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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又闯祸啦!第30部分阅读

      相公 我又闯祸啦! 作者:肉文屋

    乐融融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滋味么?

    您不能,您也不会,您一边在把一落地就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八皇子宠上天,另一边随时准备着在危急关头,于风口浪尖时将儿臣推出去堵大臣们的嘴,拿儿臣当掩护为他换取活命的机会。

    您总是在自欺欺人,父皇。八年前月妃保不住了,您在明知八皇弟身世有异的情况下却宁可掩耳盗铃地错杀了多少忠臣就为堵悠悠众口,您为了为他那见不得人的母妃留下血脉竟不惜伤国本,与皇祖母与满朝大臣为敌。

    然后八年后的现在呢?您又为了他推翻之前的所有昭旨,出兵封王加赏和别人抢功,拿君言当儿戏。

    这样执迷不悟真的可以么?满朝老臣功臣怨言载道您没瞧见么?被废的八皇子此番回宫的目的您看不出来么?还是您根本就是想借由他之手¨.

    “够了!”几乎是以全部的内力吼出这样的一声来,顷刻间整间屋内花瓶瓷器震裂的震裂摇摇欲坠的摇摇欲坠。

    老实说,不光是太子,现在的慕容子然表情同样很难看。他一直就知道这个从小默默无闻地将自己保护在身边的皇兄偶尔是会对自己表现出些许若有若无的恨意的。只是若非八年前那场宫变的发生,星儿的死亡,他从来就不敢承认也不敢想象他们这般友爱相亲的兄弟之间,竟会走到如此的地步。

    他也曾怀疑过除了星儿之死外一定还有什么原因造成了这个昔日对自己疼爱有加的皇兄恨意绵生,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不惜一切代价地陷害并落井下石以外竟还卑鄙无耻不折手段地迁怒待他如亲儿一般的母妃。可是前后八年的苦思冥想,终是没能想到竟是这般看似寻常却的确锥心的层面来。

    是的,太子恨八皇子,皇后恨月妃和八皇子,八皇子又同时恨太子和皇后,这般丝丝缕缕剪不断理还乱,错综复杂的交织纠缠,恐怕是当年那个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尤熙帝在肆意昭告天下他的痴情时所无法预料到的。

    无法预见,无法解决,终尽僵持。

    可怨已至此,谁的错?似乎谁都没有错,谁都很无辜,却谁都步步错,一错再错,通通都是在以爱的名义下肆无忌惮不计后果地犯错。

    一室寂静只剩下三人间粗粗的难以平静的喘息,是愤怒,是不甘,是埋怨,是叹惋,是愧疚,更是欲罢不能无法原谅的纠结¨

    “唉,太子,你今晚喝多了,已经醉了。”我们是父子,亦是是君臣。但朕身为一个父亲确有愧,所以可以不追究作为儿子的你今晚不计后果的发泄。

    埋首沉默了好一会的尤熙帝终是重新抬起头来,带着痛惜带着歉意,细细端详了一遍慕容子浩此时那张刚毅而倔强地绝不露一点点委屈与软弱来的脸,惆怅而感慨。

    一直以来的确是亏欠这个优秀的儿子太多了,因为一直沉浸于过去而一再的忽略他,忽略他的优秀忽略他的勤恳忽略他的功绩,他做得再好也还是忍不住拿他与千里之外的然儿做比较,把他完完全全地当替身看。朕,确实不是一个好父亲呐。

    “太子随朕来,然儿你再呆一会儿也早些回宫吧。这丫头暂时哪也不去,朕先扣下了。”往事回首几欲怅然哽咽,尤熙帝抚了抚太阳|岤,长叹一声留下句话后便率先大步离开。

    “是。”

    “恭送父皇。”

    慕容子浩弯腰行礼后,转身冷冷地看向慕容子然,没有释然,积怨积久了哪怕倾泻殆尽,也再回不到从前。仇恨这条道路一旦踏上,便再也没能回

    “你¨难得与他面对面时没有算计的纯粹,慕容子然一时竟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开口。

    慕容子浩淡淡地迎上了慕容子然微窘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说到:“二十几年的父爱,星儿,还有一切的恩恩怨怨,我们在八年前就已算是扯平了。现在是八年后,我们重新来过。”

    “……”慕容子然怔然,这是八年以来,他第一次感到心有所动摇。

    “我知道你不会放弃复仇与你那生死未明的母妃,而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你,也更加,不会放弃她。”慕容子浩说着说着,清明柔和的视线越过慕容子然直直地定格在他身后安静地躺于玉銮榻上的睡美人儿身上,没有一丝肉欲的无限眷恋:“我们,再一决高下。”

