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多多多NP第41部分阅读
相公多多多NP 作者:肉文屋
清风醉,我请溪师兄帮忙制的,现在这些,他说风向好、人集中的话,能迷住至少三万人。 ”
龙琰自然知道清风醉的作用,摇了摇头道:“在战场上是用不了的,犬戎的风向多变,万一风往自己这边吹,不是帮了敌人的大忙了吗?”
黎雨馨笑道:“我没打算在战场上用,我是打算在夜间偷袭的时候用。只让几个武功高强的人,悄悄潜入敌营中,站在上风处,将清风醉洒出去就行了,一旦成功,立即放烟花为讯,我军便迅速冲入敌营中,这样既能赢得战役,又能使双方的伤亡减少到最小。”
龙琰听后,眸光闪动,一会后忠心地笑道:“这主意不错,原来你带来这么多武林中人,是为了干这种坏事的。”
黎雨馨得意地一笑,“只要能快点打赢这场战争,干点坏事算什么?就不知道朱将军和李将军怎么看。”她就知道先找琰来商量准没错,这位天使并不介意干恶魔的勾当,如果先跟那两位大将军说的话,弄不好会被鄙视。
龙琰瞧了她一眼,笑道:“既然传我来,就是想让我来当说客的吧,那此事,便包在我身上了。”又坐了一会,见黎雨馨没话要同他说了,龙琰只得无奈地告辞,去找两位将军,商量新战术。
没费多少唇舌,龙琰便说服了两位将军,黎雨馨忙请来箫彦之、风家姐妹等人,将自己的计划说给她们听,希望她们能与她一起,立即动身去容城,千越已经在那驻扎,准备攻城,她们现在出发,骑快马能在傍晚时分赶到,休息一下,半夜三更摸到容城的守军军营之中,来个出奇制胜!
箫彦之当然是什么都听女儿的,风家姐妹也说没问题,立即回自己的帐篷准备。龙琰疑惑道:“为何不请玉泉散人去?”黎雨馨边整理行囊边摇头晃脑地道:“杀鸡焉用牛刀!”
龙琰见她收拾物品,惊讶地道:“你不会打算亲自去吧?不行!我不同意!”
黎雨馨嘿嘿直笑,“这么好玩的事,我当然要去试试,有这么多的高手在,我怎么会有事,羽一个人便能带着我玩遍整个犬戎军营。”
龙琰蹙起眉头,严肃地道:“不行!我知道羽的轻功好,但若犬戎军中有比他的轻功更好的呢?你是主帅,不能冒险。我派玦和珏去,这样,这手便够了。”
黎雨馨铁了心要去,将主帅大印往他面前一推,嬉皮笑脸地道:“琰,我的大印你先保管,如果我被犬戎人抓住了,你千万不要答应他们的任何要求,直接找人来救我就行了,小昱、瑞天、玉泉散人都行。”见龙琰面含薄怒,忙讨好地笑了几声,“你放心!我怎么会被抓住,我不是有你送的小刀吗,谁敢靠近我,我便给他一刀,保管他人头落地。”
黎雨馨说着将小刀拿出来晃了晃,又收回自己怀中,外衫一开一闪的一瞬间,龙琰不知想到了什么,白皙地脸上泛起红晕,略低下头不再说话,默许了她的要求。
夜、羽、魏剑、允、玦、珏、黎雨馨、箫彦之和风家姐妹一行十人,骑上骏马,火速赶往容城。容城距乌兰城一百七十里地,骑快马大约一个半时辰便能赶到,由于天禧的大军刚从此处路过,扫清了障碍,他们一路上并没遇到犬戎的游击部队,傍晚时分顺利地抵达了天禧的军营。
离大营远远地就有士兵喝道:“什么人?”
黎雨馨亮出主帅的令旗,顺利地进入营帐,千越听说主帅派了人过来,立即走出大帐迎接,却没曾想见到的竟是黎雨馨本人。
黎雨馨跳下马便问道:“千月,你的伤好全了没有?”千越是怕她受伤,将她挤开,才被黄龙使打伤的,养伤期间她刚好情况特殊,没有精力关心他,现在见面当然要问候一下。
千越骄傲地笑笑:“这点小伤不足挂齿。”又问她怎么会孤身一人来前线。
黎雨馨娇嗔地道:“你眼睛有问题啊?我哪里是孤身一人,后面这么多人你没看见吗?”
千越一边领着她进帐休息,一边拿眼瞪她,“你是主帅,身系万千士兵的性命,怎么不让军队跟着?”
