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多多多(女尊)第28部分阅读
相公多多多(女尊) 作者:未知
了,姜昱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待痛苦终于过去,黎雨馨脱力地晕在镜幻尘的怀里,看呆了的不止屋内的三个男人,还包括特地赶来看新鲜的姜辛,倒是姜昱从小见惯了母亲,又没见过外面的鲁妇,没什么感觉。
其实黎雨馨的五官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原来略圆的鹅蛋脸变成了标准的鹅蛋脸,五官之间的间距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却使得她看起来仿佛判若两人,明艳不可方物。
韩夜、镜幻尘和李臻又惊艳又欢喜,自己是陪着黎黎脱胎换骨的人,见到心上人如同浴火重生的凤凰一般光彩夺目,都觉得与有荣焉。
姜辛看了半晌,笑着道:“嗯,不错,与我当年可以比比高下了,小丫头长得这么漂亮的话,想娶昱儿我也能答应了。”姜昱却拧起小眉头,他还在纠结中。
这番话让三名男士立即回神,镜幻尘抢先笑道:“姜前辈真爱说笑,我家小狸狸可没多娶的打算,她一直说她只会娶三位夫郎的,更何况姜小弟的年纪尚幼,这么早定亲,万一将来遇到自己真心真爱的女子,可就后悔莫及。”
躺在床上的韩夜也点点头,虽然他不会象镜幻尘和羽那样吃醋,但并不表示他喜欢黎黎身边再加人。
姜辛呵呵地笑道:“我不过是说她这长相能配得上我昱儿,你们紧张什么,她想娶,还得看我昱儿想不想嫁呢。”
“姜前辈还有什么别的事吗?您不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吗?”镜幻尘开口赶人,在心中说道:她想娶我也不会允许。
姜辛也不以为意,“一会她醒来,就叫她到我屋里去,我还要传她一些内功,她的内伤并没好全,还得自己运功三个月才能算全好了。“
镜幻尘笑得十分得体:“多谢姜前辈,一会我会告诉小狸狸的。”说罢,深深地一揖到地,向姜辛表达谢意,无论怎样,姜辛帮黎雨馨化去了内伤,总是让他十分感激的。
韩夜也从李臻的嘴中得知自己是被姜辛所救,真诚地谢道:“多谢前辈施救,韩夜不知如何报答,将来有用得着晚辈之处,请前辈尽管吩咐。”
姜辛不在意地挥挥手,她会有什么为难之处,牵着儿子的手便出了门。
一直没说话的李臻,对镜幻尘说的那句“她只会娶三个”非常感冒,待姜辛和姜昱一走出房门,便笑着向镜幻尘道:“镜二哥,我先去打些水来为雨馨洗漱一下。”
镜幻尘眯着眼睛盯着李臻往外走的背影,镜二哥……这是个什么称呼?
碧都篇 第一百三十章 另类磨合
镜幻尘眯着眼睛盯着李臻往外走的背影,镜二哥——这是个什么称呼?
镜幻尘回过头看向躺在另一张床上的韩夜,本打算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可一想到这阵子韩夜都是昏迷的,只怕也不知情,一定是这个小妮子趁这几天无人监管,又不老实了,招惹人就已经够可恨的了,居然……还把他排在老二?真是恨得人牙痒痒。
韩夜是个极聪明的人,刚才听到李臻的话,自然明白其中的意义,心中也觉得酸楚得很,只不过,如果这是黎黎的意思……他见镜幻尘的面色变来变去,暗思了一会说道:“李臻他……当日曾不顾安危救黎黎。”
镜幻尘却嗤之以鼻,“人应当做力所能及的事,他救下小狸狸了吗?不是还害得你必须救两人,摔得这么惨。”他看不起不自量力的人。
韩夜犹豫了一下道:“也不能这么说,当日如果不是他先抓住黎黎,拖延了一会时间,也许我也救不了黎黎。”
镜幻尘对当日的情形并不清楚,不想再追究下去,只是问道:“如果小狸狸要收他,你甘心吗?”
“他……是真心待黎黎的,如果黎黎她坚持的话……”韩夜说道后来没下文了,那意思就是,李臻对黎黎还是不错的,如果黎黎坚持要收李臻的话,他是不会反对的。
镜幻尘最听不得韩夜的这种论调,合着都是他一个人在当恶人,难怪小狸狸老跟岳父说他没当正夫的气度,哼,他将这些乱七八糟的男人挡在门外,受益的仅是他吗?
