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多多多第6部分阅读
相公多多多 作者:
立。镜幻尘妥善处理团团归属权后,黎雨馨必须执行镜幻尘嘱咐的事情一件,且此事一不得涉及伤害当事人及他人身体和性命,二不得涉及违反律法和道德,三不得涉及巨额金钱(数额以黎家年收入为标准上限),否则黎雨馨有权拒绝执行。当且仅当,在不损害团团原主人叶珊珊利益的前提下,团团完全归黎雨馨所有,并无需承担任何金钱上、道义上、律法上之责任时,本契约方可生效。立据人:黎雨馨、镜幻尘。”
黎雨馨吹吹纸上未干的墨迹,又琢磨了一遍契约,觉得没有问题了,顺便衷心地赞道:“你的字写得真漂亮!刚劲、洒脱!”两人在字据上按上手印,一人一份收在怀里。
镜幻尘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黎雨馨,见她收拾妥当,挑眉笑道:“你还真是会讨价还价,我帮你办这么大的事,你却只肯给这么点好处。真是天生做生意的料。不过我素来不喜欢吃亏,先收点利息吧。”
黎雨馨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利息,忽觉脊柱一凉,身子就软倒在镜幻尘的怀里,在她明白被点了|岤的同时,镜幻尘已一手揽住她的纤腰一手固定住她的头部,将双唇压在了黎雨馨的檀口之上。
镜幻尘时而轻舔着黎雨馨的上下唇,时而用牙轻咬,时而又将她的唇含入他的嘴中吸吮,他并不急着攻城略地,而是让黎雨馨感受他的舌他的齿在她的唇上舔掠,感受他的气息充盈在她的鼻端。他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纤腰,带动酥麻感一浪一浪地冲击她的灵魂。
黎雨馨愤怒地睁大眼睛,瞪着镜幻尘轻阖着的双眼,和象蝴蝶翅膀一样轻轻抖动的纤长睫毛。她全身无力,无法拒绝他的侵袭,可是,这是她在这一世的初吻啊!居然被这个坏痞子给夺走了。
镜幻尘吻得十分投入,不断地勾引佳人与他共赴云端。黎雨馨只能借由怒火来抵抗越来越无法控制的神智,和越升越高的体温。
黎雨馨的气息芬芳甜美,镜幻尘也不再甘于这么浅尝即止了,他撬开佳人的贝齿,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轻轻地舔过佳人口腔的内壁、齿龈,舌尖不住地旋转,纠缠着丁香小舌与他共舞,用力地吸吮娇人口中的蜜汁,在佳人快要窒息的时候体贴地渡入一口气息,然后再次与她深深地纠缠在一起。
黎雨馨一开始被动地承受着,接着渐渐阖上双眼,迷失在这绵长又热烈的吻中,神志随着镜幻尘的节奏越飘越远。
在她沉入黑甜乡之前,镜幻尘终于放开她的双唇,沿着她脸部优美的弧线浅吻,直到一口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迷迷糊糊中,黎雨馨听到他哑声轻喃“不许你忘记这个吻。”
元希篇 第三十九章 冤家路窄(一)
第二天一早,黎雨馨是被文清唤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任由文清竹清帮她穿衣梳洗,待收拾完毕,黎雨馨总算是完全清醒了过来。
人一清醒就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激吻,让黎雨馨的脸不自然地红了起来,唾弃自己,“真没定力,居然会回应他,靠!”
她隐约地记起自己被镜幻尘抱起放在床上,他的唇一直在她的双唇、耳垂、颈项游移,没有一刻离开。当时她很想睁开眼睛推开他,可神志却十分迷糊,眼皮也很沉重,似乎是被下了药。
这一惊非同小可,黎雨馨连忙转动一下身体,仔细地体会了一下,感觉身体并无不适,想起刚才起床时衣衫也是整齐的,才偷偷松了口气。要是镜幻尘敢下药用强,她一定要亲手阉割他。
“你们昨夜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首先确定一下这两个家伙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没有,昨夜小姐嘱咐奴们不必值夜,奴们是在下人房中睡下的。小姐,发生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黎雨馨放下心来,这种没面子的事无人知晓最好。无意间一抬头,发觉文清竹清两个都在拿眼偷瞄她,碰到她的目光又急忙回避,神色十分古怪,似害羞又似失落,让黎雨馨疑窦丛生,她脑中猛地响起一声炸雷“不会是那个家伙在她脖子上种了草莓吧?”
她立即扑到梳妆台前照镜子,镜中的自己虽然没被种上草莓,可是双唇又红又肿,红艳艳地微微撅着,好似在向人讨吻。那个可恶的家伙到底吻了她多久啊?