    那一刻,慕容子然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慕容尤熙,一瞬诧愣。

    而慕容子浩也不看他是否有回应,就跟下挑战书似的自顾自地说完后便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房门,去跟上尤熙帝的脚步。

    看着那决然的背影,慕容子然突然觉得心口堵得慌,八年前那种被自以为最亲近之人背叛,母妃含冤,自己走投无路万念俱灰,种种痛感与彻骨的寒冷顷刻像潮水般席卷而来,让他顿失了往常的那种从容与魄力,脆弱得像个初生婴孩般,即使抱紧了自己也感到瑟瑟发抖的无助。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什么样的家?弱肉强食说的容易,可真正做起来,却真是那般的残忍难耐,叫人作呕不已的恶心,缺乏坚持下去的勇气

    “母妃,你到底在哪里?”

    “小木头¨”

    正因痛而扶墙蹲地的慕容子然差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但自己太阳|岤上那滑腻而柔软的触感,还有来自后背的那股子小小却力量十足的温暖,却又都是那般的真实。

    “懒儿!”一把抓住了正在自己太阳|岤上轻轻抚弄着跟挠痒痒似的小猫爪子,慕容子然回头果不其然地瞧见了程苒儿那双熟悉的亮晶晶的给人无限灿烂葡萄大眼,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揉进骨血里。

    “小木头。”甜甜软软的娇吟,然后顺势就着慕容子然冰凉修长的手掌,程苒儿巧笑倩兮地把他一百八十度破坏美感地转过来的帅脑袋给转了回去,然后两只爪子从后伸进了他的窄腰间,小巧的下巴顽皮地搁在他宽阔的右肩上,整个人以后拥的姿势将他紧紧地抱住。

    “媚人的小猫儿,什么时候醒的?”慕容子然不禁轻笑起来。

    “很早之前就醒了,只是那时没力气睁眼。”

    慕容子然一怔,沉默了许久抬手向后轻轻滑过她湿润的脸颊:“怎么哭了?”

    “我心疼你。”

    我也心疼大叔,心疼长圣女,心疼尤熙帝,甚至心疼皇后,心疼你们皇室的每一个人。

    072 娘子王妃升级中

    如果有一天,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相遇相爱相知最后结合,那么最幸福的事,就是在一个荒无人烟却美不胜收的世外桃源里凭自己的力量盖一座小屋,男耕作,女织布,男主外,女主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复一日,相拥到老。啊,对,最好还生上一两个小孩,然后一家几口,不用受外界任何的干扰地一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就这样平静却快乐地一直一起走下去。

    这种幸福的方式最无能最平淡却也最简单最逍遥。

    可事实上,它虽不是个很过分却很奢侈的愿望。嗯,对于被寄予最高希望的皇族来说,永远如此。

    收回对乌云半遮月的出神凝望,慕容子然涩涩地扯了扯嘴角,微微侧身伸手将身后还抱着自己却明显已经有点体力不支体温下降了的人儿轻轻地捞到眼前来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并调整好角度让她找到一个好的姿势窝着。

    不安分地挪了挪身子,抱着身前大大的火炉感觉真的很舒服了的程苒儿方才抬起头眨巴眼看了看慕容子然略带忧伤的柔美下巴曲线,然后随着他再次飘离的目光看向窗外淡到不行的月牙儿,小手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以老学究的滑稽姿态故作深沉,半玩笑半感慨似的叹了句:“原来,传说中的高处不胜寒是这样的啊…”

    剑眉轻巧的弯起,像是赞同似的抬手刮了刮她顽皮皱起的小鼻子,慕容子然头一低将精致的下颚温柔地抵在程苒儿的左肩之上,不无感伤地呢喃:“永远都记得母妃被皇祖母亲自带人打入天牢的那天,父皇抱着我悄悄落泪的模样。那时我已经不小了,十三四岁的年纪即便不算成年但也已懂事。可是父皇,那个日曦王朝的顶梁柱尤熙帝,他竟然在我面前哭得几欲气绝,泪如雨下的无助,简直崩溃得一塌糊涂。”

    “嗯,你们慕容氏家族的男人,个个情种。”程苒儿毫不质疑地点点头,怜惜似的更加用力地紧了紧圈在他腰际的双臂,小脸猫儿般亲昵撒娇地乱蹭。

    老实说,关于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往事能成就出这般令人瞠目的深情来,这已足够开始勾起某苒蠢蠢欲动的求知欲了,她还真的突然很想八卦一下尤熙帝与月妃之间的过往。嗯,改天找万事通梨妞查查去好了。

    没注意到程苒儿的走神,慕容子然不置可否地笑笑,修长的指尖准确地找着了她滑嫩的下颚轻轻挑起然后板朝自己的方向,蛊魅的唇角划拉得勾魂摄魄:“那时候的我是真的相信天长地久的.”