他随即坐到韩夜的床边,盯着夜的眼睛道:“小狸狸根本就不老实,如果什么都听她的,那家里得住进多少男人,你算过没有?她以前长成那样都有男人以身相许,现在变得这么漂亮了,难道你不怕家里住不下?你不怕半年才轮到你陪她一次?你愿意,我可不愿意,我相信羽也不会愿意,再说,这事还没问过小狸狸的意思,说不定是他一厢情愿。”
什么叫以前长成那样,韩夜听得有些好笑,正要说话,李臻端着盆热水走进来,他在门口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自然也知道镜幻尘是故意要说给他听的,这两人的武功这么高,不可能连他走近了都不知道。李臻放下水盆后,走到他们面前一揖到底,“大哥二哥,雨馨她不是这种人。”
按说以李臻的官职,见到镜幻尘应当是下跪的,但这一揖镜幻尘却不愿受,急速地跃开,皮笑肉不笑地道:“这哥哥的称呼我可受不起,你想拜我,就称我左相吧。”
韩夜虽然因没法动,生生受了这一礼,但他觉得镜幻尘说得有道理,这事还没问过黎黎的意思,没必要现在就承认了李臻,但人家好赖是叫他大哥,总得说句话,于是淡淡地道:“李臻,这称呼还是等黎黎承认了后再改吧。”说罢便闭目养神。
李臻淡淡地笑道,“也好,那我先回屋了。”镜幻尘已经抢过了面巾在帮黎雨馨净面,他留在这也无事可做,反而尴尬,便留恋地看了几眼黎雨馨,潇洒地施礼告退。
待李臻一走,镜幻尘便冲韩夜发火:“你会不会说话啊?什么叫等黎黎承认,她要是承认了怎么办?”
韩夜愣了一下,疑惑地问道:“难道要说等岳父大人承认?”
“你不会说你不同意啊?”镜幻尘差点脑溢血,问岳父只怕更糟,这小妮子还会有一两个看不顺眼的,岳父大人却不会,就算全天禧的男子想嫁进黎家,他都会笑纳。
“我不同意也不一定有用吧。”韩夜实事求是地道。
“如果我们都不同意就有用。”镜幻尘十分笃定,他一定要将韩夜拉到同盟阵线里来。
黎雨馨在此时悠悠地转醒,她的呼吸刚发生变化,镜幻尘和韩夜便发觉了,都转头看向她。
黎雨馨睁开眼睛便见到镜幻尘放大的俊脸,于是冲着他甜甜一笑:“尘……”又软又糯的声调让镜幻尘心中的火气立即消了一大半,唇角也不由自主地勾起,他警觉这样不行,马上调转目光不看她,专心酝酿情绪。
黎雨馨偏头发觉韩夜深情的目光,立即兴奋得跳下床,跑到夜的身边,拉着他的手一叠声地问:“夜,你醒了多久了?我都没跟你说话的,你怎么样?疼不疼?”
韩夜微笑着伸手轻抚她精美绝伦的小脸,“不疼。”黎黎的容貌若仔细看,与之前还是有六七分的相似,只不过一个是土坯一个是骨瓷。
黎雨馨不信,“怎么会不疼。”
“真的不疼,最疼的几天我昏迷了,今天姜小弟帮我上了止疼药,只要静养一个月就行了。”韩夜想起姜前辈的嘱咐,“黎黎,姜前辈要你醒了就到她那去,你的内伤还没全好。”说罢看了镜幻尘一眼,提醒他别在这时搅事。
镜幻尘不满地瞪了夜一眼,他是这种不知分寸的人么?
黎雨馨又叮嘱了夜几句,镜幻尘牵起她的小手,送她去姜前辈的屋子。一路上黎雨馨发觉他的情绪不高,不由得问:“尘,你怎么了?是累了吗?”
镜幻尘淡淡一笑,“没事,明天再说。”确切地说是明天再算账!今天先让你把内伤疗好。
黎雨馨一头雾水地进了屋,姜昕见到她便笑着问:“现在觉得怎么样?”
“不疼了,就是疼得太久,浑身有些酸痛无力。”
“这很正常,过来脱衣,我传些内力给你。”姜辛边说边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猛地又想到什么好笑的事,笑得花枝乱颤,“小丫头,你选好陪你的人没有,传功不需要很长时间的,体力差的可不行。你那个夜相公,我劝你还是放过他,他现在的身体扛不住。”
黎雨馨被她说得羞红了脸,她光想着变漂亮了,根本就没去想这个,反正现在尘尘来了,人选现成的。
姜辛瞧见她的表情笑得更揶揄,“动静别太大,吵到我老太婆啊。”
黎雨馨这才想到一个很尴尬的问题,这几间茅屋都是随意搭建的,紧挨在一起,现在住的都是些高手,一点风吹草动都知道啊,那她岂不得羞死?于是嚅嚅地问:“真的忍不住吗?”
姜辛忍着笑道:“很难,而且我劝你别忍,对身体不好。我今天已经替你想好了,而且已经让昱儿帮你们那床棉絮去山洞铺好了,一会传完了功,你们到那去吧,就不会怕别人听到了。”
黎雨馨受不了的暗翻白眼,姜老太太是不是太无聊了,居然指使她未成年的儿子干这个?
