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多多多第23部分阅读
相公多多多 作者:
柏瑞天突然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羞涩地垂下头,低声说:“谢谢!”
“不客气。”黎雨馨其实主要是想拖延时间,看能不能碰上擎或允或魏剑等任何一个人,好跟踪柏瑞天找到魔宫的总部,现在被他一谢,弄得她心中都生出了负罪感。
面和鸡蛋很快便端了上来,黎雨馨将筷子递给他,笑道:“有点烫,小心些。”
柏瑞天没支声,满脸幸福地大口大口吃面,明明是普通的阳春面,被他吃出了鱼刺的味道。
黎雨馨又装作不经心地问道:“你家中是谁主事啊?”
“我父亲。”
“哦,那你家是干什么的,在哪座山里呀,我看我听说过没有。”
柏瑞天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我不能告诉你,等我们成亲后,我再告诉你好吗?”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成亲后呀?不先了解清楚怎么能成亲呢?这个没人告诉你吗?”
柏瑞天神情犹豫地摇摇头,“没人告诉我,在宫里都没人跟我说话。但是,父亲不许我告诉任何人,如果告诉你了,被父亲知道的话,他会杀了你的。”
“不是吧,”黎雨馨不以为,“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柏瑞天似乎很怕他父亲,悄声道:“真的,父亲什么都知道。”
“我才不信,你不是说你溜出来他就不知道吗?只是想知道你家住在哪而已,不想说就直说嘛。”黎雨馨干脆用激将法。
“我……真的不能说。”柏瑞天犹豫了许久,还是担心父亲会知道,会将心上人杀了,“以后我全都会告诉你,但现在不行,而且我待会就得走,不然时间长了,父亲也会发觉的。”
激将法没用,黎雨馨勉强笑笑,“不说就不说,你快吃面吧。”
柏瑞天怯生生地瞧她一眼,“你没生气吧。”
“没有,我怎么会跟小寿星生气。”
柏瑞天又幸福地埋首碗中,黎雨馨看着他完美的侧面,忍不住手指发痒,她小时候喜欢看漫画,常常摹描,还曾幻想过当漫画家,虽然白描的画艺谈不上一绝,但也算是项特长。心行不如马上行动,黎雨馨立即找掌柜要来一张白纸,取出随身携带的眉笔,不消一刻钟,便画了张美男图,交给柏瑞天看。
柏瑞天又是欣喜又是害羞,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你……你画我干什么?”
“看你漂亮便画下来啰,你喜欢就送你当生辰礼吧。”
柏瑞天羞涩地问:“能不能画张你的像送给我?”
“不能,等你能告诉我,你的家世的时候再说吧。”黎雨馨断然拒绝。
柏瑞天略为失望地将画纸折好收入怀中,依依不舍地道:“我得走了。”其实他今天跑这一趟实在是冒险,只是想着如果能在生辰时见到她那该多好,便不管不顾地跑来了,原本也没料到能遇到她的,看来他们还真是很有缘份。
黎雨馨听他说要走,急道,“就走干什么,再聊聊吧。”
“真的不行。”柏瑞天认真地说:“等我立了大功,我会求父亲答应我嫁给你的。”说完便跃上马背,扬长而去,怕自己心一软又多留一会,反而会害了她。
黎雨馨看着马蹄卷起的尘土,恨恨地直跺脚,又让他跑了!她还想问一下“小路”的方位呢。怎么自己带着侍卫逛街的时候,就碰不到他呢,难道是魔宫气数未尽?
回府后,镜幻尘和君晟羽又来了,见到她便忙声明:“我们已与父母亲说过了,这几天都住在这。”
黎雨馨点点头,只要未来公公婆婆没意见就行,家中就她跟爹爹过年也的确是冷清了些。她嘟着嘴将今天遇到柏瑞天的事说了一遍,羽责怪道:“黎黎你也太不小心了,万一他绑架你怎么办?”镜幻尘也与羽精诚合作:“就是,抓魔宫的余孽是禁卫的事,不必你掺和。”
黎雨馨想了想道:“不会的,他不会害我。”她直觉柏瑞天不会伤害她,不过在知道她骗她后会不会就不清楚了。
夜在寒月山庄呆到初十才回碧都,李臻父子也在那天同时回来,刚回碧都便到黎府来拜年。黎老爹把女儿叫到书房,悄悄地问:“女儿呀,你二月二十五便满十七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娶亲呀?爹爹还想早点抱孙子呢。依爹爹看李臻这孩子也不错,你一次将他们四人都娶了吧,如果龙王爷和千越将军也愿意的话,就同时将他们六人都娶了,免得夜长梦多。
“爹爹,您倒是想得挺美的,”黎雨馨真受不了她爹,太将她当个人物了,还一次娶六个,她以后有安宁日子过才奇怪,“先不说王爷他们那几个愿不愿意嫁吧,我问您,这几个人中,你觉得让谁当正夫才好?谁当侧夫会没意见?”