“若是让军队跟着,便暴露行踪了。”黎雨馨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的主意,她刚才可是花了番口舌才说服龙琰同意她亲自来的。
千越听说龙琰也同意了她的偷袭计划,便没多说什么,他身为领军将军,不能以身犯险,只能再三提醒她们小心谨慎。
半夜时分,正是人最困乏的时刻,黎雨馨她们已经美美的睡了一觉,精神正好。十人运用轻功,足不点地飞速来到城门下,各施神功往城门上而去。羽的轻功最好,他背着黎黎,足尖轻点了城墙几下,便窜到了顶端,以手搭在墙垛上,侧耳倾听了一下,确认无人后,带着黎黎翻过了城墙。其余的人或用壁虎功或用轻功,都无声无息地越过城墙,到达了城内。
容城内的犬戎军队共两万余人,分散在四个城墙及一个大营内,十人按事先约定好的,两人一组,分别到这五处放置清风醉,同时还要试试药效是否已经发挥作用。
黎雨馨和羽根据探子所画的城内防区图,很快便找到了犬戎大军的军营。大本营与城门处的营帐不同,房舍较为分散,黎雨馨伏在屋檐上,看到东一间西一间的房舍后,一时犯了愁,没有那么多的药一间一间地放,再者说,也没那个时间,必须想办法让他们都集中到一起来。
黎雨馨冥思苦想,与羽商量了几个办法,最后还是决定放火,放三堆火,将清风醉放置在火场内,救火时,人是比较集中的,容易中毒。羽的意思是,就算有人没来火场也没关系,只要四处城门打开了,天禧的大军进入城内,便不必担心区区一万兵马。
黎雨馨便让羽先到城门处问问其他的人,是否已经成功放药,如果他们已经成功了,自己再放火,更为妥当些,否则,大火惊动了犬戎的军队,其他人就没法再放药了。
羽先将她送到一处隐蔽的屋檐处,几个跃身,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黎雨馨一人躲在屋檐上等着,心中又紧张又兴奋,兴奋是因为自己终于能为打仗出份力了,紧张是怕将事给办砸了。一柱香后,羽悄悄地回到她身边,轻轻颔首,黎雨馨示意两人分头行动,羽不同意,他觉得由自己一人来做便行了,黎黎的轻功不好,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这倒是个现实的问题,黎雨馨便没与他争执,但一人放三处火太冒险了,其实烧对方的粮草是最好的,这是他们必救的物资,聚集的人也会多些,但粮草放置的地点通常是保密的,得花时间去找,而他们没这个时间,总在这里打圈圈,也怕被巡逻的士兵发觉。
黎雨馨想了想,决定烧厨房,一来油脂之类的东西容易点燃,二来她猜想粮草不会放得离厨房很远,要做这么多人的饭菜,不可能每天背几趟,只要这个方向着了火,敌人便会担心粮草,便会赶过来。
俩人悄悄往后而去,转了一圈,便发现了厨房的位置,一把火将厨房烧了起来。不多时,浓烟滚滚,巡逻的士兵发现了灾情,立即大叫道:“走水了!走水了!”各营房内的士兵忙披衣起来,提着水桶往后营跑。
黎雨馨已经在靠火源处放了一份清风醉,见人越来越多,忙让羽悄悄地又投了一份过去。坪中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最靠近厨房的人已经开始晕倒,后面的人正想问他们是怎么了,便觉得自己头重脚轻,身子渐渐软倒。
碧都篇 第一百六十一章 红娘妙计
最靠近厨房的人已经开始晕倒,后面的人正想问他们是怎么了,便觉得自己头重脚轻,身子渐渐软倒。
站在远处指挥的胡可将军发觉不妙,立即令士兵不要再过去,并吩咐手下大将带人搜索附近,看是否有刺客。胡可将军正在快速准确地下达命令,天空中猛地升起几枚彩色的烟花,他立即大喝一声:“不好!速速传令列队出击!”说罢飞速地跃上马背。
号角立即吹响,军营中的犬戎士兵迅速地穿戴整齐,从各自的营房中跑步出来,飞速地跑到妈就中牵出战马,跃上马背在操坪中列队集结。
羽和黎黎躲在屋檐上看了一会,心中都惊道:犬戎士兵的素质真高,这么短的时间便能排列好阵形,即使有险情也不慌不乱。
此时四面城墙处,已经隐约传来了千军万马的冲杀声,千越早已按与黎雨馨约好的计划,悄悄将人马分布到四个城门处,做好攻城的准备,刚才烟花燃起之时,潜入城门处敌营的侠士便将城门打开,迎接天禧大军。没遇到任何抵抗,千越和几位都尉率领的大军,便占领了四处城门,从四周往城内进攻。