黎雨馨气得拼命跺脚,要不是文清他们在身边,她就要放声尖叫了。想到等会就要去广济寺,不能给韩夜看到这个样子,她忙吩咐竹清去取些冰块来。
“回小姐,家中已无冰块了。”
“那就用凉一些的水把帕子浸湿,多弄几块帕子。”
许是看到黎雨馨面色不善,竹清没敢问为什么,急忙跑出去,一会又跑进来,手中拿了几条湿手帕,黎雨馨把手帕敷在嘴上,冷敷是消肿的好办法,换了两条手帕后,总算是看起来没事了。
黎雨馨恨恨地想着,自己被人占了这么大的便宜,居然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看到,有机会一定要问问南宫羽,怎么会交上这么个下流的朋友。
文清递上一碗青菜瘦肉粥,黎雨馨下意识的接过来,边喝边恶狠狠地咒骂:“天杀的镜幻尘,我祝你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摔死,骑马堕死,上厕所被大便淹死。”骂完才算是消了一点点气。
黎雨馨将空碗放回桌上,恢复了常态,不理会文清竹清疑惑的眼神,挥手吩咐道:“备马车,去广济寺。今日阳光明媚,秋高气爽,正是赏花的好天气!”
广济寺位于元希西部的凤仙山上,香火旺盛,黎雨馨一行到达后,先是在庙内转了一圈,没看到苏家姐妹和韩夜他们。
黎雨馨猜测他们可能是到后山赏花去了,于是在大雄宝殿上过香后,也领着文清竹清往后山逛去。
凤仙山风景秀丽,一路上浓郁的桂花香气扑鼻而来,每当山风吹过,都会有些金黄的小花瓣掉落在头发上、衣襟上,风景如此美好,黎雨馨的心情雀跃起来,边走边舞。
文清一路走一路将桂花收集在一个布袋内,说是要回去做桂花糕,黎雨馨疑惑道:“家中不是有两株桂花树吗?干么要大老远的带回去。”
竹清抢着答道:“广济寺的桂花格外香浓一些,做出的桂花糕也好吃得多,城中很多茶楼酒楼都到广济寺来定呢。”
“哦。”
三人爬到半山腰了,还没遇见韩夜他们。黎雨馨忍不住问,“从寺中到后山一共有几条路呀?”
文清说:“从寺中到后山只有一条路,但不从寺中走,直接上山的话就有四条路。”
黎雨馨不知是走岔了还是他们根本就没来,可能今天都碰不上了,还好这的风景很美,也不算白来。
文清竹清难得出来一次,兴味正浓,怂恿着小姐到山顶的佛顶寺去吃斋菜。
三人沿着羊肠小道往山上走,路过一片竹林时,从林子深处传来一阵笛声,曲调悠扬。
黎雨馨唯一学过一点的乐器就是笛子,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她能听得出笛声中的满腹心事,心想不如多事去看看是什么人,与他聊聊也许能帮上点忙。
元希篇 第四十章 冤家路窄(二)
三人顺着笛声的方向,在竹林中走了大约二十来分钟的时间,还好吹笛的人一曲接一曲的吹,不然非在竹林中迷路不可。
黎雨馨突然听到淙淙的水声,湿润的空气带着青草的气息,竹子也渐渐稀疏了,视野豁然开朗。不远处有一条小溪,一个身穿绛紫色长衫的颀长身影正背对着三人的方向吹笛。
男子察觉到有人接近,立即放下笛子,转过身来察看,正赶上黎雨馨一马当先走出竹林。许多年之后,千越都还记得当时的画面,一名身着耦粉色曳地长裙的少女,步态婀娜地缓缓走来。那一刻,他以为遇到了花中精灵。
黎雨馨的感觉就要差很多,她定睛一看,发觉吹笛的人就是那天在悦心楼与她发生口角的男子,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跑!还真是冤家路窄啊,这路还是自己硬走过来的。
而千越在一恍神之后,也看到了随后而至的文清和竹清,他不敢置信地瞪视着黎雨馨,这个仙子居然就是那个沷妇?
黎雨馨从千越的神态上,敏锐地察觉到他已经认出她了。此时再跑也无济于事,索性假装不认识他,假装是来逛竹林的,若无其事地领着文清竹清转个弯,朝山顶的方向走去。
千越今天心事重重,本来是不打算找她麻烦的,他没必要与一个小女子计较。可眼见黎雨馨无视地走过,心头怒火一下子就窜出来了,“她怎么能如此漠视他的魅力?明明上次就是她无礼在先,不道歉就算了,还当作完全不认识他,他长得有那么路人吗?”
千越身形一晃,拦在黎雨馨的面前。黎雨馨瞪大眼睛瞧着他,既然他已经找上门来了,怕也没用,先以静制动。
“道歉。”
“道什么歉。”
“你上次无理取闹,不该道歉么?”
“拼个桌而已,怎么能算无理取闹。你这么爱静,就应该去有包厢的酒楼,单独包间房。与人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懂不懂?助人为乐,懂不懂?共创和谐社会,懂不懂?”