传功的过程十分舒适,如同沐浴在暖洋洋的阳关下,不知过了多久,姜辛轻声道:“好了,丫头。”
黎雨馨忙睁开眼睛连声道谢,穿好衣后,立即凌空挥了两拳,没什么不同啊,她疑惑地看着姜辛,“前辈,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什么啊?”
姜辛轻笑一声道,“我十几年的功力已经存在你体内了,想运用得靠你自己,心法练得好,便能运用自如,如果练得不好,与之前也没什么区别。”
啊?黎雨馨很委屈地问:“不是说给我三十年功力的吗?怎么又变成了十几年?”
“你受不起,再传,你血脉会爆的。”
“呃?我一直觉得很舒服啊,没什么不适啊,而且也没有您说的那什么,精力特别充沛的感觉,您要不要再试试?”
“不用再试,我传的功我还不知道吗?你受伤时年纪太小,又没能即时治疗,心脉比常人的要差些,承受不住,这十几年的功力还是我硬传给你的,这么说吧,一只碗是盛不下一缸水的。”
一只碗?黎雨馨悻悻然走出房门,她还以为再次走出来时,就会变成一名绝世高手咧,谁知她居然只能有一碗内力;而且,据姜辛说,还得赶快消化,不然会爆出来。虽然到底是怎么个爆法她并不知道,但赶紧找到尘尘是第一要务。
镜幻尘正躺在床上酝酿情绪,黎雨馨走进来抓住他的手边往外走,他本来还想拿下乔的,被小狸狸一脸的严肃吓到,不知是不是疗伤出了问题,赶紧随着她往外走。
“小狸狸,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好了?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随着黎雨馨往山上走的镜幻尘十分奇怪,已经快半夜了,到山上去干什么。
这事黎雨馨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娇媚地白他一眼,“到了就知道了。”话说,她到现在也没姜辛所说的那种……澎湃的感觉,会不会是因为姜辛传得太少了啊?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黎雨馨忍不住撅起小嘴,不知道姜辛是凭什么判定她只能接收十几年功力的。
走入山洞,还没到温泉处,镜幻尘就眼尖地看到地上铺好的棉絮和被褥,心情立即万分舒畅,忍不住勾起唇角,伸手从背后将小狸狸搂住,坏笑着道,“原来小狸狸是想我了,干嘛不早告诉我。”
黎雨馨还在纠结着明天要不要请姜前辈再传次功试试,虽然这样挺无耻的,但好不容易有机会不劳而获地当武林高手啊,而且姜前辈之前也答应送她三十年功力的不是么?
黎雨馨想着想着忽觉身子一凉,镜幻尘已经趁她精神恍惚间,飞快地除去了彼此之间的障碍,双手在她身上弹奏着迷人的乐曲,唇齿热切地咬着她软软的耳垂,酥麻温热的感觉唤起她心底的渴望,直到这时,才有了澎湃的感觉,才觉得似乎抑制不住心猿意马。
黎雨馨转过身来回抱住他,像用尽全力一般,吻得他天地变色日月无光,镜幻尘水波荡漾的桃花眼,亮得如同盛满天空的星星,含笑着喘息:“我的小狸狸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黎雨馨轻巧地娇笑:“因为很久没见到小尘尘了呀。”
镜幻尘痞痞地笑道:“哦?看来为夫得好好慰劳娘子的相思之苦了。”说罢便将她压倒棉絮上,细密地亲吻,黎雨馨银铃般的笑声中渐渐夹杂着娇喘,空气中的情感暧昧渐渐升温。
当落日的余晖一寸一寸挪出山洞的时候,黎雨馨才微微张开迷蒙的双眼,伸展了一下酸痛的身体。镜幻尘的额角抵着她的肩膀,依然在沉睡着,黎雨馨看着他的睡颜,忍不住无声地笑起来,轻轻用指尖拨了拨他浓密的睫毛。这个坏家伙,昨晚到底是谁真气沸腾需要发泄,居然比她还疯,整整要了她大半夜兼一个上午,直到小正太用竹竿敲打洞口的岩石问:“我娘要我来问一声,你们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继续。”那一刻黎雨馨恨不能晕死过去。
怕吵醒了小尘尘,黎雨馨躺着没动,想着从今天开始要打坐了,得尽快将体内的真气化为己用,不打算再去求姜辛传功了,这种类似乞讨的行径,她这种死要面子的人还真是做不出来。既然姜前辈的武功那么厉害,她的十几年功力应当比别人同等的功力要强得多吧。还有件事就是,黎雨馨有些心虚地瞟了一眼沉睡中的镜幻尘,李臻的事要怎么开口跟他说啊,他会生气吧?一想到从暗潮那问到的信息,黎雨馨就觉得很惭愧,看着尘的目光也变得分外温柔。
那天看到镜幻尘累成那个样子,又不肯说什么,她悄悄地找来暗潮,问他们是怎样找到客栈的,暗潮竟告诉她,他们是从断崖上爬下来的。因为镜幻尘认为以夜的武功,应当能在崖壁上找到支撑处,说不定正等着他们救援,于是坚持亲自到断崖上寻找。主仆三人带了工具和干粮,凿开一点山崖,插入工具下降一点,这样一点一点地往下降,断崖上的每一处都仔细地寻找,生怕漏过任何一个缝隙,足足两天两夜没吃没睡,才来到谷底,又在山谷中寻找了几天,才偶遇到她。暗潮说他一直舍不得吃干粮,怕寻到她时,她正饿着。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视线,镜幻尘慢慢睁开眼睛,见小狸狸正瞧着他,立即抱起她跃入温泉中,笑问:“娘子,为夫昨晚服侍得还满意吗?”