    “嗯嗯嗯,应该的。”被那抹要命的笑容和性感灼热的声线迷得头晕目眩的程苒儿呆呆地看着他深邃的碧眸一个劲儿点头,却又突然回过味来似的紧张地起手揪上了他浸满男性气息的前襟弱弱而问:“那,那后来呢?”有点小忐忑的心虚。

    “后来我就遇见了你。”

    “啊?”程苒儿瞪大了眼,对于慕容子然这句潜台词近乎于“八年之间咱没见过别的女人”的赤果果型甜言蜜语感到有些措手不及的无力。

    “啊什么?”慕容子然坏笑着追问。

    “就¨.那然后呢?”还信么?暗暗绞着手指硬是压下了后半句,程苒儿懊恼地乱转着眼珠子小心脏跳得慌乱又期待。

    不是多疑,只是在一起以来自己我行我素出尔反尔人性自私的所做作为,可谓是前科累累罪无可恕,任哪一个男人来了都不敢再相信了吧?

    “呵呵,真可爱¨”慕容子然突然一个前倾,软湿的舌轻轻舔了舔程苒儿的唇,湿湿麻麻的感觉,让她的身体连同大脑都跟着麻木起来…

    “唔…”已经神智不清的程苒儿嘤咛着全身一软,整个人浅浅下滑,最后小脑袋枕于慕容子然健硕的胳臂弯上于他的怀中改坐变躺,只能任完全占据上空的他肆意施为,主宰一切。

    “你这小妖精可真叫人绝望…,无奈的嗔叹,他的眼神专注炽热,咬着我的下唇,含糊道:“乖,把嘴张开。”

    “呜,你是想说我是罂粟吧?唔…”程苒儿欲哭无泪,说话间小嘴儿一张,领地立马被那蛇一般灵巧又销魂的湿软所攻陷占据,五官都充斥着他的气息,汹涌澎湃到一触即发的危险。

    不知道是不是被上次吻到孕吐的阴影囧到,慕容子然这次倒很是节制,在程苒儿窒息感都还没来报道之前便放开了她,又蜻蜓点水般的吻了吻她的鼻,眉,额,最后大手一揽悉数纳入怀中,经久沉默。

    不过,呃,这回换程苒儿欲求不满鸟。小脑袋被那只温暖的大掌摁住无法抬头看他的表情猜他的心思,程苒儿有些委屈地嘟着红肿了的小嘴吸吸鼻子,但还是听话地靠在了慕容子然的怀中,两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襟,有力的心跳在耳畔节奏性十足地蔓延开来。

    “懒儿。”过了好一会儿,慕容子然将几乎都要钻到自己身体里去了的程苒儿温柔地挖了出来,扳着她的肩带着些许的宠溺定定地盯着,轻声说道:“答应我,自己努力一次,争取一切机会留在我的身边,与我同在,嗯?

    声音很低很轻,一如当初的磁性与温柔,但就是染有种很特别的色彩,半点由不得人说个“不”字。可程苒儿张了张嘴,努力了半天“好”在口腔里来回转了好几圈愣是没出嘴。

    一时有些冷场,慕容子然等了等,眼神终于黯了下来。只听一声叹息,程苒儿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自己圆滚滚的肚皮上便出现了一只白白净净错骨分明的手掌。隔着丝绸制的衣裙,热热的温度一圈圈荡漾开来,引起她周身禁不住的心悸颤抖。

    “这里,是我的孩子,不管孩子流着什么样的血,只要是你的孩子,就一定也是我的孩子,我会给他普天下最完整最温暖的父爱,永远。”手掌在柔柔的很有技巧性地打着圈儿抚动,而幽碧狭长的勾魂美眸则自始至终都直勾勾地锁住她错愕到湿润的水瞳,坚定不移的承诺。

    的确,症结在这里,这个问题一日不除,心永难安。

    又狠狠地吸了下鼻子,程苒儿垂下眼睑看向自己的肚子,柔腻而滑嫩的柔荑踟蹰着盖上了那只大掌,然后随着它一起,问候那未出世的宝宝:“真的,一点都不会介意么?”