“哼,原来你还认得本少爷啊。”
“切。”黎雨馨受不了的摇摇头,明明是在争执道不道歉的问题,他却跳到了记不记得他了,还真是个孔雀男啊,以为自己长得漂亮,人人都得仰慕他,“怎么会不认得呢?公子生得如此的高贵艳丽,脾气却跟茅坑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如此金玉其外,想忘都难。”
千越才觉得她总算有了一句顺耳话,立即又被那句“茅坑的石头”气晕了,想也不想地伸手一推。
黎雨馨正站在竹林边一条羊肠小道上,身后是个小斜坡,被千越一推,摔在斜坡上,因惯性作用连滚了好几米,“扑通”一声掉在一个小水洼里。
千越在一推之后就反应过来,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不过是他发火时对家奴的习惯动作,没用脚踹就是好的了。他立即想补救,想伸手位住黎雨馨,可文清竹清也手忙脚乱地抢上前去要扶她,正好挡在他前面,封住了他出手的方向,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黎雨馨滚进水中。
水洼里的水并不深,黎雨馨挣扎了两下就站了起来,在文清竹清的搀扶下走出水洼,但衣服已经全湿了,浑身都是泥浆,狼狈不堪。两个侍儿忙着帮小姐把湿衣服扭干,黎雨馨一边自己动手扭头发,一边怒瞪着千越,咬牙切齿了半天,蹦出一句:“我靠,你个王八蛋!”上天明鉴,她黎雨馨以前从不骂脏话的,今天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她见过没风度的,但没见过这么没风度的男人,居然动手打女人,真是浪费了这么一副好皮囊。
文清竹清也立即附和,“公子你太过分了!我家小姐是弱质女流,怎经得起你一拳?”
千越本来因为害黎雨馨落水满心惭愧,他素来高傲,不知道歉为何物,只是别扭地杵在那儿,关注黎雨馨的一举一动。可一听到被骂成“王八蛋”,还让两个小厮抢白,怒火又上来了。要不是她说话难听,他也不会推她;他不过是轻轻推了她一把,是她自己太不经推才会滚出去的;再说他又不是不想救她,要不是她自己那两个小厮挡着,他早就拉起她了,她也根本不会落入水中。这错有一半是她的,凭什么骂他“王八蛋”!千越怒气冲冲地说:“你嘴巴放干净点,要再说一遍,我就……”
黎雨馨也早已气得神志不清,中秋时节本就天凉,加上衣裙都湿了,被山风一吹,冷得打了好几个寒颤,这时见千越不但不道歉反而还出言威胁,更是懒得跟他客气,直接告诉他,“再说十遍我都敢,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不多不少刚好十遍,黎雨馨在心中比个v字,气消了不少,她这人就是这样,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
千越被噎得无语,只能站在那,浑身筛糠似的抖着,可怜他根本就没想过,黎雨馨再说一遍的话他要怎么办,这回她连说十遍,他都不知接下去该怎么做,才能挽回面子,他感觉他的自尊受到了一个女子的凌辱。双手握紧了又松,松了又握紧,最终,千越咬咬牙,好男不跟女斗,他决定不再理会黎雨馨,他也完全不必心有愧疚了。这女人是个沷妇,是他命中的克星,他还是远离她比较好。
元希篇 第四十一章冤家路窄(三)
千越转身正要离去,忽听黎雨馨惊叫:“啊~我的耳坠,我右边的耳坠不见了,快帮我找找。”
主仆三人弯着腰在草丛里翻看。千越回身瞄了黎雨馨的左耳一眼,他是见惯好东西的,一眼就瞧出那珍珠耳坠价值非凡,他锐利地凤目又在斜坡上扫视了两三遍,确认耳坠并没掉在草丛里,于是好心提醒:“不在草中,一定是掉入水中了。”
黎雨馨没好气的说:“你找都没找,乱说什么。”
千越闻言气结,“不识好人心!你的珍珠光泽明亮,草丛中并无反光之物,当然不在草中。”
黎雨馨抬头瞧了瞧太阳又瞧了瞧草丛,觉得他的话有道理,正要道谢,忽地想到耳坠不见就是他害的,于是撇撇嘴不说了,跑到水洼边将手伸入水底摸索,文清竹清也过来帮忙。
千越没等到谢谢,心有不满,重重地“哼”了一声,又见她们主仆三人趴在水洼边摸索,这要摸到什么时候去,还是好人做到底吧。于是上前几步,挥出一掌,掌风到处,“轰”的一声,水洼中的水飞溅而出,转眼水洼就见底了。
尽管千越对自己的掌风极有信心,但还是有不少的水迎着黎雨馨的面门淋下来,害她再次湿身。黎雨馨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冲着千越怒吼:“你干什么?”