黎雨馨皱皱小鼻子,“如果能不这么腰酸的话,我会更满意。”
镜幻尘得意地哈哈大笑,边帮她清洗边吃豆腐。黎雨馨摸着自己的小脸叹道:“唉,可惜这没镜子啊,到底变得有多美呢。”见小尘尘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似乎心不在焉,不满地嘟囔,“问你呢,是我漂亮还是那个施苑景漂亮?”
镜幻尘满不在乎地答道:“干嘛跟她比,我又不是因为长相才喜欢你。”
那倒也是,可女人哪个不爱美不想跟人比啊,从昨天他们几个的反应来看,应该还是蛮漂亮的,黎雨馨颇为自恋地摸着自己光滑细嫩的小脸,想象着艳压群芳的美景,得意忘形。
这问题倒是让镜幻尘想起了李臻,轻轻一笑问道:“小狸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跟我说?”
一句话将黎雨馨打回现实,目光开始闪躲,支吾搪塞着:“呃,那个,是有点事要说。那天我落崖的时候,那个……李臻他救了我……到这来也是他求前辈为我疗伤的……跪了十几个时辰才求到的……你知道的……所以……”
镜幻尘一挑浓眉,“所以什么,我不知道。”
黎雨馨眼带乞求地看着他,镜幻尘硬着心肠视而不见:“我只知道,小狸狸有难的时候,我没能在你身边,是我没尽到丈夫的职责;可是,我不同意你纳李臻,他救了你,我会报答他,但不希望你以这种方式。”
黎雨馨嚅嚅地道:“我也并不只是因为要报答他……”
镜幻尘慵懒地一笑,“哦?这么说还挺喜欢他啰?”
“尘,”黎雨馨赶忙抱紧他,这坏痞子生气了呢,“李臻他的确为我花了很多心思,人心都是肉长的嘛,如果仅仅只是报答的话,我也会选择其他的方式。我这么说你肯定会生气,但我不想骗你呀,我对他……虽然没有爱你们那么深,但的确有些心动,这是真的,至少,至少不全是为了报答,而且我已经答应他了,答应与他好好相处!但是,无论如何都没人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呀。”
“当然无人能取代,”镜幻尘笑得貌似很开心,“因为我在角落里嘛。”
“怎么可能,小尘尘在最重要的地方。”黎雨馨赶紧保证:“尘,我已经答应了他,不想说话不算数啊,你原来不也同意给他机会的吗?他一直很尊重你的。”
这话让镜幻尘一时无法反驳,谁让他原本的确是答应过呢?本要态度强硬地逼她,一想到好不容易才找到活生生的小狸狸,不想与她之间有任何芥蒂,又强行忍住,换个方法也许更能达到目的,便不再盯着这个问题,故作不在意地问:“那你们有没有圆房?”