在天禧国正夫与妻主是共命运的,如果妻主犯了罪,正夫要连坐,正夫犯了罪,妻主也会连坐,侧夫则不必,因此,能当正夫是件荣耀的事,表示妻主对他的尊重。
“啊……这……”黎才爹也犯难了,不是郡子就是王爷,不是将军就是左相,夜女婿家也是武林大鳄,武林的势力连朝廷都不敢小视,貌似只有李臻会安心做侧夫,那几个怕都不会肯当偏房。
黎老爹小心翼翼地问:“宝贝儿,你有没有主意啊?”
“我啊,我打算让夜当正夫,他最听话从来不吵,那两个肯定不干,所以我才打算先拖着的的。”黎雨馨两手一摊,“爹爹,我有他们三个就够了,你别再说什么娶六个之类的话了。”
黎老爹却不以为然,笑着摇头,“女子哪会只要三位夫郎,你有这种想法,证明你还没长大。”
碧都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元宵乌龙
初十的时候,韩夜从家中赶回碧都,黎雨馨正在院中练剑,羽教她的剑术已经全学会了,她原本练过剑道,有些基础,学得很快,但没有内力是她的一大软肋,妨碍了一些招式的施展。黎雨馨对此也不太急,她的目标是能过上几招再靠近对手,因为她有电棒,能打得赢的她就打,打不过的就电晕,反正最后她一定要赢。
韩夜在一旁观看了一会,心中又惊又喜,他真没想到不过两个月的时间,黎黎的武功进展如此神速,看来打败小师弟是完全没问题的了。
黎雨馨挽了个剑花,将长剑入鞘,扑到韩夜的怀中,得意地笑道:“怎么?瞧见妻主我的飒爽英姿,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么?”
韩夜眼露笑意,“是。”搂紧地轻声道:“能去房里看你的飒爽英姿吗?”
“不行。”镜幻尘立即横插了进来,“小狸狸一会要陪我回镜府。”
黎雨馨不满地嘟起小嘴,“又不用很长时间。”
“哦,”镜幻尘窃笑,“原来时间不长啊。”
韩夜冷冷瞟了他一眼,便抱着黎黎回房了,黎雨馨忍不住笑道:“尘他是那样的啦,你不必放在心上。夜,你跟尘和羽三人,谁的武功比较高?”
“我,但玉泉散人的武功很高,幻尘应该是没时间练习。”夜想了想才回答,玉泉散人的武功高过他父母许多,但镜幻尘自幼便被多方培养,用在习武上的时间远,没他多。
“哦,那你要加油,别让他超过你了。”黎雨馨希望夜的武功是最高的,要不然,做正夫会很辛苦,镜幻尘就头一个不服,那家伙素来霸道,能用武力征服。
十五元宵佳节,是官员们年假的最后一天,黎雨馨老早便约好了姚伽若、李臻等人一起去逛花灯会。天禧人每年在元宵这天,将愿望写在自己做成的花灯船上,点上蜡烛放入水中,花灯船上飘得越远,则认为愿望越能实现。这风俗中国古代也有,黎雨馨则刚过完年,便跟着文清学怎么做花灯船,到今天才将自己的愿望写在船上,她的愿望是“一愿妾身长健,二愿郎君们千岁,三愿如同梁上燕,年年岁岁长相见。”词是现成的,但加了一个“们”字,没办法,她的郎君是复数,不加不行啊。
华灯初上,大街上已经是张灯结彩了,各家店铺都请来了乐班子,在自家店铺门口演奏助兴,街上时不时会有几辆写满吉祥话的彩车游街,舞龙舞狮的队伍也砸街道上穿梭,将满街的行人挤到路边,气氛更显热烈。
元宵是过年中最热闹的一天,皇宫中也举办了大型的酒宴,黎雨馨这类低职官员当然不会受邀,千越和龙琰参加完宴会,便同镜幻尘一同来到黎府,与大家一同赶花灯会。
房中的黎雨馨早已等得心焦,见人都到齐了,便直喊着“快走快走”,生怕去晚了,游行都结束了。
黎雨馨还是第一次逛花灯会,自然什么都觉得新鲜,从这个摊子逛到那个摊子,夜,羽,和尘小心地跟在她身旁,怕她被行人撞到。大家也都有这她乱逛,最后还是文清小声地提议,“小姐,咱们先将手中的花灯船放了,再回来逛可好?”