    “会。”

    程苒儿刚放下的心又再次提起,她猛地抬头对上慕容子然那张啜满疼惜的面容,一时竟不知该接什么话。

    猜不透他,更猜不透自己。不管相信与否,自心底还是希望他甘愿为了自己接受这个来历不明的宝宝的,可出于那未知的心意,所以就算他承诺上一百次自己也还是一再的拒绝接受。也许是因为自卑,也许是舍不得他委屈,也也许是恐惧,太容易回来的幸福会更容易再次失去。

    可是眼下,当他真如自己之前所一直担心的说出“介意”两个字的时候,怎么又难受了呢?不是应该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然后潇洒放他走不再纠缠的么?怎么又撕心裂肺地舍不得起来了呢?

    人真是种奇怪的动物。

    “你一再的问过我这个问题,不是没有给过你答案,只是你从没做到真正的信我。”不知道是不是程苒儿一脸迷茫又患得患失的纠结表情真的很滑稽,慕容子然笑出声来,然后依旧是很心疼地望着她,暖暖的手背滑过她再一次山洪暴发的小粉颊,从容而道:“我想,不是你不信任我,而是我说的方式不对,不够清楚地让你看到我的诚意,没法儿让你放下戒心去相信。”

    “?”透过泪眼瞪着他,程苒儿彻底糊涂了,一片茫然。

    还好慕容子然没坏心地让她傻太久,在她自觉出丢脸之前便突然一个用力,将她狠狠地摁住了自己的胸膛之中,狂野却不乏柔情:“我介意介意介意,当然介意!只要是个男人,没有能够真正做到一点也不介意的!我爱你珍惜你,在我面前别的男人就是动你一根指头都会让我发疯,更何况¨.

    “呜呜¨哇”程苒儿刚开始还是小声抽泣,这下干脆就不忍了,咬着他的胸口肉直接哇哇哇地大哭出来。

    “其实这样我一再的追你一再的躲,的确是有累了想过要放手的时候,成全皇兄成全你也放过我自己。”

    “哇哇唔”程苒儿不干了,哭得一声更比一声强,那么的委屈,由不得人不疼到心坎儿上。

    “我试了很久很多次,但没有一次能够坚持到最后不想你。”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小心不让她呛到自己,慕容子然顿了顿,放缓了语气:“可叫我因为这样就放弃你,我不甘心,也做不到。”

    “呜呜…,抽泣声小了小,哭得一塌糊涂的程苒儿抓过慕容子然的衣襟往脸上猛地一抹,然后换了个干净地靠着,继续抽。

    “你知道吗?当我一开始知道你怀孕时,一颗心简直像被撕成两瓣儿一样,彻骨疼痛。”说到这,慕容子然宠溺地笑了笑,大掌温和地抚着她长长的如丝绸般的发丝,性感的唇低下在她头顶气若吐兰,热息盘旋:“可是怎么办,它已经在你肚子里了,我能因为妒恨去杀掉它吗?”

    “呜呜…,程苒儿已无力再思考,于是什么都不管了,就那么抽着,在他温暖安全的怀中耍赖到底。

    “相信我,不管发生过什么,只要它是你的孩子,只要你爱它,我就会加倍的爱它。我是不能容忍别人对你的伤害,但我绝对可以做到包容你的一切,因为我对你的爱,足够装得下。”

    “呜呜礻相公!”程苒儿再也忍不住了,忘情地直起一个猛扑,幸福地抱着他,然后,开始哭,使劲儿的哭…

    “傻丫头。”似长舒口气,慕容子然低头吻着她毛茸茸的脑袋瓜顶儿,微微上翘着的嘴角令唇畔若夏花般灿烂:“那么,我的娘子,你已经翘家出去玩得太久了,终于愿意回来了么?”

    “呜¨.嗯.”破涕而笑,小脑袋还深深地埋在自家相公白皙无暇又喷香诱人的颈窝中,程苒儿一边敷衍地抽噎着,一边坏坏地将自己的鼻涕眼泪一股脑儿全都尽情地抹到他那身金贵到不行的衣料上去。

    可慕容子然却一点也不打算随便,立马沉下脸来,抓过这只就会在自己身上瞎扑腾的野猫儿便训政似的两利眼定定地直盯着她,誓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真受不了这么个木头似的固执相公,程苒儿翻了翻白眼,顾不上自己还满脸泪花的就哗啦一声嬉皮笑脸开了,两只小猫爪子贼不正经地就捏上慕容子然那张故作严肃的帅脸蛋儿,下使狠地扯出一个歪七扭八的程式笑脸来:“好嘛好嘛,相公听好咯,娘子我回家啦,要敢没好吃好喝好伺候的来接驾,哼哼,你就看着办吧!”