黎雨馨红了小脸,“当然没有,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镜幻尘这才笑了,没有就好!事情便大有转机!黎雨馨见尘没再说什么,以为他没意见了,十分高兴,忙贴过去温柔地吻住他,感激他的大度。
两人手牵着手回茅屋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姜辛在他们的房中为韩夜施针,一见他们便笑道:“回来了?昱儿为你们留了晚饭,小丫头,你最好今晚就开始运功。”
黎雨馨笑着道谢,问了问韩夜的情况,姜辛说很好,比她想象的要恢复得快些。
韩夜的确恢复得很快,才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能坐起来活动了,姜辛还传了他一套拳法,供他在床上练习。腿骨虽然断了,但并不妨碍某些功能,在某天晚上黎雨馨问候了他,正准备到另一张床上去睡时,被韩夜紧紧抓住。
黎雨馨当然能看懂夜眼中的光芒代表着什么,抿嘴一笑,悄悄地脱衣上床,躺倒夜的身边,轻舔他的唇角,慢慢地将手伸入他的衣襟。韩夜半转了身子面向她,黎雨馨怕压倒他还未长合的肋骨,忙将他压回床上躺着,含住他的耳垂悄声道:“夜宝宝别动,今晚就让我来服侍你吧。”小手滑入他的裤中玩耍,夜的气息立即紊乱起来。
躺在另一张床上的镜幻尘,重重哼了一声,挥手将蜡烛灭了,面冲墙壁,才不想看那两人恩爱。
那一夜黎雨馨很认真很尽职地服侍夫君,韩夜终于不必再一味忍受镜幻尘制造的嗓音,也终于可以制造嗓音给镜幻尘听了。
黎雨馨自从开始练习内功后,姜辛一直在一旁指点,打坐了半个多月后,姜辛传给她的内功,便能运用个两三成了,有了内功的配合,武功的进步也极大。姜辛对她习武的天分十分惊奇,夸她有自己当年的风范,把黎雨馨骄傲得,差一点点飘到天上去。的确是差了一点点,因为她最最想学的轻功,可以保命逃命的轻功,可以身轻如燕翩若惊鸿的轻功,她却偏偏没有天分。
负责指导她轻功的姜昱,先将轻功的心法教给了她,这一部分,她学得还不错,就是运用得差,怎么也踩不到点子上,明明她原来跳舞跳得挺好,节奏感很强啊,可跟着姜昱学了半个多月,跑得还没猪快,跳得还没鸡高,被毫无耐性的小正太大骂“笨蛋”。
“我四岁时就能跳到树枝上了。”他总会这样气她。
“要你对姐姐没礼貌。”她就照样一巴掌拍到他额头上。
黎雨馨尽量不去受小屁孩的影响,轻功不好就不好,会打就行了,更况且她还有电棒,无论你多高的内里,都能电晕你(当然是在有电的情况下)。反正她的目标只是打擂台而已,至于魔宫,镜幻尘说了,两位朝廷命官被袭,朝廷一定会派人找到魔宫,再派军队围剿的。黎雨馨放下心头大石,无论多高的高手,在千军万马之前,也只有认输的份,她满怀憧憬地道:“希望我回去的时候,就能听到魔宫全宫覆没的消息。”这话无意间被姜辛听到了,她沉默了半晌,又若无其事地走开,害黎雨馨惴惴不安地猜测了许久她的心思。
整个山谷几乎被黎雨馨跑遍了,不要以为是她有这个兴趣,在这么冷的季节吹山风,完全是因为镜幻尘要将她跟李臻隔离,顺便隔离一下小正太和他自己的侍卫。这个坏痞子的革命警惕性非常高,硬是认为一切雄性、公性、男性都不宜出现在她身边两里范围内,在不习武的时候,就拉着她漫山遍野的乱逛。实在是没有办法,谁让她现在变得这么漂亮,第一次在暗潮汹涌眼前亮相的时候,这两人硬是愣得连主子的冷哼都没听到,让镜幻尘产生了极度不踏实的感觉。他觉得小狸狸还是原本那副样子比较好,普普通通清清爽爽的漂亮,以貌取人的人不会太多关注她,反正他喜欢看就行,可现在也没办法再变回去,只有加强警备了。
山谷颇大,现在又正逢春季,绿树吐新芽,虽然山中的风景区别不大,游玩起来却也不枯燥乏味。这坏痞子很会制造浪漫气氛,她的十七岁生日还弄清楚是掉下谷后的具体哪一天,便悄无声息地过完了,他就采了山上的野花为她编成花环,说是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要不就是相拥着看日出日落,听彼此的心跳。
这天太阳都快下山了,镜幻尘还不想回去,抱着她吻得十分缠绵,吻着吻着便滚到草地上,毛手毛脚地不老实。
黎雨馨骇了一跳,忙将他推开一些,“别……”
镜幻尘却不肯放弃,压住她的反抗,依旧拼命地撩拨她,黎雨馨被吻得浑身发热,情不自禁地回应他,心想:有时顺便滚一下草地也没什么吧,虽然没有滚床单那么舒服,但也新鲜刺激。
天色灰黑的时候,两人才沿着他们踩出来的小山道回茅屋,黎雨馨猛地停下来,将脑袋伸到镜幻尘的眼皮子底下,问道:“我头上没什么杂草之类的吧,你快看看。”
镜幻尘睁大眼睛说瞎话,“没有,我刚才不是帮你清理了吗?”
黎雨馨有些狐疑地瞅他一眼,见他一脸镇定,还带着几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眼神,只好相信了他,她看不到自己的头顶,又不敢把头发摸乱了。
进到屋内,大家都在等他俩用晚饭了,黎雨馨忙笑着解释:“刚才看到南坡那边的树林里有野花,就去采了一把,不好意思哈,回来晚了。”
小正太十分好奇,“你到树林里去,头上为什么会有草?”