黎雨馨这才发觉,她的灯船由夜帮忙提着,可别人哦都市人手一灯,拿在手中逛街的确不方便,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轻笑道:“我们快去河边放灯船吧。”
放灯之前,羽和尘吵着要看她写的愿望,看了后还算满意,黎雨馨便去瞧他们的愿望:夜的是“愿黎黎早日疗好内伤”;羽的是:“愿与黎黎白首皆老”;尘的是……黎雨馨大翻白眼,这坏小子居然要给她今年生个大胖丫头,她心道,你这灯不必放了,肯定不会实现。切,二十岁之前她都不打算生,过早生育,对母亲和孩子都没好处。
文清小心翼翼地取出笼中的火种,这火种是从寺庙中引来的,能让许的愿更早实现,点燃每人灯船上的蜡烛后,众人将花灯船放入河中。放灯只是要将心中的愿望默念一遍,黎雨馨在心中加了一句“希望远在现代的父母健康快乐!”这句话她不能写在灯船上,只能在心中默默为父母祝福。
河岸边放灯船的人很多,不一会儿,小河便成了一条灯河,星星点点的灯光飘荡在河面上,延绵开去,黎雨馨的目光随着灯船走了几米,灯船便汇入万盏星光中,再也分不清。
放过灯船,一行人又回到了街市上,黎雨馨一眼看见一个小摊,摊主正低头扎着莲花,手法快得惊人,扎出的莲花也十分漂亮。不禁好奇地走过去,拿起一朵扎好的莲花问道:“大姐,这莲花怎么卖?”
“这扎好的花不卖的。”那摊主抬起头来,看着这两女男一行人:“只卖花纸。”
黎雨馨奇道:“为什么只卖花纸?”
姚伽若走过来说:“黎姐姐,是只卖花纸的,莲花要自己扎。”
“可我不会。”
文清便柔顺地笑道:“小姐,奴来替您扎把。”
“好!”
镜幻尘和羽都挑眉笑道:“还是我来替你扎把。”夜虽然没说话,但直接在摊上挑起了花纸的花案。
摊主瞧瞧黎雨馨促狭地笑道:“不如比赛吧,看谁扎得好。”
黎雨馨闻言满眼放光,天禧国的男人多少都会点手艺,刚好可以瞧瞧这几个是不是心灵手巧,便笑道:“好啊,看谁扎得好!”转头见千越、龙琰、李臻站在身后,觉得不好冷落了客人,便抓起一把花纸,一人手中塞了一张,口中嚷道:“都来参加吧,花纸钱我出!”
龙琰和李臻笑着接下了,千越却侧身闪过,黎雨馨因为他不会,坏坏地笑着,硬塞到他怀里,“一人一张,扎好了都是我的,谁都不落下……”话还没说完,就被镜幻尘揪住衣领提到自己身前,咬牙切齿地问:“你是什么意思?”
黎雨馨愣了两秒,回过神来,忙解释道:“我是说扎好的花是我的。”
“那还不是一样!”镜幻尘几乎要暴走了。
羽是唯一知道她的身份的人,也明白她肯定没搞清楚扎莲花的意义,忙小声地向她进行说明,“莲花寓意心手相连,勇不分离,莲花都是为心上人扎的。”
黎雨馨满头黑线,她真不知道呀,只得赶紧干笑两声,“那个……”龙琰和李臻都明确地向她表白过,这时再收回花纸,似乎过分了点,只好从刚才不情愿的千越下手,暗示另外两人,“千越,这莲花你就别扎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千越气红了脸,“谁想为你扎,你这个女人真是……”恶狠狠地将花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花纸是她硬塞给他的,现在又要从他手中拿走,真是奇耻大辱!
龙琰和李臻却手脚麻利地将莲花扎好了,黎雨馨讪讪地不知如何是好,镜幻尘这事才了解,这笨女人根本不知道扎莲花的用意,便轻笑道:“小狸狸是糊涂了些,她根本不知道扎莲花的意义,二位别放在心上,所谓不知者不罪。”
龙琰淡淡一笑,“这是风俗,又不是王法,有什么不知者不罪的。”他也知道黎雨馨不会收下他扎的莲花,所以只是拿在手中把玩。李臻也是一脸幸福地瞧着她,令黎雨馨尴尬不已。
夜、羽、尘和文清也扎好了莲花,黎雨馨收下了三位相公的,以实际行动表示她的心意。只是经过这么一个乌龙事件,逛街的心情大减,快速地走了半条便打道回府。
第二日便是新年的第一次早朝,黎雨馨退朝后,依例先回自己的书房查看各地官府送来的文书,已有三个州郡的府衙送上了善堂的预算,但预算之多,远远超出了黎雨馨的想象。她皱着眉头将原来自己准备的资料翻看了一遍,在物价方面并没有特别大的差异,但用品的数量却多得太多。
碧都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假作真时
黎雨馨和龙琰讨论了许久关于善堂花费的问题,达成了一致的意见,龙琰便笑着道:“这些提议,一会我交给内阁商议一下,再由内阁传旨下去,地方官府才会重视,而且,你那的人手太少,我再给你多安排几名下属吧。”
黎雨馨赶忙道谢,自己的官职太小,压不住人,阳奉阴违的人很多,看这些预算就知道,根本没把她写的条例当一回事。
议完了共事,黎雨馨正要告辞,龙琰却拦住她笑道:“我这里有南沙国进贡的青玉果,昨天才刚到,你上次不是说想尝尝吗?”
