更加的紧,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原来已经爱上了他们,原来自己一直都在躲避自己的心,为什么每次都是到了生死关头,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
“主子!”就在这时候,悬崖上传来刚才说话的黑衣人声音,玲莜抬头去看,可惜自己离崖顶还有一段距离,根本看不见人。
“解决了吗?”另一个声音传来,玲莜的眼神猛的一凌,这个声音…这不是那个人的声音吗?原来是他要我的命,本来不想参与,但是现在,只要我能活着回去,我会让你的一切梦想都化作泡影。
“已经解决,主子,快离开吧!不然一会儿就该有人来了!”随着这个声音,上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便安静了下来。
“莜儿,快放手,不然我们都要葬身在这个崖底了!”紫丰晟因为肩上的伤一直都在流着血,神志已经开始模糊,看着玲莜咬牙坚持都的样子,心里更是不舍,而那棵树已经发出‘噼啪’的声音,显然已经承受不起他们两人的重量,不行,自己不能让她有事,说着便伸手想要掰开她抓着自己的手,在心里对她说着:“莜儿,对不起,师兄不能再陪你了,你要好好的活着,来世,来世我一定会找到你!”
“不!”玲莜看着他的动作,心里很是慌乱,但是却没办法阻止,自己的力气已经耗损的差不多,看着他笑着往下坠的身体,抓着树的手一松,也跟着他跳了下去。
“莜儿!莜儿!”南擎墨一路狂奔来到悬崖处,发现这里一片狼藉,悬崖上被炸出了一个缺口,空气里还飘散着火药的味道,心里更是慌乱,开始大声的唤着玲莜的名字。
“皇兄,莜姐姐在这里吗?”南星玥随后也到了这里,看着自己皇兄焦急的呼唤着玲莜,疑惑的上前问起他来,却在转眼的时候看见一个熟悉的东西,上前捡起来,疑惑的说道:“这个不是莜姐姐挂在腰上的东西吗?怎么在这?”
“玥儿,你说什么?”南擎墨听到她的低语,扭头问着她,却在看到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时,一把抢了过来:“莜儿的挂饰,怎么在你手里?”
“我刚刚在这边发现的!”南星玥还没有见过自己皇兄这么慌乱的样子,心里不仅也焦急了起来,这里的打斗痕迹不会是莜姐姐留下的吧?那她去哪了?说着便四处打量了起来。
“在哪发现的?”南擎墨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挂饰,看着南星玥问道。
“那边…”南星玥指着悬崖边上,愣愣的说道,莜姐姐不会出什么事吧?
“莜儿,莜儿!你在哪?回答我!”南擎墨急急的走到悬崖边上,看着雾气萦绕的悬崖,心里更是慌乱,不会出事的,她应该回去了,这个东西应该是不小心落下的,对,她一定回去了,这样想着,转身便往山下纵去。
“呃?皇兄,等等我!”南星玥已经被自己皇兄的行为弄的糊涂了,只能跟着他往回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郡主回来了吗?”南擎墨一路狂奔回营地,拉着人就问,得到的答案却都是没有,问遍了所有人之后,整个人虚脱的靠在了一棵大树干上,莜儿,你去哪里了?