姜辛哧地一声笑了出来,两名侍卫虽不敢笑,但面部表情十分扭曲,李臻和夜一脸镇静,绝不给镜幻尘得意的机会。
黎雨馨大窘,涨红着俏脸恼怒地瞪了镜幻尘一眼,这坏痞子做出这时才发觉的样子,忙帮她将小草摘下来,耳语道:“我刚才没看到,你别动声色,旁人自然不会知道我们做了什么。”
黎雨馨恨不能立即刨个洞把自己埋进去,被他这么一说,本来不知道的也知道了,在座的除了李臻,还有谁是听力不好的?况且他还耳语得这么“小声”。
就连小正太都明白了,嘀咕了一句:“也不怕冻着。”
盛了碗饭递给她,拉着她并肩坐下,镜幻尘着厚脸皮笑得一脸得瑟,回了句:“今天不冷。”还挑衅地扫了一眼神色自若的李臻。
这时再跑已经迟了,黎雨馨只好假装自己耳聋眼瞎,低下头迅速地扒饭。李臻夹了块烤兔肉放到她碗内,笑着道:“雨馨,这是我烤的,用上回你教的方法,你试试。”
镜幻尘有点恼火地瞅了李臻一眼,他总不能将黎雨馨碗里的那块肉夹起来丢出去,李臻总是利用人多他不方便发作的时候来接近小狸狸,脸皮之厚令他叹为观止。镜幻尘也夹起一串拔丝苹果,放到小狸狸的碗中,正好盖在兔肉上,笑道:“先吃些甜点才爽口,吃东西也分先后的,夜,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李臻也笑道:“不管先后总归是要吃的,我倒从不计较这些。”说罢又夹了两筷子菜放到她碗中,镜幻尘当然也不甘示弱,同样也帮她夹了几样菜。
夜面色清冷地继续用饭,只当没听见,黎雨馨则负责将一大碗菜全部吃下去,谁她都不想得罪。
姜辛一直含着笑看着他们,这就是她为什么喜欢跟他们一起用饭的原因,每天都有戏啊!她用传音入密问黎雨馨:“丫头,你家的相公都很和气啊,你是怎么调教他们的?”
黎雨馨满脑袋黑线,这也叫“和气”?
趁那两人就某菜的口味又产生了一番“含笑”地争执,黎雨馨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眼前的晚餐,便道声“饱了”,立即推着夜宝宝回屋。
夜笑着拉住她的小手,“幻尘是这样的,过阵子跟李臻相处久了,磨合好了,便会没事了。”
黎雨馨耸耸肩:“希望是这样。”说实话,她可不这么想,韩夜跟李臻相处得倒还好,李臻一直在照顾他,又处处当他是老大一般尊敬,夜总不会对李臻太淡漠;那坏痞子到现在连韩夜的醋都吃,李臻他怎么会不欺负,她一开始还担心李臻会被镜幻尘怎么个欺负呢,却没想到他也不甘示弱,总要回击一下,镜幻尘又不能真把他怎么样,有时还被气得要命,比如是,李臻一直管他叫二哥,害得她都受累,那坏痞子硬说是她教李臻这么叫的。唉,只要他们不打架,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山中的季节总会比外面要晚一些,山谷中的桃花盛开的时候,韩夜的双腿也已经好了,因着姜辛高超的医术和他自身的体质,恢复的速度十分惊人,还多得姜辛的指点,武功突飞猛进。
黎雨馨现在的武功也不错,与韩夜过招都能对上二三十招了,就是轻功太差,跃不起来,只能在地上活动,被小正太鄙视至极,说她不如去学躺地拳,每每这时侯,黎雨馨就拍他额头一掌道:“关你什么事?”
内伤疗完的时候,她个子长了大概有三厘米,原本大概一米五七左右,现在几乎有一米六了,但是她想长到一米七啊,黎雨馨叹道:“为什么我只相貌变了,个头却没长什么呢?”
姜辛笑骂道:“你还不知足?一下子长那么多,也不怕把皮肤撑破了。”
想一想也对,虽然离她的理想还差了不少,但有了好的开端,就有希望啊。因此,她每天要求小正太炖骨头汤给她喝,补充了足够的钙质,才有长高的可能。
打坐练习内功的时候,黎雨馨格外的专心勤奋,为打擂做准备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最大的原因在于,她希望能有姜辛那样前凸后翘的魔鬼身材,而且这两个月下来,已经初显端倪了,镜幻尘和韩夜都说她越来越丰满了,对她的雪峰爱不释手,那坏痞子还硬说是他的功劳。切,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过最受姜辛关注的,还是镜幻尘。
有一次姜辛要暗潮暗涌和镜幻尘跟小正太过过招,试试小正太的实践能力。那小家伙的身高才到黎雨馨的鼻尖,镜幻尘不想欺负小朋友,便教暗潮暗涌先陪小正太玩玩。谁知他俩都是在两招内败给小正太的,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镜幻尘便吩咐他俩一块上,可小正太的武功的确是很强,暗潮暗涌两打一,还是在几招之内输给了他。镜幻尘这才亲自下场与其比武,使出了浑身的本事,还是在十几招时便败了,大伙儿这才知道,姜辛母子的的确确是世外高人,不由得纷纷表示钦佩。
但姜辛的脸上却无半点笑容,从镜幻尘下场比试了及召开始,她就一直盯着镜幻尘看,大量许久后才笑着问:“镜公子的武功师从何人?”