千越心中极度憋屈,他不计前嫌帮她把水拍走,方便她找耳坠,这女人居然吼他?!他也吼回去,“你自己不会看?”
文清这时在一边惊喜地叫道:“小姐,找到了。”也不等黎雨馨回应,急忙跑到小溪边,用溪水将耳坠上的淤泥冲洗干净,再折返回来送到黎雨馨的手中。
黎雨馨低头瞧着躺在手心中的耳坠,再看看干涸的小水洼,终于明白了千越的用意。但此时山风吹得正劲,黎雨馨冷得牙齿打颤缩成一团,没好气的说:“你不会先叫我们让开?存心让我们生病是不是?”
千越闻言气得两眼发黑,他帮了这么多,等到的居然不是“谢谢”而是抱怨,看来圣人说得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次他没再停留,直接纵身跃出一丈多远,决定有多远走多远,不跟这个女人再多说一个字了。
黎雨馨向着他的背影说了句:“喂,谢了。”也不管千越收没收到,反正她说了“谢”字,礼貌周全了。
竹清还在一边嘀咕,“小姐为何要向这人道谢,明明是他有错在先。”
黎雨馨戴好耳坠,大度地挥挥手,“我不能跟他一般见识,那是降低了自己的层次。”
千越倒是一飞就走了,黎雨馨她们三个却不会飞,此时文清竹清的胸前也湿了一大片,但大部分还是干的,两人争着把外衫脱下来给黎雨馨披上。黎雨馨推开了,她里面的衣物是湿的,披上干衣也没用,会被里面的衣物浸湿的。
“我们快点跑回马车上去。”黎雨馨拔腿就跑,文清竹清只得跟着,还多亏了这几个月每日清晨坚持不懈的长跑,黎雨馨才能一口气跑到山下,二话不说钻进自家的马车。
文清竹清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黎雨馨让两人守在马车外,她要把湿衣服都脱下来,再换上两个侍儿的干外衫。换好衣服后,黎雨馨叫文清竹清上车,嘱咐车夫尽快赶回黎院,因为换上的衣衫胸口湿了一大片,她担心自己会生病。
等马车驶回黎院,也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黎雨馨一下马车就往竹风居冲,连站在大厅前迎接她的爹爹都来不及问候一声。黎老爹忙跟在后面,边走边问文清竹清怎么回事,文清只说了句:“小姐落水了,衣物都湿了。”
管家黎强不等老爷吩咐,立即安排人手,烧水的烧水熬姜汤熬的姜汤,一通人仰马翻之后,黎雨馨终于泡在热水中,喝着滚烫的姜汤驱寒。
黎老爹在屏风外走来走去,急得不得了,一会问小厮,“管家呢?怎么还没把大夫请来?”一会对跪在地上的文清竹清怒道:“你们俩个是怎么伺候小姐的?”
尽管刚才黎雨馨就已经说明不关两个侍儿的事,还强调他们主动提供外衫保暖,但黎老爹坚持认为,他们俩护主不力,该罚!那名男子拦住去路的时候,他们就应当挡在女儿的身前保护她。在黎雨馨的百般求情兼撒娇下,黎老爹才答应把杖责改为罚跪两个时辰。
黎雨馨泡在木桶里,无奈地仰望房梁,爹爹硬要把刑堂设在她的寝室,害她现在泡澡都泡得不安心,一大群男人就在外面闹腾着,只隔了一道两米宽的透光屏风,要她怎么不担心走光的问题。而且黎雨馨现在的状况很不好,鼻子已经被塞住了,嗓子又干又痛吞咽困难,头也越来越沉,她预感到自己会大病一场,忍不住哀号:“又得吃那苦得要命的药了,我真是倒霉啊,穿到一个药罐子身上。”
不多时,黎强请来了大夫,看过诊,喝过药,用了午饭后,黎雨馨要求一个人歇歇,黎老爹将下人都遣出了竹风居,让黎雨馨安心休息。她刚闭上眼,就听到“呯”地一声骨头撞地的声音,一个男声低声说:“属下报讯来迟,还望小姐责罚。”
黎雨馨睁开眼睛,就看到侍卫同志跪在地上,低头认错。原来韩夜因家中有急事,今日凌晨就赶回寒月山庄去了,临走让他告知黎雨馨。可他一时热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待赶到黎院时,黎雨馨已经出发了,他直追到广济寺也没遇到黎雨馨,又在山上找了一圈,听到有人谈论一名少女一身狼狈狂奔下山,怀疑是不是黎雨馨,才折回黎院。
