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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万种风情 作者:丧丧又浪浪

    乎没发出声音,傅行此侧耳去听,半听半猜才听说她说的是“我以为我要死了”。

    他纠正:“你只是高//潮了。”

    宴随点头,不用他说,她自己也猜到了。据说,有相当大比例的女人一生都无法体会这种感觉,托傅行此的福,她终于不必觉得自己也是这其中的一员了。

    她那种不知所措和对未知领域的惊恐太明显,傅行此了然,问道:“没体验过?”

    这对男人而言无疑是极大的肯定。宴随不想他蹬鼻子上脸,矢口否认:“不是。”

    本来就不是因为他的技术,是因为她受自己心理因素的影响太大。

    他笑一笑,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唯有动作重新大开大合起来,置她的亦真亦假半推半就的挣扎于不顾,虽是商量的话,但完全不给拒绝的机会:“那再给我一次?”

    宴随怕极了那种濒死的感觉,闻言抗拒得厉害:“不要,我不喜欢。”

    傅行此把她翻个身,身体自后强势地覆上来笼住她。

    “别怕,”他咬着她的耳垂,灼热呼吸撩拨在敏感耳后,“有我在。”

    结束的时候宴随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年,两次攀登顶点,她脑子昏昏沉沉,身体更是疲惫,连眼皮也掀不起来。

    炙热的怀抱潮湿黏腻,提醒着方才的抵死缠//绵,有细密的轻吻不断落在她后颈和背上,安抚她还在颤抖的身体、战栗的灵魂。

    宴随累得想睡个昏天暗地,但她还是还得去上班。上午有个会议,算是宴连的场子,她不去的话,难免像在给宴连下马威,虽然下马威这种事宴随完全干得出来,但这种行为显得幼稚没风度,而且很不讨宴其盛的喜欢。自从上次在父亲面前掉了泪,所谓凡事开头难,宴随变得能屈能伸,该妥协时就妥协,不端架子,能用虚伪解决的事,绝不弄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待她呼吸平缓,傅行此把她翻过来面对自己:“抱你去洗澡?”

    有人服务当然乐得轻松,但宴随拒绝了:“我自己去。”

    房间里没开灯,情///事再荒唐再迷乱,一切都隐在昏暗中,尚能欲盖弥彰,掩耳盗铃,若灯光大量,女人独有的羞赧和小心思无处遁形。

    *

    宴随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站了半晌,镜中的人,两颊有不正常的娇嫩潮红,双眸又媚又慵懒,含着盈盈水光,身体遍布他留下的痕迹,青的红的紫的,配合视觉效果,浑身上下传来的异样感越发强烈,他连她的脖子都没放过,上面大喇喇地留着两处暧昧的痕迹。

    出门还得遮。

    温水洗去一身黏腻,酸痛的肌肉也舒缓许多。宴随穿上浴袍,头发用毛巾包起来,重新站到镜前凝视自己。

    终于不是那副被狠狠疼爱过的样子了。

    一边哼着歌,闭眼用水冲洗面奶的时候,她听到卫生间的门被打开,有拖鞋在瓷砖上的踢踏声由远至近,停在她身后。

    确认脸上不再有洗面奶残留,宴随关了水龙头,直起身来,面上水珠在地心引力作用下汇聚成一股股细细水流,顺着脸部轮廓往下流,凝在尖尖下巴,而她的目光凝在身后的男人身上。

    傅行此随意套了件浅灰的浴袍,只是很平常的装扮,但因为身体关系的突破,她总觉得他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傅行此搂住她的腰的一瞬间,手背刚好接住一滴落下来的水滴,他反手擦在她浴袍上,手臂更收拢些,亲昵地低头在她脖子上亲一下,靠在她肩上,镜中与她对视着问道:“我是哪种男孩子。”

    “嗯?”宴随不解。

    “明知爱这种男孩子。”傅行此把方才她唱的歌词用半生不熟的粤语念了一遍,重复问题,“哪种。”

    ——明知爱这种男孩子,也许只能如此。

    杨千嬅的《野孩子》里的高///潮部分。

    一旦答了哪种,便是承认了爱了。

    宴随反问:“那我是你最牵挂的女子么。”

    ——但我会成为你最牵挂的一个女子。

    「明知爱这种男孩子,也许只能如此」的下一句。

    傅行此不再看镜中的她,直接看的实体:“我朝朝暮暮都在想着怎么训服你。”

    ——明知爱这种男孩子,也许只能如此。

    但我会成为你最牵挂的一个女子,

    朝朝暮暮让你猜想如何驯服我。

    他用了同样隐晦的方式承认。

    数秒安静对视后,傅行此捻着她垂落在耳边的一缕湿发,换了个话题:“粤语很标准。”

    锦城距离粤语地区隔了好几个省,她是没有任何粤语基础的。

    “在美国那会,香港朋友教的。”宴随作答。

    朋友二字,看似坦坦荡荡,但是细究起来,微妙无比。

    傅行此轻嗤道:“锦城的方言都不会,倒有心思去学别人的。”

    原本傅家内部都是方言交流的,但因为宴随不会说,傅行此和傅明灼包括家中普通话