“呃?我没有说过吧?我都不知道什么事青玉果。”
龙琰亲昵又自然地笑道,“上次在元希我为你接风的时候,有道菜是苹果烧排骨,你说是你教厨子烧的,还说若是用又酸又甜的果子烧会更好吃,我告诉你青玉果是又酸又甜的,你当时便说有机会一定要尝尝的。”说着,便取了桌上果盆中的一枚青色的类似苹果的果子,利落地用小刀将果皮削掉,去核切成小块,盛在小碟中,又取了一支小勺放在小碟上。
黎雨馨被他绚丽的刀法唬得一愣一愣的,一直感叹到小碟被塞入她手中,才回过神来。龙琰笑道:“是这样削吧?千越告诉我你喜欢切成小块吃。”
“呃?是的,谢谢。”黎雨馨的俏脸上爬上红晕,忙低头将青玉果一口一口快速地吃掉,青玉果的确很好吃,又酸又甜又脆,如果龙琰能不要这么一直含笑注视着自己就更完美了,眼光不经意地瞟到书房软榻的一头,正放着那朵美丽的纸莲花,脸烧得更加厉害。好不容易吃完,忙放下小碟,龙琰又递过来几颗已经剥开壳的核桃,笑容纯洁自然,仿佛任何猜测都是亵渎:“青玉果虽然好吃,但吃后口中会发酸,用核桃压压就好。”
“谢谢,我还有事,先告退了,这核桃回去再尝。”黎雨馨捧着核桃极不自然地逃出书房,心道:堂堂王爷为她剥果皮剥核桃,她的面子也太大了点。虽然龙琰笑得纯净真诚,但黎雨馨总有些不踏实的感觉,也许是羽老在她耳边念叨,产生了影响吧,这个天使一般的王爷真的会喜欢她吗?
黎雨馨低着头走路,把玩手中的小核桃,不觉撞上一堵肉墙,随即便被拥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羽略带弦外之音地笑道:“黎黎是在看核桃还是在想人啊?”
“哦,羽,我只是在想先吃哪颗。”黎雨馨当然抵死不认她在想龙琰的事实。
羽轻笑出声,“不老实的小东西!我去觐见皇姨,一会来找你。”
“好,我等你。”黎雨馨目送羽走远,忙三口两口吃了核桃,回到自己的书房,却见到易了容的许仁奕坐在房中等她。
“你怎么又来啦?我已经帮你跟管姑娘说过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来了?万一被人瞧见,我们都是死路一条。”黎雨馨见到他就没好气,怎么老往她这跑?
“我就是来向你道谢的,依依她肯理我了。”许仁奕一脸灿烂的笑容被她无情的话语打压下去,只得敛住苦涩表明到此的目的。
黎雨馨忙摆了摆手,“不必客气!好了,你的谢意我收下了,只要你不再害我就成了。”
“当然不会了,你这么为我着想,我怎么还可能害你呢?”许仁奕双目含羞地望着她。
黎雨馨立即跳开一步,“我不是为你着想,是被你烦的!请出门右转,好走不送,希望永不再见!”
为什么这么讨厌他?许仁奕隐忍住微微泛起的怒意,低声下气地道:“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黎雨馨敬谢不敏,“我们没什么事要合作!”
“当然有,我可以助镜侧君所出的六皇女登基,这不就是合作吗?镜左相是你的夫郎,难道你不想帮他帮镜家吗?”
黎雨馨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你不是与五皇女合作的吗,怎么突然又改成六皇女了?上次你还想害镜侧君的来着,别把我当傻子。”
“上次是上次,那时要帮五皇女,自然要对付他的,现在帮六皇女,当然就不回来,反正哪个皇女都不是我的孩子,帮谁不是帮?馨儿,我是为了你才帮六皇女的。”许仁奕满不在乎的说着,目光却柔情万丈地缠在黎雨馨的俏脸上,看得黎雨馨打了个寒战,再被那句“馨儿”激出一身鸡皮疙瘩,厉声道:“不许乱叫!称我黎大人。”
许仁奕美美地笑道:“馨儿!我偏要叫你馨儿!”