    “是,我的娘子大人!”都这茬儿了慕容子然哪还板的住啊,立刻就乖乖松开脸皮会心地笑了出来,抱着程苒儿跟摇婴儿篮似的晃了起来,开心得那叫一个舒爽。

    诶,真是!你说这都多大个人了,不就找回个娘子么,他皇子大人要谁没有啊,至于笑得个三四岁小孩儿找回心爱玩具似的那么白痴么?切切切!

    撩眼皮偷瞄了下头顶狐狸相公的得瑟样,结果程苒儿还是心口不一地捂嘴偷笑了起来。最终还是经不住诱惑,得意忘形地扑腾起身子,张开色咪咪的两只大爪子,抱过丢失已久的可口相公,照着眼睛鼻子嘴唇美颈就是一顿猛啃,美味到嘴j笑不已。可惜这笑没持续太久,就被一阵鬼上身似的恐怖狼嚎给替代喽。囧

    “哎哟哟,我的妈呀!”

    “怎么了?”慕容子然一惊,以为程苒儿肚子出状况了,慌忙低头查看

    “呜呜…,没有捂着肚子,程苒儿保持圈着他脖颈的姿势,梨花带雨滴瘪着嘴,水汪汪的大眼儿可怜兮兮地对向满眼焦急的慕容子然:“唔.¨报告相公,人家伤口好像裂开了啦!好痛哦!”

    “乐极生悲。”松了口气,慕容子然故意淡淡地笑道。知道疼了吧,谁让你伤没好全就爬人身上跟疯猫似的瞎折腾的?

    可嘴上虽这么说,但咱这贴心相公还是无奈地摸了摸自个儿的鼻子,很谨慎小心地伸手要去检查。不料程苒儿不耐烦他动作太慢,直接大大咧咧地一把撩开右肩松松垮垮的外衣,用力之大,除了露出里面裹着的厚厚绷带外连带着连那条性感火红的肚兜都被扯了出来,差点牺牲。

    “咕噜。”某人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喉咙发紧得狠。

    结果某个浑然不觉的罪魁祸首还一点干坏事要擦嘴的自觉也没有,一个劲地指着染上星点红印的绷带又右肩直往人家身上凑不算,嘴里还不怕死的直叫唤:“你看你看你看!真的又出血了啦!呜呜呜,真的很痛耶!”

    “真的,让我看?”呃,怎么有种大灰狼要出场了的阴森感觉?囧

    “对啦对啦!你看嘛,真的很痛呐呐呐,呜呜,人家下次再也不敢当英雄了啦!”某神经大条者继续疯,自动上贴还不算,攥过某人的掌子就往自己身上去:“呜,怎么办啊?还在流血,呐,红印真的在扩大耶!你干净帮我点个|岤吧,人就那么点血再流就没啦!”

    “嗯。”热血上涌,那条要掉不掉半耷拉的肚兜实在是刺眼,眼神乱飘中¨.

    “咦,怎么还好像还有点痒痒的?”

    “嗯。”你痒我更痒。

    “呀!很想去抓啊.”

    “别动!是敷的药性在起作用。”慕容子然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程苒儿正想自残的爪子,手背不经意间触碰到那近在咫尺的高峰,腹间隐忍异常的火焰立马熊熊燃起,热血翻涌。

    “唔相公,你怎么了?脸色怪怪的?脸好红好热哦,生病了么?”

    “嗯,没事。”拨开额上那只冰凉却特能点火的爪子,慕容子然有些痛苦地抚额,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啊。

    “相公…,这一声甜腻,已足够燎原。

    “够了!”慕容子然终于忍无可忍,倏地大手一伸直接将程苒儿牢牢固定在自己怀中禁止她再乱动,一双臂膀像钢铁般僵硬:“你还真不把你相公当男人看了。”

    呃,这个¨

    程苒儿吓得一个哆嗦,吐吐舌头赶紧儿乖乖噤声,都这份上了,她要还没察觉出抵在后腰上那又硬又热并且大有愈演愈烈趋势的东西是啥,那可真是个二百五了。

    不是心理还有障碍,只是咱现在这身子实在是.¨不太方便啊。囧

    “那那啥,你…,静夜里,回荡在头顶的那股子越来越急促的火热呼吸是这般的清晰,程苒儿抬抬头瞄向慕容子然僵硬无比的下巴有点儿不忍心,可“我用手帮你解决吧”这种话,憋了老半天脸都快被血崩裂了硬是没能说出口。

    好丢人,这叫什么事儿啊,呜!

    伸手捏捏程苒儿那张皱起的纠结到不行的包子脸,慕容子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于是更加用力地抱紧她,轻柔地抚着她的圆滚肚皮闭眼警告道:“懒儿,你再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我可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哪知慕容子然话音都未落,一只小爪子就真的那么不知死活地抓了上去,然后¨呃,不太熟练不太河蟹滴那啥了起来¨.