黎雨馨心想,“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啊。”于是摆摆手,“无妨,你办你的事去吧。”
侍卫同志抱拳行礼,“嗖”的一声飞走了。
下午黎雨馨刚睡醒,侍卫同志又来了,这次背了个大布袋,他放下布袋双手抱拳,“见过黎小姐,属下接到讯息,必须赶回山庄去,这布袋里是属下能买到的所有木瓜。”
黎雨馨诧异地望着他,侍卫同志对待工作还真是认真负责啊,临走都不忘替她买木瓜,“多谢了,你去办事吧,一路走好。”她这时说话鼻音已经很重了。
侍卫同志皱着眉头看了看黎雨馨,只见她面色潮红,似乎病了。黎雨馨见状忙吩咐他道:“我只是有一点点鼻塞,你不要告诉韩夜。”
侍卫同志原则性极强,斩钉截铁地拒绝,“属下只听命于七公子。小姐的吩咐,恕难从命。”说完“嗖”地飞走,不管黎雨馨额头掉下几根黑线。
元希篇 第四十二章 别扭的少年
第二天黎雨馨睡到很迟才起来,头晕脑涨、四肢无力,但还是坚持在院子中跑了几圈,发了一身汗,又洗了个热水澡,觉得轻爽了不少。
这时,管家黎强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进来,居然是一裘宝蓝锦缎的千越。今日他从头到脚一身宝蓝色,头顶的发髻也用一条宝蓝色的丝带绑着,衬得他肌肤雪白,媚眼如丝,要不是傲慢得鼻孔朝天,黎雨馨一定会认为他是个美女。
“你来干什么?”正是被他害病的,当然没好气。
“你……哼,听说你病了。”听她的鼻音就知道了,直接将问句换成陈述句。
“听说?听谁说?我不认为我们会有共同的朋友,我看你是偷窥吧?干嘛偷窥我?是心怀愧疚还是想再下杀手呀?”
千越被驳得脸红耳赤、恼羞成怒,他的确是偷窥的!那天在山下,他亲眼见到黎雨馨钻进了马车,便记住了马车上的标记,让下属打听到车是属于黎院的。昨晚他趴在墙头上,看见家奴忙进忙出的,似乎是送药,觉得良心有些不安,今早一办完正事,就带了些药材过来探望。可这女人不但不领情,还咄咄逼人,他再次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口不择言地吼回去,“谁让你身子这么差,不过是轻轻推了一下,就能滚那么远,还病成这样。”
还没等黎雨馨作出反应,黎老爹‘噌’地一下从门外窜进来,一把搂住宝贝女儿,“宝贝儿,就是他推你落水的吗?”
“嗯。”黎雨馨对爹爹出现的时机非常疑惑,莫非爹爹一直在外面偷听?“爹爹,您不是该去店里了吗?”
“呃,这个,呵呵,呵呵,家中还有些事,所以就晚些再走。”黎老爹尴尬的左顾右盼,看见千越立即伸手一指,“黎强,赶他出去,我黎院不欢迎他。”开玩笑,他还以为又是宝贝女儿的追求者呢,白白窃喜了半天,原来是害女儿生病的元凶。
千越面子上挂不住,脸一阵红一阵白,将手中的盒子扔在桌上,“这些药给你。以后求本少爷来,本少爷还不来呢。”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黎管家打开桌上的盒子,惊道“呦,老爷,是五百年的人参,给小姐服用正合适啊。”
黎老爹正要豪迈地挥手,叫管家把盒子扔出去,一听是五百年的人参,立即改了主意,这小子害宝贝女儿落水受凉,赔份礼也是应该的,“黎强,吩咐人把人参炖了,今晚拿给小姐服用。”
黎雨馨忙拦着,“你们知不知道要多少份量啊?可别把我补得流鼻血。”黎老爹一想也对,让黎强拿到医馆去问大夫如何服用,每次用多少量好。
黎雨馨眼睛瞄着盒子,暗暗笑,原来这个小破孩是来道歉的,却摆出一副等人参拜的架势。这别扭孩子,下次见到他,还是谢谢他这支人参吧。
第二日一早,谁都没想到,千越居然又来了,这次当然不是走正门,黎老爹已经吩咐门童,不给他应门了。
黎雨馨诧异地瞧了他几眼,见他一脸高傲,杵在房内一动不动,等半天不道歉,也不说句问候的话,觉得这小破孩被家人给宠坏了,得有人教训教训他,不是什么人都会把他当太阳的。于是照旧练自己的字,吩咐文清竹清该干什么干什么,不必理会他。