“你……我不会跟你合作,陛下要将皇位传给谁,就传给谁,做臣子的效忠就是了。”这人这么厚颜,黎雨馨也没办法,只好恐吓他,“一会羽郡子就会来,我可没告诉他你的事,如果你留在这里,就不一定了。你也知道的,陛下可是他的亲姨,他会不会有我这么理解你,可就没个准儿啦。”
许仁奕吓白了脸,立即站起身来往外走,不甘地瞅她一眼,轻声道:“我说的话,你再好好想想,我能帮到不少的。”
“不必想,我不掺和这种事!五皇女跟你也没关系,我劝你别瞎操心。”
“我只是想日后有个地位,不必陪葬,能在宫中安稳度日罢了。”许仁奕幽幽地丢下这一句便走了。
黎雨馨被他那忧郁的小眼神弄得,又开始同情他了,觉得他可怜又可恶,如果他不算计别人的话,也许没这么讨厌吧。
羽觐见过女皇后,并没直接到吏部找黎黎,而是到内阁找表兄龙琰,他是专程来向龙琰道歉的。走进书房,转过六曲屏风,便看见龙琰歪在软榻上,手拿着纸莲花出神。羽轻咳一声,提醒他注意,龙琰目光转向屏风,冲着羽笑道:“真是稀客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羽看着龙琰的双眼,真诚地道:“琰,我是专程来向你道歉的,希望你能原谅我,小时我太不懂事,害你病了那么久,真对不住!”
龙琰轻轻地一笑,“都跟你说过几次了,不过是病了一场,有什么对不住的。”他在意的不是生病,而是自尊,若他那时有现在这般健康,能陪着羽一起玩,必不会被羽捉弄。
羽细细瞧了他几眼,并不全信,但仍笑着道:“是我错便应该道歉的,我做错的事就当由我来负责,我希望你不要将黎黎牵扯进来。”
龙琰温和地笑笑,“什么叫牵扯进来?你能喜欢她,我便不能吗?”
“说实话吧,我不相信,你怎么会喜欢黎黎呢?你不是一向欣赏依依那种娇弱的女子吗?何苦为了报复我,伤害她。”
“欣赏是一回事,喜欢是一回事。”龙琰的眼神说有多纯净便有多纯净,“我只是喜欢她,想嫁她而已,怎么可能伤害她?”真是的,要害也害你啊!
“你想嫁她?”羽嗤笑一声,“恐怕不只是我不答应。
“不管有多少人不答应,只要雨馨答应了就行。“龙琰笑得十分自信。
羽觉得言尽于此,便告辞来到黎黎的书房,黎雨馨正埋首公文中,计算着建善堂的花费,羽也不打扰她,坐在一旁陪到晌午,一同用过午饭,品够了甜点才回去。
下午退值时,黎雨馨忍不住问镜幻尘:“尘,你们家有没有想过让六皇女当储君?”
“太平时期立长不立贤,这是祖宗传下的规矩。”镜幻尘吻着她的香颈,心不在焉地回答,“再说六皇女才十一岁,陛下身体健康,现在议这事还太早。”
黎雨馨想想也对,拍开他不安分的大手,娇嗔道:“这是马车,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镜幻尘粘在她身上不起来,“这几天晚上你都陪着夜,今天中午还陪了羽,我都多少天没碰你啦?小狸狸你难道不想我吗?”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黎雨馨又羞又窘。
“怎么不知道,我只是比他晚到一步而已。小狸狸,你真不想我吗?”镜幻尘撒娇地用鬓角蹭蹭她的小脸,将自己坚硬的欲望贴紧她。
“晚上再想好不好?”黎雨馨奋力将他伸入衣襟的手拔出来,“这是在马车里、大街上,你不会现在想要吧?”
“怎么不行?我的马车隔音极佳,你只管放心。”镜幻尘的手又伸入了她的裙中,黎雨馨抵挡无效,只好任他为所欲为。镜幻尘正搭弦上箭,即将发射之际,马车突然被人拦住,一名宫侍跪下道:“奴才是长皇女府伺候正君大人的,正君病了多日,总念着左相大人,奴才便斗胆请左相大人到长皇女府探望。”
镜幻尘忽地皱起眉头,沉声问:“子风病又犯了?什么时候的事?”
“回左相,已经五天了,咳得厉害。”那宫侍恭敬地答道。
镜幻尘深吸几口气,将欲望强压下去,抱歉地对小狸狸说道:“小狸狸你先回府吧,我要到长皇女府去探望子风,他是长皇女的正君,也是我的良师益友。”
“哦,好的。”虽然黎雨馨对长皇女很感冒,但也不好阻止他去探望朋友。
镜幻尘跳下自家的马车,上了宫侍为他准备的马车,赶到长皇女府,直接进入后院,找徐子风。
徐子风正边咳着边由宫侍伺候着服药,镜幻尘快步走到他面前,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面色,关切地道:“子风,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幻尘,你来了,快请坐。”徐子风拉着他坐下,笑道:“怎么小心啊,老毛病了,每年都要发几次的,你别担心。”又连咳了几声,镜幻尘忙帮他顺气。
徐子风笑着摇摇手:“没事的!我听说你要订亲了,是不是真的?”