“二殿下这是怎么了?”宇文程乾慢悠悠的走到南擎墨身边,眼里闪过一抹得意的笑,随即又隐没,假装一脸疑惑的上前问着他。
“宇文丞相怎么还不休息?明日还得赶路,你老人家可得注意着点身体,要是你出了点什么事,本殿下怕景泰国的国基会动摇!”南擎墨敛下思绪,恢复了一贯的神情,看着面前这个j猾的老头,不紧不慢的说着,心里却在想着,就算莜儿出了什么事,也绝不能让他们知晓,不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多谢殿下关心,就歇下了,殿下也早些休息,在下就告辞了!”宇文程乾对着南擎墨行了一礼,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嘴角挂着的愉快笑意让人不明所以。
“皇兄,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没有看到莜姐姐,她还没有回来吗?”南星玥刚回来就看见宇文程乾离开的身影,皱了下眉,见自己兄长的样子,上前对他说道。
“玥儿,你莜姐姐有事和晟兄一起离开了,不能陪你到景泰去了,她说等事情忙完之后,会亲自上门赔罪!”南擎墨没有表现出什么,紧紧的握着手里属于玲莜的东西,这番话,他真希望是真的。
“莜姐姐怎么可以这样啊?明明答应过人家的,哼!这次我不会轻易就原谅她的。”南星玥听到自己皇兄的话,不满的嘟囔着,莜姐姐不守信用,以后都不要理她了,上次自己跑出去玩,这次又不告而别,越想越委屈,看了一眼自己的皇兄,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第二日,玲莜和紫丰晟仍然没有出现,南擎墨的解释一如昨晚对南星玥的说法,心情却沉到了谷底,他已经派人会京打探消息,看看她有没有回去,而他们依然朝着景泰国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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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冥修(天下第一杀手,七色的赤字杀手)手里拿剑,走在一片林子里,一身玄青色的长袍衬得他的身形更加的挺拔,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神情,幽暗的双目里是一片冰冷的神情,周身也围绕着相同的冰冷,走到一处河流边的时候,却猛然停下了脚步,往河边走去。
看着躺在河边的一男一女,沐冥修难得的皱起了眉头,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这幅模样?没有做过多的犹豫,上前拉起他们,往林子后面的一座小屋走去。
“修儿!来了吗?”沐冥修刚刚靠近屋子,里面就传出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女子声音,紧接着推门而出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头上,手里拄着一根拐杖,脸上的神情也很是和蔼,见他抗着两个人,不禁问道:“这是什么人?”
“婆婆,方便看下他们吗?”沐冥修直接抗着肩上的两人朝旁边一间屋子走去,随手那么一扔,就把其中一人扔在了木板床上,而另一个红色身影却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另一张床上,动作轻柔的让进门的老妇人看得直揉自己的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神情了?
“婆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沐冥修放好她,扭头就见老妇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瞧,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他脸上有什么吗?
“呵呵!没事,让开我看看!”老妇人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走到躺在床上,安全没有血色的女子身边,查看起来,扭头见他还站在原地,忍不住对他说道:“还站着干什么,赶紧去打点水来给他们清理一下伤口。”
沐冥修看了一眼完全没有血色的女子,脸上的神情冷了几分,没有说话,转身出了房门,不多时便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
“修儿,把她抱到隔壁,你先帮那个小子清理一下。”老妇人检查了一下女子的伤,又来到那同样没有血色的男子身边检查了一下,这个男子的伤明显要重的多,看来要先处理他的伤口了,不然他可能就性命难保了,决定下来便对着一旁的沐冥修说道。
“嗯!”沐冥修没有说太多的话,转身来到床边,抱起那女子就走到了旁边的屋子,再轻轻的把她放到床上,看着她身上破烂的衣衫,还有那一道道似擦伤又似箭伤的痕迹,眼里更加的冰冷,她怎么会这幅样子出现在哪里?数月前一脸傲气的站在招亲擂台上的人,怎么会这么的狼狈。
不错,被他抗回来的两人,正是从悬崖上跌落下来的玲莜和紫丰晟两人,悬崖下是一条河流,所以玲莜他们跌下来的时候才保住了性命,而在跌落的过程中,紫丰晟又紧紧的把玲莜护在怀里,所以他的伤才会比较重。
“婆婆,这里交给我就行了!”回到紫丰晟所在的屋子,沐冥修对着正在清理紫丰晟伤口的老妇人说道,接过她手里的干净棉布,接手了她的工作。
“好,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看看那丫头!”老妇人起身,拄着拐杖往旁边的屋子走去,手里拿着从紫丰晟身上搜到的七色令,眼神复杂的看着它,这个东西,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了?