    “嘶”突如其来的猛烈快感让慕容子然猛地倒抽一口凉气,扼住程苒儿肆虐的爪子恶狠狠地喝道:“懒儿!”

    “憋久了,会坏的。”小脑袋仰起来大眼睛特无辜地眨巴了几下,而底下的小手则继续在大掌的包裹下固执地动作着。

    这下慕容子然真的哭笑不得了,深深地叹了口气,终是松手放任那只软软的销魂柔荑恶意地蹿入自己的衣襟,以最直接的接触带给他久违了的温馨快意。对于向来清心寡欲的他来说,那种想要死死攥在手心里的欲望,那种直飞云霄的畅快感觉,那种舒心那种愉悦,通通只有她有神力给予。

    “相公…,带着无穷无尽的满腔歉意,程苒儿用闲着的另外一只手挂上的慕容子然的脖颈,然后激|情献吻,眼角处的泪花,洋溢着浓浓的幸福:“能找回你,真好¨”

    而事实也证明了,沉默再加上更深入的热吻,便是最好的回应。

    不是么?最默契最幸福甜蜜的那一刻,犹如千树万树梨花开般,照亮彼此心中的全世界。

    天边很快泛起了鱼肚皮,约摸天已快大亮,原本还慵懒地躺在温柔乡中享受皇子大人为自己细致擦手的甜蜜待遇的程苒儿这才有点恍然回神般的推了推脑侧硬邦邦的结实胸膛,小着急地催促道:“喂!天快亮了你还不走,被你老爹发现就死定了!”

    慕容子然闻言一皱眉,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却依旧捏着那只白嫩嫩的小手没松开,许久才孩子气似的吐出三个字:“不想走。”

    “哎哟我的大爷啊,不怕你老爹查勤你也总得去上朝吧?”程苒儿一个激灵跃起身来,抽回自己的手手捶着打照着自家相公胸口就是一套暴雨梨花拳:“快点回去啦!我估摸着现在回碧淼宫你还能再眯上一小会儿。”

    慕容子然也不言语,就跟受了多大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哀怨地盯着程苒儿瞧,瞧得她心里儿直发毛,总觉得自己在欺负路边一条被抛弃已久的流浪狗似的,造孽啊!

    程苒儿自是一番挣扎,但脑中只要一想起慕容子浩那句“满朝文武怨声载道”时,心立马就跟针扎一样,坚决抵制一切可能让他犯错被抓把柄的机

    总之,最后的最后,在某贤妻苒的一再坚持下,咱们伟大的八皇子大人还是在一阵“不行不行!不带这么利用人家脆弱柔软的同情心的!”或是“反正你再不走,老娘就永远不理你了啊啊啊!”之类彪悍的枪林炮雨中北华丽丽地赶出了门槛,然后大门“啪”的一声毫不留情面地被拍上了。囧

    嗯,这个结局虽然不太美满,但过程总算叫人欣喜。慕容子然郁闷无奈地望了望阻隔在两人之间的那扇碍眼的大门,回想起历尽千辛换来的一句承诺,不禁又整个心情都灿烂了起来。

    于是扫扫一鼻子灰,狡黠的狐狸潇洒的一记转身,快快乐乐地离开了养生殿。

    一直趴在门缝上贪婪地瞄着那抹修长飘逸的身影渐渐远去直至完全消失,大松口气的程苒儿这才慢慢地回过身来靠着门缓缓下滑,然后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开始肆无忌惮地大咳特咳起来。

    剧烈的咳嗽声在这寂静的小寝宫里显得那般的惊天动地,又撕心裂肺。看了看雪白手绢里那抹刺眼鲜艳的嫣红,又有意无意地瞄着眼右腕上那朵已然参天的血妖红花,程苒儿眨眨眼,咳出来的泪花就那么哗啦啦地唰了下来,血色的唇畔苦涩而凄凉。

    三天没进解药的结果,便已是血喷成河了。那么,她还有几个三天?