“是!”说到小狸狸,镜幻尘便笑得一脸幸福,让徐子风也忍不住跟着他笑了起来,随即又忧伤地叹气,“看来你真的喜欢这个女子啊!唉,我本来想劝你嫁给长皇女的,你也知道,这些年来,她从未有一天忘过你;我的身体又这样,也许撑不了几年了,便能将这正夫的位子让出来,长皇女正君的位子总不能虚位过久的。”
“子风,此事不必再说了,我的意思你清楚的。”镜幻尘皱起眉头,徐子风长他十三岁,是他的良师益友,但被家中教的过于贤惠了,自从长皇女看中他后,便三不五时地当说客,还提及过几次让出正君之位,只求让他嫁过来,让长皇女满意。
徐子风瞧了眼他的脸色,强笑道:“我听说,那黎姑娘并非绝色,官职也比你低的太多,你……你不觉得自己嫁过去委曲了?当初你是对皇女说你要娶妻的,这不是骗她么?”
“我哪里骗了长皇女?那时我的确是想娶妻的,现在也想,只是小狸狸不愿意嫁而已,我想与她白头偕老,便只能嫁她了。”镜幻尘很愿意将自己的心事说给子风听,“只要那小妮子老实一点,别再招蜂引蝶,我就不觉得有什么委曲的。所以子风,你别再劝说我,还是自己养好身子,好好陪着长皇女白头偕老。”
徐子风苦笑道:“我自己的病,我再清楚不过,撑不了多久啦。”
镜幻尘忍不住骂他,“好好地说这些干什么,下次我师傅来碧都,便请他老人家帮你瞧瞧,你心情放宽松些,别老想着死啊死的,自然能长命百岁。”
镜幻尘又陪着徐子风聊了会家常,便施礼告辞了。
黎雨馨在家中的前堂转来转去,急得不行,问羽知不知道长皇女的正君与镜幻尘是什么关系,会不会是长皇女假他人之口骗尘去她府上。
羽想了想才道:“幻尘与子风似乎是朋友吧,我不常回京,不太清楚,当年长皇女的确是向皇姨求过旨,想娶幻尘的,不过这已经是六七年前的事了,这几年倒也没再听过这方面的传闻。”
黎雨馨这才将心稍稍放下了一点,凭她的直觉,这长皇女对镜幻尘肯定没死心,不过凭镜幻尘的地位,只要他不愿意,想必长皇女也不能勉强。黎雨馨在心中叹口气,相公太出色了,也不好啊,比如说夜,有一大票武林美女虎视眈眈;而尘呢,除了施大美人,还有个皇女窥视;最好的就是羽啦……想到这,黎雨馨狐疑地打量了羽几眼,这小子长得很帅啊,而且英气逼人,却没人缠着他,天禧国的美女这么没眼光?
挑挑秀眉,黎雨馨娇声问道:“羽,你老实告诉我,外面有没有人打你的主意?早些告诉我,我才好防范啊。”
碧都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心魔
镜幻尘一进门,黎雨馨便立即扑到他怀里,揪着他的衣襟紧张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长皇女没调戏你吧?”
镜幻尘又好气又好笑,见她这么紧张自己,又觉得十分窝心,笑着赏她一枚爆栗,“我是去见正君,连长皇女的面都没见着,再说,你相公我会站着让她调戏吗?”
“那倒也是,尘尘最厉害了,又最守礼节,肯定不会让长皇女占便宜的。”黎雨馨闻言放下心来,赶紧腻到他怀里撒娇,好好鼓励一下,抵抗狂蜂浪蝶要靠几位相公自律啊!
镜幻尘哪会不懂她的心思,亲昵地低语,“想留住我的人,那得看你今晚的表现。”
黎雨馨笑睇他一眼,“那为妻我只有努力让相公您满意啦。”
第二天上朝的路上,镜幻尘笑得像只贪吃到饱的猫,黎雨馨受不了的仰天长叹,不过就是陪他玩了几个新花样而已,就高兴成这样,要是她将网络小说里s的技术全演示一遍,他还不得乐晕过去?
镜幻尘见到她的小动作,乐不可支地搂紧她,“小狸狸,我好喜欢你昨晚的表现,不许你这样陪夜和羽。”
“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你答应我吧,答应了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吧。”黎雨馨耸耸肩,先不说她跟夜和羽在房时干些什么,他能不能知道,就算不用也不稀奇,她还有很多花样。
凌绝峰顶,距天刹宫十里处有一洞|岤,沿山洞往里走一里左右,便无法再通行,有一扇大门紧紧地锁着,拦住了一行的走路。
走在最前的是大宫主柏正心,柏瑞天随行其后,十几名魔宫弟子屏息静气地垂手而立,不敢发出一点声息。柏正心的眉头紧紧锁着,眼中的寒光几乎要将门上的大锁冻裂,柏瑞天偷偷瞧了眼父亲的神色,低声劝道:“父亲,爹爹不会有事的,您前天不才看过吗。”
柏正心没有理会,只是问道:“还有多久?”