镜幻尘本就因为输给小孩子有些磨不开面子,当然不愿说出师傅的名讳,这不是在往师傅的脸上抹黑吗?姜辛问了两次,他都转移了话题,答非所问。姜辛也不着恼,只是笑着道:“你刚才在昱儿出回首望雁这一招时,如果能从坐下斜切至右上,必能挡住他的攻势。”
习武之人最爱与高手研讨,镜幻尘立即洗耳恭听,姜辛也不藏私,将刚才他们两人对招的情形一一拆开来讲解,将每一招变化及变化之后隐藏的趋势都进行了分析,如何防守如何进攻如何应变,十几招的比试,经她的讲解,幻成了千变万化的武学。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镜幻尘,他是比武的当事人,会这些指点的体会最深。
自那之后,姜辛总会抽空指点他的武艺,讲解之细致、关心之周到,今小正太都吃醋。黎雨馨也觉得很奇怪,姜辛还悄悄地问过她,知不知道尘的师傅是谁。
黎雨馨当然据实相告,姜辛细细地品着“玉泉散人”四个字,神情淡淡忧伤,黎雨馨的八卦神经立即运转,悄声问:“您不会是怀疑……”
姜辛幽幽地道:“应该错不了。”
碧都篇 第一百三十一章 覆巢之下
黎雨馨有点消化不了这个消息,疑惑地问:“前辈,你是凭什么这么笃定?就是因为武功吗?天下门派这么多,同门弟子总是有的吧?”
姜辛陷入往日的时光之中,幽幽地叹道:“昱是常玉山空侯门的弟子,空侯门虽比不上大门派,但弟子也不少。空侯门的武功走的是刚阳凶猛的路子,但昱是个淡泊的人,使不出这样霸道的拳法与剑术,在遇到我之前,他的武功在江湖中只数泛泛;是我将阴柔的剑术融合在空侯门的武功之中,教他修习,他的武功才一跃青云,所以他的武功看起来虽然与空侯门的很相似,但实质上已经不同,这世上应当不会有第二人会才是,除非,是昱的徒儿或儿子!”
黎雨馨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这么说玉泉散人就是权风昱前辈啰,年龄上倒也相符。可是,一想到玉泉散人满头的白发,黎雨馨偷瞄了眼成熟妩媚的姜辛,心道:这两人现在看起来像父女,不知道姜前辈看到不再玉树临风的情郎,心中会做何感想,只怕是……前缘难续。
回到屋内,黎雨馨犹豫了一会便告诉尘,他的师傅很有可能就是姜前辈的夫郎,于是将前辈的情史简要概括了一下,镜幻尘一挑浓眉,“有这等事?”
黎雨馨猛点头,她心里一直想报答姜辛,私下里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过几日他们准备动身回祁阳了,还要将姜昱一起带走,留下姜辛独自一人在谷底生活,肯定孤独寂寞,还不如同她们一起走,如果能安排师傅与姜前辈见一面,岂不遂了她的心愿?当然,能不能破镜重圆,还得看他们自己。
镜幻尘对黎雨馨的提议不置可否,只是说:“师傅从未向我说过关于姜前辈的任何事,也许是姜前辈弄错了呢?就算没弄错,这么些年来,师傅一直过得潇洒如风,也不一定就愿意再见姜前辈。”
黎雨馨想了想,尘当然是站在师傅的立场而言的,一个断情绝爱男子,也许的确不想再见以前的负心人,可已经过了四十年,之前的恩怨应当会随时光渐渐褪去,留在心中的也许都是些美好的回忆呢?言情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吗?总要给姜前辈一个机会才行。再者说,少年夫妻老来伴,有人相扶相携公渡余生,夕阳才会无限好啊!不过从尘这边下手,似乎不太可能,不如说服姜辛跟自己同行,总有机会见到师傅。
打定了主意,黎雨馨便开始又说姜辛,说什么她年纪小不懂照顾人不懂教小孩,怕姜昱过得不舒适,到外面学坏啦;又说她的毒誓已经过了四十年,早就超过有效期啦;还说尘的师傅年老体迈,想到谷底来看她,也来不了啦;林林总总编了七八条理由,要姜辛与自己同行,姜辛都笑着拒绝了。
不过看黎雨馨这么热心,姜辛多少有一点动心,只是近乡情怯,要她出谷去找玉泉散人,她还真有些不敢。取过一条三尺来长的紫色丝绳,这是从尘的破衣服上裁下的府绸料子,姜昱纺成的细绳,姜辛以一种古怪的手法,打了个漂亮的有点像灯笼的小结,绑在黎雨馨衣襟上的盘扣上,略为羞涩又略带伤感的说道:“这个结叫心安结,还是昱教我结的,如果他看到这个结,向你问起,你便同他说,不问就不必提了。”
“好的,姜前辈您放心,不管师傅他问不问,我都有办法将话带到的。”黎雨馨拍着胸口保证,她别的本事没有,诓人还行,一定要将师傅诓到谷底来一次。
分别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临行前,小正太一反前几天那种兴奋劲,开始念念叨叨娘亲要如何如何,突然对外面的世界没那么向往了,直说要留在谷中陪母亲。
黎雨馨拍拍他的小脑袋瓜,笑着安慰:“小昱,你想娘亲时便可以回谷来探望你娘亲啊。你娘就希望你能有出息嫁个好人家,到外面后你就开始找媳妇,以后带着媳妇和胖宝宝来看你娘,你娘就会开心了;要还是怕你娘孤单,咱们上去后就找几个美貌男子丢下来,不就成了?”