“婆婆,他们还没有起色吗?”离玲莜他们被沐冥修救回已经过去三日,玲莜和紫丰晟依然躺在床上,没有醒来,期间沐冥修离开过两次,再次回来,见他们还是依然如故,忍不住问起在花圃中捣腾药草的老妇人。
“已经有好转了,尤其是那丫头,身上受阻的经脉已经通畅,想必很快就能醒过来了,至于那个小子,恐怕还要一段时间,流了那么多血,身上的肋骨也断了几根,就算醒过来,也要躺上好几个月!修儿,把这个搬到药房去。”老妇人一边拔着草药往旁边的框子里面扔,一边对他说着,等把需要的药材都弄齐,起身指着那一箩筐的药材,对着沐冥修说道。
“对了,这个东西在那小子的身上。”老妇人跟着他来到药房,从怀里拿出在紫丰晟身上找到的七色令,放到沐冥修的手里,这么多年了,自己一直隐居在这里,只有这个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孩子知道,如今再看到这块令牌,心里是五味杂陈,世事变迁,一切已经物是人非,当初自己的目的已经被完全扭曲,当初她被人算计,抢走了七色令,身上也落下了终身不愈的残疾,现在令牌又回到自己手里,而她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雄心壮志。
“婆婆!”沐冥修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老妇人,这个从小把他养大的女人,一手建立起了七色这个杀手组织,她训练他们,也教他们做人的道理,他还记得当初她对自己说,她要让七色成为黑白两道中坏人都惧怕的存在,可惜,事与愿违,她被人算计,丢了七色令,深受重伤,他一直以为她死了,却在五年前无意中在这里发现她。
“我没事!这个药丸拿去给那丫头服下!”老妇人名叫彩莲,是万药谷的嫡系传人,本应该是一个济世救人的良医,却在万药谷被一伙贼人铲平之后,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创建了七色这个杀手组织,她训练孤儿成为杀手,目的就是要除尽那些坏事做尽,却逍遥的活在世上的人,没想到那个唯一同自己在那次劫难中活下来的人会背叛自己,让七色成为了一个赚钱供他享乐的工具。
“唔!”玲莜恢复意识之后,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疼,手脚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动也不能动,无意识的低吟出声,慢慢的睁开干涩的眼睛,然而面前却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你醒了!把这个药丸吃下去!”沐冥修进门,见她睁开了眼睛,走到她身边扶起她,把药丸递到她面前,却发现她没有任何的动作,仔细的观察起她的样子,发现她眼睛虽然睁的大大的,却没有神采也没有焦距,拿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发现她毫无反应,眼神暗了暗,把药丸放到了她的嘴里。
“你是谁?我又在哪?这里为什么这么黑?”玲莜听到声音,却看不见人,能感觉到他身上没有危险,放心的吃下他给的药,才出声问着他,手无意识的在面前摸着,直到抓住一个温暖宽大,手心也有着剥茧的大手,才出声问起他。
“沐冥修,这里很安全,现在天黑了,屋里没有电灯!”沐冥修没有告诉她实话,看了看外面艳阳高照的天,轻轻的把她放下,他要去问问婆婆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看不见的?刚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她拉住。
“公子,是你救了我吗?那你有没有看见其他人?”玲莜心里担忧着紫丰晟,自己被救,那么他呢?有没有和自己掉在一个地方?
“他在隔壁,已经没事了!”沐冥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看着她放心似的神情,帮她盖好被子说道:“我去叫婆婆!”
“嗯!”玲莜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婆婆是谁?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慢慢的一阵倦意袭来,晟,我们都还活着,太好了!
“婆婆,她醒了,不过好像眼睛看不见,这是怎么回事?”沐冥修来到药房,见彩莲在忙着照看一旁熬着的汤药,上前对她说道。
“没事,几天就能看见了,她身上受阻的经脉刚刚打通,这只是后遗症而已!”彩莲认真的看着面前的药罐,听到他的话,便解释起来,忽然想到什么似得,彩莲扭头看着神情虽然冰冷,里面却带走一丝担忧的沐冥修问道:“修儿,你是不是动心了?”