各个城门处各有两千犬戎大军,军营中约有一万两千人,但被清风醉迷晕了大约一万余人,剩下的一万人现在正集结在军营外的操坪上。黎雨馨和羽小心谨慎地接近目标,将手中剩余的清风醉药液洒向空中。也许是两人靠得太近,也许是动作幅度过大,就在两人洒完药液,打算返回营地之时,几名犬戎士兵同时发现了他们,并大喝了出来。
羽忙抱住黎黎往城门处飞奔,胡可将军立即打马狂追,轻功再快,与骏马的速度也会有差距,胡可渐渐追上,立即搭弓上箭,三支利箭带着破空的风声往羽的背影飞去。
黎雨馨听到风声,立即抽出腰间的软剑,捥了个剑花,将三支雕翎箭格开,胡可的绊马索又飞了过来,往羽的脚下套去。羽在空中猛地旋身,堪堪躲过了绊马索,身后飞来如蝗的利箭,羽只得放下黎黎,与她并肩挥剑,将利箭格开,这么一停,几十匹高头大马迅速地将两人圈在圆心。
黎雨馨这时才感到了害怕,之前她一直抱有一种好玩的心态,以为能象电视中演的那样,投了药后潇洒引退,这会才知道,所谓意外,就是在你最想不到的时候发生。
黎雨馨和羽背靠着背,全神戒备,羽紧锁着眉头,迅速地思考着全身而退的方案,清风醉已经用完了,不然可以用它试试,他折扇中的银针只有二十来支,一发两支,最多只能打伤十人。而黎雨馨也在琢磨着射人先射马,她没暗器,就只能用手中的剑去砍马腿了,但是……这些马好漂亮啊,她真下不去手,如果……她能从马队的缝隙中溜出去的话,相信羽能带她逃走,这离民居已经不远了,到了民居,马屁就不方便行动了。
胡可将军打量了黎雨馨几眼,露出惊艳之色,手一挥:“抓活的。”
将领们立即将手中的长矛一齐对准圈中的两人,黎雨馨突然发觉跟过来的骑兵并不是很多,是不是刚才洒的清风醉发挥了药效?她眼珠一转,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块芙蓉糕(这是她带的宵夜),在掌心捏成粉末,挥手洒了出去。犬戎人大惊,刚才士兵们纷纷倒地,他们便认为黎雨馨洒的是毒药,忙掩住口鼻后退。
羽瞅准机会,立即抱住黎黎纵身跃出圈外,往城门狂奔,不多时便跑到了民居区,跃上山石垒成的房舍,在房顶窜来窜区,虽然骑兵很快便追到,但骑马在胡同中穿行,总不如走直线来得快捷。眼见黎雨馨和羽越跑越远,胡可将军一挥手,令几十人同时放箭,几十支箭向着两人飞扑了过去。
羽抱着她边跑边躲,黎雨馨也挥开了软剑格挡飞箭,喊杀声已经越来越近,天禧的军队就在前方,但对方的箭射了一轮又一轮,羽只得跃下房顶,胡可等人立即打马狂追。
黎雨馨一时不慎,一只飞箭从她的肩上穿过,没入衣物之中,肩头一阵热痛,好在她没感觉出有异物刺入肉中,估计是贴着肩头擦过,但她的心也吓得呯呯呯狂跳不止,出了一背的冷汗,手脚都有些绵软。
就在胡可即将追上二人之际,千越带着人马杀到,两边的军队立即交战在一起。
黎雨馨终于松了口气,羽以为黎黎受伤了,更不敢稍停,用尽全身力气狂奔,来到北城门处,箫彦之等人早已等候在那。箫彦之眼尖地发现了黎雨馨肩上的长箭,大惊道:“馨儿,你受伤了?”
黎雨馨赶紧摇手,“没有没有,只是插在衣物上而已。”
夜立即将马匹牵过来,几人上了马后,打马回营,其余的事便交给军队来负责了。
回到帐中,夜立即将黎雨馨的衣衫解开,小心翼翼地取下长箭,箭头还是将细嫩的皮肤划了一道血口,夜冷着脸责怪羽没保护好黎黎,羽也一脸的内疚。黎雨馨忙亲亲小羽子,安慰他道:“不怪你呀,是我自己不小心,我一点也不疼。”
上好药后,两人便开始数落黎黎,他们本就不赞成她亲自去,这一趟回来,就她一人受了伤,直到黎雨馨赌咒发誓说自己再也不冒险了,两位演说家才住了嘴,一左一右挨着她睡下休息。
容城一战,天禧赢得十分漂亮,不但活捉了主将胡可,全擒了2万犬戎的士兵,还未损失一兵一卒。容城是座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的城市,整个犬戎也不过十来万的兵马,就有两万驻守在此处,而此次完胜,使犬戎损失了近两成的兵力。更为重要的是,犬戎是个草原国家,固定的城市仅十座而已,最主要的战略城市被占领,几乎意味着失去了半壁江山,攻入王朝已是指日可待了。
黎雨馨看了战报后,心中得意之至,高抬着小下巴向千越道:“千越,以后攻城都用这一招,省时又省力。”
千越好笑地瞧了她一眼,“没必要这么骄傲吧?听说十人去执行任务,仅某人一人受伤而归。”
黎雨馨立即将下巴放低些,谦虚地道:“我只是一时不慎,以后……”
两位相公立即瞪视着她,“以后怎么?”