千越杵了大半天,没人理采也不觉得尴尬,下午又来了,依旧站门岗,黎雨馨依旧没理他。连着七天都是如此,家奴们进进出出时,开始都惊奇地看他一眼,而后就习以为常了,最后就连家中守院子的大狗都当他透明了。
最终还是黎雨馨心软了,先打破僵局。此时她的病好了大半,心情自然也好了,心想自己一个成年人,跟个小破孩斗什么气呀。于是吩咐竹清,“给这位公子倒杯上好的茶来。”又拿眼瞟着千越,“喂,你站着不累呀?有椅子不会自己坐。”
千越高贵的冰山脸立即露出了一丝笑意和得意,马上又收住,高昂着头说,“本少爷复姓宗政,名千越。你不知道不会问,喂什么喂,真没礼貌。”
黎雨馨觉得好笑,“我还能比你没礼貌,害我生病了,道歉的话都没一句。”
千越立马涨红了脸,倔强地呡紧双唇,黎雨馨看着他那别扭样子,笑得咯咯的,“算了,谁还指望你大少爷道歉啊。我好女不跟男斗,免了你的过错啦。”
千越鼻子里哼了一声,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掩饰性地端起茶杯喝水,不可否认,得到黎雨馨的谅解,他的心情是十分雀跃的。他脾气虽然不好,心地倒不坏,这些天也是因为愧疚,才会来黎雨馨这站岗,他要亲眼见到她无事了,才能安心。不过要他道歉就不可能了,千越少爷从来只接受别人道歉的。
黎雨馨好奇地问他,“宗政这个姓很少啊,你家是干什么的。”
“我父亲是威远大将军,统率三军。”千越得意得眼睛都翻上头顶了。
“切,”黎雨馨鄙视,“你又不是威远大将军,得意什么。”
“威远大将军是女皇御赐的世袭封号,将来我就是威远大将军。”
“切,”黎雨馨鄙视加三级,“这封号不是自己打拼来的,有什么可骄傲的。”
“你……我……”千越被噎得无语,薄唇呡了呡,一言不发地走了。
黎雨馨冲着他的背影喊,“喂,不留下来吃个晚饭?”
元希篇 第四十三章 千越的心事
第二天,千越照例来了,这回没杵着,踱到书桌前,看黎雨馨练字,看了一会儿后,不屑地说,“你这字,啧啧,比起雅菡的字来,有如泥土。”
“雅菡是谁?你的心上人?”
“你怎么这么爱嚼舌?”千越红了耳根。
“你拿我的字与她相比,我总得知道她是何方神圣吧。”
“京中的大小雅都没听过?真是孤陋寡闻。”
黎雨馨“……”
……
秋日的阳光,明媚温暖,黎雨馨与千越一人躺张躺椅,在竹风居院内的桂花树下小憇,桂花虽已凋谢,但仍留残香,黎雨馨深吸一口,心情愉悦。这几天来,她与千越相处得跟老朋友一般,千越不发脾气的时候还挺可爱,他学识渊博,常滔滔不绝地讲述各地见闻,引经据典与黎雨馨争辩各种观点,还指点她练字。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管家黎强拿着个大红请柬过来,“禀小姐,本月初十是剌史方大人的寿辰,李家送来了请柬,请老爷与小姐赴宴。”
黎雨馨接过请柬看了看,疑惑的问,“原来每年都请的吗?”
“原来不曾请过,咱们家还不够格被邀请。老爷说,这回定是为了请小姐的。”
千越想到荷莲花会上的闹剧,“卟哧”一声笑了出来,“姓方的一定是想给他那个蠢儿子做媒吧。”
黎雨馨立即冷下脸,“不去。”
“这……,晚上等老爷回来,小姐同老爷商量商量吧,依老奴之见,不去是不行的。剌史大人给咱黎家下贴子,那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不去,不就等于是把方大人的脸踩在地上吗?”
黎雨馨也明白个中利害,她摆了摆手,让管家先忙自己的去,晚上同爹爹商量了再说。
千越在一旁取笑她,“你还是烦恼一下穿戴什么去赴宴吧,要是打扮得太寒酸,不但是失了自家的颜面,也失了刺史大人的颜面。”
“不用你操心。”
“你这个女人……”
眼见大少爷要暴跳而起,黎雨馨不禁哀叹,“我说你大少爷脾气怎么这么差,这种性情谁会娶你呀?”