第九十四章
“如何才算动心?”沐冥修有些迷茫的看着彩莲问道。
“好吧!婆婆换一种方式来问,你为什么会救他们回来?”彩莲起身,打开药罐看了看,听到沐冥修的话,看着他认真的问道,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人,他的脾气性格她又怎会不知?做为杀手的所有条件他都完全具备,无心无情,冷血残忍,只会杀人,何时见他救过人?而这次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他把身受重伤的两人救了回来,她可不相信他会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这份好心。
“我…。”沐冥修被她这么一问,才惊觉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反常,是啊!自己为什么会救她回来?只不过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自己为什么会救他们回来?
“行了,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把这碗药喂给那小子吧!”彩莲拍了拍他的手臂,把刚才煎好的药递给他,转身去准备要给紫丰晟伤口换的药,看着他走出去的身影,心想:“看来要帮帮这个傻小子了!”
“沐冥修?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玲莜睡醒之后发现身上已经有了一点点的力气,睁开眼睛面前依然是一片漆黑,难道还没有天亮吗?这里怎么会一点光亮都没有?到底是什么地方?想起之前那个男子的名字,玲莜低低的说着,只是她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听过。
“姑娘,起来喝点粥,这样你身体才能恢复的快!”彩莲端着一碗粥来到玲莜的房间,原本是想等她醒了再给她吃的,进门就见她睁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便出声对她说道。
“你是谁?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玲莜是听到有人进门,原以为是先前的那个男子,等声音传来才发现是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心里有着一丝戒备,外面那么黑,她怎么会这时候叫自己喝粥?
“现在是申时,外面很凉爽,待你喝过粥之后,我让修儿带你到外面去透透气,在床上躺了这么几天,也该活动一下了!”彩莲一边把玲莜扶起来坐在床上,一边端过粥吹着气,舀起一勺喂给她,又问道:“姑娘怎么会身受重伤的?要不是修儿就你们回来,恐怕你们就命归黄泉了,来多吃点!”说着又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请问,你刚才说现在是申时吗?那为什么我却什么也看不见?难道…。”玲莜愣愣的吃下两勺子粥才反应过来,申时不就是下午三点到五点这个时间段吗?这个时候太阳都应该还没有落山,可为什么自己面前是一片漆黑?难道自己的眼睛看不见了吗?
“姑娘不用着急,你的眼睛只是暂时看不见,过几天就好了,来再吃点!”彩莲看着面前绝色的女子,是越看越满意,跟她家修儿简直就是绝配啊!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把他们凑成一对,对于玲莜的问题,她不是很在意的说着,又不是真的瞎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是这样吗?我没有瞎吗?”玲莜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看不见,生活在一片黑暗之中,所以在刚才的猜测里着实的吓了一跳,听到老妇人的话,心里还是有一丝的不确定,便开口证实着。
“姑娘多想了,不知该怎么称呼姑娘?”彩莲见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便放下碗,拉起她的手,安慰著她,随便询问着她的姓名。
“我叫诸葛玲莜,您叫我莜儿就好!”玲莜感受着她布满皱纹却很温暖的手,脸上挂上了一抹笑,回答着她的问话。
“莜儿,你和修儿一样唤我婆婆就行了,容婆婆对嘴问一句,和你一起的那个男子是你什么人?”彩莲拿过她的手为她号着脉,发现她的血脉已经完全的恢复平和,放下她的手状似无意的问起她,那也是个出色的孩子啊!