黎雨馨忙谄媚地笑笑,“以后我再也不去了,都交给你们吧!”
说到做到,等箫灵溪的第二批药送来后,大军立即开拔到巴兰城,依旧按照这种方法,很快便攻下了巴兰城。十天之内,龙琰也如法炮制地攻下了朵城,如此一来,十座城市中已有六座落在天禧军的手中。
看着标明了已攻陷的标志的地图,黎雨馨微蹙起眉头,大军若想再往前推进,兵力有些不足了。这六座城池,为了确保能镇压住当地犬戎人的反抗,同时抵御犬戎游击军的攻击,让城池成为稳固的后方,都派驻了一万人以上的军队,实际上能调用的兵力,只有十万人,但犬戎的大元帅耶云鲁的兵马,还没真正与天禧军交过锋,这可不得不防。
龙琰闻言后笑道:“雨馨你考虑得很周全,我也有这种担忧,因此,我与几位将军商量了一下,暂时不再进攻了,我们就在这修整一段时间,等天犬戎人按捺不住来回击,以逸待劳,将其一网打尽。”
黎雨馨的水眸亮如繁星,笑意盈盈地道:“守株待兔?这个主意真好!”其实这个懒虫是想到不用动就能打胜仗而兴高采烈。
如此耀眼的笑容让龙琰的呼吸窒了窒,清亮的眼眸不似那日的迷茫,双唇仍然似那日一般的嫣红,柔软的唇瓣勾起他心底的渴望。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你才会想起与我共度的时光?龙琰神情黯然地凝视着佳人的娇颜,眸中浮现落寞的光影。
琰他怎么……忽然情绪这么低沉?黎雨馨有些不明所以、有些心疼地察觉到了龙琰情绪的变化,明明刚才还在说说笑笑啊。
这十来天,龙琰每天都要到她的帐内来汇报军情,汇报完后,总会坐上一阵再走,却又没有什么可聊的话题,让黎雨馨感觉颇为奇怪,他日渐消瘦,她以为是为军事操劳所至,常劝他不要如此辛苦,有空便多休息。龙琰总是笑着点点头,便起身告辞,背影洒落一身的寂寥。
黎雨馨略一思索,小声地关切地问道:“琰,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龙琰抬眼迅速地瞟了瞟她,强作镇定地淡笑着,摇摇头道:“没有,可能是休息得少了,我先回帐内休息了。”
目送琰离开后,黎雨馨还在努力回想刚才与他的对话,是哪里措辞没注意引出了他的伤心事了吗?
还没等她想清楚,姜昱便带着柏瑞天冲了进来,高声喧哗道:“看!我捉的小鹰,我要把它训练成雪鸢那样。”
姜昱现在不但个头长高了些,脸上的神情也没原来的幼稚,被军队磨得有了些许的刚阳之气。他上次随陈都尉押运粮草安全返回大营后,便开始随军作战,攻打巴兰城和朵城的战役都有参加,还因为头脑灵活、善于沟通、作战勇猛而升为百夫长。柏瑞天的性格也不似以往那般孤僻,渐渐活泼开朗了些,但他内向的性格不是一下子能改变的,一直没有独自作战,总跟在姜昱的身后跑。
自从三天前见过镜幻尘的雪鸢后,姜昱便念念不忘要捉一只雪鸢来训练,但雪鸢的数量极少,可遇不可求,他只好将主意打到老鹰的头上。
黎雨馨瞧了瞧他手中那只浑身发抖瘦骨嶙峋的小鹰,不免有些心疼,她可是很爱惜小动物的,于是告诫小昱:“它还太小了,等长大些再说吧,你现在折腾它,会把它弄死的。”
姜昱不满地哼了一声,“它以后是我与天儿联络的宝贝,我心疼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折腾它。”
柏瑞天突然说道:“我会训鹰,以前宫中都是用鹰传讯息,训鹰的确要从小训。”
姜昱一听,立即眉开眼笑,拉着柏瑞天便往外跑,“快!快点教我怎么训它。”
黎雨馨受不了的大翻个白眼,刚刚她还在心中称赞小昱成熟了些,便马上说风就是雨,还是跟个小孩子一样。
夜和羽挑了帐帘进来,有军事会议时,他们都会自觉地回避,不过两人一直觉得挺奇怪,黎黎为什么从不让龙琰留宿?