在一旁不知如何安抚儿子的姜辛,扑哧一声笑出来:“你个鬼灵精,满口胡言乱语!”
“我也不是胡言乱语,小昱到了外面,会很想娘亲很担心娘亲呢,身为娘亲的您,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呢?”黎雨馨又趁机游说姜辛与自己一同出去,姜辛仍旧笑着拒绝。
众人只得收拾好行囊,与姜前辈一一道别。
谷中四面环绕高山,原有条一线天可通外界,但被姜辛用几块巨石封住,又过了几十年,早已生草长树,成了一道小山堑,从外面来的话,不易发现里面的山谷,但高度只有二十几米。众人从这翻过,沿着一线天走了一两里出了山谷,又在山路朝行露宿地行了十几日,前路渐渐平坦,视野逐渐开阔,已经走出了山区。
羽领着四十几名禁卫,化整为零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通州境内。通州位于碧都的正背面,面积并不大,在天禧国的三十二个州中属小州,而且境内多山,真正有人居住的繁华城市仅七八个,其余的地区都是些零散的小县城。
据之前的密探得到的信息,位于华绝山脉南端的昌平县境内,时常有不明身份的人士路过,而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推断能进入魔宫的秘道,应当就位于昌平县境内的山麓里,但如何在山麓中展开搜索,又不被魔宫弟子发觉,却是件难事,一般来说,秘道附近肯定设有暗哨,以防他人无意之中走近。
羽思索良久,决定自导自演一出打劫的戏码:自己和几名亲信装成走货的商人,将禁卫们化装成押运货物的保镖,路过山中无人之处时,保镖们突然心生歹念,意图乘四下无人劫持马车内的贵重货物,羽和几名亲信忙跳上马背,慌不择路地跳入山中,保镖们怕事情败露,苦苦追赶,几十人便顺利地进入了华绝山麓,以你逃我追的方式,在山林中逐一搜索可能安置秘道机关之处。
第一天在山麓外围搜索还算顺利,但没什么发现;第二天一早进入内山,禁卫们便觉查出异常,山林里安静得太过诡异,无论怎样拍打树枝,都没有鸟儿惊飞,似乎是被人清理过。为防止被朝过面的人认出,羽是易了容的,他微抬俊眉,以眼神暗示随行的亲信,要多加注意,几人看似慌张地在能藏身的小山洞或凹洼处进进出出,每到一处便轻敲洞壁或地面,寻找机关所在。
正在树木间穿行,突地传来几声极细地破之声,有暗器!羽和几名亲信立即做出防范,或弹指或轻挥树枝挡开了喂了毒的银针,而后假装中针,口吐白沫地倒地,身后一定距离内追踪的保镖们,也瞧出了不妥,故意找错地方,转向别处。约摸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三名身穿淡灰色对襟短打的年轻男子,从林中走了出来,嘻嘻哈哈地围拢过来,打算洗劫一下这几名商人身上的财物,却立即便被制住了|岤道,张口不能叫喊手脚不能活动。
羽潇洒自若地笑笑:“你们是什么人?”
三人不言语,羽打了个眼色,便有禁卫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狠狠地掐入最痛的|岤道,三人痛得不住抽搐,却始终不吭声,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说出天刹宫,必会被追问宫主的事情,如果被宫主得知自己出卖了天刹宫,死得只会更痛苦,因此,宁可死在这些人的手上。
羽见他们始终不肯招认,便从怀内取出一丸药,喂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