谁知千越一听这话,立即一窜而起,“嗖”地飞走了。
黎雨馨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她踩到他的猫尾巴了吗,躺下继续休息。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千越又飞回来了,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故意弄出响声,要黎雨馨注意。
黎雨馨眼睛都懒得睁开,“如果你想对我说那位雅菡小姐的事呢,我洗耳恭听,并保证不会说出去。如果你不想说呢,就不要妨碍我休息。”
千越忸怩了一会,终于还是将心事说了出来。
原来他与洛雅菡是青梅竹马的恋人。
洛雅菡不但人长得漂亮,还文采出众,号称京都第一大才女,与她妹妹洛雅萱并称‘大小雅’,十六岁时考上了状元,现任凤翔阁学士。虽然只是个修编文史的闲官,但女皇十分欣赏她的文笔,不但常要她代为执笔,起草诏书,上月还将皇子许配给了她。
他们两家是邻居,自小就默认了他二人的亲事,只因有高僧说洛雅菡不宜在十八岁前定亲、成亲,因此两家都在等着今年九月,洛雅菡满十八岁,就给他二人操办婚事。为了洛雅菡的命数,两家并没有下文定,报官府备案,以至于女皇下旨赐婚时,找不到理由拒绝。
即将下嫁的五皇子,自幼得女皇宠爱,跟千越一样脾气急躁、娇纵任性,而且娶了皇子后,洛雅菡娶侧夫、侍夫都必须由皇子同意,只有纳小爷不必。千越的父亲担心,五皇子不会同意千越入门,况且以千越的性格,入门了也怕与五皇子起争执,弄不好会有杀头之罪。
正巧妹妹洛雅萱自幼暗恋千越,乘机要父母到他家提亲。两家父母一商量,一拍即合,就开始张罗着给千越和洛雅萱办文定之礼。千越气得与父母大吵一架,以考察吴州军务为由,跑到元希来,来个消极抵抗。
黎雨馨认真听完后,问他:“你是不是宁可做侧夫,也要嫁给洛雅菡?”
“是。正夫是皇子,我在他之下,也不算辱没。”
“那你觉得与五皇子能处得好吗?”
“我不见他就是了。”
“每天总要请安的吧?”
“我请过安就走。”
黎雨馨连连摇头,啧啧出声,“如果他找茬呢?以你的脾气怎么忍?要是他做得很过分,你忍不住暴打他一顿,到时还会连累你的父母。”
千越低着头,没出声。
黎雨馨精辟地下结论:“问题还是出在你的脾气上,如果你能忍一时之气,道理就在你这边,所谓‘有理走遍天下’,我相信女皇也不会这么偏袒儿子。来来来,我教你一个法子,站起来,跟我学。”
黎雨馨示意千越掌心向上,“吸气。”双臂向两边划出一个圆,将手放在头顶,然后“呼气。”将掌心朝下,双手平压至下腹部。千越皱着眉头说,“我是家传武学,不学旁的内功。”
黎雨馨不满地瞟他一眼,“谁要教你内功,这是起手式,然后你跟着我念,我念一句你学一句。”
“世界如此美好。”
“世界如此美好。”
“我却如此暴躁。”
“……”
“这样不好、不好。”
“……”
黎雨馨单手插腰,指着千越,做水壶状,“怎么不跟着念了?”
“这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曾经有一个脾气比你还暴躁的女侠,杀人无数,她每天练习一百遍,三年后变成温顺的小绵羊。你不想变绵羊,可以每天少练几次。”
“哪位女侠?”
“郭女侠。”
“没听说过。”
“都说是曾经啦!几百年前的武林外传,你怎么会听过。我是有内幕。”
千越白她一眼,“谁信你,说话从来半真半假。”见时候不早,就起身告辞了。
黎雨馨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一定要练啊,很有用的。”
元希篇 第四十四章再吻
晚餐时黎雨馨与爹爹商议了一下方大人寿宴的事,觉得不去是不太可能的,只能打扮得寒酸点,希望方大人不要看上她。
回到自己房内,黎雨馨打发了文清到耳房休息,脱下里外衣物,走到落地镜前欣赏自己的得意之作。
黎雨馨觉得肚兜不能阻止地心引力,于是动手自己做胸衣,她原来没拿过针线,做了无数次,失败了无数次,总算是成功做出了一件漂亮的小衣,今天还是第一次穿。
黎雨馨双手插腰,学模特十六连拍,在镜前转换着各种角度,仔细欣赏自己的杰作。小衣非常合身,紫色的绸缎裁剪成四分之三的杯形,包裹着她小巧挺立的山峰,边缘滚着浅紫的细带,因为没有钢托,采用的是绕脖式肩带,来起提升的作用。
黎雨馨满意地对着镜中的自己竖起大拇指,冷不防一个磁性的的男声戏谑的说:“真漂亮,以后都穿这个见我吧。”
这声音她太熟悉了,是那个坏痞子。黎雨馨惊叫一声,双手抱胸往床边冲,想抢件衣服披在身上,可坏痞子已经抢先一步站在床前,她只好后退几步蹲在地上,尽量不让春光露得太多。
“怎么了,馨儿?”坏痞子踩着黑豹一般优雅而又危险的步伐向她走来,还是上次那身夜行的打扮,这次居然记得换鞋。
“不许叫我馨儿,那是爹爹专用的。”其实黎老爹一向宝贝儿、心肝、雨馨叫起来没个准谱。
“那就叫你小狸狸。”
“不行。”她赌他叫的“狸”字,决不是黎雨馨的“黎”字,抬起头来怒瞪他,“不许过来,懂不懂非礼勿视呀?”