黎雨馨不记得有这回事,自然不会去问他们,自己中了十日欢后曾经发生过什么;而这两人没事也不愿在她面前提及龙琰,反正事已至此,她若要娶龙琰也只能让她娶了,便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直接导致了这么久了,黎雨馨都不知道自己犯下过什么滔天罪行。
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快到晚餐时分了,姜昱和柏瑞天这两小家伙还没回帐,黎雨馨左右无事,便到四周去找他们。
既然是训鹰,最有可能的便是北面的草场,黎雨馨慢慢踱步过去,还没到便听到姜昱变声期独特的嗓音,再抬眼望去,果然,玉泉散人又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姜小昱同学。
在她还中着媚毒,但神志清醒的时候,她便故意将姜前辈结的那个心安结拿了出来,挂在自己胸前的衣扣上,与玉泉散人一同用饭时,亮给他看,可玉泉散人道行高深,只在初见时微怔了那么几秒,便如没事人一般地径自用饭,弄得黎雨馨的下文都接不下去。但她不相信玉泉散人对姜前辈已经完全没感情了,于是每天都挂着这个心安结在他的眼前晃。直到有一天被姜昱不小心碰了下来,又一脚踩上去,变成了扁圆形,黎雨馨才不得不十分遗憾地将它收在梳妆奁中。
姜昱见她一脸神伤,便不好意思地道:“我再帮你结一个吧,娘教过我的。”坐在一旁的玉泉散人立即将目光调向姜昱,本来黎雨馨还担心,玉泉散人知道姜昱是姜前辈的儿子后,会很生气姜前辈再一次背叛了她的誓言,没想到玉泉散人没有任何背叛的不悦,反而十分关心姜昱,常常在姜昱玩耍的时候,站在一旁守护。
啧啧啧,明明还爱着姜前辈,却硬要装出一副漠不关心地样子。黎雨馨暗自摇了摇头,没与玉泉散人打招呼,径自走向姜昱,拍了拍他的额头。“该回去吃晚饭了,瑞天哥哥,你带上小鹰走吧,咱们别理这个小疯子。”
一说吃,姜昱立刻觉得自己饿了,摸着肚子不满地哼道:“你这女人,谁是小疯子?不就是回帐内吃饭吗?好好说不行吗?”
黎雨馨切了一声,忽然一只白鸽停在姜昱的肩上,细细的脚杆上绑着一支小竹管。还从来没有白鸽停在他的肩上过,姜昱万分好奇地将竹管内的小纸条取出来,展开看了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这都什么跟什么?”
黎雨馨展开字条一读,是份军情战报,朵城的守军刚抵御了一小股犬戎散兵的袭击,歼敌一千人,大胜。军情都是用暗语写成的,言简意赅,姜昱当然看不懂。
黎雨馨的脑中猛地闪过一个主意,她也立即蹙起眉头道:“小昱你快去吧,帮我带个问候!”说罢猛推了他一掌,姜昱莫名其妙地皱眉看着她,黎雨馨再次推了推他,含糊地道:“去吧去吧,这的事你不必理会了。”
姜昱以为是让他快点回帐内用饭,自己也的确饿了,牵着柏瑞天转身便跑。
黎雨馨故意咬紧下唇,忧心忡忡地望着姜昱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声。玉泉散人施施然走过来,摸摸她的秀发,笑问:“丫头,什么事这么忧心?”
唉,黎雨馨长叹一声,“刚才那只飞鸽是小昱的,他的娘亲生了重病……真可怜,姜前辈一人住在谷底,虽然她自己是大夫,武功也高强,但是……好似病得很重,已经无法随意走动了,能不能熬过这阵子都难说……”
话还没说完,玉泉散人便紧张地问:“是什么病?她怎么可能治不好呢?”