地位较高的弟子忙答道:“回大宫主,还有一刻钟。”
柏正心没再说话,两眼盯着沙漏,时间一到,弟子忙上前将锁打开,拉开洞门,柏正心一个箭步冲进去,一名绝美的男子,仰躺在冰床上,已经奄奄一息,柏正心立即上前将男子打横抱起,身形极快地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彦之,彦之……”柏正心一路狂奔,一路轻唤,绝世美男没有任何回应,气息也微弱得令人无法察觉。
宫规,都是这该死的宫规!柏正心在心中怒骂自己,不是什么都不在意吗?为何还要在意父亲留下的规矩,坚持按宫规处罚彦之?如果彦之有个三长两短,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会有多痛苦。
柏瑞天跟不上父亲的脚步,只能尽力跟在后面,虽然爹爹对他并不关心,但他还是担心爹爹的生命,关进寒潭的人,极少能活过三十天,爹爹已经坚持了一百天,千万别再最后一刻……,才跟到父亲的寝宫,寝宫额大门便被父亲牢牢地关上,父亲一定会为爹爹疗伤,他只能站在门外等待。
柏正秀由人推着路过,见到柏瑞天垂首立在门边,冷冷地道:“站在这干什么,要死总会死的,让开,我要进去。”
柏瑞天蹙起眉道:“母亲,父亲在为爹爹疗伤,不便打扰。”
“啪”的一声清响,柏正秀甩了他一个耳光,怒道:“我找你父亲说话,你个小畜生插什么嘴?”柏瑞天不敢出声,门内突然响起柏正心的低沉的嗓音,“秀儿,有事晚上再说,现在回房去,天儿,你留在外面护法。“柏正心的嗓音中加了内力,震得柏正秀的耳膜隐隐作痛,她知道大哥动了怒,不敢再撒野,令侍人推她回房,临走前还不忘恶毒地道:”果然是孬种,才关了一百天就要死要活的。“
柏瑞天心中恼怒,却不能出声,只是将指甲狠狠插进掌心,尽管爹爹不喜欢他,可他还是很维护爹爹,但母亲却很看不起爹爹,总说爹爹一无是处,还说与爹爹生下他,是她一生最大的耻辱!
柏正心与柏正秀是一对同父同母的兄妹,父亲柏啸天深爱着他们的母亲,可母亲却移情别恋将柏氏父子三人抛弃,柏啸天恨得想毁尽天下。
柏家有本家传的武学秘籍,里面所记的练功的方法有两种,一种需花费大量时间慢慢才有成效,而另一种凶险而龌龊,但功效却极大,练成的时间也很短,不过这种方法只有男子能用,这便是吸功法。练功之人在内力有所小成后,便与男子交合,用独门心法将内力逼入男子体内,这一过程叫吐功;内力会在男子的体内自动运行一个周天,与男子的精血融为一体,而后再通过交合,用独门心法,将内力和男子的精血全数吸回来,这一过程叫吸功。吸收后的内力会比原来强上一倍,如果承载内力的男子本身就是习武之人,效果会更好;吸功后只需将内力运行一段时间,化为己用即可。但这一方法十分凶险,吐功后,练功者本身便无任何内力,在吸功时,男子会十分痛苦,如果男子反抗的话,练功者的生命便十分危险,必须有衷心且武功高强的人在一旁护法。
柏啸天出身高贵,身边死士无数,便选择用吸功法,伤了无数人命,仅用了五年时间,成为了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建立了天刹宫。
柏啸天的原意是要找妻主报仇,可谁知妻主和那位j夫早已不知去向,只听人说在凤栖山见过他们。柏啸天便在凤栖山中建立了宫殿,四处寻找,找了许久未找到,便将恨意转嫁到他人头上,只要看到恩爱的夫妻,他必杀之而后快。十多年后,他被各派的高手围剿而亡,武林中人只知魔宫在清源山中,却不知凤栖山中有座偏殿,凌绝峰上还有个总部,因而仍有一小部分魔宫弟子留存了下来,这其中就包括柏正心和柏正秀兄妹。
柏正心和柏正秀自幼被父亲教得心灵扭曲,觉得世上的人全都是无耻的、低贱的。不忠的,这世上无人配得上他们,成年后便兄妹成亲,生过几个天生畸形的孩子,柏正心视为奇耻大辱,自己动手将他们插死。