“他是莜儿的夫君,我们出门游玩之时遇到歹人,从一处悬崖上摔了下来,原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有想到被婆婆救了,莜儿在此谢谢婆婆的救命之恩,他日定当厚礼重谢!”玲莜没有说出事实,但是事情也和自己所说的差不多,一脸感激的对着老妇人的放心行着礼,等他们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的谢谢她的。
“莜儿要谢谢的不是婆婆我,而是救你们回来的修儿。”虽然说他们身上的伤确实是她医治的,但,如果修儿不把他们带回来,她也救不了他们,说到底,他们的命,还是修儿救的,而且这也是拉近他们两人关系的一个锁链,彩莲想着这些的时候,完全的把玲莜说紫丰晟是她夫君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管是谁?莜儿都会好好的谢谢你们!”玲莜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有了力气,便对彩莲说道:“婆婆,我可以去看看我家夫君吗?”虽然自己现在看不见他,但是能摸着他的心跳,感受一下他的呼吸,心里才会真正的放心。
“现在不行,你身上的伤虽然不重,但是已经在床上躺了这么几天,还是不要轻易乱动的好,你要真想去看他,一会儿我让修儿抱你过去!”彩莲这番话是真的没有什么私心,她从悬崖上摔下来,外伤虽然没有什么,但是内脏因为坠落而下的冲击力,也不同程度的受损,再加上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躺了三天,气血肯定会不畅,贸然的行动,怕是会出问题。
“婆婆,药已经换好了!”玲莜刚要开口说什么,门口就传来沐冥修冷冰冰的声音,这让她想到了身边同样冷冰冰的武哲飞,只是他们两人还是有一定的区别,武哲飞冷则冷也,但是只是外表很冷,面前这个叫沐冥修的男子,虽然玲莜不曾见过他的脸,但是听声音就不难听出,他的冷,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修儿,来的正好,莜儿要去隔壁看看那小子,你来抱她过去!”彩莲看着走进来的沐冥修,笑着对他说道。
沐冥修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床前,弯下腰无比轻柔的把床上的玲莜抱起来,小心的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往旁边的屋子走去。
“原来这小子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啊!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彩莲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拿起放在旁边的粥碗,一脸笑意的嘀咕着往外面走去。
玲莜在被沐冥修抱着来到紫丰晟睡着的屋子里确定他真的活着之后,便静下心来养伤,她要尽快恢复身体,她要让那些人付出敢打她主意的代价。
而紫丰晟也在昏迷了一周之后醒了过来,只是玲莜的眼睛还是依然看不见,而每天不管她做什么,她的身边都有那抹冷峻挺拔的身影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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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莜姐姐的事情还没有忙完吗?人家都已经成亲了,她怎么还不来?”景泰国皇宫的凤仪宫内,南星玥一袭粉蓝色的宫装,外罩一件纱衣,看起来素雅,却显得华贵,缕缕的发丝在清风中微微显自己的舞姿,纤细的小腰上挂着一个玉佩,很是显眼,头发用一根普通的并蒂玉兰玉簪插住,晶莹剔透的小眼此时正哀怨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兄长,嫣红的小嘴也嘟了起来,距离她来到景泰国和郑彦昊完婚已经两天,再过三天就是她的封后大典,而莜姐姐却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玥儿,不要这么孩子气,马上就要成为一国之母,要有母仪天下的风范,这么小孩子气,也不怕被人笑话,莜儿忙完了自然就会来看你了,别这么的心急!”南擎墨面上是没有什么,其实心里却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京城那边和其他几人传来的消息是没有见到莜儿,也没有收到她任何的信息,而他也秘密的派人到哪处悬崖搜寻了一遍,不管是崖顶还是崖底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踪迹,莜儿,你到底去了哪里?