“好象……是……”是啊,是什么病呢?黎雨馨一边冥思苦想一边打着哈哈,要想骗过同样医术高超的玉泉散人,那还真得画个正圆,才能将谎圈住,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沉声道:“也许是摔的,毕竟年纪大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当然,这是我猜想的,鸽子带的字条只写了几个字,写不了那么多内容。”
玉泉散人一想也是,小字条最多写十来个字,不可能写得这么详细,但一想到姜辛可能遭遇不测,他的心便慌作一团,不断收缩,几乎连一刻都呆不住了。犹豫了片刻,玉泉散人便问道:“丫头,你的擒王计划大概在什么时候?我想帮昱儿的娘亲瞧下病。”
黎雨馨立即装作惊喜地道:“师傅您愿去帮姜前辈瞧病吗?那真是太好了,一个月之内,我们都不会出兵,您只管去吧!要不要我告诉您地方?从这到山谷前不太远的。”
玉泉散人道了句“不用”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碧都篇 第一百六十二章 愿不愿意
看着玉泉散人翩若惊鸿的潇洒背影,黎雨馨得意地仰天长笑三声,又猛地一僵,一会玉泉散人发现姜昱好好地坐在她的营帐内吃晚饭,不就会知道她在说谎了?她忙一溜烟地跑回营帐,冲着狼吞虎咽的姜昱道:“小昱,吃完饭后不许出去,我有事找你。”又打发了亲卫去玉泉散人的帐篷处侦查,待玉泉散人动身后,再放姜昱回帐。
不一会,亲卫便来报告说,玉泉散人已经快马加鞭地走了。看来黎雨馨是多虑了,有关姜辛的事,玉泉散人是没时间去分析真伪的,等到了祁云山的谷底,估计姜辛有的是办法留住他。
黎雨馨只是希望玉泉散人能将姜前辈也一起带来,有两位高手助阵,擒王的希望就大得多了。
用过晚饭,黎雨馨便拿着刚才得到的战报,到龙琰的军帐中找他,负责守卫龙琰军帐的亲卫报告说:“禀主帅,军师大人不在帐中,他现在一般在澄湖边散步。”
在澄湖边散步?黎雨馨挑了挑秀眉,他还真是有兴致啊!现在已经过了中秋,犬戎深秋的黑夜来得十分早,大概在傍晚5点左右,天就全黑了,气温也骤然下降到零下,龙琰没事跑到黑漆麻乌、寒风刺骨的湖边散什么步?
黎雨馨沿着小路往澄湖边走去,出了灯火通明的大军营后,前路便开始渐渐转暗,只能凭借着月光来辨认脚下的道路。快到湖边时,湖面的粼粼波光反射到眼中,湖面显得幽远而宁静,看来是个想心事的好场所。黎雨馨看着湖面美丽的波光,回想起最近龙琰的不同寻常之处,她以前认识的龙琰,似乎从来没有过生气或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对什么都是淡淡的温和的,什么事都无法让他担忧、焦虑,但最近,眼底却有了一丝忧伤和落寞,这似乎不是打仗时该有的情绪啊。
草原几乎是一望无边的,湖边仅有一片几十株树木的小树林,黎雨馨将头左右转动了一下,没在湖边看到龙琰,便往树林中走去。树林里透过的月光十分稀少,光影斑斑,能见度不高,在这种无人又黑暗的地方,黎雨馨有种无端的恐惧,不敢高声叫喊龙琰的名字,于是打算放弃寻找,反正是得胜的战报,明日再给他看也是一样的。
刚转过身,便听到一声轻唤,“王爷,夜间霜重,您还是回帐休息吧。”
黎雨馨闻言一喜,听声音是玦,她忙转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听见龙琰轻声说:“没事,我再坐一会。”
玦又再次劝说,声音中透着担忧,“王爷,您为何不亲口向黎大人说明白呢?是怕她不肯负责还是怕左相大人为难?这件事,就算是告到陛下那儿,她也没道理,非娶您不可,左相大人不同意也没用。明明可以说明白的事,您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黎雨馨刚抬起来的腿,立即僵在半空中,她、她、她……做了什么没道理的事情,还非得娶龙琰不可?
黎雨馨忙轻轻地放下脚,支起耳朵听内幕。
龙琰沉默了半晌,才幽幽地道:“我……哪有颜面去说,她应该,总会想起来的。”
玦的声音变得很急躁,似乎这个话题已经劝过多次,“王爷,如果黎大人到七老八十才想起来,您打算怎么办?如果您不好意思说,由属下去说也成啊。再者说,这事是黎大人的错,是她用强的,为何变成您……没颜面了。”不过貌似这种事,女方不承认的话,的确是男子没颜面,玦顿了顿,又恨恨地道:“羽郡子也真是的,明明那日见到您被黎大人污辱了,却不出来做个见证。”
“污辱”这个词,如同一道惊雷,炸得黎雨馨头脑开花,却半天结不出个果来,好在龙琰立即辩驳道:“玦,休要胡说,雨馨她只是中了十日欢,她本不是这种轻薄的人,况且……”况且他不想将这件事当成是个污点,在他看来,那是他们的洞房花烛。
闻听此言,黎雨馨的脑子里,立即走马灯似的闪过几个画面,紊乱的呼吸,喘息的激|情,火热的体温,欲拒还迎的亲吻,动情的低吼和轻吟,这些画面,好像都是真真实实的体会,一瞬间变得如此立体、如此清晰。黎雨馨一颗芳心砰砰乱跳,她似乎回忆起了当时的一些片段,好似……好似是她将龙琰给扑倒的,这个认知让她无地自容,让她不敢相信,她必须去找羽确认一下。
转过身,拔腿就走,走得快速而……无声,黎雨馨简直是将她三脚猫的轻功发挥到了极致,她怕脚步声会惊动湖边的人,更怕自己再留下去,被龙琰发觉后,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玦侧耳听到她轻微的远去的脚步声,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无比愤慨,这个黎大人为什么不立即过来,向王爷表示要娶他过门呢?刚才黎雨馨并没掩藏行踪,他早已发觉了她的到来,在确认是黎大人后,才故意劝说主子的。王爷日渐消瘦消沉,他都快看不下去了,可偏偏这种事情上,龙琰的面皮特别薄,怎么都不肯开口说明,他才会临时起意,出此下策,却依然没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龙琰不解地看玦一眼,“你叹什么气?”玦涨红了脸,不敢说黎大人在听闻真相后还跑了,怕这会更伤王爷的心。龙琰微挑起浓眉,“怎么?说不得么?”