随着年岁渐长,无后成了柏正心心中的忧患,但柏正秀十分爱慕大哥,不许他娶妻,柏正心也就没有强求。一次在宫外旅游时,柏正心遇见了萧家堡容貌绝世、风华绝代的三公子,人称第一公子的萧彦之,便一见倾心,纠缠不已。萧彦之打也打不过他、跑也跑不过他,就连下毒这项专长,也比不过他,终于被柏正心给掳回了魔宫,成了他的禁脔。柏正心则用萧彦之的软肋,诱迫他与妹妹生下了一个孩子——柏瑞天,他自己倒是十分喜爱天儿,这是他最爱的男人的孩子嘛,但天儿的亲生父母却十分厌恶这个孩子。
柏正秀原以为萧彦之不过是个传宗接代的工具,既然已经用完了,就应当除去,眼见哥哥天天夜里与他缠绵,宠得上了天,便暗恨在心,乘哥哥不在宫中之时,欲将萧彦之打死,关键时刻被柏正心的弟子拦住。那时的萧彦之武功远比不上柏正秀,被打得奄奄一息,幸亏柏正心回来救了他一命。
柏正心深爱萧彦之,便将妹妹的脚筋挑断,打成残废,以示惩罚,依他的本意,是要杀了才解恨的!但这世上到底重女轻男,父亲柏啸天自小便要求他保护妹妹,一切以妹妹的生命为生命,他才不得不留下她一条性命。
萧彦之本是被强掳来的,之前因为感情的事心灰意冷,又被禁为男宠,原有死意,可真到临死之时,才发觉对这世界仍然十分留恋,被柏正心利用引诱,干脆也入了魔宫,习了魔宫的武功,成了天刹宫的青龙使。
这次萧彦之会受罚,全因凤栖山的盐湖被官府抄没,失去了一项极大的财源,天刹宫目前弟子众多,过得十分奢侈,少了这项财源,窘困了许多。
柏正心足足为萧彦之输送了两个时辰的内力,萧彦之才悠悠转醒,柏正心欢喜地问道:“彦之,你觉得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
萧彦之微微睁开星眸,瞅了柏正心一眼,立即又将眼睛闭上,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柏正心也不着恼,这十几年来,彦之一直就对他如此冷淡,如果哪天突然热情了,他反而会不习惯。于是温言哄道:“来,先喝碗粥,垫垫底,洗漱一下,你再好好休息,我会在一旁守着你。”
说罢,拍拍手,便有侍人鱼贯而入,布好热水,柏正心亲自抱着他跳入大桶中,为他洗净身子,萧彦之在氤氲的热气中又睡了过去。
柏正秀晚上来到哥哥的寝宫时,见哥哥目不转睛地守着沉睡的萧彦之,恨得重重得哼了一声。柏正心意带不满地扫她一眼,平淡地问道:“你又有什么事?”
“哥,我是来提醒你,今晚你是要来陪我的,别忘了。”因为兄妹两有着夫妻之名,柏正秀要求哥哥必须与她同房,柏正心勉强答应每月陪她一天。而今天,就是柏正心答应的,每月陪她的日子。
柏啸天被抛弃后,最恨不守信用的人,自幼便要求儿女言出必行。因此,尽管柏正心十分不愿在今晚离开彦之,但仍然微点了下头:“你先回宫,晚些我自会过去。”
柏正秀冷笑一声,由侍从推着退了出去,柏正心吩咐守护在门口的柏瑞天道:“天儿,晚上你陪着你爹爹。”
“是。”
第二日,天还未亮,柏正心便赶回了自己的寝宫,见彦之依然在睡着,便替他把了把脉,微皱起眉头,脉象很差啊!以往能在寒潭中度过三十天的人都极少,幸亏彦之的内力强劲,自己也多次暗施援手,才保住了一条性命但却极重地伤了元气,要恢复过来,至少需要一年的时候。
萧彦之被柏正心的举动惊醒,张开星眸,见到是他,又重新闭上。柏正心笑道:“彦之,你醒了?你的伤很重啊,我去找几个有内力的人来为你疗伤,你多吸取功力,会好得快些。”
“不……不用。”萧彦之立即睁大眼睛,急忙摇头,虽然他的内力是靠这种方法提升的,但内心深处仍被自幼的礼教所困,觉得十分羞耻,尤其是吸功后,身体一时无法承受如此多的内力,总会放浪形骸地发泄几日,还是跟一个男子,这让他的心中无法接受——尽管这已经是柏正心每天与他必做的事。
“有什么不好呢?用吸功法疗伤,最多一个月,你就能康复了。”柏正心宠溺地轻抚他的俊脸,十几年了啊,他的容颜没有一丝改变,依旧如此年轻如此令人心动。
“不要……我自己疗伤。”萧彦之拼命地表示自己的意愿,但仍旧徒劳,他目前的体力十分差,根本不可能反抗柏正心,以往的反抗,也不过是换来柏正心更疯狂的求欢,要他摆出更难看更羞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