    他不会放过自己的,兴许之前还能抱有一点希望,但自无意中听了他们父子三人的争吵后她已确信,慕容子浩,这个性格已经扭曲到偏执的男人,不会放过自己的。他是好人没错,可他的好绝对不会分一丝一毫给背叛自己的人。

    所以,现在的慕容子浩一定恨死程苒儿这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了吧。

    亲爱的相公,懒儿不知道,还有多少个黄昏朝阳可以允许我陪你一起度过。

    正如太医所说,程苒儿的刀伤不重,所以不到二十天的修养,她已能下床自由撒欢儿了。这期间,尤熙帝来问候过几次,梨妞没事也常来转转,而慕容子然则不用说的,铁定是天天来报道,每次来的时间还跟闹钟似的钉死了的雷打不动。

    唉,这对小别胜新婚的幸福小夫妻,用梨妞的话来说,简直就跟被胶水粘上了似的。就怕寒碜不死无辜群众,太无良了!

    然而令程苒儿感到有些意外的是,慕容子浩没有来过,一次都没有。搞不清对于这种现象是啥样的心理,好像有点庆幸,又好像有点感伤,但更多的,又有中风雨欲来兮前的压抑,总之很复杂。不过梨妞对于这点倒是不以为然,简单的以一句“产前抑郁症”便概括了。

    程苒儿后来想想也是,不来不正好么,成为陌路总比反目成仇好吧,咱就别没事找抽了。而且她也很清楚的知道,除了一开始的三天以外,解药又天天按时的加进自己的饮食里了。想不通原因也懒得再去想,反正就这样吧,过着一天是一天,他要想玩死咱,那咱就是想再多都没用不是?安心过日子吧,得过且过。

    可生活总难能如愿,就像现在程苒儿刚下定决心过段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舒心安宁日子,就从梨妞口中得知三堂会审又要来鸟。

    尤熙帝太后皇后三巨头御花园召见,来头是挺大,听起来是有点那么惊悚,但这回程苒儿倒是镇定很多。主要是进宫也有段日子了,什么大风浪没见识过,习惯了。而且咱现在是谁啊?日曦王朝首脑尤熙帝的救命恩人也,谁敢乱找碴啊?

    总而言之就一句话,就这么大摇大摆腰杆儿挺直地大胆去呗!

    于是在梨妞无限崇拜的发萌欢送下,程苒儿身著一袭淡粉绣边的雪白宫衣,挺着六个来月的超级大肚子,雄纠纠气昂昂地跟着一干子太监宫女的来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里三巨头按身份高坐上位,程苒儿稍稍扫视了下,估摸着寿宴那天在场的稍有面熟的大臣女眷们今天也基本到场了,就连小木头也正在右前方面含温笑地看着自己,还有,呃,左前方的太子。

    见这光景,这趟来的目的程苒儿也算是猜得个八九分透了。于是心下更加的坦然起来,简直是可以用老神在在来形容了。嗯,如果可以忽略掉来自左前方那两道火辣到几乎要将人穿透一般的恐怖视线凌迟的话。

    “程苒儿?”

    “是。”见多了,起码的礼数自然也通晓了不少,程苒儿应着就要在身旁嬷嬷的搀扶下下跪。

    “好了,哀家听说你身体不适,就免了吧。”果然,太后这次的态度比上次好了很多,只是她溜向程苒儿肚子的眼神,似乎还带了那么点令人不太舒服的眼色。

    “谢太后。”程苒儿也无所谓,暗暗耸耸肩,朝右前方不知正心不在焉地与身侧的安阳蝶衣在叨念些什么的慕容子然投去一记警告的目光,引来后者玩味十足的灿笑。

    “丫头,朕听说你伤已痊愈了?”好似把这一切都收进眼底的尤熙帝温和地笑了笑,看着程苒儿的眼神里满是慈爱,还有一种,不怎么形容得出来的特殊情感。

    “嗯,谢陛下关心,苒儿的伤早就好全啦!”又帅又痴情的尤熙帝一直带给自己一种慈父般的美好印象,所以在于他面前,程苒儿总是感到无拘无束的放松与自然,语调也轻快活泼了不少。

    “这丫头,进宫不久倒是礼貌了不少,调教得不错。”端坐于尤熙帝右侧的皇后发了话,眼神有意无意地朝身旁不远处的太子,然后又将那种非常渗人的视线定格在程苒儿身上。

    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不敢往左看,程苒儿瞄了慕容子然一眼,垂了眼睑没接话。

    “好了,言归正传吧。”似有丝不悦,尤熙帝斜睨了皇后一眼,然后继续施以和蔼可亲的怀柔政策:“丫头哇,你救了朕一命,希望朕怎么感谢你?”

    呃¨这问得是不是有点太直白了?别又是什么试探之类的吧?

    程苒儿抬起愣了愣,瞪大了双眼半天没挤出几个有营养的词来,于是本着客套是传统美德的心态,干脆没话找话地客套了句:“陛下言重了,护驾乃。”

    “哈哈,好一个日曦王朝全体子民的义务!”尤熙帝貌似听得很受用,与太后对视了一眼后,心情大好地说道:“话虽如此,但既然救了朕,就不能让你那刀子白挨了。这样吧,今儿个当着那日在场所有人的面,朕就许你一个愿望作为报答,嗯?”