黎雨馨匆匆忙忙地回到自己的帐内,羽和夜正陪着萧彦之聊天。萧彦之一见到黎雨馨,便笑问道:“馨儿,军务忙完了吗?爹爹打算明日与几位贤婿去对面的山上狩猎,你要不要一起来?”
黎雨馨忙笑道:“好啊,明日爹爹过来叫我吧,我今日有些累了,想早些休息。”
萧彦之立即识趣地告辞,待他一走,羽便笑着关切地问道:“黎黎,你怎么了,这么慌乱?”夜虽然没有说话,全关注的目光始终锁在她的脸上。
黎雨馨一时又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问才好,忸怩了一会后,吞吞吐吐地问道:“那个,我之前中十日欢的时候,一直都是你们帮我……解的药性吗?”
夜和羽闻言都是一愣,面面相觑,怎么……黎黎不知道龙琰也陪过她吗?
等不到回答,黎雨馨有些焦躁,“到底是不是?有没有龙琰?”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种事对男子的声誉影响极大,他总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置龙琰于难堪之境。羽轻叹一声,“是,那天龙琰将你救下山,你就把他……我去的时候,已经迟了。”
“啊?怎么会这样?”黎雨馨哀嚎一声,双手掩面跪坐在地毯上,她真是没脸见人了,居然成了采草贼,还是那种采过就不承认,吃了也白吃的无耻鼠辈,她又愤恨地质问两位相公,“你们……当时为什么不拉住我,事后又为什么不告诉我?”
夜愣了一下,无辜地道:“当时柏正心还在山顶,我们不便走开,羽去的时候已经迟了;事后……我们以为你知道啊,黎黎,你怎么会不记得了?”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会不记得了。”黎雨馨再次哀嚎。夜将她抱到自己怀里,轻声问:“黎黎,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我还能怎么办?当然得去向龙琰道歉啦,再问问他想怎么办,要我赔钱,我就赔钱,要我娶他,我就娶他。”黎雨馨将脸埋在夜的怀里,大声地叹息。
帐外的龙琰听到后,原本因羞涩而艳红的俊脸,一点一点地失去颜色。当玦告诉他黎雨馨刚刚偷听了他们的对话,已经知道自己和她圆房后,龙琰的胸膛便如小鹿乱撞,一张天使般柔美的脸上布满红云,他满怀希望地来到她的帐前,却在听到她不得不负责的口气后,如坠冰窖。
何至于此!他龙琰要想嫁人,哪会嫁不出去,何至于要逼着雨馨负这个责任。龙琰轻轻地垂下眼睫,纤长浓密的睫毛挡住了上方的萤石投过来的光线,让人看不真切他闪动的眸光,半晌之后,他挑起帐帘走了进去。
帐内的三人老早便知道有人站在帐外,不过主帅帐前有人路过很正常,况且帐前有亲卫把守,三人并没放在心上,待龙琰进来后,夜和羽的脸色微僵,黎雨馨更是立即将头转向内侧,没脸见他。
龙琰轻轻地笑笑,温和而平静,“雨馨,其实这事,我早想跟你说,你那时中了媚毒,行为不能自控,我并不怪你,也断然不会要你负什么责任,你放心吧,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夜闻言诧异地看了一眼龙琰笑得云淡风轻的脸,心中悄悄松了口气,如果他自己不想嫁进黎家,那倒是件好事;羽却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地打量他。
黎雨馨微张着小嘴,傻兮兮地看着龙琰,半晌没有说话,她的心里微微地松了口气,不用她负责,那么她也不必逐一去说服自己家那几个醋夫了。但是……他不是很想嫁给她的吗?黎雨馨酸涩又失落地想,他对任何人和事都是温和而疏远着,对她却从来都是温暖可亲的,从来没在她面前称过一次“本王”,即使是在谈论公事的时候;从来没让她等待过他一次,即使是在他最忙的时候;从来都认真又执着地靠近她,即使在她想拒绝的时候。可是,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他为什么却要放弃,难道他说想嫁给她的话,已经过了保质期。
龙琰平静地注视了她半晌,见她无话可说,便笑了笑,告辞回自己的营帐。
待黎雨馨回过神来,想问清楚的时候,他已经走得不见人影。
接下来的五日,天禧的大军便在六座城池中休整、养精蓄锐,黎雨馨除了每天练练武功外,便再无其他事可做,带兵操练兵法有千越、朱、李几位将军,主持作战会议有龙琰这位军师。
黎鸵鸟(她现在已经正式更名为黎鸵鸟,以后请别叫错了)自从那晚失去了追问的时机后,便更不敢面对龙琰,就连作战会议都是由龙琰召集的,她只是负责坐在主位上当雕塑,乘龙琰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观察他。
他……还是那么瘦,并没有因为表面上的开心而丰满起来;他的目光越来越少停留在她的脸上,眸中的寂寞一天胜过一天。黎雨馨忍不住微微心疼了起来,既然这么不开心,为什么还要硬撑着说不嫁给她呢?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呢?