“就是急啊!皇兄,莜姐姐到底干什么去了?”南星玥的脸上已经不再有先前的委屈神情,她是真的很想让莜姐姐看着她成亲的,她就像自己的亲姐姐,如今她没来,心里总有那么点遗憾,而且在这皇宫之中,处处被人监视着,让她更是不爽,要不是昊说等到封后大典之后再动手,她真想亲自潜到丞相府去扭断那个臭老头的脖子。
“这些不是你现在该想的事情,这景泰国的皇宫内步步惊险,处处危机,走错一步就将会万劫不复,而且还是这等关键的时刻!我想那个臭老头应该会在近期行动了吧?”南擎墨来到这里不过几天的时间,就发现这皇宫之中真的很复杂,也不知道这几年郑彦昊是怎么管理自己的后宫的?还是说他根本就不管?现在整个景泰的皇宫就像是一锅还没有大开的粥,表面平静,内里却已经沸腾。
“我知道啊!这个死人,弄出来这么多事,看摆平以后,本公主怎么收拾他!”南星玥想到这个就生气,后宫那几个女人,早晚她会一脚把她们踹出这皇宫,她才没有肚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就算只是摆设也不行。
“呵呵!你这丫头!”南擎墨看着自己妹妹的神情,只能默默的在心里为郑彦昊烧拄香了,这个丫头的整人手段,他是见识过了,简直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看来他以后的生活是不会无聊的了。
墨澜皇宫御书房!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求见!”南锦云(墨澜国皇帝)正在御书房看着刚刚有人放在他桌案上的书信,里面写的全是前丞相如何包庇其亲属强抢民女,杀人抢地,这已经是这个月来的第几封了?先是他儿子在边关如何苛待士兵,扣发军饷,后又是他的种种恶行,而且每个都是罪证确凿,看来他们显然是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正想唤人,却听到外面人的通报。
“宣!”南锦云赶紧把信收好,对着站在案前的林公公说道,这都已经入夜,皇后不好好休息,来看朕干嘛?
“臣妾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凤双舞(墨澜国皇后)一袭淡色宫装包裹玲珑身段,端庄淑容,又不失其娴静之美。秀发挽起云髻,单用支玉簪固着,清秀典雅。黛眉巧画宫妆,浅口若含珠丹,戴上如水光若隐若现的耳坠。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优雅雍容,莲步轻移来到案前,盈盈的对着南锦云行了一礼。
“皇后起来吧!这么晚了,皇后不在宫中歇着,来见朕有何事?”南锦云正因为刚才那封书信的内容生气中,她这时候来,自然是不会得到很好的态度,南锦云一脸冰霜的坐在案后的龙椅之上,想里想着是不是该好好的整治整治这些个仗着开国有功,便不把国法放在眼里的人,却没有想到,他这样的态度为他日后换来一段牢狱之灾,还险些丢了性命。
“皇上,臣妾见你近日都心事重重的样子,膳食也用的不多,臣妾亲手做了写东西,想着给皇上当夜宵食用,臣妾放下东西就离开,望皇上恕罪!”凤双舞原本笑意盈盈的眼里,瞬间暗了下去,转身接过身后宫女端着的东西时,眼里闪过一抹恨意,再转身的时候,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上前几步把东西交给林公公,来到案前对着南锦云再次行了一礼说道:“皇上早些歇着,保重龙体,臣妾现行告退了!”说完也不等南锦云说话,转身带着宫女走出了御书房。
“娘娘,您回来啦!”李元刚泡好一壶茶出门,就见皇后一脸阴沉的带着人回到凤霞宫,忙上前打着招呼,心里不仅疑惑,皇后不是给皇上送吃的去了吗?怎么一脸阴沉的回来了?谁又招惹她了?
“通通下去,李元,去请太子过来!”凤双舞一回到寝宫就遣散了所有的人,吩咐完李元之后,一挥手扫落一地的精美瓷器,脸上盛怒的神情,让她原本雍容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扭曲,摔完东西还不解气,几步走到挂着一把宝剑的地方,唰的一下抽出来,转身来到庭院之中,对着院子里的花草就是一通乱砍,嘴里还不断的说着:“南锦云,本宫不会让你好过的,该属于本宫的东西,本宫一定会拿回来,到时候,本宫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母后,您这是怎么了?谁又惹您生气了?”南擎星随着李元一进凤霞宫的殿门,就见凤双舞一脸的怒气,气喘吁吁的拿着剑站在院中,一院子的花草已经被她砍的面目全非,几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上前拿过她手里的剑,扶着她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询问着她。
“星儿,母后再也受不了了,马上开始行动,我忍了二十多年,不想再忍下去了。”凤双舞一脸阴霾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她为了报仇,忍了二十多年,为的就是有一天夺回本该属于她的一切,那个强盗,那个叛贼,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母后,时机还不到,贸然行事,孩儿怕得不偿失!”南擎星听到自己母亲的话,眼神幽暗了几分,虽然他也一直都在隐忍,一直都在等待时机,也一直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但是他觉得还不到时机,这么对年的精心准备,他可不想因为自己母亲的一时气愤而功亏一篑,到时候他们可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母后觉得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南擎墨身在景泰国,那个臭丫头又已经被除掉,要是等到南擎墨回来,我们要想成事,怕就很难了!”凤双舞拉过自己儿子的手,前几日她收到那人的来信,说是已经处理掉了那个臭丫头,她心情大好,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最得人心的南擎墨不在本国,他们只要在他回来之前,拿到南锦云的亲笔禅让诏书,到时候星儿成为了皇帝,还怕这些人不好对付?