    “啊?我¨”程苒儿怔了怔,下意识地后退了步,转头呆呆地看着慕容子然淡定自若的神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话说尤熙帝话音刚落,全场男女就有些哗然。现在大家又见程苒儿俩狐媚眼死命地盯着八皇子直瞧,再加上对她尴尬身份的略有耳闻,全场唏嘘声开始起伏,很窃窃私语,但明显夹杂着厚厚的不屑与讥讽。

    众议不断,难免几句难听的飘进耳里。程苒儿暗自咬了咬唇,余光中安阳王父女高傲的平静却彻底地将她刺激到了。

    靠!你们丫真以为老娘不敢啊?!

    “怎么样,想要什么愿望,考虑清楚了么?”兴许是觉得程苒儿走神太久了,尤熙帝和蔼地又追问了句,顺带着一声好心的提醒:“机会只有一次,过时不候。”

    “真的,不管什么愿望都可以么?”脸上的犹豫渐渐褪去,程苒儿仰头做最后一次的确定。

    “嗯。”

    深呼吸调整了下心态,然后将坦然的目光送向慕容子浩,可惜他此时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自己身上。

    那就,没办法了,你没有给我心软的机会。

    轻轻叹息,程苒儿没再将目光送转它处,而是直接将手指坚定地指向右前方的方向,勇敢地迎着尤熙帝的眸光坦荡荡地大声昭告天下:“我,要嫁他为妻,做他的妃子,正妃。”

    话音未落,全场木然,然后约摸十秒,群起沸腾,耳到之处,抽气声惊叹声绵绵不断。

    用几欲虚脱的微笑来回应慕容子然投来的赞赏十足的有爱眼神,程苒儿硬撑着虚汗连连的身子,转头往回高位上表情各异的三大主子,耐心地等待裁决。

    自己会许出这样的愿望他们应该不会太意外才是,这不明摆着要我说出口的么?既然咱已经乖乖地照着你们设好的陷阱踏进去了,是死是活你们就快点给个痛快的吧。

    “程苒儿,你可真的想清楚了,是八皇子?”

    皇后的这句加问以及她和太后脸上那不加掩饰的几乎都能被理解成措手不及的讶异表情开始还让程苒儿有点儿摸不着头,但在看见尤熙帝一脸得胜似的隐忍淡笑就突然有些明白了,合着她们还以为咱好容易巴上太子了不愿撒手,就这么着急着不分妾妃地削尖脑袋一个劲要挤进东宫里去了?

    倒塌!我程苒儿有那么掉价么?

    真的是很想光明正大的嗤之以鼻一下,捏了捏拳头牙硌地直痒痒。憋了一肚子气的程苒儿郁闷地又扫了慕容子然一眼,果不其然看见一抹几欲难辨的狡黠狭笑。

    这父子俩真是,又联合着利用太子摆了太后一道,能这么着的么?慕容子浩又不是笨蛋,是嫌仇恨还不够多不够纠结,不把我也扯进去不尽兴是吧?囧

    因为尤熙帝有言在先,太后坐旁也默认了,皇后又不够分量也没立场,三巨头谁都没法儿再反口。可这事哪有那么容易啊,这不,眼看着局势即将无可逆转,那边安阳王终于沉不住气了,弹簧丝的一蹦而起,指着程苒儿的鼻子就开始嚷:“你个来历不明的黄毛丫头,肚子里也不知道怀着谁的野种,论名声论姿色论才情哪样比得上我女儿,蝶儿自幼已许八皇子,你凭什么资格这大婚将近的关键时候来横插一脚?!”

    汗!这安阳王可真够土暴子的,不敢驳斥皇帝,不是小木头的错也没理由强加指责,这会子倒把气全撒咱这弱女子身上来了?真是男人么你?还大名鼎鼎的将军咧,好失望!

    程苒儿翻了翻白眼,看了眼低垂着头看不见表情的安阳蝶衣,淡淡开口:“首先,众所周知,苒儿进宫前就已嫁与八皇子殿下为妻,肚子怀的是哪家的种想必大家自有公断,王爷您若硬要说成是野种,那苒儿也无话可说。

    “你¨”安阳王滞了一滞,像是心虚地转头各瞄了尤熙帝与慕容子然一眼,气势一下弱了不少。

    哼,叫你蹬鼻子上眼,狗眼看人低!

    “其次,说到资格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