“犬戎的耶云鲁元帅已经率了八万大军赶过来了,估计最快明日下午便能到,这是我军最重要的一役,今日让军士们早些休息,明日依计行事。”龙琰沉着果断地下令,几位将军立即掷地有声地大声应和,惊醒了沉思中的黎鸵鸟。龙琰抬眉看了她一眼,又迅速地转开目光,沉稳地问:“主帅意下如何?”
“呃……很好!明日一战,希望几位将军全力以赴、凯旋归来!”黎鸵鸟也不敢看向龙琰。
会议结束,龙琰和几位将军退出了主帐,黎鸵鸟在帐内呆了一会后,闲得发霉,便跑出去走动走动。越转悠越远,不知不觉到了城中最远处的草场,无意之中见到千越的马匹在不远处吃草,想来千越应该就在附近,她唤了几声“千越”,千越从一处小土堆上坐起来,向她招了招手。
“你与龙王爷是怎么了?两个人那么别扭。”她一过来,千越便开始发问。
这个问题,她也说不清啊。黎鸵鸟坐在千越的身边长叹声,“有件事……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对我说过他的想法,但我觉得那不是他真正的想法。”
千越蹙起眉头,这都什么跟什么?撇撇嘴,不满地道:“既然你觉得不是他真正的想法,为什么不去问他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黎鸵鸟再叹一声,她就是不敢啊,怕还是得到同样的回答,那时她要怎么办?逼他嫁给她?
千越见她不言语,更加不满,“你这个人总是这样,搅乱一池春水,却不肯负责任。”
“干嘛说总是啊?我搅乱了你的春水吗?”黎鸵鸟白了千越一眼。
千越的脸腾一下变得通红,神情极为别扭,欲盖弥彰地吼道:“我在说你跟琰的事,你干嘛说我啊?”
黎鸵鸟不解又奇怪地瞧了他一眼,“不说就不说,没必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吧?难道真是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
千越被她噎个半死,恨恨地将头偏向一边,不再理她。
黎鸵鸟看了他半晌,都没见这位大少爷有消气的迹象,便轻轻地拉拉他的衣袖,“千越别生气了,当我说错了好么?生气吃不下饭,吃不饱明日打仗便会没力气,没力气便容易受伤。”
千越的心情突然极为舒畅,受宠若惊地想:这女人关心我?他忙回答道:“我没生气了。”
黎鸵鸟立即猛拍胸口,“还好还好,你这人特没风度,我真怕你生气一会一个人跑了,回营这么远的路,我又没骑马,看天色也快要下雨了……”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气极的千越猛地按在草地上,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的气息急切而炙热,灵巧的舌在她的小嘴中争取芬芳,黎雨馨呆呆的不知怎么反应,被动地任他吻着。千越吻完了后,她还呈呆滞状,瞪着两只圆圆的眼睛,看着脸红得快要滴血的千越。
“你看什么看,我是喜欢你又怎么了?”千越被她看得恼羞成怒,“哼,你别得意,你们家那么多男人,我可不稀罕嫁给你。”说完便飞身跃上马背,打马狂奔而去,丢下她一人独自发呆。
千越喜欢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黎雨馨哀嚎了一声,将脸埋在双膝之间,看来这个鸵鸟她得当定了。
第二天中午,耶云鲁将军率的兵马便赶到了乌兰城,天禧军不等他们有喘息的机会,立即出击,战役打得十分激烈,从下午一直战到第二日的傍晚。
黎鸵鸟窝在主帐内,听传令兵不时传回的消息,我军又有多少人伤亡,我军往前推进了几里等等。夜幕再一次降临的时候,终于听到得胜的号角,传令兵立即冲入帐内,单膝跪倒,禀报道:“禀主帅,我军大破敌军,歼敌三万余人,敌军主帅耶云鲁已率余下兵马退守三十里。龙军师怕有诈,已令鸣金收兵。”
黎雨馨喜出望外,不多时,几员大将便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