“母后所言甚是,那么儿臣就先回去准备一下,母后把诏书拟好,咱们就给他来个突然袭击,一举成就大事!”南擎星觉得自己的母后说的很有道理,他现在虽然身为太子,但是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他父皇心中的最佳继位人选是他那个弟弟,南擎墨,自己不过是因为币他早出生那么几天,才会被立为太子,他相信,只要自己走错一步,他就一定会废了自己,立南擎墨为太子,哼!本来就应该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他怎么可能让别人抢走。
“李元,通知下去,明日鸡叫起事!有反抗者,杀无赦!”凤双舞看着自己儿子离开的背影,对着一旁的李元吩咐到,自己也转身走到书案后,从身后的抽屉里拿出一卷空白的诏书放到桌上,拿起毛笔写了起来,爹娘,你们等着,等女儿抓住他之后,一定亲手送他下去见你们。
“是!娘娘!”李元神情一凌,转身往后院走去,看着面前的几十只鸽子,把原先准备好的东西通通绑到它们脚上,一起放飞,看着‘咕咕’叫着四散飞走的鸽子,李元抬头看着天上的满月低语到:“这天就要变了,希望能成功,不然自己也将会万劫不复!”
第九十五章
“皇上,该起身了!”第二天一早林公公便来到南锦云床前,例行自己做了快二十年的事,叫皇帝起床梳洗,准备上早朝。
“林公公,更衣!”南锦云听到他的呼唤时,便已经起身,最近因为密信的事情,让他心绪烦乱,便没有去任何嫔妃处,而是自己一人独宿与龙霞殿。
“外面怎么这么吵?”就在宫女们帮南锦云穿着龙袍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南锦云皱眉看着门外,问着林公公。
“老奴去瞧瞧!”林公公说完,便转身去开门,想说看看是怎么回事?可是门一开迎面站着的是一脸寒冰的皇后和太子,而他们身后,是拿着武器的御林军,吓了一跳,但是也不敢怠慢,赶紧的跪下行礼:“老奴叩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不知娘娘这是?”
“滚开!老东西!”凤双舞一早就控制了六宫,现在整个皇城就如同一座铜墙铁壁,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而皇城里面的守卫,早就被她们母子换成了自己的人,不会走漏一点风声让皇城以为的人知道。
“皇后这是干什么?”南锦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凤双舞,看着随她进门涌进来的官兵,南锦云心里一沉,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凤双舞问道。
“臣妾不干什么,只是来请皇上在这份诏书上盖上玺印!”凤双舞看着面前一身黄袍,威严十足的男人,心里是无味杂陈,相处了这么多年,她对他不是完全的没有感情,可惜,他们的立场注定他们不能在一起,想到自己看见父母最后一眼的情景,凤双舞的整颗心都冷了,从李元手里拿过诏书,扔给南锦云,对她说道。
“禅让诏书?皇后,太子,你们这是要造反吗?”南锦云打开诏书一看,顿时就沉下了脸,抬头一脸怒气的看着面前的母子问道。
“父皇不要说的这么难听,我们并没有要造反,只是体恤父皇年事已高,经不起国事操劳,让您老人家退居幕后,好好的安度万年而已!”南擎星慢慢的踱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眼里闪着幽暗的光芒,一脸正经的对着南锦云说道。
“放屁,造反就是造反,这份诏书,朕绝对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