“不懂,我只懂及时行乐。”
“站住!不许过来!上次的事还没找你算帐。”黎雨馨站起来往旁边跑。
“小狸狸也还记得上次的热吻吗?我也是每天都在回味呢。”磁性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沙哑和暧昧。
黎雨馨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被他污染了,再也不纯洁。
镜幻尘轻意地拦住黎雨馨的去路,不动声色地将她逼入墙角,一把将佳人捞入怀中。
“不要。”黎雨馨急得用双手推他,拼命挣扎。
“再动,衣带就散了。”镜幻尘好意提醒,然后收紧双臂,关切地问:“冷不冷?”
“要你管。”黎雨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但也不敢再挣扎。
“哎,我本来还想帮你穿件衣服的。”
“我自己穿。”
“不必了,我已经有更好的办法了。”镜幻尘边说边放开黎雨馨,迅速地打开自己的外衫,将黎雨馨一裹,重新纳入自己怀中,变成两人共穿一衣。
镜幻尘身上的龙诞香,暖暖地直冲入她的鼻中,黎雨馨羞得连身上的皮肤都泛起了红晕,气愤地想,“一个大男人,没事把身上弄这么香干什么?”又想到自己的正牌男友韩夜,都没这么抱过她,更是怒火中烧,“你这个坏痞子又来干什么?”
“那千越每天来干什么?”醋意隔着面巾飘散出来。
“你怎么知道?”黎雨馨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他没事吃什么干醋,又不是她什么人。
“宗政将军听下属说,儿子连着十几天,往一名姓黎的少女家跑,都急出白头发了。”
“哼,他害我生病,来道歉的不行吗?”
“你生病了?”镜幻尘抬起她的下巴,仔细察看她的脸色,两道灼热的视线几乎要烧穿她。
黎雨馨又羞又窘,将脸侧向一边,躲闪他的视线,“看脸能看出什么。”
“那倒是,应该把把脉。”镜幻尘从善如流地松开她的小下巴,手指沿着颈线划过后肩往下滑,若有若无的触感,让黎雨馨的皮肤上冒出一粒一粒的小疙瘩。
黎雨馨立即说,“早好了,不必把脉了。”
镜幻尘微笑道:“真的吗?那我看看还有没有药味。”不等黎雨馨反应,热切地吻上了他早已渴望的红唇,长舌灵巧地滑入佳人的口腔,卷起惊涛骇浪,贪婪的吸取她唇齿间的芳香。
黎雨馨挣扎不过也渐渐沉迷其中,许久之后,镜幻尘才气喘吁吁的放开她。
黎雨馨立即睁开眼睛,靠!这家伙居然又把面巾戴上了。
看到黎雨馨懊恼气愤的表情,镜幻尘被逗得闷声大笑,胸膛一震一震的。他亲昵地咬住黎雨馨的耳垂,“小狸狸,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在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今日早些休息吧。”说完在佳人的腰际轻轻一按,黎雨馨就沉入美梦之中。
镜幻尘将佳人抱到床上,体贴地为她盖上薄被,手依旧在她的俏脸上流连,一双桃花眼也宠溺地凝视着她,不肯移开一刻。她并非绝色佳人,但眼睛却生得极美,明亮、妩媚、灵动,象汪清澈的水潭一样深不见底,渐渐将他吸引进去。他还记得那天她看完契约后,眼里跳动的俏皮和得意,她一定以为她把一切都算了进去。正是那个眼神,让他有种冲动要一亲芳泽,本想浅尝即止,谁知越吻越深越不想放开。这些天他时常回味着佳人的芬芳,唇齿间的甜美滋味,常常在处理公务时,神游天外。
镜幻法今夜本来应留在宫中处理公务,无意间听到宗政将军向同僚发牢马蚤,说儿子千越呆在元希不肯回京,最近老往一个姓黎的少女家跑。听到这个消息,镜幻尘几乎想也没想地告假,一路快马加鞭,奔到了黎院。他不知道堵在胸口的是什么,只知道在见到小狸狸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不安和烦燥都烟消云散了。原来这就是爱,不单单只有思念,还有甜蜜和苦涩。
回想进屋时所见的情形,镜幻尘的嘴角勾起笑意,不知她穿的是什么古怪肚兜,让人遐想连篇、血脉喷张。突然,镜幻尘的眸光一暗,定定注视着黎雨馨,“小狸狸,你是想穿给谁看呢?韩夜还是千越?”
他猛地俯下身,在佳人的唇上重重一咬,滑嫩的双唇渗出两颗小血珠,镜幻尘又温柔地轻轻舔去血珠,发誓一般地在佳人的耳边低声说:“小狸狸,你喜欢别人,我不管,但你的心中一定要有我!”
元希篇 第四十五章 热闹的寿宴(一)
天禧国办寿宴,都要办一整天,而且宾客到得越早越是对主人的尊重。因此,九月初十那天,黎雨馨早早的就被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